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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刀法,简直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
但它偏偏出现了。
刁不名的刀罡要劈得并不只是普祥真人。他这一刀,想连普祥真人身后的左游先左庄主一并收拾了。
这样的刀法,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撸串的必备刀法。怪不得刁不名能以屠庄凶名闻名于世。有这样串串杀人的刀法,想不这样出名也难!
普祥真人直面刀罡。这时他表现出了他一贯的心态,即便面对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刀,面对如此凶险的境况,也没有丝毫慌张。他能感觉到,这一刀的主要目标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左庄主。
因此这一刀的刀罡由慢而快,由弱而强,一边向他杀来,一边积蓄刀势。
现在还不算太快,能躲!
他如是想,身体一倒,以最快的速度倒向一边。
生死之间的道士表现出了极强的求胜欲望。本身武艺非凡的道士快到不可思议,竟然一倒之下,避过了这一刀!
他避过去,左游先却避不过去。
左游先和普祥真人一样,对刁不名心怀恐惧。而且因为福善庄的惨案,左游先对刁不名的恐惧,比普祥真人更甚。但是在经历了今早的对话后,左游先左庄主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刚刚因为恐惧稍微恢复了些许清明,却又因为普祥真人和刁不名的对话重新昏头脑胀。
在普祥真人奋力躲开刁不名的一刀的时刻,左游先满脑子所想的,都是砍死普祥真人。
砍死这个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贼道士!
愤怒盈怀的左庄主朝前砍出的一刀根本不留半分余力。这一刀砍不死普祥真人,他简直不想活了。
但是他的刀毕竟还是凡人的刀,哪能比得过刁不名的惊世刀罡?
普祥真人在强烈的求胜欲望之下,爆发出无尽的潜力,成功躲过了刁不名的一刀,又怎能躲不过左游先的刀?
只是顺带的,道士往边上一趟,避开了刁不名的刀罡,就同时也躲开了左游先的这一刀。
“铮!”
左游先的刀撞在了刁不名的刀罡上,发出了短暂急促的锐鸣。
这是铁刀的呻吟。
左家庄是西凉富户,习武之家,家中宝刀,自然不是凡品。
但在刁不名恐怖的刀罡下,只需片刻,左游先手中的铁刀就不再完整。甚至还来不及发出完整的呻吟,就被刀罡摧毁殆尽。
一声之后,刀罡撞上了左游先。
只是须臾,堂堂一代高手,左家庄庄主,就已血肉模糊。
他手中的铁刀还来得及发出半声呻吟,他却连半个音节都难以从喉咙里发出来,就被刀罡收去了性命。
“呛啷。”
刁不名收刀。
左游先仿佛失去了骨头,浑身一软,倒在地上,染红了一片洒着血粉的泥土。
刁不名不再去看他,仿佛刚刚自己砍死的,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他左右看看,却再找不到普祥真人的身体。他吸了吸鼻子,寒声道:“竟然逃跑?普祥真人……莲花观……以后再杀你。”抬脚跨过左游先,向左家庄的大门而去。
第三十六章 狮驼岭妖怪()
刁不名没有浪费时间去寻找普祥真人。对于血雕老汉来说,这个来自京城似乎很有名的道士不过是个添头,而且这添头似乎还是和左家人有些过节,没了就没了,暂时无所谓。京师六扇门还在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追上来。现在正事要紧。
等正事办完,哪天想起来了,再去一回京城,砍了那道士就是。
所以刁不名走得干脆。三两步进了左家庄,没有看四下里哪怕一眼。
等到刁不名走进庄中,视野会被墙壁和门窗遮挡,一个身影才从一块石头后面小心翼翼地晃出来。正是普祥真人。
这时的道士已然狼狈不堪,为了避免几条腿被冻僵动不了,普祥真人不得不用两只手在下面不断地搓。搓了一阵,确认刁不名不会出来了,普祥真人才赶紧掉头逃跑。
他没有往东南跑,而是向西北进发。如今东窗事发,他没有胆量在被王川揭穿老底的危险下入了京师。虽然自己的事在某个圈子里是名瞪眼的事情,但此事揭穿,这个圈子里已然积蓄满溢的怒火就会将他淹没。
“孑然一人,举目无亲啊!无量天尊,贫道怎么会遭到如此劫难?”
