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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桌上的点心都是我们自己做的,您要是爱吃,我们以后多做几次就是了。”潇湘见我睁大眼睛,目露惊讶之色,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不言语了。
“哇塞,哇塞!哇塞!!!你们太强了,居然自己做点心!哈哈哈哈,以后我有口福喽,哎呀,早知道我就不去外面买零食了,放着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真是浪费呀!让我看看……这椰蓉糕,甜而不腻,是清秋做得对不对?红豆饼一定是潇湘的手艺,豆沙磨得相当细致;酥皮蛋黄,也应该是清秋的……”
听我一样一样分析得头头是道,三个人惊讶得连连点头,奇怪为什么我分析得这么准。其实只要了解了每个人的性格和口味,根本不难猜的。不过,我看了眼赵青冥,:“你做了什么?”
“我?我……”赵青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用眼睛瞟着角落里那个一直没打开盖儿的盒子,半晌,叹了口气,说道:“人家不会做,只会吃……”
“噗——咳咳,咳咳……”不小心笑岔了气儿,我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水下去,顺了半天气,才说:“你呀……真诚实,我猜你也不会做……呵呵呵呵……”忽然看见那个盒子,问道:“那里面是什么?”
“月饼。”没等我动手,潇湘抢先一步打开盖子,露出四块金灿灿黄澄澄的小圆月饼。他有点紧张,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的:“这个……嗯,姐姐别误会……就是……我没别的意思,中秋还是要有月饼才好……普普通通的东西,不知味道怎么样,大家伙儿一起吃……”
“你紧张什么?”我突然想起奉先国用手制月饼向心仪的女子表白的方法,又看了看潇湘窘迫的涨红脸的样子,笑道:“你让我误会什么,湘儿不是还没到年龄吗?解释就是掩饰,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呢。”
“姐姐……”潇湘大窘,却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我,又急又气,顶着一张红灯笼似的脸对着满桌点心发火泄愤。
我笑嘻嘻的捏起一块月饼,轻轻咬了一口,蝉翼般半透明的面皮儿下,浓浓的莲蓉香混合着蜜枣的甜味儿在口中迅速扩散,细细咀嚼,回味无穷。“这月饼果然好吃,湘儿也尝一块吧,厨师不晓得自己做的东西有多么美味怎么行呢?”
“……”潇湘不理我,只是使劲儿往嘴里塞东西吃。
“我是故意逗你的,你还认真了?”我笑着把月饼按人数分好,清秋和赵青冥尝过味道后都赞不绝口,潇湘也像受到鼓励一样掰下一小块塞进口中。“这才对嘛,我知道你是特意做了每人一份的,好东西大家分享,其乐融融才叫过中秋。可惜风韵不在,有他就更好了……”
“谁说风师兄不在?只不过他觉得难为情,在下替他送来了!”
一声媚人的笑语毫无征兆的响起,我大惊,循声望向屋顶,那说话的人却已经轻飘飘落在我面前。只见他一身水粉色襦裙,绢制的腰带凸显出他纤细柔美的身段。再仔细看去,却是一张皎皎如月面,朗朗若星眸,粉色的薄唇弯成迷人的弧度,似笑非笑的望着我,目光中水波流转,风情万种。
“你是……”虽说来到奉先国也有一段时间了,各色美男见得也不算不少,却还从来没见过带有如此明显的阴柔之美的男子,那种深入骨髓的娇媚,若是放在现代,我一定会以为自己碰见了人妖。=_=
“咯咯,”那男子掩嘴轻笑,“江老板不认得在下,在下可认得你呢。那软骨散,江老板用着可还顺手?”
“难道,难道……你是……”我猛然想起来,面前这人,莫非就是武林同盟四大护法之一,江湖第一美人兼第一用毒高手——花致!?“……花护法?”
“江老板好眼力。嘻嘻,风师兄有东西要给你,江老板收下了在下才好回去交差。”说着,花致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个檀木匣子,用那双盈盈如白玉的手递给我。“大师兄也真是的,这种事还要别人代劳,成年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呃?”花致只顾着自言自语,我听得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接过匣子,小心翼翼的打开,我立刻就明白方才花致话语中的含义了:那里面是一块做的方不方圆不圆,奇形怪状好似……月饼(?)的东西。呵呵,感情儿小风是因为害羞不敢亲自给我呢,还麻烦花护法跑这一趟。小风啊小风,你到底让我怎么说好呢?
