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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冉卿荨还是穿上了那套踏雪寻梅,虽说服饰精美素雅,是冉卿荨一向的风格。可是被人逼着在浴房穿上礼服,心里着实的不舒服。
而且还和那个女人穿着一样款式,他冉卿荨穿衣一向是独一无二的,穿上这身衣服,突然有种哗众取宠的感觉,恨不得把这身衣服变成片片碎屑,抛出车外,当真是漫天飞舞。
心底不住的咒骂着,“该死的女人,就会搬出母妃来压我,等我有机会,非玩死你不可。”
“阿嚏!阿嚏!”绯雪以手掩口,连续打了两个喷嚏,感觉后背有一道冷气在流窜至脑际。
绯雪突然睁开了眼睫,幽怨道:“荨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怨毒,我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你好。”
冉卿荨双手环胸,冰眸瞥了她一眼,鼻中的一声冷哼,化作一句冰冷的四个字,“多管闲事!”
绯雪真想扇这个不知道好歹臭小子两巴掌,咬着牙忍下了,谁让自己喜欢他。她猜想冉卿荨一定是故意的,能证明自己身份的机会,他有怎么会错过,只不过死要面子罢了。
绯雪看到他眼中藐视的眼神,心里气恨,没来由的生出一丝玩味,你不是能装吗?姐姐我今儿就卸下掉你的伪装。
绯雪正了正身,躬下身子,把头探到他面前,翦水瞳眸中春水乍现,温柔极致,魅惑极致,“荨弟,如果我帮你证明了身份,你要怎么谢我。”
冉卿荨狐疑的冰眸荡起情绪,讥讽道:“那就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绯雪惊愕,讶睁灵眸,这个冉卿荨怎么突然配合上自己了,激将法吗?不怕他玩花样,就怕他没反应,那岂不很不好玩,不管他出什么招,只要见招拆招就好。
绯雪波光流转,微微挑了挑眉,妩媚一笑,“哦,荨弟,莫非要以身相许么?”
冉卿荨并未言语,而是双手环胸,微闭双眼,好整以暇的假寐着,任绯雪再魅惑动人,都视而不见。
绯雪暗笑,大概是自己的媚功起了作用吧!现在不是笑闹的时候马上就要到达邺城皇宫,二人还来日方长。
绯雪正襟危坐,收敛眸光,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荨弟,一会儿,进了皇宫,要如何表现你自己想清楚,这回我不逼你。”
说完也同样的闭上了瞳眸,恢复如常,一会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一场一个人演出。
马车在邺城皇宫宫门口停了下来,此次宴会的举办地点是衍庆宫。皇宫的建筑华丽精美,富丽堂皇自不必说。单说瑾王冉卿荨的到来,便引来了众人的观望。
冉卿荨银发披肩,和绯雪比肩而入,同样绝美的容貌,同样冷艳绝尘的气质,一身踏雪寻梅,明媚清傲,清冷脱俗,当真是神仙眷侣,一对璧人。
冉魏的皇帝冉永曾还没有到,不过太子和太子妃还有其他的朝臣,还有燕国的使者冯跋都已经到了。
冉魏太子冉卿城,一身绛紫色锦袍色,太子妃慕容黛琳今天选择了一身淡粉色拽地丝制宫装,银丝腰带更显玲珑身材。
裙摆处织染了大朵的冰蓝色花朵,袖口金丝镶边,华美繁复。头上斜插金钗,翠珠步摇,清丽的容貌,也是一个美人。
慕容黛琳看到绯雪莲步盈盈的走了过来,如今她是冉魏的太子妃,地位在绯雪之上,一向善妒的她自然不会放过打压绯雪的机会。
绯雪走上前,盈盈一礼,轻声道:“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冉卿城冷厉的黑眸中,一片阴沉,冷哼了一声。
慕容黛琳则笑颜如花,伸手去扶起慕容绯雪,假意道:“绯雪姐姐,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多礼呢!”
