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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我负天下!
那一年,夏夏觉得身边所有事情都开始变化。
那一年,夏夏做了一个决定,抢在变化前变化。
那一年,夏夏变得比不美好更不美好。
她说,如果我做了对别人不好的事,我不会愧疚。所以,别人对我做过的不好的事,我也不再计较。
那一年,不管美好不美好,夏夏开始成长…
一年半后,落云国都,平京城。
平京城作为一国之都,自然是落云国最为繁华安逸的城市。
不似流玥城的热血江湖,这里的生活通常井然有序,不时还有巡逻维护治安的卫兵经过。一般人想大喇喇地佩刀出门基本是妄想。
这样相比起来,流玥城简直可以说是混乱。
不过,这也只是表象而已。事实上,平京城才当之无愧是各个势力最为错综复杂之地,只是这些势力通常都蛰伏在暗处,轻易不在官府眼皮底下冲突。
当然,也有例外。
柳胥街是平京一大特色街道,也是官府管束最宽松之地,这里聚集了花楼,赌坊等特色门店,更是各股暗势力互通消息的重要渠道之一。
就在这本平静无波的一天,阮红楼里突然走进了两位姿色绝美的姑娘,步步摇曳生莲,一颦一笑间更是风姿绰约,引得各方视线云集,猜度纷纷。
要知道,青楼的姑娘虽多,却少有自己走进去的。这两个明显的生面孔,却不知纠结为何而来。
这两个姑娘,一个青衣纱裙,清丽脱俗,面带三分忧郁,惹人垂怜,一个大红裙裳,妖娆天成,薄施粉妆,表情清淡,却掩不住天然勾魂摄魄的魅意。
而这两个女子,青衣的竟是红楼排名第九的潇潇,而红裙的,却是年方十六的夏夏!
☆、女大十八变
都说女大十八变,这话用在两人身上真是一点不错,且不说潇潇那由里到外的气质突变,便是夏夏,一年多来也产生了翻天覆的变化。
十六岁的大姑娘,眉眼已经渐渐长开,不似过去的稚嫩可爱,倒是越发标致起来。一头乌发披肩,肤白胜雪,映衬着火红的衣衫,格外神气。一双眼睛最似从前,明亮灵动,鼻尖挺翘,嘴角随意勾勒出点点笑意,诱人沉醉。
这一分变化,只怕是过去认得的人站在面前,也要难以置信。
两人走进阮红楼的那一刻,已经引起了多方注意。待到平安走出来,更是让有心人留了几分心。
夏夏却似毫不在意,神情泰然自若,只是走出来时,脸色并不太好看。
“开什么玩笑,就这种下三滥的线索,也值得我们千里迢迢来京城一趟?”
清脆的声音,再不似一年前懵懂稚气,倒凭添了几分威严果断。
潇潇也不惊讶,一年多的变化,彼此都看在眼里,只压低嗓音说:“楼主,你悠着点,这地方鱼龙混杂,咱们这样也太过招摇了…”
“不管,我可不要女扮男装,也不要扮丑…要不是你们死活不让我穿自己的衣裳出来,我也不至于穿这么艳俗的颜色!”
潇潇顿时脑后三根黑线。
夏夏所谓自己的衣裳,那可是比这一袭红裙还惊世骇俗,也不记得哪天开始,她突发奇想,把自己的衣服进行了一番全面改造,丝丝缕缕条条带带,不时还在关键部位抠掉一大块。
有一次,她穿着一件大领口露肩的裙子在屋里晃荡,恰好被君陵尹撞见,把人气得脸色铁青,直接罚一干人等陪着饿了一整天!
谁知这妮子天不怕地不怕,死性不改,背地里越发猖狂起来。害得一干人等天天陪着心惊胆战,要知道,君陵尹的脾气那是日渐深沉可怕起来,连他们这些一起走过来的兄弟姐妹也难免心存畏惧。
这不,出远门一没留神,夏夏又开始钻漏子。
她那一袭衣裳要是穿出来,只怕就别想安稳走出柳胥街了。那四面八方的虎视眈眈,连她这个老江湖,也开始隐隐不安起来。
☆、惹上麻烦
“我说,楼主,你能不能别到处抛媚眼?”潇潇嘴唇不动,只哭丧着嘴角无力说道。
“说什么胡话呢!我哪里抛媚眼了?”夏夏一脸无辜,只是一双眼睛仍是好奇地左顾右盼,且自动屏蔽各种投射来的异样目光,那份自然风情的流露,也难怪别人要瞎想。
在流玥城,她鲜有上街走动的机会,这次来了平京,稍获自由,她还不得趁机逛个够。
“我这是在考察京城地形呢,别回头动起手来,人生地不熟的,咱们阴沟里翻船。”
夏夏说得理所当然,却叫潇潇垮了脸。
“你再考察,咱们就要惹上麻烦了…”
“啊?什么麻烦?”
