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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前头万木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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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一咬牙,唇角一瞥眼眸蓦然睁大恐惧道:“你是谁!你放我走!你再过来我要叫了!”
    别看那些小说中被绑架都是因为爱,这个世界很残酷的,只要敢叫出谢长安的名字那么只有死路一条,谢长安喜欢她打死她都不信。
    索性放聪明点儿,少受罪,也配合一下人家不辞辛苦的绑架她。
    面具男似乎是笑了,隔着流金的面具声音有些朦朦浓浓的模糊,下一刻从腰间抽出一把长鞭。
    朱红色鞭身好似火焰一般,一瞧便是不凡之物,祝君好吞了吞口水,不是用这个打她吧?会死人的?玩的也太大了吧
    谢长安鞭子一甩发出破空之声,听的耳旁发麻,唇角发颤,谢长安随即低低笑道:“我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笛姑娘说出宝藏的秘密我便饶你一条生路,如何?”
    声线有些低沉蛊惑,恰如说着脉脉的情话一般,祝君好的眼皮子直发颤,吸了几口气道:“我不是笛秋,我是祝君好,你认错人了。”
    谢长安似乎是笑着说道:“呵?认错人,我若认错人,纪修也认错人了?封云野也认错人了?只不过我先下手为强罢了。”
    纪修?祝君好的眉尖一挑,谢长安一手握了鞭把一手握了鞭身,微微一用力如同炮仗一般在耳旁响起。
    是真的不知道,何苦这么吓唬,这个挨千刀的王八蛋,活该被封云野推了。
    谢长安一手轻抬了她的下颚,粗糙的皮鞭如同一条毒蛇一般划过祝君好有些苍白的脸颊道:“不说?你想试试这鞭子么?”
    不知道怎么说,说我穿越了?会被烧死的吧,眉尖一低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苦相道:“大爷,我叫祝君好,今年十八岁,应天府三里屯的人,我有个弟弟还在客栈,我说的都是真的。”
    编造谎言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祝君好相信她此次的演技发挥的很好。
    果然谢长安迟疑了,不过下一秒鞭子一挥就打在了她的侧肩上,疼的嘶叫了一声,火辣辣的疼如同火烧一样,点儿疼晕过去,我擦,有没有人权,都说了不知道还打。
    身子疼的直发颤,不过这鞭都挨了,在求饶也没用了,还不如硬气起来。
    “我擦你大爷,都说了不知道你还打我,你神经病啊!你大爷!”侬软的声儿疼的发颤,不过这话的气势可是十足。
    谢长安一愣,在这个时代骂人还是喝一句竖子或者匹夫,他还没被这样犀利的话语问候过。
    “看什么看,你打我还有理是吧?我都说了不知道,我不是,你还打我,你讲不讲理,你是女人嘛?”只有女人是不讲理的,这苦的受了,她也没必要装什么淑女小可怜了。
    谢长安一收皮鞭反而呵呵呵笑起来了,那笑声三分冷意,七分变态,听得人汗毛直竖。
    “你很有胆量,我欣赏你。”
    呵呵,又是一个抖m是吧,祝君好心底默默的吐槽了一句,还以为会被打死呢。
    “笛··祝姑娘,你知道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嘛?”谢长安轻捏了她的下颚问道。
    他靠的太近,可以闻到身上那股子檀香味,常年的沾染了道馆的香火味,可这无量天尊都不管管他,祝君好曲起膝盖阻止了谢长安的靠近,眉眼一挑道:“就是有钱花。”
    破罐子破摔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她一年之内是死不了的。
    “呵呵。”谢长安轻笑一声,手下一发力直捏的祝君好呲牙咧嘴,似笑非笑道:“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这张脸和贞操,若是你不招,我把你这两样都拿走。”
    这个形象的恐吓比起那些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实际的多了,祝君好是真的怕了,清亮的眼眸颤颤,连声音也带了几分容色道:“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我,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很好。”谢长安说罢手下蓦然抬高,她也不得不跟着艰难的仰首,那把声音不改阴森道:“骨头够硬,那本座就陪你好好玩玩。”
    他说罢鞭子随手甩在一旁开始悉悉索索解起腰带,玩这么大?祝君好睁圆了杏眸不可置信,一瞬后她急道:“你住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对不起了,封云野,为了保住贞操,所以先把你卖了。
    谢长安衣袍大敞,微微侧了首阴森森的问道:“说来,我看值不值得。”
    祝君好眼眸微微一亮道:“其实宝藏的秘密封云野也知道,他掌握了开启宝藏的秘密。”
    对与一个有主角光环的人来说,应该会比她一个死龙套耐砍,血量防御都是她比不了的,所以···还是他来扛boss吧!
