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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幽山庄-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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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柔弱的云叶夫人就连与生人说话也要羞怯上半天,突然用这样大的声音说出放肆二字,威力还是较为了得的,姚浠微微一愣,随即对着自己的大哥轻轻拱手,。电子书兄弟两人很有默契的携手走到一旁,“大嫂怎么发火了?”

姚澈似乎并不担心,他嘿嘿一笑,对姚浠道,“金家那老头子,说要烧掉这宅子。”

脱困

 颜穆西被挟持的消息很快就通过各种途径传了出去,高兴者有,担心者也有,觉得无关紧要者,也有。

在京都,死一个人的确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即使她叫颜穆西,此时张豫父女不在京中,谢梓勋早先被召往城南还不知消息,年长一辈,几乎没人出来。

而在太平坊,几位主事者亦有自己的观点。

多年来熟于处理异能事务的金家认为宅内余孽不可留,而且实力强大,强占必将引起很大的伤亡与损失,而且还不知后果如何,最好的方法便是实行火攻,一把火把这里烧得连渣子都不剩,永绝后患。

虽不人道,却很有效。

然而这个提议却遭到了许多人的反对,云叶更是就这种做法向金氏一族的老家长致以最强烈的鄙夷和反对。

作为穆西的好友以及多年来金家的死对头以及相关事务的首席顾问,精通奇门遁甲的云叶提出的解决方法是由金家出面破阵,以期能够让大家都进到宅子中凑凑热闹。

这个提议却被金家以损耗太大拒绝。

最后姚浠拍板,火攻是要准备的,只是不能烧起来,直接用迷烟,而破阵也不能不考虑,但阵法的路数需要云叶再推敲一下。

一番争执之后,已接近子时。

姚浠远远的看着那边的院子,对一干人道,“再等上一等。”他并不多说,将一个亲随留在这里听从云叶调遣,便朝外走去。

夜风微凉,乌云遮月。

跃动的火焰映红了那个年轻男子的月白衣衫,姚浠站在那一片院墙之后,眉头微皱,视线越过守在墙边的侍卫,依稀能见到长出矮墙的绿色叶子,他默然站了一会儿,便独自推出了被严密看守的地方。

夜,渐渐安静了下来。

墙边早已堆起了易燃的柴草木油,而稍远的地方则置放着掺杂了迷药与水油的草团,早已服下解药的侍卫执着火炬肃立一旁,神情肃然,只等一声令下就展开行动。

相对于这边的宁静,距那宅子远一些地方却显得吵闹不堪。

原因是——云叶的新方案再次遭到金某拒绝,并一意孤行执意要采取当面斩草除根的方法。

“胡闹!”云叶厉声喝道,“我已经说过方法,你们为什么不试。”她说完在一边坐下,一双眼睛盯着不远处的柴草,神情清冷,轻轻捧起一杯茶浅啜几口,“罢了。”

素日被称作金老的老人上前一步,“叶夫人所说方法,对族人损耗太大,而且我等并不擅长此类法术。”

金家的老族长一边装出诚惶诚恐的样子一边在心中算计这次的得失,想到种种可能,不禁冷汗涔涔。金家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存实力,为一个毫不相干——或者说可能会成为敌人的颜穆西,实在是不值得。

云叶听毕,不怒反笑,她并不答话。

金家这次是怎么都想把穆西拉下水,而本应有所动作的姚浠也只是将事情搁置一旁,他的态度,已基本明了。

茶水渐凉,云叶抬头随意问,“你们家殿下呢?”

“夫人此言欠妥。”金老毕恭毕敬上前,见云叶皱眉,随即又道,“两位皇孙尊贵非常,已听从属下劝导在巷外的马车上等候。”

这话在云叶听来……十分不受用,想着难怪穆西在言语之中毫不掩饰自己对金家的厌恶之情,也难怪,一美女恃宠而骄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的事情,而当扮演者是一个对自己屡下杀手的糟老头子时,她当下就想抄起手边的茶杯甩过去,在心中顺了两顺,才把一身流氓气压下去。

不过笑脸却是挂不住了的,云叶转身,一字一字道,“那这边就有劳您了。”她又警告说,“不过你若敢烧死颜穆西,别说姚浠,就连我也饶不了你。”

金老看着这个将伪装尽数退去的少妇,他微微躬身,嘴边却带着丝得意的笑容,“恭送叶夫人。”

在云叶回来之前,曾写信询问金家现状。其实云叶若想得到京中消息,只需和自己丈夫说一声,毕竟端帝曾评价姚澈明慧通达,要云叶真问,肯定能得到详细正确精准的答案还附带入木三分的解析——所以当穆西看到那个很是多余的“金家那老不死的死了没”这种没有半分敬意的句子时,在笑云叶举动幼稚之余,穆西还是一本正经的回信“人如卿所评,老矣,未死。”又很好心的在后面用小楷加了行注释,“气焰盛极,皇室宗亲无不避让三分”。

当日穆西加上最后一句,不是没有抱着让云叶出口气的想法,只可惜这人看得清十八弯的符咒却读不懂只绕了一下的书信,愣是没看明白气焰盛极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那边金老说姚浠与姚澈在马车上,云叶果真在那里找到了正在品茗下棋的兄弟,她抽了抽嘴角,再也无力保持自己温婉柔和的形象,“你们怎么在这里闲上了?”

