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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猎物是有数的,杀光了破坏生态平衡,抢劫鞑子更符合边军的利益。
允许鞑子到自家边境打谷草,不允许自家到草原上去套牛羊?
没这个道理。
礼尚往来,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
这个理念是朱高燧通过书信灌输给朱高煦的。
原话出自兴宁伯孟清和之口。朱高燧听后认为很有道理,朱高煦看过,也是深以为然。
抛开心理负担,各种铺垫和准备工作做好,还等什么?就一个字,抢。
做好伪装,带上长刀,跨上战马。
能抢就抢,抢完就跑,机动作战。
据闻,这一条也是朱高燧从兴宁伯口中得知,朱高煦再次深以为然。
陈瑄的舟师没有北上之前,草原上的鞑靼部落,尤其是经常到边卫打谷草的,成为了边军眼中待在的羔羊,屡遭洗劫,抓不住抢劫犯,保不住牛羊,生活水平直线下降。
相比之下,开平卫边军的生活水平却在和战斗力一起飙升,再提起鞑靼,个顶个的双眼副放光。
抢劫行动都是秘密进行,不只朝廷不知道,在身边的朵颜三卫也一无所知。
明初,边军深入草原巡逻是常例,谁能想到,代表着正义的大明游击将军会在袢袄外边套上皮袍子,皮帽子一扣,哇啦哇啦装成外族去实施抢劫这一犯罪活动?
一切,都是因为孟某人的几次说漏嘴。
可以还是偶然?只有老天知道。
经过多次磨练,开平卫边军的抢劫技术已臻化境,即便没有怯烈帖木儿等鞑靼首领的投靠,照样有极大的把握骗过朵颜三卫,抢过之后,把X盆子扣到鬼力赤的头上。
鬼力赤不行,还有马哈木不是?
如此行事定然不符合明朝对外形象,郡王带头抢劫邻居更会被言官骂得狗血淋头的事,朱高煦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告诉老爹,只能在私底下进行汇报。
永乐帝夸奖过儿子之后,感叹,朕当初怎么没想到如此计策?
可见,有朱棣这样的邻居和上司,鞑靼和兀良哈果真是霉星高照,非同一般的悲催。
朱高煦向朱棣汇报完工作,朱能等将领也传阅过被炸断的木头,又开始研究起点燃的火雷。
拳头大的空心铁球,填充火药,装上引信,竟然会有如此威力,当真是让人惊叹。
孟清和暂时未得皇帝宣召,干脆为在场众人做起了讲解员的工作。
朱能,徐增寿提出是否能改变一下火雷的外形,便于携带和投掷,张辅则引申到了火炮实心铁球向开花弹转变的可能性。
“若以威武大将军,射出此类火弹,其威力当可无匹。”
听到张辅的话,孟清和不免咂舌。再看朱能等人先是皱眉,随即恍然,进而跃跃欲试的表情,孟清和不自觉的挠头。
莫非,继永乐帝北巡,神机营的出现也将提前?
以明朝的国力和科技发展水平,组织一支“现代化”的热武器部队并非不可能。
毕竟,大明朝的皇帝可不会下令将军队中的火铳换成弓箭,还要悄悄的来,“勿使之觉”。能做出这样脑缺事的,除了半瓢,也只有半瓢。
看着朱能张辅等人讨论的势头,孟清和很想提醒一句,有了火雷的启发,开花弹的制造应当不会太困难。当下应该关注的,是火炮的攻坚。
没有稳定性强的炮膛,炮弹再犀利也是白搭。
为了弥补制铁工艺的不纯熟,也为了加强火炮的稳定性,明初的火炮大多都是矮敦胖,个顶个的憨厚壮实。哪怕是道衍组织地下兵工厂造出的虎蹲炮,在工艺上也比不上戚继光时代。
要想增加火器的威力,就要先加强火炮和火铳的稳定性。如此,改进炼铁工作,加强锻造技术就是重中之重。
想到这里,孟清和再次挠头。
他不是工科出身,脑子里的存货大多来自非学术渠道,很多还很不靠谱。这就像是知道历史的大致方向,却无法精准说出每个阶段发生的主要事件一样。
所以,要想实现火器的技术革命,需要更专业的人才。
兵仗局,军器局,各地杂造局,肯定有不少技艺娴熟的工匠。据闻工部左侍郎对冶炼一途很有研究,或许,可以讨教一下?
