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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集:一两礼金
我跟着笑着,手无意中触到腰间,突然奇怪的低下头去看,系在身上的那块腰佩哪儿去了?它是我闲来无事用细竹做的一个小玩意,里面打通,外面请雕刻师傅做成一半镂空的装饰品,另一半用绳头小楷刻了几行词再用红漆描过。后来我穿上丝线便系在了腰间。
记得去大榆村前还在的,莫不是丢在木屋了?万一噶尔丹再去了那里,岂不发现我去过那里了?
我心一沉,要不要现在返回去找找,如果它落在其它地方倒也不会这么麻烦了。正想着,忽听廷璐问道:“木兰,我们回去整理整理礼单吧,回头去下大阿哥那里,把欠他的钱还了。”
我点点头。“好。”
……也许腰佩没有落在小木屋也说不定,算了,随它去吧。
亲友们送来的贺礼和礼金都推在西配房里。一整理礼单才发现,廷璐结识的朋友还真不少,笔笔都不少,还有人送了一百两,相当于中级官员半个月的俸禄。廷璐不以为然的笑:“都是铁把子兄弟那还用说,钱少了对不住我嘛。”
我拿起另一份红封,打开看,斜睨了他一眼道:“来的都是你铁把子兄弟?揆方他们也算吗?”说着,将礼金单递给他看。
廷璐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睁大眼睛细看,着实愣住了。我忍不住想笑,这个纳兰揆方分明有意在腻歪我们,出手一向很大方的他居然破天荒的只在礼单上写了一两。打开礼盒,里面果真只有可怜的一两碎银。
“一两……他真敢写出来啊!”廷璐嗤笑了一声,抛去一旁。
“喂,他成亲时你给了多少?”我好奇的问。
他在忙着整理其它礼单,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比他多。”
“到底多少?”
他抬起头,眨了眨眼睛,面不改色的说:“二两。”
我耸拉下眼皮,无奈的看着他,怪不得纳兰揆方回敬一两礼金,原来事出有因啊。见我拿眼斜睨着他,他马上补了一句:“我比他多一两。”
续集:一两礼金2
这家伙……我在心里无奈的叹气,现在更加确定他们之间的梁子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定是经过日积月累一次次过招终修炼到如今冰火不相融的地步。“二两……嗯,不少呀。”我慢悠悠的说道。他旋即呵呵一笑:“是不少了,谁叫他早早成亲,再说那会儿我只有三两的零花,几乎全给他了!今昔不同往日,现在他可是有差事的人,没道理只出一两!”
我们把礼金列好清单,将钱集中放在一个大点的箱子里。然后开始整理贺礼。贺礼堆积如山,占去大半个屋子,其中盖有宫廷大印的礼盒又占了绝大多数。皇上送了不少东西给我们,比如绫罗绸缎,各种精巧的饰物,一些精致的工艺品等等。知道我喜欢写字看书,还特意挑选了一些文房四宝和书籍。听人说,皇帝嫁女儿送的嫁妆排单也不过如此。
大阿哥送了我一份很特别的礼物,一支双统火枪。这类火器多用于秋围时打野味的。我仔细看了看,发现上面刻有俄文,应该是俄罗斯进贡的东西。这类物件在清朝数量不多,仅皇宫及部分贵族拥有此物。想不到大阿哥把这么珍贵的礼物转送给我,我爱不释手的玩了好半天。
我们把贺礼分类各自归纳好,整理这些东西足足花去大半天时间。原本计划白天去阿哥府拜访,结果只能改在第二天。
廷璐双手叉腰,打量着一屋子崭新的贺礼,很满意地说:“突然发现,我也很富有嘛。等还了外债,我们还剩千两银子呢。”
“千两银子不多,整理那片地会花很多钱呢。”
“对了,那片地你打算怎么做点什么?”他好奇的问。
我笑眯眯地问:“想知道吗?”
他点点头,“当然。”
“很想知道?”
“非常想。”
我把头一摇,喜滋滋地卖起关子:“不告诉你!保密!”想不到我吊了他半天胃口还是不肯说,他足足瞪了我半晌,一双铜铃大眼渐渐眯起,里面透出危险的意味。呀?这家伙要发飙了!见势不妙我转身就要开溜。
续集:甜蜜的新婚生活
不料,我动作够快的了,想不到他动作更快,刚拉开门突觉腰间一紧,随即眼前一花,只听门砰地一声关上。等定睛再看,发现廷璐背靠着门,双手揽着我的腰,一脸能奈我何的得意表情正嘿嘿笑。
“要去哪儿呀?除了我怀里哪儿也不许去!”霸道的声音中带着几许宠溺。
我被逗得咯咯直笑:“喂,该去前院用晚膳了,让大家等可不好。你不饿吗?”
