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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刃绮情-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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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亲手杀掉花花太岁,真是遗憾。”英华恨恨地说:“谁再敢偷袭,我一定毙了他。”

“算了吧!一教一门的人。为了贡船的财宝,人为财死,死伤已经够惨了,我们不必落井下石,毕竟你我不曾受到惨痛的伤害,但杭教主例外,我一定要毙了他。”赵辛对杀人并不热衷,但坚决要杀杭教主为李家母子报仇,替船上所有无辜报仇。

在潜意识中,他总觉得那些人是因他而死的,至少也与他有关,他并没尽到保护李家母子的责任。

刚进入走道,便听到里面有声息,绝剑的嗓他音十分耳熟,这混蛋果然在这里。

◇◇◇





 ◇◇◇





 ◇◇◇



 绝剑的掌刚要劈落,后颈突然被有如钢爪的大手扣住了,同时右肩一震,右手运起的内劲一泄而散,如受巨锤重击在肩头上,已运足神功的手禁不起一击。

后颈所扣的手劲道更可怕,似乎随时皆可能扣裂颈骨。

“你干什么?”身后扣住他后颈的人沉声叱问,另一手已将他的头扳至右侧扭转。

只要再加一分力,他的脸就会转向后面,颈骨必定被扳扭折断,死定了。

“混蛋!你……你想怎样?”他对赵辛的嗓音也不陌生,吃惊地叫:“别忘了,咱们是一边的。”

“大哥,最好先阉了他。”一旁的英华大为光火,说起这种话也不感羞怯。

兰小霞已成了上空美人,绝剑的左手,还抓住兰小霞的右乳此情此景,任何人第一个想法,就是绝剑正在向兰小霞施暴,绝无例外的想法。

“他娘的!你这狗杂种没有一点人样。”赵辛也无名火起:“这里还有她老爹在呢!你……你……你……”

不由绝剑分说,拖至门外拳掌齐飞,掌如开山巨斧,拳如打铁大锤,任何精纯的护体内功,也禁不起这一顿狂风暴雨式的狠揍。

绝剑毫无抗拒能力,被打的天昏地暗,仆而后起,起而后仆,不起就被抓住提起,打至重新倒下再拖起狠揍,狂乱挥舞的双手,根本挡不住赵辛的拳拳,吃足了苦头,口鼻鲜血涔涔而下,胸前的血迹触目惊心。

“不……不要打了……”绝剑受不了啦,被抓住腰带摔倒在地,似乎地面也为之震动,情急狂叫讨饶。

“你要的是狗。”赵辛一脚把他踢得滚入房内:“跑春的公狗。现在,我要把你剥光,用链子把你的脖子栓住,拖到码头去示众,让镇民对付你这个色情狂。你的内功不怎么样,我替你废掉。”

“讲讲理好不好?”绝剑躺在地上像一条虫,剑、皮护腰、百宝囊,全被赵辛扯掉了:“我……我逼口供,她……她抵死不招,你……你不会让我把……把她当女菩萨供奉吧?”

“先要他招出解软骨毒的药,兰小霞被他制住了。”英华搀扶起兰小霞,略检查便知是被何种毒物所制的,看身躯的现象,便可知道大概。

软骨毒并非骨头变软了。而是盘腱与肌肉的功能失控,因此松驰失去活动能力,全身便成了软绵绵,像是柔如无骨的一具死肉。

“他如果不招出真的解药,我把他囊中的所有药物,全灌进他的狗肚里面去。”赵辛拾过百宝囊,掏出里面的几个瓷葫芦。

“在……在有红丝带栓腰的小葫芦内,甩纸包了三颗。”好汉不吃眼前亏,绝剑乖乖招供:“一颗就够了,片刻药力便可见效,我已经问出口供了。”

“真的?你已经发财了。”赵辛冷冷地说:“但是必须把财宝捞到手才能算数。”

“我希望你也去。”绝剑知道赵辛不会对付他,挣扎站起活动手脚。“只要你拿得动,随便你。他娘的……你打得我好惨,我记下了。”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惹我。”赵辛把小葫芦递给英华,摔破了所有的瓶瓶壶壶:“你这混蛋用起毒来了,你算什么狗屁剑客?剑还给你,你最好行为像个剑客,不要做鲜廉寡耻的江湖下三滥。到何处搬财宝?不会是冯家大院吧?”

