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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总不至于和钱过不去。”
方管事抱紧了手里的暖炉,在寒风中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上下哆嗦,望着迟迟未亮的天色,一脸嫌弃的砸巴砸巴嘴。
今天这档子事,就没人痛快得起来!
大着肚子回了府,头一天就要整个国公府陪她折腾。
这回那些主子们肯定对她不痛快了,以后府里估计又有好戏看。
两个小厮抬着火盆小跑着过来问道“方管事,火盆摆在里面还是外面?”
“摆外面吧,”方管事横了他们一眼没好气道“让她跨了再进来,免得一身晦气!”
“是!”两个小厮低着头将火盆往外搬,心道这卢氏以后只怕不太好过,谁叫她刚来就将人得罪个光。
云府中的另一处,烧着炭盆的正厅里面已经坐满了精神恹恹的姨娘们,时不时吃着桌子上的一盘瓜子各自闲扯上几句,许是因为卢氏就要进府的原因,众人难得的没有拌嘴吵架。
“哼!”白姨娘没好气的将一把瓜子扔回盘子里“一个外室进府而已,换什么帘子,还换枣红色!”
再想到当日自己进府时光景,一顶逼仄的小轿子和一身橘色的嫁衣,白姨娘心里的火气越发大起来。
“就是,”旁边的安姨娘也翻了个白眼不屑道“大清早的还让咱们起来等着,真是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满厅的枣红色刺得姨娘们心中不是滋味。
正说着话,就见到云清嫣在一众丫鬟婆子的拥簇下缓步走了进来。
众人见到云清嫣时皆是被惊艳到了,今日这一身真真是好看,水灵婀娜。
平日里大小姐都打扮得大方庄重,加之气质沉静,便是一副大家闺秀的风姿。
今日这样一打扮,还真像是个女儿家。
“妾身见过大小姐。”
一时之间珠翠钗环的声音叮当作响此起彼伏,抬眼望去各人都是珠光宝气,可见这些姨娘们今日是把自己最好的行头都穿出来了。
“都起来吧,这么早就过来候着,难为你们了。”云清嫣解下了身上的狐毛披风,坐到了左边的首位上去,望了望依旧空着的主位,嘴角勾起了一抹几不可见的笑容。
风寒咳嗽的人一旦闻到柰子香粉就会喉痒难耐咳嗽不止,只闻了寅时到卯时一个时辰倒是不会有大事,只是不能来这里受这杯茶。
过了一会儿云臻嘴里衔着一个肉包子进来,众人一边行礼一边纳闷道,怎么今日三少爷也来了?
然而更惊讶的在后面。
“奴才阿禄见过各位主子,二少爷今日早起身子不适,不来了。”
“奴才碧水见过各位主子,四小姐昨晚抄佛经抄得晚了,早起身子乏得很,不来了。”
“奴才秋雪见过各位主子,五少爷前阵子染的风寒还没好全,钱姨娘怕早上来这儿冻到,两位主子都不来了。”
不过片刻之间,就陆续来了三个院子的人,各位姨娘都有些幸灾乐祸。
府里的孩子也就五个,三个都拂了这卢氏的面子。
到了卯时下一刻,清秋姑姑也过来了。
“奴婢见过各位主子,”清秋姑姑行了一礼后对着云清嫣道“老祖宗早起便咳嗽不止,今日不来了,还请大小姐主持大局。”
云清嫣在婧画的搀扶之下起身往主位走去,落座后温声道“好,还请姑姑替我向老祖宗道声放心,我定会好好将卢姨娘迎进府。”
清秋姑姑对着主位上的云清嫣恭敬的施了一礼“那奴婢便先回去侍奉老祖宗了。”
清秋姑姑一走,看了云清嫣一眼后,这些姨娘们脸上更乐了。
今日这事儿还真是有趣得紧,连老祖宗都不来了。
天色依旧是漆黑一片,正堂内点着暖黄色的灯笼,加上换了枣红色的帘子,看上去喜气洋洋。
卯时下二刻,天还是黑着的。
一名小厮在府门前的大道上气喘吁吁的跑着,跑了许久才到方管事跟前。
“管事,”小厮累得一屁股瘫坐了下来,大口喘着气道“人,人来了!”
“天寒地冻的你给我起来,坐里头去!”方管事皱着眉头把他一把拉拽了起来“也不怕冻死在这里!”
“你们两个,”方管事回头随手指了两个小厮道“带上火折子点鞭炮去!”
“是!”
几个吹唢呐的乐工搓着手站起来,为首的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方管事,那我们是现在过去?”
