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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完结)-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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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卉儿的分析不无道理。你生父早逝,看似毫无背景,年纪又轻,的确是容易受控制。你聪慧机敏,逝水多半试探过你对家主之位有无意向,倘若他能与你合作,为你谋得你想要的东西,的确比委身蔚儿更有前途。逝水果然是个聪明人,眼光很不错啊。”妤婉顿了一下又阴沉道,“不过他若真是毒害荃儿的凶手,当他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妤卉心中一寒,隐约为逝水的前途担忧,不过想想嫡小姐也是无辜丢了性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似乎天经地义。于是她顺着妤婉表态道:“其实女儿也并不喜欢心机深沉藏着太多秘密的叵测男子。”

    妤婉不以为然道:“卉儿,逝水想利用你达到他的目的,你为什么不也利用利用他呢?他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不过有我帮你坐镇,你又如此机警,他恐怕最后身心都赔给了你为你死去活来无怨无悔呢。再说你也知道蔚儿不成器,难道忍心看着她被逝水控制么?你不喜欢逝水也要为了大局不择手段把他牢牢控制住,榨干他的所有再将他抛弃,或许比直接杀了他更解恨呢。”

    “女儿明白了。”妤卉嘴上敷衍着,心中却打定注意将来决不用侵占逝水身体的方式控制他,那样或许对别的女人来说能更快捷更稳妥达到目的,可她有游戏规则限制有坚持的道德底线,不想恃强凌弱报复他人,也不想就此耽误自己的姻缘。有才华横溢温柔洒脱的苏眠在,有刚刚许了名分的阿黎需要照顾,有杀姐之仇立场冲突阻隔,逝水目前绝非她想从一而终的男子。

    妤卉当然不能现在就透露这样的心思,她转开话题问道:“对了,母亲大人,苏眠担心三绝老人府里已经混入奸细,他觉得很有可能是在那里被人下毒。若是三绝老人此番赶回来的途中受到袭击,或许更能证明这样的猜测。”

    妤婉皱眉道:“这么说歹人想挑起妤家与三绝老人之间的猜忌么?她们若袭击阻挠三绝老人回来为苏眠解毒,那不是反而证明了她的清白么?”

    “女儿初时也这么想,可是如果三绝老人遇袭后又脱困赶来,却在用药治疗苏眠的时候再出什么岔子,或许被怀疑当初遇袭是自导自演的苦肉计。也可能潜伏在三绝老人身边的奸细,因为您对三绝老人的信任,借着这样的机会更方便潜入咱们府内,配合逝水图谋不轨。”妤卉冷静地分析道,“再联系到葛医师的事情上,问题就复杂了。咱们府内药材采买保管,医师可以轻易经手染指,若真是有人被歹人利用,未必混入致命毒药,也能伤害到苏眠栽赃给三绝老人。往好一点想想,歹人不打算下毒害人命,只想营造个时机安插眼线进来,咱们也是很难防范的。逝水再多了什么帮手,就很难控制了。”

    妤婉沉声道:“卉儿思虑周密,能想得如此深入,提前料到歹人的后招实在难得。这件事情你放心,三绝老人若真是遇袭脱困,我暂时先不让她入府,也会暗示她身边有奸细的事情。三绝老人不是一般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不用我多说,她便能清理门户。我这边也会秘密监控葛医师和可疑之人,等剪除隐患,再让三绝老人为苏眠疗毒。”

    “可苏眠的毒也不能就这样拖着,我怕他……”妤卉还是禁不住说出了自己最担忧的事情。

    妤婉安慰她道:“卉儿,你既然认为苏眠才能出众,就该对他有信心。假如他真逃不过劫数,也是他命该如此。” 



第三卷 醉花间 23难言之隐


    妤卉按照原定计划空着手去了府内药房。

    为主子们诊病的陈医师和为下人们诊病的葛医师在妤府内都有临时住处,不过陈医师家离的近,基本上没事儿的时候晚饭前就会回家。时辰已晚,药房里的大多数人都已经歇下,陈医师照例早早就走了,葛医师回去临时住处喝喝小酒消磨时光,前堂只留了两名学徒值班打扫。

    医师收的学徒一般都是贫苦人家的女孩子,从小跟在医师身边学医的同时还要伺候师傅充当下人,直到出师才能恢复人身自由。这两名学徒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女,一个跟陈医师,一个跟葛医师,虽然不是卖身妤府的奴才,却也一般在人前谦称奴婢。

    妤卉来的时候,两人正坐在屋里闲聊。

    其中稳重一些的少女从妤卉的装束和岁数上认出她是刚刚入府的四小姐,主动打招呼道:“奴婢刘丹给四小姐请安,四小姐来药房可有什么事情?”

