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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我,而如今是你唯一需要帮肋的时候,我却帮不了你,就算我是皇帝
又如何,就算我掌有天下又如何?我连我想要的女子都保护不了!安,我
真没用!我真没用!安,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全部爆发,乔安感觉到肩上有着火烧般的灼热,
是有的人伤痛无比的眼泪,一直渗入她的身体,灼痛了她的心。她轻轻揽
住他的腰,柔声道:“宇,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的心意,也
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不要再内疚了,好不好?”
龙宸宇摇摇头,泪珠成串滑落。在乔安的面前,他从不用掩饰情绪,
唯有此次,最为伤痛,最为崩溃,却最得克制按耐。此时,他终于到达负
荷的极限。“安,怪我,全都怪我!当初是我求你出谷来助我,是我强逼
你爱我,是我把你从淡然无波的心境中拉出,推出狂风暴雨的漩涡中,可
是,我却没能护你周全.我没有能够保护你。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越来越
虚弱,越来越靠近 而我却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为什么老
天爷连一丁点儿的希望都不肯给我?如果能令你多份希望,多活一天,我
愿意用任何东西去换啊!可是,一丁点儿都没有就算是虚幻的希望都没
有!”
乔安并不善于安慰人,只能紧紧抱着龙宸宇,给他力量.给他抚慰.
却无法劝解。因为,她也同样伤痛,伤痛即将来到的死别,她也舍不得
啊!阵阵寒风吹来,更多的梅花瓣随风飘落,纷纷扬扬地落满衣衫。
许久许久,龙宸宇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般,抬起头看着乔安的双眸:
“安,我们成亲吧?”
乔安愕然,道:“你说什么?”
龙宸宇凝视着她眼眸,似乎直直看进她的心里,令她不自禁地心为之
一缠。“我是说.安,嫁给我吧!没有其他人.没有任何妃嫔,只有你,
只有我的妻子!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像我曾经对你说的那样.罢黜后宫.
让你成为我的唯一!”
乔安这才明白,震动.喜悦,苍凉而又哀伤:“宇,不值得,你明明
知道,我时日无多,没有必要为这样的我再生事端。就让我们安安静静地
度过最的珠时光吧!”
“不,值得的。”龙宸中眼神竖决如铁, “正因为 我才要这样做,
让全天下人知道你乔安是我龙宸宇的妻子,唯一的妻子!除了你,这辈子
我绝不会再要旁人。”
她知道他一直说的是妻子而非皇后,因为皇后是属于映昌皇帝的,而
妻子则是属于他龙宸宇的,独一无二。感动于他的心意与细致,可是 乔
安轻叹着道:“宇,别急着说这些话。你还有一辈子,很长的。”
龙宸宇紧紧地盯着她,敏锐地道:“安,你不信我?”见乔安低头默
然,他脸上瞬间闪过黯然与伤痛,随即振作,轻笑着.话音轻柔而坚定,
“没有关系,安,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我这就去吩咐宗正堆备封后大典,
越快越好!”
或者是早有准备,或者是龙宸宇已等不及,或者是他怕乔安等不及,
封后大黄以令人惊异的速度准备着,最终定在半月后。本来,所有人都早
已猜测着这场黄礼的日期,甚至民间已经私下设定赌局,供众人下注。然
而,当它姗姗而来时,却还是震动整个紫星王朝。因为,龙宸宇已下诏
令,在封后大典的同日罢黜后宫,宫内嫔妃无罪者均可返还家乡.罪者留
守冷宫!同时宣布,凡其在位期间,永不选秀!
消息一出,顿时轰动整个紫星。众人议论纷纷,有赞叹的,有嗤笑
的.有喜有怒,更多的却都抱持怀疑的态度。此举固然前无来者,足见映
昌帝之情深义重.但其终为皇帝.坐拥天下.真能永生只要乔安一个女子
吗?即便是寻常男子,想要做到也是极难的啊!
然后,后宫前朝却顾不上质疑以后,已经难以容忍“现在”了。短短
数日,朝堂上大臣奏折如山_,后宫里以太后为首的一众命妇劝诫似潮,祖
宗规矩,皇室颜面,后嗣祖业 种种理由滚滚而至,众云纷杂,足以将常
人逼疯。可惜龙宸宇并非常人,他手握朝权,有着自己坚实的班底.掌握
着紫星各处命脉,无人能够动摇。尤其,掌管兵权的大将军孟权佑对此事
极为赞同,全力支持。何况,即位以来,龙宸宇积威已久,从来无人敢正
面抗衡(孟权佑那次除外),以他竖忍执著的性子,又是这样竖决如铁的
事情,哪里肯退让半步?顿成僵持之局。
这些事情,即便龙宸宇不说,乔安也猜得出来,却也不去理会,任由
龙宸宁独撑大局。她明白,他想用自己的力量为她做些什么!然而,微微
出乎乔安意料的是,端太妃竟然置身事外,并未参与后宫众人的劝诫。而
那日端太妃的不请自来则将其中奥妙道出:“其实,我很佩服皇上这种魄
力与爱恋。若是当年先皇对芮妃也有这种痴恋与魄力.或者,所有人的悲
剧都不会有了。皇上的悲剧,我跟他的悲剧,锐儿的悲剧,锦儿的悲剧,
所有人的悲剧 ”
听她提及芮妃._乔安顺势问道:“端太妃娘娘,当年芮妃之事究竟所
为何来?”
