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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没睡觉，居然还是精神饱满，两眼炯炯有神，不过我估摸着肯定有厚厚的眼袋，说不定还有俩大黑眼圈。
不远处的寨子里开始有人影晃动，但也只是寥寥几人，始终未见莫又花还有她的贴身小丫鬟喏喏出现。
“咱们不能偷偷摸进去么？”隔着这么几十米距离，也就是几个快步嗖嗖几下就溜进去了。
“在外面反而比里面要好的多。”萧月白两眼一眨不眨，紧紧盯着山寨的动静。
谭小蛋则摇头晃脑的四处张望，压在他身上的绿树叶却纹丝不动，好像他的身子跟头是脱节的，摇头的动作一点牵扯不到身子。
“有人来了。”萧月白极低的声音有些沙哑，隐在身边树叶的沙沙声里。
人是从寨子外走过来的，并排四个，全都是一身青色劲装，身形矫健，直直奔着寨子过去。
“魔剪四使。”胡三低声惊叫，一脸诧异。
“这就是魔剪四使？”谭小蛋头也不回问了一句，语气里满是惊讶。
魔剪四使？看来也是名人了，让人一听都有耸然动容久仰大名如雷贯耳的感觉，当然了这感觉我是没有的，带给我的反应就是一个，魔剪门的人来了。
052。忧色莫仇
魔剪四使走近寨门，四人分开，一边两人分别站在寨门口，就像现代迎接贵宾的侍应生，只是脸上的表情的过于僵硬了些，皆是面无表情的黑脸大汉。
接着出现在视线里的是更为壮观的一对人，均是黑色劲装，在寨门四五步处皆左右分开，中间闪出一条道。顺着这条道看过去，眼前一亮，一团浅紫色纳入眼帘，在浑然一体的绿色里楚楚动人。那团紫色缓缓移动，不急不缓的在躬身而立的两队人闪开的小道里慢慢靠近。
透过站的整整齐齐那排人隔开的人缝，可以看见那团紫色优雅闲散的身形，缓慢的步子像是在走一条漫长的没有尽头的路，既然漫无边际，索性就不慌不慢的走下去。
他如此镇静纹丝不乱的步态让我很容易就想到黎明前的黑暗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这人悠闲的背后暗藏着的又会是什么？眼前仿佛显出一副血雨腥风的场景。
趴在树丛中的我们都屏住呼吸，等待这紫衣人走到路的尽头，等待着他将要采取的行动。
紫衣人终于走过最后一人身边，停住脚步，体态轻盈，奕奕而立，紫色长衫在淡淡阳光里飘动，浮着一层隔世光华。
毋容置疑，紫衣人肯定就是莫仇了。小心翼翼探探头，想再看清楚点，至少看见得看见脸啊，只一个背面就让我判定这丫肯定一帅哥，瞧那身材瞧那体形瞧那步间流露的优雅风姿。
“门主，是否派人进去？”果然紫衣人身后一人问道。
莫仇默不作声，却忽然转过身来，目光不偏不斜落在我们藏身之处。
心咔嚓一惊，弦断的声音砰然砸于胸中，不是因为被发现，而是因为莫仇转过身正对着我的脸，眉如远黛，眼若幽明，暗含秋波，神情明秀，朱唇上挑，面色温润如水。蹙眉间，一抹忧愁纠结在眉心，淡淡的淡淡的爬上眉梢，水汪汪的大眼里荡着一层温柔的迷茫。
恍惚中，忽然想起一句诗，“一片桃花水，盈盈送客舟。春来万物柳，叶叶是离愁。”就连弥散在他周身的一圈淡薄紫光都被染上了一层忧郁。
痴痴傻傻的愣着回望他的目光，什么样的事才会让他愁极至此，才会让他眉间拧着一股解不开化不掉的忧色？不是来比武的么？怎会生出如此浓重的迷茫。莫愁莫愁，你究竟忧愁的什么？
那眼神望进我眼里，刺疼了我瞬间紧绷的心，真想上前伸手抚平他眉间紧锁的烦忧，轻声问一句，“笑一下不好么？”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他迷茫的目光紧紧盯在我脸上，我想他一定发现我们了，我想他与我对望的视线里依然明了。
可他却忽然低头轻轻叹息了一声，那叹息如秋风扫落叶般轻柔低沉，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听在耳里仍然清清楚楚，仿佛哽藏了千年的忧愁，只一声叹息，万般无奈。
