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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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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呢?你从我一生下来就知道我是谁?”
  “夏…”
  “说。”
  “…嗯,知道。”
  夏夏深吸一口气,再吐出一口气,维持着一个貌似和蔼可亲的笑容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鬼…嘶…”
  夏夏手指一扣,一缕头发收紧,男子立马疼得倒吸冷气。
  “说实话…”继续阴恻恻地笑。
  “不就一个名字么,你都叫了十多年了…嘶…”又倒吸一口冷气,男子总算妥协,“泽轩。”
  “哟,好风雅的名字诶,啧啧啧,泽轩…”
  夏夏喃喃念着,泽轩小心翼翼地偷瞟了眼她的脸色,发现并无异常,才稍稍定了下心。
  “还是叫小鬼好了,习惯了,难改口。”
  泽轩顿时一脸怨念。
  既然不改口,刚才还问得那么咄咄逼人干嘛,害得他还以为她认出他来了…”


☆、同床异梦(5)

  “夏,你离远点成么?靠这么近爷有压力…”
  夏夏想也不想,一掌拍上那清秀养眼的脑瓜子:“爷什么爷,好好一个美少年,就是那么喊坏的…”
  自从草c泥马变成了男人,不不不,变成了美少年,夏夏就实在无法将它那些粗鄙的口气套用在这副皮囊上。
  以前看一畜生没觉得怎么,现在越看那张脸越觉得便扭。
  不过她终于还是放过了泽轩,爬起来,坐到他的大腿上,继续盘问:“说,你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了?不对不对,是你为毛变成一头畜生潜伏在我身边十几年?”
  泽轩尴尬,老半天才斟酌着说:“没潜伏,我是做错了事被罚到人间轮回一世的…”
  “噗。”夏夏喷出一口口水,哈哈大笑道,“还投胎做畜生?”
  泽轩不出声了,一张脸憋气得通红,习惯性地鼻子出气。
  好不容易停下笑来,夏夏假正经地咳嗽两声,又问:“那你做畜生就做畜生呗,忽然光着身子躺我床上还变个男人算怎么回事?”
  泽轩这回是又气又恼,脸红得快滴出血来。
  “你以为爷高兴啊?还不是被那死妖精打的…”
  “打回原形?哈哈哈…”夏夏前仰后合,“你还鬼仙呢,打不过一只妖怪…”
  “你知道个屁,他成妖至少有三千年了…老子才修一千五百年…还是受罚轮回…”
  泽轩再出粗话,夏夏也懒得计较了,相反,这样倒更容易让她将他和之前的卷毛畜生联系起来。
  “烦,你们这些非人类,就早点滚回自己的地盘去嘛,把世界搞得这么乌烟瘴气做什么?”
  泽轩诡异地瞅夏夏一眼,不接话。
  早就知道这丫头的思维能力和反应系统异于常人,他完全不指望她能待见他的真实身份。
  要是他告诉她,他不是被打回原形,而是直接被打死了,结束了那悲催的一世,现在因祸得福,反而重新恢复了法力和真身,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本来是担心以人形出现她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而且万一认出他来…才变回草c泥马样的,谁知道那破身体成了死物终究撑不住他强大的仙力了,竟然半夜罢工!!!
  现在这副样子,饶是他脸皮厚了千年,也有点挂不住。


☆、诀别(1)

  “夏,你起来。”泽轩皱着眉,感觉大腿被压得发麻。
  夏夏却仿佛充耳未闻,复又阴森森地打量过来。
  忽然爆出一句:“小鬼,我昨天帮你洗澡了…”
  “噗。”
  “还一起睡觉…”
  泽轩泪,那是哪个王八蛋坚持的啊!
  “我还骑了你十四年…”
  “咳咳,咳咳。”
  泽轩猛得捂住鼻子,仰头望天。
  夏夏不在意地斜他一眼,总算站起身来,凉凉道:“老流鼻血,我看是阴虚火旺,回头我给你采点草药调理调理。”
  说着,爬下床,穿了鞋,走出去,临了出门还回头说了一句:“说来,小鬼你裸奔了近二十年啊…”
  泽轩顿时张口欲骂,却又一股鼻血喷涌而来,只好暂时憋气地闭上嘴。
  夏夏出门张罗好了自己,又给泽轩准备了洗脸水,和一套白色衣裙。也就是冥幽宫白衣服统一的那一套。
  事实上,冥幽宫的白衣们每年都能领到数量不等的工作服,只不过都是同一个款式而已。
  不理会泽轩一脸唾弃的表情,夏夏径自把衣裳丢给他,道:“这里没男人穿的衣服,有的穿就不错了,你自己看着办。”
  泽轩无奈,知道夏夏说的是实话,内心挣扎一番,最终也只好妥协。
  于是,泽轩披着被子换衣时,夏夏再次隐约领略到了这个家伙完美的身材和肌肉曲线。
  抱着脑袋的某女目光痴迷,口水翻涌,直迫得某男心惊胆颤,赶紧手忙脚乱地系好衣带。
  有点尴尬的是,没有内衣穿…
  不过这会儿也计较不了那么多,用完水洗碗脸,夏夏又端起盆准备出去倒掉。
  泽轩一直时不时地观察着夏夏,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这次回来,夏夏变得跟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起初他以为是他自己的心理原因,因为自己的身体变化,所以有些不安的心情在作祟。
  可直到到这时,他才真正发现,夏夏的确有些不一样了。
  从他回来开始,她就不停地忙里忙外,替他清洗,帮他处理伤口,照顾他,虽然嘴上一如既往地刻薄,态度仍然心不在焉,可是行动上的差距,太大了。
  凭着十几年的交情,凭他对她的了解,他觉得,夏夏有了太多心事…


