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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完结)-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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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轮明月正当空,本是正月里热闹喜气的元宵节,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围坐一起吃元宵。

    藏在深山中的这座大宅院却显得异常冷清。

    灯是换成了红色,新煮的元宵也分发到各房,不过各房的主子们很少走动,没有阁主命令更是不敢私自聚会庆贺。

    程柔独自在房内备了一桌酒菜,阁主赏的元宵她一个也没尝,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主人阴郁的面孔,让站在一旁服侍的阿黎越发胆战心惊。

    阿黎知道自己的这个主人平时还算和善,不过喜怒无常,一旦生气发火,就会无来由地将他往死里打,他再怎么哭喊哀求都无济于事。

    阿黎记得年前腊月里,连续几日下雪,好像是最冷的那天,主人在阁主那里受了委屈心情不好,回来后一杯一杯的喝酒,醉到发狂,将他剥光衣服拖到雪地里连续毒打了好几个时辰。主人当时喝酒的表情就与今晚差不多。

    那天他被生生打断了两根肋骨,身上血肉模糊,受了风寒咳血不止,被拖回屋子里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他蜷缩在墙边的地上,以为难逃一死,主人又忽然大发善心,为他接好断骨,给他亲手裹了毯子,允许他留在屋里躺在地上休息,偶尔还会喂他一些剩饭菜。他就这样熬了十几天,竟慢慢好转活了下来。

    虽然断骨的隐痛还没有消退,不过阿黎一旦能爬起来就不敢再偷懒。正月里一直忙前忙后,打扫屋里屋外,尽心尽力服侍主人。

    “把那边的酒坛拿过来。”程柔冷冰冰地吩咐。

    阿黎不敢忤逆主人的命令。拖着脚镣迅速走到房门口,抱起酒坛。

    程柔等不及阿黎走回来,直接站起身,摇摇晃晃冲上前,从阿黎怀中抢过酒坛。她发现阿黎的眼眸中流露出惊慌与恐惧,他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要劝她少喝,却根本不敢出声。

    程柔的嘴角弯起一个残忍的弧度,质问道:“阿黎。你是不是想劝我少喝一点?你怕我喝醉了会像上次那样打你?”

    阿黎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青砖的地面,身体颤抖地更加厉害,小心翼翼哀求道:“主人,求您不要打下奴。听说酒喝多了会伤身,主人……主人还是少喝一些吧。”

    “你这是在关心我?难道你不希望我早点死么?”程柔举起酒坛灌了一大口,恶狠狠道。“隔壁住的那个人你知道吧?腊月里和我一起出任务死了,再没回来。你是不是也希望我永远不回来呢?”

    “下奴不敢。下奴希望主人活着。”阿黎说地是实话。

    虽然程柔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打他,不过相对这大院子里别的主子们而言,程柔心情好的时间更多一些,对他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与他一样身份的低贱奴隶。几乎每天都会挨打,白日操劳繁重杂务,夜晚还要在床上任由主人们蹂躏折磨。他的主人除了打他。并没有要他上床服侍,做那些肮脏羞耻的事情。主人闲暇无聊了,还背着别人偷偷教他一些武功招式,许他读书识字。

    阿黎一直认为,他的主人应该是喜欢他地。当然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应该只是对某种物件的留恋。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与主人们是一样的人。他只是个奴隶,比圈养的牲畜强在会说人话而已。所以以前主人们打他的时候,他只是身上痛。心中没有太多的委屈。

    但是这种情况慢慢有了变化。主人给他讲了深山之外地事情,讲了男子应该遵守的礼仪规范,讲了什么是爱恨情仇,让他不知不觉产生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阿黎现在知道普通男子最起码应该有蔽体的衣物,他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获得一套温暖体面的衣物,就像大院子里地那些高级男侍从的样子。能穿下衣和鞋袜。不过他也明白。他低贱的身份根本不配那样地穿着。他现在能有一件粗麻布的破烂罩衫遮羞,已经是主人们的恩典了。总比在寒冷的山洞中赤裸着身体要好许多。

    可一旦懂得了那些道理,他的心就会觉得酸涩难受,比挨了一顿打还痛苦。

    主人曾经嘲笑他,因为他有了希望才会失望,失望了于是痛苦。主人说他最好抛弃那些希望,乖乖听她的摆布。那么为什么主人要教他懂得那些道理呢?

