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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那个曾经走进了他心中的女子是瑾妃,抑或是简舒眉,原来直到如今,他都是仍然这般的放不下。
望着面前对自己露出真诚笑容的燕青鸢,项文焕也勉强的笑了一下,然后微合双眼,细数从前,
“曾经,简舒眉是本王这一生当中挚爱之人,只可惜她和本王今生有缘无分,最终仍是落得如今这般各得其所的结果。”
尊贵王爷,居然在她面前俯下身去
简单说完了简舒眉之后,项文焕的神情在瞬间便显得松散了许多,他睁开双眼,对着面前一脸探究的燕青鸢继续说道,
“至于瑾妃娘娘,却是你太多心了。我们之间,别无关联。”
看到项文焕在说出“简舒眉”三个字的时候,唇齿之间仿佛是含着嗜骨的疼痛。可是在提及“瑾妃”的时候,他的神情除了眉眼之中隐隐闪过一丝单纯的怀念之外,确实别无其他情愫的颜色。
禁不住,燕青鸢心头疑惑更甚,柳眉一扬,口唇之中已经轻缓的呢喃出声,“别无关联?”
倘若真的别无关联,为何在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项文焕的眼睛会有那么一抹怀念的颜色闪过?
听到燕青鸢的语气,不难判断出这个满脸单纯的女子正在脑中疑心着自己刚才所言的真实性,于是项文焕浓眉一展,带着满心的不悦的站起身,冲着床榻上的燕青鸢伸出手去,
“跟本王走。”
“走?走去什么地方?”
燕青鸢一怔,不待等到项文焕的回答,便已经不自觉的将自己的手臂放心的置入项文焕摊开在自己面前的大掌之中。
被动的从床上起身,燕青鸢动作迅速的将地上两只绣鞋胡乱的跻拉在双足之上,然后便慌慌张张的跳下床。
一抬眼,对上面前因为看到自己如此邋遢踩着绣鞋而现出满眼嫌恶的项文焕,燕青鸢随即一怔,倏而便是赖皮至极的轻笑一下,
“这样比较快嘛。”
“你是女人吗?怎么可以邋遢到如此地步?”
对上燕青鸢的笑容,项文焕狠狠的皱着眉头,一对好看的眉毛硬是被他折磨到挤做一团看不出形状。
“你这么好看的面孔,不适合皱……”
看着美男子的绝世容颜因为自己的邋遢而大打折扣,燕青鸢罕有的生出一丝惭愧,然后便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要抚平项文焕的眉头。
我的目标就是你
燕青鸢的手指刚刚伸出,尚未触到目的地,面前高大的身子便已经猛然俯低下去,任燕青鸢的手指扑了空。
“站稳!”
项文焕弯下腰身,抬手抓住燕青鸢那只横亘在半空当中的手臂放上自己的肩头,冷冷出声。
“咦?”
燕青鸢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项文焕在面前俯下身子并抓住她的手臂放上了他的肩头。
还不曾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便感到蹲在身旁的安定王爷正在大力的搬起她的左脚,将绣鞋牢牢套了上去,然后如是的搬起她的右脚,同样将另一只勉强跻拉在脚上的绣鞋牢牢的套了上去。
一股热流由丹田之中猛然上涌,燕青鸢登时激动到面红耳赤。
这个被所有人誉为第一美男子的安定王爷项文焕,他正在给她穿鞋!
忽然,燕青鸢有一种冲动,超想用相机记录下这珍贵的一刻,好时时的任由自己拿出来逢人炫耀。
满眼迷蒙之际,项文焕已经站起身来,看到燕青鸢如此一副神游神情,嘴唇一扬,口气之中满是不屑,
“怪不得总是摇摇晃晃的跌来倒去,大概你已经懒到了鞋子从来不会穿好的地步吧?”
听到项文焕的讥讽,燕青鸢却觉得尽是关切充盈在耳畔,挂着满脸的笑容,张开双臂便要冲向项文焕的颈项,却因为忘记了彼此身高的差距,狠狠的撞在了项文焕的胸膛之上。
“哎呦!”
抚着撞疼了鼻子抬起眼睛,燕青鸢定定的望着面前满眼诧异的项文焕,这个男人的胸是钢铁做的吗?怎么会这么坚硬?!
瞪着面前带着满眼痛苦的神色又愤愤不平的望着自己的燕青鸢,项文焕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你这个女人眼睛出毛病了吗?本王这么大的活人看不到吗?居然会一路撞到本王的身上?简直是太奇怪了!”
“唔……”
捂住吃痛的鼻子长长的吸了口气,燕青鸢再次张开双臂,冲着面前目瞪口呆的项文焕再次扑了过去,准确无比的揽住他的腰背,将自己的头脸深深埋入其中,闷声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的目标就是你,就是你!”
