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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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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提起,身子瞬间被抛到一个肩头。
  她紧紧抓着那手臂,才不至于让自己的身体滑落下去。
  恶声恶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说不出是怒气还是心疼:“笨蛋夏,老子最后警告你一次,再让我看见你自虐,老子拔光你的牙!”
  “呜呜呜。”夏夏死死搂着那个肩头,呜咽着不知道笑还是哭的声音。
  他没走,她的小鬼没走…
  他舍不得她了…
  失而复得的惊喜笼罩在心间,却有更多无声的泪落下脸庞。


☆、诀别(8)

  月上树梢,凉风习习。清荷院的某屋顶上坐着一高一矮两个人,均披头散发,一袭白衣,裙带飘扬,在幽冷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别喝了夏,你不能喝酒…”
  泽轩皱着眉头看着夏夏将不知何时私藏的酒一坛一坛陈列在眼前,然后抓阄似地拎起一小坛。
  “哎呀,难得难得啦,反正只有你在,怕什么?”夏夏不听劝地拍开泥封,咕噜咕噜就灌下两大口,“咳咳,不行,没娘酿的药酒有劲,杂味倒挺重,你尝尝?”
  泽轩摇头,推开了夏夏递来的酒。
  自从恢复了真身,食物这个东西,还真有些可有可无。
  “酒大伤身,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
  “停停停啊,不带你这样坏人酒兴的!”
  泽轩拗不过夏夏,只好闭嘴,然后眼瞅着夏夏的脸一点点被滋润得绯红。
  “泽轩,人死了不是都会去地府轮回么?”她盯着皎洁的月,跟着闪烁的星星眨眼。
  “嗯,一般都是这样的。”
  “那寐儿姐姐不是也会去?”
  泽轩声音一滞,涩然开口:“她不一定会。”
  “为什么?”夏夏纠结着眉,晃荡着脑袋。
  “她…不太一样…”泽轩有些吞吞吐吐。
  夏夏醉意渐浓,脑袋却忽然灵光乍现:“你之前就认识她?”
  默然。
  深重的疲倦感划过泽轩脸庞,一种极度复杂的情绪弥漫在眼角。
  夏夏恍然大悟,难怪修炼千年的鬼仙会随随便便对一个凡人动心,难怪他无论如何也要去找一具可能甚至不完整的身体。
  不,他也许不是去找尸体,他们都是怪物,谁知道谁是什么。
  夏夏悟了一会儿,临末思绪就乱套了。
  她喝酒总是醉得极快,且酒品不咋样。所以草c泥马和她爹娘都很少会允许她喝酒。
  这会儿这酒又劣质又后劲上来了,一会儿就把她折腾得晕头转向。
  她摇摇晃晃站起来,瞪着那月亮半天,忽然手臂一挥,嚎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问…”
  泽轩心惊地看着她脚下瓦片簌簌作响,赶紧伸手拉她:“明月这会儿就有,你给我坐下!”


☆、诀别(9)

  夏夏一屁股坐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砸疼了屁股,忽然呜呜大哭起来:“小鬼,阎王那个孙子,他踹我屁股,你帮我踹回来…”
  泽轩额角抽筋地看着夏夏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知道这酒疯看来是发上来了。
  早都说她不能喝了,她还不听。
  他去踹阎王的屁股?开玩笑!就勾错这一个魂,他都给他丢过来做一世不羊不马了,要那么干了,怕是得世世轮回做猴子!
  终究不忍心,哪怕知道她是醉酒,泽轩还是搂过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腿上,让她舒舒服服地躺着。
  可是接下来夏夏爆料出的话,无一不让泽轩后悔这个举动。
  “八岁!对我八岁!小鬼生了场大病!连娘都差点治不好…”
  “嗯,我记得。我以前从来不生病…”
  “是我下的毒…”
  “…”
  “爹研制的新药,让人查不出的毒,真跟生病一样一样的…”
  泽轩抽着嘴角。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当时夏夏还怪他自己贪吃惹祸,罪有应得来的。
  “知道我为什么给它下毒吗?”
  “为…什么?”泽轩咬牙切齿。
  夏夏又嚎啕大哭起来:“因为它抢我的鱼泡泡…呜呜呜…我我最最爱的鱼泡泡…还我鱼泡泡…”
  泽轩尽量安慰着自己,夏夏说的不是他,是一只品种叫草c泥马的畜生,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还有门前那个坑…是我挖的…小鬼每天从那里经过…”
  泽轩额角青筋突起。那个跟头,要不是他身子骨硬实,非得摔骨折不可。而夏夏当时却告诉他,是她爹防野兽才挖的。第二天他特地换了一边走,结果又摔惨了一次,而且发现,一个坑变成了一圈坑!
  不过,当夏夏再次吐露出一桩桩一件件坑爹的事以后,泽轩逐渐淡定了。
  话说回来,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了。这个死丫头,一喝醉就把窝心底的秘密一股脑儿往外掏,典型藏不住心事的人。
  夏夏爆料够了,忽然有歌兴大发嚎了两句:“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


