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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君抬手替她拭去腮边的眼泪,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这不怪你,你人没事就好,不要想太多了。”
刚赶来的察珂儿看到这一幕,也有些同情起来,忍不住开口道:“文妃姐姐,你就放宽心养身子吧,你还这么年轻,以后还会有很多小孩的。”她身后跟她同来的陆昭仪、李昭仪皆是一脸默然,只是冷冷的看着床上的人。
本来还算冷静的文妃听到察珂儿的声音浑身震了一下,转过头来扫了一眼屋内,突然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们来干什么?滚!都给我滚!”
龙君忙将她拉进怀里,安抚着她,同时回头道:“你们都出去吧,让文妃好好休息一下。”
陆昭仪鼻子里轻哼一声,转头率先离去,李昭仪和察珂儿望了我一眼,也默默的退出房内。
我看向身边的医鹤,轻声道:“走吧。”说完,也跟在众人身后步出房。
出了文庆宫,我把李太医支走,见四下无人,便迫不及待的问道:“鹤,她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流产的?会不会是因为受了惊吓?”
医鹤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这对你很重要吗?”
我点了点头,刚才我就一直这么怀疑,万一真是这个原因,我心里这个结怕是一辈子也解不开了,虽然我放孔明灯是为了让太后看到。可是,这也等于间接害死了她的孩子。
“刚才急着救她,所以,没来得及检查,不过,她的身体很健康。不会是你说的那种原因,你不用担心。”黑眸里含着温暖的光芒,让人莫名地舒心。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向他,每次他都能让我定下心来。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一幕,我回过头去,只见端容一路气踹嘘嘘的小跑着,奇怪了,是什么事让这个礼仪代表如此不顾身份?
端容看到了我。就像看到救星一样,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我面前,气息未定的道:“皇后娘娘。不好了,太后。。。。。。太后病倒了。”
我心中一惊,“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端容大口地喘着气,应道:“太后刚听到文妃滑胎的消息。一急之下,就厥过去了,我听说有两位太医在文庆宫,所以,就过来请了。”
这可真是祸不单行,“那还等什么。先去静宁宫。”情急之下。我拖了医鹤就跑。
“哎!皇后娘娘!礼仪!礼仪!”端容在身后着急的边追边喊。
静宁宫里。宫女太监都急成了一团,太后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医鹤麻利的上去把脉,扎针,片刻后,太后终于幽幽醒转。
“母后,您好点了没?”我坐在床头,握着太后的手,担忧的望着她,虚弱的神态让人看着揪心。
太后看到我,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来,“孩子,你来了就好,我没事。”
和蔼地声音让我鼻子一酸,眼泪就忍不住滑了下来。
太后抬起手来,替我拭了拭眼泪,“看看你,有下人在,怎么能掉眼泪呢,我这不是没事吗?”太后嘴上说着,脸上却洋溢着欣慰,微微转头道:“叫他们都出去吧,哀家想和你单独说说话。”
我转身看向床边的医鹤,千言万语,不用开口,他已明了,朝我会心的点头,退出房去。
等屋里所有人都出去后,太后撑起身子,我忙扶住她,让她靠坐在床头。
太后静静地打量着我,只是含笑不语。
“母后,您干嘛这样看着我?”她慈母般的眼神让我心里既是甜蜜,又是诧异。
消瘦的手抚了抚我的头,缓缓开口道:“很多年以前,我也跟你一样,被家人送进宫来,那时候你祖父还是一个小小地武官,所以,我进宫后只做了昭仪。”
太后像在讲叙一个遥远的故事,眼神悠远,“从小,你祖父就教导我,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所以,从进宫的那一天起,我就立志,一定要爬上最顶峰,因为我知道,在这后宫之中,地位越低,活得越惨。”
“后宫争斗是很残酷的,我进宫一个月,连皇上的面也没有见过,就更别说宠幸了,后来我才打听到,宫里有一位于妃,能歌善舞,是最受先皇青睐的妃子,先皇每个月有大半时间是在她那儿地。”
听到这里,我心中微震,太后口中地于妃莫非就是冷宫中地那个于太妃?我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不去打断她。
太后接着道:“人为了达到自己地目的,总是不折手段的,在后宫之中,你不力争上游,便注定要孤老宫中。我得知于妃喜欢苏绣,便借故接近她,她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但是却和我成为了朋友,也因此,我终于得到皇上的关注,并由昭仪晋升为淑媛。”
似在回味着当年的事,太后停了一下,“自那以后,皇上去于妃那儿的次数少了,我却成了宫里人人羡慕的女人,很多人暗地里笑话于妃,说她是引狼入室,于妃因此便对我生了芥蒂,把我当仇人一样对待。其实,她的才情让我很是佩服,我是真想和她做朋友,可是,身在帝王家,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
原来于妃和太后是这样的关系,难怪那天她发疯把我认成太后,并要杀我。
“后来,我怀孕了,当时,先皇只有两位公主,如果我怀的是龙子的话,那我就算是熬出头了,可是,好景不长,一个月后,宫里的明妃也怀上了身孕。”
我再次震惊,明妃也出场了,莫非,太后这是要向我讲叙当年事件的真相吗?
