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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小日子(广乐宫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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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了。”
    本说的是皇后,却突然扯到贵妃。皇帝是在提醒太后,贵妃和皇后,半斤八两,都是难再受孕的身子。
    “虽说难了些,总归是有希望的,悉心调养便是。”
    皇后和贵妃情况相似,太后却两种态度。可谓,心偏得没边了。
    至此,皇帝不再多言,转到其他话题。母子俩聊了会,皇帝便以不打扰太后休息为由离开。
    太后正要唤外头的宫人进来送驾,皇帝却摆手制止。
    “母后宫中,无需劳师动众。就这几步路,没必要送来送去。”
    太后想想也就作罢,却说道,“皇帝出去时,把外头的乔风仪叫进来侍候吧。”
    皇帝出来时,乔嫣然尚未醒。一整天脚步未歇奔波劳碌,这会儿逮着点空档,一闭眼就睡沉了去。
    所以,皇帝掀了帘子就见到一幅美人春睡图。鬼使神差,皇帝放轻脚步,缓缓踱到榻前,居高临下俯视美人酣睡的恬静画面。
    乔嫣然单手撑着头颅,侧枕在榻上。发髻微微散开,两三缕随意垂在脸颊两侧,俏皮慵懒。微拢的秀眉,似是凝聚了千千心结。均匀细微的鼾声,不仅不粗俗,反倒有种可爱的味道。
    睡到自己身边的女人,从来都是无声无息,隐忍而克制。这样的睡容倒是第一次看见,不设防,恬然纯静。
    皇帝竟然不忍心打搅,立在榻前良久。下一秒,伸手触碰那几缕青丝。
    手刚刚放下去,睡人儿醒了。皇帝赶紧收回手,放在嘴边咳了咳。
    乔嫣然睡了个好觉,心情正舒畅,抬手伸了伸懒腰,眼睛仍然舍不得睁开。
    皇帝瞧着乔嫣然那副贪睡迷糊的模样,只觉得可人到心里头去了。
    “乔风仪,再睡天就亮了。”
    陡然听到低沉男声,乔嫣然惊醒,倏地睁开眼。见是皇帝,吓得花容失色,连忙从榻上爬下,手忙脚乱的穿着绣鞋。
    两颊绯红,惊慌失措的样子,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兔子,正待人安哄抚慰。
    皇帝自喉头逸出轻笑,心情大好。
    乔嫣然却似又受了一惊,跪倒在皇帝脚前,声如蚊蚋。
    “奴婢愚钝冒失,御前失了仪态,请皇上恕罪。”
    皇帝心情甚佳,亲手扶起乔嫣然,温言轻语。
    “乔风仪服侍太后有功,小小过失,当不得罪。只是,乔嫣然性子羞怯得紧。在朕面前,尽可以大方些。”
    皇帝握着手中小小柔软,竟然没有放手的打算。
    乔嫣然尴尬至极,任由皇帝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手。那带着薄茧的大手,略显粗糙的触感,让乔嫣然心底微颤。
    乔嫣然有些发憷,撒了网诱鱼上钩,鱼上钩了,却不知如何收网。
    “皇上。”
    赵随刻意压低的声音如及时雨,乔嫣然心喜,循声望向大门口。
    玉容竟也在门口候着,隐在赵随后头,恭恭敬敬屈着身子,不敢朝里头多看一眼。
    皇帝松开乔嫣然,语气瞬间换了一种,平淡吩咐。
    “进去吧。”
    交代完转身大步出屋。
    赵随跟在皇帝身后,亦步亦趋。临出门时回头瞅了瞅乔嫣然,那眼神,乔嫣然有些看不懂。欣慰,告诫,提醒,还是其它。
