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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能获多少利才是真。
商人的精明是谁也不能小瞧的，蒋家磊想过之后才说：“你不是提过了，这里种太多的地，肥料不足。而我们庄子上有个养牛场，产的肥料足够味用，比你们买地再买肥来种棉要方便得多。怎么样？”
欲擒故纵的手段也许这人能看穿着，但季心苗还是摇摇头：“有家有孩子，出门不方便。”
这两次来蒋家磊早看出了，这齐家男人就是一个爱妻奴，媳妇说什么他听什么，只要眼前这女人同意了，他想要办的事才能成。
于是蒋家磊盯着她问：“那你就怎么办？要不你提个合理的方法来？”
此时季心苗见齐大郎已经把货下好了，立即招手：“相公，你快过来。蒋公子说要我们明年去帮他种二百亩的棉花，我觉得不合适，因为有家有小的离家总是不好的，你说对不对？”
蒋家磊一听她这话顿时无力了！这女人哪是在问她男人的意见，明明就是在告诉他，她不同意好不好？
果然齐大郎回蒋家磊：“大公子，我媳妇说得没错，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离开家总是不行的。”
季心苗没等蒋家磊开口又说：“相公，大公子说让我们想个办法呢，可我想来想去，只有到种棉的时候，我们从家里带上制好的棉种和种棉的秘药过去，帮着指导他们庄子里的下人。平时把棉田要注意的事项交待给管家，到了要指导的季节，你再去如何？”
齐大郎明白自己这媳妇是想挣这蒋家的银子了，当然，能用本事挣银子，这有什么错？现在自己家里负担越来越重，大姐一家三口，以后就是他的责任了，他能有什么不答应的？
于是他故作思考了一下才说：“这法子倒也不是行，只是青山镇离我们家也不近，这么多药要拉去那庄子里，怕也不是易事。”
季心苗故意“啊”了一声：“相公，是我想得不周全。”
齐大郎看看门外的马车暗自笑了笑：“蒋公子，不是我们不帮忙确实是有困难。”
蒋家磊心里暗骂这齐家夫妇的奸诈，明明这齐大郎看起来一副憨厚的模样，其实肚子里比他这经商多年的人都精明。可这世上棉花确实难种，质量又差，一级棉有价无货。要是真能种出好棉来，他蒋家定能把皇宫里的那些都包了。
就算他心里被这两夫妻堵了气很不舒服，可是作为一位成功的商人，蒋家磊开口问：“用你们的棉种和秘药，一亩地能产多少斤棉？一等棉多少，二等棉多少？”
季心苗用眼神暗示了一下齐大郎才开口：“蒋公子，说实在话，我们家也没有种过。只是听我相公说起，他那兄弟说了，只要用了他们家的种棉方法，亩产棉最少三百斤是有的。当然遇到天灾人祸就除外了。”
“三百斤亩产？季小娘子，你可没说错？”陈掌柜的走过来听到这句话后忍不住问了：“你可知道这棉花最难种了，一来是这种子最难发芽，种下去的十颗最多能发上一半就算好的了；二来这棉花最难施肥，这要施多了吧，只一个劲的长苗，不打花苞。这要施少了吧，瘦小的苗上更没几个花苞了，要保证产量，是极其的难啊。”
季心苗虽然很有把握，但她没有测试过这个时空的土地质量，于是也不说大话了：“陈叔这话说得中肯，种棉花确实是这么回事。你们看这样行不，要不等我们家自己先种一年看看，要是行，到时带到庄子里教你们种如何？”
蒋家磊考虑过后还是决定：“不就是一年没收成么？反正也就是几百两银子的事。这样吧，我家青山镇庄子上的二百余亩地就包给你们了，人工、肥料、种子和你们那要用的药都由我们出，每种一亩地一两银子，你们看如何？对于你们所说的不方便的问题，陈叔你今天坐的那辆马车就留在这吧。”
帮他种一亩的棉花算一两银子的种植费？两百亩地就就是两百两银子？看来知识就是金钱，那个世界的话说得真没错。也许在有钱人的眼中，二百两银子只是一顿饭的费用，可是在这古代的农村里来说，那可是一笔大钱啊！
这边陈掌柜听了主人的话立即应了：“是，大爷，老奴知道了。”
蒋家磊让陈掌柜的把马车留下，他是什么意思？借用？租用？心思回来的季心苗又开口了：“蒋公子这马车卖给我们如何？”
蒋家磊确实想与他们搞好关系，如果明年新试种的棉花得以成功。后年再把那旁边的两个庄子近千亩地再改种棉花，如果真的种出来的棉花在这么好，蒋家成为皇商的日子就不远了！
