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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一来,看屋里一地杂乱,就明白了几分,再看看躲在横梁上发怵的夏夏,头痛地揉了揉额头,几乎用哄小猫似的声音道:“夏夏乖,快点下来,上面危险。”
“我不,你把这个晦气的老头子赶走,我就下去。”夏夏手脚并用抱横梁,尽量保持最安全的姿势,哪怕这个姿势极不优雅。
“别闹了,钱太医以前可是宫里最有名的御医…你要乖乖听他的话病才会好…”
钟离苦口婆心,夏夏却不以为然。
“他要是那么有名干嘛不给皇帝看病,反而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分明是吹牛皮!”
一语毕,下面两人的脸都有些挂不住。
钟离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夏夏,几乎不动嘴唇的说:“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当人面捉你下来?”
夏夏顿时哭丧了小脸,悲悲戚戚道:“我我我…不敢下去…”
上来是很简单很意外的说,可是爬那么高她能说话就万幸了,全身贴着横梁根本不敢挪动丝毫。
钟离的头瞬时又大了一圈,只好迅速跃上横梁,把人拎小鸡似的提下来。
饶是如此,钱太医还似避讳地侧了侧头。
☆、黑手(7)
夏夏一着地,就扯着钟离的衣服躲在他背后,小脑袋探出一点,警惕地盯着白胡白眉的老头。
“笨蛋,别那么失礼,让老钱给你看看,几天睡在外头也不知道病有没有加重。”
钟离试着把夏夏从身后扯出来,无奈小家伙像牛皮糖一样贴在他身后,死活不买账。
“我跟你说,你别不信我,我没有瞎说,这老头诡异得很…”
钟离一看钱太医脸色,又是好笑,又想赶紧把夏夏的嘴堵上。
“我看你是病糊涂了,还不听话…”
“真的啊,真的啊,不信你问小蝶,你府里都开始闹鬼了!”夏夏的声音极其认真,倒是让钟离愣了一愣。
“闹鬼?怎么回事?”
“就是最近几天啊,一到大晚上,就有白影神出鬼没在院子游荡啊!走路还不带声音的!我和小蝶都看见了!一闪,就没了,好吓人!”夏夏边说边安抚地拍拍自己胸口,再看看半眯着眼睛枯槁一样的老太医,心里又一阵哆嗦。
钟离一听,眉毛顿时气抽了。
问都不用问,就知道是谁在搞鬼了。
他的地盘,还有谁敢这么装神弄鬼?
怎奈又不能和夏夏直说,只能又骗又哄:“你乖乖给钱太医把脉,要是他说没事了,我就允许你不喝药,怎么样?”
“咦?”夏夏眼睛亮了亮,那中药,难喝到什么程度?可以把你一天的食欲全荒废了,不把隔夜的吐出来就算不错了。不过,喝药对她来说,其实并不算难,她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那老头,想跟他作对而已。
“要是你不听话,我就让小蝶和其他下人以后都不陪你玩,哼哼。”钟离见夏夏动容,立刻软硬兼施道。
夏夏一听,立刻垮了脸。
这小小的地方,几个数得过来的人都不陪她,她还不得闷死。
钟离最近似乎很忙的样子,她还就指望着欺负小蝶为乐呢!
“那…那只许一次…”夏夏临了还不忘讨价还价。
“行行,就一次,乖乖的,知道没,回头我再来看你。”钟离揉了揉她的发,转身似乎就要离开。
夏夏一看,又不高兴了,顿时不满地大叫:“你又要去哪啊?”
钟离回头,对她妖娆一笑,笑里藏了点险恶的意味:“我去帮你捉鬼去。”
☆、黑手(8)
庭院最高的某处屋顶上,白影肃然而立,清冷的面庞无波无痕,红影翻身而上,落坐在一边。
“我说,你还没完没了了怎么的?”钟离似乎心情不坏,开口没什么火药气息。只是看样子十分头疼。
公子陌也不答,一副软硬不吃的架势。
心中的担忧,也只有他自己明白。
“知道自己输哪了么?”钟离俨然一副过来人教训毛头小伙的老学究架势,挑眉看着公子陌。
不想,公子陌还真回过头,问了一句:“输哪了?”
钟离顿时无奈地摇头,大叹:“公子陌啊公子陌,你还真的中邪了,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无波无痕的冷面,却掩不住眼里的暗流急涌,从前完美的冰封,现在却从深心处开始一点点碎裂。
然公子陌依然固执地低头看红影,问:“输哪了?”