普祥真人叹了口气,走路一瘸一拐,步子有些僵硬。因为没穿裤子,他已经有些被冻僵了。
血雕老汉刁不名和普祥真人相背而行。普祥真人在北进,刁不名却在朝南挥舞着自己的刀。他的前方不止有左家庄的人们,还有被普祥真人丢在这里的道士。
刁不名的实力显然高出这些人好大一个层次。他甚至没有再使用对左游先用出的那惊世一刀。看来他已发现眼前的敌人不足以让他使用出那样的刀法,他只需要挥动手中的刀,就能把这一场屠杀任务玩成无双模式的割草游戏。
眼前本来还在对垒的道士和左家庄人们是草。刁不名手里的是镰刀。
刁不名杀人如此轻易,让本来还在敌对的人们不得不联合起来。
但这根本没用。
散开或者打架纠缠的草是草,整齐划一聚在一起的草还是草。刁不名的“镰刀”挥舞下去,没有任何差别。
一个道士欺身近前,直去刁不名下盘;一个左家庄的锦衣主子跟着一扑,拿剑直刺刁不名的上身要害。二人同时出手,竟然犹如合击一半,默契得不要不要的。
但血雕老汉毫不在意。他甚至没有用多特别的技巧,只是从上到下的直直一劈。
朴实无华的一劈,无视了欺近的攻击。
刀锋直下,道士和锦衣人分作四段。血水脏器倾泻而出。
他们甚至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啊啊啊啊!”
“你是什么人?!”
“一起上!”
人们乱哄哄的叫唤,却无人再敢欺身而上。有人甚至叫道:“让开!让开!别推我!”
刁不名继续往前。
人们退后、退到两边,让他的刀无法触及到血肉。偌大的院子里人们挤在墙根下,给刁不名留出极大的空地。地上的血水和碎肉把空旷缺失的地方不足,让左家庄的院子里构成一幅完整的怪画。
刁不名的刀左右挥动,罡风骤出。一瞬间有人惨死,有墙裂缝。
人们这时才恍然明白,原来躲的远了,依旧躲不过血雕老汉的刀。
这刀术可借风伸长,连血都不会粘!
“啊啊啊啊!”
“鬼啊啊啊啊啊!”
“杀人啦!!!!!”
“救命啊啊啊啊啊!”
人们惊叫退后,慌乱间有人跳墙二出,有人被人推倒。其他人踩踏而过,根本管不得许多。
刁不名屠庄不少,怎么会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甚至这样的场面对他来说,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小场面。他看起来皱巴巴的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继续往前走。现在已经没人敢再拦在他的前面。他的游戏从近战无双变成了远程无双。手中刀挥舞出的刀罡扮演着镰刀收割着性命,他走到了一个小院的门口。
小院里有焚香味道悠悠而出。刁不名用力嗅了嗅,打了个喷嚏。这该死的味道让他想起了一些往事,分外不爽。他一挥刀,劈开了那门。
砰!
小院的门被劈开。
在这一瞬间,一道光亮从坏掉的门中直刺而出。
有刀刺出!
刀身上反射着阳光,角度出奇得诡异,打在了刁不名的眼上。
刁不名眯起了眼,又劈一刀。
他的刀仿佛根本不需要瞄准,所到之处,就是目标。所有人都避无可避,沦为他刀下亡魂。
正因为这样,左家庄才能在这片刻的功夫成为了一处恐怖炼狱。
但门内的人偏偏躲过了!
门内的人刺出一刀,不管中与不中,就毅然后退。他的刀不快,比不过刁不名的刀。这一刀被刁不名的刀逼没了去势,就算晃到了刁不名的眼睛,也根本难以刺中刁不名。
但刁不名的刀很快,却也比不过他的身法。
“有点意思。”
刁不名罕见的停下了屠杀的脚步,上下打量着小院中退远的人,“六扇门的佩刀?你是谁?”
“京师六扇门刘大郎。”
王川回答道,“我做饭很好吃。什么时候你去京师,我请你吃饭。”
刁不名咧嘴一笑,道:“我吃人,不吃饭!”挥刀而上,竟然更快更迅猛了几分。
王川赶紧再退,张口大叫:“有人要吃唐僧肉啦!徒弟救我!”
“呔!哪来的妖怪,敢在你孙爷爷头上撒野!”
香堂里响起一声暴喝,一道瘦小的身影猛然窜出,越过王川,迎上刁不名。
“噹!”
一声重响。
刁不名的刀竟然被一根铁棍拦住!
福老太太窜出香堂,竟然不知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拿了一根坚实铁棍。
刁不名退后两步,有些意外。
福老太太一看刁不名,却“哼哼”冷笑:“你这般矮小老丑,莫不是那狮驼岭小钻风?小小妖怪也敢作妖,不知道你孙爷爷是总钻风吗?”
刁不名看清楚了眼前的“孙爷爷”,突然瞠目大怒,恶狠狠道:“老妖婆,是你!”