    乔嫣然恍惚失神,玉容拿手在她眼前晃,没反应。于是推了推她,乔嫣然回神,扯起笑容。
    “怎么了,玉容姐。”
    玉容挤眉弄眼,声音不敢太大,怕惊动里头的太后,粗嗓子小声问询。
    “我还想问你呢,刚才上演的哪一出啊。你怎么和皇上看对眼了,拉拉扯扯的,若是被太后看到。。。”
    玉容适时消声,给了个“有你好看”的眼神。
    “玉容姐是明白人,刚才的情况想必看得一清二楚。我若真是存有心思,何必等到现在。何况,他是皇上,我如何拒绝。我乔嫣然若有半句虚言,必遭天打雷劈。”
    乔嫣然煞有介事的举手发誓,玉容连忙打下她的手。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玉容走到里屋门边,见门合得严严实实,将乔嫣然拉远。
    乔嫣然任由玉容拖着,在她身后绽出一抹笑。
    古人最重誓言,有关生死的誓言,不是轻易能说出口的。玉容忌惮,乔嫣然却不怕。
    人生如戏,随时准备入戏。即使在梦中,亦然。
    在皇帝面前规矩的女人太多,偶尔出现一个失态的,又失得梨花烟雨娇羞惹人怜爱的,真心不多。
    乔嫣然这步棋,铤而走险,若是有用,可能收到奇效。





     18苟富贵不相忘

    玉容把乔嫣然拉到角落里咬耳朵,“反正,我瞧你有模样有身段有悟性,当个小宫婢太可惜。你若不为妃,谁能为妃呢,有机会就把握吧。刚才的是,我全当没看到没听见。”
    “玉容姐的恩德,嫣然铭记在心。若有需要我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话虽有些矫情,却是发自肺腑。
    乔嫣然进宫一个多月,玉容对她照顾颇多,凡事提点一二。这些乔嫣然记在心里,日后若有机会,再报答吧。
    “希望你能记住今日说的话。”
    玉容在宫内多年,帮的人不在少数,其中不乏有幸承恩被封为小妃嫔的宫婢。
    玉容本没有想过索取回报,只希望她们能记得当年的姐妹情谊,偶尔碰面客气的寒暄几句。
    岂料,最难揣测的是人心,一朝得势便想把不光彩的过去全盘抹杀。从此,姐妹形同陌路。
    玉容隐隐感觉乔嫣然和那些人不一样,通过这些天的相处,玉容对乔嫣然印象极佳。
    和乔嫣然在一起很舒服很自在,她总是能把话说到贴你心窝的地方,待人温和处事淡然,张弛有度进退得宜。
    乔嫣然的细致入微表现在生活中的各种小事,以细节打动人。
    比如玉容时有头痛,找太医看了多次,无果。乔嫣然几乎每天都和玉容待在一起,见她发作一两次后,悄悄做了个薄荷香囊送给玉容。
    玉容挂在腰带上,头痛的时候解下来闻闻,痛症缓解了些,闻久了头痛发作的次数也变少了。
    其实,乔嫣然哪会做香囊。这种手艺活一般是秋婵代工,乔嫣然负责出点子。当然,创意比较值钱,是以所有权归乔嫣然。
    拿出去送人的是乔嫣然,玉容能记住的也是乔嫣然的体贴。
    作用是相互的,你待我好,我就对你更好。
    玉容是个仗义的姑娘,懂得知恩图报,这也归功于她娘对她的保护。所以,虽然从小在宫中长大,玉容本质依旧纯良。只是嘴巴上爱说教,这点倒是无所谓。
    乔嫣然庆幸永宁宫有个玉容,缩短了她在永宁宫站稳脚跟的时间,让她进阶的步伐加快了许多。
    可以说,玉容是她进宫后遇到的第一个贵人。
    思及此,乔嫣然心头暖意浓浓。
    “嫣然不敢说将来如何,仅此一句,苟富贵不相忘。”
    煽情的话,不在乎多,关键在点。时间,地点,气氛,样样都对了,效果也就出来了。
    玉容眼底带笑,嘴上却依然叫两句,“行啦,就你会讲大道理。进去吧,太后等着呢。”
    永宁宫有温馨俩宫女,秀延宫有亲热俩妃嫔。
