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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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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咳咳…”
  两人闹得激烈,夏夏不小心给口水呛着了,咳个不停。
  钟离看她可怜,才停止蹂躏她的小脸。
  “叫你不听话,该长点记性!”钟离嘴里说着狠话,看到小家伙咳得鼻子眼睛通红,心就软了几分。
  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直到她顺了点气,才把布巾重新洗了洗,拧干,慢慢擦去那落了满脸的水珠。
  气氛一时有些静谧,只有夏夏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小脸憋得通红。
  钟离却是心里苦笑,第一次伺候人,还被给脸色看,小家伙真不知好歹!
  就在这时,“哗啦”一声,本来不是关得很紧密的门被一脚踹开,一个白衣人影闯了进来,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字,三个人的动作就同时僵住了。
  钟离的手僵在半空,回头看那个不速之客。
  “看不出来,冰儿也有这么豪迈的一面啊?”
  怒气冲冲闯进来的冰儿一看清屋里的情形,心已经凉了半截,再听到钟离讽刺的声音,只差点吓得跪下来。
  “钟…钟少主,奴奴婢不知您在这儿,请钟少主恕罪。”
  冰儿连忙低头施礼赔罪,短短时间,背后都有些沁出汗来了。
  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钟少主居然亲自在给那个死丫头擦脸!这代表什么?钟少主这样尊贵的人,便是自己的起居都是有人伺候着的,何曾有伺候别人的说法!
  “不知?”钟离讽刺地声音更重,“我不在这儿,你便是可以夺门而入了?我倒不知道,冥幽宫如今这样行事了!”
  冰儿腿一软,好不容易站住了,连忙将身子低得更低:“钟…少主恕罪,冰儿知罪了。”
  夏夏看看冰儿,又看看钟离,心里一阵纳闷,这俩不是老相好的吗,怎么说话这么客气了?
  钟离似乎知道夏夏又想语出惊人,先一步拿布堵住了她的嘴,一边当着冰儿的面继续给夏夏擦脸。
  “起吧,这礼我受不起,留着给你们主子吧!”钟离凉凉道,“说说,这么大张旗鼓过来什么事?”


☆、女人的事,女人自己解决(4)

  “回钟少主,是…是主子让我给夏夏姑娘送点东西。”冰儿说着,右手的袖子又拢了拢,似乎并没有将东西拿出来的意思。
  “哦?”钟离看着冰儿的小动作,玩味地笑了笑。
  夏夏看着两人诡异的互动,心里直打嘀咕,冰儿的主子不就是钟离吗?这两货打什么哑谜?
  钟离终于将夏夏的脸仔仔细细擦好了,才将那些盆啊布的丢到一边。
  “过来把水倒了。”钟离对着冰儿吩咐。
  冰儿一愣,抬起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脸见不得人了,耳朵也不好使了?”钟离讽刺一笑。
  冰儿咬着唇,心里满是不甘。
  早闻钟少主虽然花名在外,面善可亲,其实是个心底里冷酷得不输于少主的人,原来她还是不信的,如今一遭,才知果真如此。
  前些日子在冥府,他还和自己风花雪月,举杯相交,如今,却让自己去倒夏夏的洗脸水,还是当着她的面,这不是摆明了给她难堪吗?
  冰儿想得细密,却是不知,也许只是一个很小的动作,惹怒了这位喜怒不定的主。
  钟离素来看中身边人的忠诚,冰儿特意藏着公子陌交付的东西不给钟离看,摆明了,是把钟离界限为外人,既然她忠于自己的主子,他钟离也没必要给她好脸色。
  冰儿在冥幽宫得宠,靠的便是了解公子陌的心意,却忘记了,如钟离这样的性格,和公子陌有太多的不同处。
  两人你来我往的眼神,看得夏夏很是不舒服,尤其是冰儿眼里的那个幽怨,看一眼就让她起鸡皮疙瘩。
  怎奈钟离一直死死瞪着她,好像她一开口就要把她吃掉的样子。
  冰儿磨磨蹭蹭地挪过来拿盆,结果还未靠近,夏夏忽然往后一跳,大叫:“啊,好臭!”
  钟离虽然反应没那么激烈,但也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冰儿一看两人反应,表情更加委屈,泪眼汪汪地抬头看钟离,喊了声:“钟少主…”
  这不叫还好,一张口,钟离只觉得一股臭气扑面而来,连连往后退了两步。
  “你弄了什么把自己弄成这味道!”钟离大怒。