扑向王爷的王妃
看到燕青鸢如同慵懒的猫儿一般赖皮至极的挤在自己怀中,硬是捂热了胸口上的一片微凉。
项文焕先是一个愣怔,随即便赤红着面孔,七手八脚的扯着燕青鸢的衣裳领子,大力的将这个随随便便的女人给扯离了自己身边。
于是房间之中便由刚才那副唯美温馨的画面瞬间变成一幅诡异至极的画面:
安定王爷项文焕威风凛凛的伸直了手臂,大掌之中拎着身材娇小的王妃燕青鸢。
王爷王妃的中间,因为王爷的手臂伸展而保持了一臂的安全距离,可是被王爷控制在掌心之中的王妃却仍然一副不死心的样子,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手臂企图再次冲进王爷的怀中。
见自己的手臂挥舞了半天也是徒劳的根本碰不到项文焕的身体丝毫,于是燕青鸢终于停止了动作,改用满眼的幽怨瞪着面前这个以绝对强势控制着自己不得靠近的男子,
“放开了,放开了……”
“本王放开你可以,但是不可以再扑过来!”
项文焕警惕的注视着面前这个恨恨瞪着自己的女子,一脸的怕怕。
“谁要扑过去啊?我刚才只是一时激动,想要表达一下对你的感谢而已,不喜欢就算了……”
面对项文焕的一脸怕怕,燕青鸢只是随意的眨眨眼睛,然后撅嘴说道。
“那本王放开喽……”
项文焕终于试探着松开了一点手指,然后看到燕青鸢的确是乖乖的站着不动,于是项文焕心中一定,随即便收回手臂,奉还了燕青鸢全部的身体自由。
“哼!”
燕青鸢耸了耸肩膀,嘟嘟囔囔的拍抚着自己因为刚才一番争执而微微有些凌乱的衣裳,
“乱了乱了,统统乱了……”
“走吧。”
无谓的冲着燕青鸢睨了一眼,项文焕率先走向门口,打开了紧闭着的房门。
给王爷设套,抱住他
“哦。”
看到项文焕走向门口,燕青鸢这才想起两个人刚才那段未完的谈话,说到了瑾妃娘娘,看到她眼神当中的不信,然后他便要自己跟他走,可是要走去哪里呢?
望着项文焕已经走出房间的背影,燕青鸢胡乱的晃了晃脑袋,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怎么这么慢?”
在门口等到不耐的项文焕回眸,看到燕青鸢一步一步的向门口蹭来,不由便皱起了眉头,
“鞋子不是已经穿好了吗?”
扬起小脸冲着项文焕嘻嘻一笑,燕青鸢拍着肚子轻声说道,“人家饿了,所以有点没力气,不大走得动。”
“中午没有吃饭吗?”
项文焕的眉头继续紧皱。
“中午的饭到现在,早已经都消化掉了!”
对着项文焕的质疑,燕青鸢的回答理所当然。
“哼!”
项文焕的鼻中溢出一声不屑的鼻音,而后便无奈至极的折返回来,一把扯起燕青鸢的手臂,半拉半抱的帮着这个懒到家的女人快速移动着。
“你早过来嘛,嘿嘿……”
待项文焕的手臂刚一触到自己,燕青鸢随即便迅速的伸出手去,牢牢的抱住了项文焕的手臂,然后扬脸露出满脸愉悦的笑。
“你……”
不习惯手臂被人这么紧的抱住,项文焕下意识的甩了甩手臂,再看燕青鸢却是一张小脸崩的涨红,仿佛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同自己这只企图甩脱了她的手臂对抗着,不由心中一笑,便泄了几分力气。
“别动嘛,嘿嘿……”
燕青鸢抬眼,带着满脸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的红晕对着项文焕甜甜一笑。
“你,唉……”
项文焕无奈摇头,目光落在衣袖上燕青鸢死死攀住自己的手臂之上,终究只是轻轻叹息一声之后没再任何动作。
“呵……”
看到项文焕一副认命的神情,燕青鸢微一抿唇,面孔上浮现出满足的笑容。
同他携手的一生,很幸福
去往书房的一路上,项文焕和燕青鸢就这么一路半搂半抱的,如此亲昵的姿势令得一路上所遇到的侍从们皆是看傻了眼,怎么短短半日的时间,王爷王妃忽然就变得如此亲密起来了?
是天下红雨了吗?