☆、心灰意冷(1)

  泽轩无奈地抽抽眉毛。
  这歌倒是唱得贴切,典型的夏式思维——记恨一切掠夺。
  看他的下场就知道了…
  南屋忽然掀开一格窗户,冒出个头来:“哪个杀千刀的大晚上嚎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忽地,瞄到屋顶两抹白衣身影,披头散发,在月色笼罩下散发出鬼火般的幽光,顿时噤声,关窗,再无声息。
  夏夏终于嚎累了,只剩下机械地反复几个字句。
  她一边用小手捶打着一切可以触及的事物,一边呢喃着:“还给我…还给我…”
  泽轩慢慢叹一口气,身体却一动不动。
  “夏,是不是不想我走?”他轻声问她。虽然不知道这家伙还有没有力气回答,但是,恐怕再没有比醉酒时的夏夏更诚实的了。
  夏夏睁开迷蒙的双眼,晶莹的泪花在月光下明灭闪烁,她凝视着眼前的人良久,才开口说:“你是谁啊,不认识。”
  泽轩一口气顿时噎住,上下不得。
  夏夏又闭上眼,嘴里哼哼唧唧,手也不时比划两下,一刻不消停。让某人只能望天叹气。
  “夏,喜欢钟离吧?”泽轩远远眺望着树影婆娑,听着秋夜里寂寥的虫鸣,眉心复杂地纠结着。
  如果不喜欢,不会甘冒性命之险跟他去寒山吧?如果不喜欢,怎么会为了他不惜跟十多年的伙伴翻脸?如果不喜欢,就以她的性子,我行我素惯了,哪里会舍得改变?
  “喜不…喜欢…”夏夏咕哝了两句,也不知道究竟是说了喜欢还是不喜欢。
  忽然,她睁大了眼睛,瞪着虚空中的一点,浑浑噩噩地吼道:“钟离是我夫人!”
  话毕,歇菜,继续倒脸睡。
  泽轩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无赖的模样,心里却涌出一丝一点酸涩和惆怅。
  “夏…我看了她一千五百年…我不能…”
  幽蓝的光芒瞬间暴涨,如瀑的发丝迎空飘扬,瞬间化作一丈多长,轻轻覆盖住夏夏的身体。
  皎洁的月光下,男子缓缓俯身,将一枚冰凉的吻,落入女子眉心。
  蓝色的印记一闪,瞬间隐去,再无处寻觅。


☆、心灰意冷(2)

  夏夏是被一阵冷风灌醒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身上的暖意渐渐消融,淡淡的阳光洒在身上,却仍是微凉。
  她眯着眼,一点点睁开,看着零零碎碎的酒坛散落在脚边。
  太阳靠得无比近,显出清晰的丝丝缕缕,腿边有一块瓦片硌得生疼,宿醉的后的清醒让人头晕目眩。
  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她呆呆地看了一圈四周,半天回不过神。
  再摸摸眼角,干裂得厉害,隐约有泪痕。
  她慢慢从屋顶上坐起来,初醒的迷蒙渐渐散去,这才隐隐地消化了一个事实。
  小鬼,走了。
  这一次,怕是真真正正地走了。不辞而别。
  他不想看到她哭闹的样子,不想自己的心被动摇,所以,趁她熟睡时,走了。
  夏夏仰天叹一口气,深呼吸。
  再没有一丝一毫流泪的冲动,心里麻木地一片,也不知道是悲还是喜。
  不得不承认,小鬼果然跟她最久,最是了解她,连心生怨恨的机会都不给她。
  若是昨天那个情况下,他一走了之,她真说不准自己会做些什么。
  把陌如殇的毒下冥幽宫的水井里?不不不,这太恶毒,且不热烈。也许放一把火烧起来,那样比较壮观。
  连她自己也心惊,原来她需要发泄的时候,可以做得这么极端。
  可是他没走,他回来了,他抱住她,用行动告诉她,她没有被抛弃。
  而现在呢?他真得走干净了,她会怒吗会悲吗会伤心欲绝吗?
  不,不会。
  她太懒,且乏了。
  所有的感情都宣泄过了,这会儿,干坐着晒晒太阳就很平静。
  你看,那货多聪明,把这些一步一步算计进去,还弄了个预演忽悠自己。
  得,这会儿男主功成身退了,她这个女配还折腾什么劲?谢幕吧!
  一脚踹飞一个正好够着的酒坛子,伴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哎哟,谁在装神弄鬼丢暗器?速速现身!”
  夏夏一愣,大清早的,怎么清荷院有陌生男人的声音?还是在她这屋?
  好奇地伸出脑袋一看,还是一个长相不错的青衣。
  耶?这是哪家的相好?
  “大侠,你又没有被酒坛子砸到,叫得那么渗人做什么?我还以为出人命了”


