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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芷若之只想种种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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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氏叹了口气:“还提这些个做甚么,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便是回了我家乡去,只怕也是无济于事。”

    周芷若依稀记得,父亲曾说过,母亲是集庆人,只是不知她家中到底是什么情况。后来自己也曾去应天(朱元璋在攻下集庆后改名应天,就是日后的南京)找过母亲,只是却没有找到,也不知是全都迁走了,还是死在战乱中了。

    周远达见提起妻子的家人后妻子心情有些不快,便笑着岔开话题,道:“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你说,该取个什么名才好?我是粗人,你念过书的,还是你来取吧。”

    薛氏知道丈夫是个粗人,也不做推辞——此时天下为蒙古人所有,汉人与仕途不及前朝,念书的越来越少,汉人取名,往往随意取个名字,像隔壁的方六一之类的,就是因为出生在六月初一而已。

    这薛氏娘家是书香门第,但是也早已破败,她当年与周远达两情相悦,但父兄却仍坚守书第观念,不允她与周远达婚配,她居然逃出家门,私奔而去。

    她原被勾起了些思乡之情,但看了看放在身边的女儿,只见周芷若小脸红嫩粉致,睫毛微微颤动,说不出的若人爱怜,便又说道:“她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幼小如此,便叹息不止,想来是来怜悯世人的。我想取个名字,叫她怜儿,如何?”

    周远达摇头道:“小女娃儿家,取这个名字,忒也丧气,还是取个好听些的吧,像什么花花草草的,便就很好。”

    薛氏笑了笑,想了一回,道:“便取名为芷若,可好?《汉书》也有云,‘衡兰芷若’。且芷为白芷,若乃杜若,皆是香草,前朝李白也有诗云‘始向蓬莱看舞鹤,还过芷若听新莺’……”

    话音未落,周远达已道:“妙极妙极,娘子果然取得好名字,便叫芷若好了。”

    周芷若这次学了乖,再不敢叹出声来,只是在内心暗叹了一声——终归还是叫了这个名字。本以为要彻底与上一世的生活做个了断了,结果还是成为了“周芷若”啊!

    周芷若一直闭着眼睛,一边听着父母的对话,一边想着心事。

    前一世,自己遇上了张无忌,仅仅九岁的自己,只与他相见了那么短暂的一回,居然就对他念念不忘,真是命里的魔障啊!

    经过了那一世,周芷若忽地发现,自己对张无忌其实也没有那么上心了。现在这个时候,张无忌应该正被唤做谢无忌,正在冰火岛上吧。如果有可能,周芷若这一世只想避开张无忌,安安生生地过这一辈子。

    不要说张无忌,就连恩师灭绝师太,她都不想去相见——也许没有自己,她还会忍着这一口气,继续活下去的吧。

    前一世,她肩上所担的东西太多,也太重,这一世,她只想好好地为自己活着。什么雄心,什么壮志,什么英雄,什么豪杰,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常遇春何等的壮志凌云,胡惟庸何等风光无限,刘伯温何等神机妙算,杨逍雄心勃勃,还不都一个个被朱元璋算计而死。虽然周芷若前世在洪武十六年就去世了,但是对于朱元璋的意图,周芷若已经洞若观火——把功臣宿将剪除殆尽,免除后患后再让太子继位。

    所以周芷若对自己那曾经的振兴峨眉、恢复汉家河山,都已经没有了任何兴趣。上一世,除了欢乐,自己什么酸咸苦辣都尝过了,这一世,上天既然给了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那就让自己好好地活下去吧。

    现在既然无意中已经改变了上一世的事,那就索性顺了天意,看看父母会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吧。

    不过,希望不会遇到什么变故才好——自己这时刚刚出生,便是有内功,也没法御敌啊——起码,得让自己安安稳稳地长到十二三岁啊!

    不过现在周芷若的母亲还在月子里,总得再在这里过上一段日子。

    还好这段时日里周芷若所住的村子也没什么风波,薛氏成天也就抱着周芷若在家里坐月子,之后身子恢复了,也就在院前院后地稍微活动活动。而周芷若也在这段时间里一边练《九阴真经》,一边考虑将来的路。

    按周芷若所知的,朱元璋日后将与陈友谅、张士诚征战,那一带是最乱的,北方就更不用说了,王保保不但和李思齐争权动兵,起义的、割据的,比比皆是,相较好一点的,是东南一带,分别被陈友定和方国珍占据,前者被朱元璋所灭,后者略作抵抗便投降了;两广一带的何真等人,虽然不堪一击,但也总算是没什么兵厄,只是父母多半不会去那湿热的南方。

