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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了几下抽不回手,清秀的柳眉微微一颦道:“你开心就好。”这留园不知是要留住谁,反正定是不能留住她的。
纪修有些微微不悦的凝了眉头,下颚微微一点就着握着她手腕的姿势将她压在了身后梅花树上,一树的落花摇摇晃晃落了两人发梢衣摆。
祝君好赶忙一手护住了微微隆起的肚子,另一手被boss握的紧挣扎不开,纪修一手楼了她的腰,浓黑的眼眸如同蘸了上好的浓墨一般,下颚一抬道:“我待你如此,你可有话与我讲?”
她撇了撇唇,这是要违心的告白么,虚假的情话说出来也是会自责的,微微推了推他的肩,轻笑道:“别闹,你想听什么?”
纪修眼神微眯,收紧了搭在她腰间的手臂,低眸浅凝了她,漆黑的墨眸如同沁了这雪色一样,唇角轻抬道:“你既不愿说,那本座来与你说。”微顿之后淡抿了沾了细雪的薄唇,一双眼赫然的深邃又坚定,一把平稳沉厚的嗓音道:“从今日起,四海之内,敢伤你之人,我定诛灭其族。”
他的声色轻缓的似乎将寒风都流连了,周围是满园梅开的宁静,外面的风雪琳琅,漫山遍野都是今天。
可唯独她似乎有些格格不入的生涩,一句话中不见一个爱字,依旧是他我行我素,心狠手辣的风气,她不想要这样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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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一盏红灯孤零零挂在回廊之上,屋内铜金的灯架之上烛火跳跃,一位锦衣的中年男子坐在椅上,他坐姿挺拔如同待战的老虎,面目刚毅,双目如豹,一看便是从过军的人。
封云野坐在他身侧,微微垂目低首,斑驳的烛光的流金在他面颊之上轻柔跳跃,他轻拧了眉道:“父亲大人,此事不可耽搁,还请父亲大人三思。”
中年男子正是孟礼,他微微摇了摇手道:“七郎,你先与我说说缘由,为父暂不想与东厂撕破脸。”
封云野轻含了下颚,缓缓道:“其一,父亲大人每年打赏蒙人一百万两的事那位祝姑娘知晓,掌握如此秘密的人待在东厂,云野不放心。其二如今阉党横行,司影已死,纪修比起他更为狠毒,若想再湊齐一百万两怕是很难,恰恰笛家坐拥黄金无数,那位姑娘可为父亲大人解燃眉之急。”微微顿了声之后苦涩的笑了一声道:“其三,祝姑娘是云野心系之人,又怎可看她在水深火热之中。
孟礼凝眉思索许久,摇头道了句:“女子可真为红颜祸水,你若救出了她,便带来让为父瞧瞧,是什么样的女子让你这般牵肠挂肚。”
封云野低笑了一声,眉目疏展起身拱了手道:“谢过父亲大人,那云野便向各位豪侠送信了。”微微一顿后敛了眉道:“若是父亲大人见到了他便会知道云野为何如此了,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孟礼笑了几声摇了摇头,自古女人坏大事,希望这个所谓的祝姑娘能省些事。
封云野此次召集了各路肯卖命的武林高手,又召集了家中武夫,一行数百之人,在这暗夜迢迢之中聚往青山寺庙之下。
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争斗,每个人都抱了必死的决心,如同封云野这般的人物也是一样,那本《无相神功》他只练了几日,又怎么可能和练了数十年的纪修过招。可如今箭在弦上,三月之后便是向蒙古人“打赏”一百万的时候,若是拿不出钱来,蒙人可不会给他们留颜色。
时间不会等他们,箭已上弦,不得不发,只求这些武人能缠住纪修,他趁乱带了祝君好出来。
