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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染雪-云龙破月-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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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坚持

  “九弟,你莫不是在开玩笑?”明知这事不可。萧瑾瑜皱眉,反对道。黎昕的亲事暂且不说,嫁的人是谁都可以,但是绝对不可能是云浅衣,他这个弟弟是怎么了,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难道他想毁掉整个天下吗?

  “为何不可?”萧青寒轻饮一口茶,轻言问道。

  “九弟,你就别给朕装糊涂了,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问?”萧瑾瑜站起身,想要再说点什么,可是一看到他那头让他感觉刺目的白色,就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对他,他始终存着很多愧疚。单是云心若之事,就让他在他面前永远强硬不起来。他欠了他的,而且,是永远无法偿还的。除非他能让云心若死而复生,但是他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皇兄,她不是的。”萧青寒视线透过萧瑾瑜,却固定在某处。似乎牵进一个回忆中。

  “不是,那是谁是?”萧瑾瑜听完,一屁股放在椅上,反问道,我都是亲眼看到了,还说不是吗?“其实他也隐隐知道,也许青寒所说的是对的,青寒从不说慌,先前所有人认定云浅衣是魄月之主时,他就从未有半分表态,直到最后的决定,其实也是因人他的先入为主。被那个曾今出现在面前的奇怪画面所动,才不得不做出这种决定。如果时间可以重来。那么他想,他可能会重新选择相反的一条路。那么一切,就不会这般难了。他的弟弟也不会白发,昕也不会变成如此模样。而那个自始至终最无辜的女子也不会因此而死去。

  只是一切,都不可能重来。

  发生过的,终是发生过了。无法改变。除非云心若死而复生,那么一切,都将是空谈。他的九弟未朴先知,他现在一头白发,不是最好的证明吗。那个女子定是……

  萧青寒未语,把玩起腕上的云龙镯,一头的银丝垂下一抹极美的弧度。过了半天,他缓缓开口。“皇兄,昕必须娶,云浅衣也必须嫁,一切从何开始,从何结束,否则,云浅衣无法再活一日。”他的话峰一转,语意带着几分沉色。

  他早知道皇兄会反对,但是他有他无法让他反对的理由。这一切事情皆由这个女人起,种什么样的种子,就会结什么样的果子,如果她得不到她应有的,那么他不介意自己的手再次沾满血腥。

  “九弟,你执意于此吗?”萧瑾瑜突的再次站起,明黄的龙跑一闪,实在不知如何阻止他。他在逼他,他知道,用云浅衣的命逼他,不但是逼他,还是在逼黎昕,他现在是骑虎难下,动不得半分。萧青寒有足够的理由杀她,不是吗?无人能阻止。就算是他也不行,更何况,他对他有愧,说是一切由云浅衣起,还不说如,是在他的默许下。

  萧青寒淡扫过黎昕的脸,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他又眯起双眸浅寐。

  “皇兄,我不曾告诉过你。”在所有人都陷入沉思时,萧青寒忽然开口,眼睛未睁,全身上下却扬起一抹杀气,带着嗜人的决绝。“臣弟在莫族时,差点欲杀光所有莫族之人,因为臣弟以为她被莫族所害,臣弟的手已经沾满鲜血,不怕再加一个云浅衣。她敢如此做,那么相必也会承受的血的代价。”

  萧瑾瑜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看着他,他的手心冰凉,却直冒冷汗,为什么他没有告诉过他。莫族几千人差点为云心若赔葬,那么这次,云心若是真的死了,而且死在他的面前,如果他要开杀界,那么,谁能逃的过。这时,他才不得不承认。

  青寒,早已经成魔,没有了半分温情。那么对于魄月之主之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如果,这是他要的。如果这是他要求的,如果这是不得不妥协的。那么他只有答应。伤了青寒已是他的错,还有黎昕。他爱云浅衣,那么既然这样,就让他去幸福吧。

  只是,幸福。是他想的是太容易了。在皇宫的他,根本不知道到底他们几个人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也许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做决定。而他以为,萧青寒让云浅衣与黎昕成亲,只是为了惩罚云浅衣,却没有想到,萧青寒其实已经一切算在其中了,包括他这个哥哥。而这样,只是他报复的第一步。

  现在的萧青寒,可以说是,六亲不认。

  萧瑾瑜看向对面的男子,开口道:“好吧,黎昕,你即日就与云浅衣成亲。”




057  谁是谁的悔恨

  黎昕嘴角上扬起了一个惨淡的笑,瞳眸紧缩,他知道,青寒的报复终于来了。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不是吗?

