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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心情真风流,便用此下策,让那妓子在椅子上委屈一晚,床还是要留给自己人睡的。
影柳隐身暗处负责警戒,阿黎服侍妤卉洗漱就寝,一切与住客栈的时候没有太多区别。除了别的房间内喧嚣声持续到很晚,伴随着一些少儿不宜的动静外,妤卉认为总比露宿街头要舒服。
这一夜,妤卉不知为何睡的格外沉。次日清晨,她是被楼下的喧哗声吵醒的,并且发现身旁的阿黎也似乎是刚刚才清醒。
影柳神色凝重地站在床前说道:“主人,属下觉得昨晚咱们房间周围的灯烛有问题,很可能被下了迷药。属下曾有一段时间头昏沉沉的,后来附近都熄灭了火烛才稍微缓和。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影杨一直没回来。”
阿黎迅速穿好衣服附和道:“心悦,烛火或许真的有问题。昨晚我吹灭房内的蜡烛,吸入一些古怪地味道,与我知道的毒药不太一样。当时没有特别严重的反应,可是随后身体疲惫睡得格外沉。今早是影柳叫醒我的,但是目前我和影柳都没有感觉功力受损。”
妤卉首先想到的是玉竹阁的烛火内含有安神的药物,并非恶意,大概是为了让客人们能早点感觉疲倦早点休息,从而减少妓子们地工作时间,应该不是有针对性故意要迷倒什么人。不过目前的情势而论。妤卉免不了多想一层,多些怀疑。她张口正打算吩咐影柳去查一查除了与她们相邻的房间,别的房间是否也放了同样的烛火地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这敲门的声音不似一般青楼仆侍的小心翼翼毕恭毕敬,而是很莽撞蛮横。伴随着女子粗鲁的喊话:“官差查案,所有人一炷香之内都到楼下堂内集合,不听命令私自走动的一律当疑犯逮捕。”
妤卉问道:“阿黎、影柳你们听听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边问一边抓紧时间自行穿好了衣物。
影柳凝神细听了一下,回复道:“主人,似乎是昨晚标下玉竹公子地那位客人横死在玉竹阁的茅厕内。今早尸体被人发现,报了官。”
妤卉让阿黎将椅子上的妓子弄醒。那妓子是个乖巧胆小地人,心里虽然知道昨晚有古怪。可是客人不发话,他也不敢多问,战战兢兢缩在墙角。
妤卉从那妓子口中套问到玉竹阁内的房间布局情况,玉竹公子的卧房与她们相距最远,但是供客人们使用的茅厕离她们这边比较近。妤卉又问烛火内是否放了安神药物,那妓子却茫然不知。问到这里的时候妤卉的心头就已经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假设一切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用安神灯烛取代了普通的用品,目地是为了让茅厕附近的人睡得沉。从而无法察觉茅厕内的凶杀案,妤卉等人就不仅仅会成为受害者,还有可能成为凶手的替罪羊。因为命案现场周边房间内的人都睡死过去,谁也无法证明其他人是睡是醒,当时干什么。倘若凶手提前布局设计巧妙,想要栽赃陷害给某一个人。那么无论是买通妓子还是提前就在房间内下套,无辜受害者都是防不胜防。
妤卉想到自己昨晚上点了妓子没睡,那妓子本人一定也觉得奇怪,如果自己不幸是那个被凶手看中地替罪羊,就又少了一个有力的证人,多了一重让人怀疑地罪过。住青楼开房间点了妓子不睡,带了两个武功高强的随从,这样的女人很容易被当作别有所图的凶手吧?
