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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男人不安的低声唤道。
“走吧。”阿宁温柔的说。
直到很久以后,男人才恍然大悟,那天晚上只怕无论他做什么,阿宁都会答应,那怕要他成为他的,雌性也会沉默的顺从,不过很可惜他当时硬件不足,无法动手。
17
17、第 17 章 。。。
只剩一半的太阳,沉在远山边,天空一片鲜红的霞光,重重的云朵,被红霞染上一层又一层,像梯田一样,层次分明,越是远处越是深,而眼前却是极淡的粉红。
阿宁抬头便看见天上透明的月亮,像透明的琥珀,很漂亮,男人走得不快,似乎知道他不喜欢被人看到,走得路越来越偏僻,不见半个人影,这样的路如果阿宁一个人走,也许会胆战心惊的快步走过,但是和男人一起却想再长些,再长些吧。
略远些是横穿整个部落的河流,波光粼粼的水面荡漾着一圈圈的圆晕。
如果回到原来世界,不知道这眼睛会不会又变近视,这样清晰的世界再也看不见了,阿宁恍惚地看着远处跳跃闪烁地水面,轻叹了一口气。
修斯家并不远,可以说非常近,要不是一起长大,沉默的男人也不会和修斯成为好朋友。
绕了长长一段路,男人相当不甘心地把阿宁放下,
阿宁眼角撇见不远处的红叶子树,不由轻笑一声,表情很柔和。
脸上微赧,也看到红叶子树的男人握紧阿宁的手,拉开半开的院门,前院很大,阿宁看着发芽的晾衣支架,对这世界植物的生命力表示佩服。
男人敲敲门。
这房子比男人家的大,有五间房,似乎分得很细,从雌性打开的门看,最外的这间,像大堂一样接待客人,还有一张大圆桌,用来吃饭。
怎么看都比男人家好,难怪他会问是不是不喜欢他家。
阿宁对开门的雌性微微一笑,很漂亮的雌性,男人会喜欢吗?
“修斯用这个月的肉量换的丝布。”男人说,阿宁把布给雌性。
“要不要进来坐一坐。”骄傲的雌性脸一白,但还是挺直着肩膀。
“不用,这是阿宁。”男人摇摇头,说道阿宁的名字明显温柔了几分。
阿宁低垂下眼睛。
“……你好,我是路斯。”路斯平静的打了一个招呼,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喜欢的雄性牵着别得雌性的手。
“你好,路斯。”阿宁笑道。
“我们先走了。”男人温和拍拍路斯的头,“进去吧。”
“路上小心,伊鲁…哥哥。”男人和雌性慢慢走出院子,路斯看着他们拐过角落,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小声的啜泣。
扶着男人的肩膀,这里的雌性放弃的速度真快,为什么不再追求试试,说不定还有机会,伸出手抱住男人的脖子,阿宁有些不明白,他望着深蓝的天空,对心中突然消退的烦闷轻叹了一口气。
既然他选择不要,便不要挡着别人的路。
阿宁知道他并没有多少可能回到原来世界,对于那个不知多远的东部落,他也不认为他能走到,可是即使一辈子也到不了,他也无法忍受自己无用的存在在这里。
一个人一生总有一两个坚持,从小就被一直嘲笑胆小鬼真没用的阿宁,自小就决心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这决心下了二十多年,早成为阿宁的执念,不是才认识一个月的男人那么容易打破的,对于一个现代人,也没有这么容易轻易的爱上一个人,阿宁知道他喜欢男人,但是要说爱,他知道还没有那么快,还需要时间,而现在他想拔掉这刚萌芽的感情。
被爱很幸福,但爱人是否也是,阿宁不确定。
“去河边走走吧。”阿宁轻声说,也许几天后他就会葬身于兽口,他想享受最后一个晚上。
今天的月亮缺了一个小半圆,不完美的挂在天空上,但光芒依然明亮,带着银带着蓝洒在宽广的河面上,水面似起了一层浅浅银蓝的雾气,美丽的让人惊叹。
从草丛里树上传来的虫呤声时高时低,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让人险些记不清身在何处。
阿宁看了许久也听了许久,像要永远记忆一般,他突然抬头对男人一笑,趁着男人愣神,轻轻在一直看着他的男人的脸颊落下一个轻吻。
“伊鲁,真的谢谢你。”
“我们回去吧。”
小心的从男人怀里退出来,阿宁悄悄地下了床,他睡得很早,醒得也很早,窗外天色还是一片昏黑,估计是凌晨二三点,人们睡最香沉的时候。
本来他还认为自己醒不过来,果然心里存事,就睡不沉,阿宁推开房门,对着抱紧兽皮被子熟睡的男人微微一笑。
伊鲁,再见。
走出篱笆门,阿宁侧着身体对着晾衣架上他昨天穿着衣服发了好一会呆,然后笑着摇摇头,径直向东走去,再没有回头。
男人从床上弹跳起来,任谁被一桶冰水往头上倒也会醒过来,而且他还感觉到一股即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醒了?”
