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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萧回来了,今晚邀我和舍依出去吃饭,你不会不让我去吧?”结束了短暂的吻,我一手抱着小鱼儿,另一只手搂着小风的脖子,靠在他胸前低声说。趁他没有防备的时候提条件最好了。
“你高兴就好,记得早点回来。”
不知怎么小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心不在焉,我以为他累了,便把小鱼儿往他怀里一塞:“放心吧,我白天都会陪着你们的。”
去前面大堂看了看,果然没什么客人。几个伙计正在忙着往墙上贴福字,挂装饰,见到我纷纷行礼问好,一派过年前喜气洋洋的景象。怎么又要过年了?去年放烟花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呢,转眼间一年又过去了。看来这里没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心想还不如去照顾我家可爱的亲亲呢,于是乎我逛着逛着又来到了秋月楼。
“潇湘,原来你在这里。”我敲开清秋的房门,却看见潇湘站在桌旁整理茶具,而房间的主人正斜倚在床头,微闭着眼,一副慵懒优雅的神态,倒是和平常温柔亲切的他完全不一样。
“小秋,今天感觉怎么样,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哦!”我凑过去坐在他旁边,用我的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好像没有发烧,想吃点什么吗?我让欧露去做。”
清秋被我的举动弄得脸红了又红,真是的,都成亲很长时间了却还是这么害羞。“我……不太想吃……”
“那怎么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俄的慌。要是把我可爱的小秋饿坏了可怎么办?”我抓住他的手放在掌中揉搓着,光滑白皙的皮肤,柔软细腻,却有些微凉。
“不要……还有人在看……”清秋试图将手抽回去,却被我死死抓住,他只好低头低头再低头,仿佛这样就不会有人看见他正被我握着手窘迫不堪。
这时候一旁的潇湘也是脸红红的,故意转过身去倒茶水装作不在意我们。“姐姐,姐夫他食欲不好,你就劝他多吃点东西,别再欺负人家了。”说罢逃也似的飞奔出去。
我看着潇湘离去的纤细身影,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以前我就知道他对我是有着特殊的感情的,但我却只当他是弟弟,对于他的付出我无力回应,无法接受,只能用更多的感激和感动来报答他。也许这样并不公平,但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付出不一定能获得回报,逃避也无法拯救任何人,不能强求,不能奢望,纵使有痛苦和烦恼也只能选择独自承担。爱情就是这样的东西,一旦陷入便无法自拔,我已经将自己分为两份,再也承受不起第三个人了,所以我今生注定会欠下一份还不完的债。
好在我成亲之后,潇湘对我的感情也渐渐地转化为亲情,我想他已经想通了吧,再继续纠缠下去也是无用。因为小风和小秋在我眼中是不分大小,没有尊卑的,所以潇湘对于他们的称呼一律为“姐夫”,如果需要特别指明的时候就称呼名字,并无不恰当或不礼貌的地方,让我十分放心。但是我接下来要考虑的问题就是潇湘的归宿了,真麻烦。
“小秋,找个郎中回来看看吧,你总是这样我很担心。”潇湘跑出去,我就更加大胆的将清秋搂在怀里,让他全部的重量都靠在我肩上,一边亲吻他的额头和眼睛,据说这样是表示对恋人的包容和关怀。“到底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清秋对于我大白天的亲密行为总是不习惯,要是他能像小风那样不管时间地点,旁若无人的想干什么干什么就好了。唉,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那既然没事,就出来一起玩吧,我刚刚想到一个很好玩的游戏。”的确是刚刚想到的,我笑着强拉清秋到前厅二楼找了个单间雅座,又叫上小风,潇湘和其他一些小工杂役总共十几个人,反正客人不多,地方闲着也是浪费,我们自己玩!
“这是我的新发明,叫杀人游戏。”我那以一套纸牌,笑眯眯的对大家说。不过众人一听到这名字都吓了一跳,好端端的杀什么人呢?