两人说话间,迎面一团人影已经压近过来,三五成群,锦衣华服,几把折扇随手轻摇。
几人一来立马形成掎角之势,挡去了夏夏两人的去路,虽然穿得似贵族,可那一脸猥琐相着实让人倒胃口。
“两位姑娘,碰到什么麻烦了?来,说给小爷听听。这一块儿,小爷熟悉,说不定能帮到你们哦!”
说话的男子似乎是一群人的头目,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五官生得倒是精致,可是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彻底破坏了其整体面貌。
他一边不怀好意地笑着,一边朝夏夏靠过来,说话时,一只手也不安分地准备搭上夏夏的肩头。
夏夏见这架势倒也不恼,坏坏一笑,身子一扭便自然闪过了袭来的狼爪。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啊?”
本来那男子被夏夏躲过了袭击有些不悦,被这么娇滴滴地一问,倒又兴致起来。
“哈哈,本公子姓吕,两位姑娘想必不是京城人吧?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本公子最是好客,两位姑娘若不嫌弃,到我府上一叙,如何?”
“这…”夏夏故作犹豫地点着唇,那一脸无辜的表情直惹得吕公子吞咽口水,“我们和公子好像不太熟吧…”
“哈哈,没事没事,多叙一叙不就熟了!”说话间,那吕公子就猛地一扑,将夏夏一把搂进了怀里。
夏夏脸上恼怒之色一闪而过,却没有再躲闪,反而堆起一脸娇笑,嗔怪道:“公子,你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生不如死
“哈哈,有什么不好的?这里我说了算,谁敢找我麻烦!”
“呵,好大口气!”夏夏忽然冷笑一声,身形迅速动了。趁所有人不备,一手劈在吕公子一只胳膊上。
吕公子突然遭袭,疼得哇哇乱叫,直觉得一只胳膊似要断了。
夏夏动作未完,是打定了主意要连贯着来记狠辣的,却忽然被潇潇一手拦下,拽离那吕公子,防止她二度下黑手。
“别闹,这伙人不好惹。”潇潇暗道。
“啊——本公子的手——”吕公子疼得冷汗直流,边不忘大声嚷道,“快快,抓住这两个臭娘们,敢暗算本公子,我要她们吃不了兜着走!啊——”
夏夏看着一群围上来的随从,不禁笑道:“来呀来呀,难得有人愿意陪我过招。”
“夏夏!”潇潇又是一声警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两人眉眼交换之间,众随从竟然一时没敢妄动。
只有一个脸色阴沉的男子走出来,不善道:“两位姑娘,奉劝你们还是不要乱来,我看两位的身手,猜测两位应该是江湖中人,只是这京城可不比其他地方,任性妄为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是靖王府的人。”潇潇挡在夏夏身前,低声道。
“跟他们罗嗦什么!马大哥,你赶紧帮我擒住这两个臭娘们,我要她们生不如死啊啊!”
夏夏本来还想问些什么的,一听这话,顿时冷笑连连:“我倒要看看,是谁生不如死。”
好像是要印证夏夏这句话似的,那吕公子忽然大叫一声,整个人都摔翻在地,腿脚开始抽搐。
“啊,公子…”
“公子怎么了…”
一群人手忙脚乱,只见吕公子脸色渐黑,却束手无策。只有那阴沉的“马大哥”瞄了地上的人一眼,双手负在背后,冷眼看着夏夏两人道:“两位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对吕公子下毒,你们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说来听听?”夏夏挖挖耳朵,显然丝毫不放在心上。
敢随便抱她?真是活腻味了!自从知道她是百毒不侵之身,袭方那货不知道在她身上下了多少毒!
☆、再次见面(1)
“吕公子可是靖王的小舅子,靖王妃的亲生弟弟!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以为自己能活着逃出京城?”“马大哥”沉声呵道,“还不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夏夏一听,乐了,不怕死地大笑道:“我当是谁呢,不就是个小舅子么?想要解药?门儿都没有!别说是小舅子,就是靖王亲自来,也没有!”
“姑娘好大口气!”
