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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树奇正在急追谭妒非,急见三人由树林出来,谭妒非立即招呼他逃走,他眼力最尖,虽相隔尚二三十丈,认出来的是谁,心想:
“偏又遇上这阴魂不散的贱婢!”还未打算如何能与谭妒非逃脱的方法,一条灰影已如玄鹤横空扑来,谭妒非也被玄阴婆婆截上。
他看那道灰影来势神速,知是劲敌,急使个“离”字诀,将来人轻轻一挡,立即喝问一声:
“来的可是赤地千里李老前辈?”
赤地千里原无立即发招之意,忽见那少年双掌推来,急凌空封掌,但觉一股柔和之力在自己掌劲一触,所有急速飞射的猛劲即被化去,身躯也从空中坠地。再听他竟称自己为老前辈,更加愕然道:
“小哥到底是谁?”
余树奇经过白秋风解说利害,已明白以毒攻毒,挑拨离间的方法,为了挑拨赤地千里和方士哲对敌,又见谭妒非和玄阴婆婆打在一起,心知她未必打得过玄阴婆婆,若能骗得过赤地千里,使这两位老魔自己打起来岂不是易于脱身?所以故意喊一声不花钱的“老前辈”。
这是它临时想出来的急计,被赤地千里反问起来,只好装假装到底,躬身抱拳,说一声:
“晚辈余树奇!”
赤地千里“哦”一声道:
“余树奇原来就是你!你师是谁,为何认得老夫?”
余树奇在赤地千里那一声“哦”字里,已知玄阴婆婆定说自己是独孤老人的弟子,甚至加油加醋,说不利于自己的事,暗想:
“这回难得挑拨了!”随口答一声:
“晚辈恩师是仇残子!”
赤地千里早听玄阴婆婆先入的话,那还肯信?怒喝道:
“你还敢拿仇残子三字来骗老夫?”接着又冷冷道:
“就算你师是仇残子罢!先拿点真才实学出来,待我看你凭什么夸大海口,要杀绝我们这班老的?”
余树奇急道:
“晚辈不曾说过这话!”
赤地千里长眉一扬,凛然道:
“难道玄阴老侠赖你?”
余树奇道:
“老前辈休得轻信,晚辈与玄阴婆婆有过节!”
赤地千里大喝一声:
“胡说!你配和玄阴婆婆过节?休得多言,老夫先让你三招!”
余树奇情知断难善罢,伹为了谭妒非的安全,又不便分开两地交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说一声:
“晚辈不敢!”脚尖用力一顶,已斜纵十几丈。
赤地千里一声嘶喝,一晃身子,依然挡在余树奇面前,一张红脸微微变色道:
“你倒底打不打?”
余树奇说一声:
“不敢!”又斜里跃开。
赤地千里红睑骤然一白,又挡在前面,再喝一声:
“好小子!想在老夫面前耍花枪,老实说还早哩!你要去和那女娃娃会合,能够逃得过老夫拦堵,也未曾不可,伹方才已算两招,加上这一回就成为三招了!”
余树奇见李泽南红脸忽然一白,又变回红色,知他一怒起来,就会那样,听他说以纵三次当作三招,暗道:
“这老魔果然狡滑,半点也不肯吃亏。”余树奇斜纵两次已接近谭妒非不少距离,但赤地千里站在面前五丈的地方,要想绕走过去,确是十分困难,不觉沉吟半晌。
赤地千里又喝道:
“怎么?想以不打,不走来拖延时候?要是老夫数到十,你再不起步,老夫就要出手了!”话声一落,即由“一”开始数起来。
余树奇暗道:
“始终还是要打,何妨硬闯过去?”心意一决,立即运足真气,双脚猛可一蹬,“呼!