摇摇头,他出面不合适。之前一场嘴仗,几乎得罪了满朝文臣,敢向六部官员递帖子,绝对是摔回脸上的下场。
目光转向向永乐帝汇报工作的朱高煦,再瞄一眼被召过去的朱高燧。
这两位倒能试一试。
论起最合适的人选,其实还是朱高炽。在永乐帝的三个儿子里,属他和文臣的关系铁。
孟清和皱了一下眉,以目前情况来看,请他帮忙可不是个好主意。
“兴宁伯,天子召见。”
郑和走过来,打断了孟清和的思绪。
收敛心神,他果真是喜欢七想八想,八字一撇还没画出去,直接就想着捺该往哪里画了。
但是,既然打定主意要搭郑和下西洋的顺风船,有可能的话,还要去美洲溜达一圈,加强舰队的炮火威力势在必行。
谁知道远洋途中会遇上什么?
未雨绸缪,从最坏的方向考虑,不说做好完全的准备,照顾到大部分细节总是可以的。
如果能先一步登上美洲大陆,说不定历史也会随之发生改变。
小冰河时期,绚烂文明之后的文化倒退还会出现吗?
孟清和不知道。但他愿意为此努力一回。
历史将他送到这个时代,从一只小虾米奋斗到长出了螯钳,不挥舞几下,实在是说不过去。夹不到人,夹几下空气,听几声响也是好的。
跟着郑和走到永乐帝跟前,孟清和纳头便拜。
“臣拜见陛下。”
“起来。”
朱棣的心情很好,笑入眼底,红光满面。
“朕听高煦说了,兴宁伯一心为国,再立大功,朕心甚慰。”
“陛下夸赞,臣不敢当。臣只是尽了本分,大功当归高阳郡王和三皇子。”
孟清和十分谦虚,万分诚恳。
表示有朱高燧的支持,他在大宁城的工作才能进展得如此顺利。
有高阳郡王在开平卫的努力,犀利的火器才真正问世。
“大功当首推两位皇子。”
朱高煦分功,孟清和推辞,顺便提出了朱高燧。
朱高煦兄弟俩再遭朱棣表扬,很是不好意思,又把沈瑄扒拉出来,如果没有定远侯支援粮饷,并派兵支持边军在大漠的套牛羊活动,他们也不会屡次受到父皇夸赞。
所以,功劳要分,赏赐同样要分。
“你们能够如此,朕很高兴。”
朱棣十分感慨,决定四个人都赏,包括参与改造火器的杂造局工匠,以及边军上下,都要论功行赏。
“陛下英明,吾皇万岁万万岁!”
有赏赐,当然要谢恩。
这一次,连同朱高煦朱高燧在内,因进献火器一事受到封赏的达上百人。
永乐帝更是提前封朱高煦为汉王,朱高燧为赵王,封地未定,只俸禄增加千石,且命工部制仪仗,用曲柄红素圆伞,画瑞草文,如亲王制。
旨意送达京师,朝臣震动。
朱高煦朱高燧突然封王,世子却依旧是世子,往好了想,是天子有意封其为皇太子。往坏处想,天子已彻底厌恶了世子。两个弟弟封王,却独留下他一个,地位何其尴尬。
与封王旨意一同下达的,还有对沈瑄和孟清和的封赏。
特进沈瑄光禄大夫柱国,加禄千石。追赠沈瑄父沈良为安国公,母为安国夫人。
赐孟清和金银彩钞,文绮布帛。追赠孟清和父为伯爵,封其母为伯夫人,赏玉牌锦衣。
北平行部,大宁都司,开平卫指挥使司上下各有封赏。
武官进位,边军奖禄,发新袢袄,夏衣,粮钞。
杂造局大使及副使各赏银三十两,钞一百锭。
工匠以功劳大小,赏银钞绮帛有差。
借这次机会,永乐帝将之前压下的恩赏变相发给了孟清和。
官依旧没升,但赏下的金银,以及追赠孟广智爵位,却是天上砸下来的大馅饼。
子有爵和父子皆有爵,完全是两回事。
不提孟王氏,连孟清和的两位嫂嫂,身份都在无形中提高。虽无命妇身份,却也不会被人小看。孟三姐和孟五姐未来也将顺畅许多。
孟清和尽量控制着表情,上翘的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下来。接下来的数日,更是日日脸上带笑,见到某几位不太对付的文官,也是笑脸相迎,以致对方拉起一级警报,生怕兴宁伯再设套给他们钻。
“兴宁伯感沐天恩,赤子之心。”
朱棣对孟清和的评语很正面,其中不乏有郑和敲边鼓说好话的功劳。
朱高煦和朱高燧正为封王高兴,很能体会孟十二郎的心情。三人凑到一起,往往能一乐一整天,嘴角咧到耳根,一口白牙闪亮。
每当这个时候,跟随在三人身边的内侍和亲卫都会默默转头。要么抬头望天,要么低头看地。总之,亲王和伯爵相对傻笑,他们坚决没看到。
孟清和的好心情一直持续着。
朱棣召他去问话,奏对中,也是灵感迸发,口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利落。
在朱棣问及鞑靼的问题时,武将基本主张“派兵去谈”,文臣讲究以理服人,却也不反对派兵,先礼后兵嘛。
沈瑄没出言,却似同意朱能派兵的意见。
孟清和拽了一下沈瑄的衣角,“侯爷,还有瓦剌……”
“瓦剌?”
