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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酸梅的手一顿，林牧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没听懂你的意思，什么暗算？”
“大丈夫做事情敢做不敢认？”
“呵呵，我是真的听不懂，兰律师你要是没事，可以滚了，我花280开的包厢，你想白蹭么？”
林牧喝了口可乐，爽！
想套自己话？律师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拿着录音笔什么的留证据，真当自己是那些毛头小子一样，不知道提防？
兰天和与林牧对视良久，叹了口气，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个小电子设备，一下子扔到加了可乐的杯子里：“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林牧笑了笑，根本懒得理会他的小心思，谁规定一个人身上，就一个录音设备？
……
在《蜀山剑侠传》中，还没出现仙侠剧情时，还珠楼主里面讲过一种江湖上的“暗算”手法，说的是以暗劲伤人，伤人时并不被人知晓，往往要数天、数月后才爆发，极致处甚至能潜伏十年之久，杀人于无声无息之间。
这当然是小说家的创作，但现实里，分筋错骨，对于极度了解人身构造的林牧，还是很简单的。
刚才那轻轻一敲，已经让对方关节轻微错位，如果保持手臂十余分钟不动，它自己就会复原。
但如果中间如兰天和两人一般的话，肌肉筋骨磨损就会越发严重，偶尔无意间，能够保持一段时间的安稳，但之后的再度爆发，只会越来越严重。
警察需要证据，而林牧只需要结果。
眼前的两人，再一次疼痛时，林牧已经毫不在乎了，右手随意将错骨正位，什么也没说。
不过对方明显也已经明白了林牧的意思：我既然能给你接好，那就有让你再一次复发的能力。
平静的神态，让兰天和心里第一次涌现一股忌惮，如果是普通富商，终归是要些声名与面子，同时也有顾虑的，但眼前的林牧，出手不择手段，更兼有这样无形伤人的手法，说出去简直就是隐藏在人民群众里面的一颗炸弹！
在得罪李嘉庆与自己家附近的小混混之间，兰天和选择得罪李嘉诚。
在林牧这令人胆寒的震慑，以及崔浩宇那个南韩二代之间，他选择了屈服于林牧。
“崔浩宇！天乐影视的人！”
林牧点了点头，示意两人可以离开了。
那个中年女人有些不知所措：“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林牧瞧了她一眼，笑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长得很丑？长这么丑还敢来中国，我问我想怎么样？”
“啪！”
“以后不要再让我再看见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林牧收回巴掌。
他以前是不打女人的，但上午在人群外，亲眼看着这个女人推搡着人群，唯恐天下不乱的恶心模样，下手时就再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了。
中年黑衣女人眼中的恐惧再也不可压抑，转身逃也似地离开了。
对于旁人，他借着女人的身份，可以撒泼胡闹，但在林牧这，似乎根本没把她当人看过。
兰天和走前犹豫了下，还是恨声道：“一页书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法律上的把柄落入我的手上！不然今天的仇，我非报不可！”
回答他的，是一罐可乐砸在腿弯上，对于这样的人渣，林牧如非必要，一句话都懒得说。
兰天和又恨又怕地走了，林牧喝着可乐，把音乐关掉，想着事情。
现在，律师的声名还没被烂大街，但曾经经历过前世“海淀银枪小霸王”的林牧，知道这些没事上央视、报纸的名律师，是个什么鸟样。
他们只会尽全力地、不择手段为雇主开脱，而从不管雇主是否真的罪有应得。
这似乎是一个律师的本职工作，但一个没有是非、廉耻心的律师，根本不值得被尊重。
“天乐影视……崔浩宇……嗯，先查一下其资料好了……”