“那个……姐姐,我……不会武功,可不可以退出?”潇湘怯生生的问,被我一瞪眼吓了回去。
“又没有叫你们真的杀人,现在都听我说游戏规则!”我按照人数抽出几张牌,“大王是县令,红心一二三是捕快,黑桃一二三是杀手,其余是平民,杀手每轮只能杀一人,捕快每轮可以分别指认一名嫌疑杀手,被指认的人无权投票,其余各人都可以投票指正嫌犯,被指认最多的人会被杀死。不管杀手捕快还是平民,都可以杀人或被杀,最后捕快全灭则杀手一方获胜,杀手全灭则捕快一方获胜,明白了吗?这局先示范,我来作县令,有不懂的可以问,现在所有人来抽牌,小心不要被任何人看到你们自己的牌哦!”
“天黑请闭眼。”所有人除我之外都听话的闭上眼睛。“杀手睁眼,杀手杀人。”三个人睁开眼睛,我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那双紫色的瞳孔,看来这次捕快死定了。相信除我之外没有任何人敢把小风指认成杀手杀掉。“杀手闭眼,全体睁眼。”
大家全部睁开眼睛,我笑着对傻愣愣的白羽说:“对不起,你已经死了。”没收她面前的那张牌,嘿嘿,果然是捕快,小风真强,刚出手就干掉一个。
“天黑请闭眼,捕快睁眼,指认杀手。”又有两个人睁开眼睛。“捕快闭眼,全体睁眼。”
这些人被我指挥的弄不明白了,但我还是按照程序说道:“小张和小风,你们被指认为凶手,有辩解吗?”嘻嘻,没想到还真有不怕死的,敢招惹我家小风。
“我……我冤枉啊!我才不是杀手呢!”相对于另一个人的慌张,小风半睁着眼睛,寒风呼啸而过,只听见冒着寒气的一句:“刚才是谁指认的我,游戏结束就知道了。”
果然是小风的风格……=_=估计再也没有人敢说他半句坏话了。不只因为他武功高强,洞察力惊人,性格冷漠,而且曾经是武林同盟第一护法,单凭他是我江离影的亲亲爱人,在澜沧坊就绝对没有人敢对风韵风公子心存不敬。玩了一整天,玩得忘乎所以,险些将晚上的约会都忘了,我急忙告别众人赶往在水一方。当然前提是和所有人保密。
匆匆忙忙赶到在水一方,舍依已经摆好满满一桌子的美食在等我了。
“你好慢啊,小影~~~~”舍依不高兴的撅起嘴,示意一旁笑得妩媚的九夭给我倒茶。“平时你都不会迟到的,先罚三杯。”
喝就喝,又不是酒,有什么了不起?正好赶路赶得有些渴了,我咕咚咕咚灌了三大杯,不过瘾,“再来!”
看我捧着茶壶没完没了,舍依急了,一把夺过茶壶:“你少点喝,这可是我刚买的普洱茶,都被你糟蹋了。”她端着壶摇了摇,“什么,居然都喝没了!”
“你不要那么小气,不过一壶茶而已。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我头也不抬的闷头吃菜。打了一整天扑克,中午饭都忘了吃,饿死我了,正好有不花钱的饭,多吃点补回来。偷偷抬眼看那个一脸不怀好意的人,总觉得她不可能毫无道理就请我吃饭的,又不是在学校馋肉馋得想咬人的时候。嗯,防人之心不可无。
“小影,蜜柑的老公刚给她生了个女儿。”舍依不紧不慢的说。
“我已经知道了。”你都知道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办满月酒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道贺吧,不过我不会答应把我儿子嫁到他们家的。”我的小鱼儿那么可爱,怎么能随便嫁人呢?
“自作多情。”舍依改用白眼球对着我。“张口闭口都是你儿子,到底有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告诉你,以前在你那儿住了几个月的人现在都要把鹰果烦死了。给我写信都是诉苦。”
在我那儿住了几个月的人?“赵青冥?”不是要把他送回谭翊君那里吗,怎么会烦着鹰果的?
“除了他还有谁?你不知道,谭翊君当初就是因为嫌她烦人才送给你的,又怎么可能轻易授回去?干脆直接转送给鹰果,还说‘不要虐待他’,究竟谁虐待谁还不一定呢。听说赵青冥在亲王府的身份只是个下人,却在半夜钻进鹰果的房间,和堂堂王爷抢被子睡。鹰果碍于谭翊君的面子不能罚他,反倒招来更多人闲言闲语,现在赵青冥俨然半个柱子,你说能不烦吗?”
