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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彩虹剑-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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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余树奇若再退后,定被唐传祖取得机先,如影随形猛攻一阵,说不定还要落败。

电光

一闪的瞬间,意念在他脑中一掠而过,反手一剑,剑尖疾点唐传祖胯骨。

唐传祖测出对方实力,自也不敢大意。尤其既已曾兵刃相交,更不欲缓招取辱。大喝一声,天山剑法立即展开,但见剑走龙蛇,剑风四起,霍霍的光影忽高忽低,与余树奇所挥舞的金光,互相辉映。

十八魔君原站在十丈开外,但这两位以剑术称雄的高手,身法展开之后,剑光已远及十丈,并且耀目生寒,被迫得站脚不稳,不约而同地退往诸苗女身前。

天山三友除了当年折在独孤,浮山二子联手之下,可说是所向无敌。不料这回再履中原,忽遇上一位姓名不见经传的屠龙公子,居然能与万里飞鹏打个平手,若说生姜定是老的辣,则屠龙公子既已如此,被他称为姑姑的仇残子岂不更加厉害?

雪明禅师和白骨婆婆旁观者清,一想到还有两位极其厉害的老妇,不禁由心底下泛起一丝寒意,但这祸事已惹了出来,那还不硬起头皮,顶将起来?两人交换一眼,作必要时突然增援的打算。

场里的余树奇和唐传祖可说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材,眨眼间已过了百余招,但两人越打越起劲,谁也不肯罢手。唐传祖似已精研一套足以对抗独孤子的剑术,所以,由得余树奇施尽绝招,仍难占尽上风。

但余树奇一只左掌,却是时寅时虚,时而力重千钧,时而柔若无骨,向唐传祖身前劈打。

唐传祖不懂得盈虚功的巧妙,自然对于余树奇每发一掌,都得腾挪封架,反而被累出一异臭汗。

相反地,余树奇因为练的盈虚功虚实相生,盈虚相长,竟是愈打愈勇。

场外人人俱是大行家,谁也看出久战下去,余树奇定稳*胜算。天山二老虽在心里暗急,但唐传祖一枝宝剑依然凌厉无前,还不便即时相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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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秘 录

谭妒非见心上人打得恁地从容,喜孜孜地时而看看场中,时而回头看看仇残子和平若,几乎是要向两位老人道个喜讯。

她这份得意的神情,自然瞒不过两位老人的眼睛,平若抚养谭妒非十几年,眼看地由黄毛丫头蜕变成艳若娇花的少女,情知女大十八变,既担心地羽丰会飞,更担心她遇上匪类,贻害终生。这时见她对余树奇输情倾心,老坏大慰,不觉也面泛笑容。

仇残子与谭妒非虽是初见,但因她是平若的爱徒,又与余树奇相伴,在爱屋及乌的心理之下,也着实对她喜欢,含笑道:

“丑丫头休过份得意,说不定还要你下去帮他一场哩!”

谭妒非冰雪聪明,心知仇残子故意调侃,“唔——”一声,噘嘴道:

“人家才不哩!姑姑去帮他打!”

仇残子笑道:

“我帮他打?我索性叫他别打了!”

谭妒非大大着急说了一个“小”字,忽有所悟地“哦——”一声道:

“姑姑!你说奇哥哥能不能赢那老儿?”

仇残子道:

“赢,总是要赢的,就是有点辛苦!”

谭妒非不禁默然。

仇残子笑了一笑,忽然瞥见余树奇一剑横扫,并以盈字诀打出一掌,万里飞鹏举掌一封,恰被“盈”字气功震得身子一偏,生怕余树奇下手伤人,结下深仇大恨,将来更加不好收拾,忙喝一声:

“住手!”双掌同时推出,身子飘然凌空飞去。

万里飞鹏被余树奇打偏了身子,眼看剑锋将到,急垂剑下搪,忽闻一声呼叱,立即有一团彩影飞来,不知何因,自己一枝宝剑竟如遇上一层胶脂wωw奇Qìsuu書còm网,粘得进退都难。若果对方乘时进招,岂不登时变作两段?因此,惊得把手一松,倒跃十几丈远。