林牧拿起手机，开始搜索起天乐影视来。
“果然，南韩那些财阀，就没有不插手影视业的，只是看插手的力度有多大。情况有点难办，这崔浩宇也算是有些手段，出手没留下什么尾巴让人抓……呵呵，可惜你遇上了我林牧！”
想了想，林牧就躺在沙发上，闭眼开始谋划起来。
……
“魔都世博会发生大规模人群拥堵事件……”
“js粉丝聚众闹事，被一页书协助制止！”
“为何这些韩流明星，屡次引发骚乱？”
网络媒体上，已经第一时间出现了这样的新闻，而且不约而同地是头条消息，qq甚至特意推送了新闻消息。
而就在这样的时候，出现这样的消息，又是民众一贯讨厌的韩粉，一下子就把这件事，推到了风口浪尖。
王俊俊甚至在新闻上，看到了网友旁拍的视频。
视频里，林牧的身影尤为醒目，从开始到结束，除去开始时，脑残粉们的喧嚣外，剩下的，镜头直接一直对准了林牧。
唯一坑了王俊俊一把的，是在弹幕“请放大音量”的提示下，她不为所动后，依旧被林牧那个大嗓门给吓了一跳。
这样的行为，只气得网友破口大骂，弹幕直接覆盖了视频。
“哼哼，平时总听大家说书大功夫好，没想到是真的！我也要学！”
王俊俊看了一会，再进群里，发现大家已经开始讨论起这事来，这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一组新出炉的表情包。
在王俊俊眼里，林牧性情很亲切，气质也好，穿衣打扮，也自有一种自在的感觉。
但在群友的表情包里，林牧穿着监狱里红色的小马甲，一头的黑发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闪闪发亮的光头，有两个图里，光头上甚至还点了九点戒疤……
这样的劳改犯形象，被两个警察夹在中间，脸上原本很恬淡的笑，这时候怎么看，怎么显得委琐。
一开始看到时，王俊俊笑得肚子疼，但当他看到自己也在照片里，并且同样被恶搞后，顿时就不爽了。
“这群坏人！什么叫‘污书勾搭小女孩’？什么叫‘污书***上百韩粉被警察抓’？还有没有正形了！”
只是不等她反驳，自己那些看过照片的小伙伴，甚至自己的父母，都打电话过来询问，害得王俊俊好不容易的一天休息时间，变成了和小伙伴、家长解释。
“哼！就你们有照片，我没有么？哼哼，我也做表情包！让书大你害我出丑！嘿嘿……”
应付完家长的王俊俊，看着自己手里里自己揪林牧耳朵的照片，心里突然就开心起来。
只是等她打开电脑，准备展示一下自己的p图技术时，qq的一个特别关心的提示，让他直接转移了注意力。
这是林牧的qq。
一页书：“事情很清楚了，我说怎么这事疑点重重，棒子那天乐影视搞的事！故意更改放票数目，再用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推动这件事，意图在世博会上造成混乱。md整天来大陆捞钱不说，还隔三差五地搞事情！一群人整天追韩星，要说他们德艺双馨也就罢了，偏偏你们追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有没有干过一件给国人涨脸的事？丢人现眼！”
很随意的语气，就像两个朋友聊这事时，随口发出的一句不爽吐槽。
但王俊俊一下子就呆了。
他一路跟随林牧，在警察局都没有查到这事的幕后主使，林牧也没有明着跟她说过这事，她只以为，这是一次普通的追星事件。
但，跟天乐影视有关系？
……
第八百一十五章 不择手段
王俊俊知道天乐影视，舍友最近追的一部流行韩剧，就是这家影视公司拍的，其公司图标很醒目。
但，那些疯狂的人，是他们在背后指使的？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证据，但想想自己警察局的经历，王俊俊几乎是一瞬间，就确定了这个消息的真伪。
“坏书虽然不太着调，但还没见过他污陷人，这群人竟然做出这种事情，太可恶了！”
没用太多的决心，王俊俊只不过是下楼吃了碗过桥米线的功夫，就决定以后不看这家电视台的电视剧了。不过当她回到自己房间后，却发现林牧同时更新的微薄上，已经被网友的反应，推上了微博热门话题。
祜禄：“我去，当时我在世博会，就感觉这情况不对头，那群人根本就不是在要票，纯粹就是在故意闹事，说什么都不听，原来他妹的竟然有棒子在背后推手？！这能忍？”
