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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要派人去打探一下,瞧瞧这人是不是去了隔壁的寝殿。
但还不等赵高派去的人出门,就听不远处传来马蹄声。能在宫中骑马的人是谁这是个人都知道,于是呼啦啦一片宫人都跪在地上准备接驾。
从马背上跃下嬴政把手里的马鞭丢给赵高,脸色不悦的走进寝殿。
往门外望了望没瞧见扶苏的身影赵高心中虽然疑惑但随即紧跟上前指挥殿里的宫人为嬴政更衣,没敢张口问为何少了一人。“请问陛下是先沐浴还是先传善?”接过嬴政擦完脸和手的布巾赵高问道。
“传膳。”走到桌案边坐下嬴政看了一眼赵高开口道:“人呢。”
嬴政口中的‘人’自然指的是扶苏,不可能再有别人。
“回陛下大殿下没回来,要不要奴遣人去隔壁宫……”赵高话刚说了一半就听殿外乱了起来,火把通明。“殿外何事,还有没有规矩。”递给身后内侍一个眼神让他赶紧去瞧瞧究竟怎么了。
而这时一个宫娥急匆匆推开殿门进屋跪在嬴政面前惊慌道:“启禀……陛下……大大……大殿下回来了……”
“人呢。”明显对殿外的噪音嬴政很是不悦,心道这臭小子一回来就折腾出这么大动静,简直不想好了。
地上宫女抖着身子刚要说话就见殿门再次被人推开,只不过这次进来的不是宫人或侍卫,而是个全身湿漉漉,头发贴在脸上滴着水的家伙。
看着站在门口上身滴水下身淌泥,手中抱着条正折腾的活鱼的家伙,嬴政的眉头皱得更深,甚至感到头疼。“你这又是唱哪出,嗯?”
门口人把手里的活鱼递给身后的内侍拉起衣襟拧了一地水嘿嘿道:“爹……路黑我掉……池子里了……”
“然后顺便给我抓条活鱼加菜。”嬴政接过扶苏的话。
“呵呵呵……啊嘁!”抹抹脸上的水,全身湿透的扶苏打了个打喷嚏继续傻笑。
看着儿子一身狼狈的傻笑,而周围的宫人都好似石化了一般,嬴政怒吼道:“还不侍候大皇子沐浴!”一嗓子下去吓得众人忙跪在地。
“切,真凶!”扶苏自以为很小声的嘀咕,哪知竟被嬴政听个一清二楚。
勃然大怒的嬴政一个纵身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扶苏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就往隔壁的浴室里走,丝毫不顾某人哭天抢地的求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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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不愿扶苏去前线除了因为不想和儿子分开,更主要的原因还是不想儿子去犯险。即便知道儿子虽然看起挺文弱但武艺绝对算是一等,而且就算到了边关也绝对不会上战场杀敌,可嬴政还是担心。
眼瞅就要入冬,匈奴人的进攻一次比一次的激烈,虽然前方没有失手但秦军也没占到太大便宜。面对面混战对秦军未必有利,所以‘拖’成了最有利的战术。在缺粮缺衣天气渐冷的情况下匈奴定会退兵,而此时也是秦军最需要粮草棉衣过冬的时候。
思量再三,确定此刻儿子前去送完粮就赶回来过年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因此嬴政终于点头正式下旨,卓各地尽快调运粮草在制定时间内运往送粮队将途经的官路汇合。并派人到各地监督调粮事宜,免得到时耽误队伍行军的时间,使得他的宝贝儿子不能及时回来过年。
不过即使嬴政已经下旨允许扶苏押送粮草去前线,但他门父子二人还是发生了小毛擦,现在正属于冷战期。