—”地一声,身形直拔十几丈,正待使一个“金翅摩云”的身法,横空扑过赤地千里头顶;那知赤地千里已算准他的去向,待他身子一横,也即纵高七八丈,朝天一掌,一股狂飙卷起,形成一条气柱,仍然挡在他前头。
余树奇倘若不发掌化去赤地千里头顶前面的气柱而继续前冲,势必伤在对方这一掌之下,没奈何推出一掌,人又悠然下坠,恰又在赤地千里面前五丈。
赤地千里呵呵大笑道:
“如何?接招!”一掌猛力打出。
余树奇被这老魔逗得气极,一见他发出掌劲,不退反进,猛力一掌劈去,只闻“蓬”一声巨响,老魔被震退四五步,掌风交击处的地面,不但陷一深达三尺的大穴,而且因向左右前后开了长达丈余的十字沟。
赤地千里吃了这个大亏,一惊非同小可,但他不动声色,又喝一声:
“再来!”
余树奇那还等他发招?掌法一展,霎时掌形如云,随风涌到。
赤地千里心神一懔,急跃退四五丈,缓冲余树奇的猛攻,立即掌袖齐飞,也招招反击。
两人所取的都是快攻招式,眨眼闾,已交换好几十招,忽然谭妒非一声惊呼,接着是玄阴婆婆一声断喝,即见两条身形绕林疾奔。
余树奇蓦地一惊,虚封一掌,斜扑过去,忽见宋敏呆站在林缘,灵机一动,中途再折身一纵,竟扑她身前。
宋敏看余树奇交手时那种美妙的身法、掌法、步法,心里直是爱煞,以致怔怔出神,那料到人家居然找到她头上?待发觉眼睛一花,白影飞来,尚未明其所以,已被余树奇点中她晕穴,扛了起来,一跃入林。
赤地千里称雄一世,居然被一个后生小子在他眼底掳人,怎咽得下这一口气,大喝一声,也扑进林里。
余树奇朗声道:
“你敢再上来,我就先毁这贱婢,再和你打!”
赤地千里见人命在他手中,只好停步喝道:
“你想怎的?”
余树奇正色道:
“你去追那贼婆婆回来,要伤了我妹妹一根头发,我先毁贱婢,而且也不放过她!”
赤地千里只道余树奇要追玄阴婆婆,所以笔直追赶,不料被余树奇横里一纵,他收势不及,追过了前头,待折得转来,已迟了一步。这时投鼠忌器,只好恨恨道:
“好小子!我替你跑腿,你敢动这娃娃一根头发,我寻遍天涯海角,也定要你小命!”
余树奇笑道:
“休噜苏,快点去!”
赤地千里情知这时强他不过,只好权充一趟钦差大臣,飞奔而去。
余树奇虽然掳得宋敏挟制老魔去召老妇,伹他依旧替谭妒非提心吊胆,生怕她一被玄阴婆婆追及,就会立刻丧生。若真个如此,杀了宋敏又有何济事?
…………………………………
第十七章 追 踪
宋敏眼见余树奇发怒举掌,反而星眸一合,幽幽道:
“冤家!你杀吧,姐姐决不以半分功力相抗!”
余树奇对这般无耻的女人,真无办法,心想:
“我要杀这淫婢,也只像捺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但这岂是大丈夫所为?而且把她劈死,又有何用处?”
他虽不想即将宋敏打死,但又看不惯她那故意做作的荡态,狠狠一掌拍在她肩头,登时把她刚坐起的身躯,打得仰跌地上,“哎呀”一声,泼辣地放声大哭。
余树奇敢情是铁石心肠,对于宋敏的哭,只有愤怒的份儿,脚尖一挑,又将她挑成个滚地葫芦,痛得直嚷,切齿骂道;“你这泼贱不快点起来,看小爷不活活剥下你的皮来!”
忽然,树林里一声冷笑道:
“在荒山密林里,欺负弱女,算得是那一号人物?”
余树奇听那人的口气,应该是正派中人,不觉向声源来处望去,只见一位弱冠年华的劲装少年,长眉俊目,步履轻盈,飘然而出,不由得暗自赞一声:
“好俊的人品!”