只是，这法子不能流出去。
“庶民不得买马车，这点你不会忘记吧？蒋家一辆马车还送得起，左右不过五十两银子的事。只是，我们得订个契约，一旦新式种棉法成功，你们不得再帮助别的商家大户种棉。而且，也不得让任何人知道，你们有这种种棉技术。”
“那我们自家种呢？”季心苗提出来。
“只要不大面积的种，你们自己家人种不算。不过，怀壁其罪，这道理你们都懂的。”
蒋家磊话一出口，季心苗心里震动了一下，果然，她忘记了这个时代背景。
见这个女人果然被自己的话吓住了，蒋家磊的心情才舒畅起来。
其实他也知道，他并不是完全吓她，这是事实！
季心苗确没有感受到蒋家磊是在吓她，这个时代的法制不健全，从法制健全社会过来的她，对这个世界总有一种无名的恐惧。于是她朝齐大郎征求了意见后，与蒋家磊签下了契约，不过言明：等季节到了，他们带药直接去蒋家庄子里帮忙种棉花。马车写明了是赠送品，否则，被人举报到官府，要出事。
想到破规矩季心苗咬牙切齿的腹诽：尼玛，什么破规矩！那个穿越前辈你是来打酱油的啊？平等二字在你脑子中就一点概念都没有？怪不得，这世界会这么崇尚读书人。因为，有功名就有特权！
要不然这含着金匙出生的人，为毛要这以辛苦去考什么举人？
季心苗哀怨看了齐大郎一眼心不平的说：“相公，这什么破规矩啊！我们家又不是卖不起马车，非得占别人便宜不可！”
蒋家磊觉得这女人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于是他口带轻视的问：“你们把马栓进去吧，只是你们有地方关马么？”
小瞧她们是不是？季心苗笑嘻嘻的答：“蒋公子不用担心，我家牛圈很大，正好空了一边可以栓马！”
蒋家磊气得脸色一变：“女人就是小心眼！”
季心苗白了他一眼：“牛马牛马，这不是关在一块的动物么？”
顿时，蒋家磊无言了！果然夫子说得对：唯一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而齐大郎看着眼前这转眼间就谈成一笔大生意的媳妇，虽然他很高兴，可转身心里又觉得不是滋味。特别是她刚才自然而然表现出来的表情让他内心更复杂：她这心情，可是从未有过的快乐吧？
等摘好香菇与木耳时，齐大姑来叫吃饭了。
饭菜虽然简单，可是味道确实不错。手撕包心菜、蒜片小炒肉、小鸡炖蘑菇、青蒸豆瓣大白菘，还有骨头香菇汤、凉拌木耳丝。
齐春琴的手艺确实不错，季心苗只是指点了一下，这餐饭吃得连陈掌柜的也叫好。蒋家磊的感觉是她忽略不计的，这大少爷一脸的深深，想让他赞一句怕是不可能的。
蒋家马车临走前，季心苗拎出来一袋香菇干递给陈掌柜的说：“陈叔，这是我亲娘用特殊的法子烤制的香菇干，您要不要看看？还有，我这里有两三种与平常香菇干不一样的吃法，你也看看。要是觉得用得上，我送你们了。”
陈掌柜先接过纸看了看，这才抓一把香菇干放在手上细观之后又放在鼻下闻了闻才说：“好货色！给五十个大钱一斤如何？”
季心苗狗腿似的笑了：“陈叔好眼光！”
☆、186。第186章 就是显摆
蒋家磊看到季心苗那狗腿似的笑容，心里也不由得失笑。这个女人，到底是简单还是城府太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能笑得如此灿烂？他走过来也抓了一把香菇一看一闻才说：“这以后的香菇要是我们没空来收，就晒成这样的干吧！”
顿时季心苗偷喜：这可找到销路了。
这香菇是季家的香菇，因为送到镇上酒楼里，销路不大，价格又不高。所以，季心苗才让季王氏按她教的方法烤干。一斤五十个大钱，那就是说一斤新鲜香菇最少值五个大钱。虽然费了点碳火，但在于不必时常送去镇上啊。人工也不是换不了银子的，那点碳火就当人工费好了。
第二天季心苗就托去镇上的人寄了信到季家村，让季家的蘑菇不用送镇上，直接烤香菇干了。
范家二十四这天才杀过年猪，范启亲自来请齐春琴过去吃杀猪饭，可是她死活不去。最后只得由季心苗带着四个孩子过去了。
季心苗是第一次进范家正屋，上一次她只到院门口抱着妞妞就出去了。
进了院子后她打量了一下范家，虽然有四间正屋，两间偏房，可大部份都是茅草盖的。可见日子过得不富裕。
