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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隐婚之巨星娇妻(全本)-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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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吃痛,更惊慌失措。
  被她的喊声惊的回过头的许欢当即觉得自己玄幻了,为什么忽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颜凉?
  颜凉被藏獒咬了!
  她拔腿就要跑过去,双目怒睁着,因为鲜血砸下来,然在了颜凉的衣裙之上。
  “许欢!”顾颜凉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的一声嘶吼,“别过来!”
  许欢堪堪顿住步子……已经是哭了!
  她的一双手哆哆嗦嗦,连个手机快快要拿不稳,她拨号,数字键在她的眼里模糊了,看的不真切。
  吓哭了,也急哭了,一遍遍的呢喃,“颜凉……颜凉……快接……救救她……”
  “啊!”一声惨叫再次传来,许欢听着手机里机械的声音,整个人都傻了,目赤欲裂!
  黑色的藏獒体型巨大。身高跟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差不多,大约八九十公分,壮硕的渗人。尤其是漆黑的毛发,再加上白森森的獠牙……
  因为顾颜凉抬起胳膊挡住了,它便松开了口,正准备啃咬她身体的另一处。顾颜凉无奈,只能用刚被咬过的胳膊挡住,再次吃痛,她已经浑身冒冷汗……
  身下是泥土路,隔着薄薄的衣料,浑身被擦破,钻入后背的小石子让她深吸了一口灼热的夏气。
  对……石子……石头。
  她咬牙转过头,不由的牵强一笑,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她头颈不远处,有一块石头。她伸出一只完好的手臂,挣扎着在藏獒的身下试图移动自己的身体。
  被咬住的胳膊撕心裂肺的疼,被小石子划伤的后背亦是钻心的疼。
  然,好在她达到了目的,拿到了石头。
  许欢一边跟对方报告营救地点,一边就看到了顾颜凉拿起了石头,狠狠的砸在了藏獒的头上。
  兴许是因为吃痛所以爆发力惊人,她拿着石块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一下一下砸在藏獒的头上。
  藏獒吃痛,微微松开口,但还是扯碎了她雪纺衫的衣袖,露出一大块血肉模糊的胳膊,暴露在灼热的空气里……
  古有武松打虎,现有颜凉打藏獒……
  血腥、暴力,撕心裂肺的疼终于在她用力的敲击下,一下一下渐止。
  黑色的藏獒头冒鲜血,留在黑色的毛发上并不明显,但是逐渐滴到了被压在下面的颜凉的身上、地上……
  许欢原本就拿不稳的手机终于在最后一刻从手心滑落到地上,她狂奔过去,险些跌倒,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发现原本血肉模糊的胳膊,更模糊了,犹如虚幻出来的影像,那么的不真切。
  她一边哭,一边将硕大的藏獒拉开,然后抱住颜凉,嚎啕大哭……
  “呜呜呜……颜凉!”她抱着她,哭的整个林子愈发萧索了。
  “别哭……我没事。许欢,别告诉承渊,我怕他做出不宜的事情。”她的嘴唇干裂,因为先前疼所以狠狠的咬住嘴唇,唇肉被她自己咬破了。
  虽然抬着胳膊尽可能的护住了头,但是脸上有不少深浅不一的伤痕,是被藏獒抓到的。
  颜凉微微一笑,撕扯的疼。
  许欢无意识的点着头,她这样子哪里真的听到了颜凉说什么……
  顾颜凉知道,这或许是意外,亦或许是有人蓄意而为之,但是她不想让季承渊因此失了分寸。
  这样的事情她自知也瞒不住,但是怎么传达给季承渊关乎重大。
  救护人员赶来的时候,顾颜凉的脸色已经十分的惨白,伤口处渗着血丝,她靠在许欢的怀里,仿若没了生气的破布娃娃一般。
  医护人员将她移到担架上,很快赶往就近的医院。
  许欢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一路上她握着颜凉的手,心里无比晦涩。
  她翻着顾颜凉的手机通讯录,手机里存着的号码没有几个,季承渊、许欢、江大哥、陶然、Ron……
  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夜已深,医院里静悄悄的,住院部偶尔有孩子哭泣的声音传来,大概是不堪忍受病痛折磨的儿童。
  许欢想拨电话,但是却不知拨给谁。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颜凉的通讯录里并没有自己父母的号码,也许是因为她牢记在了心里,或许,是因为不需要。
  诊疗室内,医生们给她注射了狂犬疫苗犬益球蛋白,此刻正在用碱性药水清理伤口。因为伤情比较严重,她出来后被转入了特护病房……
  因为被藏獒咬伤的伤患处较难愈合,必须输液抗感染,然后要住院观察几日。
  八月,吉安市和兰安市相隔不远,都是盛夏。
  许欢呆在病房里陪着她,紧紧握着她的手,神色憔悴,满脸忧色。
  顾颜凉沉沉的睡着,任由许欢温暖的手握着她的手,她知道,她的手脚常年冰冷,很难温热。