忍受着一路上大家先是诧异而后了然窃喜的眼光,项文焕几次想要甩脱手臂,可是每次手臂才稍微一动,身旁这个一路小跑才能够勉强跟得上自己脚步的女子便马上满脸警惕的越发用力抱紧。
面对这样一副写着满足幸福的纯真面孔,项文焕几番挣扎,终究还是作罢。不但没有甩脱掉这个树熊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反而是逐渐缓下了脚步,不着痕迹的配合着这个女子的小步伐。
从之前追赶的气喘吁吁,变成现在可以心平气和的如同散步一般携手缓走,燕青鸢心中满是欣喜,忍不住一面走一面便时不时的抬眼偷瞄一下身旁这个看似一脸不情愿的男子。
其实,项文焕是一个很好相处,很细心很贴心的人。
如果能够得到他的允诺,携手一生,那个他身边的女子一定会是非常非常幸福的吧……
因为冥想的太过认真,所以燕青鸢在一路上都是跌跌撞撞的,幸亏身边有一个走路异常稳当的项文焕时不时的会伸出另外一只手来搀扶一把才免却了燕青鸢极有可能发生的几次摔跤。
同时也因为冥想的太过认真,所以燕青鸢错过了每一次项文焕腾出手来搀扶自己之时,那眉眼之中因为无人注意所以不曾刻意藏起的那一丝丝怜惜和喜爱。
“到了!”
知道身旁的女人不知何时便又一次的陷入了神游,明明已经走到了目的地却仍然挂着一脸灿烂的笑容眼光茫然,为了防止燕青鸢会因为自己的突然停步而陡然跌跤,项文焕站在书房之中清亮出声,试图不着痕迹的提醒这个正在梦游状态中的女子。
项文焕自己揭秘
“哦。”
听到项文焕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燕青鸢匆忙回过神来,由于刚才一直沉浸在甜蜜的冥想之中,故而在此刻望着项文焕的时候,一双眼睛之中满是笑意。
“已经到了,不用再担心会跌跤了,你,是不是可以?”
冲着燕青鸢满脸的笑容白了一眼过去,项文焕示意性质的抬高了自己那只被燕青鸢一路上树熊一样紧抓不放的手臂。
“哦。”
燕青鸢撅了撅嘴,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然后四下打量一圈之后转向项文焕道,
“书房?我们来书房做什么?”
“给你看样东西。”
项文焕的手臂一得到自由便立马背负在身后,然后带着满脸的凝然缓缓上前,从书房当中的书桌上拿起一幅卷轴。
看着项文焕双眼注视着手上的那副卷轴,眉眼之中神情凝重异常,仿佛那被他举在手上的东西乃是世上极珍贵的罕见之物那般,燕青鸢满是好奇的瞪大了眼睛,定定的望向那副紧紧合并着的卷轴。
不知道这卷轴会是一首词还是一幅画,不知道项文焕为何如此珍视?
就在燕青鸢暗暗猜测的时候,项文焕已经缓缓打开了那副卷轴,一双眼睛定定的审视其上,而后才缓缓的从那卷轴之上抬起眼睛,冲着燕青鸢招手,“过来这里。”
“恩。”
燕青鸢眨眨眼睛,乖巧的应下来到项文焕的身旁。
看到燕青鸢来到身旁,项文焕抬起手臂,一面将手上这幅展开的卷轴朝着燕青鸢转了过去,一面说道,
“本王明白,之所以你刚才会问那么一个问题,乃是因为今日仰政殿上曾经发现本王在看到瑾妃娘娘的时候眼神略有异样之故。”
“呵……”
听到项文焕的话,燕青鸢于面上微微一笑,心中却诡声道,何止是略有异样啊?简直是非常异样才对!
画像上的女子到底是谁
“看看吧!方才你不是疑心本王的回答吗?”
看到燕青鸢笑望自己,神色古怪,项文焕心知她必然在心中暗暗腹诽自己,他也并不追究,只是垂下眼睛望向手上的卷轴,沉声说道,
“这画上,便是本王每次遇到瑾妃娘娘均会有所失态的原因。”
“额……”
燕青鸢不解垂眼,待到看清楚项文焕手中这幅卷轴之上所绘图像之后,猛然便瞪大了眼睛,诧异至极的对着项文焕惊叹道,
“这画上不是瑾妃娘娘吗?”
“是瑾妃娘娘吗?可看清楚了!”
