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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仍是一身黑衣黑袍黑纱蒙面。
她认为,作为一个被追杀的对象,还是该有些伪装的样子的。
至于大热天的作此打扮是否奇怪,又或者是否有人会把她的真面目和天命女联系起来这种问题,是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的。
夏夏人被扯住,有些心急,一双大眼睛滴溜一转,就装出硬声硬气的口气说:“秦妈妈,你可别留我。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这次放了这么个长假出来,我们上头已经很不高兴了。”
说到这,她贼兮兮地左顾右盼了一番,悄悄附耳过去,又说:“你也晓得的,我们上头那个人,脾气古怪,人又难处,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专爱挑咱们下面人的刺。要是被他抓到了把柄,我和妈妈你可都没好日子过!”
夏夏虽然大半脸被蒙住了,可仍是说得绘声绘色,那一双眼睛更是演绎得过分出神,导致秦妈妈也不由心里一咯噔,差点撒了手。
可她终究是见过些世面的人,也算有些后台,最终抓紧了手,疑惑地凑过去,“我听说冥幽宫主是个怪人不错,可那宫主早已离开流玥城多年,现在一切都由少主掌事,怎么还会如此苛刻呢?”
“哎哟,我的妈妈,你怎么转不过弯来!”夏夏一着急,差点现了真声,“老子那样,儿子还能好到哪里去吗?其实,我跟你说,那儿子比老子更变态,我们宫里那些个婢女犯了事,都是剥光了给扔到畜生圈里,那写畜生给喂了春药,发起情来…哎哟,那情形真是惨不忍睹,有些婢女还怀上了…哎哟哎哟,太可怕了,你看我这畜生稀奇吧,也不过就是那些变态酷刑的副产品罢了…”
秦妈妈原本听得都开始哆嗦了,这时忽然又问了句,“副产品是什么意思?”
“额…”夏夏一愣,“就是一只羊上了一只骆驼,后来有了,然后生了。”
旁边的卷毛畜生,一听,不乐意了,一蹄子狠狠踹在夏夏小腿肚上。
☆、天价追杀令(5)
杏香酒楼,流玥城里相对来说最典雅有品的一家酒楼,平时总难免人满为患,今日却叫两位身份特别的公子包下了。
特别在哪里,老板说不好,只是那出手,不是一般阔绰就是了。
“陌,最近哪里又发横财了?上个酒楼也那么大手笔。”
说话的是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一双妖娆的桃花眼波光流转,似笑非笑,自然透露出一股魅惑之意。
“十万两的悬赏都下了,这点小钱算什么?”叫“陌”的白衣男子皱着清俊的眉头,冷清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
这种人群往来的地方,果然肮脏的很,下次,再不会挑这种地方说事。
两个男子一个如妖孽般美得天怒人怨,一个如天山雪莲般清冷逼仄,直看得对面水月居的姑娘们满面红光,挥掉了一地各色手帕。
“你瞧,我们楼里的姑娘都很钟意你啊!”妖孽男子修长的手指半握酒杯,轻抿一口,好笑地看着某人的洁癖毛病又一次发作起来,不由调侃道,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公子陌斜了一眼对面的莺莺燕燕,花枝招展,眉头又是狠狠一皱。
不得不说,水月居的姑娘们还真是有那么些个气质品色均佳的,只是那放浪摸样,不知羞耻的起哄姿态,看得公子陌有些恼火。
“哼,真是什么样的主子调教出什么样的下人。”
钟离闻言一笑:“这话我同意,好像你们冥幽宫的女人,各个都装的跟圣女模样,天晓得我回回去都有作弄她们的冲动。”
公子陌冷冷斜他一眼。
他何止是冲动,他冥幽宫上下,但凡有几成姿色的女子,哪个不曾叫他调戏过?
“话说回来,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什么‘天命女’?,真值得你下这么大的代价去找?”
公子陌神色微微一顿,淡淡道:“既然有人刻意散布传言,又知我底细,就必然是冲着我来的。既然是冲着我来的,不管那‘天命女’是真是假,我都要揪出来来看看,是什么东西,敢在我的地盘上作怪。”
公子陌声音不轻不重,语气里却升腾起一股浓浓的肃杀,听得一旁的钟离脑门直冒黑线。
什么叫他的地盘?真当他钟离不存在怎么的?
不过为了保持他一贯的形象气质,他决定把这话胎死在腹中。
“呵,我倒也好奇得很,世上究竟有没有这号人物。”钟离淡淡一笑,神色有些莫测,“不过,流玥城里最近来路不明的人物似乎也多了起来。”
公子陌一挑眉:“有麻烦?”