    柳贵嫔主掌秀延宫,悯婕妤归其管辖。
    柳贵嫔和悯婕妤本就住得近,加之兴趣相投,闲暇时间常常坐在一起聊聊天谈谈心。烹壶香茶煮点小酒,怡然自得,快哉快哉。
    柳贵嫔贪杯,受父兄影响酒量极佳。可惜进宫后不能像家中那样举杯畅饮,偶尔煮煮果酒小酌两杯,全当打发时间,聊胜于无。
    皇帝偶尔兴致来了,也会宣柳贵嫔御前伺酒。柳贵嫔的这点爱好,皇帝并无苛责。
    柳贵嫔出身将门世家,耳濡目染之下,对舞刀弄棒兴致勃勃,琴棋书画女红那套则兴趣缺缺。
    柳贵嫔从小跟着父兄习武强身,因着是女子,为将来出嫁考虑,柳老将军只教了些皮毛,强身健体而已。多的不敢教,怕野了女儿心性。
    兴许是柳贵嫔身上的英气爽朗在后宫之中难能可贵,加之柳家世代忠良,为禹朝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皇帝欣赏柳贵嫔之余对她垂爱有加。
    即便是位分比柳贵嫔高的皇后和四妃,也不敢仗着品级随意刁难她。甚至有人传言,空置两年悼念故主的贤妃位,迟早是柳贵嫔的。
    对此,柳贵嫔一笑置之,对名利仿佛不屑一顾。
    柳贵嫔不着急,悯婕妤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对,她可不是鸡。悯婕妤暗呸一声,晦气。
    反正柳贵嫔升至四妃之一,于她有利无弊。她和柳贵嫔素来交好,柳贵嫔上去了,她在钱容华面前底气就更足了。
    思及此,悯婕妤脸上露出得意之色。钱容华那条到处乱吠的疯狗,迟早被人打杀了去。
    悯婕妤的神色,柳贵嫔看在眼里。悯婕妤别的尚可,就是有点小鼻子小眼,睚眦必报。受了委屈即使暂时讨不回来也会时刻记在心里,等待时机到来在人痛处狠踩一脚。
    爱憎分明是性情中人的特质,可悯婕妤这样的,有点过了。柳贵嫔看得开,人无完人嘛,太过完美才要防着。
    悯婕妤在她面前展玩真性情暴露弱点,是信任她向她示好,她没必要在意悯婕妤个性中的那点小瑕疵。她现下要在意烦忧的,是三天后的百花宴。
    “最烦附庸风雅的行径,吟诗作赋本就不是本宫的强项,还告不得假。”
    柳贵嫔略显烦躁的打着芭蕉扇,五月末的天气,白天温热,夜间清凉,着实多变。
    “这些只是由头,皇上突然举办百花宴,想是别有用意。”
    悯婕妤不傻,联想到近日发生的事,仔细一琢磨,总有些不对付。
    “这个本宫也知,可是,再怎么都要做个样子。每回和她们姐姐妹妹你绕我我绕你,就觉得矫情。有话好好说,腻腻歪歪何必。口蜜腹剑那套,久了甚无趣。”
    柳贵嫔发牢骚,悯婕妤端起笑容听着。
    柳贵嫔就是这样,不高兴了念叨两句,念完又跟没事人一样。曾经说过的话,睡一觉,醒了估计就忘了。
    柳贵嫔发泄完,心里痛快了,不提这茬。看到贴身宫婢彩琴回来,问道。
    “藤椅可有送到。”
    “奴婢到永宁宫时,太后正歇着。奴婢在外面候着,等太后醒了把藤椅送进去。太后看了眼椅子就叫奴婢退下,经过乔风仪劝说,太后试坐了一会。后来脸上有了些笑容,夸奖娘娘贴心。”
    听到太后有了笑容,柳贵嫔原本绷着的心弦倏然放松。这乔风仪果然不简单,向来执拗的太后竟然能听进她的话。
    就为送礼这件事,柳贵嫔苦恼了好些时日。
    太后养病期间,懂点规矩的都知道该怎么做。以太后的身份,想要什么没有。送礼就是个形式,表示你记挂着太后,你有孝心。
    尽管如此,这礼物,怎样送到人心坎里,着实伤了柳贵嫔一番脑筋。
    后来听闻乔嫣然在太后跟前颇受宠信,柳贵嫔琢磨,要不要去问问她呢。
    柳贵嫔仅见过乔嫣然一次,印象倒是不坏。俗话说相由心生,瞧那乔嫣然模样大方温婉,脾气应该不差。