太后说到这里,眼神中充满了悲痛,像是忆起了什么伤心的事,嘴唇颤抖着,久久不语。
我轻抚着太后的手背,禁不住好奇的问道:“那后来呢?”
太后慢慢的平静下来,一字一字道:“后来,我的孩子没了,五个月的时候,小产了。而明妃的孩子却生了下来,就是现在的六王龙君央。”
我有些懂了,大概是文妃这次滑胎勾起了太后的伤心往事,所以,她才会向我倾诉这些的吧,那么明妃后来又是怎么死的呢?
第二卷 皇后篇 第一百零五章 黑幕
后眼里闪过一丝陌生的利芒,咬牙接着道:“这世上是有果必有因的,于妃和我决裂以后,就和明妃站在了一边,我的小产不是意外,是她们俩人精心策划的阴谋,而我的孩子,无辜的成了这场战争中的牺牲品。”
这样的剧情在电视里早演烂了,可当身边的人遭遇的时候,还是让我心寒,我不由得抓紧了太后的手。
“在那之后,先皇对我冷落了许多,帝王总是无情的,他的身边从不乏优秀的女人,他不会记得一个斗败的妃子,因为从来只有胜利者,才能享受他恩赐的那一点点关爱。那几年里,我没少被于妃和明妃欺负,受尽了她们的种种羞辱,直到后来。。。。。。”说到这里,太后眼神黯淡下来。
“后来怎样了?”我心急的望着太后。
“明妃的父亲是当年赫赫有名的端亲王,他曾为先皇立下不少战功,后来,被先皇派去镇守铜岭关,那年,你祖父揭发了端亲王通敌的事,皇上大怒,派人彻查此事,而这个时候,儿出生了,为了保护我的儿子,我采取了主动出击,状告明妃陷害我们母子,由于我布置妥当,明妃没有了她的家族做后盾,根本没有机会翻案,就被先皇赐死了。”说完,太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为了确保皇家的声誉,先皇就宣称明妃是太医误诊?那那个太医呢?”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摇着太后的手。
太后深深看了我一眼,语重心长的道:“皇宫地争斗是残酷的,有时候,必须要牺牲一些人。才能成就一些人。那个太医就是我用来栽赃明妃的同谋,自然是被先皇处斩了。”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真的是太后!真的是她陷害了医鹤的父亲!我该怎么办?这些天来最担心的结果出现了,我有些不知所措。
太后叹了一口气,“孩子,你可能觉得我做得太绝,可是,明妃害死我的孩子地时候,我又何其不痛心?我对她的恨你是不会了解的。她毁了我一生的幸福,就是到现在,我仍不后悔当初的决定。”望向前方的眼里隐约透着一丝强烈的恨意,让人毛骨悚然。
察觉到我的异样,太后伸手拥住了我,低声道:“或许,这个世界的恩怨就是这样轮回不休的,明妃她到现在仍不肯罢休,连我地第一个孙子也不放过,也许哪天。等我也死了,才能消弭这场恩怨吧。”
“母后,您别这样想,这个世上哪来的鬼神?一切都是巧合罢了。”靠在太后肩上,让我觉得好温暖,好贴心,虽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我一点也不讨厌她,反而,有些同情。
太后倾诉完这一切。心里似乎好过多了,静静的抱着我不说话。
回想着太后说的故事,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母后,那那个太医的家人呢?”
