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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让本公主下嫁到塞外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就算了,还要本公主去跟十七个女人抢一个老公?本公主不干!本公主的东西,谁都不许碰!本公主的男人,其他女人也休想染指!”
紫菁公主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喝道。
殿中原本默默抄写道德经的众人也被惊动,纷纷抬起头来,惊恐的看着这位脾气大到不行的刁蛮公主。
“紫菁,你还是改改你这臭脾气吧,你若是还这样的话,恐怕嫁过去会吃亏,天高皇帝远的,你以为在那里别人还会拿你当南楚的长公主看?你若嫁过去,不会有人让着你,也不会有人怕你,你这臭脾气,注定要吃亏,到时候谁也帮不你了。”
良妃看着紫菁,轻轻皱起了眉头,缓缓说道。
“素梅,你也一样,你明知公主任性,你平日里不劝着你家公主就算了,你反倒帮着她一起任意妄为,你这样反倒是害了她,你们若去了塞外还不改改脾气,只怕被人活活打死在那里,也没个人给京城通报一声。”
良妃摇了摇头,惋惜的看着紫菁公主,缓缓说道。
紫菁公主登时心中一惊,面无人色的看着良妃,眼中尽是凄凉与绝望。
一旁的素梅一听这话,也是膛目结舌,一张小脸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就连拿着树枝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姐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在那个破地方啊!我不想嫁过去啊!”
紫菁公主眼眶微微泛红,一张脸苍白的骇人,紧紧抓住良妃的肩膀,惨声呼道。
“哎,妹妹,太后决定的事,谁敢说个不字?除非…”
良妃欲言又止的看着紫菁。
“除非什么,姐姐快说!”
紫菁公主焦急的瞪着良妃,催促般问道。
“除非你在嫁过去前就有一个心上人,而且你还非君不嫁,最好把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太后想不允都得允!”
良妃面带得色,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紫菁公主一听这话登时愣住,呆呆的看着良妃,她确实对赵文颇有好感,但是她却不知道赵文对她是什么感觉,这种事又岂可强行撮合,若非两情相悦,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有!有!公主有心上人!就是赵妃的表哥,名叫赵文!不过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公主!”
素梅面露喜色,口不择言的急声说道,紫菁公主立刻转过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恨不得拿一根针将素梅的嘴巴缝上。
“如此便好办了,我明日便去找赵妃,找个机会和她套近乎,然后再慢慢的自她口中探一探消息,看看那个赵文肯不肯帮公主解这个围。”
良妃轻轻握住了紫菁公主的手,笑着说道。
“姐姐,有劳你了。”
紫菁公主握住良妃的手似乎紧了一紧,红着眼眶,面带感激之色,轻声说道。
“傻丫头,姐姐看着你长大,怎么忍心看着你嫁到塞外去,可惜你皇兄不在宫中,若是在,你去跟他撒个娇求个情,他一定有法子说服太后。”
良妃将紫菁缓缓拥入怀中,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
第二十四章
次日,唐赛儿早早的便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而后便缓缓的走回清幽宫。
行至御花园附近,忽见前方一名女子独自一人在花园中漫步赏花,便停下了脚步,细细打量了女子一番。
只见女子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
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身穿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梅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紫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一个人在御花园中静静散步。
女子回过头,一眼便瞧见了唐赛儿,面露惊喜之色,连忙提起裙摆,疾步奔来。
“赵妃姐姐安好。”
女子奔至唐赛儿面前,停下脚步,微微一躬,缓缓行了个礼。
“你是…?”
唐赛儿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细细打量了一番,但见女子笑颜如花,感觉不到丝毫的恶意,但是自己并不认识她啊,她为何要来同自己打招呼,见她的穿着也不像是宫女,应该是宫里的妃子,即是妃子,不是都对自己恨之入骨么?为何还要前来示好?况且她独自一人在这御花园中,似乎不像是专程来赏花,倒像是故意在这里等着自己一般。
“妹妹是倾云宫的良妃,名叫顾十烟,姐姐倘若不嫌弃,以后可以叫我十烟。”
良妃笑着说道。
“你是故意在此等我么?”
唐赛儿笑了笑,眼中透出阵阵精光,细细的捕捉着良妃眼中的细微,可惜看了半天,却什么也瞧不出来,但见良妃笑颜如花,一双眼里似将滴出水来,非但没有半分恶意,看起来反倒像是真心来示好一般。
“其实妹妹早在一月多前,就曾去过清幽宫拜访姐姐,可惜那时候杨公公说姐姐身体不适,不便见客,所以妹妹只好暂且离去,近日得知姐姐前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妹妹便在此等姐姐。”
良妃笑着说道。
“等我干什么?”