    派彩琴试探了下,乔嫣然果真大方,也不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
    华而不实的东西当时惊艳,久了容易被弃。
    实用的物品,又是经常用到的,搁在身边,让太后时常想到送礼的人。这样一来,记忆才会深刻。
    乔嫣然提醒仲夏将至,柳贵嫔便想到了家中的藤椅。
    每到夏天,父亲最爱在藤椅上休息,清凉消暑。椅子嘎吱嘎吱有节律的摇晃声,如催眠伴人入梦。
    太后和父亲差不多年纪,没准也喜欢这玩意。再次派人传话给乔嫣然,乔嫣然回复极好。
    柳贵嫔不疑有他,她好歹是一宫之主,乔嫣然再得宠也不敢随意诓她。
    于是,柳贵嫔决定就送藤椅,托父亲寻老匠人专门打造了一个舒适精美的,连夜送进宫。
    事实证明,乔嫣然是个实在人。
    在太后那里得了夸,之前因百花宴而起的烦闷一扫而光,柳贵嫔愉悦吃起糕点。
    心情好,胃口也好。
    皇帝中意的人,太后很少夸。今日却难得夸了柳贵嫔,看来真是送到心里去了。
    悯婕妤思忖,柳贵嫔的运气总是这么好。无论如何,这棵树,一定要抓牢了。
    秀延宫气氖和谐融洽,德福宫内却蔓延着一种沉闷诡异的气息。
    德妃坐在榻上,死死盯着钟粹宫送来的戒尺。皇后什么意思,告诫她治宫无方。
    钱容华那个蠢女人,猪油进了脑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钱容华若是此刻站在这里,德妃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德妃一掌将戒尺打落在地,好像打的是钱容华。
    紫绢旁边看着,蹲下身子把戒尺捡起,收进柜子里。皇后赐下的东西,无论是赏是诫,妃嫔是没有资格损毁的。
    “娘娘,是否通传钱容华。”
    紫绢小声询问,早晨德妃有发过话,可现在,钱容华要是来了,德妃恐怕更加火冒三丈。
    “本宫看到她就火大,”德妃咬牙恨语,“传本宫话,既是皇后旨意,着钱容华在宫中自省半月,索性再加半月。务必把妃训一字一句牢牢印刻在心里,绝不能再犯。”
    这个记吃不记打的玩意,禁你一个月,看你如何折腾。
    此刻,钱容华正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工工整整的誊写《妃训》。
    皇后派人取了她的笔迹,待抄完后一遍遍对着字迹检查。如此严苛,钱容华哪敢作假,想死的心都有了。一百遍,让不让人活了。
    本就哀怨无比,熟料屋漏偏逢连夜雨。德妃轻飘飘一句话,半点情分不讲,典型的落井下石。
    捧高踩低,一个个丑陋的嘴脸。来日方长,走着瞧。
    钱容华怒极,将毛笔用力摔在宣纸上,写了一半字迹的纸上顿时墨汁横飞,惨不忍睹。





     19旧人怎敌新人鲜活

    人生最悲哀的不是被敌人算计,而是认不清自己。钱容华,也许真如德妃所言,猪油进了脑子,眼睛看到的总是别人的错处。
    兰贵嫔听完宫婢带回的消息,会心一笑。皇后正愁找不着借口整人,德妃被钱容华牵累,说冤是有点,但算不得大委屈。
    谁叫德妃平日隐在幕后,把钱容华当枪使,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使唤着钱容华去做。其实,德妃才是最阴险的那个。钱容华就是个傻的,白白被人利用还乐颠颠鞍前马后伺候着。
    然而,钱容华又如何甘愿被德妃当牛使唤,她也有身不由已的苦衷。只是,性格上的缺陷,加上用错了方法,造成了今日的不讨喜。
    钱容华一次兴起的迁怒,一下子得罪了三个人。德妃自不用提,烦透了钱容华。作为受害人的慎婉仪,更是应该恨她。