☆、女人的事情,女人自己解决(5)

  前些日子见,还是香喷喷的姑娘一个,虽然那味道也不见得好闻,但总是好过这臭气熏天的要多。
  冰儿看见钟离露出嫌恶的表情,甚至怒气冲冲地质问她,心头一酸,眼见就要掉下泪来。
  一双幽怨的眼睛若有若无地瞟向夏夏。
  钟离何等眼色,一看,就知道八成又是夏夏这丫头捣鼓出来的好事。
  一时间怒也不是笑也不是。
  他终究不是跟女人过不去的男人,眼看着冰儿都落得这么可怜的下场了,也不好太过为难。
  当下一摆手,催促冰儿赶紧先出去把水倒了。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才瞪向夏夏:“你看看你,天天净做这些歪门邪道的事!”
  夏夏嘴一撇,丝毫没有知错的态度:“关我什么事呀!是她自己吃完饭不刷牙!”
  “你让她吃什么了?”
  “大蒜呀!除寒湿,辟阴邪,消谷化肉,破恶血,攻冷积。多好的东西呀!我是为她着想来着!”
  钟离眼神一亮:“夏夏懂医?”
  夏夏心猛然一跳,得意过头,把小时候挂在嘴上当儿歌念的东西说出来了。
  连忙傻笑地摇手:“哪有啊!我是听别人说的!这是常识嘛真是的…”
  钟离看着她敷衍的样子,嘴角一勾,也不逼问,只说:“行,既然你对她这么好,一会就自己跟她好好相处吧!爷还忙,就不奉陪了!”
  说完,拍拍夏夏肩膀,一副“好自为之”的样子,真的就甩人就走。
  “喂喂喂,你真走啊!”
  钟离背着身摇摇手,脚步丝毫不慢。
  开玩笑,他可不想留下来闻那个要人命的臭气了。
  至于夏夏那丫头,他算看出来了,她哪里需要保护,冰儿跟她硬碰上,谁吃亏还未可知呢!
  女人的事情,让女人自己解决去,他才不趟这浑水。
  于是乎,无视夏夏的叫骂声,钟离潇洒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门口。
  而冰儿倒完水再度回来的时候,脸色可着实不好看。
  虽然她仍然蒙着白纱其实看不见,但是夏夏从那双怨毒的眼神里,就已经充分感受到了。。。。。


☆、自作孽,不可活(1)