“花护法一路辛苦,不嫌弃的话,坐下喝杯茶用些点心如何?”手中捧着小风亲手做的月饼,心里热乎乎的,便又开始神游太虚,好半天才意识到我这主人似乎当得不够尽职,连忙热情地招呼花致。
“算了吧,”花致别有用心的瞟着我身后的三个人,“在下就不打扰江老板的雅兴了。”忽然又正色道:“盟主吩咐在下将此物转交江老板。”
又有东西?“哇塞,是武林同盟的令牌耶!”我又惊又喜望着那块亮闪闪的铜牌儿,“阿临真够意思,这样我是不是就可以随时进出隆随国了?”好耶,我正愁没办法去见阿临和蜜柑呢,回头告诉舍依和阿萧,让她们也高兴高兴。
见花致笑着点头,我更得意了,端了盘糕点请他品尝,趁机说道:“君盟主的好意,江某不胜感激,请护法代我转告盟主,‘五人已齐,六星缺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多谢了。”
“好说,”花致一直在看着我笑,“江老板的话,一定向盟主转达。至于在下那位大师兄,以后还要拜托江老板多照顾了。别看他总是冷着脸很沉稳的样子,一旦遇到关于自己的事情,照样单纯得像根木头。今日天色已晚,在下告辞,江老板不必相送。”
说着,花致轻挥衣袖,带起一阵凉风,院中树木上的枯叶簌簌落下,似花瓣,似雪片,在夜空中纷纷扬扬,像是一群调皮的甲虫,在明月弹奏的和谐旋律中留下零而不乱的痕迹,掩映着那抹淡粉色的身影,消失无踪。在我还傻傻得站着发呆的时候,风中又飘来花致笑意盈盈的话语:“江老板,风师兄的礼物,我可没有加什么特殊材料噢!咯咯咯……”(小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好一个风花雪月,果然名不虚传……”清秋和赵青冥都是懂些武功的人,见花致轻功如此精湛,不禁大为感慨,只有潇湘傻傻得看着满天落叶,惊为天人的同时不禁叹了口气:“明天扫院子的人可要挨累了。”
节日激情已退,生活回归原位。明月当空,已近子时,点心也吃的再也撑不下去,我们收拾了满桌狼藉,便准备各自回房休息了。
“清秋,”等潇湘和赵青冥走远了,我叫住了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清秋,“你今天一直奇奇怪怪的,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师姐,我……”清秋迅速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笑得古怪,更不知说什么才好,局促不安的抱紧了手中的琴。
“怎么,还在为那件事感到愧疚?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在意,反正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根本不用自责。那副耳坠,你最近都没带不是吗?”我有些无奈的望着他,这么心思细腻,又认死理的个性,迟早要吃亏的。
“我……”
“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洗耳恭听。”
明朗的月光下,我们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对方,良久,清秋苍白的脸庞上出现了一抹红晕,目光也渐渐迷离。清秋缓缓地走近我,犹豫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绢帕扎成的小包裹递给我,头却像鸵鸟一样恨不得扎进土里。“……给……给你。”
我沉默,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满满的,阻塞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过那包裹,又怎么把它展开的,恍恍惚惚就好像只是个机器人在按照预定的程序运动,直到那个芬芳袭人,色泽鲜亮的月饼展现在我面前,我才如大梦初醒一般,恢复了知觉。
“师姐……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比不过风公子在你心中的地位。我什么都不会,还总是给别人添麻烦,这个,嗯……要是不喜欢就扔掉好了,我不介意的……”清秋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一样,眼中也开始泛起了晶莹。
“谁说你什么都不会?”看着他的样子,我“噗哧”一声笑出来,“你不是还会做这么美味可口的点心吗?而且,我并不觉得你给我添了什么麻烦啊。你的心意,我收到了,谢谢。”
一片落叶轻轻划过凝固了的空气,秋风萧瑟,一张错愕非常的脸。一张溢满笑容的脸,在此时此刻,定格为永恒。
第三卷:踏雪寻梅
第二十八章 暴风骤雨降临夜
“啊————”早晨起床,我舒舒服服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老往赌场跑!”没办法呀,工作逼的,我不跑行吗?坊里几十口子人还指望着我吃饭呢。穿衣,刷牙,洗脸,吃早饭。正在狼吞虎咽清秋特制的花式糕点,欧露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江董,江董,不好了!”
