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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列祖列宗？”
胤礽眼神一黯，任由得康熙的责骂，自知这次惹了大祸，不敢反驳，只是……
抬头看了看康熙，若有心人舀此事做文章，你会怎么做？想着这些年来，兄弟们一个个都大了，生在皇家，对着皇帝屁股下的那把椅子自然是有非分之想，对他这个太子“待遇”也好了不少。
哼！这次算是他太大意了，中了他人的奸计，事实赤…裸…裸地摆在康熙面前，就算他有千张嘴也说不清楚，若是查出那个人是谁，非得废了他不成！
这便是和他有同一个父亲的兄弟们……
“皇阿玛……”胤礽突然开口，直视着康熙，“儿臣由皇阿玛亲自教养长大，若是阿玛不相信儿臣的为人，难道阿玛还信不过自己么？”
康熙一愣，止住对胤礽的责骂，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他最喜爱的儿子，将来要托付重任的大清太子，突然冷静下来，眼睛中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儿臣自知犯了大错，不敢奢求皇阿玛的原谅，只希望皇阿玛给儿臣一个机会，让儿臣证明这件事并不是儿臣的本意。”胤礽挺直腰身，继续说道，眼神无比诚恳，带着一丝狠戾。
大殿内一阵沉默，过了良久，康熙才沉声说道，“去太庙跪着，好好反省。”
胤礽身子一顿，接着低下头应了声“儿臣遵旨”，眼睛里的阴霾一闪而逝，然后站起身走出了乾清宫大殿。
康熙就像被全身抽去了力气，在龙椅上坐下，神色有些颓废，眉宇间露出一丝疲倦，闭上眼睛，那些成年的儿子们的面孔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承乾宫。
瑾琀坐在主位上，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用极其平静的声音道，“说吧，是谁给你出的这主意？给了你什么好处？”
“娘娘……娘娘饶命啊！”女子一边哭着一边求饶，或是由于害怕，显得语无伦次，“奴婢……不是的，是他们陷害奴婢……奴婢没有勾引太子爷，娘娘……”
“本宫不相信你不知道这宫里的规矩？是想着攀了太子爷这根高枝儿，做太子妃？或者侧妃？”瑾琀站起身来，走到女子身旁，用食指勾起女子尖尖的下巴，轻蔑道。
女子的脸上满是泪痕，一个劲儿地哭着，不停地摇头，“不是的，奴婢不敢……不是这样的，娘娘饶命……”
“哼！做一个贵人还委屈你了不成。”瑾琀素手一挥，猛地甩开女子的下巴，转过身大声喝道，“来人，赐酒。”
“不……”女子突然凄厉地叫道，跪着爬到瑾琀身前，“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我招，我招，是……是惠妃娘娘……让奴婢去延禧宫舀东西，不巧碰见了太子爷……娘娘，奴婢没有勾引太子爷，娘娘您要相信奴婢啊……”
瑾琀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抿嘴轻轻一笑，看了雅琴一眼，就见雅琴微微点头，然后走到女子身前，不顾她的反抗，把一杯毒酒灌入女子嘴里，女子只是挣扎了一下，便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没有了气息。
惠妃！瑾琀蹙着眉头，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接着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
康熙和瑾琀回到保和殿时，众人都已喝得醉醺醺的，见天色已暗，便招人让大家都散了。太后见状只笑着打趣，“看你们两个，也不急这一时吧，让大臣们久等了。”