    谢长安一迟疑,并未说话,倒是外头响起了不急不缓三下敲门声,这声轻巧却让谢长安颤抖了一下,他指尖轻点了几下祝君好作为警戒后出了门去。
    祝君好这个方位只瞧见门口一抹桃花刺绣的裙衫,好像不是绑架她的那个妹子。
    好歹也保住了这张脸和贞操,微微能松一口气了。

  ☆、第9章 农夫和蛇

第八章:农夫和蛇
    一炷香前
    与祝君好所处相隔不远的一处草木葱郁的精巧别院,一个瘦骨嶙峋的中年男子被两名身着飞鱼服的东厂番子按在地上。
    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肉,那双眼睛却还是豁然清亮。
    “阉狗!你不得好死!”声音中气如虹,气势十足。
    重重的珠帘后幕里片刻之后撩了一角,伸出一支如玉雕琢的纤手,丹蔻上涂了一层凤仙花好看的紧,那手中握了一页雪白纸,一个番子连忙上前接了过来,帘后那张半掩半遮的脸若半放海棠又若芍药弄晴,直教那番子赞叹督主好艳福。
    “文人说话真是让咱家心烦,骂来骂去连个新意都没有,刘大人还是迟早写出名单的好。”那番子双手执了宣纸高声念道。
    被唤作刘大人的男子刚毅的面色不改呼道:“有本事就杀了我!纪修!我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你,要我招不可能!”
    园中站了数十名番子,刘大人喊出这句话后几人对视一眼,惋惜的叹息了一声。
    片刻之后一层朱红的外帘撩开,出来一个湘裙摇曳的美貌女子,若说美这这世界的女子千千万万种的美,而这名女子却独占了一个娇媚,柳眉如同翠黛,大衫交领的酥胸波澜,可见那香腻轻盈。
    她眼波潋滟扫过众人后轻笑道:“我家督主说了,你招不招那是你的事,要拿到名单的办法多的是,东林党不缺你这一个人,敢冒犯他你也是想过今日的下场,只是可惜了佳人粉黛从此要在这伺候这些番子了。”
    声如黄莺清脆,若是祝君好在这瞧见她又要大呼头疼了,又是一位心狠手辣的人物。
    刘大人的脸色一变,猛烈的挣扎几下吼道:“有什么冲我来!你们放过兮黛!”
    那女子面色不改一挥手众人就将刘大人拖了下去,一提桃花刺绣的裙摆又进了亭中去。
    “督主,还是照着那法子来?”她压低了声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一层琉璃的珠帘隔开了视线,只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身影。
    “嗯。”
    不冷不淡的回答她已习惯,若是在这不招的便送到东厂去那儿的刑罚花样比这要多得多,进了东厂还没有不招的人。
    “督主,那边传话过来祝姑娘也是不肯招。”女子又轻声细语道。
    里头的人似乎怔了一下,一瞬后淡道:“用过刑了?”