唐赛儿眯起了双眼,缓缓说道。
“妹妹只想能同姐姐在这宫里做一对好姐妹,往后互相扶持,宫里的路难走,妹妹想,与其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良妃笑着说道。
唐赛儿眯起双眼,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女子小小的脸蛋娇美如花,嫩白的皮肤吹弹可破,这样一个大美人,连唐赛儿见了都不免有一丝心动,且她说话之时眼神尤为纯净,显得十分诚恳,让人想要去讨厌她,都很难。
“你说的对,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宫里的路又滑又窄,一不小心就会摔跤,还望妹妹能够在姐姐摔跤的时候伸手拉一把。”
唐赛儿笑着说道,不管眼前的女子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她总归是来示好的,雷公不打笑脸人,自己总不好将人家骂一顿不是。
“姐姐放心,妹妹一定会伸手拉姐姐一把,绝不会在背后推姐姐一把。”
良妃掩面大笑,眼睛眯的就似一弯月牙,看起来更为动人。
“多谢。”
唐赛儿笑着答道。
“对了,听说姐姐和紫菁公主似乎有点不和?其实紫菁那丫头心地不坏,只是被人宠坏了,脾气有点不好,还望姐姐多多包涵,切莫跟小女孩过不去。”
良妃靠上前来,非常自然的挽住了唐赛儿的胳膊,缓缓向前走去,仿佛她和唐赛儿早已认识多年。
“本宫怎么会跟公主怄气?”
唐赛儿看着良妃,脸上带着一丝蔑笑,心想,紫菁公主今年二十二,我今年才十八,算起来我在她面前才是一个小女孩,不过唐赛儿只是心里想了一想,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现在不是那个十八岁的陆华浓,而是进宫十年的班婕妤,这些话怎么能和外人说?
“如此甚好,妹妹替公主谢过姐姐了。”
良妃笑着说道。
“不必客气,本宫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本宫也只求能在宫中过几天安逸日子而已,如果公主能和本宫相安无事,本宫自然谢天谢地。”
唐赛儿笑着说道。
“其实妹妹知道,姐姐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虽然如今有皇上宠爱,但是圣意难测,谁又能知道皇上的宠爱能有几时?就像妹妹,曾经也得蒙圣宠,可是如今皇上已经数月没来过我倾云宫了,身为皇上的女人,本不该想这么多不该想的事,可是妹妹却还是想了。”
良妃眼眶微微泛红,语声哽咽拉,住唐赛儿胳膊的手也微微颤抖。
“妹妹何必想这么多?就像妹妹说的,圣意难测,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去揣测皇上心中的想法?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过好自己该过的日子,不就行了么?”
唐赛儿淡然一笑,缓缓说道。
“姐姐说的有理,妹妹听了姐姐这一番话,心中豁然开朗,姐姐如此聪明伶俐,怪不得能得皇上宠爱,妹妹就是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良妃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清泪,嘴角浮起一丝凄惨的笑。
“好了,妹妹也该回倾云宫了,改日再来看望姐姐,姐姐若是有空,不妨也常来倾云宫找妹妹,宫中冷寂,日子难过,若是能有姐姐陪在身边促膝长谈,日子会开心的多。”
良妃轻轻放开了唐赛儿的手,缓缓说道。
“一定。”
唐赛儿淡笑着说道。
“姐姐,虽说有些话妹妹不该说,但是妹妹着实担心姐姐,忍不住想要告诉姐姐,姐姐一定要小心延喜宫的晋妃,此人心机深沉,妹妹恐怕她会对姐姐有所不利,好了,话已至此,妹妹就先告辞了。”
说完良妃便转过身,缓缓离去。
唐赛儿皱了皱眉,晋妃?好像就是那个常常跟在太后身边,眼里闪着寒光,总是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那个女子?自己进宫时日不多却常常听人提起这个名字,看来此人不可小窥,自己定要对这个晋妃加倍小心才是。
第二日,良妃便带着几个宫女来清幽宫探望唐赛儿。
唐赛儿身着一身浅蓝色纱衣,肩上披着白色轻纱,一头青丝散散披在双肩上,略显柔美,懒懒地躺在美人榻上,听杨大力说良妃求见,连忙起身相迎。
但见良妃身穿淡碧丝衫,姿态娴雅一如莲花,缓缓走到唐赛儿面前,轻轻将唐赛儿搀至桌边坐下,对着身后的宫女略一招手,宫女便从食盒从取出几样点心,轻轻放在桌上。
“姐姐,这是妹妹亲手做的几样小点心,还望姐姐尝尝。”
良妃莞尔一笑,轻轻拿起一块点心,放到唐赛儿手中。
唐赛儿愣了愣,看着手中的点心,却迟迟没有下口,心中大为不解,自己和良妃不过昨日才刚认识,今日她便送点心来给自己吃,唐赛儿自认她和良妃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这种程度,良妃为何要如此讨好自己?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莫非这良妃看上去笑意绵绵,实则笑里藏刀,心里在谋算着什么?