沈瑄眉毛一挑,表示明白,然后出言,陛下,光打鞑靼还不够,顺便连瓦剌一起收拾吧。
朱棣深以为然,朱能张辅等大声叫好。
文臣盘算着该如何下笔成文,让正义站在自己一边。
朱高煦和朱高燧摩拳擦掌,有幸旁听的朵颜三卫首领双眼放出了绿光。
抢完鞑靼再去抢瓦剌?
一个字,好!
三个字,非常好!
六个字,好得不能再好!
孟清和瞠目结舌,他只是想提醒沈瑄,可以建议天子,也向瓦剌派遣使者,送去一分玺书,内容随便写几句,目的只为引起鞑靼的警觉,把水搅得更混。
结果怎么会被理解成连瓦剌也要打?
“侯爷,那个……”
孟清和还想矫正一下,却发现根本没用。除了他,自天子以下,包括文臣在内,都脖子冒青筋,各种为战争兴奋中。
这不合常理!
没道理清风朗月的翰林侍读也如此好战。
脑袋上冒出了问号,手腕忽然被握住。热度透过衣袖传来,孟清和吓了一跳,连忙看向距离最近的张辅,即使对方没注意到,仍不自觉的心跳加速。
大红麒麟服,精致的衣角,修长的手指扣在他的腕子上。
孟清和下意识挣了一下,手指却更加用力,急得头上冒汗,沈瑄却突然放开了他。
松口气,借着衣袖的遮掩,捏了一下刚刚能攥住的地方,耳根有些发红。
似乎,还留着不属于他的温度。
站在稍远处的杨铎突然抬头,看向沈瑄和孟清和所站的位置,唇角紧抿,双眸中闪过了一抹深思。
第一百一十九章 如何收场
御驾在北平期间;驻跸燕王府。
汉王朱高煦和赵王朱高燧被留在老爹身边;父子三人感情突飞猛进;有许多话需要私聊。
随行官员多被安置在北平三司官署;挤一挤勉强够住。
级别低的,只能随天子亲卫在大营居住。每天被军汉们的操练声和喊杀声包围;加上朵颜三卫动不动就在校场上跑马,练习骑射;磨练抢劫水平,住在大营中的文官百分之八十以上神经衰弱。即便如此,也不能抱怨。
练兵是为北征大漠;是为扬大明国威。士兵起早贪黑在校场上摸爬滚打,不甘人后,多高的思想觉悟!
敢抵制?抱怨扰民?传进天子耳中,斥责一顿免不了,丢了乌纱都有可能。
朱棣在山东的连串动作,起到了绝佳的震慑作用。不只随行官员心惊胆战,消息传回南京,六部也是一场地震。
户部尚书夏元吉带头上疏请罪,户部侍郎,郎中,员外郎,主事等人人自危,生怕明天就要被下岗,顺便到大理寺和刑部几日游。这还罢了,若是锦衣卫拿着驾帖上门,那才真是大祸临头。
证实户部确有官员同地方勾结,私征粮税,中饱私囊,一向嫉恶如仇的刑科都给事中周璟立刻上疏,弹劾户部上下沆瀣一气,同山东官员勾结,不顾民生疾苦,无视太祖成法,欺上瞒下,横征暴敛,以致民不聊生,不罪何以惩后?当苛以重罚!
周璟带头,留京的六科给事中,科道御史,纷纷上疏弹劾户部违太祖成宪,不顾民生,应重惩户部官员。户部尚书夏元吉更有不察之责,必须摘其乌纱,夺其官印,以儆效尤。
弹劾奏疏送到北平,永乐帝看过之后,只发回四个字,回京再议。
未过两日,北平又发来敕命,令户部尚书夏元吉到浙西治水。敕令到后,五日内动身。
其他户部官员都被晾在一边,六科和都察院也没接到只言片语。
朝中文武面面相觑,难道天子不打算继续追究山东的事了?
不可能。
高高抬起轻轻放下,扇巴掌只听响不掉牙,绝不是永乐帝的风格。遑论此事牵涉到朝中与地方勾结,大量贪污受贿,罔视皇令的严重问题。若天子不打算追究,随驾的户部官员不会未经大理寺审讯就被摘了脑袋。
若要继续追究,又为何会派夏尚书去浙西治水?
治水是工部的活吧?让一个成日同钱粮账册打交道的户部官员主管水利工程建设,不说委派顾问,连个帮手都没有,未免草率。 就算夏尚书爱好广泛,博览群书,学习过相关知识,也不代表能将理论完全用于实际。
一旦延误治水的关键时期,关乎成千上万人的身家性命,岂能如此儿戏!