☆、诀别(2)

  尽管她装作和从前一样没心没肺的样子;可他就是感觉得到。
  “夏…”
  “嗯?”夏夏回头望他。
  泽轩缓缓一笑,难得不粗鲁也不戏谑地说:“真好,我们夏都懂得照顾人了。”
  换做以前,哪能指望她做这些?不是她不愿意做,而是她根本想也不会想到要去做。
  就跟当初,要不是饿得没办法了,她哪里会想到爹娘已经失踪了很久,哪里会去打听到江湖盛传的天命女传闻。
  夏夏愣了愣,随即瞪他一眼,道:“少瞧不起人!”
  只是回过头,眼眸却有了几分黯然。
  她现在做的这些,不过是曾经别人为她做过的而已。
  她虽然从来没做过,却不代表没有把别人做的看进眼里。
  只是那个人却…
  “夏,我们家小寐儿呢?我都来了一整天了怎么都没见到她?不跟你住一个院吗?”泽轩忽然笑得腼腆,“咱有些想她了…”
  “当啷”一声,铜盆砸到地上,水花四溅,晕湿了白色的衣摆,渗进透湿的鞋袜。
  白色的背影凝滞在原地,半举着的手微微发颤。
  “夏…”泽轩困惑地看着反应异常的夏夏,轻轻唤了一声。
  夏夏顿时浑身一震,仿佛如梦初醒,急急忙忙蹲下身,将掉落的布巾铜盆一一拾起。只是她始终背着身子,一声不吭。
  终于,泽轩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轻声开口问:“夏,出什么事了?”
  夏夏整个身子都有些哆嗦起来。
  她只恨这铜盆为什么这么牢固,为什么不像玻璃一样摔成碎片,那样至少她有事可干,可以不停地收拾地面,说不定还能把自己划得满手是伤…那样,说不定这个话题就可以暂时带过,她可以继续逃避,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然而,该来的始终会来,该面对的始终还是要面对。
  就像她再次见到草c泥马的那刻,心情五味陈杂。
  就像她从寒山回来以后,从不刻意去想它的下落。
  她不愿意见公子陌,不想见钟离,可最最怕见的,其实是那只卷毛畜生。
  那只临别时,将寐姬托付给她,而她信誓旦旦答应下来的卷毛畜生…


☆、诀别(3)

  哪怕她在这里再憋屈再难过再想逃,哪怕她多希望草c泥马回来带她离开,她依然害怕见到它。
  害怕它像现在这样质问她,寐儿呢?寐儿呢?
  泽轩的笑意渐渐褪去,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不安的静谧。
  他豁然站起,走到夏夏面前,刚想再问,却看见她双手死扣着铜盆,哆嗦着嘴唇,眼眶红成了一圈。
  一股不好的预感瞬时袭入心中。
  “夏,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说啊,想急死爷么?”他蹲下身,握着夏夏的肩膀,企图停止那颤栗的幅度。
  夏夏木然地抬起头,嘴开开合合几次,才终于吐出一句:“姐…死了。”
  死了…死了…
  巨大的眩晕感充斥着夏夏脑海,仿佛这一刻,她面对这个残酷真相的这一刻,寐姬才真真正正死去了。
  她亲口说出来,亲手在心口上绞裂一个开口,而那伤口如有生命一般翕动开合,一次一次牵扯着痛。
  泽轩呆怔了很久,久到夏夏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久到夏夏祈祷他其实没有听清她说的话。
  然而,没听清他一定会再问。
  他没有问…
  因为他不敢问…
  许久,他才苍白的面孔,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道:“夏,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那笑容实在太过刺眼,以至于夏夏都不敢直视,垂下头,无法吭声。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种事,谁会拿来开玩笑呢?
  泽轩一动不动盯着夏夏,真心企盼着,她会突然跳起来,笑得满眼泪花,对他说,小鬼你个蠢蛋…
  可是她没有,她甚至连头也不敢再抬。
  他就那样蹲着,等待着事情突变,可是直到膝盖僵硬了,直到眼眶睁得酸涩,直到无边的绝望笼罩心头,能等到的依然只有沉默。
  他缓缓地站起来,一个踉跄倒到门边,扶着门框才站稳,微微转过身,撇过头。
  “她在哪…”一开口,声音越发地嘶哑干裂。
  “卧怀谷,地宫。”夏夏哽着声音道。
  “又是那只妖精…”嘶嘶的声音中,一缕恨意镌刻其中,沉闷得让人心揪。
  泽轩没有再追问夏夏,夏夏也没有试图描绘那惨烈的场景,彼此的默契,终于在这一刻碎裂一地,成为无言后的死寂。