双方之间的争执,各方早已注意良久,只是并没有人插手管闲事。
这一声,却是阮红楼对面的茶楼包间里传来的声音,这声音浑厚不散,显然是用了内家功夫。
夏夏浑身一震,抬眼望了望那扇半开的窗户,却并没有看到人影。
“我说这驴啊马的怎么都开始当街叫唤,原来是背后有人撑腰!”夏夏嘴里狠辣,心里却已经萌生了退意,显然,今天的场面太混乱,闹大了,只怕难以善后。
悄悄在潇潇背上划了两道,两人已达成默契,随时准备找机会脱身。
可是那“马大哥”哪里肯依,夏夏刚才的话明显是把他和驴公子都骂成了畜。生,是可忍孰不可忍,饶是他一派心机深沉,也忍不住要出手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哼,想跑,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姓马的一声冷哼,折扇一收,就先发制人,朝夏夏两人攻来。
这家伙,居然也是个练家子。
不过,夏夏也正是看出这点,之前才没有轻易动手,而是选择靠近那吕公子。
可是这家伙出手就出手吧,谁知他好死不死,竟然也巧合地以扇为兵。
这,可是犯了潇潇的大忌!
一年多来,不只夏夏,红楼里也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
慕容锦走了,百折扇离开了,潇潇差点丢掉性命…
姻缘纠葛,百般苦楚,早已磨砺掉了往日活泼开朗的女子。
那一道无形的伤,永恒地横亘在心口,便是他们这些旁观者,也小心翼翼,不敢触动。
这“马大哥”真是触了大霉头!敢太岁头上动土!夏夏几乎掩面不敢看。
要知道,自从百折扇离开以后,潇潇几乎是拼了命地在磨练武功。红楼此时若重新以武排名,潇潇只怕得是三哥以下第一人!
☆、再次相见(2)
果然,那“马大哥”以扇为剑,直指而来,潇潇就顿时变了脸色。
“就凭你?”
潇潇声音骤冷,眼里怒恨之色一闪而过,直接正面迎上,显然是要动真格的了。
两人一交手,“马大哥”动作狠戾,正面封死一切出路,扇尖眼见着就要刺中潇潇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潇潇身形甫动,以一种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形态扭曲闪避,“马大哥”正惊讶不及,潇潇紧接着后招迎上,一出手,就毁了那柄上好折扇,纸屑满地飞扬。
“就凭你,也配用扇!”潇潇冷笑一声,紧接着攻上,那招招不饶人的架势,显然把刚才见机跑路的计划都抛诸脑后了。
那“马大哥”武功其实不赖,可碰上动真格的潇潇却实在不是对手,只能勉强抵御躲闪。
潇潇受了刺激之后,武功路数都走得十分偏激,最惯常大开空门,诱敌深入,再以常人难以做到的姿态闪避,紧接着重重一击。
都是拼命的招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不是她伤就是对方伤。
那“马大哥”实在不是她的对手,几招对下来,已经险象环生。夏夏不甘寂寞,非要横插一手,阴险一笑,几根淬了毒的银针就朝人背心追去,封死了退路,又临着潇潇不留手的一招下去,眼看就无路可逃,躲了前边闪不了后边,非得中招不可。
这时,那半开的窗户里却有人忽然出手了。
也没看得清是什么暗器飞射出来,直接截断了几根银针,才给“马大哥”制造了一现生机。饶是如此,他肩头还是吃了潇潇一爪,衣衫洞破,显出几条血红抓痕。
暗器落地,夏夏才看得分明,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白瓷茶杯,现在却碎成了齑粉。
潇潇反应极快,一击必杀失手,立刻带起夏夏要跑,动作都不曾滞涩半分。
“动了本王的人,就想这么走了?”
窗户敞开,暗红的人影猛然闪现,一把筷子在手,一出手就两根筷子,一支阻去潇潇的路,一支攻向夏夏后心。
如此,潇潇和夏夏就不得不分开,各自闪避。
☆、再次相见(3)
潇潇动作轻灵连贯,行云流水,避开了攻击就顺势换个方向继续逃匿,也不管落后的夏夏。
夏夏则心性好胜,强接了那支竹筷反射过去,却被暗红的身影一击,竹筷也碎成几段。
“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在本王面前撒野!”暗影不屑笑道。
夏夏一击未中,不怒反笑,仰面看了眼那窗口的阴影,朗声道:“靖王就凭这帮酒囊饭袋,也敢图谋江山?”
那不羁的笑容迎着阳光,璀璨得连红衣都比了下去,光辉耀眼。那一刻,阴影手里本要再发的竹筷忽然滞在了半途,倒是那马大哥骂了声“该死”,又欲追击。
夏夏的话,不可谓不狠毒。先是骂人无能无用,又是狠批靖王狼子野心,意图谋反。这话若是传得远些,落了有心人口实,带来极大不利,也不是不可能。
“马沛元,住手!”
“王爷?”