余树奇也遇上同样情形,当时一剑扫出,看看即将到敌前,那知忽然遇上一种柔和之力在剑上一粘。他虽也一惊,却因知道除了姑姑,任何人俱无此能力,所以也不十分骇怕。

果然在这时候,仇残子人与声音齐到,一手提起唐传祖丢下的宝剑,笑吟吟道:

“彼此无仇无恨,厮杀之事,适可而止,唐老英雄不必挂意!”将手一挥,唐传祖那枝宝剑化作、一道精虹,向他身前飞去。

唐传祖原想表现一套抓剑的绝艺,让他人知道自己也不是过份无能,那知他刚伸出手臂,那枝宝剑似被什么东西一掣,“唰”一声直刺入地面,恰距他身前二尺来远,这才知道这位矮妇艺已通神,如何能敌?只好纳剑归鞘,说一声:

“今日之赐,永世不忘!”向同来二友打个手势,三道身形疾奔出谷。

仇残子眼望三人背影,微嗟道:

“天山三老年寿已高,艺业也可算是寰宇罕有,为何还有偌大的火气?”

余树奇茫然道:

“姑姑!为甚不让奇儿打了?”

仇残子笑道:

“你不觉得累么?”

余树奇越打越勇,几时觉得疲乏?笑了一笑,正要回话,忽觉果然有点心浮气动,不禁大感惊讶道:

“怎么打的时候不觉得累,这时反而有点累了!”

仇残子道:

“本来你在盈虚功的造诣,与姑姑已不相上下,照理不该有心浮气动的事,只因你没有像姑姑练过几十年的坐功,以致未能静如古井水波不兴,对敌时又欲迅速扬威,急于求胜,自然免不了引动真气,欲速而不达了。……”

她脱到此间,略一顿停,瞥了余树奇一眼道:

“要知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敌欲急胜,我儡从容,敌要从容,我即急进。这样一来,主动在我不在敌,胜败已在转念间了!”

余树奇愧得低下头来,轻轻说了一个“是”字。

十八魔君见仇残子以绝世武学惊走天山三友,端的佩服得五体投地,由毒魔君为首,引导十七名同伴缓缓走来。

仇残子知他们又将要旧事重提,说道:

“耿老英雄不必与我客气,天山三友武艺虽高,未必即能胜过列位联手,方才我在洞内寒潭得来一部道书,虽说与练武无关,但若将罡气凝练,化虚为实,对于本身也有莫大好处,即可连带寒犀角一并奉赠……”

毒魔君耿当世忙道:

“前辈之赐,决不敢领,只愿将我们十八人收在门下,充任一名走卒于愿已足!”

仇残子连连摇手,说了几声:

“耿老英雄言重了!”接着又道:

“贫妪将得来之宝奉赠,自然还有用意……”

毒魔君忙恭应一声:

“请前辈吩咐就是!”

仇残子续道:

“天山三老锻羽而去,此仇已结,说不定;还要卷土重来。列位聚在一起,自然不必顾虑,若果单独遇上又将如何?”

十八魔倘若不打算弃邪归正,凭他们那付狠劲,那怕不打掉门牙和血吞,拚个伤残死活?

但他这时恶念已泯,善念方立,确有点茫然之感,被仇残子问得面面相觑。

仇残子也知他们为难之处,正色道:

“列位若不见外,则那部道书与寒犀角务请收下,其实,贫妪留将下来也毫无用处!”

十八魔虽不知那部道书记载些什么东西,听仇残子所说,料与玄门罡气有关,想起来日大难,也不好过份矫情作伪,毒魔君躬身一拜道:

“前辈赏赐,敢不从命?耿某就此拜领,并即回西北闭开苦练,前辈若驱策之处,只稍遣各位小侠传呼,赴汤蹈火决不敢辞。”

仇残子颔首道:

“贫妪与世无争,今后也绝少在外行事,小徒树奇日后在江湖上尚望加意照应就是了!”