良妃看着唐赛儿疑惑的表情,淡然一笑,轻轻的从盘中拿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姐姐这下可放心了吧?妹妹若是想害姐姐,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在点心中下毒。”
良妃看着唐赛儿,眼波流转,轻声说道。
“妹妹说笑了,本宫岂会怀疑妹妹?”
唐赛儿略显尴尬,随即莞尔一笑,将手中点心放进口中轻轻咬了一口。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其实姐姐真正要防的,不该是妹妹,应该是那些躲在暗处,偷偷算计着姐姐的人。”
良妃轻轻握住唐赛儿的手,平心静气的说道。
“妹妹说的可是晋妃?”
唐赛儿疑声问道。
“不错,妹妹说的正是晋妃,这十年来,后宫中不知有多少人死于晋妃之手,如今姐姐得蒙圣宠,晋妃必将姐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姐姐除之而后快,姐姐一定要提防此人,此人心机深沉,她若是想害姐姐,定能想出千百种毒计。”
良妃略一沉吟,缓缓说道。
“多谢妹妹的提醒,本宫会多加注意。”
唐赛儿微微一笑,淡然说道。
“不知姐姐觉得紫菁这丫头如何?”
良妃话锋一转,缓缓问道。
“公主…?公主…为人直爽,热情。”
唐赛儿略一沉吟,静静思索的半天,方才想出这两个词,她实在找不出什么好话可以放在那位刁蛮任性的公主身上,可是她又不好在良妃面前说公主的坏话。
“如此甚好,看来姐姐并不讨厌公主,姐姐若能和公主亲上加亲,那便再好不过了。”
良妃掩面笑道。
“亲上加亲…?什么意思?”
唐赛儿面上一怔,一张脸立刻拉了下来,沉声问道。
“妹妹的意思是,公主看上了姐姐的表哥赵文,想将赵文招来做我南楚的长驸马,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良妃莞尔一笑,眼波一转,轻声问道。
“不行!”
唐赛儿猛一拍桌子,怒声喝道。
“姐姐何出此言?赵文有幸做南楚长驸马,姐姐难道不替赵文高兴?这可是多少人想都想不来的好事。”
良妃面上一怔,疑声问道,她没料到唐赛儿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心中登时一沉,心知此事难成。
“本宫那表哥是个读书人,平日只知读书写字,不及公主口齿伶俐,且他身子又差,恐怕经不起公主的折腾,而公主脾气又大,倘若表哥真做了长驸马,只怕日后得受尽公主欺辱,怕是连男人最后的那点尊严都保不住。”
唐赛儿似笑非笑的看着良妃,眼中隐隐透出一丝寒光,面上带着嘲讽的蔑笑,缓缓说道。
“姐姐多虑了,自古女子嫁人便从夫,公主如今任性,乃是因为她还是一个小姑娘,日后和赵文成亲,她自会收敛心性,从此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做一个三从四德的好妻子。”
良妃一听这话,面色一变,心知唐赛儿对紫菁公主颇有偏见,此事恐怕难成,不由得在心底为紫菁公主默默叹息了一声。
“本宫可不想拿表哥的终身幸福来赌公主是否会收心转性!本宫未来的表嫂纵然不是才气纵横,至少也得是个温柔体贴的善良女子,公主大字不识几个,成天就知舞枪弄剑,而表哥自小喜爱读书写字,对舞枪弄剑从不感兴趣,恐怕与公主合不来!”
唐赛儿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冷冷的说道。
“姐姐所言差矣,正是因为赵文喜文,公主喜武,赵文喜静,公主喜动,如此一来恰恰是各有所长,正好互补。”
良妃虽面色尴尬,但是却仍然极力的想要说服唐赛儿,没有一点放弃的意思。
“妹妹不必多言,本宫绝不会答应。”
唐赛儿面色微怒,冷冷的说道。
“姐姐也知道太后打算将公主嫁到塞外之事,妹妹就实话跟姐姐说了吧,公主娇生惯养,若是去了塞外生活,恐怕不能适应,且那努穆哈赤已经有了十八个老婆了,难道姐姐忍心看着公主嫁过去就当人小妾?”