    他想遵从主人的建议,不过他做不到,不知道怎么才能掐断自己的奢望。

    程柔低头,醉眼迷离地望着冷风中瑟瑟发抖地阿黎。

    一年四季,他也只有这一件单薄的罩衫蔽体,曾经在山洞寒潭里生活了六年的他,修炼了那种内力的他,应该是已经不会感到寒冷了吧?他此刻为什么会发抖呢?他就这么怕她么?他既然这么怕,为什么还希望她能活着呢?

    他的容貌与小时候的程渊真地很像,像到她能一眼认出他,不需要任何证据。

    程柔调查过阿黎地身契来历,分明写着他是程五的儿子,为什么他一点都不像程五小时候地样子?程柔不可能不怀疑,怀疑了她就利用一切机会去调查,于是她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五皇女与阿黎是同一天出生,阿黎是程渊与皇帝的骨肉,而五皇女才是程五的孩子。

    五皇女虽然是受了程家的连累被冷落,不过好歹是皇女之尊,程柔才不打算主动挑开这样的秘密,否则沦为奴隶的就是自己同胞哥哥的女儿。而阿黎既然落在她的手里,是不是上天开眼,终于送给她一个能报复的机会了呢?

    这么好的机会她必须好好筹划利用才能解心头之恨。

    只可惜她遇到阿黎地时候,阿黎已经受了七八年的磨难,早已被剥夺了正常人的一切。她就算打他骂他侮辱他,他也不会觉得多么伤心难过。她不甘。她要让阿黎代替程渊,代替程家尝到她当年受过的那种身心折磨。

    于是她想出了一个办法。阿黎不懂得羞耻和尊严,她就耐心教他,给他讲外边的天地是怎样的,告诉他什么是幸福快乐,等他明白了,想要拥有的时候,她再彻底毁灭他的希望。她会对他流露出虚假的温柔关怀,给他一点点别地奴隶没有的好处。让他先尝到甜头,有了对比接下来再受苦的时候才会更痛。

    这几年程柔就是按照这样的想法去实践。一遍遍,仿佛是喜怒无常地玩弄着阿黎脆弱的身心。她以为自己会从中获得复仇的快感,她以为阿黎会坚持不住崩溃发狂。

    她在腊月里最冷的一天无缘无故狠狠毒打他,为什么还看不到他眼中丝毫地怨恨?只要他恨了,他想要报复了,她就能心安理得杀了他。取了他的内力。否则她下不去手,即使他是程渊与皇帝的儿子,她还是不忍心。

    程渊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能站出来作证,他该杀;皇帝下旨抄了程家满门却也间接害死了程五,她该恨。这样两个人的儿子阿黎。却是最无辜地一个。

    所以折磨阿黎,甚至用最残忍的方法杀了阿黎,她仍然无法解脱恨意。她想了很久才明白这个道理。她告诫自己不能贪图一时之快。她要利用阿黎去打击她真正恨的那些人才对。除非阿黎做了什么出格地事情,她无法控制了,她才会杀他。

    其实程柔并没有明白自己一直不舍得杀阿黎的真实原因。她压抑在内心最深处的善良尚未消失,程渊曾经对她和程五的照顾带来的温暖,她始终不曾忘记。就是这样一点点眷恋,让她无法亲手了断阿黎的性命。

    “阿黎,我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程柔抛开酒瓶,她终于下定决心开始那个设计好的阴谋。她用自己觉得最温柔地动作将阿黎从地上扶起来。

    阿黎不解地望着她,虽然他已经意识到主人不像是要立刻打他的样子,可是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会突然对他如此温柔。

    “阿黎,我其实是你的亲姑姑。你的生父是我的哥哥。”程柔和蔼地笑着,收敛了刚刚面上的残忍恶毒。她将阿黎搂在怀中,轻声说道:“你以后不要叫我主人。就叫我姑姑。记住了么?”