钟离险些气得一滞,半天,才回过劲儿来,摇头叹息地反问:“你是不是觉得你哪点都做得比我钟离好?你救她于危难,即使牺牲寐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教她识得人心险恶,逼她认清自己处境困厄,甚至想以已之力扭转她狂妄自大的性子。”
“不该如此么?”公子陌困惑。
“陌啊,你又不是他爹,你无权左右她既定的性子。”
“她还小,心性过于浮躁,如今修身养性,对她今后的人生有益。”公子陌固执地说。
“书呆子。”钟离直接一个白眼翻过去,大掌一摊,干脆顺着他的思路道,“是了,你要教她,你要改变她,你的目的达到了。她现在懂了,学会防人了,学会收敛了,学会隐藏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不就是你的目的么?”
公子陌一怔,不由在心里反问自己。
他的目的,真的是这样么?
“你难道还期盼着她感恩戴德,对着拿刀吓唬她的人投怀送抱?”钟离嘲讽一笑,“她是什么人?你不是看得最清楚么?趋利避害,乐生畏死。你磨得了她的性子,磨得了她的心吗?磨得了她看你的眼光吗?”
公子陌平静地道:“所以,是我错了?我教她防人之心,她反而防了我?”
☆、黑手(9)
“你做得没错,只是找错了对象,你所作所为,对夏夏来说不过是拉远你们俩的距离罢了。你让她畏你惧你,不敢靠近你,以她的眼界,你能指望她看懂你背后的用心良苦?”钟离极坏地一笑,“她就像个井底之蛙,躲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偏隅一方。你想要得到,就必须走进她的世界。而不是站在井口,对她诉说外面有多美好。退一步说,即使她被你说服了,走出了井底,那么在广阔的世界里,你还抓得住这样一颗心么?”
公子陌无力地闭眼,满心都不愿承认,他真的错了。
人心其实多么复杂,哪里是想扭曲就能扭曲的?夏夏因为懵懂无知而简单纯善,谁又能预料,她接触了人心险恶后还能保住这份干净美好?
而他,不就是为那份简单干净而动心?
为什么不去保护,反而要逼迫她改变呢?
“你也别太纠结,凡事也不是绝对的。”钟离邪恶地笑了一声,缓缓道,“若是换做我的眼界,必然会看上你,而不是选择我自己。也就那个小笨蛋不识货而已,哈哈。”
钟离酣畅大笑。
他如今不介意公子陌的异样心思,是因为胜负已定。他宽容弱者,绝不会为没有威胁的事物斤斤计较。
纵身一跃,翻下屋顶,还不忘回头调侃一句:“下次装鬼,记得别在大白天出没啊。”
钟离笑得志得意满,刚想回身而去,眼角却扫到白影猛然一晃。
笑意瞬间消失,他就眼睁睁地看着,白衣的身影失去重心,直直栽倒下来。
黑影迅速闪过,及时接住那无力的身体,看向钟离的眼里,满是冰冷。
夜玄,钟离一直能感到这个人的存在,然,这也算是初次见面。
他将突然昏迷的公子陌抬起,满目控诉又冷笑地看着眼前红衣妖孽的男子:“钟少主,知道夏夏的真实身份吗?”
钟离沉默。
又来一个说道的。
他不是没查过夏夏,只是似乎总阻隔了什么似的,查不到特别的东西。
夜玄看着他皱眉的表情,冷冽地一字一顿道:“她就是天命女。”
☆、弃子(1)
夏夏无趣了,被丢下和一个阴森的老头子呆在一间屋里,着实让人高兴不起来。
她和老头又折腾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给他把脉。
老头枯瘦的手按在她光洁的皮肤上让人很不舒服,老头半眯偶尔扫向她的眼神也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好在没多久,老头又被人叫走了,似乎钟离那儿又有急事找他。
夏夏求之不得,倒也没想到,这阴森森的老头儿还挺抢手的。
不过,谁爱抢谁抢去吧!反正她不喜欢。
拉来腼腆的小蝶玩捉迷藏,自己却悄悄溜去了厨房,观摩了一下今天晚上的伙食情况,又去小池塘边丢了几百颗石子,可惜一条鱼也没砸中,最后又坐到一坐假山后,半眯着眼等人来寻她。
然而这一天晚上,钟离却没有出现。
夏夏最后还是大晚上被小蝶寻到了才拖回屋子里的。
以往,钟离就是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跟她吃晚饭,抱着她跟她聊天,直到人来催了,才会离去。
然而夏夏兴许也是真的折腾累了,也没多想,随意吃了点东西糊弄下肚子也就睡了。
可是第二天,她又是整整一天没等到钟离的人影,问小蝶她们,就敷衍着说主子在忙要紧事,忙完了自然会过来。
夏夏也咬牙忍了。
可是第三天,小蝶她们躲躲闪闪的眼神实在刺痛了她,她掀翻了满桌晚饭,逮着小蝶就问:“说,他是不是在外面玩女人,夜不归宿?!”
