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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李宝践来说，再多的钱也无法撑起他的自信，他总觉得别人看他的眼神戴着鄙视。他还只是从前那个偷鸡摸狗的痞子。因此他用金钱、权力和女人来掩饰他的自卑与无耻。只是痞子就是痞子，无论怎样都无法改变。
李宝践穿上衣服拿出支票簿，扯下一张对睡在床上的彤说，昨晚的事你自己考虑考虑。做的好的话那亿的合同仍然是你的，还有这张200万的现金支票你也带走。我是不会亏待聪明人的。说完把支票扔在桌上离开了别墅。
第十二章 永失我爱
一、
彤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了意识。
她恢复意识的第一个念头是“死”。但是心底深处她还想再看一眼她深爱的丈夫和女儿。可是她还能见他们吗？她要怎么去面对这一夜的梦魇？
她的脑中一片混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她机械的穿好衣服，把那张支票撕成碎片，然后拿上自己的包离开了那幢充满罪恶与耻辱的别墅。
她目光呆滞，无意识的行走着。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一切都像虚幻，似假似真。在清晨的，禁止行人通行的高架桥上，匆匆忙忙的车流里，一个头发散乱眼神凌乱，面色苍白但却有着掩藏不住的颓败中的惊艳的美丽女子在仿佛没有尽头的路上走着，走着。
凌辕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一夜睡得极不踏实。他很少做梦，但这一夜却数次被噩梦惊醒。他梦见她站在他对面，当他伸手想要轻抚她的脸的时候她却急速向下坠落，他拼命想要抓住她，却只是抓住虚空。。。。。。醒来数次汗水已经湿透了睡衣。
朦胧中电话响起，凌辕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一个急切的声音说你是凌辕吗？你太太出了车祸，很危险，正在K市第一人民医院抢救，麻烦你赶紧过来。
凌辕从床上弹了起来。看来电记录是个陌生的座机电话。想必是从医院打来的。凌辕手忙脚乱的穿起衣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车库发动汽车赶往K市。
凌辕把油门踩到了底，标致307的发动机疯狂的咆哮着，速度表的指针已经抵至红线，可凌辕仍觉得不够快。高速公路上的测速摄像头对着这辆疯狂的汽车闪烁着白光。凌辕已经顾不了这许多了。泪水莫名其妙的横流，模糊了他的视线。
平时至少三个小时的路程凌辕只用了两个小时不到。上午8点左右正是市区的车流高峰期，凌辕索性打开故障应急灯疯了似的并道穿行。
赶到医院已经是上午8点半。凌辕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三楼的急救手术室。手术室门口父亲抱着贝贝坐在门口，老人面部浮肿，面色涨红，显然受到极大刺激。对面王江渝手抱着头坐着，看不见他的表情。
凌辕来不及询问父亲的身体情况，一把将王江渝揪了起来问我老婆怎么啦？怎么会这样？王江渝说凌辕你冷静点，我也是刚接到伯父的电话才赶过来的。接着把昨晚的情况向凌辕说了一遍。王江渝说昨晚他送娜娜去到楼下结果半天没打到车，电视台催的又急，于是他还是开车把娜娜送到电视台。接着他几次给彤和李宝践打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无法接通或者关机。他以为彤等不及已经先回家了，于是他也回家休息。谁知半个小时前接到凌辕父亲的电话这才赶到医院。
凌辕脑子嗡的一响，一拳打在王江渝的脸上说你他妈不知道你老板是什么人？你把我老婆一个人放在他那里你就放心？我老婆要是回家了怎么会一大早出事？
王江渝连连后退，凌辕的父亲上来拉住凌辕说你小子闹够没有，你老婆还在手术室生死未卜你还有精神在这里发什么狠？
凌辕痛苦的抱着头蹲了下去。伏在老人的膝盖上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老人拍拍凌辕说你小子有点出息，你要是不逼着小彤去谈什么生意怎么会搞成现在这样？说着也老泪纵横。
凌辕擦擦眼泪问爸爸你怎么也过来啦。老人说昨晚小彤一直没有回来他很担心，一直拨儿媳的电话都打不通，想打电话给儿子又怕凌辕担心就没告诉他。结果今早彤在高架桥被一辆帕萨特撞了，司机把彤送到医院后从她包里翻到手机查了家里电话打来说了情况，老人马上带着孩子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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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说他们刚到医院的时候司机还在，司机说彤很奇怪，一个人走在高架桥上听见鸣笛也不避让，结果刹车不及撞倒了她。而且在医院找到她的手机时发现手机电池是卸下来的，装上后却是满电显示。老人觉得事情很蹊跷，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从手机上翻出王江渝的电话把他叫来，但是王江渝也不知道情况。