的确……如果不是因为被附身,偶尔表现出一点属于正常人范围内的行为,就按照他原来的个性……让我不禁联想到了刚见面时的赵青冥,果然很让人郁闷的家伙。“那……鹰果打算怎么办,不会哪天气急了就要了他的小命吧。”
“我怎么会知道。”舍依夹起一块辣子鸡塞进嘴巴。“你要是担心就自己去看看,其实我觉得你们还是挺合适的。”
“胡说八道!”这回轮到我瞪她了。“赶快把你那句话收回去!和那个家伙多说一句话都能减半年寿。”
“那正好,早死早回家,我还巴不得呢。”
舍依说话怎么总跟吃了枪药似的?我正打算回敬过去,突然瞥见门外一道可疑的人影闪过,“谁?”就在人影即将从视线中消失的时候,我飞快地掷出一张塔罗牌,“唰”的一声从那人身旁险险划过,发出高级衣料被撕裂的声音。
“诗诗!”舍依不知怎得顿时面色惨白,跑出门外扶起那个跌坐在地的“可疑人物”。
待到他们进入光线充足的房间,我才看清楚,这这……眼前赫然一位美若天仙的可人儿,“修玉长眉,淡明艳落;凝脂嫣然,星眸偌盼。”(引自千百渡《所谓人在水一方》)
如果……如果……如果不是舍依在一旁提醒,我想自己一定不会这么快回过神来。在见到被称为“诗诗”那个人的霎那,我忽然发现自己以前看那么多动漫总算没有白看,不然,现在可就丢大人了,一定双眼痴呆,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怎么,被我们家三大头牌之一的若诗公子吓呆了?当初见到妖精……就是九夭的时候也没这么惊讶的。”
原来是在水一方的头牌。公子若诗……怎么说呢,长成这个样子,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形容词可以形容了,我只想说一句话,长成这个样子,不在这里混,好像……不是好像,而是一定会埋没了人才。
“那个,刚才真是抱歉啊,我不知道你是这里的公子,还把你当小贼……”我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怕我抬头看他的脸之后会产生幻觉。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在形容美人的时候会说“红颜祸水,倾国倾城”了,如果天天盯着这样的美人瞧,不傻也得半个痴呆。
“我说小影,你那套塔罗是不锈钢的你知不知道?乱扔乱丢伤到人怎么办?就算没有伤到人,伤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这句话听着真耳熟。“尤其是我们家娇弱的诗诗,你看你把人家袖子都割坏了,是不是该负责任啊?”
“哈?”我诧异的抬头一瞧——那个,怎么说呢,若诗那件纯白的装点着银色兰花图案的高级真丝长袍被我从肩部割开一条口子,好像日本平安时代男子的和服外衣一样,衣袖断裂处露出肩膀娇嫩白皙的皮肤,水般晶莹,呈现半透明的光泽,怎么比我儿子皮肤还好?不仅如此,那位若诗公子由于身体被别人看到(其实也只有肩膀而已,呜呜),面部呈现出万般扭捏,娇羞无限,嗔怨呻吟的状态,若不是舍依和九夭也在场,我百分百会以为他在勾引我。
扭头看看舍依,居然也是目瞪口呆,口水横流的色女样,果然是没看过若诗脖子以下的部分。
“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取银子赔若诗公子这件衣服吧,告辞了。”我抬脚就往外走。笑话,这种地方再呆下去非擦枪走火不可,我还惦记着屋里两大一小三位美人呢,一定要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喂,小影你别走,我还没和你说君临的最新八卦新闻……”
见舍依要来追我,我赶紧回道:“什么八卦新闻,你又不是狗仔队。我再不走就该被你看我的八卦新闻现场版了,
“江老板这么急着走,难道是怕我不成?”忽然,一只莹白光洁,如白玉精雕细琢而成的纤手抓住了我的衣摆,天籁之音从天而降。
“这……这个……”若诗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看得我脸红心跳,情急之下大喊道:“小风救我——”
这是我在遇到危险情况时常常会说的一句话,其效果等同于唐僧的“悟空救我”。不过今天这种情况,明明是我说谎瞒着他出来,已经很不对了,现在又怎么可以期望他来帮助我呢?“小风我对不起你呀,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撒谎骗你了,你快点过来……”
突然,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拜托,这里是三楼……然后,就见风韵英气勃勃……不,是怒气冲天的站在窗前,冬夜的寒风从窗外猛吹进来,伴随零星的雪花在房间内肆虐。黑色的披风猎猎作响,冷风混合着小风气质中原有的冰冷成分,令人因“寒”而栗。
“小风~~~”我大喜,惊叫着跑过去,也不管刚进屋的小风由于长时间躲在窗外导致全身冰冷异常,欣喜的一把抱住他。“你真的来了,我好想你!”
