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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卿见杜世全身子晃了一下,赶紧来扶他,然后顺着杜世全的眼光也看到了那幅让他失态的画,当下嘲讽的笑了起来,“芊芊还真是有胆识有气魄呢,这种东西,就算是我以前的那些小姐妹,也没有几个有胆量放在人前展览吧。”
杜世全的这个姨太太是上海风月场的红牌,她的那些小姐妹是什么货色杜世全还能不知道?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拿去跟那些个□相提并论,气的杜世全手足冰凉,当下就扇了素卿一个嘴巴子,然后对吓呆的小葳吼着,“还不赶快去把你姐姐给我喊来。”
杜芊芊这个时候正在招呼客人,听到杜世全的喊叫,赶忙放下手头的东西赶了过去,谁想到一进小会客室,就看到杜世全怒气滔天的坐在那里。
“你去把你的那幅画给我取下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女儿,我花钱是让那个男人办画展的,不是花钱请人来参观我女儿的裸体像的!”杜世全杵着拐杖把地板砸的砰砰作响。
杜芊芊听到这句话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当下喊了一声“爹,你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那是艺术!”
“艺术,哼,艺术,怎么不见其它女人给他艺术,就端端的把你一个人放在那里艺术呢!你说我说的难听,你知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比我说的难听百倍千倍。”杜世全手只打颤,“你现在就去给我把那副画取下来,现在、立刻、马上!如果不照着我的话办,那我看你这画展也不用开了,当下给我结束,我丢不起这脸!”
“怎么会只有我一个人,明明还有汪子璇的画。”杜芊芊听到杜世全的怒吼,满脑子都想的是这个问题,顾不上他后面的威胁,直接往那副画的方向奔过去。
果然,那面本应该有两幅画的墙上,此刻只空空荡荡的挂着她的那幅红梅图,底下围满了参观的人。等到杜芊芊走近的时候,人群忽然哗啦一下子散开了一条通道,她跟那副画之间空荡荡的没有一点阻隔。
子璇的画呢?汪子璇的画呢?她那副裸着身体披着白纱站在窗边的画怎么不见了?杜芊芊失魂落魄的四处张望着,看到不断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
“若鸿,为什么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撤下了汪子璇的画?”杜芊芊让工作人员取下了自己的那幅画,然后怒气冲冲的跑去质问梅若鸿。梅若鸿这个时候正在陪着一位老者看画,听到杜芊芊的这声质问,脸上一派不悦。
“芊芊,有什么事等一会儿问,我这里正忙着呢。”梅若鸿抱歉的向那个笑了笑,然后把杜芊芊拉到一边,低声的说。
“不行,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为什么汪子璇的画没有了,而我的却还在那里任人指指点点!”杜芊芊抓着他的手不放,眼睛通红的说。
“子璇的画没有了?这不可能啊?我没有让人拿下来啊。那些画的运输摆放都是你经手的,怎么可能会忽然不见?”梅若鸿略一思索,然后迷惑的看着杜芊芊,“画不见了,应该问你才对,你怎么问起我来了。”
画展2
“画不见了,应该问你才对,你怎么问起我来了。”梅若鸿这句话将杜芊芊问的哑口无言。的确如此,当时的运画搬画一切都是她经手的,梅若鸿根本没有沾半点手,所以如果不见,那追究责任的确应该是问她,而不是梅若鸿。
“我,”杜芊芊张了张嘴,说不出辩解的话来。搬画挂画的时候人多手杂,她又是第一次,就算长了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把每一个人都看顾过来,她怎么知道那幅画是怎么消失的?
杜芊芊六神无主的站在那里,心里乱糟糟的跟长了草一样,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而梅若鸿看到杜芊芊哑口无言的样子,心里关心的却是另外的事情,“为什么平白少了一副画?芊芊,你是怎么做事的?还不赶快查查看有没有丢失其它的作品,那里面的每一幅都是我的心血,怎么可以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没有了!”