“叫人吧。”又是如叹息样的声音，低低回旋，从那红唇间溢出，千回百转。
而我仍自沉浸在莫仇刚才与我对望的眼神里，忧郁，迷茫，茫然无措的抓不住一颗稻草样的飘零，这就是神剑门让人崇拜的莫仇门主么？他一身紫杉站在温暖的阳光里，浑身却散发着一股离愁的别绪，冷了那顾暖流，明明富贵比人明艳动人，神色却黯然无比，明明身边皆是随从，却一身孤独的屹立于人群中间，寂寞流转。
又去看他迷离的眼，却发现他已然转身，将一个孤寂的背影留给我们。
这个男人，他真的是神剑门要血洗五指山的莫仇门主么？那双美丽忧郁的眼里射出的都是血腥，那精致无暇的俊脸下隐藏着的却是一个蛇蝎一样的心么？
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莫仇，你忧郁的背后是否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惨痛过往？我不相信那双迷茫的眼里策划出的都是些可怕的疯狂计谋。
“不用叫了，呵呵。”那人还未来及叫阵，莫又花响亮的声音已自寨内传出。
寨门内走出身穿亮金黄色衣衫的莫又花，胖嘟嘟的大脸上未着任何脂粉，素面朝天，一条粗黑的辫子编的整整齐齐贴在脑后，双下巴此刻正微翘着，淡淡一笑，“莫门主，久仰了。”分度气质绝不亚于巾帼女英雄，虽然危在旦夕，但仍自镇定从容，与昨日瓮山下娇滴滴故作娇羞的傻胖妞俨然两个人。
“莫又花，我是来了却一桩旧事的，何必来这番客套。”莫仇也是淡淡的语气，简单明了，直奔主题。
“呵呵，那好。”莫又花微微一笑，“请问阁下打算如何解决这段旧事？”
“莫又花，解决的办法早就已规定好了的，你我只是实施者。”看不清背对着我的莫仇脸上此刻的表情，但肯定是平静如水的，就像他此刻波澜不惊的声音。
“好好好…”莫又花一连串吐出几个好字，嘴角挂着一丝惨淡笑容。
奇怪的是莫又花站在寨外与人比武，而寨内居然没出来一个人观战，包括那天见到的喏喏，按理说他们寨主跟人比武，他们都应在旁边呐喊助威才是，可山寨内怎会如此安静？
原本站成两排的人都自觉地向后退几步，让出更大的空间，太阳投下一个大大的山的影子恰好挡在那片空地上，影影绰绰。
莫仇静立着，莫又花也沉默着，两人谁都未动，互相望着对方，莫又花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仿佛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很久，所以面对时早已做好了所有准备。
最后还是莫又花先动了，只见她手脚并动，一个箭步，嗖的一声就窜到莫仇跟前，然后轻轻朝他胸前拍出一掌，轻轻的，真的是轻轻的，看在我眼里的的确确是轻轻巧巧软绵绵的一掌，可就在莫仇忽然转身躲过，这掌劈在他身后的树上时，咔嚓一声，树身从中间硬生生断开，断掉的上半截树身斜斜倒在旁边的树身上，一阵树叶哗哗作响声。
我吓得呆住了，这掌力如此强大惊人，岂不是一掌毙命的？原本在电视中才可以看到的场景就在眼前，而我却一点欣赏之心都没有，一颗心提到嗓眼七上八下，暗猜着接下来不知道又会看见什么令人惊奇的招数。
053。五指山上
莫仇不再静立了，躲过莫又花狠狠一掌后，一个身形变换转到莫又花身后，单掌朝她后背劈出，莫又花身形也极为矫健，掌风扫来之时，身子已跃出几米之外，使出一招海底捞月，直对莫仇下盘攻去，莫仇飞身跃起，飞上一块巨石，躲过这一招。
你来我去，你飞我落的无数个回合里，二人均为受伤，似乎越战越勇，我不禁佩服起莫又花来，女人在力气与气势上本来就容易输于男人的，居然能奋战如此之久，在这江湖之中大概也是一高手了吧。
但慢慢的莫又花就占了下风，气力上有些支撑不住，而莫仇却丝毫看不出疲累，始终保持着沉默温柔的攻势，没有猎豹般的猛捷亦无致人死地的凶残。
