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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什么也要把未初送回瀞灵廷,那些她要转达的话,也要一字不拉落地转告给别人。
然而今天,她注定无法走到那熟悉的院墙前,还没走出几步,铺天盖地的压迫感便迎头向她压来,双脚仿佛不听使唤,迈不动,动不了。
凌落尘终于完全笑了出来,抱着未初站在原地,疯了一样笑了出来。
一位中年人正静静地站在她身后,五官仿佛雕塑,全身上下找不出任何的违和感。他没有拿武器,只是一脸淡然,仿佛天生的高位者,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强烈的压迫。
“公主,不要闹了,老夫亲自来请,你没有胜算。”
凌落尘没有回头,身后如此浓重的神力气息让她清晰地判断出,来人不是杀手,是长老。
长老会亲自出动,她凌落尘就算死成灰,他们也能一粒不落地把她带走。
“我要送她回家,你等着。”凌落尘冷冷开口。
“那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闭嘴。”凌落尘回过头,“你杀了我?”
“必要时候,我会动手。”中年人丝毫不示弱。
“……”
…………
……
“散落吧,千本樱。”
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凌落尘耳边响起,霎那间无数粉色的樱花冲天而起,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了她身后的长老。凌落尘眼明手快地一把扛过未初,抓起菊一文字配合着就扔了出去,樱花花瓣在菊一文字周围围成一个圈,凌厉地把中年人包围在内。
凌落尘果断地不再去看战况,转身便瞬步拉开距离,然而,眼看她就要到樱花的主人面前,一股力却仿佛缠住了自己的腰,猛地一扯她整个人高高飞起,瞬间被拉进了樱花包围的圈中,而手中的未初,却在自己被拉走的瞬间高高抛了出去。
朽木白哉面色复杂地接住未初,看了一眼怀中紧闭着双眼的女子,面色终于完全冷了下来。
他的身后,阿散井恋次也提前赶到,红色头发的恋次看到自家队长怀中的女人时,忽然天旋地转,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未初,眼泪刷地掉了下来,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落尘姐……落尘姐在哪儿?!”阿散井恋次猛地抬起头。
朽木白哉皱眉,挥手撤去了千本樱,中年人和凌落尘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凌落尘面色苍白,身上的伤口崩裂,不断流血,而她的咽喉上,则是扣着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
凌落尘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抱着未初的阿散井恋次身上。
“我要说话。”她低声开口。
中年男子低头看了她一眼,放下了手指。
凌落尘向前走了两步,阿散井恋次喊的一声‘落尘姐’,让她有些恍神。
“恋次,未初让我对你说,没能姓阿散井,别生气。”
恋次猛地睁大眼睛,下意识地低头看未初,后者却早已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恋次,未初,最早相遇在流魂街戌吊,一起打架,一起抢东西,一起吃饭,一起考真央。
那是她凌落尘亲近的人。
她的目光移到了朽木白哉身上,后者紧皱着眉,迎上她的视线,镇定地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凌落尘心下一阵紧张,她要做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而这件事如果出了差错,那么不仅是她,朽木白哉也会死。
微微闭了闭眼,她转过头,看着身后的中年人,“我跟你走,但我要去拿我的东西。”
中年人挑了挑眉,“我帮你。”
“我自己。”凌落尘眼神凛然。
思索了一下,强大的自信使得中年人相信自己随时可以完成任务脱身走人,他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凌落尘面无喜色,只是镇定地转过头,嘴角有些紧张地抽了抽,朝阿散井恋次走去。恋次和白哉挨的很近,朽木白哉没有让路,只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凌落尘的动作,看着她走到恋次面前,摸了摸未初已经僵硬冰冷的脸,从她怀里掏出那条染血的白色丝绢。
