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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记药铺?
就是这里了。
何沁舞单手敲门。
这情形让她想起她带着何铭生四处求医的情景。
不知道铭生他们有没有听话,有没有调皮捣蛋,有没有想她……
她又看了一眼怀里的小人儿,心又柔软了几许,敲门的手也更有力了。
“大半夜的,是谁啊!——”
不满男音伴随着大门的开启传来。
“大夫,她好像生病了——”何沁舞急急说着。
“进来吧!”大夫让开道,让何沁舞进屋。
☆☆
折腾一番。
何沁舞回到客栈,天已蒙蒙亮。
何沁舞将小人儿放在床上,她细细看着已经舒展的小脸蛋好一会儿,这才放下心来,上床,跟她相拥睡去。
门外的嘈杂声把何沁舞吵醒。
一睁开眼便对上亮晶晶的大眼睛。
何沁舞愣了一下,“肚子还痛不痛?”
小女孩定定地看着何沁舞,眼睛骨碌碌地转。
“以后别再吃太辣的东西了,要不然肚子再痛可就麻烦了。”何沁舞边说边下床。
小女孩牵住何沁舞的手,不放开。
“怎么了?”何沁舞知道小孩子敏感。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急促不已——
何沁舞想去开门,小女孩还是牵着她。
不得已,她只好抱起小女孩,“你家住哪?我带你去找爹娘好不好?”
小女孩摇摇头,“我没有爹,没有娘,我只有一个很好很好很好的哥哥。”
何沁舞的心一扯,“这样啊,姐姐带你去找哥哥啊。”
何沁舞开门,是店小二。
“何姑娘,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这么高——”店小二才比划着,便停住,“找到了!找到了!在这里!在这里!”
倾刻,一大批身着黑衣的男人从另一个客房涌来这里。
何沁舞蹙眉。
一个老妇人冲到何沁舞面前,欲将何沁舞怀中的小人儿抱过,“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小人儿死死抱住何沁舞,不让老妇人抱。
“乐乐!”崔彻焯在这时走了过来。
小人儿原本黯沉的脸蛋顿时发光,“哥哥!”
“你怎么这么不乖?!”崔彻焯将小人儿从何沁舞手中抱过。
“你别说她了,大夫说她吃错了东西,才会肚子痛,已经没事了,以后,你要注意,不要再让她吃——”何沁舞的话停下,在看清男人的刚毅面容后。
崔彻焯也在看清何沁舞的样子时,有片刻怔忡。
“姐姐,他就是我的哥哥,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姐姐,你好漂亮,我好喜欢你,你嫁给哥哥好不好?”天真童稚的声音打破这一僵凝。
两人顿时更感尴尬。
“乐乐,你先跟奶妈回去。”崔彻焯将崔乐乐放进老妇人的怀里。
崔乐乐却从老妇人怀里挣扎着跳下来,跑到何沁舞身边,“姐姐,我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男人哦,你嫁给他,好不好?”
“我……”何沁舞发现自己似乎又惹上麻烦了。
崔彻焯解了她的困窘,“奶妈,你先带乐乐回去。”
好不容易,奶妈连抱带哄地把小祖宗带走了。
崔彻焯挥手,挥去所有身着黑衣的守卫。
“不好意思,乐乐给你添麻烦了。”崔彻焯这么说,然后也打算离开。
他刻意规避昨夜的冲突。
“喂——”何沁舞叫住他。
她也很有默契地不提昨夜的不快。
“你的手臂受伤了吗?”他的左臂锦袖上有血迹。
他回头,诧异她的观察入微。
“你等我一下。”何沁舞进屋。
很快,她就拿了一块干净的手绢出来,还有一个小药瓶,那是赫凡给她的那瓶。
她将小药瓶和手绢一并交给他,微笑,“这药涂在伤口,伤口很快就会痊愈的,而且不会留下疤痕。”那是赫凡特制的外伤止痛妙药。
崔彻焯没接,还处在不解状态。
何沁舞走近他,拉起他的手,将东西放进他的手中,“不用说谢谢了,你在你妹妹的心目中拥有很高的地位,你知道吗?”
崔彻焯捏紧了手中的东西,那些东西还残留着她的余温,他觉得烫手,因为他在她的眼中读到了真诚。
“乐乐对我而言也非常地重要。”为什么告诉她,他不知道。
她说,“我知道。”就像铭生对她而言那般重要,她了解,“为什么你会替一个……不好的人卖命呢?”
