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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三弄水云间之画魂 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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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芊芊不说翠屏还不觉得什么,她这一说,翠屏只想到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句话。对啊,按照说杜芊芊当时跟醉马画会的人在一起的,警察抓人的时候又没有区分的一网打尽,那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可以安然无恙?
  
  哼,冷血又怎么样了,自私又怎么样了,敢作敢当谁会瞧不起你?最恨那些人自私自利没关系,可是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自己是逼不得已,说自己其实是一心为公是大公无私是为朋友肝胆相照……
  
  这种即当□又立牌坊的做法,实在是让人齿冷。
  
  翠屏开始还觉得杜芊芊是个有些过于单纯的大小姐,对她不喜欢,但也没什么其它特别的感觉,可没想到现在这么一来,让她看清杜芊芊光鲜表面下的那些小心思,不由得对这个女孩子由不喜欢变成了厌恶。
  
  不过心里想归想,反正这人目前跟自己也没什么交集,自己也不用对她多费心思,因此对于杜芊芊的“柔弱可怜”,翠屏抿了嘴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转过身子不在理她。
  
  也许是翠屏的目光让杜芊芊感觉被看穿,也许是翠屏的态度太过于冷淡而刺痛了杜芊芊那个玻璃心,总之,杜芊芊也停住了口,只是欲说还休的轻咬住了嘴唇,一幅委屈的样子。
  
  汪子默站在两个女人中间,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看着杜芊芊不时飘过来的求助眼光,他不由得觉得,像翠屏这种干脆利落的女人真的好相处多了。
  
  正在这尴尬时分,警察厅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阵叽叽喳喳的喧闹声,醉马画会的人被释放出来了。
  
  “芊芊!”第一个蹦出来的是跟猴子一般的梅若鸿,看来他被关了一天之后精力仍然不减,看到杜芊芊在门口惊喜的一蹿有三丈高:“你在等我们吗?” 
 
  “是呀!”芊芊笑着迎向他,刚才还阴云满面的脸一下子灿烂如阳光。她开始踮起脚尖很可爱的去数人头:“一二三四五六,一个都不少,对不对?” 
  
  “对的,我们一个都没少!芊芊,我没有想到你会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如果我被关进去能换来你的到来的话,我就算被关进去十次,百次,也值得了!”
  
  “你说什么呢!”杜芊芊害羞的一低头,“我好不容易才劝我爹给警察局长打了电话,让他送你们出来,你要是再进去了,我可没胆子再求我爹了!”
  
  “嘿!”子默注视着芊芊:“原来是你!我说呢,怎么这么容易就把他们放出来了!原来有杜老板这个贵人开口了。”
  
  “没什么,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不帮忙呢!”
  
  “真的是你吗?”梅若鸿不相信的眨着眼睛“我还以为是我对那厅长的一篇演讲,把他给感化了!” 
  
  我还以为是我陆大侠的‘英气’,把他给‘震’倒了!”陆秀山接口。顿时间,你一言,我一语,热烈的讨论起在警察厅的种种。
  
  汪子璇走了过去,热情的握住芊芊的手,感激的说:“若鸿真没有白白把你带到烟雨楼,第一次见面,你就肯拔刀相助,真是够朋友!”
  
  杜芊芊众星拱月的被围在人群之中,面带着微笑的站在那里望着其它人,在所有人没注意到的时候向翠屏投去了一个示威的眼光:看吧,他们能这么快出来,可离不开我的帮忙!
  
  翠屏见状,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移过去头。
  
  关我屁事,难道对方是白痴,我就要降低我自己的格调陪她变白痴吗?!



会面




他,他,还是他?翠屏抬着头逡巡着看着那帮叽叽喳喳刚出来的人,费劲的思量着,究竟哪一个是“水云间”的主人?
  
  正在吵吵嚷嚷的一堆人也看到了站在汪子默身边的她,于是一股闹的又跑来看她了。
  
  “子默,怎么不跟我们介绍介绍这位是谁呢?”一个穿着红色衬衣的男人过来笑嘻嘻的问着。
  
  这帮子人,在警察局关了一天精神还能如此亢奋,不知道是该夸他们乐观还是说他们神经粗。翠屏惊诧的看着他们的笑容满面,心里如是这般的想着吗。
  
  “舒奇,这是翠屏,我的一位朋友,今天我是带她来找人的。翠屏,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陆秀山,这个是沈致文,这个是叶鸣,这个是钟舒奇,那边那个是我的妹妹汪子璇,至于那个,我想你应该已经认识了,他是梅若鸿。”
  