莫又花脸色微微红起来，胸脯也在剧烈的上下起伏着，显然已有些体力不支。莫仇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不经意看看已升上半空的太阳，手上的攻势在瞬间凶猛起来，招招逼近，攻的莫又花连连后退。
转头看看旁边的谭小蛋萧月白，两人都面色凝重，一动不动的盯着正在打斗的二人。
忽然莫又花一声尖叫，我一惊，回头见莫又花正在地上一阵翻滚，躲过莫仇连着发出的几记猛掌，她肩上一块小块衣服已被撕开。
正在急着攻击的莫仇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倒在他脚下的是一个跟他无关的人，不是仇敌更不是朋友。
莫又花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跳起来，而莫仇迅捷的招式又逼上来，他忽然虚招一晃，一只原本推向她后背的手半空中改了方向斜斜朝右侧软肋攻去。
莫又花敏捷转身，身形快移，但还是慢了半拍，只听一声惨叫，伴随着身体轰然倒地，一口鲜血自她口中狂涌喷出。
莫仇仍未看她一眼，低头仿若沉思，又仿佛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阳光洒在他身上，映着一层魅人的紫光。他仍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扬手向莫又花脑门拍去。
而此刻躺在地上的莫又花已无还手之力，眼看着那掌就要落在她头顶上，我差点惊叫出声，幸好萧月白及时捂住我嘴，示意我不要出声，松开紧紧捂住我嘴巴的手，刚要挺身跃起，就被旁边的谭小蛋按住了。
谭小蛋一个箭步跨过石块从树林中飞纵出去出去，凌空挥掌，直直对上莫仇强劲掌力。
大概莫仇没有算到半路会突然冲出一人，身子被突如其来的掌风震得微微颤动，连着后退几步，站稳脚跟，这才缓缓抬头，看向谭小蛋。
谭小蛋已快速掠到莫又花跟前，急急问道，“莫当家，你还好么？”
莫又花有气无力的脸上带着虚弱苍白的笑，“我还好。小蛋，你怎么在这里？”
见莫又花还算清醒，谭小蛋从地上抱起她，轻轻放在靠近我们隐藏之处的石块上，说声，“莫当家，你先休息下。”目光有意无意朝我们这边扫了下。
莫仇始终未说话，沉默的看着谭小蛋做完这些，眼中的忧色更浓，视线瞟向石块上的莫又花时，忽然定了下，脸上一抹诡异稍纵即逝。
谭小蛋放好莫又花，转身向前走几步，定定看着莫仇，“莫门主，比武本来是一件公平的事，但男人与女人的比武本身，男人就占了优势，我想莫门主肯定不愿意占这个小便宜，更不想让江湖人说莫门主欺负一个女人。”
莫仇收回注视莫又花的目光，淡淡的回一句，“若有便宜可占也未尝不可，江湖这么大，要说话的人很多，既然他们愿意说，那有何不可呢？”
闻言，谭小蛋面色微微一变，大概是没碰到过这么不按江湖规矩出牌的人，一时竟无语应对。
一身阳光的谭小蛋，一脸忧郁的莫仇，彼此相对站在金色光束里，形成鲜明对比，一个阳光明媚，一个漠然冷淡，一个豪爽坦荡，一个无所畏惧。对峙的目光里不像是敌人，倒像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
最后还是莫仇开口打破了这沉默，“谭大当家既然是来打抱不平的，那就直接动手好了。”
谭小蛋却呵呵一笑，“莫门主错了，我只是来一睹魔剪门门主风采的，无意于拔刀相助抱打不平。”
“人已经见了，谭当家是否可以离开了？”莫仇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声音也是柔柔的，说出来却给人一种冰冻的感觉。
谭小蛋仍然面带微笑，笔直的身子优雅的挺着，“莫门主，比武已见分晓，还要继续下去么？”
“这个好像跟您没有关系吧。”莫仇转眼去看身后苍茫的大山，一张秀美侧脸线条柔顺。