贝贝一直看着爸爸。这时孩子走过来拉着父亲的手说爸爸你刚才为什么哭了？是不是贝贝不听话惹你生气了？凌辕蹲下来说贝贝乖是爸爸不好，害了妈妈。贝贝说是不是妈妈被坏人欺负了？爸爸你别哭了，你不是说勇敢的孩子不哭吗？贝贝就不哭。孩子说着用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眼睛。凌辕抱着女儿说贝贝真勇敢，贝贝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勇敢，要学会照顾自己，还要学会照顾爷爷和外公外婆，要听爸爸妈妈的话。
三岁多的孩子似懂非懂的使劲点点头。
二、
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凌辕冲了上去拦住医生问医生我老婆怎么了，还有危险吗？医生说你别激动，我们已经尽力了。你太太的伤比较重，手术还算成功但是还没有脱离危险期，由于头部受伤引发颅内出血，现在病人情况不是很好做开颅手术风险太大，先送到重症监护室观察，如果能挺过来在继续手术。
凌辕说谢谢谢谢。医生说不客气这是我的职责。刚走出几步医生又转身问凌辕你是伤者的丈夫？凌辕说是啊。医生说那你怎么才来？凌辕说自己在外地，早上接到电话才赶回来。医生哦了一声，说没什么，有事再说吧。
晚上十点。K市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彤从手术室出来到现在已经昏迷了12小时。凌辕一直守在妻子床旁。拉着妻子的手喃喃的说着她们相识相爱的点点滴滴。彤没有反应只是泪水一直从眼角两边流下，擦了又流，好像要把眼泪都流干。
王江渝敲敲门进来放下一份盒饭说不要太伤心了，现在你们家都靠你呢。拍拍凌辕的肩头又走了出去。门外凌辕的父亲一直坐着，孩子已经在老人的怀里睡着了。王江渝劝老人先回去休息，老人坚决不干。说儿媳不醒他回去也睡不着。王江渝无奈的摇摇头，在老人对面坐下。他也在这里守了一天了。
病房里盒饭原封不动的放着。凌辕也不管妻子是不是能听见，一直不停的说着话：老婆，你不会有事的。你忘了我们还要带着贝贝去西贡重找我们的西贡之旅呢。你忘了我说的你要活到80岁。我们的生活才开始，我们还要子孙满堂呢。你要做奶奶，奶奶的奶奶。。。。。。
忽然，彤的手动了一下，凌辕激动的说老婆你醒啦。彤缓缓睁开眼睛看了凌辕一眼，叫了声老公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凌辕急忙叫来医生护士，手忙脚乱的展开急救。
凌辕在旁边着急的看着医生抢救。上午和凌辕说话的医生走过来说凌先生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凌辕跟着医生来到了办公室。
医生让凌辕坐下，问要喝水吗。凌辕说谢谢不用。医生说有件事本来不想说，但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凌辕紧张的问是不是我老婆有危险了？医生说你太太还没有度过危险期，但现在我找你不是说这事。凌辕说那是什么事？医生说凌先生你确定昨晚没和你太太在一起？凌辕说没有。医生说你太太被送到医院后我们在为她换无菌手术服的时候意外发现你太太的下身有大量Jing液。我们又大致检查了一下发现她的荫道口有器械性轻微损伤，荫道内也残留Jing液。而Ru房和身上皮肤也有轻微的抓捏伤痕。这种情况看起来很像是受到了暴力性侵犯。本来这属于病人隐私，但你告诉我你昨晚没有与太太在一起，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情况。因为治疗需要我们已经给你太太进行了清洗。但我们已经提取了Jing液样本，同时你太太的内裤也保留下来。具体怎么处理你自己考虑一下。
凌辕呆呆的坐着，他已经完全可以想象彤昨晚经历了什么。医生同情的看着凌辕说凌先生你太太现在情况还不太好，我建议你保持冷静，有什么事推后点再说。这样利于病人的治疗。
凌辕说医生谢谢你，我明白，我先出去了。凌辕回到了彤的病房，她看着妻子深深自责。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叫她去见李宝践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如果妻子就这样离开那自己将如何面对良心的审判？如何面对女儿和父亲？如何面对岳父岳母？凌辕啊凌辕，你怎么这么自私？
彤必须插上氧气管才能呼吸。她及其痛苦的在梦魇里搏斗却始终无法走出来。她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竭。她再也不愿睁开眼睛在看见这个肮脏的世界。