“哦,哦,我这就去看。”杜芊芊如梦初醒般的反应了过来,既然能丢了一幅画,那就有可能丢第二幅第三幅第四幅……现在这个情况已成骑虎之势,与其追究那些有的没的,一致“对外”显然才是当务之急。
杜芊芊清点了一番之后,果然发现除了汪子璇的那幅肖像之外,还有两幅画失踪,一副是西湖日出,而另一幅则是翠竹。
“那是我画的最好的三幅画,怎么可以就这样没了!”第一天画展结束之后,待到参观者散去,只剩下梅若鸿和杜家一家人,当梅若鸿得知这一“噩耗”之后,立马在小客厅里捶胸顿足,好不痛苦,将那偷画的小偷十八代祖宗全部问候了个遍,仿佛没了那三幅画他这次画展就不能成功一样。
“不过三幅画而已,你这里还有这么多画,难道就没有一副比的上你丢失的那些?”杜世全见他又是咆哮又是抓狂,非常不满,所以就冷冷的开口了。
“你不懂,跟你们这些不懂艺术的人我是完全没有办法沟通的!你不明白那三幅画凝注了我多么大的心血力气,你不明白那是怎样的三幅杰作!那是足以震惊世人的作品,就这么凭空消失不见了,你知道我是多么的伤心,多么的心痛吗?!”听到杜世全如此轻描淡写的对待他三幅消失的作品,梅若鸿非常不满,忍不住对这未来的老丈人咆哮了起来。
“相较于你丢失的那三幅所谓的杰作,我更感兴趣的是为什么今天一天过去了,这么多人来参观,你却没有一幅画卖出去?”杜世全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哪里会被他这种阵势吓到,当下任他在那里嘶吼,等他叫完了,这才冷冰冰的问。
杜芊芊见状,赶紧打圆场,“这才第一天呢,或许有些人只是看看,还没有决定要买哪副,打算多看看再买也说不定呢。再说咱们又没有宣传,来的人也不算多,等到今天过了,一传十,十传百,来参观的人越来越多,肯定会有买画的人。”
看到杜芊芊说的有理,杜世全的脸色才没那么难看。梅若鸿是新人,花不菲的价钱去买一个新人画家的画作,的确是需要考虑很久,所以杜世全也没有指望他第一天就卖出大量画作,可是一副都没有卖出去的成绩还是让他忍不住纳闷,“那也不至于一幅画都卖不出去吧?”
“不要那么现实嘛,”杜芊芊只要这个时候要是让杜世全跟梅若鸿对话,两人肯定会炒起来,所以只能在两人中间自己打圆场,“艺术的价值,本不在金钱,而在有没有人欣赏。艺术到底不是商品,所以您就别老拿卖不卖的出去来衡量了嘛!”
“哦?”杜世全有点儿“怄”,“如果照你这么说,那在每幅画下面标价是干什么的?这不就是已经‘自定身价’了吗?既已经定价要卖,不是商品是什么?”
“伯父说得对!”这一次,难得梅若鸿也跟杜世全站在了同一阵线上。他本来就是个容易患得患失的人,高兴时认为自己是天才,失落时又马上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一天一张画都没有卖出去,这对自视甚高的他来说也是个沉重的打击,所以他坐在沙发上抱着头怏怏的说,“真正好的艺术品,不但要有人欣赏,还要能引起收藏家出高价收藏!唱高调是没有用的,毕加索的画是有价的,梵谷、高更、雷诺……哪一个的画不是价值连城?我……”
他明显已经泄气了。
仗还没打,主帅先泄气了怎么行。杜芊芊一着急,正想说什么,不过她还没开口,意莲倒是意外的解了这个围。她笑笑看着坐在那里一个生气一个泄气的两个男人,宽慰他们“你们都太患得患失了吧!这才第一天呢!展期有十天,慢慢瞧嘛!”
第一天如此,但是好歹是开始,所以大家扔抱着希望。可谁想到第二天参观的人不但没多,反而减少了一半,画依旧没有卖出。接着就每下愈况,人一天比一天少,展览会场冷冷落落,几个从四海调来的职员,闲闲散散的都没有事情做,而杜世全也再也没有出现在画廊里。
又过了两天,画展更形冷落了。不但没有赞美的声音,杭州的艺术报上,还有一段评论家的评论:“梅若鸿试图把国画与西画,融合于一炉,可惜手法青涩生嫩,处处流露斧凿的痕迹。加以用色强烈,取材大胆,委实与人哗众取宠之感,综观梅氏所有作品,任性挥洒,主题不明,既收不到视觉上的惊喜,也无玩赏后的乐趣,令人失望之至!”
这还算是好的,那曾经刊登过红梅事件的小报又继续登出了后续,名字更加耸动;什么“富家女为爱献身”,特别清晰的刊登了杜芊芊的那幅半裸酥胸的画,大力褒奖她对于艺术和真爱的“奉献”,言语中充满了下流的臆测和调侃,杜世全看了之后,险些气到住院。而后来竟然还有不少男人是专门为了看那幅画而来的情况不免又火上浇油,连四海请来的几个员工,闲暇是也聊起了大小姐的这桩“风流韵事”。
在家里修养的杜世全灰心极了,把报纸摔在桌上,愤怒的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要开这个画展好!没一句褒奖的话,全是毁损,这个笑话让全杭州城的人都看的好热闹!”