而这一切都是因那场‘拧耳朵’所起。不知当时嬴政是不是太过生气以至于下手失了轻重,总之扶苏的耳朵第二日变得又紫又肿,好似一只猪耳朵长在人的脑袋上。
爱面子的扶苏怒了,上辈子加上这辈子他都没这样丢脸过,于是扶苏决定在离开前绝不搭理……主动搭理他爹嬴政。
可如果要说这世上谁最好面子,那此人非皇帝莫属,没有一个皇帝不好面子。所以即便知道自己错了也绝不轻易承认错误,因此扶苏不搭理嬴政,嬴政也不搭理扶苏,两人就这么耗了起来。
距离出发还有几天,把受伤耳朵包裹住的扶苏在众人的偷偷打量下大摇大摆的顶着他最讨厌的盒子来到工部找鲁花商讨出发准备的事宜。
嬴政心中打算的是让扶苏送完粮就回来,但扶苏可不这样想。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能出多大风头就出多大风头是扶苏坚定不移的信仰。
原本他就打算出了门到了边关他就以‘将在外有所不从’的理由不急着回宫,但经过这次冷战扶苏是打定主意绝不轻易回来,就是回来也得大大风光一把才回来。
扶苏知道如今除了要防备匈奴在入冬前为了食物临退前背水一战外,还要防备他们在开春时再次过来抢东西。
匈奴的骑兵虽然厉害但也不是就没有方法对付。
日本战国时期武田信玄被称为怪兽骑兵,从未战败过的骑兵队‘风林火山’还不是照样在织田信长的火枪队下全部覆灭。火枪现在虽没有,但火药可是托李堠的福有了,因而一早扶苏就命工部的人偷偷研制可以用于绑在箭枝上射出去的炸弹,而如今终于有了用处。
自打得知扶苏要押粮去边关工部的众人的就忙活起来,各展所长连续几天不睡为扶苏准备了一套穿起来即潇洒又实用的盔甲。
铠甲为全黑,最开始为了好看众人还想加上银边,不过考虑到上了战场穿得越与众不同越扎眼也越有危险,这才去了去。
这款特意为扶苏量身打造的盔甲对四肢关节处做了详细的处理,安全与灵活使用完全不发生矛盾,仅肩部的防护就做了三成叠加,把手臂包裹的严实。就是所有盔甲的弊端领口处工匠们也做了添补,保护了穿着人的咽喉。该盔甲可谓是目前最先进,防御能力最强的保护装置。
围着带着黑色披风挂在衣架上的东西扶苏连连称叹,感叹古人的智慧果真不一般。
“殿下看这里。”鲁花走上前撩起黑色披风,只见盔甲的背后有一块不大但足以用来防御的盾牌。“如果殿下遇到近距离的撕杀只要摘下背后的盾牌即可。”指着左手护腕上的凹槽解释。
“花花……你真是……太棒了!”扶苏给鲁花一个大大的拥抱。
“那个……殿下我还没说完。”脸红的拉下搂着自己的扶苏,鲁花红着脸拿起盔甲的右护腕用力一甩,只见一把折叠的简易弩弹了出来,箭枝自动上堂。
怪不得他怎么瞧这右手的护腕都要比左手的厚重,原来是这么回事,扶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的。“花花我好爱你!”
虽然‘我爱你’‘我好爱你’这话鲁花从扶苏嘴里听了许多年,也知道这仅仅是对方表达开心的口头禅,但鲁花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开心的搂着自己的盔甲,要不是耳朵上的伤影响市容,不然扶苏早穿在身上在宫里得瑟一圈。
命人小心的把东西先送到自己的寝殿,扶苏关上门拉着鲁花在桌案边坐下。“我听说有人进言让你去设计皇陵的机关,你可千万别傻得点头答应。别说是设计机关,就是给人修陵的你见过还有活着出来的吗。那皇陵就是没有你也有人设计,你别瞎掺和。”
知道扶苏是对自己好,鲁花点点头。
“要是我爹下旨然你修陵你就装病,知不知道。”
“知道了。”
扶苏没告诉鲁花自己已经替他挡了好几回,又叮嘱了一番后扶苏便起身准备要回去。
“殿下……”
“什么?”