呃……谭小蛋哑然。再争论下去就好像是在打自己嘴巴了，刚才刚说了不是来抱打不平的，怎好一直追问下去？
趴在石块后面，心急如焚，隔着一段距离，莫又花脸上的表情我看的很清楚，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虚弱的几乎没有一点力气，莫仇的几记重掌显然已经伤了她的内力，再拖延下去，即便莫仇不再出招要她的命，只怕她也难熬过生死这一劫了。
真不明白萧月白谭小蛋这到底来干什么了？既然是来救人的，两个人出去一起打还能打不过一个莫仇？早晚是要打的，干脆莫又花他们刚开始打的时候就出去，三对一不是更好？非要一个受伤了才肯露面，真是折兵损将消弱力量。
不再顾忌萧月白对我的拦阻，我要出去，可萧月白不但死死捂住我嘴巴，就连身子都被他死死揽住。
丫丫的，想要憋死小爷啊。就连挣扎都动弹不得。胡三四人也都一动不动，直直盯着寨门口傻傻对立的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紧张不安的表情。
我只好瞪大眼转过头再去看他们，莫仇仍在盯着远处一片连着一片的大山，而谭小蛋却在皱眉。
“莫门主，如果我今天一定要带走莫当家呢？”谭小蛋终于说出一句话，就当是在自己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我知道你一定要带走她。”莫仇头也未转一下，仍然是淡淡的语气，“但我一定不允许。”
当，一句话卡死。
谭小蛋反倒释然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打恐怕是不行了，干脆痛快淋漓的来一场好了，“好，莫门主，痛快。”
话音一落，谭小蛋已到了莫仇右侧，挡住了莫仇纹丝不动的侧脸，然后我就只看见谭小蛋静立着，莫仇身子也未动一下，他们就那么保持着一种怪异姿势，良久良久的站立着。
太阳挂在天空正当中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谭小蛋头顶冒出一股白气，像是水珠蒸腾在空中的雾气一般，丝丝缕缕，我这才明白，我见到了传说中的内力比试，电视中上演的惊心动魄的内力较劲看在我眼里竟然是如此的无力，虚假的就像两人只是在模仿别人的一个动作，竟然比不上电视中导演们安排的真实。
周围仿佛在一瞬间都安静下来，包括风声树叶哗啦声都化作一片寂静，天地间都在这一刻安静下来，唯有心在跳动的声音。
“门主……”一声惊呼从山那边传过来，谭小蛋身形微微一动，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又恢复了稳定，被他挡住的莫仇完全隐在看不见的地方。
“门主…”又是一声更加响亮的高呼，谭小蛋身子忽然倒退两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露出他对面仍然侧身站着的莫仇，他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目光似乎在遥望很远的地方，在第三声“门主”之声传来时，前胸一阵涌动，一股鲜血自他口中喷涌而出，原本站在两边观战的魔剪门门人都一声惊呼，“门主。”
054。两败俱伤
高呼门主的黑衣人赶上前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吓得呆在当地，莫仇嘴角挂着血丝，抬起头淡淡看他一眼，“什么事？”语气冷静的没事人一般，好像吐血的人压根就不是他。
那人仍在呆滞中，愣愣的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莫仇，说不出话来。
“什么事？”莫仇忽然提高音量。