梅若鸿到了这个地步,终于也知道自己这个画展是彻底失败了。他被这么严重的挫败打击得心灰意冷,壮志全消了。再也不愿意待在画廊,只想逃回水云间里,去躲起来。他对芊芊说:“画坛不缺我这个人,没有梅若鸿,画坛还是生机蓬勃,佳作不断!我这个人简直是多余的……可是,像我这样一个人,我不画画,还能做什么呢?”
杜芊芊所受的打击,比梅若鸿还要大的多。如果说梅若鸿只是因为自身才华不能得到肯定而单方面被打击,那杜芊芊的打击就是多方面全立体式的。她一边要承受梅若鸿失败的结果,安慰他,鼓励他继续;一方面又要承受父亲对梅若鸿的失望以及责难,劝他给梅若鸿再多一点点时间;除了这些,她还要正视自己内心的惶恐后悔和对未来的不安;除此之外,还要面对外界的流言蜚语指指点点以及不怀好意的调侃搭讪。
这种暴风骤雨式的打击下,杜芊芊竟然也没有被击垮,她像一个救火队一样四处奔波,追着梅若鸿安慰他“不要灰心嘛!再等等看,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艺术要靠实力,要得人赏识,要能获得大众的共鸣,如果要靠‘奇迹’,那也太悲哀了!我不等了!我回去了!我终于认清了自己!”梅若鸿不负责任的丢下这句话,拍拍屁股走了。他一个人缩回到水云间里,对窗外那“一湖烟雨一湖风”发着呆,沉思着自我的渺小与无能。而杜芊芊则被他丢在了门可罗雀的画廊里。
看着空荡荡除了职员没有其他人的画廊,杜芊芊却连哭泣都不能。因为这里还有外人在呢,所以她只有咬紧牙关,强忍着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平静的料理着里里外外的一切。
醉马画会的众人,便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
这是画展的第九天,明天画展就结束了。杜芊芊一个人恍惚的走在画廊里,只觉得这里安静的连自己的脚步声都能听到回音。到现在为止,一副画都没有卖出去,她虽然不是这些画的作者,可是她付出的心血不比梅若鸿少,或者说多的多。画展是她极力促成的,画展的目的是她为了向父亲证明梅若鸿是有才华的,只是不适合坐办公厅而已。这是眼下这幅惨淡的局面,要如何收场?她几乎已经不敢想象父亲对梅若鸿的无能会有怎么样的盛怒,她也不知道画展结束之后,自己该如何面对梅若鸿。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了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杜芊芊赶紧精神一振,面带微笑的出去迎接新的参观者。可是当她走到门口,看到进来的一群人时,当下愣在了原地。
站在那里的不是别人,真是梅若鸿的昔日好友,以汪子默为首的醉马画会一帮朋友们。
画展3
“怎么是他们?!”杜芊芊看到醉马画会的一堆人,不免惊愕万分。画展之前梅若鸿也曾给老朋友们送过请帖,只是都被回绝,说醉马画会这帮子人出去写生采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可能无法出席。梅若鸿虽然因为不能在这些人面前一雪前耻而感到遗憾,但是也死了心,没有指望他们会来。所以现在,当杜芊芊看到醉马画会的人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惊愕极了。
这一行人,走在最前面的是穿着白色西式衬衣浅灰色马甲的汪子默,带着一身浓浓的书卷气,几个月不见,他仿佛精神更好了一些。汪子默身边的是穿着白色旗袍的翠屏,落落大方的挽着汪子默的手,眉眼间是让人嫉妒的幸福。这两个人打扮的一向得体,也就不让人奇怪,可让杜芊芊惊讶的是,汪子默身后跟着的沈致文也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要单论外表,沈致文是远远比不上梅若鸿的,杜芊芊以前一直觉得他长的特别土气,一脸倒霉相,而且说话做事唯唯诺诺,怎么看怎么窝囊。可是没想到隔了几个月不见,倒霉的人看上去不倒霉了,也不窝囊了。一直缠绕在沈致文身上的那股颓废抑郁之气一扫而空,整个人显出一种神采奕奕之态。他比原来晒的黑了一些,却黑的很有味道,浑身散发一种男子汉特有的魅力,连这种随意把衣袖挽到了肘边的衣着打扮,都带有一种潇洒自信的风采。他身边站着一个娇小的女子,穿着一身米黄色小洋装,正好奇的左右探望,而沈致文则是满脸微笑的侧着头听着她的问话,小声的讲解着什么,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杜芊芊的存在。
沈致文跟那陌生女子的旁边,自然是汪子璇和谷玉农。子璇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上去比原来憔悴了一些,但是这并无损于她的美貌,反而给一向坚强的她增添了几分脆弱,让人一看就心生呵护之心。汪子璇一进画廊就神色紧张的四处张望,而谷玉农这个护花使者自然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转悠。
至于画会的其它人,也是各个神采飞扬,意气风发。这画展冷清了好久,忽然进来这么一帮子耀眼的人,想让人不注目都难。杜芊芊还没来得及去招呼,早有一旁的服务员去问他们需要什么帮助了。
“你们这里怎么这么冷清?这是开画展没错吧?我们,应该没有走错展厅吧。”一向心直口快的叶鸣是第一个张口的,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怎奈画廊里安静的过分了,是以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不怎么客气的问话。这让前去招呼的服务员也不好意思的很。废话了,这画展开到这个地步,连她这帮忙的都觉得丢脸,难怪那个莫名其妙的画家会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还有第二个揽翠画廊吗?”陆秀山豪爽的一笑,以问代答的回了叶鸣的问题,然后毫不客气的啧啧了两声,“不过难怪你会认错,这里实在是安静的有些过分了。那个,请问你们这里画展结束了吗?是不是已经拒绝观众参观了?”