说罢,吩咐最小一名侍女入洞,取出一根洁白如雪,长约四尺,粗逾儿腿的犀角转交余树奇送了过去,续道:

“道书藏在犀角里面,旋开即见,此物收藏不易,在路上加意防护才好!”

毒魔君唯唯称是,接过寒犀角,作别起程,率领十七魔缓步出谷。

十八魔一走,余树奇又回转仇残子身边,唤一声:

“姑姑!我们往那里走?”

仇残子慈爱地抚摩他的头顶,温和道:

“姑姑今后就隐居在洞里,不再出江湖了!”

余树奇真料不到姑姑幽居在迷云谷几十年,好容易脱困而出,却又再度幽居起来,不禁瞠目结舌,惊诧不已。

仇残子好笑道:

“痴儿!你以为幽居不好么?以往在迷云谷,是事非得已,所以天天想出谷看看新的天地;那知出的谷来,满眼尽是奸淫烧杀,争权夺利,反不如在迷云谷干净,若非带有你这十二位师妹,我真想再跳下迷云谷永不复出了!”

大凡一个人到了灰心失意之时,就免不了起一种出家的念头,仇残子两腿被废,年事已高,人世上的名利已和她绝缘,那还有什么值得留恋?

但这一种事,余树奇确是无法了解,良久良久,才“嗯”一声道:

“那么,吃的?”

仇残子道:

“这个也毋须担忧,洞里面有水有火,比迷云谷强多了,你去把亲仇报了,不妨就回此谷结庐相伴。”

余树奇忙道:

“奇儿想和姑姑多住几天不行么?”

仇残子道:

“聚散本是无常,何必多此一举?你今天就可以走了!”她话虽如此,但说时仍免不了带点凄凉的音调。

谭妒非怔怔地望着余树奇和仇残子对答,至此不禁轻唤一声:

“师父!”

平若笑道:

“痴丫头休要问我,我也和你师伯在此潜修,你的艺业还差得远,也在这里苦练三年再说!”

谭妒非听到末后一句,恍若半空中响起一个焦雷,骇得半晌不语,要知她恨不得与余树奇并肩行侠,比翼双飞,怎耐得对月思人,荒山独宿?

偏是余树奇实心实脑,认为她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是一椿美事,笑吟吟说一声:

“师妹!恭喜!”

谭妒非恨得叱一声:

“去你的!”惹得仇残子十二位女徒格格一阵娇笑。

平若当然洞悉她这位爱徒的心意,笑道:

“你奇哥哥要历遍天涯伸雪亲仇,你艺业不行,难道要去碍手碍脚?”

谭妒非秀目中透出两缕幽怨之情,敢情也自知跟随余树奇前去,不但于事无补,反累别人照顾,只好委屈地微把螓首一低,落下两行凄泪。

仇残子忙将她揽在怀中,温和道:

“好娃儿别尽是哭,姑姑教好你的武艺,说不定一年,也说不定半载,放你出山便是!”

谭妒非回想起来,知道有仇残子在,余树奇定必要回来,只要自己学好武艺,那怕没有机会相见?抬起头来欲有所答,又瞥见余树奇满脸恳切地目注自己,心里一羞,反叱道:

“你且休得意,待我跟姑姑学好武艺,头一个就打你三百!”

余树奇一吐舌头道:

“那就真个吃不消!”

仇残子笑对平若道:

“平姐!你看我这孩子还会欺负人么?”

二老欢笑声中,仇残子吩咐侍女入洞取来几枚佳果,分给余、谭二小,当作招待余树奇一顿午餐,便催促他离去。

余树奇无法知道仇残子为何连那洞口也不让进,但他到底抱着事毕再来的心情,半悲半喜离开卧虎谷。

首先,驰相定方向,向迷云谷飞奔,打算将外面的事件通知宋改,那知才到达斩蟒的树林,即闻哈哈一声道:

“小子!你也有今日?”

