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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秋二人及龙宸煦的问话置若罔闻,只有乔安跟她说话时还淡淡应上几句。龙宸煦心中暗自郁闷,难不成美女的魅力不只对男人有用,对女人也同样生效么?想着想着,竟又将念头转到乔安身上。越看他便越觉着这女子眼熟,尤其是她的眼睛!他在脑海中百般搜索着,突然大力拍腿道:“我记起来了!你不就是当日在面铺戏弄我的那位姑娘吗?姑娘,我记得当时你可是把小王的名字都喊出来了,难不成……”他神色暧昧,目光含笑,轻轻靠近乔安,低声道,“其实,姑娘对小王倾心已久,是不是?不然怎么认识小王呢?”
秋凌鉴微微皱眉,杜明原虽听不见他说些什么,但瞧见他那副神色也猜得出来,正要上前斥责,乔安却拉住他的衣袖,暗中摆摆手。对付这位风流王爷,她有更好地也更省事的法子!杜明原诧异,向乔安瞧去,只见她含笑不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悬着的玉佩。
龙宸煦见她并不否认,心中更喜,正要上前更近芳泽,不经意间瞥见她手中把玩的玉佩,顿时浑身一激灵,满怀绮念尽散。那玉佩不是四哥的随身玉佩么?随即心中更惊,听闻四哥最近常常陪着个美貌绝世的女子游览皇宫,冷落众妃。难道眼前这位女子就是……
乔安瞧着他那神色,便知他认得这玉佩,微微一笑,迎上他疑惑的目光点点关,故意问道:“七王爷,你刚刚说什么呢?千羽没听清楚!”
龙宸煦再度喊了起来:“千羽?君千羽?你是君氏少主君千羽!”君千羽不是已经跟比倾阳有了孩儿了吗?四哥怎会如此糊涂呢?正巧这时君逸凡推门进来,稚声唤道:“娘,我回来了!”说着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人道:“这就是我娘亲了,你不是想要见她吗?”
两人打个照面,都有些诧异,齐声喊道:“怎么是你?”
君氏篇 第二十九章 诡谲莫测(2)
原来站在君逸凡身后的那个人竟然是慕容锦儿的女儿龙薰然!也不知她怎会出宫,还跟君逸凡走在一起。见乔安看着他们紧紧握着的手,龙薰然猛地挣开君逸凡的手,倔强地盯着乔安,不说话。
乔安也不理她,转眼看着君逸凡,只见他头发微乱,身上的衣衫也有几处破损,眼角也还看得见几处青紫,蹙眉道:“打架了?”
君逸凡点点头,指着龙薰然道:“我刚刚在门口玩,见有几个地痞想要欺负她,就跟他们打起来了!”说着转身向龙薰然道,“薰然,这就是我娘,她的功夫可比我好几百倍呢!你不是说很想要跟她学功夫吗?”
龙薰然将头一扭,闷声道:“不学啦!”
乔安招招手,君逸凡看看龙薰然,乖巧地走了过去,偎依在乔安怀中,仰头道:“娘,你教我的功夫我都记得呢,天天晚上也都记得运气!虽然我挂了点彩,可那几个家伙全被我打退了!改天你陪我练招好不好?”
乔安抚摸着他的脸,自袖中取出金创药,轻轻敷了层在他脸上,随即以手为梳,替他整理头发衣衫,柔声道:“你这样厉害么?那今天回去我要考较你。若你真练得好,我就接着教你内力武功,好不好?”
龙薰然冷冷瞧着,只觉得刺目无比。龙宸煦听见君逸凡叫乔安娘,已经有些晕了,再见龙薰然的形状,更加疑惑,问道:“薰然,你认识她?”
龙薰然悻悻地道:“当然认识,她就是抢走我父……”抬眼瞧了瞧杜秋二人,改口道,“她就是抢走我爹的坏人啦!”
龙宸煦艰难道:“难道她真……薰然,她就是这几日……你爹陪着的人?”
龙薰然怒道:“不是她还是谁?”
