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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 流星年华 百里纷落-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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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云一下呆愣在原地。
  眼前这个身影,这个染血的身影,是谁?
  ……是,卡宾格吗?
  
  是那个脸上带着褪不去的刀疤的卡宾格吗?
  是那个在她初来乍到时冷冷审视着她的不带一丝人气的卡宾格吗?
  是那个大家都聊天说着的实力最强心性最坚韧冰冷无情的卡宾格吗?
  是那个大家都偷偷说着的一切只为那依拉族甚至连自己的爱人依芙遇难时也因为族人被布莱利恩所围而不顾爱人只赶去救人的卡宾格吗?
  是那个她在深夜练习轻功时偶然路过无意见到的在圣女故居整夜整夜地静静端坐在与爱人相约之处的卡宾格吗?
  是那个在听到弟弟卡里格被抓第二天行刑时只是冷冷说着可以借机起义顺便救人若救不了便全族撤退不用有所顾虑的卡宾格吗?
  是那个在弟弟带着爱人来到族地时二话不说举刀砍去的卡宾格吗?
  是那个冷冷举刀直指跪下的卡里格说你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一世不如现在就杀了她的卡宾格吗?
  
  ————他是卡宾格吗?
  深云有些呆愣地想着。
  卡宾格,为什么站在他们身前给他们挡了刚刚的火箭炮?
  为什么,他竟要以血肉之躯给不知究理乱闯过来害他在战斗时分心的两个笨蛋挡住危险?
  为什么,他不是为了族人连爱人都不顾吗?
  为什么,却在现在丝毫不顾族长那代表族人的决不可倒的身份而给他们挡火箭炮?
  
  卡宾格你知道吗,你这样会死的,即使你是念能者你也会死,念能者是人不是神,更何况像你刚刚那样一场混战念力消耗还给人挡火箭炮?
  你会死的!
  
  深云的呆愣也只一下,在卡里格一声“大哥————————”的惨嚎里,她已回过神来。
  和卡里格一起飞速上前,她抬手想去扶他,却在触到那血淋淋要掉不掉的骨肉时不知所措地住了手,正想掏出银针给他治疗,即使知道以卡宾格的现况可能已经无用了她也不能不试一试。
  
  可是她却在下一瞬被一只大手扯了过去,一下扔出好远。
  她一个侧身站稳,抬眼望去,却只见卡宾格挡在护墙大门口,用他那断了一半的手臂在关门。
  那么高大沉重的铁门,他竟用着那样残断的手一点一点地移动了。
  
  深云张大眼看着眼前不远处又亮起的炮鸣,与卡宾格被一下一下击中全身迸血的身躯,看他不动如山地依旧做着那个关门的动作,仿佛他所有的生命意义就是完成那个动作。
  
  耳边似乎又响起什么人凄厉的呼喊,但她已经听不清了,她只晓得呆站着看着那个高大如山的染血身影。
  她并不是第一次见血了,可是……为什么……
  
  卡里格似乎飞速地跑了回去想去拉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看到卡里格长长伸出的手只触到那刚好关上隔绝了里面所有鲜血火光的城墙,只能看到远远地卡宾格动唇跟近在咫尺的弟弟说了些什么让他在城墙关上后捶墙大喊哥哥的情景,只能看到那渐渐滑坐在地哭声喊着他不要他在这个时候才第一次不当族长当他的大哥。她只能听着卡里格喊叫着说他从没恨过他,但她一动都动不了。
  
  好不容易,她动了动脚,想上前去。
  若有所感地,她下意识地抬头,只见——————
  
  那高高城墙边上,懒懒地坐着一个黑发黑眼的男子,在微微泛着清冷月光的黑暗印照下,一手侧支着头朝她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观赏的神色,仿佛刚看到一场有趣戏剧的孩子,又像看尽红尘的神明。他只是舒心地朝着她望过来,在注意到少女看到他的视线后,微微一笑,温和如风,淡然若烟,只是,他额上辉映的暗紫色等臂十字架刺痕,透着晃眼的惑人的堕落华贵。
  
  绚贵若神,黑暗之神。
 
                  
第23章 江山如此多娇 (八)
  轰————轰——————————
  远方遥遥传来阵阵的轰鸣声,伴着滚滚飞扬的风尘,袭卷而来。
  自那偷袭敌营失败以来,城兵们仿佛是要乘着这一威势,一举攻占那依拉般,那疯狂的震耳欲聋的声响,便无一秒半分的停息。
  
  “这边!有谁能过来一下!……啊!深云,这边又有伤患了!你快来————”
  “嗨!————”
  