  他为何不曾细看自己的心,为何总要欺骗自己,以至于做错了一辈子都无法拐回的错事。他亲手杀了她,亲手将匕首刺进她的胸口,他黎昕双手沾满无数人的鲜血,背付了无数人的命。但是,却只有她,让他痛不欲生,悔不当初。从头到尾,她都是个最无辜的人,最可怜的人,云府的漠视,他的残忍,青寒的遗忘,还有最后,被逼落情崖,一切的一切,终是无法挽回。是啊,青寒,是该恨他,因为连他自己也开始恨这样的自己了。

  现在的她,才知道,他对浅衣,已经彻底没有了从前的感情,也许一切发生的都太快,快的让他没有办法好好体会,一切就都已经变了。

  浅衣的一切都停在百花节那天对他羞涩笑着的女子,那样的绝美的容颜,那样娇羞的神情,也许他从未爱过他,只是喜欢过,惊艳过,却从未深及刻骨的爱过。他一直都未曾想过现在的浅衣,早已不是自己藏在心底的女子,那个女子也许早已经淡了,浅了,而他一直所谓的爱,其实也只是因为得不到,所谓放不下,也只是因为他的不甘心,被拒绝的不甘心。

  相比于云心若,他憎恨的彻底,现在却子记的彻底,记的一切,记的第一眼在花轿中见到那抹如兰花般的身影,洞房之夜,那个清灵无尘的女子,那个倔强的差点死在自己手上的女子,还有后来。真的真的,被自己杀死的女子。

  而现在,他竟要娶一直设计他,曾以为最爱的女子,让他陷入这种地步的女子成亲,对他而言是多么大的讽刺,他现在根本无法忘记她如何设计自己,如果将他当成达成她目地的工具,只要一想起她,他的胸口就是空洞的疼。他真的不恨她,只恨自己。

  终其一生,他将无法走出云心若死与云浅衣的虚假的欺骗中。

  面对黎昕。灰白的脸色和萧青寒一脸淡然,还有带着事不关已的神情,萧瑾瑜低下头,头疼欲裂

  魔星降世,还有什么会发生。他真的,无法预料,也无人知道。

  又一夜飞逝而过,清晨,草打露珠,缓缓坠落,那一根根笔直的青竹,竹气染天,早晨竹香更为浓郁,更加清香,让整个国师府如诗如画,晕成一片青绿的薄纱。

  太阳初升,金黄的阳光点点星星,细碎洒下,竹叶微晃,阳光也随同一起缓缓移开,青竹林中,传来了一阵幽然清冷的琴声,有时断,有时连,有些曲不成调,却隐含着一股凄楚的悲伤。听之,不由的会让人强染泪落。。

  人其实总是很容易被感动。哪怕是一阵风,一片树叶,一滴露水。




058  找不到了

  溟沨又换回那身鲜红的衣服,他抬起脸,阳光如蝶一般,舞在他的脸上,他提步,走向琴音出处,视线的尽头,一名清绝的男子坐在亭内,白衣,白发,风微动,男子银白如雪的发丝随风微动,阳光透过竹叶照在亭中,一部分落在地上,仍有少许落在男子的发上,折射出一片细光的碎亮之色。绝尘清冷,久看之下,竟有些刺眼,就如同冬日雪落时,阳光照之一般。

  溟沨提起衣袍,举步轻快,走进亭内,他站着男子身边,不由的皱起眉头,久不放开。

  只见男子的脸隐在背光中,看不真切,那一根根银雪似的发丝落在他的肩上,背上,平添一份寒色,此时时过四月,只是站在男子身边,却如冬日一般寒冷。与天气无关,与季节无关,与心有关,现在的国师怕是就是这种心境,一谓的冬日。

  男子静静坐着,衣角有时会随风轻轻翻起,他的身前放着一把精致的青竹琴,琴弦七根,根根有着流光的异彩,此时,他一手剥弄着琴弦,弦动,一串曲调传来,然后再是一声,声声无法连起,无法成曲,可见心不在焉,只是无意识的拨弄着琴弦,而他的另一手抱着一件淡青色的衣服,骨节分明的手如玉,关节处间然隐隐泛白。

  溟沨闭眼,那一声声无调的音节,就似一针针,直扎入他的血肉之中。国师,你的魂,是否已经随她去了。

  忽然,琴音停断,男子抬起头,玉般雕成的脸但见一片仙人之色,眉目如画,绝世无双,只是幽黑的眸子,如同一口深井,望不到底。

  男子将手中的衣服紧紧贴在胸前,鼻息间似能闻到那阵淡淡的兰香之气,他一手轻轻抚摸着那件衣服,如同心爱的女子一般。。

  “溟沨,找到没?”他开口时,放在衣服上的手指轻轻颤动着。

  “没有。”溟沨张开眼,眼内也是一片难掩的伤,“不知道崖底种着什么毒花异草,在下去几丈远时,就有一片巨大的瘴气,人根本无法过去,而且,越是到下面,石壁越斗,也越是难以下去。搜寻的人已经有不少伤亡了,国师,还要继续找吗?”他艰难的开口,知道自己如此说意味着什么?