    妤卉答道:“我是来找葛医师的。”

    刘丹不解道:“是四小姐身体有恙么?师傅平素只给府内下人诊病的。”

    “是我院子里的侍儿病了,请葛医师去看看。”

    “四小姐真是体恤下人,奴婢这就去请师傅来。其实若没什么大毛病,让侍儿们自己过来看就好,或者派人通传。奴婢还是头一回见着小姐亲自来给侍儿请大夫的。”

    妤卉故作天真道:“哎,我本来也不想来的,可惜不小心将药方丢在水里。再说逝水他似乎病得不轻。而且天晚了,我怕打发别人来请不动葛医师。耽误了逝水的病。”

    刘丹闻言面色微变,不过很快恢复正常,唯唯诺诺应了,进到后堂雅室将葛医师请了出来。

    妤卉将来意对葛医师说明,她虽然是庶出的小姐。那也是妤府的主人,葛医师说白了还是在府里打工地人,当然不敢怠慢。葛医师刚才正在房内喝酒,现在已经有了醉意,她用布巾沾了水擦擦脸,勉强清醒了一些,提了药箱带着刘丹一起跟着妤卉走出药房,不过走路歪歪扭扭,浑身酒气是掩饰不住的。

    刘丹对葛医师如此形状也觉得不好意思。连忙扶着师傅,嘴上还解释道:“四小姐,师傅她酒量一向不错。几乎每晚都要小饮几杯。”

    妤卉心想葛医师如果真是酒量不错,能醉得走路打晃那一定不止小饮几杯。她察言观色。试探道:“葛医师。你们这里给下人们看完病会留下药方么?”

    葛医师还没说话,刘丹就抢着答道:“这倒不都是。比如逝水说他身体不好。上次发烧来看过病,就求我帮忙抄了一份药方自己留着,免得将来再麻烦师傅去给他看病。”

    葛医师酒正上头,没好气地训斥刘丹道:“你个死丫头,你师傅我最是热心,哪个侍儿身体不舒服,我还不都是亲自关照?再说头疼脑热虽是常见小病,但病因各异,每次用药都要看病人当时的情况,岂是一张方子次次都用?幸好四小姐丢了旧方子,若是还按以前抓药,万一耽误了病情怎么办?对了,你说是谁病了?那个楚楚可怜的逝水么?”

    连妤卉也看出了葛医师念叨起逝水时完全一副色迷心窍的模样,不禁略有些担忧,怀疑起自己现在的做法是不是会给逝水带来什么无端伤害。

    葛医师酒后言多,也不管别人什么表情,继续兴奋地说道:“死丫头,你当初给逝水抄方子,莫非也惦记着想借机占他便宜?虽说他命不好,但是容貌还真不错,尤其身上肌肤像锦缎一样嫩滑,摸一把都是享受。”

    刘丹尴尬道:“四小姐见谅,师傅她老人家最爱开玩笑,其实她也就嘴上说说,哪敢打四小姐侍儿的主意。”

    妤卉大度道:“无妨,我才归家不久,逝水也刚被我挑进院子,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总归他还是清白处子。”

    刘丹有意无意问道:“都说逝水天生媚骨,若不是有十八岁前克妻的歹命,早就被人染指。不过总有人不信邪,没准儿动过他身子,四小姐怎知他是否还有清白?”

    妤卉微微一笑道:“我亲眼见过他下身的处子红痕,如今又赏了个贞操锁给他,就算有人真的敢犯忌讳,恐怕也很难得逞。”

    侍儿们自从进了小姐的院子,一般都被视为是小姐的私人物品,可以随意摆布的,被小姐看光身子用来发泄也属寻常。但是逝水有着克妻的禁忌,四小姐不可能先许什么名分给他,她还强要看了他身子,是好色还是故意羞辱总归对逝水都有伤害。

    刘丹奉承了一句:“四小姐真是英明。”

    不过妤卉看的出刘丹的神情很勉强,对逝水的遭遇很同情却压抑着不敢明显表达出来。她猜测或许刘丹就是逝水想要联系的那个人也说不定。

    进到逝水房内,妤卉简单说了一句把药方掉水里了,所以特意去请了葛医师来为他诊病。作为侍儿能受此照顾,让小姐亲自跑去请大夫,逝水哪敢多言,嘴上自是千恩万谢。

    妤卉见逝水并没有因为药方地事情有什么强烈的反应,一时间又产生了对自己先前判断的犹豫。莫非逝水是真病了,她关于药方传递消息地假设错了?可刘丹对逝水偶尔流露出的关切情绪,与逝水的镇定冷漠形成鲜明对比,其中应该有什么隐情才对。

    葛医师草草为逝水诊了脉。铺开纸笔写了一张药方。

    妤卉瞥了一眼,发现笔迹果然与逝水拿的那张不同,这说明当初那张方子的确不是葛医师写的。但也未必是出自刘丹之手。还有一个细节,就是葛医师写的这张药方上比逝水原本的那张少了好几个药名。

    妤卉心中一动开口道:“葛医师。这方子怎么与我弄丢的那张内容不同呢?好像少了好几味药。你可不要吝惜,多给逝水用些好药,让他早点康复。”

    妤卉说完这句话把药方递给逝水又问道:“逝水,你看看这方子是不是与你给我的不一样呢?”