那人才恍然大悟记起匆忙赶来的原因，往前走几步，凑在莫仇身边低声说几句，只见莫仇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泛着一层虚弱的青光，他回头看看躺在石块上的莫又花，又抬眼看看谭小蛋，然后朝门人摆摆手，“扶我下山。”
接着上来两个人，架住莫仇两臂，走了几步，莫仇忽然回头朝我们隐身之处望过来，一双平静如水的眼里笼着一层黯淡，仿佛就望进我眼里，微微的淡淡的一股忧郁注入我的心田。而我望着那双忧郁明亮的大眼，一时竟然失神。
在我们同样惊呆的震惊里，莫仇带着他的门人一眨眼功夫消失在我们视线里，速度之快堪称惊人。
萧月白一个箭步冲出去，冲到谭小蛋跟前急急问，“谭当家，怎么样？”
我也终于可以挺身而出，莫又花躺在冰冷的石块上，意识好像有些模糊，半眯着眼看我，嘴角抽动，半天才说出几个字，“小蛋…怎么样了？”
我抬头去看谭小蛋，萧月白正扶着他走过来，原本阳光灿烂的小脸此刻全剩下了惨淡的苍白，“莫当家，我没事，你怎么样？”
“多谢各位，我…我还好。”莫又花说完这些话，头一搭，就晕过去了。
叫出胡三几个人，让他们把莫又花抬进寨内，放在一间小房子里，我探手把在她手腕处，脉细如线，气息极其微弱，需要马上治疗，可我虽说是个医生，但我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医学生而已，更何况我学的是西医，在这种地方，又到哪里去寻西药？
“寨子里为什么没人？”心里很是着急，一个大寨子总该有个给人治病的吧？
“我去找一下。”谭小蛋虚弱的连说话声都软软的，仿佛没了一点力气。
“还是我去吧。”萧月白按住谭小蛋欲站起的身子。
“还是我去吧，你不知道他们会在哪里。”谭小蛋极力想挤出一丝微笑，但那笑容却更令人担心了。
我这才想起以前看书时候看过人在比试内力的时候不可受外界干扰，一旦被外界干扰就会两败俱伤。他们应该就是因为那人几声门主而乱了心神，才双双受伤，而那人又来的为何如此匆忙？他带来了什么消息？为什么莫仇一听到他说的话，脸色会变得那么苍白忧郁，居然放了莫又花一马。
谭小蛋挣扎着就要出去，却从门外冲进一人来，急切的呼唤着，“大当家，大当家。”正是那日见过的喏喏，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一群人。
“谭大当家，我们大当家怎么了？”喏喏连唤几声见莫又花没有反应，回头问谭小蛋，眼里盈满泪水。
“她受伤了，喏喏，你们刚才？”谭小蛋复又坐下，疑惑的问了句，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刚才他们都在哪里，怎么这会儿全冒出来了。
“谭当家，我们大当家早就为今天做好了准备，我们五指山与魔剪门硬拼是不可能的，所以大当家早在几年前就让我们在山下挖了一条通向外面的地道，昨天大当家的回来后骗我们进了地道，然后把回来的洞口给封住，让我们出山逃命去。我们是拼了命才把那洞口给弄开的，没想到…没想到……”喏喏一边说一边哭着，话也说不出来了。
心内一阵耸动，看似大大咧咧的莫又花居然如此仁义，原来她就为这一天做好了死的准备。
“喏喏，立马把我的草药拿过来，快去给大当家熬药。”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床边，一只手搭在莫又花手腕上，沉声吩咐喏喏。
喏喏慌着答应一声，匆忙跑出房去，看来这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医生了，提着的心稍稍放下来，我想他肯定比我更明白莫又花的伤势。
退至谭小蛋身边，轻声问，“小谭，你怎么样？”
“我没事。休息下就好了。”谭小蛋竖着的短发挺立的更加笔直。
“我扶你到安静的地方休息下。”萧月白说着扶起谭小蛋，我也跟着走出去，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