  一日没见到尸体,就会有希望,还能欺骗自己,她活着,只是现在,崖下的一切,彻底将他们打到地狱之中,那样的条件,她,绝无生还的可能。

  而这个消息,对于国师,将会是如何大的打击。他已经有预感了。。

  “是吗?”男子轻声回应,声音很快就消失在空气中,似从未说出口,莫名的带着的飘渺,他将衣服更加紧紧贴近自己。脸轻轻摩挲着,嘴中轻喃,“若,我找不到了你了,怎么办呢?”长睫缓缓扇动,隐约看见一点水光。

  溟沨感觉自己的眼眶突然间灼热不已,他眨眨眼睛,逼退了索然升起的泪感。男子有泪不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059  是谁的错

  萧青寒将脸紧紧贴住那件衣服,布料细腻的触感,带着一点暖意,如同曾今那句女子温暖的双眸,直直侵入他的心身,忽而,他双眸突然闪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衣服,小心的放在琴上,眼光却一直不愿意离开那件衣服。

  “溟沨,你知道这些日子你出去发生了什么事吗?”他淡淡开口,听不出的情绪中带着几许伤感,也不难听出痛苦之色。

  溟沨苦笑出声,回答道。略之一二,其实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该知道的知道了,不该的也知道了。

  萧青寒从椅上站起,白衣轻轻扬起衣角,发丝随风轻摆,如雪飘落,他走至亭下,细碎温暖的阳光密集的洒在他的身上。没带来一丝暖暖,却更加冷了几分。

  “溟沨,你知道吗?她真的,好傻。”萧青寒回头,眼光看向琴上的衣服,语带几分难忍苦意。他的心口再一次被硬生的撕烈,有些事情不能说,不能想,不能做做 。因为每每忆起,就似一个痛苦的轮回,身心皆然受折磨。所以有人选择忘记,有人选择放弃。也有选择莫视。看不到,听不到,摸不着,就无法再记起。

  但是,萧青寒却任这种痛苦,不时的侵入自己的身心,浸透自己的心魂,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让他感觉自己还曾活着。而他活着,与痛苦相存。

  他看不底的眸中,闪过一份凝起的沉痛。缓缓开口。

  “她好傻,我明明知道云浅衣用计让自己中毒,却因为不想伤到黎昕爱慕云浅衣的心,让她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却忘记了,她也会受伤,她也会难过。可是,她却真的做了。因为这是我要求的,所以她无答件的答应。”

  “我将她关进空无一人的暗阁,却忘记她也会害怕,也会孤单,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如被被丢弃的小猫蜷缩在墙角,全身伤痛。”

  “甚至在黎昕喂她吃醉月流心时,我也要求她不要记恨他,忘记了,她为什么要忍受这一切,为什么要承受这一切,所有的事情皆与她无关,她却还是傻的答应了。”

  “她不恨,不怨,却最终还是孤单的死去。”

  萧青寒的声音带着苍凉之感,似荒园中空旷的回音,一声一声,将他心口上无边无尽的沉重缓缓说出。

  听完,溟沨不言不语,看着他那头在阳光下更加刺白的发丝,未久,才开口。“国师,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是啊,这一切怎么都是他的错,他不记的自己有过一个爱若生命的女子,他忘记了,所以伤了她,害了她,却最终得到了不应该是他得到的惩罚,最后永远的失支了她。

  “那么一切是谁的错?”萧青寒反问,问自己也在问别人。而这个别人除了溟沨以外,还有一个人。

  这时,不远处,闪过一抹黑色的背影,一角黑衣落入两人眼内。

  萧青寒的嘴角突然慢慢勾起,微微垂首,眸底撩起一份陌生的邪魅之光。




060  故意的

  “国师,你是故意的?”溟沨从那个离去的黑衣男子身上接回视线,转向萧青寒,不确定的问道。

  “你说呢?”萧青寒不回答,只是淡扫过刚才那片青竹林,转身步入亭中,坐下,将琴上的衣服重新抱入怀中,再又将手指放在琴上,琴声又断断续续响起,不留边迹的慢慢成音。

  溟沨也跟着再次走到他的身边,将身体靠在柱子上,暗叹,原来,他果然是故意的,以他高深的的武功修为,他怕是早知道黎昕在那里,才说出那翻话,这样,他对云浅衣怕是连最后一点情谊都要消失了吧,那么,这样,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愧疚就会多了起来。国师,真是懂得如何完全的摧毁一个人的一切。