欧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汗珠子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看她这个样子,我不由笑道:“怎么,后面有男色狼追你?跑得那么急,好像天要塌了似的。”
“就是……就是,天要塌了!”欧露惨白着脸,看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什么!?”我也顾不上嘴里塞得满满的点心渣了,拉过旁边的一把椅子让欧露坐下,又倒了一杯茶水,皱眉道:“你慢一点,把话说清楚。”
欧露猛灌了一杯茶,心绪渐渐平缓下来,这才说道:“早上出去买菜的下人听到传言说,隆随国正在屯兵,大概有几十万人,就要向这边来了!而且军队气势壮大,斗志高昂,又不夺奉先誓不罢休的意思。现在大街上都传遍了,闹得人心惶惶,皇宫那边却没有任何消息,百姓都说女皇是因为惧怕隆随国,所以弃城而逃,不管奉先国的人民了。江董,你说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呗!”虽然我来到奉先国之后,生意兴隆,人缘也不错,又经历了这么多“奇遇”,说我是“奇人”也未尝不可,但我充其量不过就是个赌坊老板,拿国家大事来问我,我能怎么办?看到欧露因为我的话而吓傻了的样子,又说道:“目前这些消息也都只是道听途说而已,隆随国那边有谭尚书坐镇,就算是女皇谕旨也能暂且压下来,我们还是先等等谭尚书的信儿吧。”
“江董,您可能还不知道吧?”欧露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我也是刚刚才听说,隆随国的兵部尚书因为结党营私,已经被留职查办了!连带兵部侍郎秦溪以及其他很多官员一并受罚。唉,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What!!!Oh my god!!!”我一着急,连英语都冒了出来。谭翊君都被抓了,那我这个干活儿的不就倒了靠山?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突然我灵机一动,问道:“就只是谭大人被留职查办对不对?你知不知道那个御景鹰果王爷怎么样了?”
欧露一愣,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起这件事,抓耳挠腮想了半天,才回答:“这个……倒是没听说有关那位王爷的事,我想应该没有大碍吧。”
“这样啊,”我背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踱着,“立刻去把赵青冥叫来,有事情做了!”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仿佛一个平地惊雷,让我闪躲不及,手足无措。欧露和赵青冥走出去好半天,我才终于反应过来目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局势!顿时,方才的强作平稳镇静便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屁股瘫软在椅子上。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刚刚才经历一番辛苦找到的这棵“大树”居然这么快就倒了?我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它的阴凉呢!本来说好要互通信息只为制止两国交兵的,结果现在怎么就变成兵临城下形势危急了?你个隆随国女皇净不干好事,听信谗言任意践踏别国领土,还把忠于你的臣子都关进大牢,怎么就没人管呢?你个御景鹰果王爷也是,关键时刻撂挑子不干了,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朝廷大员多年来热忱辅佐你的心血,哪里像人办的事儿?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唉,只落得两泪涟涟。我的谭翊君谭大人哪,你怎么比窦娥还冤呢?!
也不知道现在亡羊补牢是否来得及,可是我的确没有其他办法了。虽然我相信谭翊君就算不是正人君子,但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绝对不会把我供出来——那样她就不只是“结党营私”,而变成“通敌卖国”了。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样被人当作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啊!至少要先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好做下一步计划。而目前,也就只能靠赵青冥这小子跑一趟隆随国了,希望他千万要聪明一点,别给我办砸了锅才好。唉,可怜我们家小风和我亲亲的君临天盟主,煞费苦心给我送来那个令牌,却要转手出借他人了,赵青冥,你一定要把灵牌给我带回来——
“师姐,你要去哪儿?”
我换了一身看上去比较正式的金棕色绸裙,外罩象牙白的短褂,正打算出门,不想却在院门口被清秋堵了个正着。
“我……”我瞟了眼身后作杖身打扮,却大包小裹提了一堆,被充当苦力的白羽,吐了吐舌头。“我,嗯……我就是出去走走,散散心,这阵子天气太闷,你看这衣服洗完了都不容易干……”
“师姐,”清秋重重叹了一口气,“你当我是小孩子吗?就算是潇湘,也知道此时此刻不应该出门到处乱跑的。师姐,外面已经变成这种局势,你却还是不死心吗?”
清秋深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从那双晶莹的瞳孔中透射出来的有关切,有询问,有嗔怨,更多的却是担忧,隐隐的还散发出逼人的压迫感,这还是那个一贯温柔如水,和颜悦色的清秋吗?我被他盯得讪讪的低下头:这硬钉子我是素来不怕的,然而软钉子却要如何应对?