夏夏实在想不到第二个理由,能让钟离忙得抽不出一刻时间来看她。
“没…没有啊,主子他一直在府里。”小蝶不禁吓,一吓就漏嘴说真话。
这一漏,接下来自然就不得不面临夏夏的威逼利诱软磨硬泡,直到被逼至如何选择都是死路一条的境地,才怏怏妥协,带夏夏去寻人。
而夏夏,也绝没有想到,寻到的人会是这样一副场景。
钟离在酗酒。
亭子里的酒坛完好的粉碎的散落了一地,而庭中浑身满是酒意的人仍在一坛一坛不停地罐,浓烈的酒气几乎刺鼻。
然而夏夏却辨别得出,钟离并未醉。
☆、弃子(2)
他犀利的眸扫过来人,是那么清醒和尖锐。
小蝶被那气势一吓,直接跪倒在地,半句话也不敢说。
“不忠无用的狗奴才,要你作甚?”钟离的语气极淡,话却说得极重,无形的威压逼得小蝶瑟瑟发抖,“明日就回水月居吧,看来秦姨说得不错,你就是欠调教。”
“主子…”小蝶讷讷不成语,只得一个劲儿地往地上磕头。
“滚。”钟离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怒喝道。
一字丢出,小蝶再不敢多话,踉踉跄跄地跑开了去。
夏夏隐隐看到,那脸上满是泪痕。
她有点懵,从来没见过钟离这般凶狠冷酷的样子。
在她的印象里,他对冥幽宫的下人也是平易近人的,时常跟她们说笑逗闹,也没有什么主子架势。
可是如今,这股近乎暴戾的气息却震得夏夏心下难安,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他在发什么脾气?因为小蝶带她来找他吗?
她其实也是仗着他的宠爱,才敢威胁小蝶,难道反而害了别人?
而他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其实根本不想见她?或者,他冲向小蝶的怒气,其实是指向她?
“傻站在哪儿干什么?还不过来?”钟离的语气似乎一如既往地温柔,却让夏夏感觉更加不安。
她一步一步走上前去,任他轻易地揽进怀里,将刺鼻酒意喷洒到她的脸颊上。
“想我了,嗯?”
夏夏直接把他的头往旁边一扭。刚才那轻佻的口气,她很不喜欢。
“你怎么了?”夏夏问得直接,她看得出情绪,却看不明白原因。
“怎么了?”钟离笑得极致绚烂,“喝了点酒,大概就醉了。怎么,你不喜欢?”
“不喜欢。”夏夏说得一点不含糊,“你这个样子怪怪的。”
“怪吗?”钟离却毫不在意,“这就是我真正的样子,你现在就嫌弃了?”
夏夏真是有点恼了。
钟离每说一句话,她心里的不舒服感就在加重,她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下去,却被他用手臂越箍越紧。
“现在才想逃,是不是太晚了?”
一音落,火烫的吻欺身而下,带着前所未有的霸道和侵略性,仿佛要毁天灭地,将所有天地间的两人焚烧殆尽。
☆、弃子(3)
夏夏这才察觉,她真是来错时候了。
这是一头发怒的猛兽,每一个入侵他领地的目标都会毫不犹豫地被撕扯干净。
她根本无力反抗,双手因挣扎被攥得生疼,嘴里也渐渐弥漫了血腥。
可是他并不满足,反而如受到了刺激一般,愈发猛烈地想要索取。
他的手开始向她的娇躯袭击,覆过每一寸衣物向里探寻,空气充斥着裂帛的声音,惊叫声还未发出就被他用更粗暴的吻堵去。
一阵又一阵异样的感觉充斥了夏夏整个身体,让她忍不住想要蜷缩,想要颤栗。
然他始终用绝对的力量将她摊平在他的身下,任他为所欲为。
夏夏忽然不挣扎了,也不知是因为内心过于震骇还是身体开始不由自主。
她忽然明白了钟离想要做什么。
他想要做她爹和娘曾做过的那件事…
可是,她一直以为,这是相爱之人才做的事,而钟离现在是在爱她吗?
他不是在怒吗?