  而国师身上的魔气,一天比一天重了,他做事也越来越无情了,更甚至,也让人更加猜不透了。

  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

  魔星降世,还会发生什么?恐怕也只有老天知道了,小若若,这一切,或许只有你可以阻止了,只是,你现在在哪里呢,有没有过奈何桥,有没有喝孟婆汤呢。。

  我对不起你,国师伤害了你,黎昕杀了你。

  你是否会恨我们呢。

  不会不会,他摇摇头,她是如此的善良,想必到死都至爱的国师吧。

  离开国师府的黎昕紧紧抿着双唇,咬紧牙关,悔恨差让让他自我了断,但是,他知道,他现在连死的都不得不配得到。他做错了太多的事,他活着,身心将都会受着永远不会结束的折磨。包括他的灵魂。

  他知道,青寒的报复开始了,一切都是他应该的的。

  只是,就算他做再多,加在他身的折磨再多,也无法换回她的命。

  他清楚的记的,成亲那天,在花轿中所见的她,那双如玉放在腿上,她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等着她,如似千年的等待。那时,她以为她是浅衣,却未曾发现,那时,这抹消瘦却如白兰的女子,那天就悄然的驻进他的心,在他还没有发现时,就生了根。

  当挑起那方火红的喜帕时,他震惊,他包怒,他残酷,因为无法接受的代嫁,他第一次甩一个女人巴掌,她却挺直身子,丝毫未见一丝惧怕之感,与他对视,与他争论,那双清透的眼,倒影着他的人,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他鞭打他,却最终落慌而逃,因为他无法面对一个浑身欲血的女子,那样他的心痛,会疼。会难受,他潜意识的不去思考自己的心,不原去面对自己的心,将心中慢慢升起因她而变的慌乱思绪拔去。一点不留,只因为他无法接受自己所做的一切,无法接受已经失去的事实。

  他一直强调,一直自我催眠,他爱云浅衣,但是,他爱她什么?或许那时,他也不知道了,不知道他到爱底爱上云浅衣什么了,也许,他最爱的最爱的其实一直是他自己。

  为什么,他要排斥自己的心那么久,因为怕被抛弃,怕心上真正放着的人从来都不曾注意他。还是无法放下自尊,为何要到一切都无不支挽回时,才彻底的明白,什么叫爱,什么叫失去。。

  不,他不是青寒,他从没有得到过,就谈不上失去,她从未真正的属于过他。

  而她对他的,或许只有恨吧。毕竟他从来没有善待过她。这样的他,还有什么资格,去得到另人的爱,别人的心。

  报应啊报应,他自作自受,终是害人害已。。




061 浅衣出嫁

  时间步入五月,天气越来越暖,但是皇城却无往年热闹,青寒国师一日白头,传遍天下,至于原因,却瑶言纷起,有人说,青寒国师只在练功时走火入魔头发变白,也有人说是因为魄月之事愁心所置,更有人说,青寒国师本是天人下凡,白衣白发,才是他本来的容色。

  而云府之女云浅衣再度嫁入将军府,而且不是作为正妻,将军府二度迎亲,却与第一次相差太远,这么大的一件事,将军府却一切从简,甚至连一顶花轿也没,就直接用一顶素轿将云浅衣嫁入将军府。

  而最让人感到意外的就是,前些日子关于云浅衣魄月之主的身份竟是摇传,真让人们感觉瞠目结舌,短短几日,云浅衣从高高在上的未来国师夫人变成将军府内一名无闻的小妾,不禁让人惊的掉了下巴。天上地下的极端,云浅衣这一生,怕是都无法抬起头来了。

  而云府大门紧闭,云鸿涛更是闭门不出。

  云浅衣被安排在昀然院内,本是黎昕曾今侍妾所住之处,由于上次红然夫人被拉出府后,这里就一直空着,直到现在的云浅衣入住。

  一个空荡荡的院子,草败,花落,湖枯。叶无,一片萧条之色。。

  而知容上次被打,差点去了半条命,知夏又要照顾她,又要照顾云浅衣,忙的两头乱。这里,就跟一个荒园一样,她知道,或许小姐的一生怕是都要呆在这里了。

  皇上再次下指,却没有嫁衣,没有拜堂,没有新房,没有喜烛,甚至没有新郎,将军,这次,怕是也是恨透了小姐了,小姐用尽了所有的计谋 ,甚至因此害死了三小姐,可是国师的心始终不在她的身上,她也从未得到过什么,想反的,她本来可以成为将军最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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