    “听着像是抽了一鞭子,可这姑娘骨头倒是硬一直喊着不知道。”那女子轻道。
    茶杯轻盖过茶盏的声音缓缓有致,女子抬头看了一眼里头后低头道:“督主,不要怪明春多话,谢长安此人诡计多端,平时又与东林党相交至深,此次之事怕是有些不妥。”
    “不妥?有何不妥了,东林党的人容不下他,他既投靠咱家这第一件差事自然会想尽办法办得漂亮,以表忠心才能。”那道声音顿了几分又不急不缓道:“去看看,莫要把人给我折腾死了,我还没玩够。”
    明春轻应了一声出了门去。
    #
    夜色当头,弯月如眉,这座万家灯火的城中暗流涌动,一个巨大的阴谋悄然诞生了。
    庄严肃穆的紫禁城中一个身着黄色道袍,仙风道骨的老人从神武门走了进去,他双手端捧了一个牡丹刺绣锦盒,一颗暗红的药丸静静的躺在其中。
    暗流涌动,潜龙乍浮,这个时代即将为他改变,整个大明的天下都要为他震惊,他将名留青史,万古传颂。
    #
    祝君好睁开眼又闭上又再次睁开,眼前还是这灯火通明的房间,肩膀上的伤疼的她不敢轻易动弹,眼底微微的流光波澜潋滟,唇色苍白清淡。
    方才还是有些冲动了,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下次要是遇到··口胡哪里有下次,这一次就挨了一鞭子,下次说不定会被捅刀子。
    现在只能寄希望与封云野,希望他能发现自己失踪了出手相救,诶,不知道狗剩发现不见了会不会急哭了,会不会饿着,枕头底下还有二两银子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现。
    “祝姑娘,我们玩点新花样。”谢长安阴阴测测的声音如同惊雷一样响起,红木的格门不知何时开了半面,那厮一身锦衣如同鬼魅一般站在屋子当中。
    祝君好无力的垂下了头,要说多少遍不知道才相信?这人是不是死脑筋。
    几个黑衣的侍卫上前粗蛮的将她拉起,那力道直教人疼的呲牙咧嘴,几人直接无视祝君好的呜咽拖着人向外走去。
    夜色如水清凉,园中的海棠半开半落,假山后一处隐蔽的小铁门前祝君好被一把推了进去。
    里头黑漆漆的一片并未点灯,祝君好打了个趔趄站稳了身子,眨了好几下眼适应这暗淡的光线,这似乎是一处刑房,墙壁上挂满各种奇奇怪怪的器具,脚下的青石板地上暗红斑驳的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她双手被紧缚着不能动弹,眉眼皱的紧紧的,谢长安不会真的想杀死她吧?就算杀不死这块奇奇怪怪的东西用在她身上那还不如死了,算了,还是不要胡思乱想,吐了几口气安定下来。
    “吱呀”那扇生锈的铁门如同一个苍老病弱的老人一般叫了一身。
    一个小小的身影被推了进来,谢长安的声音在这平静的夜色中如同催命的鬼魅般道:“祝姑娘,我把你弟弟也请来了,好好劝劝你姐姐,早死早超生。”
    狗剩小朋友站在黑暗中,祝君好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一瞬之后他跑过来第一次撒娇一般抱住了她的腰,小脑袋紧紧贴在她的腹部。
    “咕咕,他们打你了么。”小男孩的声音有些青涩的触动。
    祝君好低眸看着他黑漆漆的头顶安慰道:“姑姑没事的,不要怕,你先帮姑姑把绳子解开。”
    狗剩小朋友绕道身后踮起脚三下两下解开了绳子,祝君好的眉心一动,一个奇异念头一闪而过后甩了甩被绑的发麻一只手,另一条胳膊带着鞭伤动也不敢动。
    “受伤了?你蹲下。”狗剩小朋友轻道。
    祝君好揉了揉发硬的脖子问道:“要干嘛,不要看啦,很可怕的。”
    鞭子是用的特殊的材料,谢长安这家伙晕血所以一鞭子下去不见血肉翻飞,可她隐约感觉她的肋骨都有可能被打断了,那片的皮肤一定是黑青一片。
    “你害羞什么?我还小。”狗剩小朋友似乎是很认真的道。