  “你好,我是沈致文。”穿着红色衬衣的男子好奇的看着翠屏,伸出了手。
  
  “啊,”翠屏点点头,看他伸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是要握手,所以在他主动伸手碰自己手的时候,本能的缩了手回去。
  
  “致文,你聪明一些好不好,一看翠屏的样子就知道她不习惯这种礼节。”叫叶陆秀山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穿着灰色的长衫,很有礼貌的对翠屏一拱手,“不好意思,他就是这么大大咧咧的性子,你别跟他计较。这是西洋礼节,并不是存心要占你便宜的。”
  
  这个时候,正是中国东西方文化交汇的时间,所以在汪子默的朋友中,有人穿着西式的衬衫西装,也有人穿着传统的长袍马褂,在礼节上有人喜欢西式的握手,也有些人遵循中国传统的作揖。也许在别的时代,很难看到这两种文化的同时存在,但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两方种文化却是并行不悖的。
  
  他们看着翠屏穿着传统的蓝色白花盘扣对襟便衣,梳着发髻,还以为她是传统的那种女子,没有见过这种礼节,被吓到了,赶忙道歉。
  
  “是我的唐突了,”沈致文被陆秀山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的冒失,一拍脑袋,弯腰对她一揖到底,“翠屏小姐,小生冒犯了。”
  
  翠屏当下就被他这样子逗笑了,沈致文见他一笑,立马站直了身子,冲着汪子默眨了眨眼,“看来你的这位朋友应该是不会生我的气了。”
  
  “什么小姐不小姐的,我不是什么小姐,谈不上什么冒犯。”翠屏笑着握住了叶鸣伸过来的手,“我不是不懂这种礼节,只是你刚才什么话都没说就来拉我,我被吓到了。”
  
  “我叫叶鸣。哈哈,致文就是这样莽撞的,上次他见到一个女孩子也是这么跟人家打招呼,非要跟人家握手不可,结果吓的那个女孩子大叫流氓,还差点把警察招惹过来呢。”叶鸣是个挺活泼的年轻人,喜欢讲笑话,看到翠屏很温和的,当下豪不犹豫的把沈致文上次做过的糗事拿出来说,大家哄的一笑,刚才的尴尬气氛顿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翠屏跟他们讲了一会儿话,便喜欢上了汪子默的这些朋友。他们都是些很活泼开朗的人,接受过一定程度的西式教育,对传统的男女大防嗤之以鼻,虽然有时候会因为过于而显得疯疯癫癫放浪形骸,可更多的时候他们身上却有另一种君子之风。
  
  他们比翠屏想象中的更崇拜西方文化,片面的觉得西方的一切都比中国好,西式做派很浓厚,可就算是在这种思想下,他们也会顾忌到别人的习惯问题,会为自己的疏忽道歉,而不是嘲笑翠屏的保守,并且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努力的让她感觉到自己是被尊重的。
  
  这个,应该是翠屏跟醉马画会的成员们第一次的正式见面了,汪子默很尊重的为她介绍了每一个人,那些人中除了梅若鸿之外,其他人也没有因为她的外表而歧视她,看不起她,每个人都充分给与了她应有的尊重。
  
  翠屏跟他们交谈完,然后将疑问的眼光望向了汪子默,示意的问他,哪个才是“水云间”的主人。

  其实问话的时候,翠屏心里已经闪过了不祥的预感。过来打招呼的几个人,无论是年龄,还是个性,都与自己的那个“老公”不怎么相否,而现在唯一的没有说话的那个,就是跟她那个不负责任的老公“重名”的梅若鸿。
  
  梅若鸿的眼睛,向来无视掉所有他认为不美好的存在的,因此他从一开始都没有发现翠屏的存在,直到沈致文他们在那里跟翠屏打完招呼还不见他过来,汪子默喊他,“若鸿,你怎么还不过来跟我们的新朋友打声招呼”时,他才看到这边“渺小”的翠屏。
  
  “这个女人,她怎么会来!”梅若鸿不悦的蹙起了眉头,拉着杜芊芊大步的走了过来。
  
  “我见过你!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比梅若鸿快一步的是汪子璇,她刚才只顾着跟梅若鸿说话,没有看其它人,所以现在也是刚刚才跟翠屏打招呼。只见她水灵灵的眼珠子瞅着翠屏身上下一转,说出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啊,在哪里?”翠屏看着眼前穿着红色洋装的姑娘,如果不是事先听老陆唠叨的话,她绝对想不到她会是结过婚的人。
  