“去吧去吧,这样也喜庆些。”方管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接着又叮嘱道“走快些,别赶上鞭炮响。”
不然被六千响鞭炮吓得吹不出曲儿就不好看了。
“知道!”话落几个乐工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片刻就越过了两个小厮,跑到大道尽头就见到一行人。
“你们是谁请来的?”卢氏皱着眉头不悦道。
为首的乐工赶紧接下话头应道“府里请来的,方管事说是喜庆些。”
卢氏正要开口训斥两句,突然就炸开了噼里啪啦的巨大声响。
在静谧如死水般的黎明前,鞭炮的威力前所未有的大,几乎像无数火药平地惊起。
“啊!”卢氏惊得瞬间就失声尖叫起来,旁边的丫鬟婆子们也尖叫着立马捂起了耳朵。
正当一群女人们花容失色的时候唢呐就不管不顾的应景地吹了起来。
可劲儿吹,不管三七二十一,这份钱他们是赚定了。
这样的混乱无措持续了很久,卢氏被吓得面色发白六神无主,身边的丫鬟婆子们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行,在这样耽搁下去,等进府门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都给我闭嘴!”卢氏勉强稳住了自己慌乱发白的面色,扶着腰有气无力的训斥着这些没出息的丫鬟婆子。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和尖刺的唢呐声将她的声音盖了过去,一群丫鬟婆子依旧捂着耳朵吓得弓缩着背。
“一群废物!”卢氏被周围的声音震得脸都扭曲了起来,偏那鞭炮响了许久都未停下来。
再这样拖下去她的算盘就要落空了。
想到这里,卢姨娘忍着脑子里窜起来的噪痛,抬手猛打了自己的大丫鬟菊草,还没待菊草反应过来她就扶着腰急急往前走了过去。
主子都迈腿了,你们有本事给我继续在那里赖下去。
“都嚷嚷什么?快走!”菊草见状急急忙忙开了嗓门,加上鞭炮已经烧到远处,她的声音倒没被盖过去。
这些婆子丫鬟被这么一吼总算是回了神,急忙捂着耳朵跑过去跟上菊草和卢姨娘。
20。进府()
卢氏的脸此时已经扭曲得厉害,她只想让耳边的鞭炮声和唢呐声停下来,然而这两样声音却如同恶鬼催命般在耳边响着,让她的脑子里那根弦一而再再而三的濒临崩溃。
再者鞭炮即使炸得很快,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停下的,故而卢氏顶着炸天的声响走得极快。
“姨娘,”菊草急忙赶上来搀扶着她的手焦急道“咱们等鞭炮停了再过去吧!”
“说什么?大声点!”卢氏几乎是把这句话嘶吼了出来,此刻她已经顾不得仪态。
菊草心道这些吹唢呐的不停下,她们就没法好好说话了。
“都给我停下!”菊草指着旁边最近的一个乐工恶狠狠道“吹唢呐的你们给我停下!”
正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嗓子尖起来也是刺耳得慌,可菊草几乎要把嗓子喊破了,那些人还是视若无睹的吹着。
卢氏几乎要崩溃了,这明显是有人在对付她。
不然这几个吹唢呐的仗着谁的胆子敢这么和她作对!
很快,大院两旁数道木门被打开,门生们三五成群站在门边好奇的看着。
“这是谁啊?此时才黎明就扰人清梦!”
“这也太过分了!大清早就用鞭炮吵人!”
“这鞭炮还铺在墙根下,真是欺人太甚!”
因着耳边的声音太多,卢姨娘没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那些门生鄙夷不快的神色在逐渐亮起来的天色下隐约着。
卢氏只觉得脸上烧得热的慌,被这些男人指指点点,换了谁都要难为情。
天,快亮了。
望着前面很长的路,卢氏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
在这样磨蹭下去就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卢姨娘扶着腰几乎是飞了一般的往前走去,一个孕妇走得如此之快,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
“姨娘慢点啊!”菊草小跑着陪在一旁,在说这话时鞭炮在府门前炸响了最后一声。
停下了,终于停下了,卢姨娘只觉得耳边清净了不少。
然而下一刻她更想发疯,因为身后吹唢呐的乐工们也小跑着跟了上来。
鞭炮声震耳朵,唢呐声更刺耳朵,卢氏的耳朵被唢呐声吵得是钻心的疼。
鞭炮一停,门生们的声音就涌了出来。
“身怀有孕回的府,国公爷原来也好金屋藏娇?”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珠胎暗结回府,还敢如此嚣张,真是寡廉鲜耻!”
“走得这么急,生怕国公府不要她?”