“那与你无关。”崔彻焯拒绝再对一个陌生的女人泄漏更多心事。
她点头,“我知道那与我无关,但是,我想,你是因为你妹妹吧?为了给你妹妹最好的物质生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呢?你妹妹到底快不快乐?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会突然对我这样一个陌生人产生依赖?是不是因为她很寂寞?”
“你似乎很了解孩子?”崔彻焯微微讥嘲。
“我是。”何沁舞说,“我了解他们,我曾经跟很多孩子生活在一起,我也很喜欢他们。”
崔彻焯不语。
何沁舞挥挥手,笑道,“算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有什么权利去干涉你的选择?你听听就算了,反正我今日就会离开这个小镇了。”
“今日就离开?”崔彻焯的心不由得空掉一些,也不知空掉的东西那是什么。
“嗯。”何沁舞这才想到什么,往赫凡住的客房瞥去。
门是关着的。
难道还在休息吗?
崔彻焯若有深意地看了何沁舞一眼,他说,“我们还有可能再见面吗?”
“见面?”何沁舞看向他。
崔彻焯想了好久,想到一个说词,“是,乐乐很喜欢你。”
何沁舞笑笑,“我也很喜欢她。”
“那……后会有期?”崔彻焯说。
“如果那时候你没有再跟在那个色醉鬼身边的话。”何沁舞打趣。
崔彻焯扯唇,笑了。
后会有期的可能性应该很小吧,不过,有机会,他真的希望能跟她成为朋友。
他没有朋友,但却第一次兴起了想交朋友的念头。
“你要去哪里?”他问。
何沁舞正要回答,赫凡所住的客房的门开了,赫凡走了出来。
赫凡一出来,何沁舞就感觉到了,她在很远就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香气,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味道。
所以,她没有回答崔彻焯了。
不过,赫凡连看都没看向何沁舞,直接往外走。
何沁舞忙冲进客房内匆匆收拾好包袱,连奔带跑。
“姑娘?!”崔彻焯看着她的背影,喊道,“你叫什么名字?”
何沁舞顿了一下,回头,“何沁舞。”
然后,不敢再有丝毫停留,急速离开。
☆☆
双马驰骋,扬起飞沙。
沿途,乞食染病之人益见增多。
落马,停歇,休憩。
何沁舞将手中干粮全给了沿途路人。
不过,她还是把赫凡的份留住了。
她把赫凡的那份干粮给他。
她看着他吃。
“想吃?”赫凡好心地问她。
何沁舞点头,马上又摇头,“我一顿不吃没关系,但是那些人可能需要那些干粮救命。”以前,她跟铭生几天不吃的时候都有。
“随你。”赫凡将他手中的干粮全部吃完了,才说,“我们还要赶好长一段路才能到下一个城镇。”
她有自由将自己那份干粮分给其他人,他不会阻止,也不会做任何评判,只陈述事实,“你最好撑得住,在去悟觉寺之前,我还要去一个别的地方呆几天,你最好不要延误赶路。”
“我知道了。”她猛喝水,补充体能。
他失笑,“你这是何苦?”
喝饱了水,她笑了,“因为能够帮助别人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他哑然。
她问他,早就想问的问题,“你拥有这么好的医术,为什么不多救一些人呢?我想一定有很多人会因为你而活下来的,因为你让人们所爱的人活下来,人们也会感激你的。”就像他救了铭生一样。
“我不需要任何感谢。”他淡雅回应。
他没有无条件下付出的习惯。
无条件付出的事,一次,他都不愿去做。
“我真的搞不懂你。”人吃同样的五谷杂粮,为什么思想却这样的不相同?
“那就不要这么做。”他高傲疏离。
这次,她哑然。
上马,他用力一夹马腹,往前奔驰。
何沁舞也赶紧上马,就怕一个不小心跟不上他,在陌生的地方不知何去何从。
两匹马,一前一后。
这么多日,她也习惯了——
习惯了,吃力地紧追在他身后,以他为目标,以他为前进方向。
紧追在后。
☆☆
第5章 chapter 5
人生常常如此,越是不想发生的事总是越会发生。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最怕麻烦。
赫凡凝望着床榻上女人不安稳的睡颜。
他们离开了琼山镇,刚到仁风村,何沁舞便病倒了。
瘟疫蔓延,他忘了她的体质与他不同,直至今日她才染上瘟疫,她的体质已算不差,可跟他比终究还是差得远。
所幸,过了仁风村,就到他想去的目的地了。
从那里到悟觉寺也不远。
算算日子,应该是绰绰有余。
他就快要见到她了呵——
敲门声传来。
赫凡去开门。
“客倌,这是照您的吩咐熬的药汁。”店小二道。
“谢谢。”赫凡双手接过。
“如果您还有什么吩咐小的,尽管开口。”店小二又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有需要我会叫你。”赫凡说。
“好的,那不打扰您了。”
店小二离开。
赫凡单手端药汁,将门关上。
他怔怔地看了手中的药汁一会儿,这才走到床边。
他用手轻拍何沁舞的半边脸颊。
何沁舞徐徐睁眼,不知身在何处。
“把药喝了。”赫凡将碗放到她嘴边往她嘴里灌。
咳——咳——
药汁全从嘴里吐出来了,吐到赫凡身上,弄脏了他干净的紫衣。
“好苦!”她皱眉,不要喝。
赫凡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随便你!”