龙宸煦有些呆了,难道四哥真这样糊涂,这位君氏少主可是已经有孩子的人了呀!杜秋二人听这也是一呆,那位宇公子竟已有了女儿?那他岂不是已有妻房?难不成如君千羽这般人物要给他作妾室么?杜明原正欲起身说些什么,衣衫却被拉住。他转回头,见秋凌鉴对着他缓缓摇摇头,想想也只得按耐下。而乔安则依旧替君逸凡整理容装,就如没听见那些对话般。
龙薰然见乔安如没见她般,不由得心中有气,提高声音道:“我说我讨厌你!”
乔安不在意地道:“我听见啦!”
龙薰然更加恼怒,嚷道:“我可是我爹的女儿!”
乔安依旧淡然轻笑道:“我没说不是啊!”
旁边杜秋二人已经忍不住轻笑出声,龙薰然又急又气,涨红了脸,干脆一股脑喊出来道:“我是我爹唯一的女儿,你想要嫁给我爹,难道不该讨好,逗我开心么?就跟我爹别的妃……妾室一样!瞧在逸凡的份上,只要你肯讨好好,听话些,教我武功,那我便不跟你计较了!”
乔安瞧她那副好似胸襟宽广如海的模样,淡淡一笑,道:“你是你爹唯一的女儿又跟我什么干系?既然你是跟我没关系的人,我又何必委屈自己去讨好你,逗你开心呢?这世上人人都有自己不如意的地方,我哪能个个去管?我只管顾好我在乎的人也就是了,其他的人,我不想管也管不了!”瞧着她那茫然的模样,乔安失笑,摇摇头道,“我也糊涂了,跟你小孩子说这些做什么?你又不懂!”
龙薰然却在刹那间恍神,她是听不懂乔安在说些什么,可是她那副淡然浅笑的模样却狠狠地撞击上她的心,那神态,那模样,跟她父皇一模一样!她记得很清楚,每当她捉弄过的宠妃跟父皇告状时,父皇就是那副浅笑淡然的神态,漫不经心地道:“她小孩子家懂些什么,你不跟她计较也就是了。”每次父皇都这样说,久而久之,那些妃子都以为父皇很宠爱她,永远不会责罚她,因此都渐渐不敢招惹她,还千方百计地讨好她,希望她能在父皇面前说些她们的好话。
可是,只有她明白,父皇并不爱她!别人都以为父皇不责骂她是因为宠她,只有她自己明白,父皇只是不在乎她这个女儿,懒得理会,懒得管教而已!因此她就变本加厉,父皇宠谁她就跟谁作对,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引起父皇的重视在乎。可是现在,那个女人居然跟父皇有着同样的神情!
青怡默默瞧着这一幕,在听见乔安说“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也就是了,其他的人,我不想管也管不了”时,神情微动,低下头去,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再抬头,她瞧向乔安的眼神里变多了些说不清楚的光芒,似赞叹,似钦慕,似艳羡,又似无奈。正想着,耳边又传来秋凌鉴的问话,忙掩饰着敷衍。
乔安知道杜秋二人或许怀疑青怡是失散多年的杜明妍,才会如此殷切相询,因此也帮忙加以旁敲侧击。无奈青怡性本冰冷,半句话也不多说,便跟先前的自己般,什么也探不出来。好在此事并不急,可以慢慢来,因此并不着急。又说了会儿话,青怡实在不惯人多,起身告辞,乔安也不阻拦。临走前,青怡忽然转过身来,瞧着乔安,眼神中浮动着难解的光芒,幽幽道:“君姑娘,我真的很羡慕你!不知你以后可介意我常去寻你?”
乔安笑道:“自然不介意,你到君氏布行来找我便是!”
青怡点点头,又深深瞧了眼乔安,这才离去。乔安瞧向杜秋二人,只见他们都摇摇头,杜明原低声道:“已经十年了,也许都变得太多了,我也瞧不出来。不过,先前明妍倒真是性子很冷淡,尤其对着不熟悉的人,几乎都不说话的!再说,我们也不也直接询问。”
乔安明白他们害怕失望的心情,安慰道:“杜大哥,你别忧心,苍天不负有心人,我们定能找出明妍来的。”
杜明原、秋凌鉴点点头,心情却都有些低落。龙宸煦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满头雾水,茫然问道:“你们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杜明原勉强笑笑,道:“七王爷,没什么,只是些私事而已!”