下一刻,凌落尘动了。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连一直盯着她的中年人都慢了一步,凌落尘拼了她最快的速度,用朽木白哉早就悄悄帮她遮掩好的角度,猛地伸出手,抓住了他脖间的银白风花纱。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千本樱尽数飞散冲向中年人,而凌落尘,则终于把唇印上了朽木白哉的额头。
因为有千本樱的阻拦,中年人并没有看见他们的动作,只是下意识地觉察到了危险和不对劲,无视那些锋利的刀片,生气地爆喝了一声,一手猛地往后拉扯,凌落尘顿时失去重心,再次被拉了回来。
连带着,带走了那条丝绢和银白风花纱。
凌落尘心下一阵轻松,甚至想到,这条纱,终于值10栋楼了。
她不能让身后的长老知道自己已经确定了哥哥的身份,否则死的就不只是她一个人。朽木白哉需要时间,她会争取。
中年人毫不犹豫地重重一掌打在了凌落尘后心上,她忍不住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心下一阵灰暗——以她如今的状况,是绝对不可能逃了。
“卍解,千本樱景严。”朽木白哉开口。
中年人目光一紧,一把抓住凌落尘的肩膀飞身而退,巨大的力量瞬间时她的骨头尽裂。她猛地一咬牙,目光如刀般射向朽木白哉。
六番队队长神色凛然,眼睛直直地望着凌落尘无声的嘴唇,双手成拳,似是极度艰难地挣扎了一番,终于挥手撤掉了卍解。
而凌落尘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
她说,等她。
第一章 亲疏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床头的时钟滴滴答答,最后停在8点整,铃声乍然响了起来。病房里很温暖,雪白的墙壁,挥散不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淡淡的花香飘散在空气中,显得世界异常地安静。
40岁的冷泉弥音正靠着墙壁,有些疲倦地打着哈欠。她昨天又是一晚没睡,最近小姐的情况好转了很多,不再像个植物人,三天前终于有了些情绪的波动,甚至用手抓了床单,医生们说这是好的迹象,要她好好照看。
然而从昨天起,落尘小姐的情绪波动忽然变得很奇怪的,眉头时而皱时而展,到后来甚至变得非常激烈。冷泉弥音昨天晚上守在外面一晚没阖眼,医生也在里面忙碌到大半夜,这才终于稳定下来小姐的情绪。
她一把按下闹铃,活动了一下筋骨,拿起旁边的伞出去买早餐。
这一走,房间里顿时又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轻微到可以忽略的雨声,以及滴答有序的秒针走动声。
又过了20分钟,床上的人皱了下眉头。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下,下一秒,已经昏迷了近三个月的凌落尘忽然如同诈尸般僵硬地坐了起来,黑色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雪白的墙壁,无数的情绪划过双眼最后归于沉寂,也只用了不到三秒钟而已。
她微微调整着有些慌乱的呼吸,像是终于接受了某个事实。下意识地顿了顿,凌落尘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中赫然紧抓着一把太刀,古朴简单的刀鞘,略有些冰冷的触感,褶皱的纹理,告诉她这一切并非是一场梦,而是再现实不过的现实。
放下刀,她抬起左手,不出所料地看见了一条白色的丝绢,和一个在她记忆里值10栋楼的银白风花纱,而手腕下原本显眼的刺青,则再次隐了起来。
“未初……”
她轻轻开口。
忽然,病房的门被打开,一声尖叫顿时彻响整个走廊,凌落尘反应极快地转头,一个陌生的中年女子的脸庞就这么映入了她的眼帘。
“……小姐?!”
凌落尘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没有开口。
中年女子手中还拎着温热的牛奶,这时也顾不得许多,常年的礼仪素养迫使她立刻反应过来应该先喊医生,然后才有些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有些浑浊发红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凌落尘,她开口,声音有些哽咽。
“小姐……你终于醒了,夫人一定很欣慰……”
凌落尘漠然地望着她,试图从脑海深处搜出眼前人的身份。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嘶哑。
“……冷泉弥音?”