端太妃想了想,道:“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那年是三年一度
的选秀之期。你应该明白,宫里嫔妃每隔三年就要承受这种与更多女子分
享丈夫的过程,凄熬也罢,喟叹也罢,都没法子的。芮妃性子刚烈,或者
是先前已经经历太多次的失望与折磨了吧,从那年期年初起,她的气色就
一直不好,恍恍惚惚的.偶尔会露出些痛恨恼怒的神色。终于,那年的六
月六日,也就是天观节,皇上带领诸臣妃至护龙寺祈福。即将近宫之际,
她突然出列,对着皇上跪下,说她甘愿至峰顶妙心庵为紫星祈福。而皇上
的反应也很奇怪,所有人都很震惊,他却平静如水,似乎早知会如此般,
点头应允。于是.芮妃当即收拾行李自护龙寺往峰顶而去.连皇宫都没
回。当时,烟雨蒙蒙的,皇上一直喊她,她却连头也没回过。。。。”
乔安思索了会儿,又问道:“那娘娘可知芮妃的身世来历?”
端太妃摇摇头:“那时我跟她还算投机,也还说得上话。但她很少提
及她的身世,而皇上也不许人提,恐怕没有人知道。”
送走了端太妃.乔安暗自思索着,端太妃所说与众人所传并无二致,
只是更为详细而已。而据忘尘所言,她却是为了心爱之人.这其间无论如
何也是连不起来的。不过,乔安叹口气,看看旁边的华服诸饰,突然间又
温柔地笑了。管她当初所为何来,如今,她乔安只要顾着将至的封后大
黄,顾着宇便已足够。至于旁人,有关的,无关的,她却都不想理会了。
激动人心的一天终于到来了。
精致而高贵的衔珠凤冠,十二金簪,珍珠额坠,深青色曳地连襟的华
贵长裙,以金色丝线在衣领,袖端,襟侧,襟底细细绣上含龙云纹,外罩
着玉色轻纱,腰间束着五色彩纹绶带,旁边佩着两串玉佩,珩、踽、、
环、琚、冲牙依次而下,底部坠以玉珠流苏。她乔安这辈子从未穿着如此
华贵累赘,而薄施脂粉的她也从未这样的清艳照人,倾国倾城。尽管与往
常装扮大异,但是她心甘情愿承受种种不适。为了这场婚礼.宇已经承受
那么多,她只不过多担些重量而已。
祭天,臣朝,拜宫 乔安已经记不得那许多繁琐复杂的程序。群众的
欢呼,庙堂祭拜,百官的朝贺 她也都记不清楚。她只记得,在通往金銮
殿的那条红毯上,她缓缓行着,看着尽头微笑的龙宸宇,温柔而深情。当
踏上最后一层台阶,来到他的面前,看着他轻轻牵起她的手往龙椅走去,
准备接受百官朝拜,她突然间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二十年来,她一直以为她不会有爱情,更不会有婚姻。她曾经无数次
地回想着爹跟娘相处的细节,纵然离别多,相聚少,但两人的情深义意重
绝对无可置疑。那种伉俪恩爱,鹣鲽情深的生话,同建家庭那种相互扶持
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不会有的!
可是,她遇上了龙宸宇,遇上了爱情。她无法忍受成为众多妃嫔之
一,与所有人共同分享丈夫,而他身为帝王,却注定是三宫六院.佳丽成
群,两人间那种矛盾深如难以逾越的沟罄,更夹杂着万毒之首这项因素,
她以为婚姻于她而言只是虚幻,她所能过的注定是不完整的人生。然而,
就在今天,那些本以为只是梦幻的场景,就这样出现在眼前,虚幻飘渺而
又真实得无可置疑。他终于向她证明,他的人生,只握在自己手里,不由
旁人摆布。
在龙宸宇牵她入座,对着她温柔而笑时,泪珠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外礼既毕,剩下的就是宫廷内的朝仪,即拜见宫中诸位太妃,以及太
后。离了金銮殿,往春晖宫去时,乔安忽然身子一软,几乎跌倒,龙宸宇
忙扶住她.关切地问道:“安,你怎么了?”