龙宸煦也不好再追问什么,雅间又陷入沉寂,只听得见君逸凡在边跟龙薰然窃窃私语的低声。寂静间,楼下又传来几声怒喝,却并不是紫星言语,接着竟是桌椅碎裂的声音,随即大厅中便是指责声成片。几人愕然对望,同时起身出门,就连君逸凡跟龙薰然也跟着出去。
刚刚龙宸锐站的地方如今站了十四五个手执武器的彪形大汉,高眉深目,头发颜色微浅,一身古铜色的皮肤,瞧起来像是北狄人士。只见他们骂骂咧咧地拍着柜台,对着掌柜跟小二吆喝,旁边地上有些四分五裂的桌椅碎片。从周围人的指责中,几人明白事情原委。原来这几个人进门便是一口北狄语,掌柜跟小二都听不懂,还没说上几句话,那几个人便勃然大怒,摔桌子踢板凳,弄得大堂狼藉一片。
正紫星北狄话语纠缠不清时,一个北狄大汉忽然哈哈大笑,咬着不纯正的紫星话,道:“人人都道紫星人聪明,我看也只是自己给自己戴高帽子而已,不然这么大个紫星,怎么都没有人会说北狄话?”
此言一出,众情更怒,却苦于找不着话堵他。就在此时,一声清脆娇嫩的声音道:“公子此言差矣!俗话说得好,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我们学东西也要看值不值得学。难不成听见鼠鸣狗叫,我们也得去学上一学,这才能叫做聪明吗?那就请聪明的阁下给我们学上几声狗叫好了!”说话的正是刚进门来的四姝中的雾菀,她一向喜欢斗嘴,最是伶牙俐齿不过。
众人闻言大笑,齐声道:“鼠辈走狗,还是滚得远远的吧!”更有人高声道:“败军散勇,议和之人,也敢到紫星的地盘撒野,不定期是赶紧夹着尾巴逃吧!”
那北狄大汉极为恼怒,将手中的铁杖重重往地上一砸,“碰”的一声闷响,喝道:“哼,你们紫星人软弱无能,只会用阴谋诡计,这才侥幸赢了此仗!若是由谁不服,可敢不来接我这铁杖么?”
天然居中都是非富即贵,习武之人并不多,因此便被这大汉镇住,谁也不敢上前轻试。雾菀跟霰芷都有些跃跃欲试,抬眼征求乔安意见,却见她缓缓摇摇头,纵然不解,也只得按耐下。那大汉见众人不敢接话,得意洋洋地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紫星人都是泥捏的,纸糊的,压根就不行!”说着众北狄人都仰天大笑起来,嚣张至极。
乔安低声道:“秋公子,你的机会来了!”
秋凌鉴点点头,正要跃出应战,忽听得门口有人长笑,接着一道清朗的声音随着一道白色身影一同进来:“什么人这样嚣张?”说话间已经进来,瞧见堂中几个北狄人,双眼一眯,冷笑道,“我道是什么英雄好汉,原来是你们这几个鼠辈!倒没想我们还真是有缘,我施映璇刚入京没几天就碰上老相识了!这样正好,我们就好好算算五年前的旧帐吧!”说着提气纵跃,轻飘飘地越过众人,落在中心,顿时赢得一片叫好声。
秋凌鉴眼睛一亮,喃喃道:“施映璇?神医施映璇?京城倒不定期真是热闹!”乔安瞧着他眼睛发亮的模样,心中有些忐忑,他该不会被激和手痒,想要找天璇陪他试招吧?
