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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惊讶。
“伯……伯……伯……伯伯,您,您不会是……是……那,我……我我,我能不能摸……摸一摸……你……你的头发?”见他点了点头,我仓皇地抬起手,冰凉的手指触到他鬓边已微白的发迹线。
那丝丝真真切切的头发——天哪!是真的头发不是发套!!!!!
“啊天天天!!!!!!!!!”我惊恐地头一发晕,身体失衡地就向地面倒去,眼看着这张已经毁容的面孔就要再添新伤了,肩头一紧,我又被拉了回来,然后马上一阵刻骨的麻痛感传遍全身。
“辛儿!”师父伯伯总还是好心的拉住了我,小心翼翼地扶我坐回床上,“辛儿,你怎么了?怎么醒来就成了这付样子?你可是师父一小培养长大的,怎么能如此失态?”他埋怨着说道,眼神里竟带着一丝怒气。
我知道了,这个伯伯把我当成他的徒儿了。可是,我就是我啊!我慢慢低下头,看到自己身上仅仅穿着一件轻薄的单衣,尽管贴身包扎的绷带不着痕迹,可我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恐怕已经千疮百孔了。
啊,受不了——人是不是痛到极点就只会感觉到麻木呢?为什么我的手脚都不听使唤一动也不能动呢?我僵硬地呆在床上,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一片片纷杂的记忆……
周末……
海边……
日出……
海风……
悬崖……
脚下,一空……
眼睛一涩,我失控地径自流着泪,口中呜咽着却不肯出声,大半天过去了竟还没有一丁点儿想要停下的意思。
床畔默默观察着我的人半晌无话,我也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顾及他的感受。
直到脸上的泪痕完全自行干涸,直到我再也哭不出声来时,我眼前一黑,虚弱地倒向身后的棉被——多希望自己这一躺就再也不要醒来……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房间里没有别人,耳边只听得到窗外几声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一切都安安静静的,却更陌生得可怕。
身上只搭着一层薄薄的棉被,我却没有丝毫的力气坐起来,唉,先尽管躺着吧——稍稍转动了一下眼珠,盯着眼前这间古朴的房子出了一会儿神——貌似是很讲究的绣床,貌似是手工纺的细绢帐,貌似是吊得高高的木拱梁,貌似是……鼻子一酸,闭上眼睛,大脑就像被掏空了一样。
我害怕……
我真的很害怕……
我仿佛……穿越了??
……
平静地接受了现实,也平静地叙述了自己的来历,我暗自为自己的冷静沉着讶异不已。
谁曾想到一次普通的海滨渡假竟会是这种结果?我记得天一亮就一个人甩下了大部队爬上了山顶,沐浴着清晨的海风还有些些惬意来着;可是好奇心驱使下我向着峭壁边缘靠了靠,想看看山下的景色——就是这一靠,我的恐高症立马就犯了,只觉得晕沉沉之中脚下一滑……
“我不是辛儿,我叫史谦谦,我来自未来,我来自另一个世界——这就是我的大意。”终于结束了对我的审讯,面对着眼前木然无声的“师父”,我和盘托出了我的所有——呃,几乎所有。
“那么,辛儿她……”
“可能,在落下悬崖的那一刻,她便和我……交换了灵魂吧……”呃,说出这番话连我自己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一阵令人难熬的沉默。
“……那……你先好好养伤,这些天哪里也不要去。”
“可……”话刚到嘴边,那伯伯已经风一般的消失在了门口。
天,现在是个什么情形啊!
一个叫辛儿的女孩子不见了,而我顶替了她的位置,这就是灵魂穿越吧?感受着身上隐隐传来的伤痛,我无奈地苦笑着,这叫什么命呢?无论现代还回不回得去,“一身伤”的结果是逃不了的了。
想着这时,大家应该都在为现代的我着急呢吧?只不过有现代高超的医术和严格的卫生条件,想恢复的话也绝对比在古代要快得多吧?那,那个辛儿……算了,先不想她了……
“唉……”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腿儿——庆幸啊,从悬崖上掉下来竟然没有断胳膊断腿……
穿了,穿了,我穿了,我真的穿了——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努力劝自己相信——我灵魂穿越了!