余树奇一听那人的口音,即知是天山三老中的雪明禅师,心想:

“这惹厌的贼秃,怎也到了这里?”他心里虽觉有点突然,但并不有半分畏怯,朝着挡在林缘的雪明禅师略一拱手道:

“在下只是途经这里,决无寻斗之意,老禅师尽管请便!”

要知余树奇一掌震退雪明禅师,并在他掌下救人,接着又迫退万里飞鹏唐传祖,年轻人豪气凌云,纵使三老齐上,他未必就会起个怕字,何况当前仅是一老?但他想到一过这座树林Qī。shū。ωǎng。,就是宋改的故居,除此之外,并无房屋,当初沈信中一行来迷云谷,是要寻找九头鸟宋祥仁;今番天山三老也来迷云谷,到底为的何事?

他心里狐疑小定,才打算以仪注稳下对力,好待加以探询。

伹那雪明禅师日前败在余树奇手中,早已羞恨透心,只因有仇残子在场,不敢作群殴的举动,这时狭路相逢,怎肯放过?嘿嘿两声道:

“天堂有路你不走,偏要闯向鬼门关,这回不把你丢下迷云谷,也显不出天山三老的本事!”

“迷云谷?”天山三老远处西陲,怎也知道这个地名,并能寻到迷云谷,好不奇怪?余树奇情知大有蹊跷,敢情迷云谷的底细已被天山三老侦知,故意到来探险?若果没有宋改在谷底练艺,余树奇便不须再到迷云谷,正因为有个宋改,他便不得不为天山三老闯来迷云谷而担心。

他知道以天山三老那般艺业,要下迷云谷并非难事,若果上面有人接应,放下长索,还可以沿索上来。宋改练的正是独孤子的绝学,天山三老又与独孤子有仇,双方遇上,宋改艺业未威,岂不毁在三老手上?

天山三老不论艺业,练历,俱已超人一等,余树奇神色略滞,立被雪明禅师察觉;呵呵笑道:

“小鬼!居然通天彻地,知道迷云谷的宝藏,更加不要走了!”当胸一掌打出,接着又长笑一声。

余树奇暗自好笑道:

“迷云谷纵然有宝,也轮不到你这干废物来取!”心念未已,对方掌劲已达,虽然不怕雪明禅师,但也不敢轻视,单掌一封,借劲转身,一闪间已落到雪明禅师身后。

雪明禅师早在卧虎谷尝过厉害,此时只有一人,更是加倍小心,一见眼前一亮,立即回身封掌,施展出天山派绝学。

其实,余树奇只是恨天山三友下手太狠而已,彼此无冤无仇,也从未打算置对方于死地,边打边叫道:

“迷云谷确是有宝?但已由我姑姑取去,你们别妄费气力!”

他这话原是实在,但雪明禅师万里寻宝,接连碰几个硬钉子,怎肯甘休?仍然酣斗不已。

余树奇把真话告知对方,希望他及早离去,那知适得其反引来凌厉的猛攻,心里也恨了起来,大喝一声:

“休要不识相!”双掌连晃,一阵阵似实还虚的劲道,绵绵不绝地卷出。

雪明禅师使用毕生艺业,仍免不了被余树奇步步进迫,直把他迫到树林的边缘,除了进入树林,或登上树梢,已是无路可退。余树奇面泛笑容道:

“老禅师要知迷云谷乃我姑姑隐居三十多年之地,绝不容许外入侵入,只要答应不进扰迷云谷,区区甘愿设宴赔礼,如何?”

雪明禅师心想:

“这话倒有几分实在,那贱婢若非在迷云谷偷得风魔女的宝录,怎练成那种骇世的武功,我们三人联手都难当她一击?”

他虽然相信余树奇说的有几分实在,但又恨不得擒下对方,或赢得一招半式,也好找回几分面子。当下喋喋笑道:

“小子说得好听,今天先教你难逃公道!”