绯雪自然知道戴琳说的是虚假违心之言,绯雪缓缓起身,盈盈浅笑道:“自古长幼有序岂可坏了礼数,如今妹妹贵为太子妃,绯雪自然要依礼相待。”
慕容黛琳嘴角含笑,凤眸在绯雪的周身随意一扫,夸赞道:“姐姐今天这一身妆容清丽脱俗,寒雪寻梅,姐姐和瑾王当真是恩爱,羡煞旁人。”说着眸光瞥了一眼旁边的冉卿城。
绯雪道:“太子妃殿下,果然聪慧,此衣名为踏雪寻梅。”一边说眸光也同样注意着冉卿城。
冉卿城对绯雪心中充满恨意,冷凝冰眸里满是怨念,对于绯雪故意秀恩爱,脸上更加阴冷,只是人多不好发作罢了。
冉卿城冷声道:“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转身愤然离去。
望着太子冉卿城的离去的背影,慕容黛琳心中充满了满怨念,她和冉卿城虽然已是夫妻,她不会忘记,新婚之夜新郎酩酊大醉,梦呓之中喊得都是慕容绯雪的名字。
站在一旁就不说话的冉卿荨冰颜未展,眸中尽是讥诮,他就是不喜看到宫闱之中明争暗斗,虚情假意,本是喜乐的宴会却也弄得硝烟弥漫。
绯雪假意的和黛琳寒暄着,眸光一直注视着冉卿城,她没有忘记那夜拒绝他时,冉卿城留下了狠话,心里对他还是有些忌惮。
见他走到一身着银灰色提花锦袍男子身旁,那男子身材欣长背对着她,绯雪见他背影似曾相识。
心中翻起犹疑,微微蹙眉,猛然间,她想起了冉卿荨的话,脑中浮现出一张俊美邪肆的脸,如果猜得没错,此人应该就是五皇子冉卿泽,那个阴狠毒辣的**小叔。”
正在绯雪思索间,就听到大殿之内有公公喊道:“皇上驾到!”
绯雪收敛心神,眸光缓缓的朝声音源头望去。
第二十九章 宴席
慕容绯雪的眸光朝声音的源头望去,但见一道深褐色身影映入眼帘,冉皇冉永曾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大殿。
殿内众人纷纷跪地齐声唤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平身吧!”一道低沉却透着威严的声音响起。
绯雪随着众人一同起身,缓缓的抬起头,侧目朝着龙座上的冉皇冉永曾望去。
方头阔脸,浓密的眉毛,鼻若悬胆,鹰隼般犀利的眼神,不过从他面颊的褶皱中便知已过大衍之年,还有他左侧下眼角处隐现的蜈蚣伤疤,都表明了此人年轻时历经沙场,应是一员猛将。
下首坐着三位美妇,左侧之人,一身大红宫装,上面织锦彩凤朝阳,头戴五九凤花冠,浓妆艳抹。此人应该就是冉魏皇后冷素心,她是冉皇的结发妻子,年轻之时应该也是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
如今化了浓妆的妆容,也难掩她年老色衰。不过身上散发着华贵气质,还有眼中的凌厉,都处处彰显着她六宫之主的威严。
右侧的美妇是一身橘红色的凤穿牡丹宫装,年约三十有余,宽大领口,广袖飘飘,云髻高盘,斜插彩凤步摇,暗香萦际,眼眸明若秋水,红唇吟吟带笑,看似温婉动人,眼眸之中确透着丝丝狡黠。此人正是太子冉卿城的母妃柳诗诗。
右侧下首的美妇自然是冉卿荨的母妃萧筠绰,今天她一身紫色席地宫装,上绣朵朵娇艳牡丹,发间斜插金凤缕翼步摇,金色的流苏缓缓垂下,妖娆妩媚的容貌,华贵的气质,美艳无双,不愧是冉皇挚爱。
冉永曾在人群中看到了银发的冉卿荨,犀利的眉宇凝滞,龙眉一挑,不怒自威,深邃的眼底暗藏怒涛,但是没有动声色,喊道:“列席!”