随之而来的是什么?哦,对了,穿越女主必不可少地要卷入一些是是非非中,怎么办,想起来就头大啊……呃,不过,据说会遇到帅哥,还不止一个,哈哈,不知道会是什么类型的呢?不过,看着养眼就好了,反正以我现在的尊容是不用指望会有人钟情的了……
抚着脸上的疤,竟然,有些落寞……
在现代就是单身惯了,远离家乡独自飘荡在陌生的都市中,似乎就是受虐般地享受那种一个人的存在感。
夜深人静时,也会煞有介事般的抱着枕头呆愣愣地睁着眼睛发梦,也会有片刻感到自己似乎还是有某些“天生我材必有用”的价值;等到天一亮,戴上眼镜,挤入穿梭不息的人群,又会迷失在那诱人的繁华绚丽中。一天二十四小时,我茫然着,奔波着,小资般的思考着自己的现状,然后又会倦怠地倒入沙发中翻着CD影碟消磨时间……
其实我心里,终是不喜欢一个人的日子的,对不对?我小声地问自己。
女人毕竟还是感性动物啊,虽然没有感情也能活得下去,但是必定活得艰难,活得苦涩……
啊呸呸呸呸,感伤得像个怨妇,丢人丢人丢人哪……
不想这些了,还是想想怎么才能回去吧……
以我的智商和逻辑分析能力,我真的想不到除了再跳一次悬崖,还能有什么可能性比较大的办法能回到现代。看看自己伤成现在这个样子,要我再跳一次?呵呵,估计直接穿到阴间的几率比较大吧……
所以,暂且安定下来吧。
第三章
更新:09…03…05 14:52
“丁小姐还没有回来?”谢云寒将手中的哨子塞回衣襟里,稍嫌意外地看向小蔗。
“是啊……丁府门人说丁小姐这半年都是如此,在凤溪山高兴住几日就住几日,连丁老爷都不过问,所以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小蔗一脸挫败地垂首而立,不甘地舔了舔嘴唇。
“凤溪山……倒真是个清修的好地方……”
小蔗疑惑地抬头看看云寒,想要耐下心品味他这几句话,可是却越想越糊涂……
“小烨哥……”
似乎刚刚回过神来,谢云寒暗自轻笑,少有地没去逗小蔗,摆摆手让他退下了。
一个人离家十几天不回——这个丁辛大小姐,言行这般与众不同,是要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吗?
哼,可千万别小瞧了他——走着瞧吧……
醒来之前就已经昏睡了两日,等到了第十天,我终于能下床行走了。大概是伤得太重了,每每从床边走到桌边的时候就感觉到体力不支了。我不怕喝中药,真的,只要给我备一碗清水,我憋住鼻息就能把那浓黑的药汁对付掉。我也不怕伤痛,毕竟比起刚醒来时的那种蚀骨的痛,现在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可是我怕没人理我——除了一位姐姐每天两次送饭送药,我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每天每天都得一个人在这明明已经开始熟悉实际却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消磨掉大把大把的时间。回想以前念书的时候,教室、图书馆、网络、小说、漫画、电视剧……真真是光阴似箭啊!不知道是不是古代的时间特别的长,无论睡觉还是看书,一眼望向窗外,太阳总还是挂在天上。
唉……古代的家庭妇女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说到底还是中国的古代发达,至少还有隶书行书啥的,可这是什么字体嘛……”
虽然这个时代也是用汉字的,可也是和中国古代一样,竟全是繁体字!我这个一向自诩的文学小青年即使对繁体字抱着再大的热情,可也终究是看着简体字长大的。一整个上午看下来,眼前都是弯弯绕绕的蝌蚪一样的幻象,连闭上眼也摆脱不了。
“天,看不下去了……”无力地把那本前朝史丢在地上,我只好靠在床边发呆。
“……谁都不理我……无聊死了啊……”我默默念叨着。本来想要放纵自己大声喊出来的,奈何我现在的体力……
“辛儿,该吃饭了。”一声“吱嘎”,巾儿提着食盒推门而入。
看着这样一位貌比天仙的美女姐姐任劳任怨地伺候我的衣食住,我还真的是有些过意不去。“巾儿姐姐,师父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见我啊?”我乖乖地磨蹭到桌边坐下,有一口没一口地吞咽着热乎乎的稀粥。
“还没有呢……这几天都没看到堂主,或许不久就要回来了。”她袅娜地弯腰拾起地上的书放到一边,然后站到我身侧,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唉,被人这么监视着吃饭还真是不好受。“巾儿姐姐,你吃过了么?”
“我吃过了。”
……
“巾儿姐姐,药熬好了么?”
“正熬着呢。”
……
“巾儿姐姐,那个,堂主堂主的,是什么堂的堂主啊?”前几天她都是送完了饭就先行离开,避免和我讲话的;好不容易逮住今天这个机会,怎么也得套点有用的情报吧?