第三十七章 一支穿云箭()
活到今天,王川一谢老天爷给了自己再活一回的机会;二谢六扇门,给了自己饭碗,让自己能够养活得了自己——虽然这饭碗端得有些麻烦;第三,就谢佘薇佘女侠。若不是这位伟大的女侠教给自己夜踹寡妇门的独门腿法,自己也没法躲过刁不名的刀。刚刚那两下,足够自己沦为血雕老汉刀下亡魂了。
嗯,还有第四个要谢的——福老太太。
没有疯疯癫癫的福老太太出手,挡在自己面前,自己肯定还要继续挨刁不名的刀。
不知道刁不名和夜踹寡妇门打过交道没有。万一自己躲上几下,脚下功夫被刁不名看出门道,自己可就完蛋了。
刁不名能认识福老太太,王川是丝毫不惊讶的。福老太太可是西凉福善庄的天字第一号人物,刁不名和福善庄深仇大恨,不惜远道而来不计未来将福善庄灭门,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身为福善庄一家之主的福老太太?
看刁不名眼冒杀气咬牙切齿的样子,看来他对福老太太的仇恨不是一般的大。也不知这个老太太当年具体是怎么惹的刁不名,如今疯疯癫癫还有点听话可爱的老妇人,当年又是个什么模样?
王川脑补不出来。
但现在来说,福老太太是很乐意扮演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的。
齐天大圣孙悟空。
定海神针如意金箍棒。
一条铁棒被福老太太耍得仿佛真的金箍棒,可长可短可大可小。福式孙悟空拿着这条铁棒和刁不名打在一处,仿佛突破了次元壁。刁不名的刀裹了风,战斗时飞沙走石;福老太太的铁棒硬时如铁软时如泥,竟然幻化多端。好样样一个平常带点武侠的世界,被他们打成了玄幻。
王川退进了香堂里小心地往外看,避免自己被波及到。眼下的场面可不是他能够参与的。不过他也看了出来,福老太太的功夫,就是那所谓的青龙幻海功。
这功夫果然可硬可软,怪不得福老太太走火入魔会掉牙!
刁不名凶狠绝伦,戾气十足,刀法有进无退,招招都是暴戾恐怖的杀意;福老太太扮演着孙悟空,一条铁棍耍的也是有攻无守,招招致命。但两人一时你来我往,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
福老太太铁棒一拧,如螺旋金钻般朝刁不名刺出,刁不名挥刀迎上,刀罡如浪,令铁棒疾旋之势一弱,又疯狂地涌向福老太太。福老太太不闪不避,竟然硬生生扛住那刀罡之浪。铁棒到了刁不名跟前,也几乎失去了力量,再难发挥什么力量。
又是一回合平手。
刁不名咬牙切齿道“你这老妖婆,竟然练成了青龙幻海功!”
“什么老妖婆?吾乃花果山水帘洞齐天大圣孙悟空!你才是老妖婆!你全家都是老妖婆!”
福老太太气得张牙舞爪,“我这是钢筋铁骨,你这妖怪,动手就跟挠痒痒似的,哼哼!哼哼!”
刁不名皱眉后退,终于恍然“你疯了?”
“你才疯了!你们全家都疯了!”
福老太太怒叫,“我是孙悟空!孙悟空怎么会疯?”
刁不名退后几步,眼看福老太太模样,哪还看不明白?当即哈哈大笑,道“报应啊!报应啊!你当初见死不救,包庇你的儿子。如今可好?哈哈哈哈!你全家都被我杀了,你也疯了。就算你练成了青龙幻海功又怎么样?不过是个疯子!哈哈,不过是个疯子!”
“哇呀呀呀呀!你杀了我猴子猴孙?”
福老太太暴躁大怒,举棍又上,“吃俺老孙一棒!”
刁不名挥刀相迎,幸灾乐祸道,“孙悟空是什么?青龙幻海功之形意?哈哈哈哈,亏你是福善庄的当家人,把好样样一个青龙神功练出了猴头的形意。还猴子猴孙,哈哈哈哈!”
他大笑说话时,福老太太正好当头一棒敲来。他一时分心大意,刀上罡风竟然没能拦住铁棒。
“咚!”
那铁棍恶狠狠砸在刁不名脑门上。刁不名被砸得一矮脑袋,眼前黑了一黑。
福老太太鄙视道“青龙算什么?遇上我孙悟空,也得乖乖叫一声大圣爷爷。”
说罢了话,刁不名却回过劲儿来,猛然后退,道,“糊涂老妖婆,多亏你这一棍子,不然我差点被你冲昏头脑。好久没遇到如此高手了,没想到竟然会这么严重得干扰我屠庄。老妖婆,等我杀完了人,再来会你。”转身就往小院外面去。
“妖怪哪里走!”
