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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阶段，同样是屠日灭美，连网游小说中，都有股“男主角到瀛岛大杀四方”的习惯，中间夹杂着大量的暴力、色色的情节，林牧甚至看到过一本网游小说里，男主角到了瀛岛地图后，化出三根不可描述的圆柱状器官，把三个瀛岛妹子，在瀛岛所有人面前折腾的桥段，大段大段的描写，看得人眼红心跳。
即使是那些写得很不错的小说，也常常会加入这些元素。
比如说林牧曾看的一本《网游之极品处男》里，一边为作者笔力惊叹时，也一边为书里那些福利举旗致敬。
最严重时，点娘上可是有《红楼梦之绮梦仙缘》这样的福利小说的，想想都让人向往。
到了现在，在有关部门超过牵手就封书的几年努力下，网络小说基本上已经没有那些h元素，类似于南韩、瀛岛这两地小说的作品，反倒是多了不少，正好被林牧撞上。
……
林牧嘴边轻巧的一句话，实施时，在南韩、瀛岛网文圈，就变成了一次腥风血雨。
南韩、汉城一家小饭店。
眼看过了饭点，金大成全身轻松，如往常一样地坐在收银台，翻看起自己昨天写的稿子。
是的，他见那么多人赚了钱，《倚天屠龙》更是爆出天价稿费后，也心动做了网络写手，虽然因为文笔不行扑了街，但每天闲着也是闲着，他靠着全勤好歹能把烟钱赚上。
今天没状态，他决定继续看畅销榜上的那几部小说，跟大神学点技巧。
《一页》已经开展大半年，上面的小说更新一个月后，会同步到现实中的几家上，《天地》中更新得又快，现实里看得也舒爽，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只是，金大成很疑惑地发现，畅销榜上足有七本小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原先十多名外的小说。
怎么回事？
金大成心里一动，赶紧打开常逛的一个小说论坛，果然就看到了“《一页》大力整治网络小说”的新闻，上面已经引来无数作者的痛骂。
“写了两年的小说，一下子给封了！问编辑，特么的连编辑都不见了，说是换了群兔子编辑，太欺负人了！一页书根本不给我们活路啊！”
“谁说不是！我名下的两本完本小说，加上手头正在写的这部，三部全被封！问那些兔子编辑，他们却跟我说要把小说中所有‘不合历史’的内容全部删掉或者修改！md三本书，几百万字，怎么改！”
“楼上大神！这才大半年，就已经更了几百万字了？”
“《天地》里，加上现实，一天两、三万字的更新，几乎是连轴转地码字！现在就这样被封书！一页书也太霸道了！”
“别说《一页》了，就是现实里那几家本国的小说站，一页书还威胁他们必须把这些小说封了，不然就取消这些小说站入驻《天地》的权利！那些不敢得罪一页书，就只能封小说！现在可以说是不给咱们留一条活路！”
“……”
成页成页的哭诉，成页成页的骂声，成页成页的屏蔽词，在这里，林牧人人喊打。
金大成看得目瞪口呆，原先那些自己仰望的至高神、大神，现在却仿佛是丧家之犬一样地痛骂林牧，可是除了痛骂，他们根本找不到任何一种反抗的行为！
更让无数作者无法置信的是，这次的风潮来得如此之快，几乎是一夜之间，就把那些涉及到“违反历史”的小说，全部查了个遍，哪怕是最细微章节里的“孔子其实是南韩人”的语句，都查了出来，在作者询问的时候，直接把小说中的违禁内容，以文档的方式发了过去。
真人编辑，根本没法做到这一点，几十万本小说，在天地强大的计算力支持下，却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就办到了这一点！
那些作者先是不可置信，随即就是无尽的愤怒。
原本能吃一辈子的小说，现在直接没了一毛钱的收入，除了积攒的人气，再没有一点根基！
论坛上，相关的卖可怜的、骂一页书的，几乎容不下其他任何贴子，金大成看了，同样是不可置信。
他不相信，这是那个自己敬佩的一页书能做得出来的事情，那个对普通人一向和善的一页书，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心里烦闷的他，只能向网络上的朋友倾诉，感觉有种自己偶像破灭的痛苦。