此时的夏夏尚不知,男人有时候做那档子事,可以完全因为发泄,因为需要,因为侮辱,种种荒谬而可笑的动机。
她还满心地以为,那个男人只是心情不好,也需要她去回报他的爱。
夏夏不动了,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却好像也不需要她做什么。
然而,钟离的动作却越来越缓,到最后,连本在宽衣的手,也变得越来越颤抖。
他猛得将那些撕碎的衣物重新覆盖在她身上,始终纠缠着的吻变得温柔而苦涩。
直到筋疲力竭,再吻不动半分,才将唇缓缓移到她耳边。
喘气声此起彼伏,在静夜中显出别一般的突兀。
“你有没有事瞒着我?”喘息未停,钟离在她耳边轻声问。
“没有啊。”夏夏下意识地回答,心中憋闷好像也随着疲累流逝了。
“夏夏,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最恨别人欺骗我?”
“呃,好像有…”
“那你有没有事瞒着我?”钟离重复问道。
“呃…”夏夏想了一想,反问道,“今天我在你厨房偷吃了一只鸭腿算不算?”
一阵漫长而难捱的静默,星光也似乎变得黯淡。
良久,钟离才缓缓抬起压在夏夏身上的身子,平静道:“不算。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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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更毕,头疼。
☆、弃子(4)
夏夏完全不明白这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怎么突然演变成了这样,可是钟离向往常一样抱她回房,等她更衣上床才离开,这一点让她十分安心。
先前的郁结之气也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无尽的疲累。
所以钟离一离开她的视线,她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夜阑人静,乌云遮掩着星光明灭。
钟离从夏夏房里走出,一个蓝衣人影就尾随在后。
“主子,事情恐怕拖不得了,钱太医刚从城主府传来的消息,公子陌的情况已经到了极差,现如今每一天都面临着生命危险。那一路不明来历的人也催促我们尽早动手。”
“来历不明?”钟离极尽讽刺地一笑,“秦姨,你太高看他们了。”
秦姨一愣,试探地问道:“主子知道那路人的底细了?”
“秦姨,是你迟钝了。当日你看到晚夕送人来,就该想到了。”
一个死忠的杀手,如果不是在替公子陌办事,那还有谁能命令她?
答案呼之欲出。
秦姨恍然大悟,脸色微变。
“如此,我们就更不该犹豫了。”
“京城近况如何?”
“不好。”秦姨脸色凝重,“公子陌的人似乎已经在刑门有了动作,刑门现况不算乐观,太子为此大动肝火,近来小动作不断。”
“草包。”钟离鄙夷之色一闪,又问道,“父皇那边又如何?”
秦姨微一沉吟,还是直接道:“最近我们和连殊国边界摩擦不断,始终调停不下,太子和四皇子都不想揽下这个烂摊子,只怕有他们作祟,圣上召你回京是迟早的事。”
钟离脸色渐沉,连往日的笑容也不再有一分,皱着眉一言不发。
“主子,恕属下多言,此时万不可妇人之仁!冥幽宫是我们目前能最快争取到的一大助力,公子陌的哥哥冥剑在京城也另有一番势力。如若公子陌现在死了,不仅我们所求的江山图会被毁,这一势力恐怕也会跟我们反目成仇。到时候我们四面楚歌,只怕不用圣上插手,我们也小命难保。”秦姨语毕,直接单膝跪地,一脸虔诚。
钟离一拳悄悄在袖里收拢,声音淡淡道:“备马吧,明日回城主府。”
“是。”
☆、弃子(5)
众所周知,流玥城是一座热血江湖的城池。
这句话评论得其实相当客气,换句不好听的,就是流玥城是一个治安极其混乱的城池。
这和他们的神秘且不管事的城主不无关系。
传说这位城主乃是花妖所生,一出生就有红色的花雨漫天飘飞,唯美到诡异。
夏夏初听到关于城主的传闻并未留心,只是觉得江湖之大,无奇不有,然而钟离再次跟她提及的时候,却引发了她的好奇之心。
“呀,这么漂亮的场景,想想不都很羡慕人吗?”夏夏坐在马车上大发感慨。
钟离坐在她的旁边,将她轻轻揽在怀里,语气慵懒道:“你听说的都是美好的版本,想不想听听真实的版本?”
“呃,还有另一个版本?”
“真实的版本是,这位城主其实是当今皇上最鄙弃的孩子之一,自小就发配过来自生自灭罢了。”钟离轻声道,“他连城主的名号都没被允许向世人公布,就是随时死了,也容易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只可惜啊,他活了许多年,也没能死成。”
“哇哇,是皇子啊,那我更想看看了,到底皇子是长成什么样子的!”夏夏显然没注意到旁人声音中的苦涩,反而因为这不一般的身份激动起来。
今日一大早,钟离就打点好了一切,将她生拉硬拖起床,说要带她去城主府游玩。
她本是极恼怒且不愿挪窝的,可听说这城主不是一般人,也就欣然跟来了。
反正,老窝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