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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千年之倾君-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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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了剧毒,如今我已是命不久矣。。。。。。”

白衣女子起身到桌边,拿起笔写些什么,边写边淡淡道:“你不必如此灰心。你的伤势并不碍事,所中的九毒散也并非无解,我已叫店家替你煎了药,喝了便无性命之碍,不过却还需要几日体养。”

祈承远这才发觉身上虽然疼痛,却已无先前那股麻木之感,身子利落不少,该是自己命不该绝,也是天佑紫星王朝,原来这女子竟是医术如神!又惊又喜之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得看着白衣女子。此时,忽然传来敲门声,祈承远见白衣女子正写得入神,挣扎着起身想要开门,却晚了一步。他只觉得眼前白影一晃,白衣女子已将房门打开,门口站着小二,殷勤道:“小姐,您吩咐的事情小的已经办妥,药也已经煎好,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白衣女子接过小二手中的托盘,将方才写的信折好,递给他,低声说了些什么,小二的神色顿时变得异常恭谨,连声道:“小姐放心,小人定然将信送到,绝不会误了小姐的事情。”说罢便转身离去。

白衣女子转身来至祈承远身旁,将托盘放在一边的矮几上,指指药碗。祈承远会意,端过药碗,也不顾苦涩滚烫,一气饮尽。看了看白衣女子,他道:“姑娘,敢问贵姓?”

白衣女子略一犹豫,忽然淡淡一笑,明艳无双,柔声道:“我姓徐。”

祈承远再度为之所迷,半晌才回过神来,记起方才的疑问,终于忍不住道:“徐姑娘,方才我言说北狄兴兵,又起战火,为何你丝毫也不见震动,难道早已知道会如此吗?”

白衣女子不以为意,随口答道:“两年前所谓的议和本就是场诡计,温耽可汗并无诚意。只是一来孟权佑节节取胜,二来莫哈伊的比武又输了,北狄全无士气,这才顺水推舟。如今乔安病重,缠绵言不由衷榻举国皆知,对北狄的影响力降低。孟权佑又驻守京都,一时脱不得身,而经过两年的休养生息,北狄又恢复昔日的兵强马壮,加之乾于可汗在我朝支持下势力逐渐扩大,温耽可汗自然不会坐视。他能忍耐两年,已经比我想象中的好了。”

祈承远见她对国家大事如数家珍,娓娓道来,不由得有些呆了,这样睿智聪慧的女子,世间该不会多有,她又见过自己。而且她的声音自己也确实觉得隐约熟悉,该是照过面才是,为何自己一点都不记得呢?又听得她对隐谋乔安,大将军孟权佑直呼其名,不由问道:“徐姑娘似是跟隐谋乔公子及大将军极为熟悉?”乔安如今随被封为皇后,但在众人心中,她的身份却依旧是隐谋乔安,君氏少主,那是她凭借自身才智武功赢得的,最值得敬重。

白衣女子淡淡道:“是挺熟的。”

“那徐姑娘真是幸运,在下也曾在数年前遥遥目睹乔公子的风采,更有幸与其有过数句交谈,心中实在钦慕不已。两年前,乔公子与莫哈伊殿前激战,我当时驻守边疆,未能亲眼目睹,却也猜得出来当时的风采。若此生能再见乔公子一面,我祈承远死而无憾!”他的眼眸倏地明亮起来,闪耀着神往仰慕的光彩,整个人瞬间抖擞起来。

白衣女子眉梢的淡漠微微融化,轻声道:“会有机会的。”

“但愿如此!”终究是重任在身,祈承远很快清醒过来,思及如今的情形,忽然眼睛一亮,道:“在下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徐姑娘能否。。。。。。”

尚未说完,话已被白衣女子接去:“你如今行动不便,因此想请我代你上京,将这消息跟。。。。。皇上说了,是不是?你想着既然我跟乔安,孟权佑相熟,自然不会是坏人,皇上也会信我,是不是?你的打算原不错,可惜我如今亦有要事要南下,并不去京城。”

“姑娘要南下,不知有何事?”