“是有点饿了……”
“那就别磨蹭了呀,去晚了,他们又该笑我们了。”我拍拍他的脸,哄孩子似的说道。他没有动,看到他眸中渐渐浮起的深蛰,我逐渐笑不出来了,心莫名的狂跳起来,气息也跟着紊乱了。我不安的舔了下嘴唇,“呃,你该不会是……”
“想吻你了……”没等说完,已然噙住了我的唇,他无比轻柔地反复辗转,品味着迷人的缠绵。我的双手不自觉地在他颈后收紧,渐渐的,头脑一片涨热,很快融化在他一腔热情中。窗外的鸟撞到窗户又振翅飞走,扑棱的声响让我们猛地清醒过来。他抬起头,低声问:“我们回房……”
我脸一红,毫不客气地张口咬向他的唇,痛得他哎哟叫了一声,捂着嘴埋怨道:“你咬得真狠!”
“知道就好!警告你下不为例!”我拨开他拉开门便要走。只听他不乐意的嘀咕:“怎么成亲后变得这么凶,宠得无法无天了。不行,你给我站住!”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我忙小跑起来,一边咯咯的笑:“我去吃饭啦!”
“不许跑,等等我!”
我伏在书桌上给樱兰写信,从漠北回来之后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从她口中我随时了解到家里的现状。上次樱兰来信说家父身体每况日下,也不知最近如何了。这次我和廷璐成亲跟上次廷玉雪莲他们一样女方亲友一个也没赶来。一来因为家父姚文元有病在身不便长途奔波,家母要留下照顾他;二来成亲日子定得太紧,时间上来不及等桐城老家来人再办。
续集:被廷玉数落
这也是张姚两家成亲唯一的憾事。家里人对我的事一直很惦念,闲来无事,我便把自己的经历从北围到眼前叙述了一遍,写了满满十大页信纸,最好写完落款后,手已经累得再也提不起笔了。看看时间竟然一口气写了一个多时辰。吹干墨迹,把信纸一一叠起,装成大信封中,再用火漆封好,准备一会儿交给信使送回老家去。
今儿廷璐去大阿哥府还钱去了,估计响午还要请阿哥吃饭不能回府用膳。他不在我也乐得轻松,背上包包,拿上信封走出了房间。每月头几日张家会打发人跑一趟桐城,这是张姚两家多年通信的惯例。我把信封交给小史嘱咐他转给邮差,然后便准备出门。
“木兰?”
背后传来廷玉的声音。回头一看,廷玉刚好朝这边走来,一身朝服扮相。这是婚后我们第一次单独见面,我低低的道了声:“二哥。”他走到近前,打量了我一眼,一时竟然寻不到适当的话题。我们有了各自的身份,面对面站着,很难再象从前一样轻松的相处和交谈。感情的事原本就不是快刀斩乱麻就能摆脱得清,相信他也一样。
“你要出去?”他低沉的问道。
“没什么事,我想去福林珠宝店看看。”
他淡淡的点了下头,“一起走吧。”
见他也朝外走去,我愣了一下。“啊?”
他头也不回地说:“京城不太安全,反正我也要进宫刚好同路,可以送你一程。”随后跟上来的保镖兼跟班和霄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快步跟上主子。以前经常一起同行倒也无所谓,换到今天我生怕落下什么口实被人传扬开去。廷玉见我没动,眉头微皱,了解主人脾气的和霄猜到他有话要说,会意的退出几步远。
廷玉走过来看着我,深吸了口气,许久才沉声说道:“你不必想那些有的没的,我们是一家人,原本就该相互关照,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怕别人说?你怕雪莲多心是不是?就算躲我一时,同住一个大院里天天低头见抬头见的,你能躲我一世吗?以前你那么无拘洒脱,几时变得畏首畏尾了?”