  她太年轻了,当这个女孩子站在翠屏身前的时候,她只能想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八个字,美丽中带着一股泼辣,泼辣中又略带纯真,浑身散发出的那种青春洋溢的活力可以感染到每一个人,怪不得老陆夸起他们家小姐的时候骄傲的差点没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相比之下,翠屏不由得往把眼光移到杜芊芊身上去了,那个女孩子,美则美矣,却不免有些像木头美人。
  
  杜芊芊仿佛注意到她的注视一样,下意识的往梅若鸿身边瑟缩了一下,一手缠上了梅若鸿的胳膊。
  才第二次见面,就这样亲密,翠屏用讥笑的眼神扫过她跟梅若鸿紧握住的那只手,没想到这看起来养在深闺,不知人间险恶的杜大小姐,还有做豪放女的潜质啊。
  
  “啊,我想起来了!”汪子璇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手,指着翠屏说,“我想起来了,我在我哥的画里见到过你,就是那副春晓。”
  
  “对对对,好像就是那副,子璇你真聪明,记得比我们都清楚。”汪子璇话一出口,钟舒奇立马附和,那神态比忠犬还忠犬,果然是对汪子璇有意思。
  
  “万一子璇记错了,钟舒奇你这马屁可就拍到马腿上了。”叶鸣笑话钟舒奇的样子,但是他自己却飞快的挤到汪子璇身边,笑的跟朵花一样的对汪子璇说“子璇,我不用“好像”,我用“一定”,我知道你肯定没有记错,我对你有百分之二百的信心!”
  
  “哦,那如果我猜错了怎么办?”汪子璇被两个男人这样献殷勤,也不恼,反而笑嘻嘻的反问他。
  
  “如果猜错了,那我们就揍子默,揍到他非承认你没有猜错,翠屏就是画中人。”叶鸣眨巴着眼,一席话说出来,所有人都笑了,汪子默一拳捶在他的后背心,“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翠屏看着他们笑闹,脸上也出现了会心的笑容,的确,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这样毫无顾忌的说话,毫无顾忌的互相竞争,而不是像有些人一样当面说一套,背后又一套。
  
  也许是被老陆念久了还是怎么的,当翠屏看到汪子璇青春飞扬的笑脸时,不由得想到老陆口中那个“好姑爷”谷雨农了。汪子璇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被众人捧在手掌心的公主,从她的衣着打扮言行举止都可以看出来,她是接受最开明的教育,立志成为所谓“新时代女性”的那种女孩子,热爱自由,追求自由,已经是深入骨髓的事情了。谷雨农虽然爱她,但是却不明白她想要什么,两相之下两人感情出现缝隙也就可以理解了。
  
  可是,他们当初也是自由恋爱结婚的,那就是说她跟谷雨农之间也应该有感情基础的,只要给他们多一点时间,让两个人互相了解包容,也就不会走向离婚这一步了。
  
  只是过于护短的汪子默,以及这群明显正义感过于旺盛的好朋友们,太过急切之下的帮助反倒让汪子璇更像是孩子吵架中得到大人支持的那方一样,越发的得理不饶人了。
  
  唉,真是典型的好心办坏事,不过,这些人是好心,那梅若鸿是什么意思呢?感觉到一股不友善的眼光死盯着自己不放,翠屏一转头,便看到站在外围的梅若鸿。
  
  这里,汪子默他们还在说着画的事情,汪子默被一堆人轰的没办法了,只能点头,“那幅画里面画的人的确是翠屏,那幅画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我画的。”
  
  “哦,怪不得我说呢。”汪子璇眨了眨眼睛,笑的很是调皮,“上次在画廊里有人出一百五十块钱买那幅画你都不肯卖,原来是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啊,怪不得呢。”
  
  汪子璇的最后几个“纪念意义”咬字咬的很重,被她念出了别样意味,她身边的几个追求者当下也开始起哄,汪子默被她臊的下不去台,当场就一敲她的脑袋,“你这死丫头,胡说什么呢!”
  
  “看吧,看吧,有人恼羞成怒喽,有人恼羞成怒喽!”汪子璇拍着手笑着,一下子就撞到了正走过来的梅若鸿身上,她也不躲,反而是一手搭在梅若鸿的肩上,自然的躲在他背后,有些娇嗔的着问,“若鸿,你说我哥是不是好没道理,画廊里的话他不肯卖,害我少赚了二十块钱的抽成也就不说了,这些连我说也不许说了。”
  
  翠屏眼尖的看到,当汪子璇说起汪子默的画的价钱时,梅若鸿的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阴翳。





“不公平”



梅若鸿没有想到,自己出狱的时候那个女人会来,更没有想到,她会那么快的跟他们打成一片。
  哼,不过就是一个大字不识得几个的乡下女人么,用得着对她那么客气!这些人只是见惯了像子璇这样精致的摩登女郎,初见这种土不拉几的女人,觉得新鲜好玩罢了,才会理她的。
  
  梅若鸿深深的记得上次在桥上的遭遇,那个女人的暴力、刁蛮,最最主要的还是对他的漠视,他都全部记在心里。一个乡下女人而已,见到自己这种艺术家,平常哪个女子不是带着恭敬崇拜向往的眼神,就连杜芊芊这种名门闺秀都不例外,她怎么可以例外!
  