白衣女子的眼波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如画的五官也随之柔和起来,玉容也笼上层淡淡的光辉,如明珠晨露,美不可言,柔声低道:“我要去找一个人。”

祈承远见她这般模样,不禁暗自猜度,莫非是要去找她的情人么?只是真不知怎样的人方配得上她这般人物,只是——“姑娘,私情终究比不得国家大事,若国之不存,家将焉附?因此,还是当以国事为重。若是姑娘愿替在下完成此事,此后但凡有差遣,必定万死不辞!”

白衣女子淡淡而笑,丝毫不将他方才激昂慷慨的一番话放在心上,悠悠道:“国事因然要紧,可我这件私事却也重要得紧,耽误不得呢!不过,我劝你也不必入京,皇上他如今并不在京都,你去也白去,反倒平白搭上条性命!”

祈承远大惊失色:“皇上不在京都?”他知道,因为乔公子缠绵病榻,经久不愈,因此皇上每几个月便要出宫一趟,为其求医。只是,并没想到如今紧要关头,皇上竟然不在京都?唉!这下要如何是好?祈承远猛然抬头:“姑娘方才所说,我去反倒平白搭上条性命,却是何意?”

白衣女子淡淡道:“北狄七日前抵达千秉关起兵,算起来,大概该是在十五日前准备动身。而皇上亦在在十六日前起身离京,将京城诸般事端交予孟权佑,若说两者没有关联,你肯信么?皇上虽然离京,对外却只说身体有恙,因此暂时不上早朝,若非位高权重者,谁又能知道皇上如今不在京都,无法灵活调度,而大将军则国事缠身,不能立时起兵迎敌?既然如此,那人又怎肯容你安然入京?只怕早已嘏下杀局,等着你自投罗网了。按理说,此事,你该知道才是,不然又何苦强自赶路,而不将此事报于州县驿站,由他们代行?”

祈承远沉默了,低下头去,此次北狄攻打千秉关,许多关内布防皆清楚,正中弱点,因此他们几个大将也曾疑心有内奸。又因不知内奸为谁,更不知沿路官员是否与北狄有连,尽管重伤力竭,他却兀自支持着赶路,不敢投驿。不曾想却被这女子看出。当真是好生厉害!外忧内患,情势如此危急,究竟该如何是好?“那依姑娘所见,在下如今该如何呢?”

白衣女子突然转向他,看着他的眼睛,道:“反正入京也见不着皇上,倒不如你随我南下,如何?或者苍天有眼,能叫你沿路碰上也未可知。我已经吩咐店小二为我雇了辆马车,我赶路,你养伤,你的伤势虽然不良于行,但由我沿路照看,也不会出大的问题,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祈承远看着她,忽然有种错觉,这女子如此口气,如此相邀,竟像是知道皇上的所在般。。。。。。她究竟是谁?“徐姑娘,如今外有敌患,内有奸细,形势不可谓不危,你却依旧不动声色,竟像是胸有成竹般,这是为何?你难道不担心如今的情势么?你。。。。。。究竟是谁?”

“我说过了,我姓徐,我们从前见过面的,祈将军。方才我们这番话,我早已修书给了孟权佑,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至于其他。。。。。。”白衣女子再度浅笑,眼眸倏地明亮起来,“温耽可汗雄踞北疆数十年,也该退了,这北疆霸主的位置,也该换人坐坐了!你真以为今日的情形,没人料得到么?或者说,你对他并没有信心?”她笑着摇摇头,低声道:“这些年来,北狄外患,兄弟内斗,什么样的阵势他没有见过?你以为他如今能安坐皇位,只是因为侥幸么?若是如此容易便被北狄所乘,他也就不配是龙宸宇了!”