中年女子怔了怔,眼泪刷地掉了下来,“小姐认得冷泉?小姐你认得我?噢,噢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凌落尘淡淡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下意识地握紧了两只手。
##
她是逃出来的,从那虚无缥缈的神界。
记忆里,那根本不是她儿时的住所,宫殿也不是她父亲的宫殿,身边的人也不是她所熟识的人,一切都冷冰冰,没有丝毫的生气。
被长老之一的那个中年人带走之后,她便被关进了一座冰冷的监狱,里面只有她一个人,中年人说,很快便会迎来她的死期。
在北流魂街外受的中年人那一掌使她伤的很重,凌落尘几乎没有任何的可能逃出那所监狱,只能在一边恢复身体的同时一边等死。
行刑前的早上,来接她的人是卡尔,就是那个唤醒她记忆,给她留下刺青的那个冰冷妖冶的男子,随他一起的,还有当初全部被没收的她的东西——菊一文字,丝绢和银白风花纱。
卡尔说,之后的事情,全交给他。然后他背叛了长老会,强行送凌落尘离开,临走前,凌落尘只看到了他那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容。
长老会为什么想杀她,原因很简单,因为当初他们以为所有人都被杀死了,谁知凌落尘却和她的三个哥哥都活了下来。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只有死人才不会知道,当初就是那一帮老不死联合在一起,选择了造反。
亡国的原因是自己人内乱,凌落尘觉得这很讽刺。
冷泉弥音已经从巨大的激动和喜悦中逐渐走出来,开始恢复了她管家的身份,协助医生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最终得到的结果是,凌落尘的身体没有大碍,只需静养两天便好。
“谢天谢地,小姐,当初你满身是血地被迹部少爷抱回来的时候,我差点疯了!~”冷泉弥音削苹果的手依然有些颤抖。
凌落尘挑眉,“迹部?”
“是啊~迹部少爷说你因为贫血而不小心摔下了山坡,到现在还在自责呢。”冷泉小姐把切好的苹果递给凌落尘,“柳生少爷也经常来看你呢~您的父亲和母亲昨天才因为国外有急事走了,我刚刚和他们通过电话了,他们明天就回来。”
“……恩。”
对于这个世界的父母,她实在没有任何的印象,因此也不知道到底该摆出一种怎样的姿态。然而凌落尘毕竟顶着一个‘柳生’的姓氏,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
更何况,还有人跟她姓了柳生。
“说来……小姐,这些东西该怎么办?”冷泉弥音有些为难地望着她床头摆着的太刀以及银白风花纱。
“我带着。”凌落尘不假思索。
“不过小姐的这位友人送的东西真是奇怪呢~”冷泉弥音起身打开窗户,“我刚好出门没能招待人家,真是失礼。”
微凉的空气吹进来,凌落尘有些乏的大脑清醒了许多,些许雨丝吹进窗台,很快打湿了摆在那里的玫瑰花。
“……花扔掉。”她淡淡开口。
“诶?”冷泉弥音怔,“这是迹部少爷昨天刚送的……”
“那算了。”凌落尘皱了皱眉,把视线移到了窗外。
这是现世。
她到了现世。
“空座……离这里远吗?”凌落尘有些突兀地开口。
冷泉弥音回过头,笑,“小姐想去空座?那等出院以后我来安排吧。”
“恩。”凌落尘淡淡应了一声。
空座……
她在那里做了两年的驻扎死神,对那个城市的街道很熟悉,那里有四枫院夜一,有浦原喜助,还有浦原喜助做的穿界门。
她想回尸魂界,相比之神奈川和东京,她对那里更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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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落尘从昏迷中醒来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柳生比吕士那里,彼时他的父母已经到东京看过凌落尘,而他则还在神奈川进行着比赛。收到短信时切原赤也正在场上发飙,副部长真田弦一郎虽然依然沉默,但眼睛里却流露出了欣慰和欣赏,至于部长幸村,则破天荒没有坐在指导席上,而是站在真田旁边,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深浅。
柳生比吕士反反复复地看了三四遍短信,又走到一边打电话过去询问,这才确定了消息,一向淡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仁王雅治揪着他的小辫子挑着眼睛看着搭档从远处走来,嘴角一勾,胳膊便搭了上去,“喂喂搭档,跟谁打电话这么神秘?女朋友?”
“诶?女朋友?比吕士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呐呐,漂亮吗?”粉红色头发的丸井文太‘啪’地一声吹破了泡泡糖,一脸八卦地凑过来。
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有些无奈,“打电话的人是一个40多岁的女性,我没有女朋友。”
“哎,没劲~”丸井顿时拉下了脸。
仁王雅治拍了拍他的肩膀,狐疑道,“真的?”
柳生点头,“的确是个40岁的未婚女性,是弥音小姐。”
“我还以为有什么八卦可以挖一下……”仁王感慨,他重新把目光投向场内,半晌,僵硬地转过来,“……弥音小姐?”