“正是冯家大院。”绝剑一怔:“你也知道?”

赵辛并没感到惊讶,花花太岁就曾经透露了口风。

“你真有诚意要我去?”赵辛心中疑云大起:“打烂主意让我助势?”

“你不去就算了。”绝剑拾回剑和皮护腰。欲擒故纵:“你两个人成得什事?我的人很多,用得着你助势?你这混蛋精得很,一再拒绝和我合作,只想打烂仗捡现成的,你等着捡好了。”

不等赵辛有所表示,急急忙忙踉跄走了。

◇◇◇





 ◇◇◇





 ◇◇◇

冯家大院的确有座广阔的西花园,是本地名园之一。

兰小霞可能曾经在冯家出入,所以知道西花园的格局,池阁、假山、亭台、水榭,无不臻备。

三更天了。

院中各处皆有灯火,与早些天黑沉沉迥然不同,今晚有人在内活动。

但花园仍然黑沉沉,不见有人走动更不可能有人搬地窟的财宝,杳无人迹,鬼影俱无。

的确有十几个钦差府的走狗在内走动,不死心仔细搜索分散在各大宅的地窟,甚至曾经往下挖了几个洞,希望找出可能埋藏在地下的财宝。

要命阎罗怎知道西花园有地窟,派来的十几名爪牙,只是不死心再仔细勘察而已。

大院已经抄查过好几次,一无所获,原属于河豚冯的财产,早几天已经搬空,被没入钦差府充公了。

大批人手仍在搬粮仓的粮袋,冯家大院不是要命阎罗的目标。

冯家大院的灯光,与不时进出的走狗,引起了不少有心的人注意,伺伏在河仓附近,待机而动的牛鬼蛇神,等得不耐烦,逐渐闻风转移至冯家大宅,三更初便有人出现在大院的外围,飘忽不定,逐渐潜入鬼影憧憧。

三十余个轻功高明的人,从东南角飞越围墙,分三路直趋西花园的荷花池,迅速占据了附近的亭台花苑,并没刻意隐起身形。人多势众,谁怕谁呀?

扬州钦差府的走狗死伤惨重,留在镇上的人中,十之七八是奔走的痞棍滥货,在高手名家眼中,比土鸡土狗强不了多少。

在河仓主持搬粮袋寻宝的高手名家,也为数有限,目下正忙得不可开交,不会再派高手来冯家大宅。

没错,荷花池旁的确有一座水榭,两层,建在池北面,一半在水中,一半在陆地。

北面是一座花苑,堆了一座半亩大的太湖石假山,奇、丑、怪、诡而且雄伟。

自水榭通过花苑,抵达假山这条花径,是丈长的石条所砌的,来自河西的治河建材仓库,设法假公济私弄来的。

有人点亮了灯笼,站进几个大大的假山洞,壁上地下敲敲打打,搜遍每一寸空间地面。

地洞中其实没藏有大量金银,除了堵在洞口的一大箱之外,里面共有回个中型木箱,是窑藏的地洞。而非大间的地窑;在箱里有一百锭百两的银锭,中型短仅有五十。共三万两银子。

(少一段)

死伤惨重,血肉横飞,重伤的在血泊中呻吟叫号,轻伤的放弃发财梦。

有些人抢走十锭八锭,有些人两手空空不久。人像鸦群散去。

但仍有一些后到的人,陆陆续续在附近巡走,希望能拾获遗落的财宝,确也有人拾得遗落的银锭,'奇+书+网'可能是激斗中失落的。

激斗时,灯笼火把皆已熄灭。混乱中敌我难分,夺银锭时人都拥挤在洞口,想分辨出某个人在何处,那是不可能的事。

冲入人丛找,太危险了!