“宝宝?”男人疑惑地叫一声。
“请叫我小宝!”来人吼道。
“小宝。”男人应了声,他想起小宝会来的原因,一扫屋内,阿宁果然走了。
“你的雌性刚出部落,就他的脚程,估计还在部落范围之内,在些之内没有大型野兽,你放心。”来人恢复冷静。
“多谢,”利落地换好兽衣,男人提起昨晚就收拾好的行李,推开门,刚要狂奔而去,又反过身把晾衣架的衣服一叠一卷也包进行李里,“记得和利安说一声,还有佩思那边的蛛纱。”
“记得,你不要忘了我的事!”
“我会向修斯说情。”男人点点头,以最快的速度向东跑去,转眼就没影了。
小宝看着男人消失方向,嘀咕一声,“还是部落里的雌性好。”
“比如,路斯?”
“吓啊,族长!”被吓半死的小宝立刻转身。
“宝宝,你不巡逻在这里干什么?”族长咧嘴一笑。
“请叫我小宝!”小宝吼道,“你不是还在睡觉的时候起床洗澡,为什么我不能在巡逻时候过来撒泡尿。”活泼的雄性对头冒青筋的族长做了一个鬼脸,便逃之夭夭了。
“臭小鬼!”族长磨牙,考虑明天要不要去修斯那边说两句坏话,最后他看了一眼男人消失的方向, “这群王八蛋没一个是好鸟,还是凯好。”摇摇头,深觉自己的同情心给错人的族长决定回家找自己雌性要安慰。
心情莫名转好的阿宁看着缺一个角的月亮,明亮的银蓝光芒把平原的一切照耀的清清楚楚,辽阔的平原一望无际,茂盛的杂草随着微风向一边倒去,像极玄幻世界里的美景,美得他呼吸都忍不住放浅,说起来他现在所在的世界也算是玄幻世界吧,阿宁轻笑一声。
他轻轻哼着幽婉的旋律,在这样的月色下,他不想让自己的恐惧表露出来,这里没有让他放纵恐惧的空间。
“……”
阿宁转过头,他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但随即他就摇摇头,男人睡得很熟,不会那么快醒,等他醒来,他早已走出部落的范围,向东走,这么大的平原,即使知道他要去地方,又哪是那么容易找到他的,而且阿宁并没有自信他能走到目的地。
这样就走出来,难道他的胆子突然变大了,阿宁笑着回过头,随即他笑不出来了。
谁能告诉他在他眼前,骑着白色野兽的兽人是谁?
男人从白色野兽一跃而下,他缓缓地走到阿宁身前,单膝脆地,温暖地手心小心的握紧阿宁颤抖的手。
温柔的在雌性手背落下一个轻吻,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彻这片空间。
“我和你一起去东部落找你的家,如果找不到,你愿意和我回家吗?”
就这么一句话,阿宁心里的恐惧就消散无影,泪水随着弯起的眼睛滴落下来,他微微一笑,像怕惊醒他的梦般,极轻的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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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一直向东走,越过三座高山,走过一片沼泽,绕过一个湖。
天空一片黝蓝,白色骑兽前进的方向,太阳还未升起。
男人趁着这天气早早地出发,不打算再休息。
向东部落的这条路上,有几个小部落,男人低头看看阿宁熟睡的模样,思索片刻,决定还是绕点路去换点物资,原来打算回程的时候再去通知,明年收获节在他们部落的进行。
男人裹紧包着阿宁的兽皮,他特地带出来给雌性当被子用的,待在高速奔跑地骑兽上,风很烈也很响,男人担心会弄醒阿宁,昨天晚上阿宁并没有睡好。
也许是哭过一场,阿宁直睡到太阳升到头顶时才醒来,在这片通往三座高山的平原,没有多少遮掩物,多是低矮的植物,阳光直射在平原上,生命力极坚强的植物倒是长得绿油油的,但被放在骑兽的阴影下的阿宁却是热醒的,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挡在他面前的白色野兽,忘了自己怎么在这里的。
睡得头都疼的阿宁指头用力地按着太阳穴,不明白这天气怎么会这么热。
按了一会,总算想起今天早晨事件经过的阿宁,扫视四周一圈,便眯着眼看远处移动的黑点,迅速变大的黑点让他窘迫的转过头,看到男人就想起自已昨天晚上答应的事,脸皮不太厚的阿宁怎么都觉得别扭。
这边还在扭捏着,那边男人已经提着一个布袋子,跑到临时的休息地。
“阿宁。”心情显然很好的男人唤道,把水袋和纱巾递给脸颊微红的阿宁。
洗脸漱口,阿宁是越弄脸越红。
一等阿宁洗完,男人十分殷勤地从他手里拿走纱巾,把那布袋子塞进他的手里。
正想要把纱巾放那里晒着的阿宁,眼前一花,就看到纱巾和布袋子换了一个位子,这让阿宁更是脸色晕红,不过早晨便没吃饭的他肚子正饿得紧,并没拒绝这中餐。
“下午太热,在这里休息一会。”男人温柔地说,把水袋小心的绑紧,骑兽的速度太快,没绑紧极易丢失。
“唔。”阿宁闷闷地点点头,蹭蹭从皮袋子里拿出来的果实,还微带着凉意,阿宁抬眼偷瞄见男人额头流趟的汗水,握着果子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它,你从哪里找来的?”阿宁嘴巴微动,半天问了一句。
男人眼睛一亮,转过头看着阿宁低垂着后脑袋和拿着果实的手。
“我向凯里借得。”
“很漂亮。”阿宁轻声回答,小口啃着手上的果实。
“你喜欢吗?”