    “主人您喝醉了?”阿黎小心翼翼地试探。

    程柔眼睛一瞪,嗔怪道:“胡说。我没醉。我就是你姑姑,快叫我一声,让我听听。”

    阿黎瑟缩着身体,大着胆子叫了一声,毫无底气细弱蚊蝇。他想主人一定是喝醉了,他如果不按照主人地吩咐去做就会挨打。主人只是让他改口换一种称呼而已,有什么难地?他只需要乖巧一些完全照做,就能避免残酷的惩罚。

    程柔满意地点点头。她真地感觉有些醉了,由着阿黎将她搀扶到床上,盖好被子昏沉沉睡去。

    阿黎不敢真当主人是亲姑姑,在他的观念里,这最多是主人一时兴起的新游戏,也许明天一早主人醒了就会忘记今晚发生的事情。

    他默默地收拾好桌上地上的狼藉,又用冷水冲洗了自己的身体,再抬头看天,满月已经斜落,东方微微发白,黎明将至。

    他靠着房门边蜷缩起身体稍做休息。主人刚才抱着他那一刻的温暖早就散去,他的心头却仍然有些眷恋。他不禁幻想如果每一天主人都玩这个游戏那该有多好?哪怕明知道是假的,他也愿意沉迷。



第八卷 玉炉寒 11借得神力
    阿黎对妤卉眨眼睛的时候,其实已经趁着钱保旭与人打斗无暇防备挣断了捆绑双手的绳索。他默默积蓄体内真气,静等着最佳时机,出掌偷袭钱保旭要害。他早已想好,偷袭只是顺带而为,他的目标是力争脱离钱保旭的掌控。他此时的体力根本无法正常战斗,对妤卉最有利的情况不是拼命,而是不成为妤卉她们杀钱保旭的阻碍累赘。

    钱保旭被妤卉与影杨联手纠缠得越来越心烦气躁,内腹却突然出现了真气不济的现象,四肢筋脉也微微酸胀。她以为是自己一路逃跑,打斗损耗体力所致,最多是内伤稍稍复发,并没有太在意。

    不过被迫紧贴在钱保旭身上的阿黎感觉到了她气息散乱的迹象。他冲破哑穴喊道:“反噬开始了。”阿黎话音未落就一拧身出掌偷袭钱保旭腰间大穴,动作一气呵成。

    钱保旭大惊失色,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只能松开钳制阿黎的手臂。

    阿黎趁机虚晃一招,让钱保旭以为他要继续攻击,实则他双脚踏地,借力飞身后撤,用尽最后一口力气,脱离了钱保旭的攻击范围。

    妤卉带来的兵丁原本是张弓搭箭紧紧围成一圈,防备着钱保旭逃离,见阿黎脱出险境。赶紧迎上来将他扶住,护卫在安全的地方。

    钱保旭眼见妤卉就在近前,决定不再去追阿黎。她现在右手也腾了出来,收敛心神,孤注一掷,掌中剑,剑中掌,瞬间占尽上风,下狠手将影杨双腿生生震断。

    影杨终是倒地不起,陷入昏迷。无法再战。

    妤卉刚才还有些怕,怕钱保旭狂性大发,错手杀了阿黎。现在阿黎脱出险境,她虽然完全处于劣势,心情反而更加镇定。阿黎说反噬已经开始了,她只要再坚持几招,就能撑过去了。她用这种信念不断鼓舞着自己。