“有一个。”钟离笑意加深,也不客气,“近来有个怪人,打着你公子陌的名号在我姑娘们的楼里混吃混喝,凭白还享受着服务。这不,我领你来看看,是不是你家跑出来的小猫小狗。”
☆、天价追杀令(6)
公子陌瞬间陷入了深思,怒气也暂且收敛了一些下去。
如果说,要在他和钟离都无法观察到的情况下使暗器,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那人的武功远在他和钟离之上!
可是,他观察这个黑衣人,明明不像有半点内力的样子。
“还不止如此。”钟离淡淡笑着,眼里也有一抹浓重的好奇,“据说,他入住第二日,秦妈妈便让小蝶给他下了云香散,想查查他的底细,可你猜怎么着?”
公子陌皱眉,没有接话。
云香散,不是什么厉害的毒,只是一种比较霸道的迷药。可若不事先服解药,便是一般高手,也得十足十睡上四五个时辰。
钟离看公子陌没有接话的意思,又顾自说下去:“小蝶一进屋,就被抓个现形。那人完全没有中毒迹象,也没有运功逼毒的时间,整个人正常的很,还顺便把小丫头调戏了一番。到是小蝶刚入这道不久,被吓了个不轻,这会儿还缩在屋里不肯接客呢。”
公子陌边听,边看着那黑衣人一拐一跳地从水月居逃窜出去,眸光忽然一动。
“他的脚步有古怪。”
沉重过分,左右力道也不均。
“你怎么看?”钟离问他,“像是隐藏了真功夫吗?”
公子陌面无表情了。
要想在他和钟离的眼皮下隐藏真实功夫不被发现,仍然只有一个可能。
那人的武功远在他和钟离之上。
“有点意思。”公子陌难得说出一句这样的评价,又撞上钟离也是一副兴致盎然的表情,心境更加平淡如水了,“看来你遇上对手了。”
钟离桃花眼一斜:“人打着你冥幽宫的旗号,显然是冲你来的,干我什么事?”
多年交情,公子陌哪里看不出钟离嘴上硬气,心里早已蠢蠢欲动了,清淡一笑:“你去应付他,寒山这一趟,我带上你,怎么样?”
“成交。”
钟离自己一杯子干上公子陌的,一口饮尽,生怕他反悔的样子。
公子陌也不多言,喝尽了杯里的一杯酒,起身就走人。
临走还拽拽地丢下一句话。
“下回,不要再约这种脏地方见面。”
“呵,下回去我们水月居坐,如何?”钟离也嘻嘻的接上一句。
白衣身形片刻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一声“哼”的不满余音回荡在空气里。
钟离知道,这家伙回家,定是又要将那一身衣服烧个干净了。
☆、离谱少女(1)
夏夏好不容易逃脱了秦妈妈的魔抓,也不管脚下垫着增高的厚木块,一瘸一拐一拐很是狼狈,良久来塑造的神秘形象立即毁于一旦。
终于跑到了无人的小巷里,才心惊胆颤地拍着胸脯大口喘气。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没想到那么大一家连锁性妓院还是黑店!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呸,当初那个小丫头鬼鬼祟祟跑进咱们屋里来我就提醒过你了,你还不信。”那卷毛畜生也大口喘气,很是愤懑地说。
没错,虽然这畜生没发出人类的声音,却真真实实地对夏夏说话了,并且也让夏夏听见了它的声音。
关于它的来历,其实还有一些缘故,夏夏问过它,可是它不肯说。
想当初,初遇这会说人话的畜生时,夏夏也是惊得一塌糊涂。
好在她素来神经大条,接受能力比较强,又与这畜生同样钟情于寒山药谷里珍奇异兽的滋味,经常一起切磋捕获它们的经验技巧,于是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这次可多亏你了,小鬼。”夏夏惊魂未定,又因为剧烈运动热得浑身冒汗,直扯那累赘的黑衣黑袍。
卷毛畜生也累的不轻,支撑良久还是前蹄跪趴在了地上。
刚才为了击退秦妈妈它消耗了身体里不多的一点点能量,这回可是真的累坏了。
原先它只是只会说人话的普通畜生,除了造型奇特点外,再没什么特别之处。
直到有一回,寒山药谷里下暴雨,它躲在谷里为数不多的一棵参天大树下躲雨,然后就幸运地被雷劈了,又不幸地没被劈死。
自此以后,它似乎就从一只畜生退化成了一根避雷针,它站哪雷劈哪。
有一次还是在被狼群围攻的时候劈着了,结果是,他和夏夏吃了好几天的烤酸狼肉。
被劈着劈着,某畜生发现自己不但不会被劈死,身体反而还隐隐带了电。
后经实验,果然电死了好多奇珍异兽,让一人一兽大饱口福。
甚至发展到如今,已经能隔空放电。
为此,某畜生还是十分得意的。
听夏夏夸了自己,顿时一肚子埋怨也渐渐消了下去。
“哼,人类传闻的功夫也不过如此嘛,和大自然的力量一比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夏夏作为人类,显然觉得自己也被卷毛畜生鄙视进去了。
但看在长路漫漫,还要倚仗它的份上,也懒得跟它计较,只继续扒拉着那闷热的黑衣黑纱。
☆、离谱少女(2)
畜生终于被夏夏扒拉烦了,后两蹄也一股脑摔在地上,没好气地说:“你就不能脱了那身衣服?城门贴了悬赏又没贴你画像,你自作心虚个啥?”