  夏夏离冰儿远远地站着,祈祷她别走过来太近,不然,那恶臭扑鼻,她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你来找我干嘛?”
  冰儿一反刚才钟离在时的柔弱样,两只眼睛瞪得通圆,几乎要喷出火星子来。
  “我问你,你给我的那个方子是不是耍我的?为什么我吃了都不见好转?”
  “你当是九转还魂丹,一吃死的就成活的了啊!不是跟你说吃满十天就好了嘛!”夏夏放心地胡扯瞎掰着,反正,十天以后,那毒自然也会消了。
  冰儿原来是要兴师问罪,结果话反而被赌了,心里一股子窝囊气。
  现在,她是走到哪儿人群就散到哪,个个见她跟见鬼了似的。
  今天早晨还处罚了几个侍女,原因是,居然让她偷偷听到,她们背地里商量着要不要朝她泼黑狗血,驱驱邪!
  简直是造了反了!
  “喂,你还有事没啊?没事就出去吧?很熏人诶!”夏夏捏着鼻子,愁眉苦脸地说。
  冰儿狠狠一瞪她,走到桌前,右手往桌上一拍,将一把匕首落到桌上。
  “拿去,少主给你防身用的!”冰儿边说,眼睛里声音里都透着一股子嫉妒。
  夏夏直接无视了冰儿的眼神,捏着鼻子好奇地走到桌边。
  果然看见一把颜色古朴的匕首。
  夏夏以为冰儿说的少主是钟离,心里就纳闷上了,一攻一防两件东西倒是相得益彰,可是钟离干嘛不自己一起送来?还是借了冰儿之手。
  所以说吧,表面上看着不和,都是装的!其实内里还是有奸jian情!
  “东西送到了,没事大姐你就请吧!”心里一不高兴,夏夏说话态度自然也就更坏。
  两个人一时大眼瞪小眼,谁也看不顺眼谁。
  最终,还是冰儿愤愤甩袖而去。
  冰儿一离开,夏夏第一时间就去开门开窗,通风透气。
  天知道那个冰儿怎么自己闻不到这么要人命的味道,不然她怎么能那么泰然自若!
  好不容易将那股子味道散的差不多了,夏夏才仔细打量起她刚留下的那把匕首。
  这并不是一把抢眼的匕首。


☆、自作孽,不可活(2)

  刀鞘显得有些粗糙,花纹也雕刻的很简陋。
  这做工,和金丝软甲完全没法比啊!
  夏夏拔开刀鞘,却发现刀身锃亮如新,和刀鞘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是一把单刃匕首,刀身微微弯曲如一轮新月,刀刃呈尖叶形。
  夏夏看着看着倒觉得这东西小巧方便,最适合自己不过了,用起来也不像其他兵器那样麻烦,却不知杀伤力如何。
  顺手扯来堆放在桌上的地图,用刀刃在上面轻轻一划,几乎没用上什么力道,那图纸已经划开一道大口。
  夏夏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
  这刀鞘看着不起眼,这内里的匕首可是货真价实的啊!
  再看看那图纸,切口平整,刚好在藏龙山下裂了一道大口。
  “卧怀谷啊…”夏夏喃喃自语,眼神盯着那被划开大口的地方一阵出神。
  刚巧就切到了这个地方,怎么看都觉得不详呢…
  无意识间,匕首就挪向右手。
  “你在干嘛?”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夏夏一跳,手一抖,匕首竟然划上了右手,鲜血从手臂上缓缓渗出,刺目地红。
  “啊!”夏夏一声惊叫,匕首掉在了地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
  原来,说话的是刚刚秘训结束归来的寐姬,回来时看见门开着,本就有些奇怪。
  一进门,竟然看见夏夏拿着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右手,不觉就惊叫了一声,却不想正好吓到了沉思中的夏夏。
  “唔,真够锋利的!”夏夏嘴巴一瘪,有些郁闷,再看寐姬,又是吓一跳,“姐,你的衣服怎么啦?”
  寐姬瞄了眼自己碎了几条布的衣衫,淡淡道:“冥幽宫大概是疯了,今天竟然让我们空手对付老虎,活的老虎!”
  “在这里?冥幽宫?!”
  “嗯。”
  夏夏倒抽一口冷气:“姐你没受伤吧?”
  “没大碍,都处理过了,倒是你,让我看看,伤口要不要紧,得赶紧止血。”寐姬拉着夏夏坐到床边,一边拿出今早送来的药用箱给夏夏包扎,嘴里无不讽刺,“冥幽宫倒是想得周到,知道今天必有伤患,每个屋都提前送了药箱。”


☆、哥嘴贱,给你抽(1)