“您……小心点……”
……
从嬴政拧了扶苏的耳朵到扶苏今天出发,这十天里父子俩谁都没搭理谁,就是今天在大殿上两人也没说话。
一身盔甲的扶苏单膝跪地接过的圣旨然后在战鼓声中潇洒的跃身上马,带着将士前往边关。
得知今日大军开拔,咸阳街道两旁围满了欢送他们的百姓,特别是英俊潇洒的扶苏因盔甲的缘故不但让人瞧着威武十足,更是多了一抹霸气。而他冷着脸的模样不知迷煞了多少异性与同性,让身后的将士都觉得自己沾了光。
登上城楼王贲站在不语的嬴政身边问道:“你真不去送他?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冷着脸的模样……你干什么去,我话还没说完呢!”王贲忙追上扭身就走的嬴政。“你也是,他就不小心掉池子里你至于把他耳朵拧成这样吗,明知他最爱面子。”
站住脚,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后喋喋不休的王贲,嬴政大步离去。
“你别后悔,我王贲敢保证这次他过去肯定不会轻易回来。”王贲得意的站在原地朝嬴政喊道。
队伍使出咸阳城,一路上扶苏都冷着一张脸不吭声,这让习惯了他嘻嘻哈哈的王离很是不适。“你……没事吧?”打马上前王离问道。
“我像有事吗?”扶苏瞪了一样用鼻孔哼哼。
“像!”
“去,别惹我,不然咬你!”呲着牙吓走王离,在心里扶苏把嬴政骂了一百遍,并发誓这次出门绝对不往宫里写一封信。“让你不和我说话!让你不和我说话!”揪着马鬃毛扶苏气愤道。
其实冷战到第五天时扶苏就决定只要他爹先与他说话他就与他爹说话,哪知直到今天他爹嬴政都没对他说一个字,于是扶苏很受伤,很生气。不过此刻扶苏还没有发现他现在的行为正是所有小受都会做的事情——闹别扭,要知即便一直被人压着扶苏也不承认自己是小受。
骑着马站在高处望着队伍里最显眼的那一个,王贲摇头道:“虽然不承认,但我不得不说你家儿子确实够扎眼,都是一身黑还那么好辨认。”
“那是,也不瞧瞧他爹是谁!”看着一身盔甲挎着剑骑在高头大马上别提多勇猛的儿子,嬴政一脸的自豪眼中再无其他能入眼。
“哎呀……你就喘吧!你当在战场上扎眼是什么好事啊!”嬴政那得意洋洋的模样让同事父亲的王贲唾弃。
“闭上的乌鸦嘴,你就是眼红我的苏儿!回宫!”嬴政骂道。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晚上7点左右,墙角角坐在家里的厕所里正无比惬意边便便边用上网本本写文时 突然遭遇停电,在瞬间变得漆黑一片的情况下墙角角搂着本本拍着门大吼道“来人啊电梯坏了!”,把正要准备去检查保险丝的墙角爹笑个半死,并在事后与墙角妈一起讥讽墙角角胆小, 这让从厕所里出来的墙角角很想去死,真是太丢人!
PS:还有三章,下一章小苏苏会很帅!
闪人, 睡觉去了,大家看完别忘盖章!