    祝君好才没有害羞呢,她给多少这么大的小男孩换过衣服了,罢了,要看就看。
    衣衫儿一解露出半个肩膀来,月光下肩的弧度圆润白洁,可这一缕深重的乌色彻彻底底破坏的美感,衣带触碰到伤处时疼的轻“嘶”了一声。
    狗剩的眼眸微微一沉,转瞬抬头瞥了一眼咬牙的她轻问道:“你为何不肯招?黄金珠宝哪有你这条命重要。”
    祝君好也是这样想的,谢长安却不这样想,死脑筋一样的折腾她。
    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委屈道:“姑姑我压根不知道,他们抓错人了。”
    狗剩小朋友一瞬不瞬盯着她湿润委屈的眼眶,片刻后一边抬起袖子替她擦了眼角疼出来的泪珠,一边道:“可他们说若是你不招就杀了我,我不想死。”小孩子的声音清脆稚嫩余带了几分天真烂漫。
    谢长安可真是个变态,祝君好一只手轻轻搂过狗剩的小腰,拍了几下他的背哄道:“不怕,他们若是想杀你那姑姑就打他们,姑姑不会让你出事的。”
    “可他们都很凶,咕咕你打不过他们。”狗剩别过脸看着祝君好认真道。
    月色下他墨色的瞳眸如漾开的一砚墨,无辜又人畜无害的模样很是天真,祝君好轻咬了咬唇,双手捧着他的小脸道:“你是怕姑姑死嘛?不要怕,姑姑可是仙女,是不会杀死的。”
    破系统绑定造成她这一年怎么作死都不会死,用这个谎言哄哄小孩子还是不错的。
    “嗯。”狗剩点了点头。
    祝君好眉眼弯弯,难得见狗剩这么乖,平日里叫嚣的像个小霸王,如今落难乖巧多了,倒也是个懂事的孩子。
    想到这她捏了捏狗剩的小脸,在他滑嫩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祝君好亲过的小朋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个是最特别的一个。
    狗剩的身子一僵,暗淡的月光下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瞧见那双眼眸清亮的如同繁星在其中倾斜一般。
    这漆黑帮了他的忙,让祝君好看不见他抿紧的唇亦因为不可置信而紧张僵硬的脊背。
    “睡吧,来姑姑怀里,姑姑给你唱小星星。”祝君好大喇喇的躺在了地上,在这地方她还要讲究这讲究那就是欠扁。
    狗剩小朋友一把抱住祝君好的腰躺了下去,小脸紧紧埋在她胸前。
    又埋胸,要是在大点她可是会发火的,不过这么小应该还不懂,祝君好吐了一口气轻哼道:“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眼睛,挂在天空放光明····”
    她以前在班上时哄小孩子睡觉经常唱的歌曲,对与一个唱歌跑调王来说会唱这首已经很难了。
    “睡了?”
    “尚未。”
    “那姑姑给你讲个农夫和蛇的故事,从前那有一个善良的农夫,他冬天出门时捡到了一条睡着的小蛇····”
    祝君好说的轻快喜悦,这是她一贯给小孩子讲故事的风格,这个微微灰色的伊索寓言也被她讲的欢乐。
    故事讲罢,狗剩从她胸前微微抬了头一脸认真的问道:“这个农夫是你爹么,不然怎么和你一样蠢。”
    还真是三句话离不开嘲讽她,祝君好轻哼一声眉头一挑道:“这样说姑姑是不对的,姑姑蠢不就是等于你蠢嘛,干嘛总是骂自己。”
    “我才不蠢。”狗剩瞪眼狡辩道。
    “那你说姑姑蠢,你知道这是不对的么,你就不能装乖逗逗姑姑开心么,姑姑现在肩膀好痛好痛,你都不能体谅一点么~”祝君好如同放连环炮一般抱怨道,就差一句要你何用了。
    她说的可怜,狗剩小朋友抿了抿唇坐起身在祝君好的肩上轻吹了一口气后凉凉的念道:“乖,不疼了。”
    这是在哄她?表情很认真,就是口气有些讨厌,不过祝君好心都已经萌化了,一把揽过狗剩笑问道:“小东西,谁教你的?”