    所以周芷若最希望的,如果父母一定要离开这里,那就去成都吧。就算现在不去,将来也该去那里。

    因为四川的明玉珍,将在至正十八年,也就是十五年后取得四川全境,而元朝在四川的驻军少,又不得力,所以战火没有烧得太旺,而之后明玉珍对四川的治理也总算是不错。

    朱元璋曾拉拢明玉珍,自比为孙权,夸明玉珍是刘备,也总算是有几分真心话在里面。明玉珍在世时,朱无璋一直不敢对四川用兵,直到明玉珍死后,他才出兵四川,而且明玉珍的儿子明昇在重庆就投降了,成都没有遭受到战火的波及。

    元末的四川,也算是一个相对安定的地方了。但是周芷若怎么也没想到,父母居然还是会带着她去集庆!

    ——想想也是,集庆是母亲的家乡,虽然私奔是难堪了点,但如果要投奔的话,也仍然是第一选择才是。

    据周芷若的记忆,上一世父亲曾对自己说过,他在汉水畔已经生活了十几年了,当时自己才八岁,也就是说在自己出生前,父亲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快十年了,再加上背景离乡后的一番流离,母亲与娘家人也分别了近十年,有什么怨恨,也应该都消散了吧。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周芷若,是不能提出反对意见的。

    本来一出生就叹息已经让父母惊诧了,如果再开口说话,只怕自己要被当成妖怪了。

    周远达将家中带不走的东西,都卖给了别人,又筹了些钱,然后把些应用的器物搬到船上,然后一路沿江而下,倒也不必求人——周远达捕鱼操船,皆是好手。但是来到集庆后,发现薛氏的娘家人一个也不在了,倒是还有昔日的邻舍在,见到薛氏,也颇热情——虽然因为私奔这回事,脸上总带着些鄙夷的神色,但周远达夫妇也基本上当作没有看见。

    通过一番询问,得知薛氏的娘家人,早已经迁往了别处,而周芷若的外祖和两个舅舅,也都被抓去,到岭北各地屯田戍守了,没有再回来。

    这十年倒有九年荒的时代,有点办法的人,都走了。周芷若最小的一个舅舅,在母亲去世后,也背井离乡,不知去了何处。

    周芷若的外祖家,虽是书香门第,属于儒户。儒户的设定,本来的意思是优待和保护读书人,但实际上儒户在元代地位极低,有道是九儒十丐,儒生只比乞丐的地位高一点,他们负担的差役也很重,范围又广,故此周芷若的外祖家中即使有三个男丁,也很难维持。

    元时自成吉思汗以来,就有不断地从被征服地区迁人口到岭北等地充实人口供养蒙古贵族的做法,江南的“南人”,自然也有很多被抽调的。而由于没有实行定期籍户的制度,所以元代脱离户籍到别处求生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之后元代不得不特设了专门管理这些人的官员,同时也负责这些人税收和劳役问题。

    本来元代的的户籍,采取的是在宋代乡和里正的基础上,加一种社的制度,每五十家设一社,有社长。

    而窎户想要改变户籍,原本是要在原住地之外的的定居地的当地政府申请行移户籍,由原籍官府倚除的。但是元末流民太多,往往只要社长允许,也就可以了。窎户这一制度,事实上在元末也已经如同取消了一般,很少有人再提及。

    周远达当初离开集庆,就属于脱离了原籍的,元代称这种人叫窎户,纳的大多是丁税。所以对于周远达来说,除非回到集庆,不然在哪里,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当然,这仍然是相对于江北来说的,到了江南,则又有不同。

 第四章 落户定远

    却说周远达见妻子娘家的人都不知去向,便想在这边重新定居下来——房子的事不是问题,住在薛家的人很快就搬了出去,把薛家的老宅让了出来。

    这倒不是说薛家在当地受人尊敬,所以没有敢来占薛氏娘家的房子,而是人口流动太过迅速,空着的房子时时都有,而且薛家的这宅子也不是什么豪宅大院,不过是三五间小屋罢了。周远达夫妇也只需两间小屋便可,而这里住着的原是福建那边来的流民,也不是本地人,见薛家有人回来,也不敢得罪周远达,便搬去了另一处空房。

    于是周远达一边在江上捕鱼,一边让妻子在村子里略讨些活计——薛氏的针线女红,本来就是一等一的。原先在荆北时,薛氏的针线活也补贴了不少家用。但是如今这村子,早已不是当年了村子了,且不说那些从别处迁来的人,便是以前与薛氏有些交情的,见原本就不宽裕的收入,又被薛氏抢去一部分,哪还有不嫉恨的。

