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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温柔如初春消融的雪水,云臻心中愈发觉得愧疚和无力。
看着眼前的姐姐,云臻犹豫了一瞬后抓住她的手神色坚定道“姐,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保护你。”
云清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我等着。”
等着你长大,等着你独当一面。
等着你不再需要我保护,就好。
回到卿胧院后就见到院子里的石桌上摆满了早点,云鸾正在安静的用着早膳,而下人们出出入入来回奔波忙碌着。
“咳咳。”云臻看着她的背影尴尬的咳了一声。
正小口喝着粥的云鸾动作一僵,回过神来还是硬着头皮把粥往嘴里送。
这个煞神一大早来这里干嘛,该不会昨天回去后想不开,大清早要来和本郡主单挑吧?
云鸾开始心虚的求天祈地,希望云清嫣赶紧睡醒起来用早膳,她可镇不住这个煞神。
一个淡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江小姐吃得可还好?”
云鸾顿时大喜过望,是她的声音。
这下好了,这个草包煞神好像很听她的话,有她在自己至少还能吃完这顿安生饭。
“还好,还好。”云鸾忍住回头的冲动,轻轻放下手中的勺子“你早上怎么这么早起来?”
云清嫣走到石桌前坐下,拿起一杯羊奶温声道“今早府里有事,所以起早了。”
云鸾听到有事二字便有些好奇“嗯?你们府里有什么事儿啊?”
“咳咳,”云臻也走到桌边坐下,有些不自然的接过了话头“一个外院的女人大着肚子进府。”
“嗯。”
云鸾觉得有些尴尬,便收住了话头继续喝粥。
偶尔偷偷看他几眼,他的举止比起昨日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举止上温文尔雅又有些拘谨。
云鸾见状也拿出身为郡主的教养,努力让自己的咀嚼毫无声响,这顿饭倒是出奇的安静。
“我还有事,你二人继续吃着。”云清嫣接过净帕拭了拭嘴。
云鸾皱着眉头看了看她的小碗中剩下的粥“你多吃点吧,就那么点能饱吗?”
“不必了,”云清嫣转过头对着云臻淡然一笑“替姐姐招待一下江小姐。”
“好。”云臻绷着脸点头,努力掩饰心中的不自在。
出了卿胧院后,婧画斟酌了一下道“小姐,奴婢昨天听回府的小厮说了,说咱们玉漱楼来了个无赖,这事儿你知道吧?”
穿过抄手游廊后便是一段常青藤廊架,春来水暖,藤架上一片葱茏之景。
“我知道此事,”云清嫣抚摸着食指上的羊脂玉戒指,神色淡然道“已经吩咐下去了,很快就能解决他们。”
“解决了?”婧画失望的皱皱眉头“还以为能看场热闹呢!”
“你想看热闹?”云清嫣望向她,带着淡淡的笑意。
“不不不,”婧画立马心虚地挺了挺腰板“做奴婢的当然一切以小姐为重,管它是什么热闹我也不会去看的。”
云清嫣淡笑着没说话。
婧画尴尬得嘿嘿干笑了两声。
“等今晚就去,”云清嫣淡笑着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免得说我只带江小姐,却落了你。”
“真的啊?!”婧画霎时大喜过望,觉得刚刚没问错这一趟。
“自然是真的。”
那日在玉漱楼内因为提防旁人偷听,她和刘管事说得极为小声,云鸾还自己生了顿闷气。
今晚带她看这一出,也好消掉她心里的疙瘩。
既然说好了结盟,那也应拿出诚意。
“对了!还有一件好玩的事儿~”
“嗯,你说吧。”
“小姐你听说了吗,茗竹诗馆在春分那天有一场诗演会!”婧画兴致勃勃道“据说到时秦毅书院的学子们会来进行诗演,那个白七弦也在其中。”
白七弦,四妹倾慕的白家公子。
云清嫣闻言有些淡淡的惊讶“白公子也在?”
“是啊,小姐你喜欢白公子吗?”婧画挑挑眉头坏笑着道“喜欢的话奴婢就把他绑了过来先圆了洞房呀~”
云清嫣淡然摇摇头“你知道的,情之一事我是最没心思顾念。”
“奴婢倒是记起来了,四小姐喜欢白公子呢。”婧画说到此处突然眉飞色舞起来“要是奴婢把白公子绑了给四小姐,没准儿四小姐会给奴婢立个长生牌位呢哈哈!”