    “我娘,这样就不会疼了。”他说罢一头埋在祝君好的胸前不再说话。
    或许是触碰到了他的辛酸事,祝君好轻叹息一声轻闭上了眼。
    前程一片茫茫,不过总算有人陪着她,虽然是个小家伙,但那也不影响她现在的好心情。

  ☆、第10章 红丸一颗

第十章:红丸一颗
    “陛下,此药名为“三元丹”,取处女初潮之经血,谓之“先天红铅”,加上夜半第一滴寒露及乌梅人参等药材,煮过十七次之后浓为药浆,又加以红铅、秋石、人乳、辰砂、松脂等药物炼制而成,可益寿延年,壮气暖润。”谢齐一拱手徐徐道来,他面容清瘦,颇有几分仙气。
    一层波斯的琉璃珠帘轻掀开,当今陛下朱常洛此时正椅座在锦绣软榻上,年近四十,本是老当益壮的时间却看起来枯黄黑瘦,仿若一个迟暮的老人。
    这旁人若不是不知道,定是以为陛下日理万机所导致体虚,其实那是沉迷女色,被吸干了精骨才变得如此。
    “好好好,呈上来。”朱常洛挥手道。
    谢齐微微一笑将锦盒递了美貌宫女呈上了去,锦盒一掀,一枚清透朱红的药丸躺在其中,可闻清香满鼻。
    “臣以试过此药,若是吃了此物可夜御十女而金抢不到。”谢齐大言不惭道。
    朱常洛浑浊的眼眸一亮,举盏就吃了下去,顿感身舒体畅,连日来的压抑一扫而空,仿若处在雾里云端一般的惬意。
    “好药,朕重重有赏。”
    君臣欢快,一室齐乐。
    #
    可怜的祝君好睡了一夜后受伤肩膀肿的不忍瞩目,送来的茶水冷饭都没有心思吃,这般病怏怏的模样谢长安却还不肯放过她。
    阳光暗淡的的刑室里祝君好被吊在半空中,那铁僚摩擦着她细嫩的手腕,肩膀上的伤疼如同刀扎火烧一般疼痛,狗剩小朋友和她同一个姿势被挂在旁边,像一个小风筝一样漂来浮去。
    “我奉劝你一句,还是招了吧,免得受着皮肉罪。”谢长安带着面具依旧是那个阴阳怪气的模样。
    说个毛线,祝君好已经不想再说一句话,也没有什么力气和谢长安这个变态争什么了。
    “很好,很有骨气,女子爱美,我就替祝姑娘好好梳洗一番。”
    梳洗?纳尼,不是她想到的那个吧,抬了有点黑眼圈的眼扫了一眼阴森的谢长安道:“谢谢啊,随你吧,你放过我弟弟就成,他什么都不知道。”
    谢长安扫一眼冷冷淡淡的狗剩低笑一声,流金的面具有些莫名的诡异,那把声音不改森冷道:“祝姑娘,这梳洗是一种刑罚。”
    果然如她所料,这是永乐帝这熊老人发明的刑罚,扒光衣服用开水一遍一遍浇在人身上,然后用铁刷子把皮肉都刷下来,直到露出森森白骨为止。
    说他是变态他还喘上了,一个问题翻来覆去问了n次都说了不知道还像十万个为什么一直在问,祝君好有些气节了,翻了个白眼道:“你是弱智么?”
    谢长安有些疑惑的歪歪头随即又发出那种鬼畜一般的笑声道:“是在骂我?我最喜欢你骂我了。”
    a级精神病人妥妥的,都不用带鉴定的。
    “咚咚”沉重的铁门外响起急促的敲打声,谢长安一怔凉凉瞥了一眼祝君好后上前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娇艳的美人儿,肤如莹雪,见之忘俗,裹着一袭穿金桃花瓣的石榴裙,面容苍白而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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