    传说中与慎婉仪亲密无间的表妹纯婉媛,听闻姐姐被钱容华罚跪差点晕厥过去,当场就要拖着大病初愈的身体到蘅芜殿找慎婉仪。
    在贴身宫婢竭力劝说下,后来赵随派公公过来传旨,皇上看完慎婉仪便过来安置,纯婉媛这才打消念头,平复情绪恭候皇帝大驾。
    皇帝来时,纯婉媛正拿着帕子拭眼泪。听到外头传报,赶紧起身迎接皇帝。
    皇帝穿着月牙白常服入内,见纯婉媛迎上来,待她欠身行礼时握住她的手托她起来。
    纯婉媛直起身子抬头,红红的眼眶赫然映入皇帝眸中。细长的眉儿轻拢,愁且忧的模样,无端生出一种娇态。
    “纯婉媛这是何故。”皇帝关切问道。
    “嫔妾只是想到姐姐,一时感伤而已。御前失仪,还望皇上恕罪。”
    纯婉嫒欲要挣脱皇帝的手福身请罪,皇帝反而抓得更紧。
    皇帝刚从蘅芜殿过来,但见慎婉仪精神尚可,并无不平之色。倒是纯婉媛,看重姐妹情谊,慎婉仪受了伤,她比当事人更难过。
    纯婉媛娇娇柔柔,眉眼间尽是小女人风流之态,皇帝心生怜惜,牵着她往里屋走。
    “慎婉仪已无大碍,爱妃心思剔透,切勿忧思过甚,伤了身子。”
    皇帝拍拍柔软小手以示安抚,深切表示关爱之意。
    女人最难抵抗柔情,尤其是在乎的人。纯婉缓扬唇浅笑,嘴角的梨窝若隐若现,仿若姣花照水。
    皇帝眼眸深邃,脸上笑意加深,“爱妃,夜已深沉,安置吧。”
    螓首微垂,纯婉媛声儿娇娇道,“妾侍候皇上更衣。”
    一夜风流,自不用提。
    贵妃向来晚眠,等到各宫灯都灭了,一天的事情全部结束才入睡。
    “皇上竟然没有留宿蘅芜殿,而去了飞燕阁。究竟是慎婉仪让了侍寝,还是皇上的意思,你可有打探清楚。”
    瑜贵妃枕在榻间,凤眼微眯,菱唇轻启,语调慵懒。龙涎香味缭绕,飘飘乎恍然入梦。
    “回娘娘,据线人来报,是慎婉仪担心自己身子病弱无力承欢,遂荐了纯婉嫒侍寝。”
    绯雨据实禀告。
    瑜贵妃依旧眯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团气。
    “果然识大体,瞧着吧,明日必有封赏。”
    皇帝向来大方,欣赏谁就赏谁,毫不避忌。
    不过,越得宠越不长命。早年有高婕妤,后来是贤妃,都是活生生的例子。风光又如何,却是转瞬即逝。
    当然,皇帝心底最在意的那位,却是还未等到这太平盛世,便在那场残酷的夺位大战中香消玉殒。
    所以说,皇帝的宠爱都是虚的。再宠,也敌不过对权力的渴望。女人,就是男人大功告成后的消遣。
    皇帝,更是不乏女人。
    侍宠而骄不如安分守己,很多妃嫔到死都未参透这个道理。皇帝多翻了几次牌子便以为自己是特殊的,怎知,红颜未老恩先断,盼来盼去一场空。
    这个慎婉仪,看起来是个安分的,却不知能忍到何时。而纯婉媛,仗着羸弱之态,娇滴滴惹皇帝怜爱,也不知能娇至何种地步。
    三年一次选秀,说快不快,说慢不慢。旧人美貌犹存,又怎敌新人鲜活。光是凭外在那些,终有被弃的一天,参不透的人死得快。
    瑜贵妃心中一番计较,思绪清明许多。她是不得宠,但她身居高位,又知晓如何明哲保身,远比那些自以为是的傻妞高明。
    那些拧不清形势只知争宠的女人,岂是她的对手。
    就连皇后,也是个蠢的。可惜了这次,太后竟然没有深究。
    皇后治理后宫,终归能力有所欠缺。她等待良机到来,等得太久了。
    思及此,瑜贵妃缓缓睁开眼睛,眼底深沉。
    “桂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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