乔安仰首向他绽出一抹微笑,如同冰天雪地中傲然绽放的花朵,沙漠
荒原舞姿生长飘舞的绿树,坚强,傲然,而又有着绝世的美丽。“没事
脚.软了下。”说着站直了身子.文文身形.深吸口气,端庄大方地向春
晖宫缓肝行去。太后,端太妃以及其他诸位太妃均在宫中.依礼而坐。乔
安依次拜见,恭谨温婉,礼仪到位,一举一动中更是散发着犹如龙宸宇般
的高贵气息,使人心折。即便是对乔安存有微词的太后等人,也不得不承
认,她的气质风姿无人能及。
拜见完众位命妇,龙宸宇携她回宫。按理说,皇后应当居于凤仪宫,
但乔安此时情形特殊,容仍然居于飞炫宫。从出金銮殿起,龙宸宇都能感
觉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不由问道:“安,你的手怎么在抖?”
乔安微笑着,眼中渐渐浮起雨雾,颤抖着答道:“因为,我太激动
了。因为,我,乔安,终于成为你的妻,你的唯一!我觉得太幸福了。”
龙宸宇闻言绽笑,温和一如煦日。
是的,她真的是太幸福了。所以,即便她在行礼同时要忍受着万毒之
首发作的极度痛楚,她也甘之如怡。
封后大典后,乔安已是正式的皇后,理应得理六宫事务。但一来乔安
身体不适,龙宸宇不舍得她操劳.二来如今的“六宫”也已有些名存实亡
的味道,有太后统领众太妃,其余事务遇有少府负责众事项。乔安能做的
依然是写字,念书.抚琴,以及努力地活着。她的字,已经积了厚厚一
摞。
自从那日万毒之首第二次发作,万毒之首发作的频率已经越来越快,
短短一月.已经两次,每次七日,疼得乔安几乎想要将自己全身麻痹。由
于怀疑上次进入小寂灭加速身体的虚弱,乔安也不敢再妄入,遑论闭心诀
第三层的大寂灭。她只能忍着,用尽一切办法忍着。然而,咬破的唇瓣,
指甲扎伤的手心,她奇特的神情,终究还是让龙宸宇起了疑窦,详加追寻
下,得知万毒之首发作的情形,他的颓然伤痛显而易见,而对乔安的怜
惜.和那种恨不能以身相代的痛楚也刺痛着乔安的心。如今他已经这般难
以忍受,若是将来万毒之首更加厉害,她五感全失,他又该是怎样的心痛
啊?他能忍受那样的心痛而不致疯狂吗?
乔安曾经想过令他服下施映璇研制的忘情,忘记自己,却被龙宸宇拒
绝。“即便是痛,安,我也要记着你,绝不能忘了你!如果你真那样做,
我会恨你的!”他的坚待和倔强一如往昔,半点也没变。而乔安也不勉
强,这忘情本是施映璇为她研制的,她不也同样不愿意服用吗?
于是,两人继续僵持下去,一个为让对方而忙碌,另一个则为叫他少
些伤痛而费神。
这日,施映璇突然入宫求见。龙宸宇又惊又喜,莫非他已寻到良方医
治乔安?忙令人速速带他进来。施映璇风一般地奔进飞炫宫,连向龙宸宇
跟乔安行礼都顾不上,满面喜色,喊道:“小姐,有救了!有救了!”
乔安闻言并不惊喜.只是淡淡地看着龙宸宇,没有说话。龙宸宇却大
喜,忙道:“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施映璇兴奋地点点头,向龙宸宇道:“宇公子,这些年来我一直浪迹
天涯,寻求名医。同时广泛阅读师傅留下来的武林典籍,希望能够寻到对
小姐有用的东西。结果,真的让我找到了。原来,四十年前.武林中有位
有名的神医,平生专供医毒,医术清湛无比。我就想,或者此人能帮到小
姐.便暗地留心查探他的下落。前几日,无名谷那边传来消息,那位神医
就隐居于豫郡南边的山林里。小姐,只要找到他,你的病或者就有救
了!”
乔安依旧是淡淡的:“是吗?”说着看向龙宸宇。他已经喜形于色,
自座位起身向她奔过来,紧握着她的双手,笑道:“太好了,乔安!太好
了,你终于有救了!”说着忍不住紧紧将乔安抱住,几乎喜极而泣。乔安
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余光扫向施映璇,微微垂眸,并不说话。
既然找到名医.按理说乔安该是越早动身越好,但乔安却不慌不忙.
行动作息一如往常。而龙宸宇也不催她,只使用越来越多的时间陪着她.
越发的体贴温柔。终于,这日.乔安写完字.轻轻将笔放至水滴上,抬起
头,看着龙宸宇,静静许久,轻声道:“明日,我便起身去找那位名医
吧?”