妤卉立刻吩咐道:“影柳你确认一下咱们房间内是否有不妥的物品,或者比昨晚入住的时候多了什么。阿黎检查行李。”
接着妤卉又对那妓子正色道:“记住一会儿如果有人问你昨晚做了什么,就说是陪我喝茶聊天,比往日困乏,早早就寝睡了,今天一早才被我叫醒的。如果你敢乱说别的,或许会对我们不利,但是你一定也不会有好结果。倘若我们被牵扯进凶案,你与我们相处一晚,受牵连被官差审问盘剥还算好的,怕是很可能会被真凶手杀人灭
那妓子被妤卉的话点醒,虽然害怕得打哆嗦,却还是应承着不敢乱说。毕竟想害旁人的同时,赔上自己不划算。
一炷香之后,妤卉确认自己房里没有不妥的物品,才带着阿黎等人从容走下楼去。
此时,玉竹阁内包括妓子仆役还有留宿的客人全都集中在一起。妤卉等人算是衣冠最为整齐的,很多人基本就是随便披了外衣,将同样衣衫不整甚至赤裸的妓子搂在怀中,睡眼惺忪地抱怨。
昨晚上歌舞表演用的台子,如今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面相凶恶的中年女子,她是东关总捕头蒋擒,另有一些拿了锁链挥舞钢刀的普通差役守在出入口,驱赶人群都集中在台子周围听训。
妤卉环顾四周,发现鸨父和一名侍儿搀扶着玉竹公子站在台子口,他们神态惊恐哭哭啼啼,充分显示了这个时代男子的病态娇弱。
总捕头扫了一眼众人,煞有介事道:“今晨有人报案,在玉竹阁内发现一具尸体。经证实此人身份系左江城皮草富商蔡老板,昨晚她以最高价标下玉竹公子过夜,凌晨入厕未归,沉尸茅厕之内,随身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踪影,但是行李中的财物完好。幸而我等及时赶到,在客人们尚未离去时已经封锁出入口。也就是说,凶手在你们这些人中的机会非常大。不知各位可有什么线索?”
有火爆脾气的人立刻质问道:“蒋捕头,这肯定是谋财害命,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干的。凶手早跑了,怎么会留在这里等着被抓呢?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正经生意人,快放我们离开,还有生意要做呢。”蒋擒不以为然道:“我等赶到时,蔡老板的尸体还是温的,这么冷的天定是刚死不超过半个时辰。尸体上要害伤口的凶器是把生了锈的匕首,刺入不算太深,手法笨拙,不像是习武之人所为。玉竹阁的护院也报告并未发现有鬼祟之人潜入潜出。所以除非你们有充分证明自己子时之后再没出过房间的人,才能排除嫌疑。”
这时候就有人开始反映,说昨晚身体疲累异常困倦,早早就寝。
妤卉怕引人注意,不敢明着发表什么意见,只私下里对身旁人旁敲侧击引导一番,便有多人意识到可能中了迷药,争着向差役反应情况。照着这样的势头发展,如果捕头们够聪明,至少不会冤枉无辜之人。
除非整件事情是有针对性的陷阱,妤卉不由自主想起了钱保旭,她出现在玉竹阁是偶然么?妤卉甚至开始怀疑,会不会钱保旭在北苑大难不死,之后又机缘巧合窥见了她和阿黎的真容呢?以钱保旭的武功,能被阿黎感知,她也一定能感知阿黎,进而发现妤卉等人从华国偷入宣国。倘若是这样,为何钱保旭不直接以武力慑服或杀害她们,反而利用杀人案将官府的人牵扯进来呢?
另外一点让妤卉不放心的是,影杨为何整晚未归?影杨是被天剑宗的人发现了么?还是她看到玉竹阁被官差封锁,一时之间没找到机会进入呢?
