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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你敢舍我爱谁-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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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在她看来,左盈向来心高气傲,且自小爱慕段沉幕,及笄两年迟迟未嫁,多半原因是为了等段沉幕从塞北归来。后来段沉幕登基为皇,在临近选妃的时期,她怎么会突然放弃这份念想,同意了嫁于边流溪?
  至于流溪为什么会同意娶左盈,为什么会舍弃她的追寻,她始终无法彻底想明白。
  她不是个傻子,感觉得到边流溪对她的用心,对她的宠溺。可她就是个傻子,被抛弃了,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被利用了,却迟迟未察觉到。
  一切的一切,全是因为她这个尴尬的身份吗?
  胡思乱想中,感觉被人抬起扔到了地上,紧接着眼睛上的布条终于被扯了下来。原是一间屋子,一同被扔进来的还有左盈。
  借着土匪们点起的火把,花楚可以看到左盈已经晕了过去,被捆得像个粽子一样躺倒在地上,模样甚是可怜。
  而她自己一定也是这般狼狈罢。
  有土匪拿了火把在她与左盈脸旁照了几下,像是在确认什么,而后与身边的人低语几句话,一起走出了房间。
  土匪走后,屋内便恢复了黑暗静寂。身体扭曲着以极不舒服的姿势贴在冰凉的地面上,花楚只听得到屋外越来越猛烈的风声以及她渐渐无力的心跳声。
  力气一点一点的抽离自己的身体,寒气不断侵入她弱不经冻的双腿,像是刀尖刺在她身上一样疼痛。思绪伴随着刺痛越来越混杂,花楚终于解脱一般晕了过去。
  *
  “你们想做什么?不要过来!”
  伴了哭声的尖叫声把花楚惊醒,吃力的睁开眼,见是有六个罢,剽悍的壮汉正围在左盈周围,不知在做什么。
  “姑娘,识相的话,就乖乖把这药给喝了,省得待会儿吃苦头。”
  传来的是一个年老的妇人声音,天还不亮,壮汉们点着火把,且都背对着她。花楚挪动身子,从缝隙中看过去,见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妪正端了一碗药想灌左盈喝下去。
  左盈何时见过这阵势,早已哭成了泪人儿,哀求道:“放了我罢,钱……我府上多的是钱……放了我,你们要多少都给…………”
  给她灌下去的药多半被吐了出来,且因着她抽噎个不停,不小心被药汤呛到,咳个不停。
  有个壮汉看不下去了,有些不耐烦道:“柳婆,干脆交给我们来好了,不信她能不听话!”
  “多嘴!”这老妇人似是有些地位的,冷声呵斥了刚才开口的那位壮汉,道,“就你们那手劲儿,还不把人弄伤?忘了少主是如何吩咐的吗?”
  闻言,刚才开口的壮汉闭了嘴。倒是有个人注意到了花楚,对老妇人道:“柳婆,这个也醒了。”
  这边左盈咳得厉害,老妇人起身放下药碗,暂时先放过了她,然后一边朝花楚走来,一边埋怨道:“让你们抓个人都这般拖泥带水,带不相关的人回来做什么?!”
  “谁知她怎么就突然冲出来了?”又一个壮汉开口辩解道,“看她们似是认识的,没办法,只好把她也抓回来了。”
  “认识的?”老妇人皱了眉头,拿过一个火把走到花楚跟前,捏着花楚的下巴将她脸抬起来,因着看她身着男子衣衫,遂疑惑道,“是个男人?”