  夏夏听出来了,寐姬这怨声怨气是对着冥幽宫让她们赤手搏虎而发的,可是她却只能沉默。
  平心而论,冥幽宫做错了么?
  没有。
  想过珍奇林,上藏龙峰,这些热身,还算轻的。
  可惜寐姬并不了解情况,边帮夏夏包扎边抱怨着:“不来冥幽宫还当真不知道,冥幽宫果然好威风,好魄力!人命在他们眼里,大概是值不了一个纹银的!去寻天命女,却让我们在这里斗虎?连解释都不屑给一个…”
  自言自语好半天,才发现夏夏反常地站在那里怔怔出神,连附和都没有一句,愣了一愣,表情才恢复了淡定。
  “那匕首是钟少主送的?”寐姬问。
  “嗯。”夏夏点头。
  “他待你倒是特别。”
  夏夏抬头看寐姬,却没有看到什么多余的表情,一时间无言。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开始出现这样的无言以对。
  沉默仿佛一条巨大的鸿沟,横跨在两人之间。
  “好了,小心不能沾水。”寐姬默默处理好夏夏的伤口,又将东西归置整齐。
  “谢谢姐。”夏夏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
  寐姬看她一眼,也没有接话。
  夏夏正觉得有些尴尬,忽闻门口传来熟悉的歌声,仿如迎来了救星一般就扑上去,也顾不得那歌声是不是一如既往地坑爹。
  “雪霁天晴朗,腊梅处处香,骑驴——把桥过,铃儿响叮当,响叮当响叮当响叮当响叮当啊啊啊——”
  唱到末尾高音处正陶醉,草c泥马忽然被冲过来地夏夏提住尾巴就往外扯,高音瞬时变成了尖叫。
  “来的正好,找你商量正事。”夏夏一边说一边把草c泥马往外拽,完全无视反抗。
  “撒手啊啊啊——光天化日,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啊啊啊?”
  草c泥马抗议无效,夏夏根本不理会,直接和寐姬打招呼:“姐,我有事出去下。”
  也不等寐姬答应,一溜往外走。
  “我要和我家寐儿亲热一下,死夏你撒手!”草c泥马立刻叫嚣。
  夏夏阴恻恻地回头一笑:“行,正好我弄了把匕首,明天给你剃毛。”


☆、哥嘴贱,给你抽(2)

  草c泥马一听,浑身一抖,立马调转头:“走,走,赶紧的甭磨磨蹭蹭,上哪去?”
  夏夏满意地摸摸它的脑门,给了一个“这才乖”的眼神。
  一人一兽在冥幽宫瞎晃荡了一圈,夏夏非要找一个掩人耳目的地方。折腾许久,终于找到一条僻静的山路,爬上一个小山头。
  山头上有个小亭子,红瓦绿柱,建造得很是别致。往下俯瞰,刚好能一览花园全貌,赏心悦目不说,还很清静。
  然而草c泥马显然对此并不是很感冒,尤其这凉亭建得这么高,那上山的路对于一个四蹄动物来说还是很不讨喜的。
  “说吧,有毛正事?”某兽哼一声,没什么好气。
  “我昨天晚上跟你说的事,你听进去没有?”夏夏揪着草c泥马的耳朵问。
  “别动手动脚的哈!”草c泥马脑袋一甩躲开夏夏一丈,“不就是一群人脑n残要去送死么?咱们路上有的是机会逃走…”
  “逃走吗…”夏夏喃喃重复道,眼神莫名黯了一下。
  也是,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吧…
  “那寐姬姐姐怎么办?”夏夏又问。
  “当然是一起带走!”草c泥马理所当然地说,“难不成你想把我家小寐儿一个人丢这不成?”
  “我像这么没心没肺的人么!”夏夏瞪它。
  “嘿,别说,你还就是!”草c泥马说完,不等夏夏发飙,躲开一丈,巧巧避过那魔抓一袭。
  夏夏自知跑不过那畜生,只好气呼呼地干瞪眼,一屁股坐在凉亭里的石凳上。
  “我不走了。”
  “啥?”
  “我说,我不逃走了!我要和他们一起去!”
  草c泥马显然有些被夏夏的反应吓到了,一步一个踉跄走到她跟前:“别啊姑奶奶,我错了行不,你打我吧,甭跟我开玩笑。”
  夏夏摸了摸自己受伤的那只手臂,低着头,闷声道:“哪个跟你开玩笑?”
  “你说真的?”草c泥马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夏夏仍是默认。
  “疯了,疯了。”草c泥马摇头晃脑地说,“被那一群蠢货带疯了你,我可不跟着你们去找死。”