第五卷 离乱起 15栽赃陷害
蒋擒虽然长得粗鲁,却并非没有大脑只知道蛮干的人,先是及时将妓子和客人们分开,不给她们串供的机会,再一一询问每间房的情况。然后她发现,但凡临近茅厕的客房,客人们都反应身体异常疲惫,早早就寝,一觉睡到天亮,直到刚才才被吵醒。如果她们说的是实话,子时后都不可能有机会清醒地走出房间。
蒋擒又让人查了问题房间的灯烛,果然发现油灯和蜡烛与别的房间不同,搀了安神散。安神散与普通迷香不一样,发作缓慢,症状更像是身体自然疲乏催发困倦,并不能保证定会让人睡着。但是客人们多数大老远赶来,之前看表演之后又与妓子嬉戏消耗了大量体力,难免容易受到影响昏睡不醒。如果安神散是有人故意而为,这说明案件至少是有计划有预谋。客人们不会随身携带大量灯烛,通常情况也没机会布置到玉竹阁的那么多房间。所以阁内应该是有内应帮凶才对。
正当蒋擒将嫌疑转向玉竹阁内的妓子仆役之时,鸨父举着一张墨迹未干的纸条哆哆嗦嗦走到蒋擒身边,大着胆子说道:“玉竹公子有情况反应,他因病口不能言,写了字条请大人过目。”
蒋擒仔细看过字条,收入袖中,吩咐差役让客人们先各自回原本的房间休息,但是不得串房,不得离开玉竹阁。而后单独留下了两位客人。
一位是昨晚在游戏中连赢两场的那位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小姐,她因一百两银子的差价在最后竟标阶段输给了蔡老板,借着酒劲说要给蔡老板一点颜色看看。这话当时许多客人都听见了,不过风月场所酒后戏言,谁都不曾当真。可现在蔡老板死了,这位小姐也变成了有杀人动机的人。
另一位被留下来的竟然是妤卉。连妤卉自己都感觉相当惊讶,她甚至是直到刚才蒋捕头说起死者姓名时才知道原来是蔡老板标到了玉竹公子。那位蔡老板是胖是瘦长什么样子妤卉都不清楚,妤卉不明白蒋擒为什么要将她留下。难道与玉竹公子的字条有什么关系么?
蒋擒在楼下找了一个包间,先将那位讲过“豪言壮语”的小姐请进去单独问话。很快那位小姐一脸轻松地走了出来,她应该已经被排除了嫌疑才会有这样地表情吧?
这让妤卉心头一沉。
蒋擒客客气气将妤卉请入。态度比妤卉想象中温和许多,不过第一句话就是要查看妤卉的身份证明。
宣国采用户籍制,百姓若想通行国内别的城市必须去专门的衙门办理路引文书,外出时携带户籍所在地的证明。户籍证明和路引文书这两样东西不仅是纸张造假,还要买通假身份当地的官员配合建档才不会留下太多隐患。妤卉需要的户籍在幽城。宣国内地华国密探办妥了假身份后,马不停蹄千里迢迢向东关这边赶过来,因风雪耽搁,最快明晚才能到达。所以现在妤卉是没有文书能交给蒋擒验看的。
不过妤卉沉着冷静,早想好了对策。吩咐阿黎上楼到房间去拿“文书”,又让影柳守在包间门口,负责警戒。她自己则大大方方跟着蒋擒走入包间,应对盘查。
妤卉的反应属于正常范畴,蒋擒并未起疑。按照惯例盘问了妤卉的出身户籍来东关的目地等等简单问题。接着蒋擒放低姿态,客客气气主动说道:“于小姐,据本官判断这宗案子是仇杀的可能性更高。凶手拿走了尸体上的钱财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法。蔡老板更值钱的一些物品都在行李中,不曾被翻动。于小姐对这件事情怎么看呢?”
妤卉谦虚客气了几句,表态道:“在下年幼无知,从不曾遇到过这等事情,哪有什么看法?只希望捕头大人早日抓住凶手。”
此时阿黎敲门而入,两手空空表情惶恐地跪地言道:“主人,下奴无能,没找到盛放文书地盒子。”
“什么?真是没用!”妤卉故作惊讶。装成要打骂阿黎的样子,忽然又收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转头对蒋擒解释道,“啊,我想起来了。捕头大人让您见笑了。我为了赶来看玉竹公子地表演,走得匆忙。那盒子还在陆老板的宝箱之内,忘了分开拿。陆老板明晚上就能到东关,我们聚齐后一起在这里收些药材再回转幽城。”
蒋擒摆摆手让差役把阿黎带出包间,看妤卉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疑虑,但是并没有立刻发难,沉声问道:“于小姐,你可知道为何本官要留你单独问话?”