凌辕一次次用毛巾帮妻子擦去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妻子一直在含混不清的说着什么。凌辕把耳朵凑到妻子嘴边，断断续续的听见几个词“老公”“李宝践”“我爱你”“贝贝”“杀了我”。。。。。。凌辕的泪又流了下来。
三、
凌晨1点50分。彤的监控报警仪再次叫了起来，医生们冲了进来开始新一轮的抢救。5分钟以后心电图呈一条直线，这个美丽的女子终于还是结束了她的痛苦，永远停止了呼吸。
凌辕面无表情呆呆的站着，他的心已经随着妻子去了。从此他不会再有幸福和欢乐，陪伴他的将是一个又一个的噩梦。
凌辕的父亲看着护士将白布盖上儿媳的脸，脚下一软一头栽了下去。医生护士就地对老人展开抢救，半个小时后医生拍拍凌辕的肩膀说我们已经尽力了。突发性脑溢血。而且血压高达２５０老人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王江渝走过来递给凌辕一张纸巾，说节哀顺便。凌辕说我没事。王江渝说我觉得嫂子的事和李宝践有关系，这事还是报警让警方介入。
凌辕说江渝报警的事你就帮我处理一下，我心很乱想休息一下。另外还有个事拜托你。王江渝说有什么你就说吧，能帮的我肯定帮。凌辕说贝贝你先帮我带一下，我要去办点事，如果过几天没回来你帮我打电话给我岳父岳母，让他们先把贝贝接到Ｂ市。他们的电话你在彤的手机上查一下。但是等彤的后事处理完再告诉他们，我不想岳父岳母也象我爸一样。
王江渝说这些都是小事，肯定没问题。就是你没事吧，你要去哪里？凌辕笑笑说你看我象有事吗，放心吧，我还有女儿呢。我就是还有点业务上的事要去处理一下，不能因为自己的家事拖了别人啊。还有就是万一我赶不及的话麻烦你把我老婆和父亲的骨灰寄存到殡仪馆。回来我再给你钱。
王江渝说你这话说那里去了，什么钱不钱的。你要有困难尽管说，我也还有点积蓄。凌辕点点头说谢谢你。转身抱起女儿说贝贝，妈妈和爷爷要配合医生阿姨做个试验，要很久才能回来。爸爸现在要去办点事，所以你先去王叔叔家，等爸爸回来又来接你。贝贝说爸爸我害怕，我不可以跟你一起去吗？凌辕强迫自己忍住泪水说贝贝最乖了，勇敢的孩子不止不哭，也不会害怕。凌辕站起身对王江渝说贝贝就交给你了，麻烦了。王江渝说你放心吧。
凌辕刚要走，女儿突然说爸爸你一定会来接我的对不对？贝贝听爸爸妈妈的话，爸爸不会不要我对不对？凌辕转过身来抱起女儿亲了亲说爸爸当然不会不要贝贝。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条项链，戴在女儿的脖子上说这是妈妈的项链，现在送给贝贝。想爸爸妈妈的时候就看看，项链坠子上刻着爸爸妈妈的名字——凌辕、林彤。
凌辕大步离开了医院。贝贝紧紧捏住项链的吊坠，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第十三章 出生入死
一、
哀大莫过于心死。
此刻的凌辕怎会如他说的那般轻描淡写？没事，也确实没事。一夜之间，前后才40分钟他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妻子和父亲。他已经失去整个世界，他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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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里只有仇恨。只有复仇才令他此刻能有勇气活着。
凌辕快步走出医院。他不敢回头，他知道女儿一直在看着他。他不知道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他自然舍不得女儿，但是此刻他不去做这件事他已经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下一秒的生命。
凌辕开着车来到K市的“花鸟市场”。这里是本市最大的地下黑市，违禁品很多。尽管枪支弹药想买到还得有点门路，但要买一般的管制刀具还是轻而易举。
凌辕走到一个卖民族工艺品的小店。在印象里他记得这个店曾经在风声不紧的时候卖过些打擦边球的猎弩、藏刀之类既算是民族工艺品又算是凶器的东西。但现在这个店里的商品除了挂毯、民族工艺包就是些根雕、玉石之类，真是规矩得不得了。
凌辕走了进去。精瘦的老板殷勤的迎了上来，问要点什么。凌辕看着老板说我要一把藏刀，要长的。老板一愣，马上笑着说先生开玩笑吧，藏刀是管制刀具早不卖了。别说长的，我这里就不卖刀。
凌辕还是重复：我要买把藏刀。声音里没有半点感情，冷漠得让人不寒而栗。老板心里直嘀咕，眼前这人到底是警方的暗线来钓鱼，还是道上的混混来找碴？老板收起笑脸说兄弟你不要再这里闹事，我真不卖。凌辕也不说话，拿出皮夹，将里面的钞票全部拿出来放在柜台上：够不够？我只要一把。老板眼睛一亮，那些画着领袖的票子一堆的放在柜台上，少说也有二三十张。老板贼头鼠脑的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情况没什么不对，然后压低声音对凌辕说我真不卖了，但还有一把我自己用的，你觉得可以就卖给你吧。凌辕点点头。老板说你稍等，接着从里间拿了一把长约30公分带刀鞘的刀出来递给凌辕说你看看能不能用。凌辕也不说话接过刀转身就要走。