  族里战兵阵营里是遍地的鲜血断肢,四周或是低低的呻吟或是尖锐的惨叫,伴着阵阵来往的匆匆步伐和压抑的喘泣。
  深云拖着一盒急救箱,脚下不停地在地上随处乱放的鲜血淋身的伤患人员之间穿梭着,不知是这一个月来已经看惯了还是根本顾不上了,她只是飞速地跑向又一个被抬进来的急救伤患。
  
  “麻醉剂在哪————麻醉剂啊——————这边要把手切下来啦————————”
  “点滴呢?快点————这边的用完啦————————”
  “混蛋————医生啊——————这人休克啦————————”
  “别动他!他的腹部还没缝好!……啊!都说别动了!肠子掉出来了啊————————”
  “呜呜呜……”
  “别哭别哭……小妹妹是好孩子哦,你爸爸妈妈一会就到,手以后还会长出来的哦……”
  “啊————啊————————啊————————————————”
  “该死的!那边的人在惨叫了,谁过去看看啊!这边还在忙啊————————”
  “你不可以起来!你的一条腿已经没了!需要静养啊!——————”
  “闭嘴!我的朋友……他还在上面打……我怎么能在这里躺着!让我过去啊……”
  “这个伤患情绪太不稳定……镇定剂……再加点量……”
  
  一路走来都是遍地的吵杂遍地的哭泣,但已经没有时间去理会了!
  ——前面还有人快要死了!这边的人还活着!所以,先去前面!
  
  深云觉得自己的手脚从没这样冰冷过。但是,冰冷得好!要不她的手会抖,一抖就是一条人命,她只能祈祷这样的冰冷能再持续一会——要抖,可以,但是,请等她先让这个人活下来!
  
  眼前是不变的扭曲的脸孔痛苦的呻吟纷飞的血肉,但是这一个月来深云已经学会不是流泪不是做呕不是晕眩。她是医生!脑海里突然响起锻云哥哥骄傲的笑容————容家人,都是天生的医者,不是对医术的精习不是对血肉的淡视不是对药材愈法的直觉,而是医者的心。先医人再医己,那是真正的医者。并非他有多么伟大仁慈,只是一名真正的医者,他是见不得流血的,一见流血,他的手就先动了!那血会刺痛他的眼烦扰他的心,他无法忍受鲜血,所以一看到流血手就会下意识地动作起来去止住它,再了不起的人事物也不能让他停下止血的手。
  有事?好!等这血停了再说。
  ——见不得流血,那才是医者之心。
  
  在一片惨叫哭泣中,深云只是专心地动手救人,刚刚的想法也只是转瞬即逝,再无波澜,她脑海里只留飞速的思考,应该用什么药这一刀要怎么切这伤口怎么绑这个人能不能搬到伤者处理完结区。
  在鲜血淋漓前,除了救人,还能想到其他什么东西?
  
  擦了擦满脸的血迹汗水,深云在眼前的伤患伤势稳定后,立马起身,正想转头向一边一直喊个不停的另一伤区走去,身子却晃了晃,眼前一黑,她就要向后倒去。
  
  旁边一双有力的手伸出,将她温柔地扶入怀里,深云等了好一会,在一片黑暗闪过后,她才抬头去看扶着自己的人,“库洛洛……”她有些虚弱地唤着。
  
  库洛洛微微一笑,站在那遍地哭喊血肉中,竟像遥遥站在宇宙另一端般的遥远,又像他生来便是理应踏着这样的血肉这样的凄喊似的融洽,依旧不变的笑不变的眸,却明明晃晃的是神明式的淡漠无心。
  
  看了眼前的库洛洛一眼,深云随即微笑,一边道谢一边又想退开向前走去。
  库洛洛笑笑松手,像是他从来没有伸手扶过她般的,他只是随口地说,“已经三天了呢,你不休息一下吗?”声音轻柔优雅,满是关怀。
  
  “……”深云不停步,只是走向她最近的一个伤患,熟练地开始切下腐肉取药缝伤,好像库洛洛没有站在身边,她的眼除了盯着伤口之外,再没转动。
  
  得不到回应,库洛洛也只是一笑而过,顺着少女的动作,他也蹲下身,只是姿势优雅不变,仿佛那样随便的动作,别人做来是粗俗,他做来便是随性洒脱桀骛不羁,可惜他身边的少女不懂得欣赏,依然不变地处理着伤口。
  
  库洛洛有趣地观看了一会那人呻吟惨叫血肉模糊的脸,这才想起身边的少女,他回头对着少女笑笑,不是那种温和优雅的笑,他唇边的那抹笑意,竟带着一丝孩子气的顽皮与得意,他对着少女开口,“知道吗,那个新族长,刚刚做了个有趣的决定呢,很有趣的!”语气竟带着邀奖般的自得。
  
  深云不理他。
  库洛洛继续说着,“你在这光顾着医伤这么久,不知道现在那依拉的战况如何吧?那个新族长……嗯……叫卡里格对吧,你说是你朋友的那个,你知道他做了什么有趣的决定么?”
  