妤卉茫然摇头。
蒋擒盯着妤卉的脸,语重心长说道:“玉竹公子提供了一些线索。他说昨晚蔡老板借口如厕曾经短暂离开过房间。蔡老板那时已经喝多了,玉竹公子怕客人行动不便,想出门跟着照看。结果他看见蔡老板与你发生了争执。玉竹公子离得远看得模糊,你和蔡老板因何闹得不愉快,他并不知道。只是蔡老板返回房内之后面色阴沉,一肚子怨气。玉竹公子不敢多问,初时也不知道小姐身份。今天早上,他留字告知本官,是本官凭着他描述的那位小姐的身高年龄等特征认出了小姐。于小姐,本官刚才旁敲侧击问了那么久,你都不曾提到一丝一毫蔡老板的事情,难道是故意避讳?不用担心,赵小姐还放言要给蔡老板颜色看看,但是她没做过坏事,本官是不会冤枉她的。你也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什么事情瞒着不说反而会招惹祸端。”
妤卉此时百分之百肯定玉竹公子说谎,若是蒋擒想抓她,不必苦口婆心对她解释这么多。玉竹公子为什么要编排莫须有地情节陷害她呢?她才到宣国没两天,与玉竹公子应该没有仇怨才对。难道玉竹公子被歹人买通,早就设好了套,守株待兔等着抓她么?在宣国目前也就只有天剑宗的人有可能对她不利吧?
假设是钱保旭捣鬼,她为什么兜那么大圈子收买了玉竹阁的人,弄出人命,引来官府盘查呢?就算妤卉被怀疑是凶手,那么也会先被收押在衙门的大牢等候审问,天剑宗的人能从中获得什么好处呢?
妤卉想到这里忽然灵光一现。
如果钱保旭从华国逃回来重伤未愈,手下门徒活着地也都伤病交加,需要休养,钱保旭没有把握能够以武力抓住她们,会不会出此下策,借用官府的力量,拘押拖延呢?可是为此目地就杀人行凶似乎与天剑宗正派形象不符,难道说是钱保旭来到玉竹阁还有别的事情,偏巧撞见了她们,于是临时起意,借机布局一石二鸟。使这种推论成立的前提就是钱保旭与玉竹阁内部的人有关系,否则不可能短期内就布置好安神的灯烛,还买通了玉竹公子说谎。
钱保旭用这样的办法留住她,而不是杀了她泄愤,又为了什么呢?钱保旭很可能知道她是妤家的小姐,甚至通过长相推测出她是秦思羽的后人。妤婉说过她的容貌与秦思羽很像,钱保旭爱慕秦思羽,之后又屡次为了天剑宗传承令符的事情派人潜入华国调查,很有可能综合各方面信息,得出她妤家庶出居于乡野的四小姐,就是秦思羽的女
对于钱保旭而言,劫持秦思羽的后人,是寻找传承令符的快捷方式吧?