卢姨娘的右手死死地掐着腰,因为走得太快,她的背已经沁出了薄薄的汗,寒风一吹几乎是忍不住的哆嗦了起来。
即使她知道自己这副样子会让他们觉得她是迫不及待要进国公府,她还是不得不继续加快脚步,等天亮了就来不及了。
“姨娘慢点走啊!”旁边两个丫鬟急忙上来搀住了卢氏,卢氏顿时脚步一顿。
卢氏感觉到她二人是下了力气的,自己被她二人一搀,想要往前走就要费更大的力气。
脚下的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来,菊草见状暗暗松了口气,心道老夫人派来的人姨娘总不好怪罪了吧。
卢氏心下起了怒意,狠狠地甩了甩手却还是甩不开,于是怒瞪着她们道“给我放开!”
那两个丫鬟依然钳着不放手,只是低着头道“奴婢奉了老祖宗的命来看照着姨娘,姨娘走得这么快出了个好歹,奴婢们不好交代。”
“放开!”卢氏再次动了气,她几乎恨不得将这两个丫鬟一巴掌打开,但如果真这么做了,无疑是拂了老夫人的面子。
卢氏不再与她二人争执放不放下的问题,因为她已经快要看清地砖的缝隙了,天要亮了。
她咬了咬牙豁了一身力气使劲往前走。
丫鬟们也是豁了一身力气使劲拦着她走快。
或许今日天会亮得晚呢?不到最后一刻,她不能放弃。
然而卢氏彻底失望了,在天色亮起来那一刻。
“姨娘,不走了吗?”菊草望着停下来的卢氏,焦急的出声道“可别误了吉时!”
卢氏听得这话心中火气倏地大了起来,她狠狠剜了菊草一眼,菊草被她阴冷的眼神吓得六魂不附五体。
吉时早就误了,太阳出来那一刻就没什么所谓的吉时了。
“走,当然要走。”卢氏握紧了拳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她这回也不急了,扶着腰走得极慢。
两个丫鬟自觉的放开了她的手臂退了下去,对她投来的阴冷目光视而不见。
唢呐几乎一路都没停过,就这样,一行人以近乎诡异的速度走完了这段路,来到了国公府的角门前。
角门前浓重的鞭炮味熏得她几欲作呕,一盆随时可能会熄掉的炭在火盆里烧着。
“卢姨娘请跨了火盆再进。”方管事笑容满面,仿佛对刚刚站在门口看到的一切他都没见过。
卢氏提着裙角跨了火盆,三个月的身孕让她的动作微微笨重了些,还好有菊草扶着,不至于太过难看。
卢氏前脚跨进府里,唢呐声后脚就停了下来,霎时间周围的气氛便冷清了下来。
菊草身后的丫鬟婆子竟然也一个个散开了去,只留下她们主仆二人和一个带路的小厮孤零零的走在路上。
卢氏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今日之事一定是有人要为难于她,但是到底是谁还不得而知。
她只是让她们早起了一个早上,一路上就要受这么多罪。
看来国公府比自己想象的更可怕,以后自己一定要加倍小心行事。
不过,今日的债她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有肚子里这块肉在,她一定要让那个人付出成倍的代价。
菊草并没有察觉到卢氏的脸色,因为进了府后她就彻底被这里震撼住了,这里的一切都比别院来得奢侈华贵,名贵的花草随处可见,抄手游廊上的壁画精美生动,以及时不时就出现的亭子和假山,这绝不是别院能比得起的。
卢氏看着她的样子,不禁暗骂了一句没见过世面,同时心中也油然而生一股骄傲之感。
从今天过后,她就是府里人人敬畏的主子了,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的荣华富贵的根。
只要这个孩子顺顺利利生下来,这辈子她都不愁吃喝,甚至还能取代府里那个大小姐,那个还没及笄的黄毛丫头。
21。敬妾茶()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就要掌管云府,如果不是老夫人帮着,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这么插手家里的事,两个弟弟就不会对这个姐姐有意见?
那些姨娘被这个小丫头压着就不会不甘心?
可能么?不可能!