    这下关于薛氏当年私奔的话题渐渐又流传起来——仿佛薛氏就是一个不知检点的人。于是,找薛氏做针线活和浆洗活计的人也渐渐少了。

    就这样又过了小半年,转过年来等周芷若也已经过了周岁了,周远达知道妻子在这种环境下心情多有不快,便又带着妻女走了——这里的人看他们的眼光,已经令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可以安生过日子的地方。

    周芷若也是心疼母亲,见父亲携了母亲离开,心中也是高兴——前世她记忆中只有父亲,母亲的记忆几乎没有。再加上父亲死得也早,所以她极度渴望父爱和母亲,才会把灭绝的话奉为圣旨一般。

    如今见到父母感情深厚,父亲又疼爱母亲,心中也是暖洋洋的,顿时觉得这世界还是很明媚的,能够重生一次,真的挺好!

    ——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也许自己的父母,会是这样的一对吧。

    周芷若忽地又想起张无忌来——也许他,真的是一个好人,但却不是一个好男人,好丈夫!他够的体贴,但是却没有像周远达这样的替人着想,反而要别人来替他着想。所以,适合他的,应该是为了她不顾一切的赵敏,而不是顾忌多多的自己吧!

    想到此处,周芷若下定了决心——如果要把自己的父母卷到这乱世大势的洪流中去才能得到那份爱情,那自己绝对是要远离张无忌的。

    但是此时温州发生了海溢和地震,很多难民往北边逃来。周远达知道南边暂时也去不得了,便驾船渡江,往北而去。

    过了江,二人弃船登岸,周远达寻人将这船卖了,想在江对岸的村子里找一处可以安居的地方。

    江对岸是滁州。元代的滁州,下辖清流、来安、全椒三县。周远达过江后便到了滁州的县治清流县。但是清流县郊的几个社的人口都流散得厉害,也找不到社长和管理的人——没有办法,只得再往北,到了来安。

    这日到得来安县的郊外,周远达夫妇走得累了,便在道边坐下稍歇,薛氏便背过身去,在一棵树后藏了身子,替周芷若哺乳。

    周芷若因为借用先天之气练了《九阴真经》,生得十分健壮,对奶水的需求也比寻常儿童多了许多,薛氏一路上来,颇有不足之感,但旅途颠簸,也是没奈何。

    好在周芷若不是不懂事的婴儿,只会张着嘴哭叫,几次之后,就知道了自己母亲一天的产乳量,也不多喊,时间掐得挺准——反正练了内功,睡得少一点倒是无所谓的。而且这样也能减少母亲的负担。

    过了片刻,薛氏哺乳完毕,便坐在树下与周远达说话。

    薛氏道:“沿途听人说,江北饥荒甚是严重,我们往北而来,却又如何?”

    周远达笑道:“娘子且放宽心,我已打听明白,虽说从去年和今年春天濠州都发生了饥荒,但如今已是深秋,正好可以前去,趁着荒年,在那里买几亩田来。料想那里地广人稀,正可多置些田地来。”

    薛氏知道这是丈夫宽慰自己,但是这多年来,也都亏了周远达,也基本没有受过饿,捱过冻,生活上也都还过得去,要不是荆北的那里生活习惯与他们完全不同,他们也不会就因为小周芷若的一声叹息而搬迁了。所以虽然明知这是安慰自己的话,但薛氏却仍然对此感到安心。

    而来安县与清流县一样,因为与隔江的集庆离得近,人们都跑到了集庆去了——若不是因为集庆那里的老乡邻对自己眼光有异,只怕周远达也早就在老家重新定居了。

    不过这几年周远达也的确积攒了些银钱,从来安往西,一路来到定远,果然很容易就在定远县郊的何家村找到了当地的社长,然后登记了名册,预作呈报之用,然后用钱赎买,分得了十几亩田地,其中有三五亩,看上去还算够肥沃。

    原来今年春的濠州蝗灾,势头甚猛,定远虽然受灾略小于钟离,但仍有许多人逃离了家乡。再加上今年黄河决堤,中原的男丁很多都被抓去治理黄河了,所以与其说定远县的人是为了蝗灾而逃荒,不如说是为了逃这苦差。所以如今深秋既过,这里仍然是荒地成片。

    周远达出了钱,又操着与本地差不多的方言,自然容易在这里扎下根来。

    周芷若知道这里今后将是郭子兴起事的地方,而郭子兴,却是明教中人。

    周芷若虽然再也不想和明教扯上关系,但苦于自己只是一个“口不能言”的婴儿,也只得看着父母在这里落户。

    何家村虽然人口流转严重,但村长还是姓何,据周远达的新邻居何三说,社长的原名其实叫何老二,不过自从当上了社长,便又起了个大名,叫做何圣。

    何三自然是排行老三的,他的大哥和他分了家,虽然在同一个村子里,但却属于另一个社——何家村是个不小的村子,有七十余户人家。按元例,每五十户成一社,超过五十而不满一百的,将与另一村的百姓结合成一社。何三与何大就这样被分开了。