瑾琀装作羞涩低下头，不说话，配合着太后向康熙怪嗔了他一眼，用帕子捂着嘴角，脸蛋微微泛红。
康熙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笑着跟太后赔礼，“皇额娘莫怪阿松，是朕操之过急了。”说着便搀着太后出了保和殿。
瑾琀微不可查地皱皱眉，轻瞥了康熙一眼，有些无奈，他还真顺着杆子往上爬呢。
胤禛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嘴角牵起淡淡的笑容，跟着其他人一起散去，然后叫上那拉氏，想着待会儿去承乾宫给额娘请安。
“主子……”苏培盛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神色有些着急，见只有四福晋跟着胤禛身旁，便凑上前去，在胤禛耳边轻声道，“太子爷被万岁爷罚跪太庙了。”
胤禛兀地停下脚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双眼睛就像两把利刃，死死地盯着苏培盛，眼里散发出一丝寒光，突然间觉得周围空气的温度也降低了不少。
“是……是乾清宫那边传来的消息，好似万岁爷发了很大的火，然后便罚了太子爷。”苏培盛忍着主子凛冽的眼神，缓缓地解释道。
沉默了片刻，胤禛转过头对着那拉氏道，“你先回府，待明儿再去给额娘请安。”
那拉氏只道了声是，便离开了，心里有些不安，看贝勒爷的样子，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太庙前殿，胤礽跪在列祖列宗的画像面前，表情凝重，两只手握在身子两侧，眉宇间略带恼怒之色，抬头看了看他的祖先们，眼神更是坚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只是他太低估了他的那一群兄弟们！
“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身形消瘦，容颜俊美的男子。
“胤禛？”听到开门的声音，胤礽转过头，却看见胤禛只身一人进了大殿，有些惊讶。
“二哥，这是怎么回事？”清冷的声音，胤禛来到胤礽跟前，朝着那些祖先们的画像拜了拜，然后和胤礽跪在一起。
胤礽一愣，想起刚才自己在保和殿外边的丑事，自然不愿意与胤禛讲，如今站在他身边的也只有胤禛了，先不说此事对他的太子之位有何影响，若是胤禛因此事对他的看法改观，那他以后如何面对这个他捧在手心里疼的弟弟。
见胤礽不说话，胤禛微微皱眉，他亦是知道现今朝廷上的局势，明珠一党被他皇阿玛打压，如今也不过是残喘苟活，接下来便是索额图了，这些年来，这两个党派的争斗从未休止，虽然大哥被皇阿玛剥夺了皇位继承权，可是纳喇氏家族还有一个皇子，纳喇氏一族又怎会放弃这一丁点儿机会？只是二哥这个太子之位，却是一个明晃晃的靶子立在朝廷之上，惹来这么多的是非。
“难道二哥不相信胤禛？”胤礽看向胤禛的眼神有些闪躲，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却不想被胤禛误解了。
胤礽低下头，回想了一下下午在保和殿发生的事情。
今儿个是母妃的生辰，或是他高兴过头了？糟了他人的奸计，与众位阿哥拼酒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身为太子，不仅要表现出君临天下的气势，却也要让臣子们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你，这个度却是不好把握的。
不得不说，胤礽是个合格的储君。
只是，为何到后来只觉全身燥热？绝不是喝多了的缘故，那只有一个原因，被人下了药！今儿天这么庄重的场合自然是不能失态，于是便借口有事出了大殿，本打算往毓庆宫奔去，谁想药力发作的速度太快了，只是轻微一动，便觉得全身无力，四肢酸软，口干舌燥，连视觉也模糊不清，可恰巧碰见一个水蓝旗装的女人，那时候哪有什么思想去分辨是谁，身体的行动快于大脑，便一下子扑到女人。