  火光下,花楚面色苍白无血色,眉目清灵。嘴巴还被破布堵着,不能说话。凌厉的眸光直视着老妇人,满是倔强。
  而那个老妇人看清花楚容貌后,许是被她女儿家少有的气质震慑,竟失手丢了手中火把。花楚便看不到她接下去的神情变化了。
  只见她匆忙起身,对屋内那六个大汉道:“都守在这里,切莫有何差池,我再去拿碗药来。”
  说着拿起她之前放在旁边的药碗走了出去。等她走后,那六个壮汉明显放松许多,将手中火把随手搁置好,靠在门框上闲聊。
  因为他们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谈内容花楚也听得到。一开始只是些无关紧要的话语,不知谁突然抱怨道:“奶奶的,这般憋屈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许是说到了其他几个人的心坎儿里,紧接着有人颇为不耐烦的冲仍旧哭个不停的左盈道:“闭嘴!再吵老子活剥了你!”
  而左盈倒是想安静下来,只是本就心里害怕,又被这么凶神恶煞的吓唬一番,所以反倒哭的更凶。
  “哭!就知道哭!若不是上头有命令,早把你扔山里面喂狼了!”最先开口的那个壮汉一边骂,一边走到左盈身边,挑起她的下巴,话音一转,淫笑道,“不过,这么漂亮一妞,喂狼实在可惜,倒不如喂给老子,哈哈……”
  壮汉像是发现了新的乐趣,一改刚才的恶像,大笑着在左盈的脸上乱摸。吓得左盈尖着嗓音大叫。
  门边有人道:“老三,你可悠着点儿,若是被主子知道,可有你受的!”
  被称作老三的人听同伴提到主子,手下动作下意识僵住,但他心中想是积怨已深,大手狠狠的捏了把左盈的脸蛋儿,大声道:“你们不说,有谁知道?只说不让伤人,摸几下怎么了?老子困在这寨子里做了二十多年的土匪了,连个女人都没碰过……”
  说道这里,老三嘿嘿奸笑道:“反正柳婆一直没回来,要不你们也过来,咱哥儿几个今日沾沾腥?”
  闻言,门边几个人也忍不住动了歪心思,嬉笑着朝左盈他们围过来。
  “不要!求你们……”左盈只是嘴上的布条被拿开了而已,手脚仍被结结实实的捆着,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差点儿吓晕过去,情急之下,脸转向花楚所在的地方,脱口道,“找她!你们找她去罢!就是她爹爹带兵打你们土匪的!”
  “嘿,有点儿意思,”老三拍着左盈脸蛋儿道,“急什么,我们哥儿六个还侍候不过你们俩美妞?哪个也别想逃。”
  说着老三满脸猥琐的对其他几个人道:“这个泪包子就交给你们了,待老子去会会那个听话的小美人。”
  而当柳婆走的时候,花楚心里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刚才见左盈把矛头引向她,更是彻底寒了心。即便她与左盈之间有矛盾,但之前看到她有危险,仍是不顾前嫌的舍身救她,却是被反咬一口!果真是好样的!
  沉思间,那个老三已经走到了花楚跟前,饶有兴味的捏了花楚下巴细看,脸上横肉挤在一处,看在花楚眼里充满了狰狞猥亵。
  “我说呢,怎么不吭声,原来小嘴儿被堵上了。”老三一边解了堵在花楚嘴上的布条,一边拿指尖蹭在花楚的唇上揩油,道,“不知声音怎么样,叫几声让爷听听。”
  虽说之前有受到过孤立冷落,遇到过欺骗刺杀,但被恶人这般调戏还是头一次!花楚咬紧了牙关,忍着吐他一脸的冲动,不动声色的挪动身子。
  刚才那个柳婆失手丢下的火把就在她的身旁,并没有人留心捡起来,而她的手被反绑着捆在身后,经过先前的努力,再稍微挪动点就可以接触到。
  花楚垂眸敛了厌恶,感觉到麻绳燃烧时的温度烙在手腕、手背上,生疼。面上那双肮脏的手沿着颈部向下游移,让她反胃想吐。
  快了……就可以解脱出来了…………
  只顾着想那猥琐之事,火把已快熄灭,又被花楚故意拿身子遮挡了些许,所以老三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眼看双手就可以到达那最是柔软销魂的部位,不料,眼前突然火光闪现,紧接着他惨叫一声,捂着双眼跳开。
  趁着众人未反应过来之际,花楚连忙解开了脚上的束缚,借着屋内火光朝窗户那里逃去。可是,昨夜里腿脚受凉,她起身不过走了两三步便踉跄着摔倒在地。
  这时,被花楚拿火把烫伤了眼睛的老三已是彻底被激怒,叫嚷道:“弟兄们,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贱人!”