姚澈放下枚棋子,“刚刚穆西身边的大丫头过来,我就顺手把你第一次画的那张图纸和通行的令牌给她了。”

昏暗中,姚浠的脸色却有些不好,他按下一子,“大嫂,我从不知道穆西身边还有修行者。”

听见他的话中还带着些责备,而一旁云叶脸色亦有些难看,姚澈掀开帘子看了看天色,一边笑道,“朝中权贵世家谁府里没有豢养一两个术士?只是金家实力太强,把他们压下去罢了。”他又补上一句,“三弟,你心情浮躁,今天这局,还是算了吧。”

“她一声不响的养了那么多术士,就连荣亲王府都没她那儿的多,你让我怎么算了?”姚浠将棋盘向前推了推,“就算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皇上肯吗?”

姚澈笑得更加自然,“既然如此,那三弟就下令让人把那里烧了,岂不省事?”

“大哥,你明明知道我不会那样做。”姚浠苦笑着摆手,“算了算了……”

云叶半是幸灾乐祸道,“这下明白了?”

姚浠侧头避开他们探究的视线,想到这些年她的确什么都没有说过,一时默然无语。

月光朦胧,薄薄的一层银光洒在半边假山的百石上,一片清淡。

穆西拍开酒坛上的封泥,桂花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她把不大的瓷器放在桌上,刚准备伸手,想起来这里的侍女都被赶了出去,便自顾自的拿起与饭菜一起送进来的湿润布巾,轻轻擦拭着手指,她看向正看盯外面的钟斯喻,“我们要怎么离开?”

“外面杀气十足,你倒还有闲心。”

穆西侧头顺着钟斯喻指的方向看过去,白墙灰瓦,最高的地方已经晕上了圈淡淡的橘色,她笑了两笑,一手将桂花酿从坛中倒至左侧的白玉酒壶中,穆西垂首,“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又擦了擦手,才拿起筷子,“不过你不用着急回答,我现在要吃饭。”

完全是居高临下的口气,若忽略现在穆西是被挟持的事实,说出这样的话的确是一种极其失礼的行为。

钟斯喻看着眼前正从容用餐的年轻女子,突然生出一种时空转换的错觉。

十几年前,他也依稀见过一个这样的人,面容清贵,气度悠然,然而这个,却是自己一手教养长大的孩子,怎么会这样相像呢?

他皱眉,想到现在的境况,那之中的蹊跷,他却再也想不起来。

穆西这顿饭用了她差不多半个时辰,装在铜碳炉小火煨着的浓汤,凉菜热菜,甜品果盘,她一样样尝过来,伴着桂花酿,吃的很是尽兴。

当再她抬头时,外面的灯火似乎又明亮了几分,赤色光芒已隐隐将月光遮去。穆西见钟斯喻仍是沉思不语,她走到墙边,指着那两株早变成枯枝的海棠,一字一顿道,“若我没猜错,你掌握的应该是土系法术吧。”她笑得温善,“所以才能救活这株海棠。”

钟斯喻愣了两愣,“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书上看到的。”

钟斯喻长叹一声,以一种稍显疲惫的口气道,“穆西,魏幽山庄中没有这类书。”

穆西摇头,她木然道,“在南海郡那个人死状可怖,非常人所能。”她侧首,“我一直在想,那时金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派人到南海郡。”说着便看向自斟自饮的钟斯喻,眼中不无悲悯,“你太弱了,以至于稍有动作便被金家那样的草台班子感应到。”

钟斯喻不知她的骄傲与优越感从何而来,温声提醒她道,“穆西,你现在就是被我这个弱的不成样子的人困在这里。”

“若有我的指导,外面的人很快就能杀进来。”穆西眯起眼,若有所思道,“我本以为魏幽山庄中不可能出现于国不利的人物,看样子还是我欠考虑了。”像是想起了什么,穆西又道,“外面已被封锁,接应的人也无法进来,我们还要等多久?”

“怎么?”