“娘每次下山都这么穿。”夏夏一本正经地回,可仍是经不住酷热作祟,将那黑兜帽黑面纱一股脑儿扯了下来。
钟离追上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女子一头乌亮柔顺的长发从兜帽中倾泻而下,仿佛夏日里的一股清风吹过,几乎让他恍了神去。
虽然仍是一袭黑衣,却因那微倾在墙上的动作而隐隐露出了姣好的身姿,加上小手起伏不定地拍着胸口,引得一团饱满若隐若现,直看得钟离倒吸凉气。
万万没想到,这胆大包天的家伙竟是个女的!
一瞬间,他思路飞转,几乎要打破了原定计划,把这小妞拐回自家院里。
可是又恍然想到她可能深藏着莫测的武功,放在自己身边搞不好养虎为患,还是把这烫手山芋丢给公子陌比较好。
正这么胡思乱想着,却忽然听那小姑娘说话了。
“哼,藏头藏尾,算什么好汉!”
直惊得钟离一身冷汗。他自诩藏匿功夫在江湖上也算屈指可数的好手,竟然在他如此用心隐匿气息的情况下,还是被这小丫头轻易发现了,可见这丫头绝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果然红颜祸水,差点引狼入室!
当即不再躲藏,大大方方走出来,朝夏夏做个江湖人的礼节:“姑娘好耳力,在下佩服。在下只是对你的骑乘颇感兴趣,不知这是哪里的品种,叫什么名字,怎么在下从未见过?”
夏夏和卷毛畜生被钟离的突然出场也是吓得不轻。
天知道,她刚才正跟小鬼抱怨说自己这样整天藏头藏尾的,算什么好汉,却被钟离误听了去,以为人家发现了他的行踪。
要是钟离知道,眼前的“高手”其实连最简单的轻功都不算会,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你你你你是谁,怎怎么大白天出来吓人!”夏夏吓得有些口齿不清,也不知道来人站了多久,听去了自己多少秘密。
要是被人知道她天命女的身份,凭良心讲,换了她自己也会将那人坑蒙拐骗了走。
钟离却以为他在故意讽刺自己。
想他一个大好少年,美得天怒人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流玥城多少未婚已婚女子为其疯狂,哪可能有吓人之说。
却忍住反驳,笑盈盈地顺着夏夏的话说:“吓着姑娘了么?”
☆、离谱少女(3)
夏夏一看那厮笑得好不风骚,立马觉得被人挑衅了威严。
她觉得,打不过别人不要紧,大不了就跑呗。
可是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
《孙子兵法》里说了,打败敌人那还算不得很了不起,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境界。
夏夏自己曲解了一番古人的典籍,顿觉士气大增,脱口反驳道:“哼,本姑娘胆子大得很,哪里会被你吓着!”
钟离心里点点头,暗道,你胆子确实不小,连公子陌那出了名的腹黑少主也敢瞎编排,更别说还打着他的名号在水月居混吃混喝这么多日子了。
嘴上却仍然泛滥着勾魂摄魄的笑意,徐徐开口:“姑娘自然不会被吓着,到是姑娘倾城之姿,天香国色,令在下惊叹不已!”
钟离承认,他临时改主意了。
原先是并没有想到对方是女性。
可是现在既然知道了是女性,那当然是得使出对女性的杀手锏来。
这世上,但凡女子,哪个不愿意听男人夸她长得好看的?
更何况他钟离长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若是换个寻常家的女子,他这样露骨地眉目传情,语调暧昧,怕人早已神魂颠倒,投怀送抱了。
夏夏显然被他列入了不寻常的女子一类,于是表现得分外努力。一张还没长开充其量算得轻灵可爱的少女姿容愣是被升级成了仙女下凡。
却不料,那妖娆的笑容下一刻就被少女的一句话僵在嘴边,弧度扳不直也再撑不起。
夏夏听见有人夸自己貌美,那叫一个心花怒放,顿时对这莫名冒出来的人去了几分警惕之心,喜气洋洋地说:“是吗?我也这么觉得诶!”