太后浑身颤了一下,撑起我的身子,惊讶的打量着,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淡淡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也是随便问问而已。只是觉得那个太医死得太冤了,他的家人一定很难过吧。”想到医鹤眼中那偶尔流露的淡淡地伤痛。我心里便跟着痛了起来。
太后面色微沉,喃喃道:“是啊,哀家这些年来,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公孙家。”
从太后的神色里,我感觉到她还有所隐瞒,连这么大地秘密她都告诉我了,又是什么事,让她守口如瓶呢?医鹤的家人到底是被什么人一夜之间灭门?原以为揭开明妃的死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现在,我反而越来越糊涂了。
“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哀家说的事吓着你了?”太后理了理我耳旁垂
缕乱发,眼里只剩下慈爱和关怀。
我悄悄叹了一口气,道:“蝶儿只是没有想到母后曾经吃过这么多地苦,我能理解您做地这一切。”只是这事不知该不该跟医鹤说,医鹤若知道了,会怎么做?被告成了太后,这个案子还翻得了吗?
太后并不知道我心里地挣扎,朝我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来,拍着我地肩道:“我没有看错,你是个贴心的好孩子,不过今天我跟你说的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皇上,知道吗?”
今天她很反常的一直用‘我’这个身份和我说话,让我倍感亲切之余,真的无法拒绝她的要求,我暗自咬了咬唇,应道:“我答应您。”鹤,请你原谅我。
太后点了点头,“这几天我一直睡不安稳,可是和你说完以后,觉得心里舒坦极了,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可我要开始睡不着了,心里纠结着,再也无心留下来,“母后既然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您身子弱,再休息一会吧,臣妾明天再来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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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也着实有些疲惫了,应道:“这两天事多,你也回去歇着吧。”
我扶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这才出来。
“娘娘,太后没事吧?”小乔早已在静宁宫外等候着我。
我摇了摇头,现在太后是没事了,该我有事了。
小乔看了看我,跟在我身后,试探道:“您有心事?”
我再度摇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漫无目的的走着,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太后跟我讲的故事,以及医鹤对我的种种,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一个是我爱的人,一个是关爱我的长辈,我该如何取舍?
见我神色不对,小乔也识趣的闭上了嘴,默默的跟在我身后。
不知不觉中,便到了御花园,我走到一簇开满红花的芭蕉树下席地而坐。小乔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蹲下身来守着我。
正在心里矛盾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唉,真是可怜啊,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说没就没了。”虽然说话的人不敢太大声,但还是一字不漏的传入我耳里,是陆贞儿。
“小主,这事还是不要说的好,这要是让人听见了,传到文妃娘娘那里,她又该难过了。”另一个声音小声警告着,像是陆贞儿的贴身丫头小玲。
“她没了龙子撑腰,哪还能像前些日子那样嚣张啊?我本来还想,以她的身份,有了龙子,就等于稳坐后宫了,谁知道她也是福薄之人,接下来,就该看我的了,我要是能怀上,哼,看她以为还怎么在我面前拽。”陆贞儿压低的嗓音里透着克制不住的得意。
“小主,您和文妃不是朋友吗?您怎么这样说她?”小玲语气里隐隐有些不满。
“你找死啊?帮着外人说话?你以为她是真的把我当朋友吗?她只是喜欢有我们几个围在她身边,把她抬着捧着,她几时把我们当人看了?哼,也活该她倒霉,谁叫她指使小珍陷害察珂儿?准是这两天小珍的鬼魂回来找她报仇了。”陆贞儿一路嗔咒着,人已到了芭蕉丛后。
“嘘!小主,这事可不能乱说,您忘了上次皇后娘娘。。。。。。”小玲想要警告她,陆贞儿听到这里,气愤的喝断她,“闭嘴!那件事不许你再提,那次的羞辱,我自会讨回来。”陆贞儿跺着脚,甩手而去,小玲忙快步跟上。
透过芭蕉丛,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我心中越发冰凉了,这宫廷中倒底有多少黑幕?多少冤死之人?