只是，听了他的诉说后，已经做了数年直播的网友李承载，却是不屑一笑：“你别难过了，一页书做得对，像这样的作者这样的人，全部封号都不亏！”
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强大与弱小
金大成、李承载是老朋友了，李承载当初直播《西游记》，两人因此相识，几年下来，又面了几次基，已经是无话不谈的知交好友，金大成甚至给李承载当了伴郎，基情深厚。
因此，听到自己朋友说这话时，金大成首先涌起的不是愤怒，而是疑惑。
视频里，李承载看到他的表情，不由笑道：“有什么办法？一群为了赚钱，脸都不要的家伙，整天小说里‘针灸是韩医发明’、‘端午节是韩国的’，现在因为一个戏子惹怒了一页书，还有脸在书里面黑人家。
一边靠着《天地》赚钱，一边没道理地黑人家一页书的国家。
说句不好听的，换成我是一页书，早就直接花上几百万，把这群人腿全打断了，哪还容他们在这叫骂！”
金大成脸上一红，他平日里也喜欢看那些小说，因为觉得爽，一种现实中根本找不到的爽。
想想看，现实里，自己国家就是北美的一条狗，国土上还驻扎着人家的军队，甚至还需要靠这些军队抵抗北面的敌人，与周围中俄朝日相比，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渣渣。
可在小说中呢，自己带着自己那个弱鸡国家，一步步强大，孔子这样的圣人是自己国家的人、历史书上那些骗傻子的庞大国土是自家的，那些蓝星上的霸主，在自己的面前伏首称臣……
这种虚幻的强大，对任何一个小国家的读者，几乎都是种无法拒绝的诱惑，虽然明知道这是假的，书评区也常涌现诸如“作者yy太过”的书评，但是看这些书……
确实特别爽啊！
就比如说，最近因为林牧羞辱李明秀事件，许多南韩都市小说中，就出现了主角收一页书当小弟的剧情……
那种yy，那种刺激，金大成最近看的，就是这么一本书……
想到这些，金大成额头就有些冒汗，强撑道：“也没有说错吧！江陵端午祭确实是我们的，而且我们的端午祭侧重祭祀，并非某一天，而是持续20到30天，与端午节只是重名……”
“真的是这样简单吗？我们申遗的理由，真就这样纯粹吗？”
没等他说完，李承载就打断了他的话：“那些兔子虽然因为媒体的报道多有误解，认为我们是在抢端午节，可咱们的正府，又安了什么好心？还不是想借着两者的名称相近，混淆概念，如果那些兔子对此不闻不问，那十年二十年后，全世界已经接受‘端午祭是南韩的’后，你以为端午节的赛龙舟，吃粽子这些文化习俗，还会保持独立，不被那些外国人误解成南韩的？”
金大成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确实，那些老外可不会管你“端午节”和“端午祭”的区别，一旦连兔子也这么“理智”地觉得这两者是两个概念，那些外国人会怎么想？
人家会说：噢，原来那些好吃的粽子，好玩的龙舟是南韩的！
到时候，愤怒的兔子难道还要去跟他们，一个个科普两者的差别吗？
事实上，端午祭这玩意，说到底只是存在于南韩国土中，p大的一个习俗，除了南韩人，谁知道你这是个什么玩意，跟那些举世皆知的“泼水节”、“万圣节”根本没法比，放到兔子家，顶多也就是少数民族的一个风俗。
许多南韩人也知道这其中的道道，但一个个同样在刻意混淆，因为这事如果成了，就能成为南韩的一个标签，到时候单只是旅游人口的涌入，都是一件极有钱途的事情。
……
李承载鄙夷道：“事实上在古代，作为亚洲地区，甚至是全世界文明巅峰的兔子，其文化早就渗透到周围国家的每一个方面，别的不说，如果兔子计较的话，那连咱们古时候说的话、写的字都是用人家的，文化上把咱们吊着打都可以，光明正大的羞辱，可他们做了吗？
小国就要有小国的自觉！
我不是那个强大国家的人，我无法理解他们天生的、理所当然的、唯我独尊的心态！
我虽然也爱国，但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么弱小的国家，有理由、有资格去挑衅那头龙的威严，我甚至认为，我的祖国，只要能保证太平、富足的生活，就已经是做到了最好。
北美跟那头龙比高低，是因为人家有实力。
瀛岛与那头龙比高低，是因为自己确实够狠，也曾经有一份大好的机会，心里不甘心失败。