云清嫣凉凉瞟了她一眼“想多了,到时我得给你立个牌位。”
“其实奴婢也不稀罕四小姐天天跪奴婢的,”婧画转了话头,嫌弃地摇了摇头道“奴婢怕林姨娘将来天天到奴婢面前来哭丧。”
云清嫣摇摇头无奈的淡笑着,这个林姨娘真是没有半点主子样。
府中几位姨娘就属林姨娘最让人心烦,成天没事哭哭啼啼呜呜咽咽。
婧画亦是觉得林姨娘能哭,小事儿费上一条丝帕擦泪,大事来了估摸着抹抹擦擦一匹布。
“林姨娘这掉金豆子的功夫,要是去了丧馆做个哭丧娘子,”婧画摸了摸下巴啧啧道“少说也能哭出一座银山。”
凡是子孙单薄或者没有女儿的老人,死后家人都会让哭丧娘子在灵前陪哭,功夫好的甚至还能替哭。
因着自古以来死者为大,一次倒也能赚上五两银子的晦气钱,替哭的少说赚上十两。
“好了,别贫嘴。”云清嫣蹙着眉凉声道“做下人的背后议论主子终归是不好。”
婧画收回神来急忙应道“是是是,不贫嘴。”
“这事儿你是什么时候听到的?”
希望此事还未传开,这样能省事些。
“是昨晚啊,昨晚奴婢去办事儿的时候表哥说的。”
“吩咐下去,四小姐身边的人要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云清嫣眸中冷意渐起“那就送到城外的管教庄上。”
“是。若是四小姐已经知道了呢?”
“也无妨,让人旁敲侧击一下林姨娘,再多派些婢女看着。”云清嫣抬手轻揉酸涩的脖颈,望着前方淡淡道“谅她也不敢掀了天。”
毕竟上回老祖宗说过,她若是再敢逾矩而行,受罚的不止她,还有林姨娘。
有了林姨娘看着她,一切好说。
25。注赛犬()
傍晚时分,一辆马车在人潮拥挤的福禄街停下。
“主子,不走了?”车夫的声音带了些疑惑,怎么在街口停了呢?
“你将马车就近拴着,我和江小姐下去走。”
“是。”
下了马车后就可以看见街上的夜景,整条街都是各色灯笼在风中飘动,小贩们在路边吆喝着讨生活,几个孩子堵在灶糖摊子前面流着口水,男人们三五成群勾肩搭背喝着酒,小乞丐们嘴里唱着编出来的打油诗,欢欢喜喜地一路走一路讨。
“我就说嘛,还是下来走比较好!”云鸾晶亮的眸中是掩饰不住的喜意。
“嗯。”云清嫣淡淡道。
“哦对了,你不是说要带我看好玩的吗?”云鸾好奇地问道“看什么好玩的啊?”
“待会就知道了。”云清嫣对她展颜一笑,周围的男子纷纷侧头看着她。
旁边的走过的男子轻声嘀咕道,真可惜,两个都戴了面纱。
走着走着几个风尘女子就在路上拉起了客人,云鸾别开了眼嘀咕了句真恶心,婧画却是看得津津有味。
“哎呀你看!”云鸾突然兴奋地拉了拉她的袖子“你看你看,是斗禽摊子!”
“你想玩吗?”云清嫣看着那边笑了笑“走吧。”
“嘻嘻,我现在身无分文,待会儿你帮我下注啊!”
婧琳本想拉着婧画再劝上两句,但转头就看到她两眼发光跟进去的样子,一时之间还真开不了口。
几人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个斗禽场,并不是随意的街边赌摊。
进门后云鸾看了看前面的两个场子有些左右为难道“你说咱们是看斗蛐蛐还是斗鸡呢?”
婧画踮脚看了看远处便高兴道“诶江小姐你看那边儿有赛犬呢!”
“赛犬?!”云鸾这下更兴奋了,不由分说就拉着云清嫣往婧画指的方向走。
婧画也在边儿上兴致勃勃的欢喜道“赛犬最好看,下注也小。”
绕过几个场子后就来到了赛犬场,有约莫七八只还没满两个月的小奶狗,正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叫唤着。
旁边不少男孩子和女孩子,倒是没有大人,墙上张贴着赌规,写得很是详尽。
“哇小姐你看,那只白色卷毛的好可爱!”婧画欣喜地拽了拽云清嫣的袖子“那眼睛还是蓝色的!”
“这只应该是西域来的番犬,”云清嫣看着这些小奶狗眼中涌上一阵淡淡的暖意“想来是大秦那边带过来的犬种。”
“小姐你要下注吗?”婧画兴奋地朝她挑挑眉“说不定能赢上个七八倍!”
云清嫣淡笑着摇摇头“不了,你们玩就好。”
十赌九输,到头来兴许还得赔上一趟好心情。
过了一会就有个大胡子阿叔在桌前高吆一声“排队来下注咯!”