第二卷 皇后篇 第一百零六章 法海
妃的事并没有过去,龙君亲自盘问了李太医,又将候的宫女太监都审了一遍,虽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却反而让人更觉事情蹊跷。加上文妃成天缠着龙君让他追查到底,所以,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种沉重的气氛中。
这日用过午膳,我睡不着,便独自爬到未央宫后的一棵大树上发呆。坐在这个高度看整个皇宫,颇有一点置身事外的感觉。
正为医鹤的事犯愁,不远处走来两个宫女,我忙藏身在枯黄的枝叶中。
穿黄衣的宫女捧着一堆衣物,边走边道:“昨晚我和小如聊了一晚上,还是觉得这事太邪门了,文妃流产前晚,大家也都看到了,那盏灯多邪,就飘在那文庆宫上面。”
穿绿衣的宫女四下望了望,才道:“你别说得那么吓人好不好?我寒毛都竖起来了。”
黄衣宫女瞪了她一眼,“你胆子还真小,好多人说了,这是有人在使用邪术,目的就是为了要拿掉文妃的孩子,依我看啊,这一定是哪宫的妃子干的。”
“嘘!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那些主子们听到了可饶不得你。”绿衣宫女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很是谨慎,可惜她没看头顶上。
黄衣宫女耸了耸肩,“怕什么,这条路咱们走过多少遍了,平时哪有人来?再说了,这事全宫里人都知道了,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你猜猜,是哪宫妃子有这本事?”
“这我哪知道?你还是不要说了,那个人本领那么强。当心被她听到,把你给杀了。”绿衣宫女被自己的话吓得颤了一下。
“反正,过不了多久,一定又有好戏看了。。。。。。”两人越行越远,声音渐渐听不到了。
这样的流言蜚语我一天要听好几遍,如今皇宫已经被龙君弄得人心惶惶,什么版本的猜测都有,我也见惯不怪了。
“皇后娘娘!”琴儿地声音在未央宫响起,我低头一看。那小丫头正急得到处乱窜,不知又有什么事。
无奈的从树上下来,由后门回到屋里,“琴儿,又怎么啦?”
琴儿看到我,松了一口气,“皇上宣您去文庆宫一趟,听说请来了一位金禅寺的什么高僧,要为文庆宫驱邪呢。”
这个龙君,真是什么办法都能想得出来。我理了理衣服。跟着琴儿赶赴文庆宫。
其它妃子大概也接到了皇帝的口谕,已经全部赶到了文庆宫的前院,龙君端坐在上方的长椅中,身边坐着面色苍白的文逸清。
我刚要行礼,龙君伸手制止道:“今天一切礼俗先放一边,法渡大师,人都到齐了,你可以开始了。”
一直面朝龙君的法渡大师身穿金丝袈裟,看背影倒也颇有几分大师的样子,听了龙君地话。缓缓转过身来,我忍不住好奇的打量着他,胖胖的脸。倒也算慈眉善目。
法渡不经意的瞟了我一眼,脸色突变,眼神也转为凌厉起来。我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应该不认识他吧?他干嘛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众人也都发现了异样,龙君脸色微沉,“法渡大师。你为什么这样看着皇后?”
法渡回过神来。转过头去。双手合十回道:“皇上,贫僧已经发现了邪气的来源。”
所有人都被他的话震惊了。文逸清激动得站了起来,“快说,是谁?”身边的龙君则已将目光转向了我。
我心底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法渡大师又转过身来看向我,“正是皇后娘娘。”
“是你?”文逸清颤抖的手指直指着我,眼里迸发出充满杀意地寒光,“真的是你!皇上,您要为我作主啊。”
龙君冷冷的瞥了一眼法渡,沉声问道:“法渡大师,你要为你的指控负责,如果无凭无据的话,这是什么罪名朕不用多说吧?”
法渡面不改色的看着我,“老纳绝不会诬陷好人,皇后娘娘,还是由您自己来说吧。”
“法渡大师,我们素未谋面,你凭什么一眼就认定是我?”我恼怒的回视他,莫非他是受人收买,存心要陷
成?
法渡镇定的望着我,眼神里有着挑衅的光芒,正当我以为他有毛病时,一个声音突然窜入我耳里,“妖孽,你本就不属于这里,难道要我当场揭穿你吗?”
声音虽小,却字字如惊雷般,震得我差点站立不稳,他居然知道我不是江雨蝶?我看了眼四周,所有人的目光全聚集在我身上,好像并没有听到刚才地话,他既然知道,为什么又不直接公诸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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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渡看到我的反应,得意的露出一抹笑容来,对龙君道:“皇上若要凭据,可以下旨搜宫,如若有假,贫僧自当给皇后一个交待。”
龙君地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我身上,我的震憾与心虚看在他眼里,都成了另一种意思,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我跟前,阴冷的眼逼视着我,低声道:“朕给你一次机会,你亲口跟朕说,究竟是不是你?”
我看了一眼法渡,如果,我否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