但平心而论，大成，你觉得对我们来说，哪个国家胜利，对我们来说更好？”
张了张口，金大成低头不语。
笑了笑，李承载继续道：“事实上，无论是你，还是那些人，都知道兔子称霸世界，对我们才更有好处，可他们就是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呢？
被瀛岛统治的结果，我们已经经历过，那是地狱。
被北美统治的结果，我们现在正在经历，看似富足，可是如果没有那头龙，你觉得北美会让我们发展起来？你觉得我们的命运，与拉伊国、富汗，会有什么区别？
又或者，你觉得我们可以打败这些强大的敌人，真的如小说中那样，称霸世界？
呵呵，被兔子统治有什么不好？
如果我们的国家是它的一个省，那我们就是大国之民，我相信他们不会像北美、瀛岛那样对待我们，就像海港城，哪怕现在海港城的地位已经没那么超然，但海港城这些年得到的好处，需要我向你一一提起吗？”
从一个国家，变成别国的一个省……
金大成很想逃避这个问题，可是他不得不承认，眼前朋友的话，是对的。
“对于那些大人物来说，自然是保持一个国家好，毕竟当总统和当省长是不一样的，而且人家肯定也不会让你继续当省长。
可是对我们这些普通人，变成一个大国、强国的民众，难道是件坏事吗？
我向往那个民族的文化、我羡慕那个国家的强大、我渴望成为那个国家的民众！
哪怕，对方不想我们这群人如现在这样独立，我两三代后的子孙，才能成为其真正的国民，那我也无比愿意！
我认为我两三代后的子孙，在那个国家会有个更光明的前途！
所以我到现在无法理解那群弯岛百姓，给北美、瀛岛人当小弟难道很光荣么？哪怕人家收了你，你一个**，还能期待北美人把自己国民的福利，送到你身上不成？
放着好好的强大国家不去选，放着屹立于世界顶峰的强大不要，偏偏却整天搞七搞八，跪着求人家给人当小弟，那是一群傻叉吗？！”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穷忙族
金大成很郁闷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理由去反驳，如果对面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是自己的好朋友，又没法动手。
“我们就是一群小国寡民，仰别人鼻息而活，还整天挑衅四周，亏着旁边的对手不是北美人，不然你以为我们还能撑到现在？你就看着吧！一页书这次会理他们才怪！”
李承载说到最后，似乎也是情绪有些郁闷，聊了两句，就挂断了视频。
事实也果然如他所说，南韩的小说圈，哪怕闹得沸反盈天，甚至是组团去《天地》南韩官网分部去闹，去抗议，依旧没有任何人搭理他们。
甚至，连相关的抗议贴与骂贴都没删，一个个“一页书这么霸道，以后看谁还会在一页上写小说”的贴子，就一直挂在那里，有气无力地申诉着自己的抗议。
只可惜，无论是在哪里，他们的抗议声，都微不足道，网站上，也丝毫没有他们小说恢复的迹象。
更让他们气愤的是，许多南韩没有被封书的网络作者，见到大批的大神、推荐榜上的小说被封，这时就像抓住了机会一般，大肆爆更，以求在这场风潮中，进入新编辑的视线，成为网站重新推广的作者。
虽然南韩的文化部门也对此有私下活动，但《天地》的地位本就特殊，在各国的分公司，那是如租界一般的存在，根本没有理会这些微不足道的抗议，看着那些哭爹喊娘的南韩作者，反而是当乐子看。
“不是狂么，那个南韩作者我认识，小说里穿越回了隋末唐初，逼得李世民称儿皇帝，年年和亲，哈哈就这么个泼皮破落户，现在怎么不继续狂了？”
“楼上《水浒》粉无误！不过讲真，书大这次也真是下狠手了，看他们这惨不忍睹的样子，估计这次损失够呛……”
“肯定的啊！都是畅销榜上的小说，这一封，等于说整个写作职业都成了问题，能不闹么？不过我倒觉得书大做得对，不给他们一棒子，这群棒子根本就意识不到自己是个棒子，还真以为书大好说话呢？这群整天抢咱们文化的货，惨不惨关咱们屁事，有这空还不如去《天地》里，把那些来中原暗杀的南韩玩家清一下……”
“……”
整个南韩小说圈，就在这样的喧闹中落下帷幕，虽然他们不停抗议，但对立的情绪越严重，反而导致最后赴韩旅游的兔子少了一批，引得南韩正府也赶紧安抚，免得遭受更大的损失。