他将剩下的半碗药汁放到桌上。
“我……可以睡觉吗?”她好想睡。
他不理她。
他缓缓地将外衣褪下,换上另一件新衣。
睡吧,如果她想就这么睡下去,就睡吧。
换好衣,他坐在桌边好整以暇。
许久,真的没动静。
不自觉地,他往床榻看去。
她似乎真的睡着了。
深沉的眼瞳细细打量她脸上的反应。
不行!
现在她还不能这样睡!
她还不能死!
右手端起桌上那已经凉了的药汁,赫凡直接用左手撑开何沁舞的嘴将药汁硬灌进她嘴里。
她死蹙着眉,不吞,药汁沿着她的嘴角往下溢。
他俯首,用唇封住她的唇,逼她将药汁吞下去。
沁人香气伴随着苦涩传入喉中,何沁舞睁开眼。
原本苍白的娇颜瞬间染上红艳霞色。
她的心跳急速奔腾。
他好看的薄唇离开她的唇,稍稍向后退离。
他淡声解释,“你还不能死,在我没有拿走你的心以前,不能死。”
他的俊容迎近她,温热的鼻息往她的娇容拂来,顿时扰得她的心跳以更猛烈的速度跳动着。
一语双关,她误会了。
她用手指指他,又指指自己,然后用力捂唇。
难道……
难道他对她一见钟情?
所以……
所以,他才开口要她的心?
否则,他要她的心能做什么呢?
心又不能做药引。
是这样的。
应该是这样的。
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
可是,他如果真的喜欢她的话,怎么会一直对她爱理不理,冷淡得很?……
脑袋有点晕沉,乱糟糟的。
这是正常的,她生病了。
“好好休息。”他根本没去在意她的异样,“已经因为你耽搁了一日,明日不能再耽搁了。”
她还沉浸在自己混乱的胡思乱想里。
他说了什么,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她的食指轻轻抚过自己唇畔的纹路。
她的胸口急速地起伏着。
他吻了她?
他偷偷地吻了她?
那么……是不是说,他真的是因为对她一见钟情而喜欢上了她?
左想,右想,上想,下想,她还是觉得有哪里不通。
最后,在药效和头脑的争战下,她沉沉入睡。
☆☆
何沁舞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很显然,他们又在仁风村多耽搁了一天一夜。
清晨。
无病一身轻。
何沁舞早早便起了床。
仁风村这个小小的村落,占地约只有琼山镇的一半那么大而已。
三面环海,景观很美。
海面泛着一片青烟似的薄雾,远目眺望,只隐约辨出灰色的山影。
何沁舞站在窗前,看得入迷,连敲门声响起,也未曾留意。
没得到回应,赫凡不客气地直接推门而入。
淡淡的沁香拂上鼻尖,何沁舞转头。
“你醒了?”赫凡直直走向她。
“谢谢你。”何沁舞不敢迎视他的目光,偏过眼。
“你很容易脸红。”赫凡说,“我要的心还在你身上,所以,我可以无条件地给你开点镇心神的药方。”
何沁舞的脸更红了,红得像虾子,她急忙转过头,直接将视线转向窗外。
察觉她的刻意回避,“窗外有什么好看的?”赫凡走到她身旁,随她的视线看去。
海水无暇,闪烁着美丽的光泽,层层鳞浪随风而起。
海风拂来,吹拂起他的黑发,也吹起她的黑发。
两人的黑发在风中交缠又落下,没人发现。
他说,“收拾收拾,该启程了。”
她掩不住失望,“不能再在这里多呆一天吗?”她真的好喜欢这景致。
自觉失言,她担心地偷偷瞥他,怕他生气。
他看见了她失望的神色,却没动摇,“已经在这里呆得太久了。”
不行吗?
她故意咳了几声,“我好像……觉得还是有点不舒服。”
他瞄了她一眼。
她止咳,装病怎么可能瞒得过他嘛?
笨蛋!