小风并没有推开我,而是余怒未消的望着我大发脾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代表什么?瞒着家里所有人跑出来喝花酒(小影:不是酒,是茶……好吧,我承认我喝花茶……),你究竟把我和清秋摆在什么位置?”
“我没有啊……我就是想和舍依聊聊天而已,今天纯粹是突发状况……总之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的啦,你就原谅我好不好……”总觉得我和小风现在就像是做错事的女儿与严厉的父亲那样的关系,难道我们如此缺乏夫妻相吗?不行,我一定要回去充分培养感情!
“……”小风无声的叹了口气。“明明都做了母亲,却还像个孩子似的……让人放心不下。”
“你是……”被刚才的惊险场面吓呆的众人逐渐回过神来,若诗望着小风的面孔若有所思。“我见过你,就在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时候呢?”忽然若诗眼睛一亮,焕发出动人心魄的神采。“我想起来了,你叫风韵对不对?你那个时候眼神也是冰冰冷冷的,不容易接近,颜妈妈却想让你做头牌……”
“诗诗,别说了。”九夭不愧是察言观色的高手,很快就发现了小风神色怪异,脸色已经阴沉得发黑了,迅速制止了若诗欲说而未说的话。对于这一点我深表感谢,至少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小风不让我来这里了,怕他的“光辉”过去被人曝光。我想我终于抓住了他的又一个弱点。(第一个弱点是做饭很难吃。)
“离影……”小风轻声叫我,我看出他现在心情不好,强压心中的怒火故作平静,连忙答应一声。“清秋怀孕了,刚才请郎中来看过。”
“真的?!”我怕我听错了,赶紧又问了一遍,得到的依然是同一个答案,而且据大夫说很可能是个女孩。“太棒了,我就说他这些日子不太正常,原来真的要生宝宝……哈哈哈,不管男女都好啦。舍依,我现在要回家看老公,就不多打扰了,明年请你喝满月酒,哈哈……”
“疯子。”舍依满脸黑线地说。
“你别高兴太早,我们之间的帐还没算完。”小风依旧冷冷地说,手却温柔的揽上我的腰。
“我都认错了的……不过现在这件事不重要。那,小风,我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我告诉你呀……”见我们越来越靠近窗子,舍依连忙喊道:“门在这边!”
“没关系,跳窗户比较近……”话音未落,小风便带着我迅速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朗朗星空下只剩下我聒噪的回音。
“孩子就叫江南好了,男女皆宜,而且说不定以后可以成长为一代文学宗师……”
“……随你。”
然而,就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在他们所无法到达的时空中,一个声音在静谧的黑暗中响起:“一分钟,小影的孩子该出世了;两分钟,鹰果的王府鸡飞狗跳了;三分钟,舍依店里头牌要换人了;四分钟,蜜柑的宝宝会做炒鸡蛋了;五分钟,阿萧欠了桃花债了;六分钟,武林同盟要换届选举了……”
真累,为什么我要无所事事的帮她们看家外加数日子?离她们回来还有几十分钟呢。不如先睡一会儿吧,这样一觉醒来就能再次见到熟悉的面孔了。
真是的,居然会相信我最后开的那个可能会失忆的玩笑,到底是我太聪明还是她们太笨呢?如果要将所有事情都忘记,就没有经历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