    何三的二哥去服了劳役,到了山东去修理河堤去了。何三与何圣有些亲戚关系,所以三兄弟出了些钱,一家三口中,就老二还没有成家,所以他就去了山东,何大与何三都留了下来。

    “这就是各有各的福啊!”何三的老婆刘氏对薛氏道,“走的人也不知怎么样了,咱们这些留下来的,挺一挺,也就挺过来了。我听说钟离县那边的人都逃光了,只怕现在过去那边,余出来的荒地更多呢!”

    薛氏正在给丈夫补纳衣衫,听刘氏这样说,便笑道:“只怕钟离也不如这里呢。这里必竟离江南近些,有些什么事,也好过江去。”

    刘氏道:“江南也未必就比江北好些,听说江南的盗匪可以江北的多了去了。就是那边的官长隐匿着不报罢了。”

    薛氏当初在荆北时,也是时常听人说江南如何如何,江东如何如何,但实际上的情况,却比传言要好着不少。如今饥荒连年,动荡不定,流言更是叫嚣尘上,每个地方都流传着四处皆是战火和饥荒,似乎只有自己住的地方,才是世外桃源一般的话。

    所以薛氏为人柔顺,听了一回,既不反驳她,也不附和她,不过一笑罢了。

    刘氏平时也替人做些缝补之事以帖补家用,只是如今荒年,哪里又有这许多事来做。薛氏新到此处,虽然针线活比起刘氏要好上许多,但一则初到此处,不欲像之前在集庆老家时那样太过张扬而招人嫉恨,二则周远达一个人伺候着十几亩地,累则累了些,庶几却也够了用度。再加上之前在汉江上也攒了些银钱,所以薛氏一时也不急着揽活计。

    更何况,周芷若如今刚刚两岁,做母亲的心疼孩儿,恨不得时时抱在心口,哪里还有空去管别些个事。

    周芷若原是幼年丧母,如今重生之后再回母亲的怀抱,心中也是感动,早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母亲这一生安稳稳地活下去,与父亲白头谐老。

    周芷若知道父母都是老实本份的人,所以她更不可能为什么什么振兴门派、恢复汉室之类的所谓雄心壮志而拖累父母。

    不过在这个乱世,身怀武功还是必要的——自保的手段,越多越好。

    而有了武功的好处,就是下地早,走路早,所以开口说话早些,也就不太惹人生疑,只要注意不要说得太流利太精明就是了。而且,可以走动,与父母的互动也就多了,撒起娇来的手段也更是丰富多彩。

    不过周远达如今却大多忙于生计,周芷若撒娇便也只能对着母亲来。

 第五章 太祖和尚

    这周远达原本就是种田的好手,到了荆北,这才改做了江上的渔民。这次来到了定远种田,也算是重操旧业。

    这日周远达卖了几斛粮,买了三两烧酒和半只生鸡回来,让薛氏做了,又烧些白饭,正想打打牙祭,却听得有人敲门。

    周芷若此时正在院中假装玩耍,其实在暗中练功,听到敲门声,便抬头看去——她这年已经虚岁三岁了,虽然还未断奶,但已经开始满地飞奔了。年纪小,没有肌肉,多锻炼锻炼总是好的。

    这时周远达正在与薛氏商养几只鸡后,听到有人敲门,便开了门去看,结果却见外面站着一个光头和尚,正低着头敲木鱼,一边口喧佛号,一边将手中钵盂伸过来化缘乞讨。

    此时饥荒虽然略有好转,但是大部分的人还是食不裹腹,周远达身子健壮,农忙时租借了一头耕牛,如今周芷若大了,放在家中也可放心,薛氏便也得空能去田里帮忙了。这样子伺候十几亩地,倒还能在裹腹之余有些盈余。但便就是如此,也没有人会有去施舍庙里和尚的闲钱的。

    那和尚乞了半天食,所说的不外是些饥荒严重,庙里得不到香火钱,师父师兄都饿死的话来,周远达只是摇头,不肯与他些吃食。

    那和尚似有些急了,便抬起头来,道:“施主如此不敬僧佛,不怕神佛降罪么?”

    这和尚一抬头,倒教周芷若吃了一惊——原来这和尚相貌十分丑陋,下巴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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