宋敏本来可以趁余树奇注视那少年的时候,向密林逃遁。但不知她那一门的主意,竟没有那样做,反而高声大嚷:
“你们看啊!他要打死人哪!”
余树奇恨她意欲挑拨,喝一声:
“淫婢!”立即一脚蹴去。
他这一脚虽不是出尽气力,但在气愤之下,劲道自然十分或孟,“呼——”地一声,地面的败叶竟被脚风卷成一条长龙,射向宋敏翻滚的处所。
诚然,宋敏若被这一脚踢中,那怕不飞起丈余,死于非命。但那少年眼见余树奇在他面前伤人,似是恨极,喝一声:
“慢着!”一脚由侧面踢出,身子斜飞,右臂一探,疾抓余树奇的肩头。
这一招两式,确是快得可以,余树奇脚下踢出的劲道,被他倒里一脚,立即偏了准头。
但余树奇身惫绝学,若被那少年一抓便着,十年苦练成就的盈虚功岂非白费?他眉头微闪,整个身躯就斜走数尺,叫一声:
“尊兄有所不知!”
那少年不待余树奇把话说毕,叱一声:
“我虽不知,但已亲眼看到!”接连劈出几掌,把余树奇迫开数丈。
余树奇因见那少年为人不恶,不愿增深误会,才要向他解释,不料对方竟是横蛮无礼,一连进了几掌,再见宋敏站在一旁得意洋洋替对方助战,也就气恼起来,叱道:
“尊兄若再不停手,区区便要无礼了!”
那少年朗笑道:
“你无礼又能怎的?”分明不把余树奇放在心上,更加重掌力发招,拚力抢攻。
宋敏喜上眉梢,叫一声:
“好啊!看你又能怎的?”
余树奇面目一寒,厉喝一声:
“住手!”觑定对方的掌形,硬封一掌。
那少年先见打了十几掌,对方衣服都未能沾上,自知遇上劲敌,暗存戒心。但因余树奇始终未曾还击,他无从获知功力如何,这时一见余树奇硬接一掌,也大喝一声,将掌力加到七成以上,企图把对方压倒。
不料双方掌劲一接,“蓬”一声响处,余树奇的掌形被压得向上一扬,那少年已被潜劲压得倒退两步。
宋敏因见少年的人品与余树奇不相上下,余树奇既然对她毫无爱意,何不将爱恋余树奇的情意转移到那少年身上?她见那少年掌风呼呼,余树奇连闪十几步,便以为那少年定能取胜,才敢鼓掌助战。
这时看到余树奇手起一掌,又将那少年震退,心知自己加上去也是百饶,一连叫了几声“打啊!”反而潜移脚步,越退越远。
那少年被余树奇一掌震退,虽暗惊对方雄猛,但又不肯甘心,剑眉一竖,又挺身上前,双臂连挥,一阵接一阵的劲风过处,两侧的树木竟是摇摇欲倒。
余树奇虽觉自己的掌劲稍胜对方,但对方究竟使出多少真力,未能确定,此时见他打得山摇地动,料他已尽力施为,才在心头暗笑道:
“你这人多管闲事,我教你在十招里面知道厉害!”
恰好这时那少年一掌推到,余树奇狠狠一拍,竟将那少年拍得倒撞几步,才被一株大树挡在身后,止定身形,立即一拔长剑,叱一声:
“这林里太狭,往外间打去!”
余树奇冷笑一声:
“怕你不成?”那知目光一栘,即见宋敏一幅衣角飘往树后,立又大喝一声:
“往那里走?”一拔身形,跨往那少年的头上。
那少年话声一落,已准备拔步出林,忽听佘树奇大喝,并且拔起身形,向自己头顶冲来,以为他将下煞手,登时动了杀机,也大喝一声,腾身而起,左掌一推,右剑一挥,一片寒光向余树奇头前斩去。
余树奇正在疾纵的时候,蓦见寒光耀眼,猛吸一口真气,去劲立收,身子凭空又拔高三尺,再一翻身,即登树顶。
那少年一剑从余树奇身下划过,眼见对方使出巧妙的身法登上树顶,他虽也暗自惊服,因已发了狠性,也不问利害如何,也顺势纵身上树,叫一声:
“小子休走!”