杭教主陷入混乱中,连他的同伴也不知他在何处?

人都走了,血腥刺鼻。

三个黑影跃登水榭屋顶,距赵辛和英华所立处约丈余,剑不在手,似无敌意。

“两位为何不参加夺宝?”为首的花甲老人问,星光不可辨面目。

“不是我的财宝,我一概不要。”赵辛望了他们一眼,确定不认识这三个人。

“那是贡船的财物,见者有份呀!”

“那不是贡船的财宝。”

“你怎知道?”

“贡船有三十万两金银,这个地洞能藏得了一船宝吗?而且,这不是银锭,而是私铸的,便于窑藏,遗留给子孙享福的银砖。”

河豚冯聚积了十万贪赎所得的金银,妄想留传给百世子孙,结果全家罹难,也累及这些想发横财的人,至少有四十位名宿陪死。要是不信,你们下去数数看,我看到七八具尸体,被背走了。两位是来替朋友收尸的?”

“两位是……”花甲老人接近两步。

“不要在我俩身上打坏主意,诸位。你们如敢妄动,凶多吉少,我正失望得满肚子愤火,正想找人出气消火。走吧,乖。”

“你小子……”

“我,鬼见愁赵。”

三人不约而同,奔至檐口往下跳。

“那是什么人?”英华笑问:“不会真找他们出气消火吧?”

“可能是要命阎罗的人。该走了,先找地方歇息,再找人打听杭教主的下落,这恶贼像老鼠般躲起来了,真不易找出他的踪迹,我不甘心,非宰了他不可。”

“真的很不妙,恐怕他已逃出百里外了,那妖道会神行术、遁术……”英华知道杭教主厉害,大感失望。

“敢打赌吗?”

“赌什么?”

“他不会走,要找到丢失的贡船财主才甘心;像我一样,宰了他才甘心。他承受得了失败,我也是。”

“嘻嘻!要找到他才算数,我不信你真有未卜先知的神通。”

“不信且走着瞧。”

◇◇◇





 ◇◇◇





 ◇◇◇

三叉河镇安静如恒,刀光剑影与普通的镇民无关。

牛鬼蛇神们在天亮之前,便已远离这是非之地。

抢得银砖的人见好即收,怀着银砖见机远走高飞;没抢到的人也失望地离去,不可能再有财可夺了。

贡船的财宝已被抢光,陆续赶来的人也乖乖向后转。

真正知道地洞金银来历的人甚少,绝大多数的江湖龙蛇。皆认为是贡船上的财宝。

湖广钦差府的走狗不能走,贡船还没有着落呢!

他们看到地内的银砖。便知道不是他们贡船上所载的金银,知道又上了杭教主一次当,认为必须搜寻杭教主追回皇贡。希望仍在杭教主身上。

要命阎罗是地主,必须留在扬州。

他并不知道皇贡金银的铸造型色,但也知道地洞内的金银太少,即使是皇贡,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仍有追查的必要,在公在私他都得全力以赴。

绝剑的人也不走,以免引起注意。

赵辛和英华在镇南街尾的小径旁,找到一家民宅歇息。

东面不远处几家民宅中的一家,就是混世威龙父女治伤的地方。

他不再理会月华门的事,也不迁怒浑天教的门人弟子,因此不知道浊世成龙是死是活,只知道兰小霞仍在杭教主身边。

宅主人替他俩准备了丰盛的早膳,人是铁饭是钢,丰盛的食物入腹,一夜的疲劳全都消了。

“怎么跑到这里歇息?”