  汪子默向翠屏介绍画会中的每个人的时候,他听到子默说出自己的名字,却偏偏装作没听到一样,只站在角落里跟杜芊芊说话,并不过去。
  
  他是艺术家,当然要卓尔不群才能显出自己的特殊来,哪里像叶鸣他们那样,见到谁都是乐哈哈的,真是有失身份。对了,听说他们还去帮人画插画,帮火柴厂画火花,帮报纸上画木版画赚钱,这真是有失风度!我们是画家,画家,怎么可以去做那种低贱的工作,那简直是在谋杀我们的艺术生命,扼杀我们的艺术天分。
  
  梅若鸿看不起画会中其它人都以汪子默为首的态度,当然,他绝对不是嫉妒。像他这种天才,他用的着嫉妒吗?!当然不用,他只是怀才不遇罢了,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成为大师级的人物的!虽然他从心底也是佩服子默现在的成就,但他一直觉得,子默现在之所以能成为这个样子,完全是沾了家庭的光。谁叫他命好,出生在那么有钱的家里,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有最好的老师辅导,然后在绘画生涯中又多得名师提携,以至于十六岁就在画坛小有名气,二十八岁就成为美院最年轻的教授。
  
  子默真是幸福,从来不缺钱,也不用为生活所忧虑。家里有那么大的房子,又有那么大的生意,每天就只用舒舒心心的画画就好了,可是就这样,上天还格外垂青他,连他随便画的画都有人抢着要买,而自己呕心沥血的画却无人问津……
  
  梅若鸿越想越觉得命运的不公,有些人就是比别人命好,就像汪子默幸运的出生在这艺术之都的书香门第里,而自己却要悲惨的诞生在四川乡下的小农村!他为了画画,背井离乡,吃了无数的苦头,到头来却比不上他,这公平吗?连子默都承认自己画的比他好,那些画商们怎么可以如此的有眼无珠!
  
  对于梅若鸿来说,抱怨是一件快活的事情。因为抱怨可以让他将现实中种种的不顺心都推到命运的不公上面,在抱怨中,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无辜最可怜的人,这个时间他会忘记这么多年子默对他的资助扶持,会忘记子璇对他的鼓励,会忘记其他朋友们对他的肯定,他只会记得,自己现在的“不好”是由他们的“好”造成的。
  
  他,梅若鸿,是一个清高的、有节操的画家,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出名,但是他却时时保持着自己的操守。他有时候生活困窘是会接受子默的资助,但是这是自己把子默看做朋友才会接受的,换做其它人,就算哭着喊着求他收他都不会收的。
  
  想到这里,他又不得不承认汪子默是个很好的朋友了,细心、贴心,且顾忌别人的尊严,天热的时候记得送衬衣短褂消暑的食品来,天寒起风的时候又记得送夹衣棉袄来,而且每次给钱的时候都不会说给,而是说“借”。每次他推脱的时候,子默总拍着他的肩说,“是朋友就拿着,我们之间有什么好客气的。我还等着你成名之后提携我呢!”
  
  于是,梅若鸿便拿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是的了,他只是问子默“借”钱而已,等到他成名之后,他会连本代利的还的,所以,他不欠子默什么。
  
  再说了,子默又不是只借给他一个人,他那么大方,只要朋友开口借钱,他没有不答应的。无论是他梅若鸿,还是叶鸣,沈致文,钟舒奇,画会里有哪个人没有接受过汪子默的资助?所以,他为什么要对子默感恩?
  
  他们是朋友啊,朋友就该是“平等”的才对!
  
  所以,梅若鸿心底有些看不起陆秀山他们的,看不惯他们忘记了“平等”,看不惯他们在子默面前“俯首帖耳”的样子,自己才不会那么没骨气呢!
  
  现在,梅若鸿听到子璇说子默的画有人肯出到一百五十块的高价买他的画,心里的“不公平”感就更重了。
  
  但是,汪子默是他的朋友,他当然不会嫉妒他,所以等子璇搭着他的肩膀倩笑连连的时候,他也笑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子默一向清高,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说不卖,自然有他不卖的道理。”
  
  翠屏在一旁听到梅若鸿说清高两个字,有些不怎么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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