此时施映璇已经跟那北狄大汉斗在一起,那北狄大汉的武器却是至刚的铁杖,舞动起来虎虎生风,气势威猛刚烈;而施映璇的武器跟舒凝宏相同,都是软剑,招式也大都是利用四两拨千斤的道理,飘逸好看,而且招招式式正好克制大汉,缠得他动弹不得。乔安瞧了几眼便知施映璇有胜无败,果然,没斗过百招,施映璇顺着铁杖袭来的方向轻轻一拨,那大汉站立不稳,顿时向一边扑去,几乎跌倒。
众人大笑声中,那大汉恼羞成怒,朝后面的人喝道:“还看什么?一起上,把这里铲为平地!”众人听他的语气,竟是要以多欺少,纷纷指责咒骂。北狄人不为之所动,各个手执武器准备上前,哄闹声中,只听得外面一阵马蹄声响,紧接着,一道威严有力的声音喝道:“何人如此大胆,胆敢在京城重地聚众斗殴?”
乔安,四姝以及施映璇闻言都是一喜。众人也纷纷向外看去,只见个青衣劲装打扮的少年将军骑着青骢骏马,剑眉浓重,虎目生威,晒得黝黑的面容如刀刻斧凿般挺削有力,刚毅果决。顿时有人认出来人,高声喊道:“大将军,他是孟大将军!”此话如同烈火,烧得众情沸腾,厅中众人顿时欢声如潮,就连楼外行人也闻声围观过来,将天然居堵个水泄不通,宽敞通畅的西大街就此瘫痪,可见孟权佑之受人爱戴敬慕。
孟权佑翻身下马,举手一挥,众人立时平静下来,针落可闻。随即,跟在他身后的众骑士也同时翻身下马,动作整齐划一,就连落地的声音也只有一个,更增声威。孟权佑顺着众人自觉让出来的通道走进大堂,环视四周,先向楼上的乔安微笑点头示意,然后才向那北狄大汉道:“刚刚可是你叫器,要将这里铲为平地?”
北狄大汉已经被刚刚的威势所摄,被他那如有实质的厉眸一扫,声势顿失。在北狄人心中,紫星有三人最叫他们心战胆寒,这孟权佑便榜上有名,如今听得眼前此人便是大败北狄的阵权佑,哪还敢嚣张,默默不说话。
孟权佑冷哼一声,道:“你们若是够胆,便尽管冲着我孟权佑过来。等赢了我再在这里叫嚣!若日后再叫我瞧见你们在京城胡作非为,莫要怪我不客气,滚!”
那大汉二话不说,率着众人灰溜溜地离去,听得背后传来的爆笑声,更觉羞愧难当。北狄人一走,天然居中顿时又是欢声成片,拥挤得孟权佑难以脱身。乔安瞧着这场景,淡淡一笑,起身回到雅间。杜明原跟秋凌鉴知道乔安跟孟权佑有话要说,匆匆告辞,龙宸煦也状也知趣地起身离去。龙薰然坐在一角,默默想着刚刚的场景,君逸凡凑到她耳边道:“刚刚那人是我天璇叔叔,厉害吧?我娘比他还要厉害好几倍呢!如今我娘正教我功夫,等我长大了,就能跟娘一样厉害了!”
龙薰然不见刚刚的蛮横,偷眼瞧了瞧乔安,又垂下头,默默地想着些什么。
许久之后,四姝才拥簇着孟权佑跟施映璇踏入雅间。雾菀笑道:“小姐,你不知道如今天权有多受欢迎!刚刚那些人围着,争着上来跟他说话,荣耀得很呢!”
乔安淡然道:“瞧你们这么久才进来,也就猜得到几分了!”说着转向孟权佑,笑道,“天权,好久不见!”
孟权佑惊喜交集,微微哽咽道:“小姐,你也太狠心了!五年来都不肯给我半点音讯,害我担惊受怕,就怕小姐会……听霜草她们说,小姐的闭心诀已经到了第三层,恭喜小姐!”
乔安笑着摇摇头,道:“这没什么。倒是天权你如今大胜北狄,收复失土,为紫星狠狠出了口气,挫了北狄的威风,如今可是大家心目中的英雄了!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完成我爹的遗愿!”