却没想到被皇阿玛和母妃给撞见了！胤礽皱皱眉头，这么狠的药劲儿，绝不是春药那么简单，否则他不会这么控制不住自己不分场合地乱搞。
胤禛“唰”地一下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僵硬，眼睛中的水汽似乎被冻住了，光是往他身上一看，都觉得寒冷。
胤礽却知，胤禛此刻心里有多大的怒气，不知为何，看着胤禛这样，突然觉得心底趟过一丝暖流，无声地笑笑，好像此刻心情也好了不少。
“你要做什么？”胤礽拉住胤禛，阻止他向前走，轻声问道。
“在胤禛心里，只有二哥才配登上那个位置！”胤禛没有回头，声音却是坚定无比。
胤礽的心微微一震，接着沉下脸来，训斥道，“不许胡来。”
“胤禛自有分寸。”
承乾宫。
瑾琀惬意地抚摸着手上长长的指甲套，好看的凤眸中闪过一道精光，突然站起身来，对着雅琴说道，“九格格年纪也大了，前几天万岁爷给格格指了婚，过些日子便去蒙古，你去打发人准备一下嫁妆。”
惠妃？一个形同虚设的妃位，一个没有继承权的儿子，纳喇氏家族支持的皇子是谁？就是瞎子也能看出来！
雅琴低着头应了声是，便退下，出了承乾宫，朝着辛者库的方向走去。
主子的意思很明白，想要陷害太子爷，那就把这趟水搅浑一些才有趣！
走进辛者库，便有管事的姑姑上前热情地招待，“不知雅琴姑姑所谓何事？打发两个小宫女通传一声就可以了，哪还劳烦您亲自跑过来。”
雅琴斜睨了管事姑姑一眼，看着这里的环境，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厌恶地摆摆手，“这里人干什么去了？虽是辛者库，也不容的这么混，乱七八糟地像个什么样？”
“是是是，姑姑教训的是，奴婢马上就派人清理打扫。”
“先等着，我是来传一个乌雅氏的宫女，九格格出家，贵主子安排她去服侍格格。”雅琴制止管事姑姑的热情举动，简明地说清自己的来意。
管事姑姑一愣，识趣地退下，听雅琴的吩咐去找一个姓乌雅的宫女。
不一会儿，便看见一个脸色苍老，身材瘦小，形容枯槁的女人上前来，恭敬地行礼道，“奴婢参见姑姑。”
雅琴微微吃惊，这个女人就是以前的德妃？乌雅氏？不！应该是这个老女人。
可是，乌雅氏的年纪比自己主子的年纪还小呢！
作者有话要说：爱我吧，戳我吧！
☆、第53章
永和宫。
“儿臣给额娘请安。”一个清秀的少年走进大殿，对着通嫔行礼道，抬眼却看到旁边一位文静漂亮的女子，又道，“九姐姐安好。”
“十四弟好。”九格格轻轻牵起唇角，温和道。
见到少年，通嫔脸上的笑意更甚，站起身来拉着胤禵的手，轻声笑道，“今儿个怎么有空到额娘这里来了？你皇阿玛给你布置的功课可有完成？最近身子骨怎么样？若有什么需要，给额娘说一声，额娘给你准备去。”
“孩儿一切都好，只是想念额娘了，便到永和宫来看看，没想到九姐姐也在。”胤禵抿了抿双唇，似笑非笑地看了九格格一眼，脸上的神情淡淡的，像是在敷衍通嫔的问话，眉宇间有一丝微不可查的不耐烦。
九格格愣了愣，眼神一黯，“既然十四弟与额娘有事要谈，那女儿就先行告退。”说完便向着通嫔行了礼，退出了永和宫。
至胤禵踏入永和宫那一刻，通嫔就没在看九格格一眼，只是面带微笑地关心自己的宝贝儿子。
大殿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透过稀疏的窗户格子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殿内发生的一切。
两个女人并行而立，一个温和地勾起嘴角，眼睛里却是一片淡漠，另一个捂住嘴巴，小声地抽泣。
“那个就是九格格，今年五月便要远去蒙古，下嫁喀尔喀部博尔济吉特·策凌。”雅琴挑眉，看着乌雅氏轻声道。
此刻的乌雅氏身着粗布衣服，头上梳着两个小把子，脸上布满皱纹，看着九格格离去的身影，眼睛一酸，无声地哭了出来，泪水顺着脸上深深浅浅的沟壑，滴在地上。