英华记得浊世威龙落脚的地方,因此颇感困惑:“这附近一定会有眼线走动,绝剑也知道浊世威龙父女在这里藏匿。”

“如果不与人接触,怎么打听消息呀?”赵辛成竹在胸,略加解释:“由于浊世威龙父女最后现身处在这里,所以是追查杭教主下落的起点,我们来,其他的人也会来,绝剑也可能来。浊世威龙受了伤,另有别的门人弟子,有死有伤,追查踪迹去向并不难。”

“麻烦也多。”

“不会有大批高手潮水般涌来,咱们应付得了,好好歇息半天养精蓄锐,下午再着手查线索,放心啦!鬼见愁在此,百鬼回避。”

“但愿如此。”英华其实不放心:“如果需要长期追踪,得先返回扬州取寄放的行囊,或者,去找要命阎罗的人套口风,走狗的眼线多,消息比我们灵通。”

“消息十之八九是假的,有人在暗中兴风作浪,广传谣言散播各式各样的伪线索,把走狗们播弄得疲于奔命,损失惨重,你也想跟着上当?”赵辛不想和走狗打交道。

“有消息总比没有的好,即使是假消息,我们自己去探听,也不见得会弄到正确的消息呀!”

“我敢武断地说,故意散播消息的人,就是转手夺走贡船的得主,我会把他们揪出来的。”

屋外传来隐隐人声,英华正想反驳赵辛的话,却被人声引开了注意力,倏然长身而起。

“真有人找来了,你不要露面,我出去看看。”赵辛也长身而起,挟起用布卷妥的短枪。

“有你就有我。”英华不依,将剑插在腰带上:“如果他们胆敢以我们为目标,哼!有得瞧!”

迈出大门,赵辛脸色一变。

不远处浊世威龙父女的民宅前,镇民纷纷走避,附近散落的几家民宅,惶乱地关门闭窗。

十二名各式各样打扮的男女,堵住了那家民宅的大门,在门前的小广场上列阵,气势汹汹。

有人在屋内搜索,总人数可能超过二十大关,如果是来捉浊世威龙那些受伤的人,来的人未免太多了。

远在四五十步外,中间隔了几家民宅,他一眼便看到败军之将丧门一绝,那根哭丧杖下粗上细一看便知。

没错,是湖广钦差府的走狗。

十二个人当中,竟然有两个光头和尚,所佩的戒刀比平常僧人的戒刀重一倍以上。

另两位少女是生面孔,十五六光景,穿花衫翠裙,发育刚好均匀,眉目如画极为出色,人生得美,漾溢着健康活泼的青春气息,与所佩的剑极不相衬。

少女玩剑,大男人最好提高警觉。

为首的人,像是那位身材最高,穿了天蓝色宽袍的中年人,佩的剑长有三尺二寸。

两名大汉拖出两个人,一男一女,像是该民宅的主人,拖出后便被按住跪下,驯伏如羊。

“人都往何处走的?说!”为首的人嗓门像打雷,震耳欲聋。

“小……小的不……不知道……”跪伏在地的中年人浑身发抖,不住磕头:“老爷们饶……饶命,老天爷保佑你……你们……”

在旁的大汉,一耳光所中年人话打断了。

“该死的东西!”为首的人大骂:“你雇人抬他们走的,有两个人是死尸,你胆敢说不知他们往何处走的,撒谎的人该死。”

“大老爷明……明鉴……”中年人居然说的话有文味:“那些人要……要……要小的代……代为雇人,并没说要抬……抬往何……何处……”

有人偶然转头四顾,看到站在远处遥望的赵辛和英华,看到英华的剑。

“人还在那边。”这人大叫。

丧门一绝也闻声扭头查看,这位凶枭与赵辛多次见面,屡战屡败,已到了望影心惊的地步,目下虽然人多势众,恐惧的心理依然不减。

“他……他……是赵八。”丧门一绝惊恐地叫:“也叫李雄或者赵雄,也叫鬼见愁赵……”

在旁人眼中,这位江湖恶名昭彰的凶枭,在钦差府地位不高也不低,说的话简直语无伦次,惊恐的神情,也令高手名宿卑视。

鬼见愁赵的名号叫出,有一半人闻名色变。

为首的人也脸上变色,但并非受惊,而是一脸不屑,也流露出阴森的冷笑。

不再理会民宅的主人,众人向赵辛、英华掠进,屋内出来的人也飞奔跟上,人数果然有二十整数,三面一围,气势汹汹。

“他娘的真壮观!”赵辛一脸邪笑,但与为首的人那种阴笑不同:“丧门一绝,你大概这期间下过苦功,偷练了几手丧门杖绝招,胆子壮起来了,闪在一旁想抽冷子敲我一记吗?”