婧画一边数着碎银子一边朝云鸾问道“诶这里赌规是什么?”
“啊?赌规?没看啊!”云鸾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脖子,一脸的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
“犬有八只,注分三种。八犬注四犬,前三皆在内则为赢,赌注翻一倍有半;”云清嫣摇着绢扇淡淡道“八犬注二犬,有一犬夺王则赌注翻二倍;八犬注一犬,夺王翻三倍,末者再赔一倍。”
“好难选啊,”云鸾这下有些为难了“你们有谁会算盈亏不?我记得以前在学堂夫子有讲过鸡兔同笼什么的,可能和这个差不多。”
婧画一脸无语的抽抽嘴角“鸡兔同笼好像教的不是这个啊!”
“哈哈哈”云鸾干笑两声“都是算数的事儿,加减同胎生乘除是一家嘛!”
婧琳也笑着出来打了个圆场“左右也就是买个开心,江小姐随意就好。”
云鸾闻言也点点头“对对对,随意就好!”
“到你们了,”大胡子大叔和气的笑道“小姑娘想怎么下注啊?”
“八犬注二,五两银子。”云鸾将钱递过去后看了一眼小奶狗们,犹豫一下便道“我押三号和四号”
婧画豪爽的将手里的五两碎银子放桌上,看都没看一眼就道“我也一样!”
下完赌注后仍有不少人在旁边排队,排了很久才结束。
结束后大叔走到赛道终点高吆一声“各位请找好位子,很快就开始咯!”
云清嫣着在云鸾耳边轻语道“这一盘过后就去用晚膳,可好?”
“好,我肚子还真是饿了。”云鸾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很快比赛就开始了,几只小奶狗跌跌撞撞歪歪扭扭的跑着,娇气憨憨的样子很是可爱。
云鸾押的三号倒是跑得很利索,四号的小奶狗摔了一跤后撅着屁股半天不肯起来。
那只精致的白色西域犬悠哉悠哉的小跑着,押了它的人纷纷捶手顿足,恨不得代它下去跑一趟。
最后夺了王的是三号的小奶狗,云鸾和婧画欢天喜地的拿了十五两银子出来,临别时还恋恋不舍的摸了摸它的爪子。
“走走走,今晚这顿我请!”云鸾豪气的揽过云清嫣的肩膀,发现自己够不着后动作尴尬地僵了一下,又马上换成揽着手臂。
“不用,福顺楼的位子订好了。”依旧是冷凝而恬淡的声音,但却和在云府时有着天差地别,带着些淡淡的暖意。
“福顺楼是你们家的吗?”
“嗯,不过比起玉漱楼要少了两层,景致没那么好。”
“所以便宜了吗?”
“没有,”云清嫣轻摇着绢扇笑道“两家茶楼餐膳规制不相上下,只是玉漱楼开对了地方,所以生意好了些。”
“原来是这样喏~”
正说着话就来到了福顺楼,因着早早就差了人来订好位子,管事就吩咐了两个小厮在门口接她们。
看到婧画亮出的牌子,两个小厮弓着腰笑得有些拘谨“大小姐好江小姐好,请跟小的来。”
在两个小厮的引路下走到二楼,因为紧贴着木栏杆,故而楼下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来二楼好啊!”云鸾高兴地拿起一根筷子敲了敲碟“这儿人好多呢!热热闹闹吃饭才有胃口!”
云清嫣掏出净帕擦拭着筷子和碗碟,笑着问道“那早上那顿你胃口如何?”
“咳咳,”云鸾颇有些不好意思道“没啥感觉啊,一句话都没说呢。”
云清嫣闻言淡淡笑着不再说话。
云臻自小不曾和女孩有太多接触,加上昨儿个又和云鸾打过一架,说不出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而云鸾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想到也这么拘谨了。
这两个人真是可爱得很。
26。茶楼闹事()
“嘭”的一声自楼下传来,原本喧闹的茶楼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往楼下看去。
拍桌子的那桌有两个男人,一个正捂着肚子趴在桌上,拍桌子的是另一个男人。
“快把你们管事叫过来!”那男人气冲冲的高声嚷道“你们这儿东西不干不净的!我哥吃了肚子疼!”
“客人先别急,您有话好好说!”旁边的小二赶紧陪着笑凑了上去说两句好话,谁知这男人一拳就揍了过去,那小厮立马就被打倒在地。
看着小厮抱着肚子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样子,周围众人瞬时倒抽一口凉气。
这泼徒子下手还真是重啊!
“啧啧这怎么说着说着就动上手了!”
“没准儿是他哥自己本来就肚子不好啊!”
“这小伙子也太横了!”
“他哥吃坏肚子了,他能不急吗?”