    妤卉能感觉到自己双腿酸软,手臂沉重的几乎拿不住宝剑,招式翻来覆去早已用老,再没有影杨能分担压力。钱保旭真气激荡,每次袭到近前,她都有种窒息欲死地恐惧。绝境中最能逼出人的潜力,妤卉的轻功不知不觉间上升了一大块。她现在是纯属本能地闪转腾挪。不需琢磨怎样动作,身体已经先于大脑指挥做出了最佳的反应。

    但是即使如此,妤卉也不可能完全不受伤。几招下来,她的衣衫被钱保旭的宝剑划破,血肉横飞。她的内腹被钱保旭的真气震伤,嘴角流淌鲜红。若非她那次要求姜博士调小了她的疼痛感受,普通人受她这样重的伤,早就痛得昏迷。

    妤卉地坚持,在旁人看来是英勇无畏,明知彼此实力悬殊,还能不退缩不投降,尽力应战,这是华国女子的骄傲与勇敢。一众护卫们都受到感染。舍身忘死冲上前,哪怕只为妤卉挡上一招半式就被钱保旭打飞,那也是一种光荣。

    妤卉不舍得兵士为护她不断牺牲性命,她估算着时辰差不多了,就高声喊道:“众人退下,本帅已借得天神之力。钱保旭多行不义必自毙。大家只需高喊钱保旭必死,她今日定无活路。”

    以前华国士兵只道元帅是足智多谋风流儒雅怜香惜玉的斯文小姐。运筹帷幄尚可,上阵杀敌就只能让旁人保护。现在看来元帅虽然武功寻常,但是豪气武勇丝毫不疏于沙场老将。有经验的人都能清楚元帅周身伤势不轻,她依然能谈笑自如行动无碍,难道元帅真是得了天神庇护么?元帅施了什么魔咒,她们喊口号就能将钱保旭这样的高手喊死么?

    妤卉刚才是随口忽悠,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无形中为华国士兵注入了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想想看,就算钱保旭没有立刻毙命,单只妤卉受了这么重的伤依然像没事人一样的特异表现,足以扫除华国士兵的畏惧心态;而钱保旭一旦死亡,所有的士兵就会坚信妤卉是能借天神之力地高人,对元帅的崇拜佩服之情会越发浓烈。

    不知是谁先带了头,为妤卉叫好喝彩,大喊钱保旭必死。众人纷纷效仿。

    唯有妤卉心下苦笑,不知道药物反噬何时奏效,如果钱保旭再不立刻毙命,自己不是被钱保旭杀死也会失血过多力竭而亡。

    正在妤卉渐渐不支的时候,忽闻一阵清啸声由远及近而来,来人一身白衣,白发飘散,翩若惊鸿,转瞬间越过重兵包围,直袭钱保旭。

    那白衣人由东向西而来身法迅捷,众将士的矛头箭矢本来是向内对着钱保旭,根本来不及调转防范,那白衣人就已入重围。幸好白衣人地目标是钱保旭,倘若是宣国高手,此等骇人武功,杀人措手不及,妤卉本来就是劣势,定无生还可能。

    妤卉只觉一阵劲风从身旁呼啸而过,抢在她与咄咄逼人的钱保旭之间,场内形势立刻逆转。

    “妤姑娘退下休息吧。”白发人说完这句,长袖一挥,将妤卉推出战团。白发人的武功收放自如,妤卉借着她恰到好处的推送之力,身体轻飘飘后退一丈稳稳落地。

    脱离了钱保旭的攻击范围,妤卉刚想喘口气,就见黎冰拼着后背空门大开,挥剑而来。妤卉早有命令不让人放箭,现在虽有几名护卫跃起阻击黎冰,不过这些人武功到底是比影卫差了一筹,拦不住黎冰。

    妤卉几乎是才出龙潭又入虎穴,大气没喘完,不得不咬牙继续躲闪,使出浑身解数逃脱黎冰地疯狂攻击。好在影柳如影随行而至,为妤卉解了围。

    妤卉看见影柳的黑衣湿红一片,左臂已经无法抬起,皆因缠斗黎冰时处处手下留情,十分勉强。妤卉虽然不想黎冰枉死,但是更不想让影柳出事。她叹了一口气,叮嘱道:“影柳,万不得已杀了黎冰也无妨。”