  深云终于理完伤施舍了库洛洛一眼,不过原谅她三天三夜不休不眠心情实在好不到哪里去,库洛洛又偏跑来撞枪口,所以,她抬头冲库洛洛灿烂地笑啊笑,然后朝他伸出手去,库洛洛心情实在好,也就没想去避,谁知————深云竟伸出她那沾满血丝的手,在库洛洛的头上揉乱了他一头黑发,再声音特别温柔表情特别甜美地说,“库洛洛乖啊……我还要忙,你自己去玩吧……”接着就面无表情地吐吐舌头转身朝着下一个伤患走去。
  
  旁边地上的伤患猛地一抖,他迷茫地抬头望天……奇怪!明明是一样的艳阳天,伤口也打了麻醉,可为什么,他刚刚会觉得全身冰冷刺痛呢?
  
  库洛洛在原地继续蹲了一会,然后姿态优雅地起身,向房子走去。
  
  进了房门,库洛洛坐在桌旁倒了杯水,房子里也只有水了,他倒了水却也不喝,只是端在手上轻轻转动,杯里的水在那转动下竟如置平地,波澜不惊,连个最细小的水纹都没泛起。
  库洛洛静静坐着,似是在等着什么人。
  
  啪碰——————————
  木门被一下打开,库洛洛抬头看一眼推开门站立门外的少女,她满脸的苍白,不知是因为多日未曾休息,还是其他什么别的原因。
  看着少女望向他的琥珀乌瞳,库洛洛微笑。
  ……呵!终于听说了么,那件事。
  
  “……”深云看着面前坐在屋内光影交界处的黑发黑眼的男子,看着他双腿交叠随意地坐在简陋的屋内,那优雅随和的神色,让看的人产生错觉,仿佛他身处的不是简朴破烂的小木屋而是奢华王宫大殿。看着眼前的库洛洛,深云微微缩起瞳孔。
  
  然后她踏入屋内,朝着库洛洛走去,在经过库洛洛身边的时候也没停下只是绕过他继续走,却被库洛洛一把紧紧抓住手腕,两人同时转头,视线在空中交会,深云敛眸,库洛洛面无表情。
  
  “我只是来拿药……你的伤都好了,可是药还剩着吧。”深云轻声说道。
  “……”库洛洛不语,只是深云感到抓着自己手的男子厚实的手掌微微用力。
  
  “……库洛洛你想我说什么呢?那样的事情,那样的……决定……”深云骤然撇过头去,她咬着唇,库洛洛能感到自己抓着的瘦小的手腕在轻轻颤抖,少女的声音却是一片平静的,“我以前认识一个人,他曾跟我讲过一个故事,有一辆火车开到一个分叉铁路口,这个路口一个是被废弃的没用车道一个是火车本来的行驶路线,而这两个车道上,废弃的那条有个懂事的小孩听了大人的话在那玩,而正在使用的那个车道则有五个顽皮的小孩不听劝地跑到那里玩,然后,现在列车已经来不及刹车了,只能冲到这两个车道的其中一个上,那么,你会把列车驶向哪边?”少女说着说着颤抖也停了,只是库洛洛能感到自己手掌中的手,异常的冰冷。少女转头直视着他,她对着库洛洛说,“那个人跟我说,他会把车驶向那个废弃车道上……若是有一千个人遇难,而牺牲一百就能救剩下的九百。那这一百人便是该死的,他会毫不犹豫地杀死那一百人不管那是什么人,我……”深云紧紧地皱着眉,努力的开口,但是她的声音还是颤抖而微弱,若不是库洛洛听力远超于人,他可能就听不到少女只是在唇边微动的词了,“我——并不觉得,那是不对的。”
  
  “可是你做不到。”库洛洛看着眼前的少女,眉目未动,眼底闪过一丝留光溢彩,“纵使你觉得那是应该的,你——”库洛洛倏地用力把少女扯入怀里,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他的手温柔地抚着少女颤抖的眉眼,一字一顿地道,“你也还是做不到——你是个,好孩子。”
  