我低着头静静的听着,廷玉的口气跟数落廷璐时一样一副大哥的口吻,他已经把我当成自家人了吗?“我要你做回原来的木兰,不用在乎我,我这个二哥还会象以前一样照顾你的。”
续集:陪伴同行
我抬起头,看见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飞快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眸光。我轻声道:“是,木兰知道了。”
他点点头,“那就走吧。”说罢,转身离去。我举步要走,无意中眼风扫过某个僻静的角落,看见有人站在那儿,扭头看过去,正对上一双又惊又疑的大眼。雪莲面色苍白的望着我,很显然误会了什么,没等我追过去解释,她猛地返身跑开。
怎么会这样?我根本不意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啊!看到雪莲的反应,我不禁头痛的闭了闭眼睛。
步行去福林珠宝行的路上,廷玉默默地陪着很少说话,想到他现在的处境我心里很是同情。他和雪莲两人面和心不和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只是没人说破罢了。唉,都成亲一年多了关系仍没半点缓和,这样下去怎么行?廷玉的眼神看上去越来越阴郁了……跟刚见到他时完全不一样。而另一个一直压着火努力做好妻子的本份,无奈廷玉的心思不在她身上,纵然再多努力也得不到什么,时间久了,任何人都有忍耐不下去的那一天……
这就是违背心意的结合,两个人都过得那么让人心疼……
走到珠宝店门前,廷玉转身对和霄说:“你留下,一会儿送木兰回去。”
“不用了,这里离家又不远,让和霄跟你去吧。”
廷玉眉头微皱,“别争执了,噶尔丹还没走,小心一点比较好。”说完,转身离去,固执的他一旦决定好就很难更改,看他一个人继续朝前行去,我认命的叹了口气。
和霄和廷玉一样话语不多,见主人这样吩咐,双手一抱便跟门神似的守在门口。我只好随他去了。
“木兰姑娘,听说昨个大喜呀,恭喜恭喜!我还估摸着十天半月的才能见到你呢,想不到今儿就来了!”掌柜见我来了,热情的上前招呼。
每次来,掌柜不管有多少客人都打发店小伙去应付,他则亲自过来招呼我。“闲来无事过来看看,需要帮忙的您说话,反正这段时间我刚好有空。”
续集:再遇噶尔丹
“成,我就喜欢听你这话。上次你在宫里的时候,好多官家太太过来点名要买新款的链子。我这里压了不少定单。”
“没问题,交给我吧,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很快能交货哦。”
掌柜会意的偷笑:“晓得,新婚燕尔嘛,抽你的空就得。”
我脸微红,嗔道:“看您这话说的,我要应付了事,岂不砸了福林的招牌。”
掌柜呵呵一笑:“开个玩笑嘛,我怎么不晓得你的意思,一款只做一套,就是物以稀为贵那些官太太才喜欢追捧呢。”我扑哧一笑,一会儿他们把我挑好的珠子备好了,我装进包包里。“行,那我先回去了,回见!”
“等下,这个你带上回去看看,同不同意回我一声就成。”掌柜把折好的纸塞给我。疑惑之余我点了下头。“那路上小心。”
正要出门的时候,恰好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走来,是宫里那位潘安少年!一打照面,我们都愣住了。他也想不到我会在这里。我侧了侧身让他先走,潘安少年冷眼斜了我一下,迈步走进去。“掌柜的,我要的货有了吗?”
掌柜看了我一眼,笑道:“劳驾你还要等几天,就快了。”之前我和掌柜有约定,对我的身份要保密,不能让外人知道新款珠宝出自我手。所以到现在没人知道我跟这家珠宝店的关系。潘安少年过来买珠宝,没准是替哪个主子办的差事。回去的路上,我从包里取出那页折纸展开看,原来是掌柜打算出让店里部分年例,换取我长年独家在福林设计珠宝。
他是怕我同时给别家打工,才想出这个主意的吧,生意人就是厉害,知道怎么留住人才。
看来在掌柜的眼中我大小也是个人才嘛。我正暗自偷笑,前方路口有一群官员和几名蒙古装束的人经过,打头的正是明珠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噶尔丹!几乎条件反射似的,我当即跳向旁边的货摊后面,冷不妨撞到货架上,痛得我哎哟叫了一声,抚着额头蹲下身去。好象撞得不轻,眼前直冒金星。货主心痛的直叫:“哎哟,姑娘,您是铁头还是铜头呀,瞧你都把我这货架撞弯了!”
续集:又见噶尔丹2
这个货摊老板真够可以的,不担心我的伤势,先心痛起他的货架!
额头火辣辣的痛,我顾不得说话直吸冷气,有人拉开我的手,勉强睁眼一看,发现和霄正查看伤口。
“是不是青了?”这一问,眼泪也跟着哗哗的流。
“破了。”他淡淡地说。
啊?低头一看,手上也有血迹了。“怪不得这么痛!”我有点生气的瞪向摊主,又看了看被撞弯的肇事者,忍不住道:“老板,你的招牌要么挂高点,要么挂低点,这不高不低的多碍事啊!怪不得没有买你的肉站在这儿都嫌危险!”
肉摊老板愤愤的叫道:“哎,你这姑娘,怎么说话哪!”