“嗯。”
“我抓一只给你。”
“不用……”
一时,两人离着二步远的距离,慢慢地说起话来,阿宁问得小心,男人也答得小心。
一个想说话,一个想和他搭话,渐渐躲在阴影下的两人忘了天气也忘了时间,就这么你轻声来我小声,慢慢地说了下去。
热风自西而来,给东行的两人带来一丝凉意,被男人牵着慢慢走去地白色野兽低吼出声,吼声悠长,一点也不刺耳,阿宁向后看了一眼,又专心听男人说话。
“族长让我去东部落通知,明年收获节在我们部落进行。”
“收获节?”
“是向森林表示感谢的节日,三年一次,每次都要选择一个部落作庆祝收获节的中心,一旦选择好那部落作为中心,这个部落就必须派四队人,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部落送出通知,如果没有通知,即使其他部落人知道,也不会来。”
“四队人?”
“这块陆地上有很多危险,有同伴同行更安全。”
“那你怎么办?我……什么都不会。”阿宁黯淡的说。
“我很厉害。”男人认真地说。
“嗯,”阿宁对自信地雄性微微一笑,“我相信你。”
“……收获节很好玩,长达……时间是一个月,各个部落都会带他们的特产,来交换其他部落的特产,会能看许多东西,每天都有一种的比赛,比酿酒,比力气,比猎物,比衣服……最后一天会统计哪一个部落得到的第一最多,这个部落就能从其他部落带来的物品里任挑十件,还能要求其他部落表演一个节目。上一次是我们部落赢了,族长要求每个部落派出一个雄性穿着纱衣来跳飞鸟舞。”见阿宁疑惑地眼神,男人解释,“收获节是要快乐的节日,飞鸟舞很……是很飘逸的舞蹈,雌性跳起来很好看。”阿宁一想,雄性穿着飘逸的纱衣跳飘逸的舞……哧得一声笑了起来,男人也一笑,继续说,“再上一次,我还小没能去,听说,族长那次也是被推出去表演的雄性,要求表演一种可爱的动物。”阿宁乐不可支了,他一直知道自己笑点不高,但也没想到这么低,不过一想到那些高高壮壮的雄性们,跳舞,表演,阿宁肚子又疼了。
男人半搂住笑得东倒西歪的阿宁,嘴角微弯着,直到阿宁终于止住笑意,才说,“到最后一天,会举行最大型的篝火晚会,大家要一起喝酒,一起吃肉,一起跳舞,一直到天亮都不停。”
“一定很有趣。”
“嗯,你一定会喜欢。”
平原的风没有方向吹来,长及膝地草左右摇晃着,阿宁看着这些草突然下了决心,他抬头看看安静地男人,被挡在男人阴影下的他心里暖暖的很开心,自觉不会有多少机会回家的阿宁,决定放下自己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开始习惯自己的新身份,受人照顾的角色。
生活就是这么一回事,阿宁想,当初他不习惯城市,却在城市生活了十几年,也不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却一个人生活了近十年,现在他不习惯雌性的身份,但总有那么一天他会习惯,时间会让他习惯。
19、第 19 章 。。。
男人部落名称叫平原部落,因为这片平原上只有它这一个部落,没有其他部落和它抢名字,所以就叫平原部落。
从平原部落到东部落的路很长,也很辛苦,男人会对阿宁说东部落,也是因为这条路足够漫长、足够危险,男人思想很单纯,雌性选择雄性最重要二个原因一个就是雄性能够在各种危险下保护雌性,另一个原因就是雄性能找到丰富地食物。
男人想这么长的一段路,如果他能把阿宁照顾得好好的,阿宁一定会想通。
坐在两米多高的骑兽上,阿宁看了一眼飞速流过的地面,脑袋就是一阵晕眩,如果掉下去感觉一定不好,他缩下脖子,把头躲进披风里。
他们已经在平原上行走了好几天,一路的绿色,让阿宁有些视觉疲惫,不过这一路倒让他认识了不少的植物,保证他不小心和男人分开,也不会饿死。