“你们两个少贫了!”汪子默听到这两人的二重唱,笑着骂了一句,然后神色轻松的往四周环顾了一圈,“既然来了,就顺便看看吧,这也是一种学习。”
“可是我不认为你们在这里能学到什么东西,这些画的水准也太普通一点了吧。这个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画展吗?怎么看起来很平常的样子,一点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特别。至于这些画,喏,挂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的作品都如此普通,这让人很质疑里面其它画作的水准。”一群人中杜芊芊唯一不认识的一个女孩子开了口,声音柔柔的,带着水乡女子特有的软糯,但是话里的挑剔意味却非常明显。
“嫂子,你别拿你那么高的标准去衡量每一幅画好不好。”叶鸣听到这话,大笑了起来,“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达到子默的水平的,当然,沈哥的水平我现在也是拍马都赶不上了。唉,真是命苦,前有狼后有虎的,我这种小画家没有活头了。”
“我没有。”那个女孩子听到他这么乱叫,当然脸红了红,但是却还是很坚持的说,“我认为一个画家对自己的作品挑剔,不满意的作品坚决不拿出来展览,这是起码的责任感,是对自己也是对观众的负责,不是粗制滥造随便画两笔都叫能画的。”
“好了,你们整天在画会争还不够,难道在这里也要开战?先安静看画吧,有什么感想,我们晚上回去再说不好?叶鸣,你这个时候蹦跳的欢实,那晚上可得多说几句”翠屏看两人又习惯性的争执,赶紧当和事佬化解了他们的这场纷争。
几句说话的时间,汪子默已经看到了站在拐角处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出来的杜芊芊,看到她的忧郁,汪子默却是一笑,主动开口招呼了她,“杜小姐,你也在这里?若鸿呢?他的画展,他这个主人怎么可以不见了踪影。”
“你们来了啊,欢迎欢迎。”既然被发现,那就躲不过了,所以杜芊芊只能大方的站出来欢迎所有人,只是这个时候她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有强颜欢笑的意味。“若鸿有事回水云间了一趟,既然你来了,我让人去喊他过来就是。呵呵,难得你们肯来捧场,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啊。”
“你想多了,我们可不是来捧场的。”杜芊芊的话音未落,已经在展馆走马观花看了一圈回来的汪子璇听到这句话,丝毫不给她面子冷冰冰的开口,让杜芊芊当场就呆在了那里。
“啊,”难得见到汪子璇这样不留情面,杜芊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杜小姐,请别多心,是舍妹无礼了。”汪子默礼貌的张口,微笑着解释,“我们的本意的确不是来看画展的。你知道,我们画会的人前一段时间都集体出去写生了,大家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东西,有许许多多的新想法,都兴奋激动的不得了,所以一回来谢绝了所有应酬活动,全部在闭关画画,忙的不得了,的确没空专门来捧若鸿的场。我们今天过来主要是应邀来商量开画展的事情,想起你们在这里开画展,顺便来逛逛。”
“画展?”杜芊芊吃惊的看着这一群人,脱口而出的就是,“你们前一段时间不是开画展了吗?怎么又有?”
“对啊,连我也觉得太快了,只是这家画廊的老板非常诚心,上门催促了好几道,而我们这次出游又都有所斩获,所以就索性做个顺水人情,再多开一场。”汪子默笑笑,一如往昔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