年关已近,在这山上的园子已待了三日,每日烹雪煮茶,赏梅吟风,祝君好过的倒也自在。
不过看着这模样boss似乎打算要在这儿过除夕,这几日零零碎碎总有人往山上搬着东西,鞭炮或彩灯,样样式式喜庆的东西络绎不绝。
她此时正坐在高亭的栏上,满山的白雪红梅映入眼底,手中的暖炉温烫,可谓是美不胜收,一袭的裙衫被风携的飘飞,却不感一丝的寒意。
小三十蹲在火炉旁边,一身的毛都在瑟瑟发抖,一双三角绿豆眼游来荡去像个小瘪三,祝君好旋身从盘中抓了一把油瓜子在它面前挥了挥,小三十兴奋的嗷嗷叫。
正倚在铺着狐裘的摇椅上看书的boss轻抬了头,有些厌烦的扫了一眼吵杂的小三十,合了手中的书道:“将它扔出去。”
她吐了吐舌头,顺了顺小三十可怜的毛发,磕了几粒瓜子放在白皙的掌中,小三十叫了几声后轻啄吃尽。纪修一凝眉,唇角微微抬道:“本座……也要吃。”
祝君好拍了拍手,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清秀的鼻子道:“这瓜子是买来喂鸟的,不是给人吃的。”
boss微微不悦的眯眼看了她一瞬,之后便一拂华袖打开书盖在了面上,祝君好只瞧见他微微弯起的唇,弧度很是优美,两片薄薄淡色的唇一掀道:“唧唧……唧唧唧。”
“···”
她默默的低头嗑起瓜子,然后小心翼翼的喂给某只让人不明觉厉的“鸟”,boss吃的坦然,小三十却愤恨的叽叽喳喳绕着两人飞圈。
阁楼之上温馨的气氛被一声惨叫打破,破门而入的番子跪地道:“督主,不好了,有蒙面人硬闯山庄。”
祝君好一愣,纪修微微抬起了眼,有些不耐烦的扬了扬眉道:“可真是找死。”他说罢起身对她微微一撇唇之后便从阁楼之上一跃而下。
这轻功可真是碉堡,她摊了摊手,将手中剩下的瓜子喂给了小三十之后也慢吞吞下了阁楼。
boss的实力全书估计她最了解了,封云野没有练成之前,那是此书武力值爆表的人,随随便便就吊打武林高手,这样的人用不着她操心。
雪地之上数名黑衣蒙面人正围着纪修缠斗,祝君好微微后退一步躲在了柱子后面围观,满园之中梅花尽数吹落,血雾迷离,这景象凄美亦是绝艳。
她看不见团团围住的中心之内如何,却有些恍然的担心,但又在一瞬之后觉得她这担心煞是可笑,祸害遗千年,怎么会这么容易死。
正当此时一只温润的手忽的捉了她的衣袖,一把温平的嗓音有些急促道:“君好,快跟我走。”祝君好转了身见一个白衣之人,面上带了流金的面具,这把声音和这双褐色的眼睛再熟悉不过。
封云野瞥了一眼缠斗的人,一手拉了她的手腕疾步向前冲着,祝君好连忙一手护住了腹部,险些让他拉的踉跄。
封男神的胆子可真是大,此时就敢从老虎屁股上拔毛。不过既能如此豁出去救她,打的注意也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绕过一道回廊之后,方才惨叫哀叫之声渐渐消失,封云野握着她的手腕也是越发的紧,祝君好甩了几下都甩不开,只得任由他拉着。
眼前的空地豁然开朗,一道玄色的身影赫然出现,寒风吹的他衣诀飘飘,连他身上的血腥味亦是散了不少,他的眼底如同黑曜,微微一扬唇角笑意讽刺道:“想跑?胆子真够大,敢劫我的人。”
封云野握着她的手后退几步,转身看了她,褐色的凤眸如水面一般清澈,倒影着她清冽的眼神,他抿了抿唇轻道:“君好,等着我带你走。”他说罢松了手,抽了腰间的长剑向前走去。
长剑划过雪地,只留一行淡淡的痕迹,祝君好忽的有些心跳加速的紧张,却不知是为了谁。
两人对视之间,封云野抬手拿下了面具,眉目之间正气凌然,纪修轻扫他一眼后扬了扬下颚吐出两个字来。
“废物。”
封云野抬起剑,轻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是废物,你就算杀了我,日后也有人杀了你这魔头为我复仇。”