一下子,又觉得眼前的人可亲可爱起来。
夏夏熟络地拍拍那人的背,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没想到你这人长得人模人样的,说话也这么实诚。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可有妻室?家有房产田产多少亩?兄弟姐妹多少个?你排老几?要是独生的,那可就最好不过了…”
说着说着,就忽然把前世的老本行翻了出来。
想她夏夏当年,可是撮合了不少情感道路上寻寻觅觅的迷途男女,是系里有名的红娘。
有名的原因,一个就是因为她八卦得当,拥有大量信息资源。另一个,则是经她牵线的情侣,高得诡异的成功率…
想得远了,夏夏不免又回忆起了自己前世的凄惨死去,立马兴味索然,打住思绪,闭口不言。
可即使这么多话,也足以让钟离僵硬的嘴角再添抽搐了。
他决定,把这个列入不寻常一类的女子,从不寻常一类再拎出来,单独分为一类,称为离谱。
☆、离谱少女(4)
半晌,钟离还是决定避重就轻,挑了一个最无害的问题回答:“姑娘叫我钟离就好了。”
“终离?”夏夏暗自皱了皱眉,觉得这个名字取得可真晦气,又是送终又是离别的,也不晓得他爹娘怎么想的。
可是鉴于对方是这样一个友好又可爱的人,她就没有再去揭人伤疤,反而熟络地自我介绍起来:“钟离兄呀,你好你好,我叫夏夏,夏天的夏,因为我出生在夏天哦!可惜我家一到夏天就漏风漏雨,把娘的花花草草全部打湿了,娘就骂爹没用,气得爹抄起家伙就和娘打架…”
“咳咳。”某畜生被忽略在一边很久了,见夏夏的跳跃性思维又开始乱发作,不得不在心里出声提醒。
夏夏被卷毛畜生打断了思路,一句“每次爹都被娘打得抱头乱窜”愣没说完,只好可怜兮兮地看着钟离。
钟离听得一头雾水,只看那表情联系起她说的话,自然就以为她想表达的是她有一个脾气暴躁虐待妻女的爹,不由愤慨道:“你爹真不是男人!”
夏夏立即点头表示同意,深有其感。
堂堂七尺男儿,常常被老婆打得不敢回家,爬到山洞洞里过夜,实在太失男子气概!
两人风马牛不相及地想着,偏偏还有了点天涯知己的错觉,直看得旁观者清的卷毛畜生很无语。
“说重点。”卷毛畜生鼻子一哼气,在心里提醒。
夏夏立马从感慨里回神,心想还是小鬼了解自己,知道自己大篇幅之后必有点睛之笔。
“所以哦,终离兄…”夏夏小手拧着自己的衣摆,两眼水汪汪地看着钟离,“现在我可无家可归了哦,身上盘缠也用光了(其实根本没带过一个铜板),又没地方住,也没东西吃…”
夏夏的话说到一半,停下来满脸希冀地看着钟离,看得钟离汗毛直竖。
忽然就有一种错觉,好像一只要拐骗小羊的大灰狼反而被小羊设计坑骗了。
原本,这样的对白之后,男人自然就该把楚楚可怜的少女领回家,给其一个栖身之所,直等那女子心怀感激芳心暗许,就圈圈那个叉叉吃光那个抹净,才配得上其风流倜傥的名号。
可惜钟离没有忘记这个女子的离谱言行,暂时还不想以身犯险,更不想公子陌置身事外,乐得清闲地看他好戏,眸光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夏夏,你想找地方住?”
夏夏可怜巴巴地点头,混吃混喝亡命天涯的日子实在有失体面,不符合她的女侠风范。
☆、离谱少女(5)
“想要有钱花,有东西吃?”钟离循循善诱。
夏夏更加猛烈地点头。出药谷以后,她最大的心得体会就是“一文钱难道英雄汉”了。
“我倒可以推荐你去一个地方。”
“嗯?哪里?”
钟离神秘一笑,却只说:“你跟我来。”
边说,钟离忽然出其不意,拉了夏夏的手,软软嫩嫩的,是一种少女特有的触感。
他承认,他这样的做法是故意而为。
只是想试探一下夏夏对突袭的下意识反应,又或者是更好奇秦妈妈等人和他说的手臂一瞬间酥麻失去知觉是怎么一回事。
可惜,却不如他所料想。
这个女子似乎从不按常理出牌。
他拉了她的手,她却表现得理所当然,比他还要淡定。
“钟离,不是说要带我去个地方吗?怎么不走了?”夏夏问得一脸纯真,小手却把大掌拽得死紧,生怕刚赖上的冤大头趁机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