妤卉判断以自己这一方目前的实力,虽然想拒捕逃跑并非难事,但是会带来重重隐患。既然她的身份很有可能已经暴露,倒不如将计就计,以静制动,让天剑宗的人先找上门来。钱保旭能利用她谋夺传承令符,她也可以利用钱保旭了解宝藏的事情。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妤卉权衡再三决定冒险留下。
第五卷 离乱起 16牢狱之灾
于是妤卉装出顺民的模样,如实交待昨晚很早就寝,根本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房间,态度相当诚恳。
蒋擒为人公正,不会因为玉竹公子一面之词就相信什么,也不会因为妤卉的合作和否认就解除她的嫌疑。如此秉承认真公平的态度,蒋擒调查了一圈,把嫌疑犯缩小到了五个人,一并带回了衙门,暂时收监看押,慢慢审讯。
被收押的这五个人中除了妤卉,还有三名客商和玉竹公子。
玉竹公子与蔡老板独处时间最长不能排除嫌疑,但是他楚楚可怜的模样,又兼之玉竹阁的人打点,衙门里的官员上上下下都不敢真对他动粗,特意辟了一处环境相对良好的单间,并没有押入牢房,允许他带着一名侍儿随身伺候,另外还提供上好的饮食茶水,倒像是贵客一般招待。
其余嫌犯就没有此等周到的拘留待遇,不过肯花银子的也能住到牢房单间带个仆从。
妤卉恳求让影柳留下看行李,阿黎坚持随侍妤卉,这些蒋擒都没有拒绝。在一般人的观念里,像影柳阿黎这种被小姐带入青楼的男子多数都是出身卑贱没有见识的奴隶,不敢胡作非为也不会背主逃跑。
妤卉和阿黎被押出玉竹阁的时候,阿黎终于看到了影杨。影杨似乎安然无恙,混在外边围观议论的人群中。她注意到妤卉和阿黎被官差押走,影柳却不在其中,立刻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隐去身形。
妤卉使了银子,与阿黎单独住一间牢房等候审讯。
虽说是花了钱,吃喝不愁,有了铺盖,不过牢房的居住条件远远不如客栈舒适。铺盖肮脏破旧。粗茶淡饭这些都能忍,唯独火盆多少钱都不卖实在忍无可忍。大冷天没有取暖的物件,在阴寒潮湿的牢房里简直没法待,这让怕冷的妤卉最是难熬。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托大,选择了这条路,自找罪受,万一不是天剑宗的人设局。她不幸被卷入了其他谋杀案,那她吃的亏就大了。
妤卉心想还好她当初没有充英雄,没有拒绝阿黎陪着她,现在才能窝在阿黎怀中取暖。
阿黎脱下自己的外衣裹在妤卉身上,敞开胸前地衣襟。让她的手能伸入他怀中,紧贴着他的肌肤温热。他微笑着陪她说话,他不在乎损耗真气运功为她驱寒。外部的恶劣环境丝毫不能影响他的执着,只要能为她分忧解难,只要能让她舒服安心。他都会不惜代价去做。
“阿黎,你会不会觉得我自讨苦吃很傻?以你一个人的武功带我脱离官差的围捕都不是困难地事情,现在却要你陪我受苦。我是不是很自私?”妤卉突然问了一句。
阿黎微笑道:“心悦,我明白你留下来的目的。你要做的是关乎国家的大事,怎能算是自私呢?我反而高兴你愿意让我陪着你。你说过要与我同甘共苦地。”
妤卉郑重说道:“我也说过让你以大局为重见机行事。一会儿若是天剑宗的人来找我麻烦,你没把握带着我全身而退,就还是设法先行离开寻找救兵吧。”
阿黎的眼中流转着浓浓的情意,他贴在妤卉耳畔轻声说道:“心悦,你让我上楼找文书的时候,我已经对玉竹阁命案地来龙去脉产生了怀疑。所以我……”
妤卉心中一惊。关切道:“你,你不会把我给你的那个留给别人了吧?”
“嗯,我,我的确把你交给我地东西偷偷转交给了影柳。”阿黎咬着嘴唇,声音中有不安。却在妤卉面前格外的坦诚,不愿意隐瞒自己的想法。努力解释,“影柳不知道那是什么,却明白那很重要一定会妥善保护。现在我有很充分的理由陪在你身边。心悦,请原谅我自作主张,我实在不想与你分开,不想看你独自一人落在坏人手里。”
阿黎的话让妤卉从心底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的温暖。
她早该想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