“怎么,你不知道的!?”她一副受了惊的脸孔对着我,害我的心脏猛跳了一下。
是啊,我是堂主师父的徒儿啊,怎么会不知道他老人家的来历?可是事实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呵,我受了伤之后,脑子有点……不太清醒。所以,对一些事,记不得了……”默念着,我没咒自己啊,我没咒自己,我真的没咒自己……
“哦,原来这样……嗯?不对,妖气!”
我只知道眼前“嗖”的一阵风闪过,巾儿姐姐已经飞身到了窗外,接着传来了金属碰击的声音。
“啊?侠女啊!巾儿姐姐会武功的!”我兴奋地忘了身上的伤,一蹦一跳地挪到窗边扶着窗台,这才看到窗外两个飞跃纠缠的身影,蓝色的那个应该是巾儿,黑色的那个嘛,一看身形就是个男子,可是……
“哇啊啊……”一股异香袭来,我瞪着眼前这张陌生得无以复加的脸孔大叫失声。那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飞到了我面前,依样学样地站在窗外扶着窗台,万分好奇地瞪大眼睛看着我。
“你就是我的小师妹??”口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满。
“你,你是谁?”我强自镇定地退回到桌边,口中下意识地默念了一声“吓死我了”。
“你都没把我吓死,我怎么会把你吓死……”黑衣人跃身从窗户里翻了进来,那股香气也跟着飘进来灌了满鼻。紧接着,巾儿气呼呼地从门口一跃而进,“唰”地向那人亮出了一把剑。
“妖精,快离开五步之外!快!她正在服幻筋散!”
那黑衣人果真应声退到了门边。只不过巾儿还是不依不饶地用剑逼着他不准靠近我。
而我,像在大冬天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到脚的血液都凝滞了,顿时僵在了床边。
……我现在,吓死人……
我咬咬嘴唇,自嘲地冷笑一下,赶快又整理好心情。再抬头时,正巧瞅到了巾儿的那把剑,看那剑身灼灼闪烁的光泽笔直地由她手中飞向对方,心里竟然在想——倒是真的和那公园里晨练的大妈们用的太极剑不一样啊……
“啊,巾儿姐姐,他是谁啊?”虽然他刚才的话确实让我很不爽,可是心里还是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要贸贸然对一个陌生人产生什么主观的偏见。
巾儿似乎也得了鼓励一般地挺直了腰杆,拿着剑向那人挑了挑,“他是……你二师兄,方夕岩。”
“哦……呃?二,二师兄?我的二师兄!?和我一个师父的么?”
是辛儿的二师兄!可是看样子,他们应该不是很熟唉……OhmyGod,我懂了!是不是,穿越中的第一个男人出现了?
……?
靠在床边,我这才敢名正言顺地仔细打量那黑衣人——个子倒是挺高的,有一米八五吧?啊,嘿,男人家家的脸皮还挺白的嘛,不过不太适合穿黑色的衣服唉,远看整个一黑无常啊,也就扮扮捕快捉个贼合适……至于五官嘛……呀不行,近视看不清……啊就……啊就,勉强算是帅哥一枚吧……
“啊,辛儿拜见二师兄……”没法行礼,我只好礼节性地冲他点了点头。再不情愿我也得称呼人家一声啊,好说歹说人家可还是练家子。
“哦呵呵……没想到被女孩子叫‘师兄’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啊!哈哈……”那人一脸陶醉地在巾儿的剑下大笑着,只见他的脖子随着笑声一蹭一蹭地划过剑尖,我都替他捏把汗,亏得他和巾儿好定力。正暗自怀疑他是不是武功低微没有察觉自己的惊险时,又是“咻”地一下,连影子我都没看到,他的人就那么消失在了门口。
我暗暗心惊了好一会儿,想着幸好刚刚没和他发生什么冲突,否则凭他这身手,火气真上来我连一成活命的机会都难有。
抬起头,却看到巾儿正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剑尖出神。
就在这一天,我见到了“辛儿的二师兄”——方夕岩,也终于又见到了风尘仆仆刚由外地赶回的“辛儿的师父”——朝廷的隐秘机构“五道堂”的堂主付远鹏。五道堂,据师父大人的解释是类似于现代皇家警察局的工作机构,直属于皇室,偶尔辅助处理一下京城的相关事务,但是以我的理解,大部分工作都是处理一些比较棘手而且见不得光的皇家私事。
不过我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在现代很喜欢吃的一种方便面——那个……“五…谷…道…场”
……
言归正传,此刻,付远鹏大人正巍然屹立在我的窗前,背对着向我讲述着辛儿的故事。
“丁辛虽生在商贾富裕之家,可是自幼丧母,体弱多病。有个道士说,十八岁前若不将她寄养在佛祖门下,则必定早亡。于是辛儿的父亲送她到凤溪山的清明禅院,派一个老仆照看她的衣食起居。辛儿在八岁那一年几乎葬身火海,恰被我所救,于是拜我为师……”
“不过,从那一日起,我要她带起面纱。这十年来,她白日勤习琴棋书画,黄昏则苦练武功……虽然以丁辛的资质,她并不是绝佳的练武人才,可十年的磨练到底是让她的体质渐渐好了起来。”
“……谁知道辛儿这次却泄露了行踪,险些……”
长长一段独白过后,他将目光由窗外转向一直沉默的我。
“她这一次追踪的是信王爷的亲信莫言。说来也奇了,我那日正好闲来无事,却莫名其妙的眼皮急跳,饶是再不迷信,也禁不住循着辛儿沿途所做的标记追了去。结果,就在悬崖下,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你……”
“那悬崖,靠海么?”我心中陡然升起一丝希望。
“嗯,不过幸好悬崖下还有一片滩涂……”付远鹏似乎卸下一副重担般的轻舒一口气,款款坐在床尾。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置我?”