和霄见我拿肉货老板出气,平淡的脸上隐约显出几丝笑意。我用手按着额头转身便要走,不料刚要迈步,突然被面前的情景惊得僵在当场。只见明珠陪着噶尔丹正停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边,两人身后各自跟着一班侍卫和蒙古兵。如果我不出声,相信他们不会注意到这边,偏偏赶上引起小骚乱。
怪不得刚才周围的小贩们个个意外的看着我身后,肉摊老板也有些忌惮的退回货摊后面。
一个是朝廷大员明珠,一个是气势迫人的蒙古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视线的落着点正集中在我身上。相信他们猜得到我突然躲闪的原因。多日不见噶尔丹,此刻突然相见不知怎么心头莫名的紧张起来。他的黑眸比以前更深幽莫测,人也变得冷静很多,可能经历了太多的事让他改变了很多。但是有一点没有变,那双黑眸依然透着排它性的掠夺意味。
他目光深沉地注视着我,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已足以迫得我呼吸停窒,一动也不敢动。
大庭广众之下,他不敢对我怎样的,我一遍遍安慰自己,提醒自己。明珠看看噶尔丹又看看我,似乎要开口说点什么,这时,噶尔丹意外的迈开步子朝这边走来,眼睛仍目不错珠的锁定着目标。
“噶尔丹……”明珠忙叫了一声。
续集:不容拒绝的要求
噶尔丹置若罔闻的一直走到我面前,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嘴唇抿成一条线,那表情似乎在说:我们到底见面了!廷玉的保镖和霄上前靠了一步,大有随时出手的意思。
我屏息地看着他,心跳速度越来越快,全身心都处于紧张的戒备状态。
噶尔丹注视我片刻,视线缓缓移向额头,他伸手拿开我的手,看到伤口那一刻,黑眸中飞快闪过一抹不被人轻易查觉的怜惜与心痛,嘴唇抿得更紧了。我后退了一步,低声道:“不妨事……”
在大漠,他从不让我身上出现任何伤害,哪怕是一点点。
他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拉过我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只纯白镶金的瓷瓶放到我手中,这是他从不离身的神奇创伤药,如今不容拒绝的强行塞给我。我正要收回手,他却顺势握住我的手不让退后。
什么?他到底还要怎样?我和他已经没有干系了!心一惊,忙抬眼看向他,正迎上他专注的目光。
“大婚那天,你会来对吧?”他沙哑的声音低问。
“我可能有事……”
“你必须来,我要看到你!”强势不容拒绝的说了一句,他再次深深看了我一眼,这才转身离去。我身子一晃,不由向后退了一步,撞到后面某人。我转身回头道歉,有只手臂保护性的搂住了我的腰,一股熟悉的感觉将我包围起来。
是廷璐!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回头看向他,他的目光却注视着另一边。噶尔丹在明珠的陪同下准备离开,临走前最后回头看过来,当看到我身后的廷璐,他的唇边绽起一抹挑衅的笑,似乎在说:等着瞧!
在他眼中廷璐根本构不成威胁。之前有皇上的保护他无法采用行动,现在似乎机会到来了。想到这里,我不由感到隐隐不安,事到如今,他还不死心吗?
噶尔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廷璐这才低头看向我,小心查看伤口。“看见噶尔丹就把你吓成这样,不管不顾的往旁边撞,不要命了?”
续集:安慰
“我也不想呀。”我小声嘀咕。
他接过噶尔丹赠送的药水帮我上药,恰好旁边有个卖布的摊子,他要了一条细纱布,就地帮我包扎起来。我奇怪地问:“今儿不是要请大阿哥吃饭吗?怎么回来了?”
“放心不下你呀,二哥上朝的路上遇到了柱子,就让他代话给我,说你去了珠宝行。我怕你遇到麻烦这不急着赶回来了。”处理完伤口,廷璐埋怨地看了我一眼,叹气:“果然被二哥料到了,没人跟着,你真容易招惹麻烦。”
是廷玉带话给他的?廷玉有时蛮细心的……
廷璐小心抚了下我额头,“很痛吗?”
“还好啦,现在没那么痛了。”
和霄行礼道:“璐公子,二公子快下朝了,属下先去宫外等候了。这里就……”
廷璐点了点头,“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和霄再次行礼,快步离去。这个和霄平日少言寡语但绝对是个很务实塌实的人!我说道:“一直忘了问你,和霄是怎么成为张府家奴的?”
我们一起朝家走去,小史和几个家丁在后面随伺。提到和霄,廷璐摇了摇头,“他呀,到底什么来路我也不太清楚。一开始他不是张府的家奴。有次二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