  季承渊给顾颜凉打过电话之后,便起身去出席饭局。
  奢靡的包厢里,男人也好,女人也罢,谈笑声、碰杯声,不绝于耳。
  女人们嗲嗲的娇笑声不时传来,这意味着身边么听到的人都明白。
  请客吃饭,权色贿增。
  包厢里烟草味夹杂着女人的脂粉香水味,让人不由的会想到媚骨生香四个字。
  季承渊一个人坐在沙发的一角,眼神澄亮又犀利,他虽然不喜欢,但是商场上,他早已习惯这样声色犬马的场所。
  他习惯,不代表他会入乡随俗。
  他就那么擒着一抹优雅的笑,一个人坐在那里轻摇酒杯,即便是这样,兰安市的人还是会因为他而面上有光,要知,季承渊几乎从不应酬,他出现了,便已是给足面子。
  这种事情,说浅了,会让人觉得虚假;说深了,又会让人觉得现实肮脏。
  脏吗?季承渊问过Ron,Ron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笑笑。
  季承渊却说:“这才是人生,宛若调色板。有黑灰,有蓝白,有污点才会有亮点。”
  就饱饭足,繁华收场,季承渊喝了酒,而且还没少喝。
  车子往誉墅开,道路两旁都是夺人眼目的霓虹灯,繁华似锦。
  他忽然扯了扯领带,不耐道:“停车。”
  车子戛然而止的停在马路边上,季承渊还没等车子停稳,便推开车门下了车。
  就近就是粗壮的大树,他骨节分明的手撑在树上,干呕了起来。
  Ron心生疼。这样的季先生他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了,确切的说是在认识了顾颜凉之后,他就再也没见到了。
  少年老成,沉稳克制才是他,而不是现在的这般似有落寞。
  后来季承渊反胃恶心,却偏偏吐不出东西,Ron看的出来,他很难受。后来季承渊站直了身子,颀长挺拔,宛若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Ron打开后座的车门,出声道:“要不要给少夫人打个电话?”
  季承渊看了一眼跟随自己多年的助理,“Ron,她应该已经睡了。”
  Ron便也没再说什么,车子继续往誉墅驶去。
  顾颜凉确实睡着了,但是后半夜的时候又疼醒了。
  想抬胳膊,才发现疼的撕心裂肺根本不敢动。换作另一只胳膊,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疼的竟然冒出了冷汗。
  握着她被咬的那一边的手的许欢被惊醒了,她陪着颜凉累了便趴着睡了,但是睡的并不踏实,颜凉一动,她便惊醒了。
  “颜凉,你好点了吗?”许欢看到她额头的汗珠,心被揪了起来,“是不是很疼?医生说吊瓶里的药水有志疼的作用,但是不能持久。你要是疼了我去喊护士来给你打一个止疼针。”
  “不用。给我倒杯水吧。”顾颜凉牵强的勾了勾唇。
  许欢起身去倒水,她侧目看了看窗外的一轮圆月,忽感悲凉。
  许欢倒水回来后,就看到她已经用另一只胳膊强撑着坐了起来,脸上也带着丝丝的疼,她伸手微微摸了一下,“嘶——”的疼痛感传来。
  许欢端着水杯示意她喝水,颜凉脸上、身上都疼,但她笑了,“许欢,我只是受伤了还没残废呢。”
  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接水杯,手上缠着一层薄薄的纱布,想来是拿石头砸藏獒的时候震伤的。
  喝过水她便躺下来,“许欢,你去隔壁床上睡吧,我没事。”
  许欢知道她的性子,也便没有再说什么,脱了鞋子,赤脚上了床,盖上被子跟颜凉远远的脸对着脸。
  清晨,颜凉醒来,是在吉安市的中医院。
  睁开眼睛,窗外是刺眼的晨光。对面是空无一人的床。
  病房里静悄悄的,病房外的声音便衬的格外的响亮。走廊里传来病人交谈声和走动声,窗外偶有蝉鸣声传来,刺耳的响亮。
  消毒水的味道,颜凉很熟悉但极厌恶。其实她害怕、抵触来医院这源于三年前。
  此刻,病房的白墙上没有一点的装饰物,倒是门口处贴着一些病理知识、还有禁烟标识。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想起了昨晚的场景,就算现在心思安定了些许,她想起来还是不由的浑身轻颤。
  顾颜凉向来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人,她知道自己并不善良,但是她从没想过去害死任何人。就算之前她当着江文澈的面咬牙切齿的说要弄死顾倾心,但是她也就是说说。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去,她不会手染鲜血,夺人性命。
  顾颜凉是《美人风华》剧组的女主,早晨,陶然去敲门的时候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开门。她不得不去喊服务员拿房卡来开门。
  房间内,一切物件都极其整齐,没有睡过的痕迹。
  陶然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她掏出手机拨打了颜凉的电话,电话那端女声甜美的提醒道: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通电话,陶然没有女声略带磁性的铃音。她对那首歌记忆颇深,那是阿桑的歌,歌声带着一抹沧桑:你温柔的慈悲,让我不知该如何面对……
  陶然听完关机提示,心里开始七上八下,她便拨了许欢的号码。
  许欢睡的晚,正在睡觉,尚未清醒,手机铃声响起让她微微皱了皱眉,随后嚯的坐起身,惊喊道:“颜凉!”