一场闹剧看在眼里，金大成心里更加烦闷，因为他发现，真就像李承载说的那样，自己的国家，根本经受不住任何一方的强硬态度！
一页书是让许多人失了业，但归根到底，也是那些作者自己作死。
曾在自己店里打工的崔秀恩，被自家的化妆品公司裁员后，意外获得了到一页化妆工作的机会，据她常打来的电话中说，那边的生活，绝对是自己这边难以想象的丰富，没有上下尊卑的概念，每日里与一群中国朋友工作生活，真就如同在家一样，根本没受到任何无理由的刁难。
那个已经四十多岁，在南韩根本找不到工作的崔秀恩，现在却是每天朋友圈里面晒美食，尤其是肉，那些在南韩奇贵无比的肉，到了那边，却是可以管饱管够的美食，甚至荒唐到比青菜还便宜！
铁板烧、炭烧牛肉、炸鸡柳、红烧肉……
哪怕是开饭店的，金大成看到那些看起来就诱人无比的美食，也是没有任何抵抗力，如果不是自己还有家饭店，自己估计就要托金秀恩的关系，想办法去跟她混了。
就在这样复杂的心理下，南韩的小说圈终于尘埃落定。
被封的小说，因为是《天地》处理的缘故，哪里犯禁，哪里违规，都标得清楚，按理说改起来不难。
可小说这种东西，就像一座高楼，从中间、地基抽两块砖或许还没事，但大规模的修改，根本难以前后自圆其说，没法修改，只能把自己那些热销的小说放弃！
原本声名赫赫的大神，舍不得大神作者号，只能重新开新书，但整个南韩编辑圈已经变了，由一个中方管理，监管着数名南韩编辑，根本没法再捞偏门。
而且，这些大神开新书，明明都已经提前把小说发给了相关的编辑邮箱，进行了“内签”，可等到新书发表时，却是没有得到任何大神待遇，一群人在新书榜上争个你死我活，像以前那样，自己一发书，网站就全站通告推荐的情况，再也没有发生。
以前的读者倒还认他们这些大神号，但一看他们不再写“爽点”，换类型后风格大变，人气同样丧失大半，直让习惯了圈钱的他们，痛苦无比。
只不过，同样有一批新兴的“大神”出了头，各种推荐位提供之下，后浪推死前浪，自然不会跟他们站一起，而是无比支持一页的改变。
整个抗议，不过十数天功夫，就已经平静下来，就像是一场闹剧一般。
……
与之相比，瀛岛的网络小说圈，就平静许多了。
似乎是习惯了服从命运、在封书发生后，那些作者看过封书的理由后，却是极少有公开抗议的，这倒让林牧颇为讶异。
“有什么好奇怪的！瀛岛的生活压力重，根本没时间给他们愤怒，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多码点字开新书来得实在！”千叶光子解释道。
自从千叶一真被整个瀛岛高层放弃后，她对于自己的那些同胞，就很是很无语，除了对待那些底层民众有好感外，其他人，千叶光子几乎没有再理会过他们。
林牧还是有些不明白：“不会吧？几天的愤怒时间都没有？我记得那边还可以吧，京都的压力倒是大，但网络小说作者又不一定全在城市，乡村的也有吧？这次几乎是毫无抗议，我都以为瀛岛没封过书……”
千叶光子见林牧不信，也不说话，干脆就从旁边拿过平板，搜了一会，找到了一个记录片，送到了林牧眼前。
林牧拿来一看，就看到那视频的名称……
《穷忙族。劳而固穷》！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无法摆脱的穷忙族
穷忙族？
劳而固穷？
只是看这个标题，林牧心里就泛起一种异样之感，相关的联想让他一时都忘了点开视频。
千叶光子解释道：“这是06年我爸爸一个朋友拍的记录片，记录了几名底层民众的生活现状，记录片播放大半年后，由于社会反响强烈，又追踪了先前那几个采访者如今的生活现状。只可惜这两年来那些人管得严，这样的记录片就没有再让拍摄了……”
林牧沉默了一会问道：“这个穷忙族，与先前千叶所介绍的‘网吧难民’、‘窗前族’，都是一样普遍的状况吗？”
情绪低落地点了点头，千叶光子给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赞同。
其实不用他回答，仅仅是从字面意思，林牧也已经明白这是一个普遍的问题，甚至不只是瀛岛，大陆这边，也是一样。
这个视频分成三集，分别是：《劳而固穷。拼命工作也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