“没准这儿的饭菜真不对劲儿呢。”
坐在二楼的云鸾此刻也愤愤不平道“怎么就动上手了,也忒不讲道理了!”
云清嫣闻言笑了“讲道理对武夫而言是下下策。”
“可不是嘛,我遇上看不惯的丫鬟小厮,直接就打,”婧画颇有心得道“打上一顿不光他老实了,别人也老实了。”
云清嫣听她这么说只觉得既好笑又无奈,整个府里最恶名昭著的也就你婧画一人了。
说起来这也算是种扬长避短,武夫擅武就以武制人,讲道理反而容易说多错多。
“来了,来了!掌柜和管事的来了!”
“我认得的,这个就是福顺楼的管事!”
在一片议论声中掌柜带着管事疾步走来,那名被打的小二狼狈的捂着脸爬开,众人心中的议论声更嘈杂了些。
“你们怎么回事啊?”那男子又猛拍了一下桌子,梗着脖子高声喝道“我哥在这儿吃着吃着肚子就疼起来了了!要是有个闪失你们担得起吗?”
“客官莫生气啊!莫生气!”掌柜赶紧搓了搓手上去赔笑道“你们这桌吃了什么啊?”
“掌柜,这一桌是十九号,”一个小二捧着桌号本走上来恭声道“点的是佛跳墙和蟹卷酥,还有两壶竹叶青。”
“对!就是这些害人菜!”那男子转身朝着众人高喝道“在座诸位记清楚了啊!这些菜以后可千万别点!指不定就吃出人命啦了!”
“客官,你这样可就是在冤枉我们了。”后头的小二将毛巾往肩上一甩不服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这样污蔑我们福顺楼?”
“证据?我哥就是证据!”那男子说罢突然将酒壶拿起来猛地往地上一摔,支离破碎的瓷片瞬间高高溅起,惊得周围几桌的人纷纷尖叫。
男子接着又对掌柜恶狠狠道“今儿个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二哥有个好歹,你们福顺楼就等着喝师爷茶吧!”
师爷茶?茶楼里的客人们面面相觑,这男人真要把福顺楼告上官府衙门啊?
一个客人低声道“难不成是个官老爷?”
“得了吧!那个官老爷要来一楼坐?”另一个客人摇摇头。
有钱的进这儿吃,有钱有势的坐二楼,有钱有势还有官的,至少得上三楼。
另一点点头后又摇摇头“不是官老爷?那这也太能耐了!”
“是啊这还真是能闹,看来这菜多半是真有问题。”
“我也这么觉得。”说着说着不少人纷纷放下了筷子。
“哎呦客官说的是哪儿的话!师爷茶我们可不想喝!”管事急忙上前一步笑着道“请二位稍等,我们的人已经去请大夫了,片刻就到。”
那男子闻言就气汹汹的呸了一声“你们请的大夫肯定是帮着你们说话!我不信!”
“那不如你去请?这儿这么多人,我们可不敢对你哥哥做什么的!”一个小二在后头不服气的高声道。
男子却依旧是不依不饶“只怕我出了门拐个弯,你们的人就会把我给打趴了!”
这下众人都觉得棘手的很,掌柜的也是一脸焦急无奈。
“他到底要怎么样啊!”云鸾烦躁的跺了跺脚“横竖都是他占上理了!”
婧画的眉头也拧了起来,不耐烦道“看得真闹心,又不能打他。”
打了福顺楼的名声就臭了,可是不打他真是不爽,这种人简直是天字一号欠收拾!
“哼!你们福顺楼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突然又有一名老者站了出来,大家循着声音望过去,那老者看上去年逾半百,身上背着一个箱子,手拄一根拐杖。
“你是?”男子脸上露出了些许疑惑之态,显然是不认识这个老者。
“老夫是盛京回春堂大夫袁回春,”那老者摸了摸花白的胡须沉声道“在下行医四十二年,肠胃方面的疾患正是老夫所长,小哥莫怕,有老夫在,你哥哥身体有恙老夫定能作证。”
“原来是袁大夫啊,这下他哥哥有救了!”周围的人笑着感慨道。
“袁大夫上回我也给他看过,比城西金大夫好多了!”
有几个人这么一说,在场的客人们都点点头,看来是个可靠的老大夫。
袁大夫说罢就要伸手去帮那他的哥哥把脉,谁知却被那男子一把拦下来。
“不行!”那男子神色有些慌张。
“为何不行?”袁大夫怔了怔,看向他的眼神有了几分疑惑。
“你。。你说不定也是他们的人呢!”
周围的人顿时交头接耳的议论起他的举动来。
“这男的是不是脑子给坏啦?袁老先生刚刚还帮着他骂了一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