  颜凉正靠在床上,对着她微微的嘴角上扬。
  许欢顿时长舒一口气,这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陶然,她说道:“是陶姐,大概是找不到我们着急了。”
  颜凉眼神里闪过一抹暗淡,今天她原本还有很重要的戏份呢,如今自己这副样子,是真的要拖累剧组的进度了。
  “接吧,就说我们在医院,她是我的经纪人,没必要瞒着她。”
  顾颜凉说完,许欢才接了电话,一接听就听到了陶然意欲教训嘶吼的声音,她打断了陶然的话,“陶姐,我和颜凉在中医院,颜凉受伤了。”
  “……”陶然一时没缓过神,片刻后才不确定的试探道:“你……你说什么?”
  20分钟后,陶然一个人赶到了吉安市中医院,她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顾颜凉,一团小小的身子,正闭着眼睛睡着。
  脸上抹着药,看上去早已不复之前的白瓷、清丽。这一刻,陶然顿时鼻子发酸,双唇紧闭,眼里的泪水在打转,溢满了整个眼眶。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过去看看床上的人儿,还是先出去将情绪控制一下。
  她晃了晃头,示意许欢跟她出去。
  医院的走廊里,偶有三三两两的病人、家属、护士经过,陶然感觉到一滴眼泪啪的砸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相对僻静的一角,陶然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一晚上的时间颜凉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许欢不敢隐瞒,照实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末了又说道:“颜凉说,这事先别告诉季总。”
  陶然不由的皱了皱眉,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瞒的住,难道真要等新闻曝光了让季承渊最后一个知道?
  这不可能。
  陶然没说什么,但许欢看的出来,陶然是真的心疼颜凉。
  季承渊是在麦斯公司总裁办公室接到陶然电话的,接完电话,Ron就看出了季先生脸上忽闪而过的异样,他隐隐猜到,大概是顾颜凉出事了。
  只是,两个人都没想到,事情有这么严重。
  十点左右,医院的楼下齐聚了不少的记者,陶然皱了眉头,半夜散步被藏獒咬伤,第二天就有记者围堵,如果说这不是有人刻意而为之,她不信。
  季承渊下车后,记者们并不敢上前,只是不靠近也不躲远,在那里对着季承渊咔嚓咔嚓的按动相机的快门。
  这一年,记者们才发现,原来季承渊不止睿智冷冽,他也有些许的人气,并不是像外界所说的那样宛若帝王。
  比如此刻,他一边大步往医院里走,一边跟Ron说着什么,但大家都看的出来,他急切却眼眸柔软。
  有大胆的记者便开口问道:“季先生,请问顾小姐这次受伤情况如何,会不会影响《美人风华》后期的拍摄?”
  “季先生,这次的事故是蓄意人为还是横生意外?”