他声线清澈,恰然悦耳。
纪修淡眯了眸,唇角一抿带了几分戾气,如同一往的寡淡凉薄道:“这么多废话,你放心,你死了本座会替你爹这个老匹夫收尸。”
封云野一怔,提剑冲了上去,祝君好险些因为boss这句话笑了出来,boss的嘴巴真是一如既往的拉仇恨。
封云野的剑毋庸置疑是使得极好的,他如流云,剑势灵巧,银白的光芒如同一条食人的银蛇一样扎眼,纪修亦毫不落步,一闪身便躲过了这锋芒,他一抬手双指之间便夹了一根冷钉,封云野一抿唇之后剑势更急。
剑走寒光,纪修一闪身躲过末了一把握了封云野握剑的手臂,一点冷光之后那枚冷钉打进了封云野的手肘大穴之上,他一怔手腕一送长剑便“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封云野没了剑,只得与纪修赤手空拳打了起来,祝君好正看的专心致志之时绿海宝急匆匆的跳了出来,一张绿脸严肃道:“你还在看?主角快被他杀了,你还看?你这个女三号当了烂透了。”
她一怔后吐了吐舌头道:“他会死?”绿海宝点了点头道:“他要是死了,大家全完蛋,你不要磨蹭了,快点想想办法救他。”
祝君好看了眼负伤重重还在被吊打的封云野,脑子里乱混混的,她甩了几下头之后转身钻进了屋内翻箱倒柜找起东西来。
那支沉甸甸的火枪乖乖的躺在锦盒之中,她一咬牙双手握起便往屋外冲去,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办法了。
雪地之中两人依旧在缠斗,满园的梅花混着血落了一地,封云野一个踉跄之后到地,他的白衣之上已是血迹遍布,纪修一扬下颚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淡然道:“废物,本座还没玩够。”封云野被他踩得咳了几口血深吸几口气闭上了眼。
祝君好深吸了几口气抬起了手中沉重的火枪,微微眯了眼双手颤抖不止的瞄准了雪地里唯一的一道身影,打后心么?他会死的。她咬了咬牙后移到了手臂,死死闭上眼之后双指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在空荡的山谷之中,强大的后挫力震的她双手发麻,险些要丢掉,耳畔更是嗡嗡嗡的鸣叫,她微微睁开眼,只见雪地之中那道生硬僵硬,他并未转过头来,或许是不敢转过头来。
祝君好头疼欲裂,她扔了枪踉跄的跑了几步半扶半拉的搀起地上的封云野,微微一抬眼只敢偷偷的瞥一眼僵立在眼前的纪修。
他执着冷钉的手肘之上血花乍开,可见模糊的皮肉,一滴一滴的鲜红顺着袖摆直滴到干净的雪地上。
他却并未看伤口,而是微低了眸看着她,她从未见过那样美的眼睛,也从未见过那样的绝望。
如同大梦初醒,不见繁华,又如明月潭水,不见光影。
寒风朔朔透骨一般的寒冷,他低眉之间山河暗淡,这一纸苍生又算得什么。
祝君好微微咬了牙,扶着奄奄一息的封云野急促走了出去,心头苦涩难以言说。
佛说“世人求爱;刀口舐蜜;初尝滋味;已近割舌;所得甚小;所失甚大。”
或许大抵就是如此。
☆、第40章 又被告白
第四十章:又被告白
祝君好扶着重伤在身的封云野一步一步到了山坡之下,贾不全正带领一帮番子和蒙面之人打的不可开交,她微微咬了银牙之后绕道了另一侧小路,封云野或许真的是主角光环命大,这般重的伤呼吸都渐渐平稳下来。
孟礼倒也在乎这个儿子,山下有一对面容朴实的农家夫妇接应他们进了村,又请了个郎中提封云野处理了伤口开了些药。
封男神这一躺便是三日,这三日如祝君好所料,纪修并未派人寻找他们,或许他永远都不会再理她了。
三日前做出的决定亦是无奈之举,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封男神因为她而被打死,开枪之时她有愧,但不悔。