穆西将袖口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只觉得衣袖上还沾着股淡淡的炭火味,“要太久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看着这个没有半分被挟持者自觉的人,钟斯喻突然感觉到一阵挫败,虽然是怀着利用的目的,他仍是想看看自己学生慌乱时究竟是什么样子,现在看来显然不会如愿,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挥了挥手无力道,“你先去吧。”

辞行

 这一夜穆西睡得很是香甜,她醒来时虽不是日上三竿,却也被透过窗纱照进来的阳光晃了晃眼。穆西坐起来,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随意拿出来的杏色衣衫,她看着袖口处的瓣形花纹,只觉得一阵眩晕。

像往常一样,她一偏头就看见夔纹衣架上放置的衣物,穆西并不记得自己有那样的衣服,她伸手将那件短襦拿过,绣纹细致新巧,衣缝处衔接巧妙,几乎看不出过渡的痕迹,穆西微笑,这衣服上的图样,分明不是绣房师傅的手笔,看着那件在她眼中过于花哨的衣服,她突然觉得有些头痛——她老了,受不得这样的刺激。

这天伺候在东园的侍女们一般都抱着诸如“小姐昨晚一定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吧”或者“一定不能再吓着小姐”的想法,所以她们的动作尤为轻捷。

忽略自身感情倾向,在那些一向对自家小姐又敬又怕的小侍女心中,被困了九个时辰的穆西俨然被刻画成一个完完全全的受害者的形象——她不但得面对教导自己十几年的师傅其实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前朝遗民的残酷现实,而且还得在这种神经高度紧张的状态下与饥饿作斗争——因为人们在花园中只看到一套用过的餐具,所以被发现是还在沉睡中的穆西理所当然的被当成了连饭都没得吃得可怜人。

其实真实的情况应该是——在花园中吹了一夜冷风没得吃没得喝连一件多余的衣服都没有的只能与半个残破花园的人……是钟斯喻。而颜穆西小朋友,在吃饱喝足散步之后就回去蒙头大睡。

在这一点上,钟斯喻确实被冤枉了,不是没有人看出来,只是懒得说而已,于是因情势逆转反而被困的钟斯喻现在还不得不承受那些同情心泛滥的人们在道德上的谴责。

相比于前些日子对穆西师傅的尊敬与崇拜,世事无常,果然是囧啊囧啊囧。

穆西垂头看了会儿那些缠绕在一起的藤蔓刺绣,笔触细腻,银线与淡绿丝线交织,制作起来——的确很麻烦,她想了一会儿,还是将衣物扔回衣架。冲着外面叫了声席霜,果然看见脸色尤为苍白的侍女走进来。

“小姐……”

“别……我都知道了。”穆西笑着摇了摇手,“昨天,是你们吧,谢谢了。”

席霜像是要哭的样子,耸着脸对穆西道,“小姐,这次麻烦大了……”

“没关系,我都知道。”她安抚席霜道,“反正我这儿的麻烦事也不少,怎么着也不多这一桩。”她穿好衣服,坐在镜子前,唇边的笑容温和却不失庄重,有意无意的挑拣着檀木妆盒中的玉钗,“这次金家办事不力,可能要受罚,而作为暂时来看实力与金家不相上下的你们,可能会受到重用。”她终于挑出一支顶端雕着蔷薇图样的白玉簪子,将小巧的首饰递予席霜,她淡淡一笑,又接着问,“你们的看法呢?”

“依靠法力获得权势并非长久之计。”席霜用簪子将穆西一部分头发挽起,又将剩下的头发用一根青色缎子束在一起,“现今金家已经是朝廷的一大隐患。”

“你们爱读书的读书,爱做生意的做生意,爱……当侍女的当侍女,总之,朝廷的事你们不要管。”穆西看着镜中影像,她的微笑沉静温和,总是让人不经意间便放下心防。

“可是……”

“其实这次的事情也是因为我,不是吗?”穆西耐心道,“说起来这次的诱饵,应该是我才对啊。”穆西的笑容中带上了些无奈,“时间不等人呐,不过这件事之后,你们可能要避上一避了。”她见席霜还在发愣,又补充道,“我今天会去趟城南,别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吧。”

“小姐,你今天可能没法出去了。”席霜站到一旁,“现在要见你的人,有云叶夫人、谢先生、金家家主……还有一大早派人送衣服过来的……”

“谢师傅?”穆西回头,“宁贵妃怎么现在就把他放出来了,那现在钟斯喻在哪里?”

席霜干笑两声,“抓谁谁谁那是金家的事,现在大概还在花园呢。”

“……”

“钟斯喻啊……”穆西撑着头,“这次要麻烦你们了,就地解决吧。”拽过镜前的眉笔,随手在一方罗帕上画了两画递给席霜,“就这些吧,你们暂时也走不了了,就先在这里呆下来,金家要来挑衅,好好招呼就行了。”

“您都知道啦?”

“猜到的。”穆西这时才收起笑容,她沉下脸道,“今天我谁都不见,出门。”

出门时刚好碰见云叶,“你刚醒,去哪儿?”