  季承渊跟Ron说完了话,才止住步子。
  他转过身,眉目间凝聚着一团戾气,眼眸漆黑寡情,没有丝毫温度。
  周边的记者无一不是忽然对季承渊平添了几分恐惧。
  季承渊来到医院,医院上到院长,下到护士全都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隐隐的有些许期盼。
  兰安市商贾翘楚季承渊,兰安市首富,福布斯上榜人之一,能这样近距离一睹他的风采都是好的。
  到了住院部,Ron按了电梯,季承渊走进去,然后直奔12楼。
  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其他人,仿佛这空间里,独有他一人一般。
  住院部的楼层相对走动的人不多,很安静,电梯嚯的打开,季承渊迈步出去,就听到护士站处几个护士的说话声。
  宛若小粉丝见了大明星,紧张、激动,欢呼雀跃。
  穿着白大褂的院长,年近五十,他本是想亲自去楼下接季承渊,却被Ron拒绝了,他说,季先生心情不好,不想见人。
  直奔顾颜凉所在的病房,众人看着这个身材颀长的男人站在了门口,亲自敲门,“咚咚”两声脆响传来,他并没有直接开门,而是轻声说道:“颜凉,我进来了。”
  这时他才推开门,所有人都想不到季承渊会做这样的举动,这个上位者的男人,体贴细微的竟然会可以敲门,给自己女人一点时间去反映,去准备。
  这确实是一个受到藏獒攻击的女人所需要的,她的伤确实需要时间去接受,身体的伤痛很快会好,只怕心理……
  Ron站在病房的门口,不苟言笑,一副高级助理的做派,他代替季承渊跟院长寒暄了一会。
  Ron是季承渊身边的人,长相虽不敌季承渊那般展眉蹙眉间花开花落,但相貌堪称极优的。
  护士站的小姑娘们便开始目不转睛的看着Ron,Ron礼貌的投之淡淡一笑,便继续立在门前。
  病房里,顾颜凉穿着医院的一套衣服,蓝白条纹的衣衫和长裤。脸上不见血色,之间深浅不一的伤痕,宛若一条条粗细不一的蚯蚓,让他宛若剔骨。
  她浓郁乌黑的墨发散在肩头,对着她苦涩的笑。
  “承渊,我是不是很丑?”她轻声说完便低下了头。
  她摸过自己的脸,却再也没有勇气去照镜子。她想过季承渊会过来,她昨晚躺在黑暗中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鼓足了勇气去用这张脸迎视她的季承渊。
  他和她相隔不过两米,只是这短短几步,季承渊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再走。
  步履维艰。
  撕裂人心的痛碾压过季承渊噗通、噗通跳动的心脏,阴郁的情绪顿时萦绕他的心头,然,更多的是心疼。
  季承渊不说话,病房里的气氛就凝滞了。
  顾颜凉的头却是压得更低了,她想,或许是她吓到他了,她不应该任由他来看她的。
  季承渊走进,俯下身,蹲在床边,身开手,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心里有着为数不少的指甲印,他拉住颜凉的手,手指颤抖的那个人,竟然是他。
  她的手掌裹着一层薄薄的纱布,原本温软的掌心没有了先前的触感,倒是露在纱布外的一大截手指,修长干净,指节缱绻。
  “颜凉……”喊出她名字的那一刻,季承渊发现自己的心脏绞痛。
  闻言,顾颜凉睫毛轻颤,却久久不敢抬头再看身边的这个男人,她的头低垂着,一张布满伤痕的脸上难得的是安静平和,似乎没有激动和欣喜,似乎激动、心痛的只有季承渊一个人。
  他拉起她的手,声音低沉温润:“对不起,我来晚了。昨晚你是不是很怕,是不是吓死了?”
  许欢和陶然关心她,但都没有问她怕不怕,因为在她们看来颜凉勇敢坚强,而只有身边的这个男人知道,她会怕,这伤会在心里留疤。
  男人牵着她裹着纱布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坐到了床边上。
  他伸出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肩头,然后隔着白色的衬衫,感觉到了湿意,还有颤抖的身子……
  季承渊牵强的笑了,哭出来对她是好事。
  他揽着怀里的女人,笑的宛如初春雨露,淬着淡淡的暖。然,这个笑容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究竟有多牵强,多晦涩,他黑眸沉静,心痛的无以复加。
  颜凉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泪水湿了他大片的衬衫,哭过后,颜凉低低的笑了,笑容清浅。
  “现在的我太丑了,你别看我的脸,等我痊愈了,没伤疤了再看。”说着她用裹着纱布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隔着纱布,能感觉到男人嘴里呵出的热气,顿感酥麻。
  他说:“好,你先把手松开。”他的唇摩擦着纱布,却灼热了她的掌心。
  顾颜凉松开了手,便将头埋的更低了。
  季承渊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很久,很久,久到站在门外的Ron腿都酸了。
  一个多小时后,护士敲门,挂水的时间到了,季承渊才准备要放开让她躺下,顾颜凉却忽然说道:“你闭上眼睛,我自己躺下去。”
  闭上眼睛,我在你身边也能感受到你。
  她的话让护士一惊,险些没有拿住手里的笔和挂水记录单……
  待护士写完之后,抬眸就看到季承渊真的闭上了眼睛,她倒是清浅一笑,难掩的带着羡慕。
  原来那个高不可攀的男人温柔起来是这般的魅如罂粟。
  护士将盐水瓶挂好,便准备在颜凉的手背上扎针,她的手法专业,自然不用顾虑,但季承渊还是轻声提醒道:“轻点。”
  护士轻轻一笑,抬眼就看到顾颜凉的耳根,整个脖子都红了……
  “恩,季先生请放心。”说完护士就将针插好了,然后起身,对着床上的颜凉说,“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这话说的很真诚,羡慕,却不嫉妒。
  待护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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