她可不是要一辈子当姨娘的人,这个孩子如果只赚来个姨娘的位子那就亏大了。
老爷连四十岁都没有,日子还早着呢,她有的是时间来争,而这个黄毛丫头明年就该嫁出去了。
卢氏瞬间又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故而也对待会的敬茶有了点心情。
有肚子里这块肉,待会在老夫人面前讨个好处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暖和的正厅内,平日里坐下来就要斗上几句嘴的姨娘们都甚是和气,有几位昨晚没歇好的正歪着头靠在丫鬟身上闭目养神,而云清嫣至始至终神色淡薄的端坐着,不曾倾斜半分。
李姨娘手里的瓜子没停过,现在已经是第二碟,碧螺春也重新沏了一盏奉上。
云臻已经完全睡着了,嘴巴微微张着,看样子睡得很酣。
婧画隐约看见远处有个人影,眯了眯眼仔细瞅过去。
“小姐,卢氏来了。”
云清嫣也看到了,食指轻轻叩了两下桌面“大家别醒醒神,卢氏快来了。”
几位姨娘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睛,醒来后揉了揉眼看着远处,果然有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扶着腰缓缓走来,她们急忙低头整理着自己的发髻和裙裳,白姨娘假装不经意的将袖口拉了拉,又悄悄捋了捋手腕,名贵的嵌宝金手镯恰到好处的露了出来。
“三少爷,”喜子轻轻摇了一下云臻低声道“三少爷该醒了。”
云臻不情不愿的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迷糊的嘀咕着骂人的话。
卢氏在菊草的搀扶下缓步行到正厅里来,一进来众人就好奇的打量着她。
不出众人的意料,卢氏看上去年轻貌美,身材丰腴面容姣好。
真是个狐媚子!白姨娘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见到主位上的女孩子,卢氏一瞬间有些惊愕,怎么会让一个黄毛丫头坐到主位上去了?
“咳咳,”婧画对着她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老祖宗今早起来身子不爽快,来不了了,大小姐代她受你这杯茶。”
老祖宗?说的就是老夫人吧。
向这个小丫头敬茶?她傻了才这么做!
哪有怀着少爷的姨娘向一个黄毛丫头敬茶的道理,今日这茶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敬,否则以后肯定会被人落了笑柄。
想到这里,卢姨娘就打起了肚子里这块肉的主意。
正当她要开口时,一个温润清澈的声音传来。
“卢氏,”云清嫣含笑望着她温声道“今日你初进府,在场的诸位都是要给进门礼的,先收礼再敬茶,这样你也能和各位姨娘认识一下。”
收礼,听到这两个字卢氏心中一喜,但很快她又觉得有些不安。
她们会不会送一些不怀好心的礼,来谋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李姨娘放下瓜子笑着开口道“今儿个姐妹们送的礼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家都看着呢,没人敢寒碜你的。”
对啊,大家都看着呢!卢氏心中窃喜,众目睽睽之下总不敢送过手脚的礼吧!
卢氏面上带了一丝娇羞的喜意“那妹妹就谢过各位姐姐了。”
云臻歪着头闻言凉凉的瞟了她一眼,谁是你姐姐?
几个姨娘忍着笑悄悄瞥了一眼坐在众人之后的云臻,心中亦对卢氏生出了几分鄙夷。
听到要收礼就高兴得眼都瞎了,这不是没见过世面是什么?
云清嫣脸上露出了温雅得体的笑容“那就从苏姨娘开始吧。”
“妹妹到这儿来。”苏氏笑得和煦温柔“今儿个是你初日进府,姐姐送你一对碧瞳石累丝嵌宝簪,这可是西域来的珍宝。”
“谢谢姐姐!”卢氏对着她欣喜一笑,将簪子递给了在身后托着描金漆盘的菊草。
姨娘们都各自送上了喜礼,林姨娘送的是中规中矩的八宝寿鹿玉钗,李姨娘送的是一副赤金富贵平安锁,安姨娘送了一对合欢雕花玉璧。
白姨娘是最后一个送喜礼的,故而众人都对她的礼有几分好奇。
白姨娘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对着卢氏深深一笑“妹妹,这是姐姐去苦觉寺求来的弥勒佛坠,那儿的佛坠是出了名的灵,姐姐送给你未出世的孩子。”
“谢谢姐姐。”卢氏笑盈盈接过这份礼,心中暗道怎么这么寒酸。
众人笑而不语,云清嫣抬头看了白姨娘一眼。
“既然已经收过喜礼了,那就来敬茶吧。”云清嫣在主位上浅笑着开口,各位姨娘也准备来看好戏了。
菊草将漆盘交给一旁的下人后就上来搀扶着卢氏,谁知卢氏刚走了两步便突然面色一变,捂着肚子痛苦的蹲了下来。
卢氏偷偷给了她一个眼色,菊草当即心领神会的叫嚷起来。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妹妹没事吧?”白姨娘和安姨娘虽然知道这是她的把戏,但仍然配合的叫了起来。
她们倒要看看大小姐会不会抛了贤名来为难卢氏。
“这是怎么了?”云清嫣的面色看不出喜怒,平静得让卢氏有些心虚。
这个黄毛丫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