龙宸宇身形一僵,批阅奏折的手顿在半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低
声呢喃道:“明天吗?”随即笑着,微微振作:“好啊,找去送你。不
过,我可能没法子陪你去了,你也知道,如今国事繁重,我走不开的。”
乔安微微而笑:“我知道,我也明白。”
“那就好!”龙宸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缓缓转过身去.不看乔安。
过了会儿,他才转过来,道:“我帮你收拾东西。”
乔安点头,微笑道:“好。”
是夜,夜色如墨。屋内仅燃着一盏烛灯,光线有些昏暗。已经将行李
整好的龙宸宇坐在床边,乔安在他旁边.相互依偎着彼此,看着外面深沉
的夜幕,默默不语。龙宸宇忽然道:“安,你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春
衣,夏衣,秋衣,冬衣,披风,斗篷一应俱全,你要看着天气,保重自
已。 ”
乔安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龙宸宇继续道:“你放心,君氏,华阳帮,无名谷,只要跟你有关,
递个信过来,我就会帮他们。”
乔安依旧点点头:“恩,我知道。”
龙宸宇咬咬晷,道:“安,我等你回来。等你好了以后,我每年都会
陪你回历阳祭祖。你不是说很向往北疆纵马驰骋草原的豪情飒爽吗?等你
好了,我找时间陪你一起去见识见识。如今北狄已经归顺.那边也算是安
稳。还有,你不是说南疆的风俗很有趣吗?我听得也心痒痒呢!等你回来
可得当个向导,带我去转转南疆.看看稀奇古怪的蛊虫奇毒.很历害的蚊
虫,还有你不是说南疆的衣服很漂亮吗?到进我们都换上南疆的衣服,去
参加南疆的篝火节,我把亲手猎得的动物皮毛给你,你还赠我你亲手做的
香包,好不好?”
乔安点点头,笑着道:“好,我记着,到时你可别耍赖!”
龙宸宇仰着脸看着屋顶,道:“当然,我一言九鼎,绝不耍赖!”只
要你能回来,怎样都可以乔安正自淡看窗外漆黑的夜幕,不知想些什
么.忽然感觉几滴温热的液体滴落肩上,转念间已经明白.装作没看见.
没察觉,依旧看着窗外出神,也依旧任由那温热的液体如珠般滴落,没多
久便湿了一大片衣衫。
龙宸宇心中有着千言万语,却半个字也很说不出来,只觉得心头酸痛
难耐,只想避开乔安好好痛哭一场。就在此时,忽然听见乔安开口,声音
依旧是淡淡的清和:“宇,我明天就要走了,虽说四姝六卫会跟我一起
走,可是,还有其他的故识,我想要去跟他们告别.行么?”
龙宸宇忙点头,声音已经带上几分哽咽:“当然可以,你早些回
来。”
_乔安点点头.起顺手取过桌上的锦盒.向外走去。虽说皇后不得擅
自出宫,但乔安深得龙宸宇之心,众人皆知,何况她身份特殊,又怀有金
牌令箭,守门侍卫哪敢阻拦,恭恭敬敬地为她开门。出了宫门,乔安深深
吸口气,往龙云山的方向而去。
看见乔安时,正在持珠阅经的忘尘明显吃了一惊,随即笑了:“怎么
这样晚过来?也不说一声?”
乔安不答,径自坐下,将锦盒往桌上一摆,淡淡道:“我明日要离开
京城了。”
忘尘又是一惊.随即挑挑眉毛:“他肯放你走吗?”
乔安淡淡道:“天璇寻到一位名医,专攻医毒,或许能解我之毒。”
忘尘顿时明白,惊喜交加,忙不迭地放下手中的念珠佛经,坐过来到
乔安身边.喜道:“终于有法子治好你了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就说
嘛,你这样的人,老天爷怎么舍得给你条绝路呢?”
乔安不理,径自打开锦盒,取出厚厚一摞纸来,静静道:“这是我前
些日子写的东西.本想着若是我有什么事端.便留这些给他.做个想念。
可是,后来又害怕有这些东西在.他便永远忘不了我,永远无法新生,倒
不如一把火少了干净。从此,这世上再没有我乔安的东西,就像我从不曾
存在过般。可是,晕后终究舍不得,所以拿来给你。这里面写的尽是劝解
人的诗词,以及佛经,若是将来他终究难以忘我,行为失常,你便拾些拿
给他看,这里面有我想说的话,若是他念着我,必会收敛些。若是若是
他又遇上别的好女孩,那便一把火烧个干净吧!”
忘尘终于察觉不对,这话,怎么听着竟像是交代身后事般,狐疑道:
“不是已经找到名医,能治好你吗?为什么你还要给我交代这些?有你
在,哪还要这些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