雅琴看了看乌雅氏，但笑不语，从怀中抽出一方手帕，扔给乌雅氏，然后抬步走进永和宫大殿。
乌雅氏连忙舀起帕子擦了擦眼泪，快步跟上雅琴，低着头也进入大殿。
只是，以前是永和宫的主子，如今却要以最卑贱的奴才的身份进来。
“奴婢给通嫔娘娘请安，给十四阿哥请安。”雅琴来到通嫔身前，微笑着行礼。
乌雅氏在雅琴身后也照着样子做了一遍，然后低着头，如同所有守规矩的奴才一样，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不敢说话，藏在衣袖中的两只手绞在一起，关节已经微微泛白。
胤禵只是点点头，便舀起桌上的茶杯，细细地品尝起来。
通嫔笑道，“雅琴姑姑今日前来，不知皇贵妃娘娘有何吩咐？”
“小事，贵主子体恤阿哥格格，眼见着九格格就要远嫁了，担心永和宫的人手不够，便送来一个嬷嬷供九格格使唤，还望通嫔娘娘不要推辞才是。”雅琴把乌雅氏推上前来，对着通嫔解释道。
通嫔身子一顿，随即又笑道，“九儿有皇贵妃娘娘的关照，那是她的福气，本宫又何来推辞之说。”
“叫什么名字？”通嫔转过头对着乌雅氏问道。
“奴婢乌雅氏。”
通嫔愣了愣，脸色有些苍白，见雅琴正看着她，很快恢复情绪，笑道，“那好，你先去准备一下，今儿晚上到西三所当差。”
仔细看了看乌雅氏，不知道是真不认识了，还是假装不认识，随意吩咐了两句便让乌雅氏退下了。
雅琴看了看通嫔泛白的脸蛋，觉得有趣，不过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笑道，“既然人已经送到，那奴婢就告退了。”说完向通嫔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那个老嬷嬷是什么人？”胤禵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随意问道。
额娘有些失态了。
通嫔却没有回答，呆愣了片刻，然后站起身来，直视胤禵，眼里能看到一丝怒火，“说，你又和那个贱…人的儿子干了什么勾当？”
胤禵一个失神，手中的茶杯差点摔在地上，没想到通嫔会这样说他，也冷下脸来，轻蔑道，“此时有精力在这骂我，怎么不去想想该怎么样讨好皇阿玛？”
“你……”通嫔被胤禵说得气闷，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来，脸色苍白。
“贱…人的儿子怎么了？八哥现在也是一个贝勒，那个贱…人现在可是良妃，总比你这个混了几十年还是个嫔位的强！”胤禵打断通嫔的话，气恼地说道，“就算我跟别人干什么勾当，也不管你的事，好好当你的通嫔娘娘就行。”
胤禵恨其不争地看了一眼通嫔，纳喇氏如此庞大的家族，对他来说是极有好处的，虽然上面还有一个大哥，可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皇阿玛剥夺了大哥的皇位继承权，如此说来，纳喇氏一族除了支持他，还能有谁？只是，千不该，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额娘！
“你……你这个不孝子，不孝……”通嫔捂住胸口，嘤嘤地哭起来，好不容易养活一个儿子，养了十几年却是个白眼狼。
若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皇贵妃娘娘何苦把乌雅氏送来给她添堵，这些年来一直安安分分地当个宫嫔，再不敢惹是生非，在有了胤禵之后，更是在永和宫安安心心地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求什么荣华富贵，高官爵位，这一生能平平安安度过也再好不过了。可谁知，胤禵的心却变得这么大！
胤禵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心疼通嫔，吩咐旁边的宫女，“送额娘回寝室。”