  “……是!”少女一顿,然后坚定地说,“——我做不到。我没有杀过人,我……不会杀人。”
  她闭上眼,唇边透出一种绝对的倔强,与惊人的骄傲,她慢慢地说,“我一直觉得好奇怪,为什么,你们好像都总是说,要杀人要杀人。为了活下去也好为了某个人也好为了其他或美丽或丑陋的理由也好,反正…………人类要做一件事可以没有理由但不能没有借口,你们总是有千千万万的借口理由,然后去杀人去活下去去得到什么,但是……但是——”深云抬眼看着库洛洛,眼睛被泪水洗得剔透明净,她的声音铿镪有力地落地,“有人跟我说过,要杀人,要先从自己开始杀起。……那样的事情,我觉得很难过,很……可怜。”她的声音坚定着,也颤抖着,两种感觉融在一起,竟给人一种别样温柔明净的感觉,“连自己都杀死,那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做什么,才那样的残忍——对自己残忍。我不明白,为什么要那样为难自己。我……可能只是个胆小鬼,我不敢对自己残忍,也不敢对别人残忍,我不敢杀自己,也不敢杀别人。我……怕有人死,我不想有人死。”她温柔又骄傲地说,“但是我又想,是人总有梦想和坚持,为了那样的坚持,可以付出生命,那是每一个人都公正拥有的骄傲。人可以为之死亡,不能为之屈膝。我想,我可以去死,但是我不能抛弃一些东西,所以我不能杀人。”
  
  库洛洛定定地端详着少女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在看到少女温柔骄傲的说着“可以去死,但是不能抛弃一些东西”时,库洛洛看到她眼角掉出泪水。
  一滴泪水。
  通透明净,不染一丝世俗红尘的杂乱,只是,干净。
  他从未见过的,干净。
  干净的泪,干净的人。
  曾经以为只是干净,但是,但是……
  这个人,这份眼底的晖芒。
  
  像是受到什么诱惑,库洛洛突然低下头去,凑到少女眼边,轻轻吻去那滴泪水,依稀带着无限的怜爱疼惜。
  完全没理会,少女那骤然僵硬呆愕的表情,与重重一颤的身体。
  
  砰————————
  在库洛洛微闭上眼的瞬间,深云猛地出力推开他,库洛洛站稳,抬头看去,眼前的少女满脸的惊疑不定,抬着手紧紧捂住刚刚被男子吻到的眼角,她似乎完全不知如何反应地呆在原地,只是脸急剧地嫣红似火,把那白皙得几近苍白的肤色上染上一抹胜火的明媚娇丽,让库洛洛也不禁心中一动。
  
  然后,少女似乎倏地惊醒过来,她砰地一声冲出房门,在库洛洛只一眨眼,她便已跑没影了。
  
  库洛洛歪头看着少女离去的方向,眼底神色莫名,嘴角却扯开一抹果然如此的笑意……那女孩的身手,真是一日比一日快速灵活呢,直到现在……或许,以她这样的进步速度,以后,便是飞坦也……
  库洛洛敛眸,笑意深沉……之前他就一直在奇怪,在他初来此地的时候,即使是受了伤,那人也不可能躲得过他的追逐,然而……
  呼地旋身,库洛洛随性潇洒却也端重优雅地轻轻落坐在椅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翘起,他闭着眼抬头向后仰去,舒意地伸展着线条优美的脖颈,额际的暗紫十字纹痕在零碎的黑发遮掩下若隐若现,脸上一片淡然莫测,仿佛刚刚亲吻了少女的是别的人而不是他似的,他一手挑起方才被搁置一旁的水杯,继续缓缓地转动。
  那杯里的水似是从未被拿起,又似是从未被放下,依然是如置平地,波澜不惊,未曾泛起一丝细小的水纹。
 
                  
第24章 江山如此多娇 (九)
  深云满脸通红地奔跑出门,竟不知不觉地运起了轻功便跑了出来。
  
  毫无方向地跑了许久,深云手撑着道路边的矮墙弯下腰,微咬着唇,深云紧紧抱着自己的肩很久很久,直到那身上的颤抖和脸上的温度稍稍下降。深云轻“呼”了口气,眨了眨眼,深云这才反应过来地皱起眉……为什么,库洛洛,那个库洛洛·鲁西鲁,会那样做?
  那样做……手不觉抚上眼角,那人唇的触感温度还留着,可是,可是……他不是别人,是库洛洛。库洛洛·鲁西鲁。所以,为什么……
  呆呆地望着空荡荡的墙壁好一会,深云一幕一幕地回想着方才的情景,刚刚……有什么地方,是不对劲的吗?……什么,地方……
  
  深云的眼瞳骤然收缩————似是,已经想到什么……
  ……难怪……
  
  当————当——————————————
  被钟声吸引,深云回头,正看到那村镇里最高点的简陋敲钟正被人响个不停,那是,那依拉的集合钟声。
  深云抬头,远远地望去,那里……已经聚了越来越多的人了,是要宣布那件事吧,那件,刚刚首先传到伤患医区,要我们做好准备的消息……深云倏地一抖,在这样胜暑的艳阳天下,她竟感到无端的森冷。
  
  卡里格……卡里格……为什么,你会变成那样?
  自那天起,自从卡宾格为了救我们而死的那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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