☆、诀别(4)

  秋日的阳光渐渐充盈,丝丝缕缕地沿着缝隙撒进屋子,照耀在一头盈蓝的长发上,残光璀璨。
  泽轩沉默良久,终于哑然开口。
  “夏,我要走了…”
  夏夏猛然抬起头,蓝色的光芒印进惊愕的眸中,晕染出无法言喻的哀伤。
  “夏,我要去找她…我,必须去…”
  残音寥寥,却一字一字地扎进夏夏的心里。
  她现在多么期望,他还是那头看不出表情看不出情绪的畜生啊,那样,她就不会看到他微侧的脸庞中,一抹苍白的痛,和一抹铭心的恨…
  她很想厚脸皮的笑,说,小鬼,带我一起走啊。
  可是她开不了口。
  他说,他要走了。
  他是要离开,离开她,去找她。
  他没有说要带她一起,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夏夏太清楚那些没有开口说出来的话了。因为在他回来之前,她就在噩梦中一次一次地演练过。
  她知道,其实他想质问她,不是说好了会保护她的吗?不是答应他看好她的吗?
  为什么,他回来的时候,得到的却是她的死讯?!
  为什么寐儿死了,她却活着?!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料想到,他要抛弃她了…
  她大气也不敢喘,不敢道歉,也不敢求饶,生怕一出声就是扑面而来的斥责,生怕他旧恨重提,将寐姬的死加诸于她身上。
  如果不是她执意要去寒山,如果她当初听草c泥马的劝带着寐姬一起离开…
  甚至,她也可以想办法阻止钟离去…
  那么今日死的人不会是寐姬,只会是公子陌。
  那么公子陌算是罪有应得,而无辜的寐姬也用不着为了他们牺牲性命!
  繁杂的思绪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万蚁噬心般笼盖了夏夏的思想。她无意识地低头咬着自己的手臂,一分一分用力,还是无法盖过晕眩和难受的感觉。
  那感觉太陌生,太沉重,让她觉得难以负荷。
  泽轩久久没有等到夏夏的回应,终于回过头。
  一转身,就看见一只鲜血淋漓的手臂死死被夏夏咬在口中。
  “你在干什么?!”他怒气冲冲地上去掰开夏夏的嘴,只见两排牙印已经深深陷入血肉中,狰狞模糊。
  一股浓烈的怒火顿时窜上心头。


☆、诀别(5)

  曾几何时,他的夏成了一个会自虐的人?
  以前就是天塌下来,她也不会委屈自己,折腾自己。
  她的夏是那种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的人。
  虽然薄情寡义了点,但至少过得自在快活,没有那些扰人心的弯弯绕绕。
  可是,她现在这是做什么?!
  仿佛被人夺去了珍宝,泽轩怒从中来,刚想斥责,却看见夏夏木然迷茫的眼神,如被困兽般,走投无路,惊恐绝望。到嘴边的话再也吐不出来。
  “怎么了,笨蛋夏?别这样…”他环手轻轻搂住夏夏的头,将她嘴边沾染上的血渍擦在素白的衣裙上,一如过去,她总是喜欢就着草c泥马的白毛擦拭污迹。
  夏夏靠着那陌生的胸膛,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将自己包拢。
  草c泥马从来不像普通畜生那样,身上多多少少有动物的味道。它的身上永远只有太阳的温暖,青草的芬芳,干净纯澈,不染一丝尘埃。
  就好像现在的泽轩,连发丝上也仿佛沾染了阳光的明媚。
  拥有的时候,从来不会想这是多美好多珍贵,直到要失去了,才恍然发现原来依恋了十多年。
  没有这样的温暖,她要怎么办?没有这样的依靠,她该往哪里走?
  一滴一滴的泪滚落下来,浸湿了薄薄的衣衫,灼烫了衣衫后的胸膛。
  她终于还是不甘心地开口,磕磕巴巴,心惊胆颤又略带怨念:“你…你抛弃我…”
  泽轩一愣,顿时悟了,这么多年,其实他们没有真正分开过。即便寒山地广人稀,他也总是在她身边兜兜转转。
  可如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一去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说什么胡话呢?别难过…夏,我去找到她…就回来…”
  夏夏摇头,拼命地晃头。
  她知道,他骗人,他怪她,他要不理她了,他要走!
  “笨夏,不要胡思乱想,咱们多少年的交情,我会抛下你不管么?”
  “那你带我走!”夏夏指甲死死掐着他的衣摆,终于鼓足勇气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她要离开,哪怕他再把她丢在半路,丢回寒山,她也要离开这里!