她竟然直呼皇上名讳!祈承无惊骇之极,而且她提到皇上时语气好生奇怪,还有,这样敏锐的头脑,这种泰山崩于前面色不改的气度,这样胸有成竹的神态。。。。。。她说他们见过面的,她说她姓徐。。。。。。他不记得她的面容,却对她的声音有印象,很久之前,曾有人竹笠轻纱。。。。。。他突然惊起,难道她竟是。。。。。。算算年数,祈承远看着白衣女子,缓缓地道:“徐姑娘,我们可是在九年前的文义关见过?”

白衣女子微笑,知道他已经猜出她的身份,柔声道:“好久不见了,祈将军!当时你是定威将军,中唯一留守文义关的大将,不畏生死地掩护百姓及我离去,令人好生敬服。我只道没机会再见你了,没想到你还活着,还已经升这虎威将军。镇守千秉关。今日终于有机会道谢了。”

祈承远脑中轰的一声响,原本焦躁不安的情绪尽退,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语的狂喜与敬慕。“当日城破时,我的队下拼死救了我出来,这才。。。。。。我随你南下,我全听你的安排。”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有她有,一切都会安然无事的,一定会的。

独自走在历阳的街道上,龙宸宇心中泛起缕缕的酸楚。历阳,这个南方富郡,曾经见证前大将军徐谷风的辉煌军功,见证了徐府的兴衰荣辱,尽管如今已经为徐谷风平反,但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挽回的了。那些前因他母妃造就,如今,她带着安然的微笑却另个世界寻找关荣了,而他则依旧品尝着她种下的苦果。

思及沉睡在寒冰中那袭如羽般的纯白身影,他心中的疼痛便开始肆虐。第一次来到历阳时,有乔安相伴,浅笑轻语,何等的舒畅快活?而如今,却只剩自己孑身孤然,缅怀,思念。随即,他又安慰自己,至少,他还不用亲眼目睹她的死亡。纵然希望渺茫,却还是能够给自己一点幻想,给自己支撑下去的动力。

“少爷,行行好,给点施舍吧!”路边的乞儿向他伸出了手,惊醒了深思中的龙宸宇。他信手自怀中取出块碎银,扔进乞儿脏兮兮的破碗中。无视路边少女投来的爱慕眼神,盈盈秋波,他依旧随意漫步,走在两年前与乔安共行的街道上,回忆着她的容颜笑颦,时面微笑,时而心痛。

眼见时已近午,他信步迈进路旁的酒楼,点了几个菜,一壶酒。不久酒菜送来,这时间正是酒楼生意最好的时段,店内人潮涌动,嘈是不堪,龙宸宇充耳不闻,自斟自饮着。虽然在历阳时光甚短,但乔安依旧喜爱历阳菜色,为此,他还特意从历阳请名厨到皇宫去。可见,不管历经什么事情,不管度过多少时光,有些事情依旧刻印心底,是难以忘怀的。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怀浇愁愁更愁。不知不觉间,龙宸宇已经熏熏然有酒意,忽觉酒楼似乎突然寂静起来,夹杂着些许低呼惊叹的声音。他眯着眼环视四周,突然有些呆愣起来。原来,一个白衣女子正踏入酒楼中来,容颜堪比仙,气质美如兰,环佩叮咚,素裙翩跹,直如九天仙子入凡尘。但令龙宸宇失神的原因并不只是她的气度美貌,而是那个女子,无论容颜气质,都与乔安无二!

龙宸宇微微失笑,喝醉啦,真是喝醉啦,又瞧见幻影了!“公子,这里有人么?”温然如上好羊脂玉的声音自身边传来,竟也跟乔安有着九分相似。他抬眼,朦胧间便如看见乔安般,眼睛微微湿润起来,这张容颜,这般声音,已经有一年多不曾听见了。喝醉了,真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把别人当成安了呢?“没人,你坐吧!”说罢,他不再看那女子,自顾斟饮。

白衣女子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也有着微微的不安,随即坐下。店小二殷勤而来,她随口叫了几道历阳名菜,便不再说话,只是定定地瞧着龙宸宇,也不说话,偶尔眼帘轻垂,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而龙宸宇又是心中一震,这女子叫的菜色都跟乔安喜欢的一般无二!他摇摇头,隐约感觉那女子凑过来,他忙侧身坐往一边,淡然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自重。”

白衣女子明眸圆睁,看着龙宸宇,像看着怪物般。他跟她说男女授受不亲?!天啊,她没有听错吧?