她骂自己。
“吃完午饭再走。”他突然退一步。
其实,原因是很简单的。
为了以后他在取她的心时,不会手软。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过了一时,她反应过来了,抬头对他嫣然一笑,“真的吗?”
“真的。”他也回她一笑。
转身,他要走。
“等等!”何沁舞的心却慌起来,她跑到他跟前。
赫凡黝黑的深瞳对住何沁舞惊惶失措的眸。
“什么事?”赫凡淡淡挑眉。
“你……”何沁舞说,“你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吧?”
赫凡顿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想?”
“会不会?”她就是有他会随时把她丢下不管的感觉,从开始到现在。
虽然……虽然,很有可能,他喜欢她。
“不会。”赫凡本不爱回答没有意义的问题,但他对她尽量包容。
不过,原因一样是很简单的。
为了以后他在取她的心时,不会内疚。
他原本可以不理会这些,毕竟,她是心甘情愿的。
然而,他还是想让她在所剩不多的日子里没有什么遗憾地离开。
只要是在他还能容忍的范围内。
“好好玩吧。”他淡淡微笑,“午时,我会在这间客栈的大厅等你,我们吃过午饭再走。”
他的微笑眩惑她的眼瞳,她笑嘻嘻地看他,得寸进尺,“我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她也不等他回答,直接伸手牵着他的手,欲往外走。
赫凡看着她的手,她手上的伤痕早就已经好了。
上次没细看,她的手指真的很纤细,很洁净。
犹如记忆中那双手。
他突然反手抓紧她的手,伸长手臂,轻柔地将她纳入怀中。
他的怀抱好宽厚哦,好温暖。
她情不自禁地也伸出手抱住他。
“赫凡?……”何沁舞不知如何是好。
赫凡猛然一震,狠狠地将何沁舞推开。
她不是她。
她怎么可能会是她?
赫凡笑了。
他的笑容太苦涩,甚至脆弱。
何沁舞的内心被撩拨起涟漪。
“你怎么了?”她伸手碰他。
他如触电般挥开她的手,“我没事。”
“你有事!”她说,“我知道你的时间非常的宝贵,可是,能不能给我一个上午?”
他为她的话怔忡。
在这个怔忡的片刻,她已拉着他走出客房,走出客栈。
赫凡没有挣开何沁舞的手。
他倒要看看,她是想干什么。
走到市集,她停下,松开他的手。
暖意离去,他有片刻恍惚。
她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他竟然没有离开,站在原地等她。
他告诉自己,这是因为他想看看,她是想干嘛。
他看到她跟一个摊贩说了几句话,又跟另一个摊贩说了几句话。
然后,她朝他走了过来。
她再次牵起他的手,“我带你去个地方。”
脏、乱、杂。
赫凡再也找不到比这三个字更能形容何沁舞带他到的地方了。
他的剑眉蹙起,“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你看看你的周围。”何沁舞指了指在不远处街角蜷睡的人。
不止一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但是,他们都有一个特征,感染了瘟疫。
“为了不让自己身上的病菌传染给他人,他们躲在这里,一路上,我们看到多少这样的人,你能救我,表示你也一定有办法救他们,请你救救他们,好吗?”何沁舞说。
赫凡的黑眸瞬间冷硬,“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要给你几分颜色就开起染房来!”
“我可以拿一样东西给你交换,可以吗?”何沁舞灼热透亮的黑眸幽幽地盯着赫凡。
“什么东西?”赫凡嗤笑,“很可惜,你的心已经是我的,你身上除了那颗心,没什么是我想要的。”
“而……”他说,“这些人,连我定下的第一条原则都通不过。”
“原则是你定的,你可以改。”她反驳。
“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是吧?”他锁着她的暗眸透出灿光,“执意要开染房是吧?”
“不是的。”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他那幽深似海的眼,“当你什么都拥有,却不知道自己什么都拥有的时候,你就什么都没有。”
他不语,没动,让她说。
“你知道吗?”她轻语,伸手轻抚他的眉宇,想将那皱起的眉宇抚平。
这次,他没阻止她的抚触。
“其实,你可以做一个很快乐的人。”她说,“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快乐,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内心最深处呢?”
“你很了解我?”他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抓住,“自不量力!”
她的手腕被他的手劲弄痛了,但她没喊痛,她说,“我要给你交换的这样东西就是你的快乐。”
“你说什么?”他甩开她的手,笑她,“我的快乐?”他的快乐早就死了,在许久以前就已经死了。
唯一让他尝过快乐是何滋味的女子心里却另有其人,不是他。
快乐?
他早就不奢得了。
他活着,只是因为无聊。
他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