摸摸肚子,阿宁觉得有点饿了,他摸索着把手探进抱在怀里的袋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果实,朱红色的果实和其他果实相比显得很小个,躲在披风里把果实吃进嘴里,嘴巴被塞得满满的阿宁有些辛苦的把果实咬烂,先吞下一点,才感觉嘴巴里有了空间,可以慢慢咬着。
全速奔跑的骑兽速度很快,被牢牢地抱在男人怀里的阿宁在男人允许的范围动来动去,在没有东西消磨时间的情况下,他只能让嘴巴动个不停,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有兴趣看看周围的风景,但迎面而来的烈风,除了最开始让阿宁觉得很舒服外,后来就只觉得冷了,特别在太阳下山后,阿宁就完全躲进男人怀里,动都不想动一下。
又从袋子里摸出一个果实,握在手里,阿宁顺着男人身体,一路向上,熟门熟路的把果实塞进男人嘴里。
男人抓着阿宁的手,把果实吃下,又用嘴轻轻蹭蹭了他的手心,才让阿宁把手抽回去。
擦擦发烫的手心,阿宁感觉胸口升起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把嘴里的果实咽进肚子,他把披风拉开一个缝,让烈风吹进来,直确认脸上的温度下降,才缩回去。
从他开始学着接纳男人起,男人就越来越大胆,阿宁已经不想再算就这几天时间里他被吃了多少豆腐。
今天是难得的多云的天气,过二天也许会下雨,阿宁把发麻的左脚放下去,又把右脚盘起来,骑兽的背部很宽,他可以很轻松的把两只脚盘起来,然后坐在上面,不用担心大腿磨破。阿宁可不会骑马,他在原来世界,除了一次在路上看到卖艺的人骑着马外,也只在照片上见过马,更不会说这里的骑兽。
从早晨一直坐到现在屁股开始发麻的阿宁,总算感觉到骑兽慢慢停了下来,他坐直一掀披风,就感觉后背一空,侧头一看,果然男人已经从兽背上跳下。
“阿宁。”男人伸手抱住阿宁的腰。
阿宁放下右脚,双手按在男人肩膀上,感觉身体一轻,便被男人轻巧的抱在手上,直被抱到一棵树下,男人才松手把他放在低矮的树干上坐着。
一被放下,已经习惯了被男人抱上抱下的阿宁,立刻扶着树从树干跳下来。
“坐太久,难受。”阿宁解释。
男人嘴角微弯,他的好心情已经持续很多天了。
在离阿宁略远处升起一堆火,男人把一小锅架起,开始煮汤。
不想坐下的阿宁站在树干边上看着男人的动作,也凑了过去。
“伊鲁,还有多久才出这片平原啊?”阿宁歪着脑袋问。
“再过二天。”男人回答。
“哦。”
吃过午餐,阿宁绕着树干走了几圈,打了一个哈欠,生理钟提醒他到点,该睡午觉了。
把披风从兽背上拿下来,阿宁抱住披风在男人身边里蜷成一团,不一会就睡着了。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摸摸他的头发,让骑兽走到树下,帮阿宁挡光线。
他则拿起空荡荡的水袋,去找水源。
正午,捕猎者一般都不会出来,这时平原的危险并不大,一只骑兽足以保护住阿宁,因此男人才放心的去装水。
而且离这里最近的水源地并不远,骑兽的叫声他能听得很清楚。
阿宁觉得自己只睡了几分钟,就被骑兽的吼声叫醒,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有些孩子气的揉揉睁不开的眼皮,“伊…鲁?”坐起身的阿宁哑着声音叫了一声。
这才睁开眼睛扫视着周围,“啊!”这一看清,阿宁立刻尖叫出声,任谁被淌着口水地野兽包围住也会尖叫。
白色骑兽挡在阿宁面前,前蹄不停的挖动地面,声音越叫越响,显得很是焦躁不安。
害怕地抱紧披风,阿宁知道男人一定是去找水了,否则他绝对不会让这些东西靠近他身边,可是,伊鲁不在,怎么办?
阿宁恐惧地看着围成半圈的兽类,它们的模样很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