两人各有所思,都不说话。龙宸宇很快饮空了两壶酒,不能再喝了,再喝恐怕就要醉倒在这里了!他想着,起身要走,却又下意识地看了眼身边的白衣女子,正好对上她若有所思的眸光,道::“姑娘,该是我看错了吧?你怎么跟我那故友那样像呢?”可惜只是像,因为她尚长眠不醒,连梦也不曾给过他一个。

白衣女子眼波微转,声音似乎有着些颤抖:“哦?有多像?”

龙宸宇嘴角不禁勾起抹甜蜜又凄然的微笑,有些醉眼朦胧了,声音缥缈如同来自云端:“你到有瞬间我几乎以为你是她了!如果不是我刚去瞧过她,知道她还在寒冰中长眠的醒的话,我真以为我的安又回来找我了。可惜啊,可惜啊,我只要乔安!就算真有着十成相似,不是乔安,我还是不要啊!”他摇摇头,苦笑着,步履踉跄地出门而去。

不少人都听见方才两人的对话,酒楼中又浮起低低的谈论声,而白衣女子身边则突然多出位黑衣男子,同白衣女子般望着龙宸宇离去的身影。白衣女子似乎有些痴了,半晌才收回目光,低声喃喃道:“摇光,他。。。。。。竟然没有认出我来。”

被唤作“摇光”的黑衣男子摇摇头,声音也同样低得只有两人才能听到:“不,他认得出来小姐的模样,小姐的气息。只是,他心中也清楚明白地知道万毒之首的可怕,知道那渺茫至零的治愈希望。何况,前些日子,他去看小姐时,小姐依旧还在沉睡,谁也没想到小姐这么快就能醒过来,还。。。。。。他只是不愿意有丝毫对不起小姐,哪怕是与小姐十成相似的人亦然。”

这些白衣女子何尝不懂呢?只是——“真傻啊,宇,你怎么就这样傻呢?”

“不!”摇头轻声叹道,“不是傻,他只是太痴了。”顿了顿,抛开这个话题,摇光恢复贯然的沉静,道,“小姐,果然如你所料,天权接到小姐的信后,不但没有丝毫惊慌,反倒依旧镇守京都,并未亲自奔赴前线,想必是早有所知,也早有定计。北狄之事应该无碍的。对了,知道小姐清醒,天权简直欣喜若狂。我想,四姝跟我的那些师兄弟若知小姐好了,定然会很高兴的。他们,都很想小姐的。”

白衣女子轻叹道:“我也很想见他们,只是——”那个人,对她而言,更加重要罢了。突然间,她的心中又不安起来,转头问道,“摇光,你说,我真的就这样好起来了吗?万毒之首真的清除了吗?真的不会再复发了吗?”

摇光轻轻咳嗽一声,道:“这个,小姐,我觉得只要你不再到百煞竹林去,万毒之首应该不会再复发了。”

白衣女子淡然而笑:“没想到摇光你也会说笑呢!”明明知道体内的万毒之首已经渺然无踪,只是,她被命运捉弄过太多次,被万毒之首缠绕二十年左右,这样的人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幸福与安然的真实性。

。。。。。。。。。。。。。。。。。。

。。。。。。。。。。。

。。。。。。。。

来来历阳已经几日,龙宸宇总是宿在徐府的慕安居中。乔安说过,慕安居是她的居所,他想要呆在这里,呆在乔安曾经呆过的地方,抚摸着乔安留下来的遗迹,想象着她对自己说过的话,酸楚并幸福着。记得乔安说过,徐府对她而言是特殊的,因此,她不喜欢让旁人进来。所以,诺大的徐府,总是由他这个九五之尊亲自打扫,尽管苦,尽管累,却也有着跟乔安同命相连的甜蜜感。