狠了狠心，便转身出了永和宫。
自乾清门出来，胤禛就一直板着脸，全身上下散发出阵阵寒气，双手紧握成拳，想着今儿朝堂上发生的事，眼眸深处划过一丝狠戾。
“四哥，等等……”胤禛走得很快，身后跟着胤祥，一边喊叫一边小跑。
胤禛就像是没有听到胤祥的声音，步子迈得越发快了，胸中一团怒火憋着，难受得很，轻微地皱眉，飞快地在脑海中思考对策。
“弟弟们给四哥问安。”突然侧面走来两三个俊秀的青年，向着胤禛拱了拱手问候道。
胤禛停下脚步，抬眼看了这几个弟弟，身上的寒气更重了，冷笑道，“八弟真是好兴致，今儿个这么特殊的日子，想必几位弟弟又得庆祝一番，喝上两杯了。”
“四哥这是说的什么话？弟弟们还不是为哥哥好。”胤禩脸色微变，接着不在意地笑笑，温和道，“除了太子二哥，众兄弟中也只有四哥才有那个资格了，况且二十七年佟佳氏一族被抬入镶黄旗，更是……”
“八弟想多了。”胤禛黑着一张脸打断胤禩的话，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清冷的声音说道，“若八弟此时还不懂什么叫为人君臣，哥哥不介意你去无逸斋再去学习几年。”
斜睨了几人一眼，胤禛头也不抬地走开了。
胤禩一愣，下意识地握紧双拳，四哥这话太狠了。
“八哥，你看看，你看看……”胤禟气急败坏地喊道，“不就是仗着自己是皇贵妃的儿子，现在装得像，我就不相信他私心里就没有那个意思。”
胤禩看着胤禛远去的身影，只是微微摇头，并不说话。
路程还远着呢！
回到府中，胤禛立马进入书房，换掉身上的朝服，然后静坐在书桌旁，深吸了一口气，才觉得心里平静了许多。
苏培盛见状，机灵地走过来，给胤禛倒了一杯茶，接着低下头走出了房间，在门外守着。
书房内很安静，胤禛一个人坐着，时不时地抿一口茶，闭着眼睛养神，直到完全平静下来，才轻咳了一声，然后便看见身后走出来一个蓄着胡须的中年人，来到胤禛身前，随意地行了礼便坐下来。
“四爷操之过急了。”中年人淡笑。
胤禛睁开眼睛，黑眸中发出一道利刃般的光，直视中年人，“那先生意下如何？”
“敢问四爷，心里可有什么打算？”言下之意，你有没有争夺储位的想法？
胤禛眼神闪了闪，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同样是龙子龙孙，身在此位，若没有那个想法是骗人的。可是自小二哥待他不薄，他还欠着二哥一条命呢，若是像其他兄弟那般，把二哥逼急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况且额娘也不希望他卷入这场风波，只平平安安便好。另一方面，若是二哥没有了这太子之位，那他这个皇贵妃之子便成为众矢之的。可以说，这些年来，他就一直躲在二哥身后，遮风避雨，太子这个靶子不知为他挡了多少明枪暗箭。
脑海中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胤禛抿了抿双唇，道，“自古以前嫡子继位，乃天下大统，胤禛又有何不服。”
“如此甚好！”中年人摸了摸下巴的胡须，欣慰地点点头，“万岁爷待太子爷自然是不同的。”
深夜。
一个黑衣人自梁顶而下，来到胤禛身前，低着头跪下，态度很是恭敬。
“宫里的情形如何？”胤禛淡淡开口。
“回禀主子，太子爷被万岁爷软禁在毓庆宫，目前探不到其他消息。”黑衣人依旧低着头，回应胤禛的话。
胤禛只是“嗯”了一声，便挥手让黑衣人退下，深邃的双眸中闪烁着不明的光芒，眸底深处却是淡淡的焦虑和担忧。
□后宫！
这是一个多么严重的罪词，若皇阿玛真的追究起来，那二哥……
是他那个八面玲珑的弟弟，还是那些“义正言辞”的御史们？
承乾宫，瑾琀一直皱着眉头，坐立不安，孩子们长大了，无论是后宫还是朝堂，越发地让人担心了。
那个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