“那个,清秋……”我偷偷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大女子顶天立地,敢做敢当还怕人知道?“清秋,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了,我要去敬天府看看那个倒了八辈子霉的魏妍然后好好奚落她一番然后站在监狱外边看她哭天喊地磕头求我然后我就开怀大笑乐不可支幸灾乐祸权当看笑话然后你要是没事那我走了啊——”说完不等清秋反应我拉了白羽就跑,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
说实话,要去敬天府是真的,却不只是为了看魏妍,更多的也是我想寻找一个通向奉先国政界的突破口,否则单凭一个小小的赌坊老板身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又能做出什么来?
刚走到京城的闹市区,我就发觉有些不对劲了。几日前还热闹喧哗的景象早已如过眼云烟消失不见,仿佛一夜之间京里的老百姓都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忙碌个不停:店铺关门酒楼打烊;各家各户争着变卖笨重家产,绞尽心思换成细软银两,粮食日用,准备随时随地举家外迁;上阳钱庄外面被等着取存银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估计阿萧也好过不到哪儿去,一定被她娘拽着干活呢;在水一方冷冷清清门可罗雀,舍依又在发愁了吧;街道上不时有官府的亲兵骑马巡逻,焦头烂额的维持着就快崩溃的京城秩序……
我一边小心翼翼的躲避着混乱的人群,一边往敬天府的方向走去。忽然,前面一队御林军骑着高头大马横冲直撞而来,路边来不及收拾的货摊被撞得东倒西歪,几个为了几钱银子争执不下的女人见状慌忙作鸟兽散,依然免不了被马蹄子扬的一身灰头土脸。只听为首的一个御林军大声喊道:“皇城八百里加急军报,闲杂人等快快闪开,不要耽误了军情——”
八百里加急军报?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么说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了?我识趣的拉着白羽闪到一栋房檐底下避祸,无聊中四下一望,却又瞥见就在御林军前进的方向上,一台簇新的四人抬绿呢大轿缓缓迎面而来。御林军来势汹汹,那轿子却不疾不徐的自走自路,眼看着两路人马就要面对面碰个人仰马翻,一场大混乱在所难免。我在一边等着看好戏,却只见那领头的御林军猛然一拉缰绳,跨下骏马前蹄踏空一声长嘶,在距离轿子只有一丈多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前面轿中何人?不知擅自拦阻军报是欺君犯上之罪吗!”为首的女兵断然大喝一声,嗓门不是一般的洪亮。
轿子里面的人似乎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从轿帘中伸出一只手来吩咐道:“管家,怎么不通禀一声前面有军爷的坐骑?为官不能坏了规矩,速速退后给众位军爷让路!”不过短短几句,声音却煞是清冷,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只可惜看不到她的脸,想必也应该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吧。
“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拦截军报,岂是如此简单就能过得去的?请这位大人下轿跟我走一趟吧。”女兵狞笑一声,挥手就要上前拿人。
“慢!”冷冷的声音又响起来,“诸位军爷不是有要事在身?耽误了时机可不是咱们能担当得起的。不如就请阁下得饶人处且饶人,在下记您个情分如何?管家!”一直跟在轿旁的一个长随打扮的女子答应一声,迅速走上前笑着向每个御林军手中塞了些东西,我在远处看得不太清楚,估计不外乎就是黄白之物。哼,这些狗官!
果然,那些军人听她说到差事,知道此刻不宜闹事,又各自得了好处,就变得和气多了,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待那乘轿子靠在路边,便一个个打马去了。不久,那轿子也重新上路,缓缓地走远了。
热闹看完,我从屋子下面钻出来,拍拍身上的灰,见后面白羽似乎被方才那一幕吓得有些发愣,不仅压低声音吼了一句:“发什么呆?还不快走!”
“啊?啊!江董,咱们还去敬天府……”
“去你个头啊!”我没好气的回她一句,经过刚才这么一闹,至少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目前官府里面绝对不比大街上清闲,说不定混乱程度更胜一筹,我现在去凑这个热闹不是自讨没趣?说不定反倒被定个大胆刁民的罪名关进大牢去陪魏妍呢!我可不要去触那个霉头!“哪儿都不去了,回澜沧坊!”
我翻山越岭,跋山涉水,风风火火赶回澜沧坊,还没进门,先被吓出一身冷汗来:这这这……刚刚才那顶轿子,怎么莫名其妙就停我门口了?!再看周围,欧露满头大汗的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