福老太太纵身去追。把王川和之前伺候的仆人留在了小院里。
那仆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躲到了香堂的小角落里,这时已然吓得瘫软在地,脸上涕泪纵横,地上一滩。
“真要命!”
王川赶紧出了香堂,取出怀里的东西来,“这刁不名未免也太厉害了。怪不得龙捕头他们能追丢。”
他手里时龙捕头走时留下的竹筒,乃是六扇门专用的穿云箭。这刁不名如此厉害,王传说甚至担心龙捕头他们在追捕过程中,会有什么不测。但现在他只能先往好处想了。如今刁不名如此厉害,无人可拦,自己只能放出穿云箭。
希望龙捕头他们还能来。
“哧——”
穿云箭的引线在香火上引燃,发出“哧哧”的响声。
王川将竹筒高举,“砰”的一声,就只觉手中竹筒一轻,自己的手也跟着往后一扬。
明亮刺眼的红色烟花已然窜上天际。
在那红色的光亮之后,是一道由黑烟组成的粗线,仿佛加细加长版的狼烟。
刁不名的屠杀很快。
在刚刚刁不名和福老太太缠斗时,庄子里的人已经有不少都跑出去了,甚至还跑出去好远。但这对于刁不名来说都不是事。
只要不是难以企及的距离,刁不名来说,就只不过是多跑几步路,多砍出几道刀罡。而今福老太太还在后面追着,无形中给了刁不名不小的压力,让刁不名跑得更快了些。
福老太太疯疯癫癫,就这样给左家庄的灭门惨案添了一道催命符。
到了最后,刁不名返回了香堂小院,走过那破烂烂的门,说“刘大郎,到你了。”
。
第三十八章 清明见今日()
王川转身就跑,边叫“徒儿救我!”身后是小院矮墙。王川用上了夜踹寡妇门的轻身功夫,三下五除二翻上墙去。刁不名一跃追来,已然翻过墙壁,落在墙外等待王川。
哪知王川身子一折,又返身落回院中。刁不名摆好了poss准备迎头给这个身法不错的小捕快一刀,好整以暇迎来的确是一个空荡荡的墙壁。
刁不名大怒,张口骂道“娘希匹!”一刀劈向矮墙。
刀罡卷着风刃,将墙壁瞬时间劈开一个大大的豁口。这下墙内的人就一眼能看得见了。
让你再跑!
“你抄袭!”
王川鄙视刁不名,一退躲在了赶来的福老太太身后。
福老太太身子矮小,又还驼着背,根本遮挡不住王川。但她拿着一根棍子往那一杵,就挡住了来自刁不名的凛然杀气。
“你六扇门追了我一路,骂了我一路娘希匹。还不兴我跟着骂一句?”
刁不名咬牙切齿道,“娘希匹是什么意思?”
王川鄙夷道“枉你血雕老汉纵横西凉,不知道一句话的意思就敢乱学。搞笑!告诉你吧,娘希匹是我们六扇门术语,是追的意思。人家是高喊着追你呢,听都听不懂,还敢拿来用。”
刁不名现学现卖,活学活用道“原来如此。那看我娘希匹你,再把你一刀剁了。哼,这老妖婆绝对拦不住我娘希匹你。等宰了你,我再收拾她。”
王川“……”
福老太太“娘希匹!”
得,这老妇人也学会了。
眨眼间,刁不名和福老太太已经斗在了一起。
这一次,两个高手都用上了全力,但他们战斗时露出的声势反而小了。王川远远躲在一边,看到的是刀与棍的碰撞,每一击都势若雷霆。所有的力量都凝缩在那碰撞中,朴素而恐怖。
周遭的世界都仿佛静止掉了。整个左家庄的空间里,只有刁不名和福老太太是活的,整个世界里的威能都挤在了两人身上,战斗越发原始、没有了挥来骗去的技巧。两个人仿佛只是单纯的砍出刀去、挥出棒去。
但其中的恐怖王川能够感觉得出来。
他很明显的能感觉到,这两个人的力量一旦爆炸开来,必然惊天动地。他觉得自己就好像置身于正在进行某项危险化学实验的实验室里,只要哪个环节有稍微一点点不对,他就要被殃及池鱼,炸成渣渣了。
这样的场面,他上一回见还是在六扇门演武场里。那时当朝大员因为政见不合在朝堂上大打出手,但因实在太过火不像话,被皇上训斥,赶到演武场来打。
那一场战斗,满朝文武都来观战,他被调集起来负责守卫,有幸见识到了。那些拥有大执着的朝中大员们能有怎样恐怖的实力,他站得那么远,只是看着平平常常的捶打揪拉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