只是,尽管每次他都打扫得很干净,可它还是会慢慢蒙上尘埃,等到下次再见,依旧是蒙尘积埃。算算日子,跟温耽可汗的决战也该开始,虽然一定都已算定,却还终究有着些不放心,不止为了紫星,更为了乔安。在驱逐北狄上,她花费那么多的心血劳力,他绝不能让她失望。因此,他还是要赶回去主持大局。等到下次得空去无名谷看乔安,来徐府清扫缅怀,已经又不知何年何月何日了。

想到乔安,思绪不会回到昨日酒楼的奇遇,他知道,自己是有些喝醉了,可是——“徐将军,徐夫人,我我昨天又喝醉了,朦胧中竟然看见了安。她健康无忧,一如常人般,只可惜。。。。。。”他抚摸着树荫下的墓碑,心中微微抽痛着,如果没有当年的那场差错,他和安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对啊!

想着,他起身,向外走去。安,今日是清明节,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很挂念你的父母,所以每年都会祭拜他们。可是,你已经有两年没有来了。不过,你别担心,我会替你来看他们,会做为人子女该做的事情,绝不会令他们感觉到凄楚的。

他走着,脚步很慢很慢,并不想太快离开。路过映春园时,看见园中碧桃花又开了,迎风招展,笑得灿烂绚丽。不知不觉中,已经又是一年春光了。他不自觉地走过去,伸手欲折,却又缩了回来。记得曾有人说过:“别摘!若是摘下来,没开多久就败了。这花的光华灿烂本就短暂,若再早夭,岂不叫人惋惜?”是啊,正灿烂时却凋零,怎能不叫人惋惜呢?

正感叹着,却不慎将手中的折扇掉落。龙宸宇弯下腰正欲捡起,却感觉眼前多了个人影,微微遮住春光。低头间,眼角的余光只瞧见那人雪白的裙裾,如羽毛般轻柔纯净。不知为何,他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几乎要跳出胸膛。会在徐府出现的女子,又身着白衣。。。。。。可是,自己才去看过她,她依旧沉睡在那寒冰之中,透着透明的寒冰,依旧看见她安详恬淡的笑容。疼痛依旧涌起,他缓缓起身,温然道:“姑娘,徐府重地,主许别人进来的,你还是——”话语骤断,他猛地直起腰,定定看着眼前的女子。

一阵风吹过,花落如雨,四下飘飞。粉红色的花辩中,他依然看得清楚那张绝美的容颜,素衣白裙,乌亮的秀发上簪着串流光溢彩的五色宝石,如玉皓腕上则戴着只莹白温润的玉镯。那是他送给安的五色石链跟寒白玉镯,世间绝不会有第二件的!“你——你。。。。。。”他捏了捏自己的胳脯,疼得紧!那不是做梦了吗?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觉万千话语都哽在喉端,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是真的吗?是真的吗?不是在冰冷的寒潭中,而在漫天飞舞的花瓣里,他又看见了她!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他因虚弱跌倒在地,从地上站起来,一转身便对上那双冷漠冰凉的双眸;就像御花园的第二次相遇,他转身抖落斗篷上的梅蕊,不期然地便见到那双明眸;而如今,他俯身捡起掉落的折扇,一转身便看见魂萦梦牵,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只是,眼眸中不复从前的冷漠冰冷,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喜悦与柔情,眼眸温柔,如幻想似梦。是梦?非梦?真耶?幻耶?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乔安淡淡笑了,俯身捡起瓣桃花,扫了眼,道:“怎么,宇,你似乎并不高兴看见我呢?难道你真的只想要守着寒冰里的睡美人过一辈子,而不愿意我醒过来吗?”

费了好大劲,龙宸宇终于拼凑出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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