☆、诀别(6)

  泽轩的身体一僵,好半天,才缓缓开口:“夏,这次的情况不一样。去卧怀谷…势必要碰上那老妖…那些事情,跟你无关,你也插不上手。江湖也是险恶多端,你在冥幽宫呆着我还比较放心。至少那个妖里妖气的男人和那个要死不活的男人能照应着点你。”
  夏夏呜咽两句,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不许…我不许…”她抽抽噎噎,话也连不成一句。
  泽轩似完全了解她心中所想,安慰地轻抚她的背心,凄凉的唇角弯起一个无奈的弧度。
  “夏…我不能丢她一个人在那里…”
  猛地,夏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泽轩,嘶声吼道:“你滚!现在就滚!马上就滚!我不要再看见你!”
  愤怒和心痛夹杂着冲击而来,夏夏习惯性地像鸵鸟一样闭上眼睛不去相信。
  他根本不是她的小鬼!他是个冒牌货!他的心里只有那个认识不到几个月的寐姬,没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夏夏!
  他不能把寐姬一个人丢在那里,所以选择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他甚至不愿意带她离开这里!
  偏激的情绪充斥了夏夏整个大脑,恐惧感淹没了理智,她甚至有点埋怨寐姬,为什么出现在她夏夏的生命里?为什么夺走她的依赖她的支持?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随意丢弃给别人承受?
  迁怒之火熊熊燃烧,她恶狠狠地瞪着泽轩,仿佛要将他剥皮拆骨,一口生吞。
  泽轩却也不动怒。
  他太了解这个家伙了,面对危险,往往先选择逃避,逃避不成就破罐破摔玉石俱焚。
  大概连她自己也不了解自己的性情有多极端。
  她总是过着安逸闲适的生活,没有外物所扰,没有感情累赘,以至于性子懒得过分,将那些激烈偏颇,聪颖敏感都掩盖了。
  可以说,她这样没心没肺,傻乎乎的性格,完全是后天培养而成。
  而这种性子,自她下山以来,似乎就在被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着,改变着…
  泽轩想再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抚,却被她凶狠地打开。
  苦笑一声,才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夏,爷滚了…”


☆、诀别(7)

  夏夏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大口喘气。
  那个背影是那么陌生,记忆里从未有过。
  可正是这个背影,那么深地扎进了心底,将所有的执着与不甘搅成碎片。
  她甚至不敢再开口挽留,因为气短,因为害怕,因为没有资格了…
  她让他滚,于是,他果真滚了。
  夏夏眼睁睁地看着蓝色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一路跌跌撞撞地追出去,却再也没有看见那迷离的背影。
  如炫彩的肥皂泡,瞬间,消影无踪。
  只有一句极苦的自嘲,碎裂在空气里:“笨蛋夏,别伤心。嘿,若你知道我是谁,一定早就把我踹飞了,哪里来的十四年…”
  余音消散,再不留一点曾经存在的痕迹。
  夏夏这时才松开手,放那破碎的哭音在空屋里一点一点放大,声声疼入心扉。
  “笨蛋鬼…笨蛋…我知道…”寥落几个字句,泣不成声。
  她其实早就知道,从她们的初见她就知道,他就是那个勾错她的魂害她无辜枉死转生异世的倒霉鬼。
  别管她怎么知道的,那个该死的鬼差,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
  可是,她都没有怪他,没有嫌弃他,顶多偶尔对他作威作福,偶尔撒撒气,恶作剧。
  她以为,是他坑害了她的一生一世,他就要用这一辈子来赔偿她!
  可是,他凭什么?凭什么就这样把自己抛掉?凭什么半路丢下自己不管?
  凭什么!
  她蹲下身,身子蜷缩成一团,狠狠咬向自己的膝盖。
  仿佛这样,才能阻止那让她心寒的哭声。而没有了那哭声的回音,才不会显出屋子是如此空旷。
  忽然,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提起,身子瞬间被抛到一个肩头。
  她紧紧抓着那手臂,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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