“……维持原样。”
我头一低,掩饰自己的失望——早就料到了。
“我现在该做些什么?”还是直截了当的好,虽然我也讨厌自己的逆来顺受。
“伤养好了就回丁府。辛儿已经在半年前下山回家了,但是偶尔也会推说回禅院,趁机完成我交与她的任务。这次你的伤太重,所以拖得久了些。”说着他从袖间摸索了几下,掏出一只小巧的瓷瓶递给我,“这是‘敛霜脂’,每日睡前涂于面上,你的容貌自可恢复。”
我抚摸着手中光滑的小瓶子,在听到他那句“你的容貌自可恢复”时心头突的一颤,掌中的分量似乎瞬间就重了许多。
呵呵,原来我还是那么在乎自己的样貌……
“可是,我现在还是丁辛吗?我是说,我没有她的记忆,没有她的功夫,也没有她的心思。你不觉得让这样一个丁辛继续下去,很危险吗?”头疼,又是头疼。
“……”付远鹏无声地笑了一笑,“你的内力确是需要些时日才能恢复,现在倒不急。而且,据我所知,辛儿她……她在这半年和家人接触甚少,虽然同住一处,可她一直是自己打理生活起居……也许,她已经习惯一个人了吧……”
习惯一个人?
因为习惯了十几年的佛经,十几年的青灯,十几年的独居转而习惯一个人生活?那她倒真不如一直呆在山上的好——我在心底凄凉一笑。
“她自己这么说?”
“……说什么?”
“嗯……说过她为什么不和家人接触的原因?”
“……那倒没有。辛儿一向是寡言的……”
“这恐怕也是你想要的吧?”一股不忍,一股心酸,为辛儿。
付远鹏没有料到我会打断他,只是一刹那怔愣地看着我,“……你果真不是辛儿……”
天,他不会现在才确定我不是辛儿吧?
“呃……我以后会注意谨言慎行的。”唉,潜意识里已经把自己当作穿越女主了,连口无遮拦的毛病也染上了——这可不是平日的我啊……
付远鹏倒并没有介意,径自拉过我的右手腕,两指搭于内侧,像在给我把脉。
“还好,幻筋散的药力还未散……辛儿,记住以后离你二师兄远一点,免得给他教坏。”这话说来是警告,可他嘴角那不经意流露出的笑意却颇让人玩味。
“哦……”呵,看来这个二师兄还真是个头疼人物啊,也怪不得巾儿也要对他剑尖相向了。
“可是,您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辛儿呢?因为我总是会想到之前的辛儿……”
“……那,你要叫什么?”
又不能叫回现代的名字……丁辛,辛儿……辛——不知道为什么,脑海瞬间闪入一个词——“悲辛”。
“辛……悲辛……悲——对了,就是‘非心’,丁非心——我就叫丁非心!”
“丁非心……好,丁非心,我付远鹏从此只有一个女弟子,她就是丁非心!”
第四章
更新:09…03…05 14:53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五天,我已经能在巾儿的搀扶下走出房门了。
原来我一直养伤的房间是师父大人的私人空间,位于五道堂的后院。当我能稳稳地站在走廊上沐浴清晨的阳光时,我才真正地开始打量眼前这座不大不小的院子。因为对古代的建筑没什么研究,所以也看不出它属于什么结构。院子里平平无奇,没有亭台水榭,也没有小桥流水,更没有假山耸立没有高木参天,只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