姓马的本欲追击,却忽然被暗影喝止,满脸不解。也就这么一个停顿间,夏夏也几个翻身飘然远去,再不回头。
“穷寇莫追。”阴影里的人影这才慢吞吞地开口。
“那吕公子的毒,怎么办?”马沛元看着仍在满地打滚的吕公子,满脸都开始溃烂,一时竟辨不出用的什么毒。
暗影冷冷一笑,道:“王妃的亲弟弟,交给王妃自己处理就行了。”
“是,王爷。”
原来,这暗影竟然就是靖王本人,只是他显然并不十分在意他那小舅子的性命。倒是这个马沛元,一副唯命是从,不敢违逆的样子,却像是靖王的亲信。
马沛元得了指令,不敢敷衍,赶紧指挥指挥一群随从就抬了人撤出柳胥街。
人群楼空,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各路人马也各自龟缩,不敢明目张胆探视。
唯有那暗红身影始终站在窗前,凝视着夏夏离去的方向。
他缓缓向前迈了一步,完全从阴影里走出,阳光照射在那副绝世妖娆的面孔上,散发出令人惊叹的迷离。
只是一双波光流转的桃花眼,却怔怔望着一个方向出神。
靖王,轩辕钟离。
☆、跪罚
平京边郊,某看似废弃的荒宅外,一袭红衣猛然从树丛中蹿出,一个翻身跃进墙内。
外院是肆意蔓延的大藤萝,张牙舞爪的老根错结,铺天遮地。
厅堂彻底蒙了泥灰,几根横梁折瘫在地,静静腐朽,完全失了人烟气息。
夏夏也不进去,只沿着杂草丛生地小路向后院绕,蹑手蹑脚,一边不安地扯着红裙子。
走到深处,一间不起眼的小院落前,她才停住脚步,深吸了一口气。
“还不进来?!”
一声呵斥从小院中传来,低沉可怖,良久萦绕不散,夏夏刚做好的心理准备瞬时崩塌,一张秀脸垮成一团,脚步也不再轻灵,踢踏着腿往里挪去。
不出所料,院中众人云集,一见夏夏回来,又是挤眉弄眼,又是假咳连连,潇潇单膝跪在厅堂中央,上首坐着黑袍的男子,面无表情,周身煞气聚而不散,恍如一座杀神降临。
“终于舍得回来了?”君陵尹一双黑眸直逼夏夏,先是习惯性地上下扫了一眼她的衣饰,才缓缓开口道,“怎么不顺便杀进靖王府溜达一圈?不是都逛到人家门口了?”
夏夏尴尬地吸了吸鼻子,心里愤愤。
什么都瞒不过君陵尹!
她不过就是一时好奇心起,想去查证一下心中疑惑,所以没及时和潇潇汇合,至于来这三堂会审的架势么?
也不回答,扭扭捏捏地几步上前,直接往君陵尹身上一腻,竟是一副小女儿姿态。
“哥,干嘛又要潇潇姐跪着嘛…”
“哼,她违命私斗,不顾大局,护主不力,你说该不该罚?”君陵尹嘴上说得狠,手却自然接住夏夏,轻轻一抱,让他坐到自己腿上。
众人各自暗瞄一眼,也不惊讶,显然已经再习惯不过了。
一年来,红楼的格局也产生了诸多变化,其源头,还是因为君陵尹本身的变化。脾气愈渐深沉难料之下,和红楼众人也疏离了许多,再不像过去兄弟间般没大没小,等级威严渐渐渗透人心。就如现在跪罚一事,在以前是绝没有的。
却唯独对夏夏,几乎是百般宠让,真是当做亲生妹妹一般对待。
☆、秋后算账
于是乎,夏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成了两者间调和牵连的纽带。
潇潇跪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夏夏这一回来,众人才暗暗松了口气。
“哎呀,哥,你是不晓得,那个驴啊马啊的仗着自己是靖王的走狗可嚣张了,还想欺负我们呢,潇潇姐那是看不过,替我出气呢!”
“哼。”
君陵尹扫一眼潇潇,见她一脸木然的稍有动容,又哪里看不穿两人的小把戏。
夏夏这是避重就轻,若是说实了,又牵扯到百折扇身上,他只会罚上加罚。
只是,他也不去点破,只冷哼一声,像往常一样睁只眼闭只眼,人情全卖在了夏夏身上。
只是,他锋芒一转,视线回落到夏夏身上。
“见到靖王了?”
不轻不淡的语气,却叫夏夏脸色一僵。
不过她倒也有所准备,只是一愣间,就掰开手指数了起来:“靖王是没见到,倒是见到了靖王的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六老婆…哦,不对不对,那个还不能算老婆…说起来,那大老婆好生厉害,训起人来头头是道的,把小二,小三,小六治得那个叫服服帖帖啊…”
夏夏一讲还就兴致勃□□,直叫众人那一个满头黑线。
又过几句,连君陵尹也扛不住了,不耐烦一挥手,道:“行了,少抖落你那些小聪明了,潇潇下去吧,下不为例。”
“是,大哥。”
“哦耶,哥最好了!”夏夏一乐,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