    逝水没有接,低着头小声道:“下奴不识字。”

    “真的么?”坦白讲妤卉对逝水这句话根本不信。虽然这个世界男人不识字很正常,可妤卉总觉得像逝水这种带有密探性质的人,一定是识文断字的,否则怎么传递消息,为他的上司搜集情报呢?

    刘丹听出妤卉语气中很浓的疑虑,她赶紧接了药方打圆场道:“四小姐真会说笑,侍儿们哪有识字的?最多能将《男训》《男戒》背下来而已,那也需要教习公公给讲解才明白意思。他哪里看得懂药方?”

    葛医师说道:“四小姐,我刚才也说过的。每次要依据病情不同开药,上次的旧方子哪能通用?药材不一样也不稀奇啊。”

    “那么葛医师你还记得上次药方上写了什么吗?”妤卉盘算着或许就是那多出的药名暗藏了什么信息,故意出言相试。她并不指望葛医师还记得那张都不是她写的药方的内容。而是通过这句话看看刘丹和逝水地反应。

    逝水依然平静从容,而刘丹的眼神里透出几分紧张。妤卉肯定刘丹心中有鬼。她大概是知道逝水这里的药方有什么古怪地。才会害怕葛医师默写出上次原本的药方。

    葛医师皱眉道:“唉,平时来找我看病的人不少。几个月前开地方子我哪还能记得?”她说完这句又对刘丹喝斥道:“死丫头,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回去按方子配好药,熬成了送过来。”

    刘丹松了一口气,面上似乎有些不舍,但是不敢忤逆葛医师的命令,拿着药方匆匆离开。

    妤卉看葛医师没有要走的样子,就试探道:“葛医师,也耽误你不少时间了,要没别的事情,我就不多留你了。”

    葛医师却道:“四小姐这就见外了,既然你担心逝水,想让他早日康复,我今天就不能马虎敷衍,给他施一次针灸活络血脉,这样能帮他更快祛除体内寒气。针灸和汤药配合,最多三日保证他病愈。”

    “如此甚好,我能留下来看着么?”

    葛医师嘴上说的专业,心中想的却是龌龊事情。她觉得四小姐刚入府没多久,听说以前都在乡下一穷二白,现在定然无钱打赏。她大半夜被叫来给侍儿看病,捞不到银子,总该揩些侍儿的油,才对得起自己。若让四小姐留下来盯着,她还哪有机会占美人的便宜?

    刚才听说逝水下身已经戴了贞操锁,葛医师其实更喜欢这样的。她可以放心大胆借针灸的名义把美人脱光了摸一摸亲一亲,也不会因为自己把持不住闹出什么事情。而通常这样被她占了便宜的侍儿,为保清白就算被欺负了也都羞于对旁人启齿,毕竟没有到最后一步,这反而让她更加沉迷此道,越发得心应手上了瘾。

    葛医师为了满足自己的色心,道貌岸然地说谎道:“我这套针法需要平心静气施展,旁人在场看着会让我倍感紧张,万一扎错了地方就不好了。再说时辰不早了,四小姐还是先回房休息吧。我徒弟煎药大概半个时辰,等药送来,我这里也差不多能完事了,再向四小姐辞行。” 


第三卷 醉花间 24恻隐之心  


    妤卉判断刘丹与逝水之间的关系更特殊一些,而这位葛医师或许只是个幌子,她可不想继续在这里耗费时间。另外她也担心自己把阿黎独自留在床上太久,他又会胡思乱想,做些不利于身心健康的傻事。葛医师给她一个台阶,她就顺着下了,转身离开。

    妤卉回到自己房内,看到阿黎乖乖趴在床上,正在看那本限制级画册。她立刻想起应该尽快开展对阿黎的正常教育,第一步当然是教阿黎读书识字,于是她跑去自己的书房取了笔墨,又拿了几本这个世界基础启蒙的书再度返回卧房。

    在这一出一进的过程中,她不由自主会看向北房逝水住的地方。其实她从外边只能看到房内灯影闪动,听见一些模糊虚弱的呻吟,不过她总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太放心。

    妤卉发觉自己这种不放心,竟然不是因为害怕葛医师是逝水的同伙,两人在房内密谋什么;而是害怕葛医师对逝水欲行不轨更多一些。她知道自己已经对逝水动了恻隐之心,她也明白不该这样的。从目前的线索看,逝水是敌人的可能行最大,至少他与嫡小姐之死脱不开关系。那么她就不该对他动真感情,否则到时候她就会狠不下心,乱了大计。

    妤卉进入自己的卧室,思前想后还是忍不住问阿黎:“阿黎,据说修炼了上乘内力的人耳目比常人敏锐,你能听多远?”