良妃眼眶微红,紧紧拉住唐赛儿的手,眼中满是乞求。
唐赛儿一听这话,登时愣住,也不知该说什么,她虽不待见公主,却也不讨厌公主,公主要嫁去塞外,与匈奴联姻,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姐姐,你我姐妹进宫为妃,都是无可奈何之事,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夫君一生只疼爱自己一人?哪个女人会甘愿与她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事到如今,我们即已进宫为妃,便只能认命,纵然心中再苦,也只能将血泪往肚里吞,在他人面前,却仍要强作笑脸,公主虽任性,但是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姐姐难道忍心看着公主踏上你我走过的不归路,夜夜与孤灯常伴,看着自己的男人缠绵在她人的温柔乡,自己就只能与泪水长眠吗?”
良妃伸手轻轻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水,哽咽着说道。
唐赛儿登时愣住,眼眶也微微泛红。
她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子,她只是伤的太深,所以才会用那副坚硬的外壳来抵抗一切外界的侵袭,那些谎言,那些背叛,那些羞辱,就好像一柄柄利剑,将她砍的血肉模糊,那些绝情的话语,那些狠辣的言语,一次次的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一次又一次狠狠的抽打在她身上,将她打得支离破碎。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又一次的绝望,让她不得不将自己的心狠狠的封锁起来,让她不得不为自己塑起一道坚硬的外壳,抵挡一切外来的伤害。
她不要再做那个任人欺压的女子,她不要再做那个予取予求的女子,她要做一个坚强,冷漠的女子,要做一个谁都无法再伤她分毫的女子,那些曾伤害她的人,她要狠狠的报复他们,终有一天,她能够战胜自己,终有一天,她能够不再为那个男人伤心,不再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流泪。
可是,她毕竟还是那个容易心软的女子,她还是很容易被别人感动,还是很轻易地就去相信别人,她就像一只螃蟹,虽然外壳坚硬无比,其实内心却是那么柔软,那坚硬的外壳不过是为了保护壳内那颗容易受伤的心。
她始终做不了那个外表和内心一样坚强的班婕妤,她终究只做得了那个懦弱无能的唐赛儿。
“姐姐,你真忍心看着公主嫁给努穆哈赤吗?她还这么小,可她的一生就快这么完了,姐姐,你忍心吗?你忍心看着公主的一生毁在这政治婚姻中?你忍心看着她步你我的后尘?让这世上又多一个你我这样的可怜女子?”
良妃面上缓缓滑下一行清泪,哽咽着说道。
“这事,不是本宫做得了主,愿不愿娶公主,要看表哥自己的意思。”
唐赛儿叹了口气,最后的最后,自己还是心软了,自己还是没能强硬到底,唐赛儿啊唐赛儿,你果然是个没用的人。
“那我们只要问一问赵公子的意思便可?”
良妃微微一愣,面露狂喜之色,急声问道。
“恩,只要表哥愿意,本宫也不能阻止,但是倘若表哥不愿意,谁也不能勉强他。”
唐赛儿摇了摇头,自嘲般的笑了笑,缓缓说道。
“多谢姐姐,那妹妹这就叫人出宫联系赵公子,明日请赵公子进宫,一问便知。”
良妃看着唐赛儿,眼中满是掩不住的感激之意。
“本宫丑话先说在前头,明日本宫不会帮你们说一句话,能不能说服表哥得看你们自己,倘若表哥不愿娶公主,那谁也勉强不了他!”
唐赛儿苦笑一声,缓缓说道。
“多谢姐姐,妹妹先行告退。”
良妃莞尔一笑,随即轻轻站起身来,对唐赛儿行了个礼,缓缓离去。
毕竟还是那个容易心软的女子…毕竟还是做不了那个冷漠的女子…这样的我…注定要受伤…这样的我…注定不能淡然的面对一切…这样的我…注定要卷入那些是是非非中…无法挣脱…
胤仁…这样的我…还能不能淡定的面对你…面对你我之间的一切?
“姐姐,你说我这样穿好看吗?”
紫菁轻轻拉住良妃的手,紧张的问道。
只见紫菁身着一袭素腰的滚雪细纱衬底的席地长裙,裙角的边上用银色的闪线层层叠叠的绣上了九朵曼陀罗花,在一片雪白中闲的格外注目,裙领由两条银色织锦细带交叉挂颈的样子,外衬一条较宽的云纹银白长绸带环绕在莹白的臂间,精巧动人的锁骨不偏不倚的露了出来。
如丝绸般柔滑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用由三支尾端带紫白水晶珠串起的细钗组成,轻轻的环绕着如墨般的青丝,独独留出了两缕艳紫色的秀发,伴着步调频频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