anderson先生：“我没去世博会，但放票这种事，明显是那个js团队的事情吧！哪个明星开演唱会，其门票也是自己卖，自己赚钱的好吧，哪见过由当地正府卖的？脑子有病？这都不理解？视频我看了，一群人就是吼着闹事，sb一样，感觉跟当年轮子功似的，根本就不是个正常的人了！”
入眼尽是声讨，王俊俊发现，几个圈里与林牧关系好的明星，同时也转发了林牧的微薄，立场不言自明。
其他一些以前没在意过的公众人物，也隐隐有围观的架势，偏向林牧这边。
不过，另外一个顶得很高的公众人物，是一个社会名流的大律师，叫兰天和，他的言语，就颇耐人回味了。
兰天和：“任何事情都要讲证据，爱国需理智，那些无脑的愤青行为，除了显示自己格调很低外，没有任何用处。在我看来，一页书的话里，尽是漏洞，你说是天乐就是天乐了？证据呢？无端污蔑一家同行，这其实已经触犯了法律。”
王俊俊认识这个头像上的人，就是今天那个律师，看他的认证资料，简直可怕。
央视、各**律专线、央报、各大地方报纸，几乎都请过这个人去做法律顾问，这是真正的国内顶尖律师，在律师圈，那是人尽皆知的人物，可不是随便一个京大、青华的法律系副主任能够相比的。
这样的人物，平日里人气同样很高，现在一同推进到热闹话题，一点都不奇怪。
王俊俊不由得有些担心。
“没事的，坏书那么厉害，肯定有底气，不用担心啦，哼哼，这群韩星真讨厌……”
……
被王俊俊寄以厚望的林牧，确实不太在意。
兰天和虽然吃过自己的苦头，但两人都清楚，这只不过是正常的威慑力而已，林牧也不可能把他往死里逼。
吃过一次亏的兰天和，估计也有应付这一招的办法，因此他才用自己强大的影响力，在微博上下面怼架，这也是避免天乐找自己麻烦的一个行为。
林牧笑了笑，觉得对方很可笑。
你们派人来混乱人群的时候，不择手段。
你们枉顾善恶，为一群人渣辩护时，不讲证据。
现在反而要求我按规矩来？
这似乎是所有影视剧，甚至是现实里的惯例了。
坏人可以不择手段地嚣张，手脚干净，就不用担心受到任何惩罚！
好人就只能讲规矩，讲证据，哪怕自己、家人人身安全受到威胁，都只能想办法化解，然后再用无可辩驳的证据，把对方送进监狱。
这是警察蜀黍们的行为准则，是维持社会稳定的基础，林牧认同。
但林牧既然没拿那几千块钱的工资，自然也没必要按他们那样做。
对方的质疑，林牧直接没理会，回复下那突然出现的水军评语，林牧也没有搭理。
“去找些水军来，干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另外买几个公众知名砖家叫兽，让他们为咱们说话！”
千叶光子还在陪自己父亲，林牧就直接把电话打到了一页影视的运营部。
论手段无下限？
我一页书怕过谁！
……
在圈里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原本因为水军而显得势均力敌的舆论，一下子被一股新增的水军势头给压了下来，这样猛然出现的超高人气，但凡在圈里混过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像前一段立波被抓，八方点赞，但他一被保释出来，马上就一大窝人给他说话，这么拙劣的水军技巧，连普通人都看得出来。
别人请水军黑你很正常，但一页书你也请水军？！
我擦你是正方好吧，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而当某青华副主任出来提议抑制韩剧时，一直看这个消息的萧语纯，已经连续抚了三四次额头表示无奈了，这个动作他还是跟林牧学的。
那个副主任外人不知道，圈里人都认识，只要花钱，就帮你说话，前一段这货还说什么“***陪酒女比强奸良家妇女危害性要小”呢，被民众一圈乱怼之后，听说还被学校内部处罚了。
这样的家伙，一页书你也请？
瞧着新闻里林牧的配图，萧语纯仿佛第一次认识林牧一般，明明是圈里新成名的明星，却还如个普通人一样“啧啧”个不停。
“这小心眼的男人，什么人被他记挂上，简直就是被狼盯上了！这次活该崔浩宇倒霉！手脚做得干净怎么了，一页书可不认这一套！”
心情无比愉快地从公司里出来，原以为自己能够轻松一阵了，没想到楼下仍旧停着那辆红色跑车。
看到这车，萧语纯就气笑了。
“我说崔公子，你是不是心也太大了？一页书现在正在磨刀霍霍，你还有心情来找我？你以为这里是汉城？嗯，也对，这确实是汉家的城市……”