众人纷纷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燕国的使者冯跋,恭敬的一礼道:“皇帝陛下万岁!我燕国愿与冉魏世代修好,将两位公主嫁到冉魏,还望冉魏善待我国公主。”
冉永曾冷峻的脸上灿起温和,“请燕国使者放心,两位公主既以嫁到冉魏,就是朕的儿媳,自然会善待,请代为转告燕皇,不必挂心。”
双方寒暄了几句,欢送燕国送亲使者的宴会正式开始,宴间除了酒宴当然少不了歌舞,为此太子妃慕容黛琳还特意准备了一支舞蹈,名为《明君》这支舞蹈是晋国美女梁绿珠为爱人石崇所跳。
虽然绿珠是晋国人,但是她不畏皇权纵身跳楼的情操,为五胡之人所敬仰。《明君》所表现的也是汉代和亲女子王昭君,对和亲的无奈,还有对幸福的憧憬。
慕容黛琳之所以选这支舞蹈,也是顺着他舅舅的意思,告诫太子冉卿城善待与她,她才是冉魏的太子妃。
绯雪本没有准备舞蹈,不过看到慕容黛琳寻衅的眼神,也想到自己要想在众人面前说上话,自然要吸引众人的目光。她估计芊华的人已然准备好了,今天她要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
绯雪朝远处的冉卿荨看了一眼,冉卿荨见到绯雪眼中闪现的隐忧还有决然,心里莫名的开始为她担忧,看她神情似乎有生命危险。
他冲绯雪摇了摇头,示意绯雪,就算不能证明身世也无所谓,希望她不要以身犯险。绯雪知晓他心意,虽然两人磕磕绊绊,明争暗斗,可是关键的时刻,他的心里有她,这就足够了,能够为他以身犯险,为他博得一份天地,她无怨。
绯雪淡然起身,恭敬道:“父皇,臣媳绯雪愿以歌舞以助雅兴。”
龙座上的冉永曾,眸光打量着慕容绯雪,知道她就是太子一心要娶的女子,慕容泓最疼爱的女儿。心中也在赞叹,世间还有此等绝色女子,就算后宫佳丽三千,都会黯然失色,百花含羞。
对于慕容绯雪,冉永曾却出奇的温和,“准!”
绯雪眼眸含笑,盈盈拜道:“谢父皇!”
绯雪飘然离座,来到殿中,她要唱的是苏轼的,《水调歌头》这个朝代还没有出现的诗词。至于舞蹈自然是发自内心的,随心演绎。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清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慕容绯雪一身素纱的踏雪寻梅,清艳脱俗,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云袖轻摆,轻扭腰肢,心随意动,不娇柔不造作,动作轻盈,浑然天成,举手投足透着飘逸出尘,舞姿空灵优美,歌声悠扬婉转。
所有的人都以为见到了坠落凡尘的仙子,就连对女人最为了解的琏王冉卿泽,都不禁啧啧赞道:“真是个极品!”
昨日绯雪一身男儿宽大的袍服,的确少了今天的玲珑柔美,他真后悔一时贪玩留下千古遗恨。如今他已然知晓绯雪是自己的嫂子,还做旖想,当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太子冉卿城看到了冉卿泽眼中的荡漾着蠢蠢欲动的色心,那是色鬼见到美女时独有的贪婪。
冉卿城轻咳一声,打断了他的绮念,眉宇凝重警告道:“五弟,我警告你,这个女人你不许碰,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冉卿泽忽然想起,这个女人就是太子一心想娶的女人,看来想要得到她,还真是件棘手的事。
随手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轻拍太子的胸膛,柔声道:“既然是二哥看中的女人,我怎么会去碰,放心就是,女人我有多是,不差这一个。”
太子冉卿城如夜的黑眸泛起犹疑,“这个色鬼的话,能够全信吗?”