第九十八章、其实我很帅(中)
或许嬴政不曾预料到自己那一道押粮的圣旨下去,他那儿子扶苏就成了断了线的风筝,一丁点消息都没往回传。
不要误会,扶苏这厮没有发生生命危险,而是这一走他便俨然成了没猫盯着的耗子,整个一翻身农奴把歌唱,不知怎么得瑟好。
再加上不知是不是他的运气的太好,自从扶苏这家伙到了前线大秦的将士便节节胜利士气不可阻挡。如今一提‘扶苏’二字边关的百姓与众将士无不竖起大拇指称赞,而匈奴那一边不是气得牙痒痒就是闻名变色。为此当地百还特意为他立像篆书,以表他在这次大战中突出的表现。
而这一切都始于那次送粮途中所发生的一场匈奴劫粮事件,在这次规模不小的‘抢粮与护粮’的斗争中扶苏不但把匈奴一名骁勇善战的将军射杀,更挂掉了一名匈奴的王子。
扶苏领兵出征后一路上所到乡镇无不是受到百姓的热烈欢迎与热情款待,中途还有不少百姓自发的帮助兵士把粮草护送出自家地界,有的地方为了让秦军行军方便,甚至翻修了官路,用沙石把凹坑都填平,让道路变得更加平整。
从咸阳到边关这一路上的特殊待遇大大满足了扶苏他那虚荣的小心脏,让他时常觉得当年解放军进城大概也是这种被热烈欢迎的程度。然而当他们历时两个半月终于来到边关,距离边城只有一天一夜的路程时扶苏遭遇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夜袭,不过不是他去偷袭敌人,而是他被人偷袭。
我们的大皇子扶苏永远记得发生流血事件的那一天是一个夜黑风高,刮着咻咻刺骨小冷风的夜晚。他当时因路上不听话下河洗澡而染了风寒,正流着大鼻涕躲在帐篷里的床榻上围着被子吃热面条……
……
“咕噜噜……”端起大汤碗喝光里面的面条的汤,‘咻’得一声把最后一根面条吸进嘴里咽下肚扶苏用衣袖擦了擦嘴巴,用一记饱嗝为这次晚饭不晚饭,夜宵不夜宵的加餐画下一个完美的句号。
吃饱喝足扶苏直接裹着他毛茸茸的黑貂皮被子躺下,枕在枕头上一手剔着塞在牙上的菜叶一手揉着自己撑得圆滚滚的肚子。“要是面里再加上些辣椒油与陈醋就好了。”某不知足的家伙自言自语道。
怕人进人出把外面的寒风带进来翰繁没有找工人过来嗜好,他只留了个哑巴小太监在身边打下手。其实扶苏很好伺候,从小到大他身边宫人做得最多的事情也不过打水给他洗漱、上饭收拾桌子、洗衣服、打扫卫生而已。就是被子除非是扶苏起晚了赶时间,不然也是他自己叠,所以说扶苏是这世上最好讲话也最好侍候的主子。
这次送粮扶苏本想就带翰繁这一个全能人才够哪知嬴政不准,不但给他配备了一队专门负责保护他安全的侍卫,还给他配备了五男五女的宫人随身侍候。不过这些人都不是普通的宫人,他们都是由尉缭精心培养出的刺客精英,那武功是高得没话说。
可毕竟这些人不是正经服侍人的宫人,因而出门时翰繁特意挑选了不会说话绝对安静老实做事的内侍。
收拾好碗碟翰繁把东西交给内侍拿出去,而他则往炉子里添了些柴把火烧旺,然后才提着一直温在炉子上的水壶给扶苏到了杯水递过去。“晚上寒重,殿下喝些热水暖暖身子便歇下吧。”
扶苏此刻到是挺想睡,只是这‘睡感’还没来就是阖上眼睛也没啥用。闲着无聊,于是扶苏八卦的本性又浮现出来。朝门口偷偷望了一眼,神神秘秘的对翰繁招手示意他靠近。
“殿下屋内无外人就咱们俩无需这样吧?”没有上前翰繁反倒是往后退了一步。
“瞎说,隔墙有耳知不知道,再说了背后谈人是非当然要小心一些。”扶苏这番话说的理直气壮。
“可奴对别人的是非没有兴趣。”
“现在是你主子我对别人的是非有兴趣,快点过来!”
不得不屈服在扶苏的淫威之下,无可奈何的翰繁只得不甘愿的上前弯下腰把头凑了过去。“殿下你说,奴听着。”
“离近点!”伸手把人扯到自己跟前,扶苏再次瞧了眼门口确定没人,这才问道:“怎么宫中还招有缺陷的人进来任职?”