余树奇暗道:

“这秃驴确也强横,但他恃的是什么?”猛觉雪明禅师在交手时大叫大嚷,不禁好笑道:

“什么公道不公道,了不起就是三人齐出,少爷不见得怕你!”他虽见尚有二老不知藏身何所,但若雪明禅师一败,其余两老定必出扬,为了不多费气力,左掌猛力一劈,右掌却横扫而出。

这两股不同的劲道大非寻常,只闻“呼噜——”一声,林缘二三十权合抱巨树被扫得拦腰折断,再被劈下的劲道一压,黑压压倒威一片。

雪明禅师当时瞥见余树奇双目射出骇人的精光,已知定有绝招打出,暗里蓄劲准备,及时一蹬脚跟,斜里跃开十余丈,面对着倒下的巨木,仍然股傈不已。

余树奇冷“哼”一声道:

“量你几根老骨头,并不比这树木坚硬多少!”一晃身躯,登上树梢,却见老远有三个黑点疾如流星般奔来。定睛一看,只认得唐传祖和劳姘宜,另外一人虽是一位老妇,却不是玄阴婆婆,不禁回头朝雪明禅师冷笑道:

“你们的救兵来了,到底那人是谁;不妨先说出来,让区区见识见识!”

雪明禅师被余树奇那招猛烈的掌力惊得神魂颠倒,眼看对方飞身上树,仍然双脚发软,不敢追赶、这时一听说援兵已到,胆子又大了起来,大喝一声:

“小子!你能快逃一步,或许可保得住性命;否则,只有明年此日再行爬周了!”

余树奇“噫嘻”一声道:

“你们老了,定是我先送你的终!”

“好生狂妄!”几十丈外传来一声冷笑,三条身影飘然而到,分作三面站在树梢上,居然稳如山岳。

一位面目陌生的老妇回顾劳姘宜道:

“劳婆子!今晨你们说的可是这位小子?看来也还有两手吧!”

劳姘宜格格笑道:

“金婆子别看走眼了,这小子硬生得很哩!你要不要先试两招?”

雪明禅师正有余悸,大叫一声:

“有我在这里截着,这小子决走不了,金婆子尽管下手就是!”

新到的天山二老连带金婆子虽见满林断木,分明是掌力所毁,却以为是雪明禅师所为,雪明禅师掌力最宏,也难怪他三人如此估计。金婆子反而好笑道:

“这小子既然打不过老和尚,何须人多上前,自落名头?”

她眉尖微微一动,即飘然到余树奇面前,相隔一树的距离,笑吟吟道:

“好漂亮的小伙子,恰好与我的闺孙女作一对,不如跟我去罢,何必徒费力气?”

劳姘宜大笑道:

“金婆子原是相孙女婿来了,要是小子真个答应,天山三老也决不计较这场过节!”

余树奇一声朗笑,笑得枝摇树动,树叶纷落,蓦地神色一整,喝一声:

“劳婆子!你当小爷是何等人物?”

劳姘宜见己方人多,料定佘树奇定难逃脱,“喋”一声笑道:

“金婆子!你说岂有此理么?原是你提的事,我却要替你挡灾,这样说来,那小子可不是默认了,还不快………”

余树奇心头火起,大喝一声:

“住口!”身形一晃单掌开山,疾劈劳姘宜身前。

劳姘宜虽然以鞭法称绝,但其他艺业也不多让于天山二老,发现眼底一花,急一斜身形,纵开丈余,只闻“哗啦——”一声,数不清的树枝被掌劲劈落,密密的树林凭空开了一道通衢。

这一种刚猛的掌劲,直是骇人见闻。唐传祖心头一震,急叫一声:

“当心!”人也飞射而出。

金婆子冷哼一声道:

“天山三老也算了吧,对付一个黄毛小子,竟不惜自弱名头?”身形微动,已挡在唐传祖前面,叫一声:

“小子当心!”右掌一按,左掌即遥向余树奇一招。

余树奇明知来者不善,却因与对方无怨无仇,再听她一再劝说天山三老不可自弱名头,似不失为正派人物身份,所以暗中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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