第三十章 滴血验亲
绯雪舞毕,一曲《水调歌头》轻歌曼舞,疑是天人。只是绯雪的心情愈发的沉重。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而已,只是结局还是未知之数。
绯雪盈盈拜道:“父皇,此曲不禁让绯雪想起了一段美丽的传说,不知父皇可否应允绯雪讲出来与众人一同分享。”
冉永曾一时间不知道这大殿之下的女娃到底想做什么?不过既然是美丽的传说,那也就无伤大雅,“准!”
“谢父皇!”
绯雪一袭雪白,盈盈而立,绝尘的容颜,清艳灵慧,声音宛若珠落玉盘,清脆悦耳。
“在遥远的北方有一座雪山名为天山,山上开着一种洁白雪莲花。传说此花是天上莲花仙子,不慎将仙莲遗落人间,因此被贬看守雪山。”
“有一个年轻英俊的部落首领,因为战败而迁徙到了雪山脚下,他的子民染了瘟疫,听说只要找到传说中的雪莲便可以解除瘟疫。”
“雪莲就长在雪山之巅,悬崖峭壁之上。年轻的首领历尽了千辛万苦,骨头都摔断了,终于爬上了山顶,他没有见到雪莲花,却看到一位相貌极美的仙子。雪莲仙子救了他,二人渐生情愫。”
“后来雪莲仙子偷偷的帮助他解除了瘟疫,可是她再次违反了天条,那个首领和族人祈求上天,求上天能够放过雪莲仙子。最后男子的诚心感动了上天,仙子被贬下凡轮回转世。”
“二人约好十五年后,如果看到一位银发的少女,那个人就是雪莲。这是我们远古鲜卑人的一个传说,不过根据鲜卑史料记载,鲜卑历史上的确有一位银发的王后。”
绯雪说完之后,跪在地上,面色从容道:“父皇,请父皇赐绯雪一死。”
大殿之上众人皆惊,刚刚还轻歌曼舞的燕国公主,转眼就但求一死。
冉卿荨如遭雷殛,那一刹那,脑中白茫茫的一片,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绯雪会公然求死。
冉永曾对绯雪突如起来的举动也是不解,不知道绯雪此是何意,眼神一慑问道:“儿媳所为何事?”
绯雪凛道:“父皇,臣媳有证据证明我夫君的身份,请求父皇滴血验亲,为我夫君讨回公道。”
冉永曾被触动了心底的痛处,刺骨的寒已遍布全身,刚刚绯雪提到银发少女,他就想到了那个野种,不想此女娃竟然不怕死,公然挑衅他的极限。
面对燕国的使者,他压制了内心翻涌的怒涛。厉声道:“儿媳何来此意,瑾王之事实乃家事,不要多言,念你年幼,快些退下去吧!”
“父皇,冉家与慕容家本是同族,冉家七百年前为石姓,出自鲜卑一族的乌石兰氏,我有冉家族谱以及鲜卑历史文献作证,我夫君的银发是一种返祖现象,请求父皇滴血验亲,若不能证明我夫君身份,请父皇赐绯雪一死。”
大殿里突然变得很安静,仿佛山雨欲来之前的静谧,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唏嘘不已。
冉皇冉永曾此时心里除了愤怒还有惊异,皇族的族谱那是经过层层把守,竟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盗走族谱,那么要杀一个人岂不轻而易举,这皇宫之内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这个小女娃背后的力量不容小觑。
绯雪要的就是震慑的效果,这样冉皇才会有所忌惮,不敢杀她。还有太子和琏王,都是不可小觑的敌人。除了要为冉卿荨验明身份,还有一点就是要震慑二王。
“你怎么会有我皇族族谱?”