封云野面色如纸苍白,微微扶着竹床坐起了身,祝君好慌忙端了熬好的药递到他身旁,这不知何方郎中开的药倒也管用,封云野已是能坐起来了,若是能通知贾不全就好了,也叫他替纪修看看伤。
封云野皱紧眉接了药,苍白的唇角微微一垂道:“祝姑娘,可有梨花糖?放几颗进去吧。”她撇撇唇,从桌上的纸包中捏了几颗糙糖扔了进去,封云野微舒了一口气仰首皱眉喝了下去。
待喝罢,他搁了碗扶着胸口轻咳了几声道:“劳烦你了,我如今这般模样想保护你都难。”
他说此话时干净的面庞苍白,眼眸低迷,看似还是无法接受被吊打的事实。
祝君好轻叹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轻声安慰道:“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你这不都救了我出来了么。”
不管他是藏了什么阴谋,但他冒着生命危险救她的事情是真的。
封云野抬眸凝了她,褐色的眼眸如月如水,微微握了她搭在肩上的手腕沉声道:“君好,我曾与你说过喜欢你的性子,可你却不在意。今日我再同你说一次。我封云野倾慕你,想与你共度余生。”
这几天之内可是两个告白了,祝君好微微挣扎一下抽回了手,轻挑了挑眉道:“你这般话同多少个姑娘说过了?我可不信。”
相信种马男的话,还不如相信纪修会吃素。
封云野静若秋阑的眼眸轻轻一淡,瞧了她一瞬后低叹了一口气道:“我只同你说过,你却不相信。”顿了声深凝了她似是无奈道:“封某这辈子是栽倒你手中了,你要怎么样才相信我。”
她摊了摊手,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她从来没有打算在这个时代谈恋爱,也没有时间谈这些儿女情长。
她这般清淡无畏的态度让封云野更为无奈,他微微摇了摇头之后抬手深深的将他搂入怀中,下颚浅搁在她的肩上,褐色的眼眸轻含道:“君好,你是我遇见最特别的人,你和他们都不一样,你聪明狡诈,甚至有些坏,可封某偏偏就是喜欢你,想永永远远陪着你。”
他搂得紧,挣扎不脱,祝君好只得微微撑了他的胸膛拉开一点点距离,深吸了几口气后道:“封公子,我怀孕了,你还要?”
这可谓是杀必死了吧,虽然boss没被这招杀死。
封云野一愣之后松了手,垂眸盯了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一瞬后不可置信的看了她,褐色的眼眸圆鼓鼓的像是被吓呆了。
她缓慢的摸了摸腹部,唇角微微一翘,笑意渐生,最好都不要再纠缠她了。
封云野低首紧抿了唇,薄唇颤颤,眉头紧皱,片刻之后他抬了首,深吸了几口气似是豁出去一般道:“君好,我要,不论你什么样都是你。”
虽然不知真假,但真真切切的让她感动到了,一个种马男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可真是太不容易,她恍然有种被宠爱的感觉,和纪修给她的像宠物一样的不同,这更像是男女之间情浓的反应。
她微微颔首笑了一声,封云野轻握了她的手腕诚恳道:“君好,你破了身子,我不能娶你做妻,但我保证纳你之后三年不会娶妻。”
如同一记凉水从头上浇了下来,一瞬欢喜,一瞬悲哀,她到底在这些人眼里算什么?纪修把她当个洋娃娃,封云野又说出这样的话,可真是可笑的很。
祝君好推掉了手腕上的手,起身柳眉微微一竖道:“你可以瞧不起我,但我不会嫁给你,莫说做妾,你让我做正房我都不会愿意。”
封云野一怔,祝君好轻笑一声后道:“我破了身子又如何?我爱与谁就与谁,我大好的青春年华为何要拴在一个男人身上?你们身上是长金子了么?没有你们我会死?”