对上燕青鸢的疑惑,项文焕缓缓扯起唇角,手指便轻柔至极的抚上画中那形神栩栩如生的女子。
“咦?”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到项文焕的笑容,燕青鸢竟然生出一丝恍惚。
项文焕明明是满脸带笑,可在燕青鸢的眼中,这样明亮的笑容之下却仿佛隐匿着无比深刻的伤痛一般,生生的叫人看着这样的笑就觉得心头生出一股莫名的凄凉。
心中满是不解的垂下眼去,燕青鸢再度细细打量着项文焕手中的卷轴,。
视线从画上女子那婀娜的身形一路上移,最后落在女子的眉目之上。
望着这画中女子同样冷凝美艳;却似乎比瑾妃娘娘要略现出一丝沧桑的面容,燕青鸢的脑海之中猛然闪过一丝思绪。
不确定的抬起眼睛,对上面前一脸凄然笑容的项文焕,燕青鸢缓慢出声问道,
“这画中的女子,该不会是王爷你,的母妃吧?
听到燕青鸢的话,项文焕身形一震,抬起头脸对上面前略有踟蹰的燕青鸢,轻缓点头,
“这是母妃三十五岁千秋生辰之时,父皇延请本朝第一画师巧手所绘,不过却仍只是母妃本来面目的十之三四分而已。”
“啊!”
猜想得到了项文焕的证实,燕青鸢不禁愕然。
母子三人都是美人胚子
忍不住再度垂眼,细细打量起这幅画卷中那笑靥如花的女子,燕青鸢心中无比震撼。
无法想象如今这样一幅酷似瑾妃娘娘,已经堪称是美艳绝伦程度的画像,在项文焕的口中却不过只是他母妃当初容貌的十之三四分而已。
怪不得这个项文焕会生的如此俊美,居然比女人还要妖孽几分,原来是因为遗传有如此优良的基因啊。
燕青鸢还在感慨之中,项文焕的声音便如同呓语一般轻轻的耳畔响起,
“第一次在父皇的后宫之中见到瑾妃娘娘,本王也极为震惊。虽然她的容貌同母妃不过相似只有三四分,可那神情气质却如同当初的母妃几乎如出一辙,故而本王每次见到瑾妃娘娘都会禁不住的失态……”
说到一半便因为忆及过往而无法顺利成语,项文焕颤巍巍的伸展着手指那般怀念的抚摸着画像,红润的口唇也因为沉浸在回忆之中而微微的翕动着。
看到项文焕似乎是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之中而动情至双肩微抖,燕青鸢伸出手臂,轻轻的覆上项文焕触在画像上的手指。
感受到来自燕青鸢的温暖正在通过手指源源不断的传递到自己掌上,项文焕含着微微的诧异抬眼,只见他的王妃燕青鸢充满温柔的微微一笑,却是坚定的同他手指交叉,紧紧握在掌心,然后缓声慰语道,
“想必父皇也是同王爷一般,因为对母妃思念过甚,所以才四处寻觅,终于找到了能够同母妃容貌如此相似的瑾妃娘娘来聊以安慰的吧。”
“呵……”
看到燕青鸢的眸子之中盛着满满的关切和担心,项文焕翻手过去,轻轻的拍了拍燕青鸢的手背,用唇角溢出的一丝笑意示意自己没事,而后一改满眼的忧郁,正色问道,
“本王已经回答了你想知道的问题,现在该你回答本王的问题了。那个,下毒之人的身份是?”
下毒的嫌犯
听到项文焕的问题,燕青鸢只是置若罔闻的垂下头脸,挣出同他交握着的手掌,轻柔无比的从画像上这个女子的眉目之上缓缓滑过。
只是因为瑾妃同他已然过世的母妃容貌太过相似,所以项文焕才会莫名其妙的被她吸引。只是因为瑾妃的神情气质同他已然过世的母妃几乎如出一辙,所以项文焕才会用着那般异样的眼神注视着她……
所以,项文焕同瑾妃之间,根本就是别无关联的。
既是别无关联的话,那么她的答案也应该是无妨的吧。
“本王在问你话呢!装什么傻?”
等了半晌也不见燕青鸢开口说话,项文焕登时不耐的伸出手去一把攫住面前女子那纤细的下颌,一双浓眉怒冲冲的在燕青鸢被迫抬眼的面孔之前皱巴着挤做一团。
“额……”
下颌摩擦着项文焕那略有茧子的粗糙大掌,燕青鸢抿了抿唇,一面抬手抹平眼前这对皱巴着的眉毛,一面轻缓出声,
“就是瑾妃娘娘。”
“瑾妃娘娘?”
听到燕青鸢的回答,项文焕双眼一凛,了然道,
“原来你怀疑是瑾妃娘娘!怪不得刚才问到下毒之人的身份时,你会要本王回答你问题。可是担心本王会同你心目当中的嫌犯有所关联而存心包庇吗?”
“是。”
看到项文焕已然猜出自己心中所有思虑,燕青鸢一面点头,一面看着项文焕面孔上那两道好不容易被自己抚平的眉毛再次皱做一团而不满的伸出手去,
“不是说过不要皱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