余树奇心知一被宋敏逃脱,便难挟制赤地千里,此时心急到了不得,那肯和他瞎斗?身躯一沉,又落进树林立即向来敏隐身的处所扑去。
但那宋敏武艺虽低,心计却是不浅,她已知被余树奇发觉,他为了掳她去走马换将,自然不肯轻易放过。
因此,她趁余树奇翻上树顶的一刹那,转奔回他两人原先厮拚的地方,并即藏身在一丛矮树下。
余树奇怎知她有那样狡猾?扑向她没身的地方竟扑了一个空,那少年又跟着落下,气冲冲道:
“你定要侮辱那女人,是何道理?”手起一剑,又疾点胸前。
余树奇猛觉这少年不失为正派中人,错步闪身,避过对方一剑,叫一声:
“尊兄误我大事了!”
那少年似是吃了一惊,也就抱剑当胸,说一声:
“休得骗我!”
余树奇不由得暗想:
“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管闲事,那怕不管出滔天大祸来。”当下也抱拳当胸道:
“尊兄可知所双的那贱婢,是何种来历?”
“你又没说,我怎能知道?”那少年不禁轻轻摇头。
“那是当今黑道中高手,玄阴婆婆的门下,又是九头岛宋祥仁,三头凤宋大娘的女儿,她的名字叫做宋敏,我有个女伴落在玄阴婆婆的手中,好容易把她掳来,要她说出她师婆的去向,以便走马换将,被兄台这样一闹,竟被她趁机逃走,我那女伴难得脱险了!”
那少年听余树奇一口气说了许多,一双俊目不停地闪动,似在判断这话的真假,沉岭片刻道:
“既有这般曲折的内情,当时何不早说?”
余树奇苦笑一声道:
“兄台一到,不容分说就动起手来,这话从何处说去!”
那少年似觉自己鲁莽,说一声:
“谅她尚未走远,你我分头寻去!”话声一落,立即穿林而走。
余树奇待那少年身形消失,蓦地又是一惊,心想:
“这厮怎来得恁般凑巧,早不到,晚不到,偏在我要鞫问那贱婢的时候来到?而且,他与宋敏既不相识,当然说不上有仇有恨,方才已经打抱不平,难道竟因误放淫贱,而自愧于心,立意要帮我将人寻回?”
他想到那少年已知宋敏是玄阴婆婆的门下,忽然要寻宋敏找回一场误救的错,但由那少年的神情看来,似无故意去树此强仇的道理,暗说一声:
“不好!别是用一个双重圈套来诓我!”
若果那少年是敌党之一,则不但玄阴婆婆、赤地千里,这伙魔头不会再来这树林,谭妒非也要危险万分,甚至于失贞丧命。
赤地千里离去已久,并没有回头,忽然有位神秘少年出现,宋敏一走,这少年也走,那还不是一种圈套?