  先前围在左盈周围的那几个壮汉,听到这边动静,都走了过来,扶了骂骂咧咧的老三朝花楚走过来。
  恶人淫笑着越走越近,双腿却疼痛到几近麻木,无法动弹。花楚眼露绝望,乌黑的头发凌乱的铺散在地上,颓然无力。
  摇曳的火光中,有人上前揪了花楚的衣领粗鲁的扯开,露出她洁白的里衣。哄笑声中,花楚突然抬头,冲朝她簇拥过来的几人嘲讽一笑。
  纤指轻挥,黑色的药粉飘向他们。药粉落在皮肤上,立刻引起一片红肿,奇痒难忍,用手挠的话,只是很轻的力度,却使红肿之处变得血肉模糊。
  土匪先前都没有提防,如今吃了亏,皆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花楚再弄出什么幺蛾子,只恶声恶气的朝她逼问解药。
  危急时刻,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有人闯了进来。
  土匪心中惊异,皆回头去看。见是一身着蓝衣的男子。看出不是自己人,他们忙抽刀攻了上去。对付花楚她们时,知道她们逃不开,上头又有着不许伤人的命令,故没有动用多少武力。
  但眼前之人人未近身,杀气便已逼了过来,容不得丝毫大意。然,尽管他们拼尽了全力,还是很快败下阵来。
  边流溪手起刀落,在他们还未来得及发出最后的惨叫声时永远的结束了他们的声音。土匪的尸体砸落在地上发出闷响,鲜红的血飞溅在边流溪的脸上,他的眉目间却是毫无波澜,像是一汪静止的死水。
  也或者说,他本就是见惯生死的修罗,只是在某人面前才收敛了满身的煞气,表露出浓厚的温柔宠溺。
  当最后一个土匪也倒下,边流溪目光掠过他们身上红肿之处,眼内终于起了涟漪。窗户开着,地上并没有他要找的人儿。
  快步朝窗口走去,这时,同被溅了一身血的左盈颤声道:“救命!求你救救我……”
  边流溪回过头来,却是拿剑指向了她。
  锋利的剑刃闪着寒光朝她飞来,左盈吓得完全呆住,本以为必死无疑,在感觉利剑就要插/入心口处时,眼前有人影飘过,将剑踢向别处。
  看着重又返回窗口处,转眼消失的某人,左盈不知该庆幸捡了一条命,还是该悲哀没有人救她。终是受不住各种刺激,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解毒啊~

  天空渐渐泛出鱼肚白,花楚跌跌撞撞的行走在山道上,脚不慎踩上零碎的石子,踉跄着摔倒在地。
  走不动了,她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刚才趁着有人闯入的机会,她拼了命的跳窗逃了出来。可是,荒芜的山野,她不知道该往哪里逃。
  远处似是传来兵刃交接的声音,乱糟糟的,莫非是爹爹他们找来了?
  想到爹爹,花楚心中闪过希望,用手撑地,试图站起来。然而,给那些土匪下毒的时候,她也有沾染到,双手早已是红肿不堪,如今稍微施力,便迸裂出伤口。
  挣扎间,一抹蓝色的衣角逐渐飘入她的视线。花楚止了动作,将头埋向地面一动不动。
  边流溪走上前来,半跪着蹲在她的身边,手试探着轻抚上她凌乱的头发。
  “滚开!”花楚像只受伤的小兽,哑声道,“不许碰我!”