柳生比吕士好笑地望着他,点了点头。
“比吕士,那个弥……冷泉阿姨?”仁王雅治睁大了眼睛。
柳生比吕士无声地挑了挑唇角,把手机扔给他,转身走向了幸村精市。
“部长,副部长,落尘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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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的雨还没有停,并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凌落尘淡淡地望着窗外的雨,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她一直在试图运转自己身体内的神力,然而令她失望扼腕的是,因为受了那一掌,她的神力再次消失了个干净,这大概真的和刺青有关,当初没有神力时她看不见刺青,后来神力越来越强,她的刺青颜色就越来越重。
虽然有些不明白这来回几个世界的改变对于她身体的处理,但好在如今她并没有因为回到了一个和平年代而全部抛弃了自己近10年的努力,因为有了身体的缘故,原本仿佛冰冻住的查克拉终于开始缓慢流动,但因为和灵力不和,因此算是自成了一个体系。
凌落尘有很多的疑惑,却没有人能帮她解答。比如说,她在木叶的5年里,这个世界为什么还能保存身体,又比如说,为什么如今灵力还在,但却和菊一文字沟通不能;再比如说,为什么她明明都过了10年截然不同的生活,醒来时,却发现只过了3个月?
“破道之一,冲。”她低低开口。
‘啪’地一声,窗台上的花瓶顿时掉落地上碎成一片。
凌落尘挑了挑眉,很是满意如今的结果。
然而下一秒,房门哗地就被退开,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正慌张地站在门口,灰紫色微翘的头发还有些湿润,像是刚刚淋了雨,他的目光注视到地上碎裂的花瓶,呼吸一紧,眼睛顿时落到了凌落尘身上。
望着完好无损的凌落尘,少年终于松了口气,大步走进来,站到床边,“没事吧?”
凌落尘首先扫到了他衬衣胸前锈着的繁复的徽章,随即看着他的发梢滴下一滴水晕在白色的被褥上,淡定地拿过一旁叠好的毛巾递过去,“擦。”
少年楞了一下,下意识地接过毛巾盖在头上,顿了顿,才有些不可思议地重新望向她,“你关心我?”
凌落尘目光上移,定在他脸颊边的泪痣上,应了一声,“你头发上的水滴到被子了。”
少年的脸僵了一下,终于恢复到了以往的从容,拉了把椅子坐下,“本大爷接到冷泉小姐的电话,立刻就赶来了。”
凌落尘扫了一眼旁边的钟表,10点,“你逃课?”
“那些课本大爷没问题。”少年有些张狂地勾了勾嘴角,看向她,“身体如何?检查过了吗?医生怎么说?”
“很好,检查过了,要休养。”凌落尘淡然启唇。
“恩啊,那就好。”少年靠上了身后的椅背。
外出的冷泉弥音原本已经到了门前,但看到外面站着一个木讷的大个子,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来人的身份,微微一笑,朝大个子点头。
“桦地桑,一起去买些水果吧。”
病房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凌落尘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窗外的雨,穿白色衬衫的少年看着凌落尘。
像是过了许久,凌落尘才开口,“下次换别的,玫瑰不喜欢。”
少年怔,目光扫到依然倒在地上的花瓶和玫瑰花,开口,“落尘,抱歉,那天我……”
“迹部景吾,”凌落尘忽然截断他的话,转回头,目光对上了他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眸子,“不用说对不起。”
迹部景吾有些语塞,这不是他的风格,冰帝的帝王一向对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应付自如,唯独今天在这个女生面前,在这个昏迷了三个月的女生面前,除了某些矜持,什么都没有了。
“我后天出院。”凌落尘淡淡地看着他,“后天是周末。”
迹部景吾终于从不适应中走出来,聪明的脑子立刻领会,“有事?”
“恩,”凌落尘点头,“陪我去一个地方。”
“哪儿?”迹部挑眉。
“空座。”
第二章 表白
迹部景吾走后的下午,凌落尘终于见到了真正姓‘柳生’的堂哥,柳生比吕士,和他一起来的还有神奈川立海大网球部正选。
凌落尘半坐在床头,眼睛一个个扫过这些人的面孔,清一色的陌生。她离开的太久,有些事情若是养成了习惯,终归很难改过来。
目光扫到幸村精市时,她难得地怔了怔,想到曾经打过的一个比喻,说卡卡西和幸村精市一样,都是那种一眼望去绝对惊艳的人,如果说感觉自己被惊艳到了,那不是卡卡西就是幸村精市。换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