平日里关注林牧得久了，萧语纯不知不觉中，竟然学了林牧毒舌的嘲讽本领，鄙视完后，仍旧如往常一样，理都不理地就要离开。
“一页书有了新欢，哪值得你一直念念不忘？没有他给你撑着，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超然多久！！”崔浩宇愤怒喊道。
萧语纯转头瞧了眼他，伸出右手作个“一枪打死”的手势：“赶紧回汉城做你的二代吧，大陆很危险，再待下去，怕你这个乖宝宝，会遇上大灰狼！小女子我就不用你担心了，哈哈……”
……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崔浩宇很愤怒如狂，自己来被派来大陆锻炼，遇到自家公司贪墨的事情也就罢了，本来还想着体验一下那些无知韩粉味道，却让他不经意间，见到了萧语纯的电影。
一眼，就让他转不动目光，只想得到对方。
这并不难，一线女星虽然光鲜，但自己的身份，多的是女星想爬自己床上。
可对方是一页书的女人，而且竟一点也没把自己瞧在眼里过，哪怕自己无数次暗示过对方，自己这次是玩真的，对方也毫无所动。
加上这次坏他好事，崔浩宇已经恨不得立刻就杀了林牧。
满脸铁青地回到魔都分公司，一团闷火无处发泄，崔浩宇看向手下职员的眼神，充满暴戾。
“这一次的行动失败，但从法律上，我们没有什么把柄让人抓，一页书现在也只能在舆论上打击一下我们，实际上对我们是没有办法的……”手下战战栗栗道。
崔浩宇看着递过来的报告，上面尽是从某些渠道发来的警告，以及市场的舆论，他只觉得头痛无比。
自己派人去搅乱局势，原本不会有任何事情。
如果能成功，那就像拉灯袭击五角大楼一样，虽然会给手下明星js引来点骂声，但会让这个粉丝团体更团结，甚至吸引其他喜欢韩剧的人过来，这种奇怪的“坏影响反而吸引人气”的手段，在韩流圈已经不新鲜，许多公司都这样炒作过。
到时候所有的骂名被那百十名韩粉背着，所有的好处却都来到自己的影视公司，一本万利！
可是，被一页书阻止了！
人也被抓到了！
更可怕的，是一页书的动作，完全没有一点下限与顾虑，简直比自己这一行，最流氓的影视公司都流氓！
原本想借机泡了萧语纯，找点心理安慰，没想到那个女人仍旧对自己不假辞色！
“继续投入水军！把水弄混！只要没有个明显的舆论胜负，这事对咱们就没坏处！”想了想，崔浩宇发布命令。
手下一脸苦色，自己公司这个从汉城来的公子哥，在汉城只手遮天，就以为天底下任他肆意了？
得罪了一页书，还能好？
罢了罢了，干完这一票，自己还是另外找工作吧，对上一页书这个变、态，实在是心里发虚啊……
……
手下的打算，很快成了现实，被林牧盯上，还有心思去撩妹的崔浩宇，甚至没有轻松两天，沉重的现实，就让他彻底地无法相信。
在这两天里，他看着自己请的水军是如何被更加浩大的水军与网友压下声音。
他看到那些被收买的、自发的公众人物，对世博会这件事的愤怒。
他更看到了，那种被抓到聚光灯下后，看着四周黑暗中一双双不怀好意思的眼睛时，自己究竟有多恐惧！
第八百一十六章 装13的猫妮
对于兰天和的质疑，林牧根本就没回复，任凭对方如何上窜下跳，指责林牧心虚不敢回答，林牧也没理会过他，就好像根本没在乎这这个人一样。
微薄上开始质疑，中间嚣张挑衅、最后趾高气昂的兰天和，看似胜利，林牧不敢回答他的话，但一种冷酷的现实，却让其显得很可笑。
他，一直也没进入大众视野圈。
林牧没理他，反而让对方慢慢人气衰落，原本想看热闹的网友毫不犹豫地取消关注。
……
江浙一处拍摄基地，英叔正忙碌地工作，林牧与路一菲就搞了两个躺椅，嗨皮地晒着太阳。
“兰天和算什么东西，也配我费心记着？现在情况怎么样？”林牧喝了杯橙汁，躺在摇椅上，无比惬意。
路一菲好笑地看着他的懒惰样子：“还能怎么样？20万块的奖金砸下去，公司几个部门的员工全都冲劲满满，抱着被子直接睡公司了，连夜把那些韩流明星、韩流公司的辱华行为，作了一次汇总。然后这些资料，又被水军宣传得到处都是，再由一大群公众号掀起‘反韩风潮’，釜底抽薪，有这么大仇吗？”
林牧把吸管当牙签一样地咬着玩：“所以呢？”
路一菲也舒服地躺在另一个摇椅上：“所以大家很愤怒地看到，这些棒子一边在咱们这边大肆圈钱，一边大肆地横行无忌，坏事做绝。现在我那些朋友圈里的明星们，已经没人敢晒自己去南韩旅游，或者用南韩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