  知她心中有气,一时半会儿平不下去,但她手上的毒不等人,再拖延会儿,不止手会废掉,性命都会不保。遂开口劝说。
  “公子走丢了,可是把将军吓得不轻,寻着线索,连夜带兵打了进来。”
  果然,提及将军,花楚有了反应,慢慢蜷缩成了一团。
  “流溪奉了将军的命,要把公子安然无恙的带回去。如今将军在带兵攻打山寨,所以……”看花楚还是不妥协,边流溪改口道,“那流溪带公子前去见将军。”
  “不要,”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她不想让爹爹看到。花楚终于松口,转头看向他,低声道,“带我回去。”
  “好。”
  边流溪将她从地上横抱而起,朝前面走去。远处传来的声音让花楚放心不下,忧虑道:“爹爹他,还好吗?”
  “公子放心,这次攻打南峰寨虽说突然了点,但并不是毫无准备的,之前就已经派密探摸清了山寨的布局,弄清楚这个,拿下南峰寨就容易多了。不然,流溪也不会这么顺利把公子救出来。”
  “嗯。”
  花楚看向脚下的路,对某人贴上来的笑脸视若无睹。而边流溪感觉到怀中人儿慢慢僵硬的身体,拧眉向四周看去,并加快了脚步。
  没过多久,边流溪带着花楚来到了一栋竹楼里。推门而入,屋内布置很简单,书桌、床榻皆是用绿竹制成,雅致舒心。
  边流溪将花楚安放在竹榻上,转身从屋内的竹箱中抱了一床厚厚的棉被铺在了她的身下。南方的冬季有些潮湿,身下的被褥却干净温暖,有着阳光的味道。
  不等花楚把疑问说出口,边流溪便主动解释道:“这里距南峰寨不远,之前流溪奉命查探消息时发现了这座竹楼,曾在这里小住过几日。如今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军营,而公子身上的毒不能再等了,所以先在这里解了毒,再做其他打算。”
  手心处渗出的血丝已变成黑色,手臂也僵硬麻木如笔直的竹竿,花楚脑中一阵晕眩,便没有多说什么,确切的说,她如今可以算是半个活死人了,除了脑子还属于自己,其他的都无能为力,任人宰割。
  “公子,多有冒犯了。”边流溪指尖摩挲过花楚被人扯开的衣领,垂眸掩去寒光,着手褪下了她外面的衣衫。
  刚才被那几个土匪欺负的阴影还未散去,花楚被边流溪这举动吓得不轻,冷声道:“你做什么?!”
  “公子这毒已蔓延至全身,需以银针刺穴方可把毒逼出,所以…………还请公子以性命为重。”
  “……”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花楚看他手下动作不停,急道:“你以为喊几声公子,就能忽略我女儿身的事实,就能随便看了?”
  她急的脸都红了,边流溪这个不识相的,此时竟生出逗她的心思,浅笑道:“公子说笑,既是逼毒疗伤,怎可随意看。流溪须得仔仔细细的找准了穴位,才可下针。”
  “……”
  花楚气得牙痒痒,再怎么宰割,也该有个度罢。眼看自己的里衣就要离她而去,花楚委屈道:“边流溪!你……你就不觉尴尬吗?你不会是女子身体看多了,才做到这般脸不红心不跳的罢?!”
  “楚儿莫要冤枉流溪,流溪不过先前在医书上见过几次罢了。”看她实在窘得厉害,便拿过她衣衫上的长腰带,认真道,“既然楚儿怕羞,那还是不看了。”
  听他话音,花楚以为他回心转意,要蒙上眼睛给她逼毒。然,还未等她松口气,一个长长的布条蒙在了…………她的眼睛上!!