女人不是男人附属品,没有必要如此作践自己,她从来只属于她自己,不属于任何人。
封云野发愣之时她已是一提裙摆出了门去,这一天的好心情被搅了个乱,门外可看青山之上,白雪如银,一行行赤红的飞鱼服如同火焰般向下移动。
她微呵呵手,这是要回京都了么?不知修修的伤如何了。
☆、第41章 同归于尽
第四十一章:同归于尽
谢长安入庭内之时弹了衣袍上的落雪,微扶正了发冠,走在他身前的贾不全回头抽了抽鼻子道:“你可小心些,自从回来后督主这几日可都憋着一股子火,你莫要冲撞了。”
谢长安点了点头,看了眼屋内灯火通明映照,小心翼翼的缓步走了进去,空荡荡厅堂之中只有纪修一人坐在大开的窗前,桌上一坛酒飘香可闻。
他弹了弹衣袖跪了下去道:“属下见过督主。”回答他的是不言不语的一扬下颚,谢长安起了身打量了纪修淡定的神色,犹豫不决道:“督主,属下今日来是有话与督主说,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纪修轻扫了他一眼,饮了一口酒后淡道:“想说便说,何时这么婆婆妈妈了。”
谢长安干笑了一声,拱手缓声沉道:“督主可是在记挂那位祝姑娘?”顿了后看了纪修脸色依旧淡然才道:“属下正是要说的她,据属下所知此女恶毒狠辣,诡计多端,只是生就了一副好皮囊,这心底却是如同蛇蝎。”
纪修微微一眯眼,嗤笑了一声道:“确实如此。”见他说是谢长安松了一口气后继续道:“属下这几日听闻贾兄道祝姑娘杀了公公,还将《无相神功》给了封公子,这次又伤了督主,这三件事未免太巧合,属下怀疑这祝姑娘本就是封云野的人,接近督主也只是为了《无相神功》。”
纪修微微转了手中白玉的酒盏,微垂了眼眸淡道:“贾不全是嫌多长了条舌头么。”顿了声抬手沉声道:“你可有依据?”
谢长安低低笑一声道:“属下并不依据,但魔教之事属下觉得祝姑娘逃不开干系,她怕早都是和封云野一条船上的人了,这种水性杨花又心如蛇蝎的女子又怎值得督主牵挂?”
纪修轻挑了唇,微一抬手似乎是一瞬之间那白玉盏便飞了出去,本是端立的谢长安霎时捂紧腹部吃痛跪了下去,白玉盏击中他之后便弹落在他眼前的地上。
完完整整皓白如月的酒盏上只有深深碎裂的纹理,一瞬之后化为了碎玉片散落一地。谢长安更是痛的王脏六腑似乎都搅在了一起,一张俊秀的脸疼的苍白无血。
纪修拂袖轻瞥他一眼,微点了点下颚轻描淡写道:“无论她恶毒狠绝还是诡计多端,除了本座之外不由旁人分说。”自顾自斟酒一杯后轻饮一口慢条斯理:“本座就是喜欢她这样,这般的人与本座岂不是天作之合。”
谢长安捂紧腹部抽搐了许久才缓过一口气来,撑着地毯爬了起身,犹豫一瞬后还是深吸几口气断断续道:“属下并无污……蔑祝姑娘的意思,只是觉得她与封云野牵扯不清,是万分配不上督主的。”
纪修哼笑了一声,轻晃了晃手中的酒盏,墨黑的眼眸微微一眯缓声道:“看来你是活的不耐烦,方才本想杀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