☆、哥嘴贱,给你抽(3)

  夏夏一听这话,本来就郁闷的心情瞬时如着了火一般,豁然站起身来,朝着草c泥马就大吼:“不去就不去,我自己去!带着你家寐儿去逍遥快活吧你!我用不着你管!”
  草c泥马被夏夏突然暴走的姿态弄懵了,怔怔看了她半晌,才讷讷开口。
  “你…这是怎么了?咱们十几年的交情,我能丢下你不管么?这都说的什么话?”
  夏夏显然也恢复了理智,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过激了,可是怎么也拉不下面子认错,只好倔强的别过头说:“是你说不想跟我们去找死的…”
  草c泥马眼睛一瞪一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都是些什么地方,我难道说错了吗?”
  夏夏不吭声,撅着嘴,仍是别扭的别着脸。
  “死夏,你有没有觉得你自己最近不对头?”草c泥马凑上去,拿头顶了顶她的膝盖,“和寐儿也不对头,和我也怪怪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夏夏手一颤,心虚地偷瞄了它一眼,半晌,才闷声闷气地说:“咱们不去,他们都会死的。”
  “咱们去了,也就多死个两人一兽!”草c泥马一针见血地指出。
  夏夏不服气:“上次咱们不小心掉到那里去,不是也安全地出来了么?”
  “那是运气!”
  “你自己说我运气不是一般的好的…”夏夏小声咕哝。
  “运气不是给你拿来找死的!”草c泥马几乎气得要跳脚,“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怎么的?他们要去寻死关你什么事?”
  夏夏仍是不肯吭声。
  草c泥马再看,怎么觉得不对头了,他家夏夏,可从来不是个扭扭捏捏的主,更不是什么爱心泛滥多管闲事的主,事实上,这丫头骨子里,可是贪生怕死的很。
  所以,也自私得很…更别说因为顾忌别人的性命而让自己冒危险了…
  “你是不是放不下什么人?”草c泥n马试探地问了一句。
  夏夏自己也愣了愣。
  放不下什么人?
  是这样的吗?
  那个人说,他必定要去。他说,若不去,有人要死的啊…


☆、哥嘴贱,给你抽(4)

  可是如果他去了,死了,怎么办呢?
  夏夏从小没有朋友,甚至是没接触过爹娘以外的任何人,自打生下来,就一直住在寒山药谷。
  成日里,顶多也就是与鸟兽为伍,如果硬要说朋友,也只有这个貌似有智商的草c泥马一个。
  可是昨天晚上,那个人抱着她,和她说话,告诫她,甚至亲她,她对他做了那么不好的事,他也没有心生怨恨。
  夏夏自己觉得,最最少,钟离应该是她的朋友。
  而眼睁睁地看着朋友去送死,好像有一点难哦。
  草c泥马看着夏夏阴晴不定的表情,时忧时喜,心已经凉了半截。
  “是不是钟离那个天杀的给你灌迷魂汤了?!”它咬牙切齿,只恨不能当场咬上钟离一口肉,以解心头之恨。
  而这时,夏夏竟然已经没法像以前那样,大大咧咧的说出“他是我亲者,你也是我亲者”这样洒脱的话来了。
  只觉得满腹矛盾,无从决择。
  草c泥马显然也看出了其中关键所在,深呼吸,大喘气,平定心神,才退后一步说:“实在不行,你去告诉他们,他们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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