老板说兄弟你等等。凌辕回过身，老板拿了叠报纸说你这样出去不行，我帮你包起来。凌辕说谢谢。老板说谢到不用，我也不知道你买了干嘛。但是不管干嘛要是出事了你可别牵扯我。凌辕说你放心，拿了刀上车一溜烟走了。
二、
凌辕来到华鑫大厦地下停车场，把车停在一辆黑色奔驰600S的对面。凌辕认识这辆车牌为9988的奔驰房车。那是李宝践的车。
凌辕在心里认定李宝践就是使他家破人亡的大仇人。他知道李宝践财大势大，他实在没有耐心等待警方的侦破和法律对罪恶的惩罚。他想要直接一些，杀了李宝践。
此刻的凌辕看上去没有半点平时表现出来的文质彬彬和潇洒风度，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透着杀气。头发有点脏，而且揉得乱七八糟，胡子好像一夜之间疯长出来，看上去活像个黑道上的杀手。也许科学家还没发现精神的刺激难说会对人类的基因产生无法想象的突变作用。
凌辕自然不会去考虑自己变成什么样了。他只知道跟着李宝践，找机会亲手杀了他。
下午18点，李宝践的司机到车库将车开了出去。凌辕戴上墨镜紧紧的跟了上去。奔驰车停在了华鑫大厦门口，李宝践和一个外国客人走了出来，在门口寒暄了一下，李宝践目送客人离开后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李宝践一上车马上收起刚才和客人说话时的笑脸，面色一沉对司机说：阿福，马上去温泉别墅。那个叫阿福的司机一愣说老板今晚不是要陪娜娜吃饭吗？李宝践眯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不耐烦的说叫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不要多问。司机阿福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不在出声。接着发动汽车向着别墅疾驰而去。
李宝践把头靠在后背上，但内心却是极其烦躁。半晌，李宝践对阿福说，你把我送到别墅然后拿我的卡取5万块钱买个差不多的钻戒给娜娜送去，就说我有急事和王总商量今晚不能陪她了。多的钱就当给你的奖金吧，你也挺辛苦。
阿福诺诺的应着，说谢谢老板。我知道怎么做，您放心。李宝践又说你在娜娜面前注意点，不要娜娜长娜娜短的，注意身份。阿福说老板你放心我在她面前都叫她太太。。。。。。李宝践摇摇手打断了阿福把头往后一靠，继续闭目养神。
李宝践要是知道今晚在别墅等待他的是什么的话那么他一定会后悔今晚怎么没去陪那个他也知道只是冲着他的钱的老婆。当然他根本就没有后悔的机会，正如此时的凌辕，后悔有什么用呢？就这一点来讲老天是公平的，无论你是什么人。
凌辕还是远远的跟在后面。为了不引起李宝践的警觉他跟的很远，而无论阿福还是李宝践也都没有发现后面的死神。
凌辕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好像在某个不知道的地方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也许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吧，总会有些心虚。凌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平日里他极其反对暴力，对于暴力按他的话来说那实在是没有技术含量。可是现在他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人在很多时候所处的位置和所做的事未必是自己所愿，凌辕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推上了命运的快车道，他只能随着惯性一直走下去。对，是一双手，命运之手。
三、
不长时间李宝践他们已经到了别墅。由于别墅的特定地理位置和布局凌辕不能把车也开进去，那样会太显眼。而且也没法混过别墅区大门口的保安。于是凌辕只能把车停在离别墅区还稍有一点距离的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还好车上一直有个望远镜，凌辕喜欢自驾车旅游，望远镜和照相机是车上的常备品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凌辕坐在车里用望远镜观察着李宝践他们。李宝践下车后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然后奔驰车也掉头离开了别墅区向城里驶去。
凌辕心想真是天助我也。李宝践用钥匙开门，以他的身份似乎不合常理，那么他是一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