工部的奏疏如纸片一般飞往北平,工部尚书,左侍郎和员外郎都有治水经验,在奏疏中自请同夏元吉一起奔赴浙西。三个不能一起去,去一个也好。
在关乎国计民生的大问题上,永乐朝的多数官员尚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官场倾轧,政治斗争都可以暂时放到一边,先解决大事才是根本。
人无完人。
不失大义,略有私心,人之常情。如此,皇帝才会放心安排工作。
要是人人都如篡权之前的王莽一般,走路都能用尺子量,皇帝才该睡不安稳。
工部尚书的奏疏快马加鞭送到北平,朱棣的回复也很快,维持原命。
简单一句话,一事不烦二主,就是夏元吉了。
这下子,留京官员更摸不透天子到底是什么心思。到底是看重夏元吉一个人,还是释放给所有户部官员的信号?能不能给个提示,好让大家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安排。
可惜朱棣不是一般人,想完全猜透他的心思,难度不下于徒步登上珠穆朗玛峰。
留京官员猜不透天子的意图,心中打鼓。关键人物,户部尚书夏尚书却打起包裹,带着随从奔赴浙西。比起同僚,夏元吉格外的平静,平静中甚至有些许期待。
大多数人没察觉到夏元吉的变化,文渊阁七人则是例外。
作为朱棣的机要秘书,七人对天子的了解,多少优于他人。比起身在局中的六部官员,解缙和杨士奇等人更能站在另一个角度观察这件事。
“天子会动户部,却不会处置夏元吉。”
调开夏元吉,令他去浙西治水,正代表天子对他的信任和回护。
永乐帝会继续重用夏元吉,此事毋庸置疑。会如何处置其他户部官员,大概要看他们有没有蹚山东的浑水,踩进去的脚,到底陷了多深。
各地的奏疏依旧按时由通政使司封存,经文渊阁,再送往北平。
快马每日驰骋在官道上,沿途官驿日夜都要有人看守。遇上连夜赶路的急件,不能及时更换马匹,驿丞到小吏全要获罪。
北平的气氛更加紧张。
天子要北征大漠,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千年未变。
从开平卫,兴和所和全宁卫聚集起的大军,吃饭是个不小的问题。饿着肚子的军队,再勇猛也没法打仗。
还有武器,战马,袢袄,都要补充到位
顺天府下辖州县,饥荒刚有好转,实在无力供应大军就食。陈瑄和宣信的舟师还在路上,粮草只能从各卫库仓中调拨。
距离近的宁夏和山西需要防备瓦剌,辽东还等着舟师的粮饷,唯一能挤出余粮的,只有孟清和镇守的大宁。
筹粮的差事摊派下来,孟清和一个头两个大。在厢房里拉磨似的转悠,也想不出解决办法。
粮食,大宁有。
分派下的数量,当真是没有。
三十万石粮食,搬空大宁的库仓,把部分田里种下的耐寒作物全部收割,也只能勉强凑足三分之二。这还是大宁都司上下努力发展生产的结果。
坐到椅子上,孟十二郎皱着眉头叹息。
果然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大宁城有储粮的消息,铁定是赵王上报。说什么以兄弟相待,兄弟就是这么当的?亏自己没信,不然心灵定然要受伤害。
朱高燧很是内疚,上门两次,都是向孟清和道歉,他当真不是故意的。
“孤和父皇提起此事,只为表大宁上下屯田之功,哪知……这件事是孤不对。”
亲王当面道歉,垂着脑袋,诚意十足。
即使脑袋上冒青烟,孟清和也必须咬牙表示,能接到如此光荣的任务,是他的荣幸,是大宁上下的荣幸。
“殿下不必如此,天子有命,臣甘之如饴。”
朱高燧仍是面带愧疚,孟清和的火气根本没处发,反倒觉得自己像在欺负人。
按了按额角,被卖了还帮着数钞票,就是这种感觉?老朱家果然没一个善茬。
送走了朱高燧,在房间里转悠半天始终想不出解决办法。
孟清和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不管外边正下雨,领亲卫出府。
他当真没辙了,只能去找沈瑄求助。
刚出府门,就遇上了撑伞站在雨中的杨铎。
雨幕之中,一顶青伞,伞下之人,似比雨水更冷。
绯红色的锦衣,金制腰牌,本该如火的色彩,却生生带出了一股能将人冻僵的寒意。
孟清和停下脚步,暗中握拳,战场上的杨铎,在记忆中已经模糊。眼前的杨铎,让他觉得陌生。
从军人到锦衣卫,当真会变化如此之大?
他不知道杨铎此来的用意,本能趋势他离杨铎远一些,越远越好。
无奈事难如愿。
孟清和心思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