余树奇经验再不够,对于这桩岔事,终起了几分怀疑,心头暗“哼”一声,立即循那少年的去向追赶。
要知他所学的盈虚功,施展时只在动念之间,但见他穿林如鸟,眨眼间已走了好几十丈,遥见那劲装少年彳亍而走,而走的又是朝一个方向,并不像有意寻人的样子。
余树奇灵机一动,身子略退,躲进一枝树后,然后藉着树干障蔽,遥遥跟着,不久,到了林缘,余树奇略一犹豫,那少年已如离弦之箭,笔直向前飞奔。
这还不更加明白?但余树奇目的在寻找玄阴婆婆落脚所在,以便问她要回谭妒非,纵便谭妒非已死,也好立即替她报仇,不让仇人道遥法外。
因为一出树林,前面便是一片极大的稻田,这里的禾稻半已收割,没有障蔽身形的地方,乡农已因日落崦嵫,早回村庄,要想鱼目混珠,杂身在人丛里也不可能。
余树奇略一忖度,便一跃登枝,凭着登高望远,但见目力所及之地,尚有袅袅炊烟,炊烟下一座不小的村庄赫然在眼。心想:
“你这狗头诓我,还能走往那里去?”他发现那座村庄,再见日色已暮,便认为那少年定然投宿,玄阴婆婆和赤地千里,也定在那村里,说不定再过一会宋敏也要到达那村庄。
他心里暗喜之中,又担心时间一久,谭妒非便要被祸,救人当然是越快越好,看那少年相距村庄不过里许,此时循迹追去,对方也不能发觉。
他想到就做,决未考虑到对方既不能发现他,则他也不能看到对方究竟何往。
他电掣风驰般跑了一程,距离那村落越来越近,最后,连在村庄外打稻谷的广场上有几个玩耍的孩子都已看清,而那少年的身影反已消失。
“不要紧!他一定是进了屋里,那还用说!”余树奇自己忖度,自己安慰,竟忘记他应该减低步速,奋身一纵,直达那几个小童身后。
要知余树奇的轻功,已臻化境,错非遇上武林高手,寻常人但见一缕轻烟过眼而逝,怎样也不能看出是有人横过,何况当前几位是玩耍入神的小童?
但是,他们忽觉得一阵轻风及身而止,即见一位劲装少年站在场中,年纪较幼的小童但觉无限奇怪,张大了眼珠望着,年纪较长的立即联想到“鬼”而惊叫起来拔步飞奔。
经此一来,连累到那些小的也哭爷呼娘,歪歪撞撞跟后奔跑,由得余树奇叫他们不要怕,也无济于事。
靠近广场边缘的几家农舍,一听到小童惊慌叫闹,也有几个大人出门探视。
余树奇这时悟出那些小童为何惊慌,不敢再施轻功,缓步上前,朝一位中年汉子抱拳施礼道:
“请问大哥,方才……”
那汉子可就奇怪,不待余树奇把话说毕,一听到“大哥”两字,脸色立即一沉,喝一声:
“你这狗头放些什么屁!”
余树奇心想:
“奇呀!我并没得罪你,为何开口骂人?”但抛见那些小童尚站在一旁打抖,以为那汉子误会欺负他们的孩子而致发怒,又微一欠身,陪笑道:
“区区并未对他们无礼,请大哥……”
那汉子先还睁大眼睛在倾听,这时忽然一掌横掴过来,嘴里还骂着“打死你这畜生!”
这些愚蠢村夫不过有几斤蛮力,余树奇怎会被他打着?一闪身子,避开这扫脸一掌,也就不悦道:
“你们讲不讲理?”
那汉子没看到余树奇如何作势,已躲开他一击,神情上也怔了一怔。他身旁另一位汉子却“咦”一声道:
“这厮原来学过把式,怪不得他出言不逊,打他!”这一听喝打,五、六名庄稼汉竟蜂拥而上。
那些小童一见打架,立即退往远远,鼓噪助威。
余树奇怒喝一声:
“你们打算怎的?”接着又道:
“我要问你们庄上有没有一个老太婆,和一个老头子……”
人丛中答覆过来一声冷笑道:
“老头子和老太婆多着哩!”其余各人又椋淮笮Α
余树奇见对方又再度误解,急得满面通红,正不知如何是好,一名庄稼汉想是曾学几天把式,一个箭步欺到身侧,起手就是一拳。
这时,余树奇要想不动手都不行,五指一伸,已将打来的拳抓个正着,他抓时并非用力,但在他这样绝顶功劲之下,只要有千分之一的劲道入指,已非寻常人所能忍受,以致那人竟痛得叫出声来。
其余的人惊得一怔。余树奇暗笑道:
#奇#“原来这里人竟是欺软怕硬,这回看你服不服?”立将那汉子一松,喝道:
#书#“小爷并不和你等一班见识,方才我追两个老人和一与我差不多大的人,逃来这村里,他们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