    影柳心中感激,放开手脚,招式威力大增。

    黎冰听见这句,胸口仿佛遭了重击。他在妤卉心中竟然连个影卫都比不了么?妤卉几次对他手下留情,又纵容他逃脱,完全只是为了利用他么?就因为他是敌国大将军的儿子,他身上留着宣国皇族的血,他们立场不同,她永远不会正眼看他对不对?他舍弃尊严清白,以姿色相诱,便是逢场作戏,她都不曾接受。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该是恨妤卉的。

    因为妤卉的存在打破了他人生的既定方向,把他一步步推入了绝望深渊。

    杀杀杀,他只有杀了她,才能消除心头怨恨吧?



第八卷 玉炉寒 12宁为玉碎
    黎冰被俘受辱,先是上当传了假情报,之后想要补救过失千方百计逃回去,母亲却认为是妤卉欲擒故纵,并不相信他说的真情。他哭诉恳求,母亲当他是被俘期间受了折磨刺激丧失正常判断,把他软禁在营中休养,不许他再过问军务。他身体上的伤并无大碍,心中的痛却与日俱增,无奈之下只得偷偷写信请钱保旭出山帮忙,到崎水一带拦截妤卉。

    其实黎卫对黎洛久无消息已经有了怀疑,可惜连日来齐王率军攻势正猛,朝廷后援迟迟不到,她不敢分心二用。

    黎冰了解到母亲的忧愁烦恼,请求罗畅出面主动请缨,领兵马向崎水增援。黎卫那时怕黎冰再陷险境,是绝对不让黎冰离营乱跑的。罗畅虽然武艺平平,但自小在军中,熟知兵法,又是女子,领兵去崎水,黎卫没有理由反对。

    黎冰以多年情分苦苦哀求罗畅,罗畅一时心软,违反军令带他出了镜湖大营。

    黎冰当时想的是,如果妤卉真在崎水,他拼了自己性命,也要杀她报仇。至于大局,拦截华国主力军队,增援姐姐黎洛等等事情,都有罗畅领兵应承,不用他再操心。

    他已生而无味,心存死念。

    他快马加鞭,率五百骑兵精锐,直插入妤卉的五千兵马之中。他冲杀在最前面,华国军队的两重封锁都没能拦住他。

    他远远就认出了妤卉。

    就算乱军中他逃不过一死,他也要先杀了她。

    这个疯狂的念头像点燃的毒草,烧光了他地理智。使他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他红了眼,彻底沦为一把杀戮的剑。

    而此时,妤卉就在他眼前,不到一丈,身上挂了彩,摇摇欲坠,恐怕已无还手之力。他却被影柳拦着,眼睁睁看着她再次被兵士护卫起来,退到安全之地。

    他还是杀不了她。

    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白衣白发武功奇高的人是谁?如果没有那个人,他早就能实现心愿了吧?他怎能不恨?

    妤卉此时已经是完全透支。若非护卫搀扶,她一定是瘫倒在地。不过钱保旭还没有死,黎冰虽然也受了伤,仍然疯狂出招不肯停手。她咬破嘴唇强打精神,她告诉自己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失去知觉,她必须掌控大局。

    黎冰看向她的眼神中恨意浓浓,像一只迷途垂死的野兽。她不禁为他感到悲哀。

    应该说黎冰本身没有错的。是因为与她相遇,被她利用陷害,他才会经历这些苦痛折磨吧?他此番前来是领兵增援他的姐姐黎洛么?她身为华国元帅,绝对不能让他得逞。他如果一味纠缠。她不可以再心软。如果让妤卉选择,是继续维护黎冰,还是顾全大局,她不会再犹豫。黎冰若成障碍,那一定是难逃一死。

    白衣白发之人是鬼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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