听见扶苏的话翰繁这才明白原来他主子在背后谈论的人竟是自己带来的内侍,于是开口解释道:“他不是天生的哑巴,他是进宫后被割了舌。”
傻了吧唧的张大嘴瞪大眼睛扶苏一脸不相信的看着翰繁:“割……被人……被人割的?他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要被人给……”用手掌在自己伸出的舌头上比划两下。
摇摇头翰繁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这人会被割了舌头,之所以这次自己会挑选他过来主要是因为出门在外缺个洗衣干粗活的人,而且据他在宫中的观察这人既老实干活又认真,所以这才选了他。“他一直是咱们寝宫里的粗使宫人,奴瞧他老实又绝不会乱说话这才选了他。不过他最早进宫不是做内侍,而是……”
一听有隐情扶苏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忙凑上前催促翰繁快点说。
“他曾经是……是……陛下的男 娈……”
“啥!”这犹如惊雷的消息险些让扶苏从榻上跳起来。“我爹的……我爹的?”想到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扶苏马上降低音调小声问。
“前些年陛下开始与国师修习养生之道后便不再临幸后宫,所以先前那些……就都被陛下下旨送了人。要么出宫给那些权臣做玩物,要么留在宫中净身做内侍,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宁愿出宫。”
“也有人选择留下……”寻思了一会儿扶苏问道:“都不容易,能照应就照应一下,别让他被欺负了。”
翰繁点点头,他心里也是这样想。如不是没得选择谁愿意靠躺在他人身下求欢度日,谁又愿意做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太监。“殿下放心,奴会的。”
拍拍翰繁的肩扶苏把家里的那害人不浅的禽兽咒骂了一遍,不过扶苏也深知这事自己也有责任。要不是他们父子俩之间那默默唧唧的事情也不会有人会遭到这样的无妄之灾,落得这样一个下场,真是作孽。
于是扶苏打定主意日后回咸阳派人找找那些被他爹摧残过的可怜人,活着的给他们赎身再给些钱让他们安稳过完下半辈子,死了的找到尸骸修个坟立个碑。
把事情交给翰繁处理后扶苏决定先睡个饱觉以便明天好与蒙恬汇合,可哪想他才刚把头沾到枕头上就听帐外传来号角声。
这号角声很明显是由远处传来,大半夜不睡觉在人家大营外吹号真是太没公德心,不用说一定是匈奴人干得。此时扶苏十分得意队伍一进战区他就命军中兵士每天晚上都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已备有人会来偷袭。
只是能算到有人来偷袭不是扶苏太聪明,而是电视剧上都是这么演的。
不顾翰繁的阻拦扶苏从床上跳起来扯过盔甲飞速穿好,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扶苏每晚都在做快速穿盔甲的练习。扯过一条黑色发带往头上一系,提着剑扶苏‘嗖的’飞出大帐跃上一直拴在站外的坐骑。“咩哈哈哈……”仰天怪笑后扶苏一箭斩断拴马的绳索就朝前面冲了过去。
……
眼瞧就要入冬,还没抢到过冬粮食的匈奴人把主意打在了押粮队伍上。当他们得知这为秦军押粮的人竟是当朝最受宠的大皇子时匈奴的单于便与身边的谋臣商议劫粮抢人之事,想以此重振军威也打压大秦,后再以这抓到手的大皇子要挟秦国朝廷。
于是匈奴单于找了一批族里的勇士,让他们一早翻过山坡守在运量队伍的必经之路。而在埋伏了多日后他们终于等到了在他们蹲坑范围扎营的秦军运粮队伍,这才有了今晚筹备已久的突袭。
只是匈奴偷袭小分队怎么也没料到戒备松懈的秦军大营竟好似一早就知道他们要来一般,自家的号角刚吹了第一响想要威吓对方使其惊乱,哪想对方大营竟立刻有序的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