穆西头也不回的丢下块牌子,“有事。”

云叶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走得不算快的人,想了想,还是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打发了云叶,这一路穆西再没有遇见什么人,她上了辆不起眼的马车便与席霜朝城北奔去,几问几答,穆西只记住了一件事——自己差点又被烧死了。

夏日的荒地,用浅草来形容显然不大合适,被太阳灼烤的杂草已然泛黄,在一堆绿色之中显然格外难看,原先的一条小径也不见踪迹,几乎有半人高的植物看似柔软,却缠住了车轮,不得已,穆西下车步行。

不过数月,端帝仿佛又变老了许多。这次两人在城郊的会面与从前又有不同,他们身边各带一人,脸上虽然带着笑,气氛却不如往常那般轻松。

老人一见穆西,并没有向平常那样打招呼,“昨天受惊了吧,我看你没什么精神。”

穆西摇头,“那倒没什么。”

端帝叹口气,“你觉得没什么,我那孙子可是担惊受怕。”

“我会当面致谢的。”穆西微笑,“但愿这种小事不会惊扰到您,其实今天前来,主要是向您辞行的。”

“辞行?”端帝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上次你一人跑到南海去,还没得到教训?”

穆西微微垂首,坦诚道,“其实这次我要去月兰海沙。”

端帝气得拍桌子,“月兰海沙已经是死城一座,那里有什么好看的。”

穆西笑出声来,“陛下,我是去找人又不是去看风景。”

“找什么人,月兰海沙里面就没人。”

“真的?”穆西笑看着老人。

“当然是真的。”

穆西半是吃惊半是认真地看着面前的老人,“陛下,我不知道您也会说谎。”

“废话,不说谎能当皇帝吗?”端帝甩袖,“你不是还答应了要给庄月罗一方绣帕?等她婚礼之后再走吧,我下旨让你去岚山祭奠太主。”他顺了顺气,“这些年你也得罪了不少人,留在京里有吃有喝有玩还有我那个傻孙子天天讨你欢心。”

“停!”穆西越听越不对劲,她挑了挑眉,拢了衣袖闲闲道,“我说陛下,当年我只是在魏幽山庄中潜心学习,一抬头就被打上厌恶世族的标签,去趟南海就成了荣亲王的眼中钉,在自家院子摆一个小小的阵法就让自己差点被烧死,这能得罪的我都得罪了,您孙子又来那么一招,弄得人人都恨不得把我剁了,包括这次前朝遗民都出来了,您都还要从百忙之中费心送点迷药过去,要不是席霜动手及时,今天我就一截黑炭了。”她抬头,目光清冷,“还祭奠太主,这样我不被您孙媳们杀了,也先得被言官们用唾沫淹死。”

“这你可错怪我老人家了。”端帝忙否认,“迷药不是我派人送过去的,至于祭奠太主……你作为几大教习亲传弟子,自然也可以祭奠先人,难道你师傅没有教过你?”

“不是您?”穆西也有些错愕,她垂下眼帘,“这又是怎么回事?”完全忽视了什么祭奠太主或者什么的借口。

端帝也不去提醒她,乐呵呵的说出三个字:“不知道。”他看着眼穆西,眼前是一张极其年轻的脸,心生感慨,端帝静静说,“我老了。”

“所以陛下才会这样心急吧。”穆西淡淡笑着,“其实现在几处势力已无力整合在一起,陛下不用急于一时。”

“穆西啊,你是不知道那时的情况。”端帝双目微阖,似乎是在回忆,“当年先帝就亏在了这些世族世家上,若非后期他们内斗……”

那时皇室手中几无兵权,几大世族联合魏幽山庄与荣亲王一家,把持朝政,气焰嚣张,就连诸皇子在京中行走,也不得不看着世族子弟的脸色办事,后来慧元大师承袭庄主之位,世族关系又因某些事破裂,局势才终于好转,然而那一段往事却给当时还很年轻的端帝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同时也让他坚定了将他族势力完全架空的决心。

端帝中年即位,他并不是先帝宠信的皇子,即便当时世族已隐隐有衰败之势,影响力却还是巨大的。在兄弟之争中侥幸胜利的帝王最初只能依靠在几种势力的夹缝间寻求平衡,那几年在他心中留下太多的印记,以至于对待那些势力的态度也有利用为主转化为完完全全的憎恶与讨厌,最终下定决心彻底清除。

“今日不同往昔,陛下又何必着急呢?”穆西宽慰着他,心里却知道这不过是客套话,这些年来端帝越发老迈,已显力不从心。

“穆西。”

“嗯?”

“下次你安慰老人的时候用心一点。”

“我没有安慰您。”穆西平淡道,“权臣,直接杀掉或者笼络过来可能会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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