    阿黎点头道:“嗯,只要不出这院子,每个房间里的动静,我凝神运功一般都能听清楚的。除非是极轻微的耳语。”

    妤卉眼睛一亮高兴道:“那你快听听逝水房里有没有说话声。”

    阿黎见自己能帮到妤卉很开心,赶紧运功仔细聆听,片刻后皱眉道:“妻主大人。逝水房里应该还有位女子吧?我刚才听您带着两名女子去了逝水的屋子,现在留下的是还在为逝水诊病么?”

    “是啊。…留下的是府里的葛医师。”妤卉问道,“怎么,有什么奇怪地地方么?”

    阿黎说道:“他们两人至少刚才都没有交谈,那女子喘着粗气,而逝水似乎很难受压抑着呻吟。”

    “这也不奇怪。葛医师正为逝水针灸治疗,她难免费力劳累,而逝水身上也少不了要有些痛楚。”

    “原来是这样啊。”阿黎不再多言,怕自己的无知让妤卉厌恶,他低着头不知所措,眼睛在画册和那个装贞操锁的盒子之间游动。

    妤卉暗暗叹了一口气,先把限制级的画册从床上拿开,远远丢在一旁桌上,又坐到阿黎身旁柔声问道:“阿黎。你也想戴贞操锁么?”

    阿黎抿了抿嘴唇哀伤道:“妻主大人,我……我知道自己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再说那种贵重的东西也不是奴隶能戴的。”

    妤卉猜到他就会这样说。幸亏她早有准备,想好了说辞耐心劝导道:“阿黎。你觉得戴着那种东西舒服么?”

    阿黎诚实地摇摇头。

    “不舒服还戴那不是找罪受么?”妤卉反问。

    阿黎迟疑道:“可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们不是都要戴么?涵佳他们也很高兴妻主大人能赏这些东西给他们。”

    妤卉压低声音说道:“阿黎。我告诉你我的真实想法,你可千万不要让涵佳他们知道。其实我赏他们贞操锁。是为了不让他们近我的身,因为我根本不喜欢他们,要防着他们三更半夜溜上我的床碰我身子。”

    阿黎忽然抬头,痴痴望着妤卉,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并且做好了失望的准备,有那么一丝忐忑不安,又带着一种莫名的期待,他问道:“那么妻主大人为何容许我睡在您的床上?”

    妤卉等的就是这句,灿烂笑道:“阿黎,因为比起他们,我更喜欢你啊。你很乖,就算与你同床共枕,我也不用担心你会做出什么我不喜欢的事情。”

    妤卉其实还是有些担心地,阿黎会武功,将来如果越来越自信,与她躺在一起的时候还能如此听话么?他若真想主动献身于她,她恐怕就只有被动接受毫无反抗之力吧。她可千万不要玩出火来,是不是为求自保,还是让阿黎委屈一下戴贞操锁呢?

    妤卉想来想去仍然舍不得让阿黎受委屈,就打算先花言巧语哄骗阿黎答应一个规矩,于是正色道:“阿黎,我既然许了你名分,就不会再排斥与你睡在一起,但是我现在身体还没长成,不想行夫妻之事。也许将来我会继续招你侍寝,不过那都是给外人做样子,请你未经我允许不要与我有肌肤之亲好不好?”

    阿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中有疑惑,嘴上却坚定地答应下来。

    妤卉明白对待阿黎不能急于求成,能取得今日这样的成果已经很难得了,她赶紧又说了一些安慰地话,就在床上支起一个矮榻,铺好纸张,研磨润笔写了两个字:阿黎。

    她问道:“阿黎,你知道我写的是什么字么?”

    阿黎点头道:“是我的名字。”

    妤卉喜道:“你认识字?除了你自己的名字还认识别的字么?说实话。”

    阿黎犹豫了一下,程柔曾经教他识字,却又叮嘱他说国法禁止奴隶读书,倘若被人知道,这个奴隶就会被刺瞎双眼。所以阿黎不敢主动提自己识字地事情。但是现在妤卉要他说实话,他不敢欺瞒,于是小心翼翼如实说道:“妻主大人,以前的主人教过我认字,还读了几本书。”

    “啊?”妤卉闻言喜出望外,恨不得将阿黎搂在怀里亲一口。她不禁开始有点感激阿黎以前的主人,虽然那人对阿黎没有太多好影响,不过破例培养阿黎读书习武打好了一定基础,这为妤卉节约了不少时间。至此妤卉对于阿黎能成为男元帅的期待又多了几分。

    “妻主大人,您不会刺瞎我的眼睛吧?”阿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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