☆、心灰意冷(3)

  下面的青衣男子立即发现了目标在屋顶上,可再仔细一看,只是个毫无戒备的小白衣女,顿时松了口气,可也立刻垮下了脸。
  “你好好的姑娘家,喝什么酒?喝便喝了,学人摔什么酒坛子?摔就摔了,干嘛叫酒水正好溅在我的新鞋上…我是多倒霉呀我…”
  夏夏被一通罗里吧嗦的质问弄得有点晕,但总算抓住了关键,又看了看他一脸疼惜的表情,马上领悟道:“咦,相好的给做的鞋?”
  青衣男子脸色一红,有些结巴地辩解:“你…你莫胡说…”
  夏夏摇摇手,一脸没趣。
  用得着这么紧张么,真是不打自招,她本来也没什么兴趣知道这些八卦。
  “唉,大侠,搭个手,我跳下去的时候接住我啊!”说着也不等人答应,就径自纵身跳了下去。
  青衣男怪叫一声,总算是稳妥地接住了夏夏,然后立即撒手将他放到地上,还多此一举地将手背到手后。
  夏夏一脸黑线地看着那不自然的动作,问:“你这次又怪叫什么?”
  “姑娘你突然跳下来,招呼也不打一声…”
  “你对自己的功夫没信心?接个屋顶上的人也怕?”
  “这个自然不是,可是男女授受不亲…”
  “明白了。”夏夏立刻打住那喋喋不休的架势,一针见血道,“你相好的是母老虎,而你是个妻管严…”
  “这…”
  “解释就是掩饰,大侠你掂量好了再说。”
  青衣男被夏夏屡屡打断,还揪住小辫子不放,一肚子憋屈却没处发,一张脸涨得通红。
  其实他也是运气不好,碰上这会儿夏夏正炸毛,刚好他又一副受气包样,不拿他开涮都对不起他。
  “对了,你来干嘛的?”
  青衣男经这一提醒,才想到忘记了办正经事。
  “我找夏夏姑娘。”
  夏夏挑眉:“找我?”
  “咦,就是姑娘你么?”青衣仔细打量了一番,皱眉不知道想着什么,“哦,对了,我是替钟少主捎东西给你的。”
  “钟离?”
  青衣男一听,一个白衣女敢直呼钟少主名字,钟少主又特意托自己送东西给她…这…
  顿时心下明了了几分。


☆、心灰意冷(4)

  青衣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锦盒,递给夏夏:“就是这个了,姑娘请收好。”
  夏夏也不拘小节,直接拿过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刻的是龙凤呈祥图案,在阳光照射下若云烟弥漫,白雾漂浮,表面附着着淡淡的油脂光泽。
  歪头看了一会,直接合上了盖子,碰都没碰一下,就递还给青衣男。
  “送回去吧,我不收。”
  青衣男顿时愕然瞪大了眼。
  这态度,真干脆。对方可是身份神秘,来头不小的钟少主,这位姑娘难道不知道对方送玉佩的含义么?
  更何况,他只瞄了一眼,就看出这绝对是世上罕有的极品玉,连他家少主都未必拿得出手。
  可惜,他没料到,夏夏对此一窍不通,只纳闷最近怎么大家都爱送起玉来了。
  可是这东西不能吃不能用,她也不稀罕,哪天不小心给摔了,反过来还要心疼,不上算。
  平时心情好也就收了拿去压箱底了,可这会儿正苦闷呢,钟离人不在,送个破玩意就想收买她的心,绝对没门。
  所以她拒绝得异常干脆,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留给青衣男。
  “唉,夏夏姑娘…”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夏夏不等他开口,反问道。
  “在下三帅,青鸾殿的管事,这回钟少主特地让我带东西给你,你就收下吧,不然…我回头出去不好交差…”
  “原来是你!”夏夏走到一半,又停住脚步,重新审视地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人。
  秀气,腼腆,有礼,啰嗦。
  这组合,还真是难以让人刮目相看…
  “姑娘也认出我来了么?当初你入冥幽宫外围报名还是我亲自填写的资料呢!真是有缘。”
  “额?”夏夏其实是想起来,这三帅就是大名鼎鼎的青鸾殿殿主,乐乐一天到晚挂在嘴边的偶像,被青衣男这么一说,倒也有了些印象。可不就是当初报名时候的那个负责人吗?难怪看得有些面熟却怎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认识。
  不过,也算不上认识,夏夏此刻更没有交友的心情,扒扒头发,便不耐烦地说:“你把这东西还回去,就跟他说我对石头不感兴趣。”