见她们进来，范婶立即招呼：“大郎媳妇，你带孩子去西厅烤火吧，那里暖和些。”
季心苗立即推辞：“婶，我怎么能来吃光嘴食？我来帮您洗菜吧，您说有什么要帮忙的。”
因为自己的孙女认了季心苗为干娘，而且妞妞有十天里有七天在齐家的。特别是这两个月来，妞妞那小脸越来越红润，范婶心里哪能没有数？这大郎夫妇是真心把妞妞当亲生孩子在看呢。于是她真心的说：“大郎媳妇，这厨房里就不用你来帮了，妞妞到处跑来跑去呢，要不你帮我看看她？”
季心苗难为情的笑了：“婶子，您这是找个理由让我偷懒呢。”
西厅原来一直是范启夫妇住着的，本来就没分家。周氏被休后，西厅民还有一间房就给了十三岁的范明住。两个光棍住的地方，要收拾得怎么好就不太可能了。
季心苗进了一看，西厅里林婶与林张氏带着孩子、李大娘与李金氏带着孩子，还有齐李氏带着成子正在喝茶吃点心。
一看到她进来，林婶、李大娘都笑眯眯的给她打招呼，而李金氏则立即站起来招呼她：“弟妹，坐这里来。”
季心苗与众人一一招呼过，等她叫齐李氏时，哪知她脸一板：“这么迟过来，可让婶子们笑话了。”
林张氏看似打趣实在讽刺：“婶子，您这儿媳妇可比我们这些闲人，哪能跟我这没事人一样，听到有吃就往外跑？季家妹子可是一时半会都要用来赚银子的，您可不能怪她。”
“哼，赚银子？我也没见着发大财了！就知道穷折腾个劲，女人家还是老老实实的管好家才好！莫以为自己是什么大能人！”齐李氏脸上的轻视让人看得不舒服。
李金氏见齐李氏总爱找季心苗的茬心中很是不平，可这是在别人家做客，总不好弄得大伙儿不开心。于是她故意打趣说：“伯娘，您可别小看了弟妹，她可不是我们这些一天冬天就捂冬的人，她那棚子里种的东西，可是连城里的酒楼都稀罕呢。您啊，就是福气好，儿媳妇一个个孝敬又能干。您这身上的新棉衣是不是上次二琴给您做的那件？二琴这手艺加上弟妹给您买的这面料，穿在伯娘身上，可真好看。”
李金氏语一落，顿时林婶与李大娘眼中都流露出羡慕的神情。齐李氏这才讪讪的说笑：“这还不是你这当大嫂的手艺好，听我家琴儿说，这衣服还是您帮着给栽的呢，这样式我一穿出来啊，个个都说好看呢。你这巧手是出了名了。”
李金氏递给季心苗一碗热茶后才笑着说：“那婶子就得更要偷着乐了，这样式当初可是弟妹画出来，我才栽的。她说以前在大户人家的主母身上看到这样式，穿起来很富贵，非得让我给您栽一件呢。果然，婶了是喜欢的，还是弟妹眼光好，她说您穿着上肯定好看。”
又是一番奉承，齐李氏的脸上终于不再阴沉了。
林婶看齐李氏身上的衣服料子，心里有数了。前几天齐大郎送去的料子，怕是这季家女的嫁妆布料呢。于是她拉着季心苗的手说：“新苗，有空去婶子家坐坐。”
季心苗笑笑：“一定去。还有几天要过年了，棚子里的香菇这几天也不再送去酒楼了，等过年那天，婶子嫂子们，你们都少做一碗菜，大郎说要给你们都送点香菇来。”
李大娘一听立即摇头：“那老贵的东西，可不能乱送人。”
李金氏笑笑说：“娘，现在季弟妹可是个小富婆了，她那点香菇听说卖了五两多银子呢。您啊，她送了就吃吧。”
李大娘又问：“啊？五两多银子？这可是赚大钱了！一户人家大半年的零用竟然这就进了袋，大郎媳妇，你还真有本事！”
季心苗看了林张氏那嫉妒的脸一眼故意娇笑着说：“婶子夸奖我了，就这一点小钱，算不得什么。今年这东西弄得晚了，只生了一茬出来。过了年等那批树桩的香菇与茶树茹出来，又正是正月里家家户户等客的时候，应该会更好销呢。”
李大娘急了：“那我家那些也能卖个好价钱？”
季心苗看林张氏和齐李氏的又脸黑了，心道就是要气死你们！于是她故意一脸羞涩的开始显摆：“当然啊，我家的能卖好价钱，哪有婶子家的不卖好价钱的道理？登大哥信得过我们夫妇，跟着种下不少，我们当然不能让你们失望了。婶子，您只管放心，明年春种的银子您是不用担心了！”
“好好好，这下可好了！年年春种的时候，都为种子啊、耕牛啊发愁，要是有了这笔收入，那家里日子就轻泛太多了！真的谢谢你们啊。”李大娘失声的开怀大笑起来。
☆、187。第187章 我很善良
李大娘的笑声深深的刺激了齐李氏与林张氏，两人的脸色越来越黑。