孟权佑竟然微觉腼腆,道:“小姐,哪有你说的那样好?此次能赢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加上几分侥幸。倒是五年前小姐驻守文义关,射断北狄帅旗,大战国师莫哈伊,又以数百之兵拖延七日,赢得文义之战的转折点。在那样艰难的情况下转败为胜,激励士气,那才真是难得!”
乔安笑道:“原来只道这五年你的功夫智谋都有增长,却原来嘴上功夫也见长,快要跟开阳看齐了!”
众人都笑将起来。孟权佑向施映璇递个眼色,施映璇会意,道:“逸凡,霜草,你们跟我出来下,我有话要跟你们说。”君逸凡极为聪明,知道二人有话要说,忙拉着龙薰然出门,四姝也随着依次离去,房中顿时只剩孟权佑跟乔安二人。乔安斜倚窗边,淡然等着孟权佑开口。
眼见四周无人,孟权佑上前几步,神色郑重,声音低沉却铿锵有力:“小姐,你绝不能再跟皇上在一起!”
君氏篇 第二十九章 诡谲莫测(3)
乔安依旧神色平静,止水不惊,像是早料到他会这样说,只淡淡道:“为什么?”
孟权佑惊于她的平静,但也微微放下心,小姐如今的心境确是有如磐石,不易动荡。想了想,他微带着些急切地道:“小姐,这五年来,我在他手下做事,对他的为人很清楚。小姐,我承认他不是寻常人物,英明果决,头脑灵活,反应迅敏,也很有魅力,我也很佩服他。可是,他是个好皇帝,却不是女子该钟情的对象,尤其是小姐你!而且,小姐,我总觉得很担心,因为,从他这五年的行迹看来,他并不是个宽容的人。”
乔安依旧淡淡的,转过头去,继续瞧着窗外的风景,声音也飘渺得好似随时都会被风吹散:“什么意思?”
孟权佑紧紧地盯着她的背影:“小姐,你明白的!”
乔安轻轻叹口气,不说话。
孟权佑索性挑明:“小姐,我清楚五年前你是怎样离开京城的,可我知道,当年的他,即便是在新皇登基典礼上依旧眉宇紧锁,眼眸含怒。以他这样隐忍的性子尚且如此表露于外,可见其怒火冲天。小姐如今来到京城见他,若他依旧恼怒痛恨甚至千方百计对付小姐,我反而会放心。然而他却待小姐依旧如初!小姐,难道都不会觉得奇怪吗》难道都没想过这其间可能有什么阴谋吗?”
乔安神色不变,抬眼瞧着蔚蓝如洗的晴空,轻声道:“他曾经如你所言般的痛恨我。可是,不知是误传还是怎么回事,两年前他得到消息,说我已经亡故。天权,人总在失去后才更能看清某些事情,你明白么?”
孟权佑确不知这内情,沉默了,半晌才道:“小姐,可我还是担心。”
乔安转过头来瞧着他,嘴角含笑,神情温淡,优雅脱俗,悠悠道:“天权,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我曾经跟他朝夕相处四年,对他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入,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也许,在你们面前,他心机深沉,他多疑猜忌,他阴沉不定,可他在我面前却总是坦荡真诚,温柔深情,跟在你们面前是不一样的。”
孟权佑低声道:“我懂,可是我只怕他已经不是五年前的他了?”
乔安淡淡浅笑:“天权,你别忘了我可曾是隐谋乔安,难道会那样容易便被人骗了去不成?相信我,也许他会伤全天下的人,可他不会动我一根汗毛的。”
孟权佑不禁叹息。对于乔安的智谋,他自小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从无怀疑。只是,遇上了爱情的子女都难免会被蒙蔽双眼,瞧不清事实,即使睿智如小姐,恐怕也逃不过。偏生龙宸宇又是那样心机深沉,叫人看不清的人物,他真的没办法不担忧啊!
只是,瞧着乔安平静却笃定自信的眼神,他再度叹息。小姐自幼便很有主见,也很坚持,很少为他人所动,改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