“回父皇,是我命人盗得族谱,还请父皇责罚。”
绯雪喊道:“芊华姑姑,拿族谱。”
绯雪此时在做赌博,她还算到了一步,如果她没有算错的话,皇后冷素心应该会出手相救。柳妃母子夺了大皇子冉卿桓的太子之位,皇后对二人恨之入骨。
证明瑾王的身份,以冉皇对萧妃的宠爱,柳妃定会失势,不但可以报复柳妃母子,还可以坐山观虎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她怎么会错过。
冉卿荨已经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一个女人都可以不顾生死为他验明正身,且不说爱与不爱这个女人,就凭她肯为自己去死,作为一个男人,他绝不能贪生怕死当缩头乌龟。
冉卿荨离座,跪在地上,“儿臣祈求父皇滴血验亲,若儿臣并非皇子,儿臣愿以死谢罪,但请父皇饶过公主。”
跪在地上的绯雪,竟然没有料到,冉卿荨会为她求情,有夫如此妇复何求。没有面对生死的惊恐,眼中倒有意想不到的喜悦光彩。
萧妃萧筠绰也从座位上走了下来,冉卿荨是不是冉皇的亲生子,他最清楚,她对绯雪为冉卿荨所做的一切,还有她背后的力量很满意,儿子娶了一个好儿媳。
十五年了,因为儿子的一头银发,她母子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如果今天成功了,她萧筠绰从今天起在后宫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雪前耻。
“陛下,荨儿确实是陛下的亲子,臣妾祈求陛下滴血验亲,若有虚假,臣妾愿意死谢罪!”
冉皇冉永曾手里拿着冉魏的族谱,这的确是如假包换的族谱,她不能杀掉这个女娃,这儿子,儿媳,挚爱,跪了一地,如今他是骑虎难下,他就是舍不得杀掉萧筠绰,才一直容忍那个银发的儿子。
皇后冷素心微微勾了勾唇,是时候该她出场了,她也离座,来到殿中跪地乞求道:“陛下,十几年来萧妃妹妹一直心含委屈,瑾王的银发一直是陛下的痛处,如今燕国公主已经证明这只是一种返祖现象。陛下还有何顾忌?”
冉皇沉思片刻,儿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做母亲的最清楚,她都不怕,自己又怕什么?
“来人,准备滴血验亲!”
第三十一章 被罚祖庙
镶金的九龙玉碗之内,两滴殷红的血液向四周慢慢晕开,直到完全融合。
绯雪看到了夫君冉卿荨冰颜舒展,嘴角扬起了笑意。她的一颗心终于快慰了许多。
她自知偷盗皇家族谱罪责难逃,即使她是燕国的公主又如何,为了皇家的颜面,她都免不了要受到惩罚,或许会被贬天牢也未可知,心中淡然,不管迎来的是什么,她都会坦然面对。
终于真相大白,冉皇冉永曾心中自然是欣喜,伸出手在冉卿荨肩上轻拍两下,脸上露出些许愧色,十几年来他的确亏欠了他们母子很多。
“荨儿!”眸中少了以往的了冰冷,透着慈爱。
就是这样一个慈爱的眼神,都是冉卿荨从来不曾拥有的,星眸盈泪,第一次有种想掉眼泪的冲动,可是他并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淡淡的勾了勾嘴角,轻声唤道:“父皇!”
虽然父子二人只是只言片语,一切情感尽在不言中。
大殿之内众人各怀心思,有人欢笑有人愁。
柳诗诗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她僵硬的嘴角和紧绷的身体,都充分的证明了她的愤怒。
皇后冷素心看到柳诗诗脸上僵硬的笑容,心里满是幸灾乐祸,嘴角扬起一丝阴测。
一切恢复如常,所有的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冉永曾眸光扫向跪在大殿之上从容淡定,一直未起身的燕国公主慕容绯雪,心中佩服此女娃有胆有识。
冉永曾坐在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