他不与为首的人打交道,找上了丧门一绝,表示不屑与对方打交道,没把二十名高手名家放在眼下,所流露的不羁豪气,几乎把为首的人气炸。

“小辈,你就是近来年颇出风头,欺世盗名的鬼见愁赵?不怎么样嘛!你并没有三头六臂呢!”为首的人傲态毕露,摆出前辈嘴脸:“你认识老夫吗?”

“哈哈,抱歉!不知道你是哪座寺庙的大神佛。”赵辛也狂态毕露,流里流气:“太爷我不知道你是老几,不算犯天条吧?我,正是欺世盗名的鬼见愁赵。老家伙,你想咬我吗?”

“该死的混蛋……”为首的人怒叫如雷,猛然挫马步一掌拍出,阴柔的冷焰怒涌,气流呈现不寻常的波动。

远在丈外虚空发掌,有如名家亮门户而非攻击,但招式是现龙掌,可就是正面攻击的手法了。

赵辛就神功默运,对方人多势众,这一掌他非接不可,而且可赢不可输。

“五毒阴风掌。”他沉喝,右掌倏吐,用半实半虚的小鬼拍门硬接了下来,像是惊起一声轻雷。

阳罡对阴柔,柔虽能克刚,但刚同样也可以粉碎柔劲,看谁的修为精深。

掌一发,他后悔已来不及了。

他应该知道,走狗们是不重视个人声望的,重视声望的人,不会投身祸国殃民的钦差府做走狗。

迄今为止,很少看到有走狗作英雄式的单挑搏斗,几次疯狂的大搏杀,都是一拥而上所造成的。

表面上看,为首的人在狂傲暴怒时,偶发的出手攻击泄愤,是正常的反应,其他的人不可能知道,知道也来不及策应。

不是偶发的反应,而是全面攻击的信号。

三方的人不浪费时间拔兵刃,同时飞扑而上,居然速度相差有限,三十八条不同的手臂,形成一具大网,把他当成大鱼,或者像半圆形的肉墙,向他猛推猛压,用人墙压垮他,网住他这条大鱼。

掌出功发后一刹那,是最脆弱的生死关头,这些人,就掌握了这致命的一刹那好机会。

阴阳两气迸爆,猛烈的气旋激荡像狂飙,为首的人呃了一声,仰面摔出丈外。

赵辛身形保持半挫的马步,向后贴地急滑五六尺,快靴在地面留下了两条深三寸的轨痕。

后滑的刹那间,人墙压到,几个超级高手所发的掌力与抓劲,更是先一刹那及体,都是神功可以外发伤人的掌功爪功,威力惊人骤然向内汇聚。

一股他并不陌生的刚猛潜劲,掠过他身右,同时后腰带被抓住,后滑的身形突然后飞而起,退的速度加快一倍,前面及体的掌劲抓劲,反而加速他倒飞的劲道,及时脱出后及的压力,脱离压到的人墙大网。

人墙大网幸好也出现缺口,从他身侧掠过的潜劲,不但挡住一股压力惊人的劲道,而且从震开的劲道缺口的前冲,击倒了两个冲来的走狗。

先一刹那及体的压力,他的护体神功正在真力不济的重要关头,正是抗力最脆弱的致命时刻,因此打得他眼前发黑,头晕目眩,肌骨也受到表面伤害,幸好他禁受得起,也幸运地及时摆脱后续的打击。

不是他幸运,而是英华看出危机,及时以无量神罡御发掌劲,而且抓住他的腰带拖他脱离危境。

生死关头,英华全力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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