当时林张氏完全不相信齐大郎与季心苗会这么好心，放着银子自己不赚而来让他们赚。又听说齐李氏这个当娘的都不种，她就死板着不愿意出本钱了。还是林家就是林家小四借了本强行的种了一些。如今听两人一对话，她的心擤得紧紧的，恨恨的看着季心苗。
林婶听着这话倒是真开心的，自她病后这个家就给了大儿媳妇当。小儿子要种那些茹也是借的银子，听季心苗这么一说心也定下了，于是也高兴的问：“新苗，听说你家买马车了？”
季心苗一愣笑着解释：“婶子，那马车不是买的，是租的。我们不是给千味楼送香菇么？陈掌柜的说，酒楼太忙，五天来一趟实在忙不过来。这不，年后你们几家的香菇怕也是要出棚了，到时就得三天送一趟了。那样就更忙不过来。所以，陈掌柜的出了个主意，把马车租给我们家用。”
林婶吃惊的问：“那一月得要多少银子？”
季心苗笑笑：“千味楼是蒋家主母的产业，所以蒋家在城里还有两家酒楼。因此，要的这新鲜香菇，还有年后可以出的臻菇不少。因为生意是相互的，也是为了他们节省人工，于是这马车租给我们也算便宜，一个月五百个大钱。”
“啊？五百个大钱？那可是一家人两个月的零花啊？这也太贵了。”林婶一听这个数，嘴里就惊呼出来了。
“我们算了算，一个月除了去几趟县城外，还可以去镇上。要是有人搭车的话，就收点路费。去城里的人一个人包来回收十个大钱，去镇上的一个人收五个大钱。一趟除了装东西外，还能装上三四个人。只要有生意，这月租也就没大问题了。”
“去镇上来回才收五个大钱？牛车来回也得四个大钱啊，你这孩子倒真善良。”李大娘称赞起来。
被刺激后的林张氏一直坐在一边没开口，听到这才冷冷的说了声：“善良？我看还真是个会算计的。”
林张氏的话一出口让大家很难为情，季心苗轻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声也没哼。
闻言林婶不高兴的瞪了林张氏一眼：“你不会算计？你要是不会算计，那棚子里那点东西，明明是四儿种的，你也不会天天在看。”
林婶是林张氏的婆婆，又是张氏的堂姑。她能嫁进林家，这堂姑是起了作用的。
林张氏不喜欢季心苗，是因为齐大郎帮着林诚来。
她这一开口就被婆婆教训了，终于她红着脸低下头假装喝茶，只是心中的怨恨又加深了，她把这次被婆婆教训的账记在了季心苗身上。因为，她不敢惹李金氏。
好在季心苗看不透别人的内心想法，要是她能看得透，一定委屈的大叫：我就好欺负么？林张氏，你想多了！
气氛一住冷却，李金氏拉着季心苗说：“弟妹，我们去看看范婶有什么要帮忙的。”
孩子们都跑去玩了，季心苗立即会意的说：“婆婆、婶子、大娘，你们先坐会，我与嫂子一块出去转转。”
两人出得门来，李金氏问她：“弟妹是不是不高兴了？你别理张氏那淹渍货，自己没本事拢住男人，一天到晚找事。你看她婆婆都不待见她了，我看她这样闹下去，林家大郎就算不休了她，也得让她当个假寡妇。”
季心苗知道李金氏对自己很好，于是笑笑说：“嫂子，我没有不高兴，反正我跟她又不熟，她说什么我当她放屁好了。”
“噗，弟妹，你不知道么？你刚嫁进来那天我一看你那样子，心里就在嘀咕，大郎兄弟这是娶个媳妇还是娶个娘娘进门来侍候的？你不知道你当时那水灵灵的模样儿，可让女人吃醋了。想着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丫头，见的世面多不说还识字儿，与我们这粗俗的农妇肯定处不来。你没发现么，你是越来越对我胃口了！哈哈哈…”
李金氏话一出口，季心苗脸红了：“大嫂是说我越来越粗鲁了吧？其实我不就是一个丫头么，哪里还真能学得那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样？我啊底子里以前就是个村姑，现在就是个村妇，你可别笑话我说话粗鲁。”
“没有没有，我可说的是实话。我可不耐烦与那些个装模作样的女人交往，你这性子是真对我胃口，我可从不说假话来捧人的。”李金氏怕季心苗误会，立即解释起来。
“噗，大嫂你还真信我难为情了？说实话我最喜欢大嫂这性子，直来直往有话就说，而且从不作故意去作贱人。以后我没事就会来你家凑热闹啊，你可别烦我。”
李金氏故意一板脸：“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