☆、心灰意冷(5)

  三帅顿时满脸黑线。
  好吧,他承认,玉也是石头的一种,那话虽说得粗俗,也不尽然错。
  夏夏说完就摇头晃脑地往回头走,走到一半,又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大侠,你认识乐乐吗?”
  三帅正要悻悻走人,忽然听到这一问,愣了愣:“请问这位乐乐姑娘也是凌霜殿之人吗?”
  夏夏仰头一拍脑门,无语望天。
  要命,原来那货纯属单相思!人家三帅根本不认得她!
  “算了,当我没问。”甩甩手再不愿意多说,走人回屋。
  三帅被问得一头雾水,皱了半天眉,也没想出乐乐这号人物是谁,只好没趣地离开。
  夏夏进了屋,缓缓将屋门关上,将自己与外界的阳光灿烂隔离起来。
  此时的心情,实在不适合曝晒,何况,阳光刺眼得疼。
  只是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一抹蓝色火光闪过,极快地掠过一颗树梢,然后消影无踪。
  她没有开门去确认,只是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真难为某人还会担心她一个人在屋顶上不安全,又或者担心她醒来发现人去楼空再歇斯底里?
  竟然等到这时才离开。
  可是,她却不会再去挽留。
  留的住一次,两次,留得住每一次?
  他决心要走,就迟早要走,又何必一次一次去做无用功?
  夏夏去后院给自己打了水,将满脸酒意泪意一一清洗干净。
  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
  下山以来,这都哭了多少回了?加起来比她前半辈子十四年哭得还多!
  因为带着记忆投生,便是婴孩时期,她也是不曾这样哭过。
  她一直认为,功夫不好没关系,本事不大也没关系,可是人的心,一定要强大,不然,不战而败,溃不成军。
  连她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懦弱!
  不过,到此为止吧!
  以后,再也不会哭了。
  所有人都离开了,就是流泪,又能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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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令牌(1)

  夏夏打算闭门谢客,清心寡欲好好反省一阵子,谁想那三帅三天两头上门晃悠,叫她想清闲也不成。
  第一次是玉佩没送成,接着又是金簪,珠钗,胭脂水粉,珍奇古玩,且每来一次,必带着之前被退回的东西一起。
  三帅转钟离的话说:“爷送出手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
  于是,起初三帅还能一个人跑腿出入清荷院,到后来,就变成了两人四人乃至八人抬箱。
  那架势那排场,整得跟下聘礼似的。搞得每天一到固定点儿,一群白衣姑娘就守在清荷院里里外外,也不知道是看热闹还是看俊秀的青衣小伙。
  夏夏一开始还走走过场装装样子,次数多了,干脆直接落跑,早出晚归朝五晚九。
  有时候偷偷溜去羊圈,也不嫌脏,躲在羊堆里就坐上一整天。有时候爬小半个山头,蹲去半山上的小凉亭,俯瞰花园全景。
  大多数时间,她在发呆,也就偶尔抽个两三分钟,思考今后自己要怎么过。
  所以,也基本上不能指望她得出结论。
  只是,她走来走去躲来躲去,似乎哪里都能看见草c泥马和寐姬的身影。
  哪里都有他们曾经的记忆…
  这一天参加完训练,夏夏又偷偷跑去羊圈打坐,怎耐她实在不是习武的料,打着打着就变成了打瞌睡。
  忽然一震巨响将她从梦境中吵醒,尘烟弥漫,群羊尖叫,一瞬间,她忽然奢望着,草c泥马回来了…
  可是奢望终究只是奢望。看清了掉在地上的人,夏夏意识到,这显然不是草c泥马,也不是人形的泽轩。
  这是一个陌生人,且,很可能不是冥幽宫的人。
  因为他不像冥幽宫的任何人,有着固定的工作服。他穿着一袭紧身黑衣,更像是,夜行衣。
  他的样子看着像是年过四五旬的中年大叔,只是长相颇为狰狞,一脸凶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夏夏第一反应是,冥幽宫来刺客了。
  羊圈顶棚破了个窟窿,黑衣汉子没好气地爬起来,似乎对从天而降的形式很不满。
  “废物!他娘的一群废物!”他骂骂咧咧,好半天,才注意到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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