  花楚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憋屈得很!她还在跟这厮闹脾气!她还没原谅他当初给她下毒的事!她还……
  “楚儿莫怕,”脑子腾腾冒火时,有温软的声音在她耳旁道,“待解了毒,有了力气,再与流溪算账也不迟。”
  “……”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花楚咬牙切齿道:“不行!至少得先让我骂几句!你把耳朵凑过来!莫要听不清楚!”
  “好。”
  边流溪失笑,听话的俯身倾耳去听。感觉到他凑过来了,花楚因为看不见,便吐舌试探性的寻他位置,待舔到那凉软的耳垂时,深吸口气,狠狠的咬了下去。
  “真疼。”
  边流溪嘴上喊疼,面上却是带着笑,趁着身下人儿全力咬他时,挑开了她仅剩的里衣。然后一手撑着身体不至于压到她,一手拿了银针刺向她手臂上的穴位。
  之前手臂都麻木的没什么感觉了,如今随着毒血从手心伤口处的流出,刺痛便传入脑穴。花楚此时恨不得昏过去,也顾不上咬边流溪了,只一个劲儿的后悔。早知会有人来救她,当时就不用这鱼死网破的阴狠毒药了。
  看她抿唇绷紧了下巴不吭声,忍得很是辛苦。边流溪一边游走在各个穴位上帮她逼毒,一边挑开了话头,想转开她的注意力。
  “以后切莫任性乱跑了,便可少受些苦。”
  “是吗?”花楚嘲讽道,“乖乖待在府里,不还是让身边的人给下了毒?”
  “哦?”边流溪语气轻缓,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好奇道,“那公子打算如何处置这下毒之人?”
  “不要了,我不要他了!”
  闻言,边流溪俯身轻吻在她的额头上,煞有其事道:“这般烫,应是发烧了罢,竟说起了胡话。”
  “……”
  丫的真当她说着玩的?花楚对他这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很是恼火,遂不再理他。边流溪也陷入了深思。
  静默中,花楚终于熬得脱离了某人魔爪,赶紧拉扯过棉被捂在了身上。她一黄花大闺女,全身上下的穴位被人给折腾了个遍,命是保住了,说出去却别想见人了,太羞人。
  见她如此,边流溪识趣的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听得声音,花楚起身费力的把衣服穿好,想要动身回军营去。可她腿病复发,疼得走不了路,要想回去的话……
  懒懒的躺回榻上,心里纠结个不停。爹爹对边流溪的态度实在是让她捉摸不透。先前感觉爹爹对他很是重用,好多事情都交由他来处理,但是又一直怀疑他,世奴锁、下毒什么的,处处提防着他。
  这般境况,她该如何是好呢?
  胡思乱想中,眼皮越来越沉重,又是受凉又是中毒的,折腾了一夜多,花楚早就累了,如今安定下来,很快便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
  醒来的时候,花楚见边流溪正坐在榻旁的矮凳上看她,遂白他一眼,没好气道:“什么时辰了,怎么不叫醒我?”
  “公子若是累的话,就多休息会儿。”
  “不了,还是早些回军营罢,免得爹爹担心。”花楚说着想从榻上爬起来,却感觉浑身酸软,无意中看到窗外天色,吃惊道,“已经天黑了?!”
  “公子莫急,流溪已经给将军带去消息了。”边流溪拿过桌上的热茶递向花楚道,“这几日将军会忙于战事,精力分散不得,军营中也会相对混乱,此处幽静,公子这身子还需将养才可痊愈,所以安心待在此处便好。”
  “爹爹他知道我在此处吗?”
  “公子的事,流溪怎敢善做主张?白日里已向将军请示过了。”
  “哦?我怎知你话中真假?”花楚揶揄道。并接过他递来的茶盏,小抿了一口。茶水中有着淡淡的苦味,似曾相识。与当初在府中时,他突然外出归来,连哄带骗的喂下她的那杯茶水一个味道。
  心中闪过猜测,花楚沉了脸色,不管是否猜测正确,这茶都喝不下去了。想到这里,她将手中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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