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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内许愿的。但不管怎样,以何种方式,都表达了自己对美好事物的迫切期盼。
安玉可千挑万选,选了个粉色的荷花船,从怀里悄悄摸出了个东西,在那船身内藏了,不经意间抬头时见沈慕在打量她,先是难得的羞涩一笑,随后便觉得不对,大眼睛便瞪过来,还示威性地晃了晃小拳头,沈慕摇头失笑,然后就见安玉可将许愿船上的蜡烛点燃了,推走,目光追寻着那只小船,眼里全是留恋。
王二虎拿了个略大的方盒船走来,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沈哥,你能帮我写一下愿望吗?”
在那卖许愿船的摊位旁,便有免费的笔墨纸砚供用,沈慕便提起笔问:“写啥?”
“就写让俺早日赚到大钱,然后娶个媳妇,早日为俺生个娃;另外就是小虎他能读书成才,能不能当官俺不敢妄想,能保佑他一辈子平平安安就行。”
“你这愿望似乎有点多啊!”沈慕依言写了个大概意思,虽然字并不是那么好看。
王二虎兴奋着道:“所以俺才选了个大点的许愿灯哩!”
然后喜滋滋地跑去放。
商红娘也付了五文钱买了个许愿灯,却不知写了什么愿望,在那双手合十了一会,及至有人喊她,才红着脸走了过来。
某一刻,听到有人大骂:“那孩子在干嘛?”
“他拿了个网兜,似乎是在捞灯啊!”
“这是谁家的熊孩子?”
一片谩骂。
在那下风口的湖面上,停了一艘小船,有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正拿了个网兜不时捞起一只只许愿灯,那孩子穿着考究,似乎是哪家的小公子,只听他嘴里咒骂道:“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
“唉,尽是些找如意郎君、千金小姐的,这些大人真不知羞……”
“又是首淫词浪曲,就不能写些思想健康的么……“
一面骂着,一面将捞起的许愿船随手丢回水里,那小船失了重心,便渐渐沉没下去,岸上的谩骂就更甚了。
只有很少的时候,他才会将捞起的许愿灯丢在船舱里。
“那熊孩子,你别跑……待本公子找到船,教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小屁孩,你如此坏人姻缘,当心一辈子讨不到媳妇……”
有那急不可耐的,已经忍不住脱了衣服,准备游水过去,治一治那熊孩子。
那熊孩子捞了好一会许愿船,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便很是气馁,看到有人游来了,先是掐着腰放肆地哈哈大笑一阵,见那人临近了,才赶紧招呼身后驾船的人划船逃跑。
那游水的人便气愤地拍起了一连串的水花,这时候的湖水毕竟还是很冷的,哆嗦着爬上了岸,迎来一片欢呼赞叹。
“这熊孩子倒有点意思。”沈慕笑着道。
“是啊,小小年纪,就知道捞灯,颇有我辈当年的风范,看来我辈后继有人哪!”李世杰感叹。
萧文山在旁深以为然地点头。
贾善才在旁则是哈哈大笑。
这时候,听见有人大喊道:“龙舟来啦!”
沈慕等人神情一震,都往那湖面上看去,果然,十二首龙舟相继划来,龙舟上有不少人,有站着的,有坐着的,还有鼓手。每条船上的人穿的衣服颜色都是统一的,看起来很有精神。
这赛龙舟乃是州府组织的活动,获胜者有五十两银子的奖励,所以引起了不少人的参与与围观。
这时候的湖面上,其他船只早就被清开,待那十二艘龙舟排成整齐的一列后,一个州府的官员站出来宣读了规则,然后便见他拿起一只铜锣当的敲了一声后,那些龙舟便如利箭一般瞬间冲了出去。
登时鼓声大作,咚咚之声响彻湖岸,振奋着每个人的耳膜。
第50章 奴家很钟意你()
那龙舟上的大汉皆是胳臂粗壮、孔武有力的样子,龙舟刷地疾驰而出,登时鼓声大作,“咚咚咚……”“咚咚咚……”连绵不绝,岸上的人,无论男女老幼,尽皆放声大叫,但这时候显然是听不到“加油”这样的比较后世的鼓舞口号的。
“冲啊!”
“使劲!”
“努力!”
“追啊!”
“使劲!”
“不要停!”
……
呐喊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高昂,船上的汉子们也划得飞快,即便是在这暗夜中,也很快累得出了满身大汗,人群随着船只的快速前进也在缓慢地朝前挪移,实在是人太多了,摩肩接踵的,像是老了而步履蹒跚的老人。
沈慕朝身边的那几个护院嘱咐,一定要看紧众人,别被人群给冲散了。那几个护院也神情陡然变得紧张起来,竭力抗拒着人群中传来的的推力。
直到某一刻,人群中的呐喊声渐渐堆积,越来越高亢,最终轰地达到一个最高点,又猛然爆发出来,那欢呼声霎时变得是惊天动地,“赢了,赢了……”“赢了,赢了……”
“嗷嗷嗷嗷……”
……
有声嘶力竭呐喊的,有吹口哨的,有使劲鼓掌的,也有载歌载舞的,每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都不尽相同,唯一相同的是,每个人脸上都留有高潮后的红晕。
安玉可使劲拍着巴掌,小脸通红,嗷嗷地叫着,简直就是头放出牢笼的小狮子。
获胜的那一艘船上的人开始次第跳上岸,准备去获得属于他们的荣耀与奖励。人群中开始有人欢呼着跑过去。安玉可很亢奋,也张起一双小胳膊往前跑。
“哎,二小姐,别跑!”沈慕忙叫。
要去追,立马被拥堵来的人群给堵断了去路,他使劲扒拉开那人,前面又是一片黑压压的晃动的人头,沈慕瞪了在安玉可身边的那个护院一眼,那护院自知是自己办事不利,没看住安玉可,便也朝前追。
尽管拥堵不堪,内心有着一丝焦急,沈慕的眼睛还是紧紧盯着安玉可的身影,直到他忽然看到安玉可开始“手舞足蹈”起来,他心内一下慌乱了。
是两个人,两个穿着灰色衣服的蒙面人!
他们一个猛然用一只帕子捂住了安玉可的嘴使她不能发出声音,另一个则去抬安玉可的脚,安玉可开始奋力挣扎,奈何力气太小,便被两人抬了,往街道的另一边去。
这二人行进的速度并不算慢,因为在他们前方还另有一人手持匕首,不断将前面的人群逼开,于是在欢呼声中便很不合时宜地响起几声“啊”、“啊”短而急促的惊呼。
“这些人要绑架安玉可,为什么?难道与昨晚的杀人案有关?”沈慕心里泛起阵阵疑惑。
那护院也见到安玉可被绑架了,登时吓得六神无主,在被沈慕在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后迅速反应过来。
两人奋力推开沿途上的人们,惹得一阵咒骂,但这时什么都顾不得了,他们只知道追。
商红娘等人也见到了这边的状况,也开始朝这边拥来,那余下的几个护院更是紧紧将他们护着,生怕再出其他变故。
“你们别追来,赶紧回府,将此事告知安大小姐!”沈慕喊道。
沈慕此时内心也颇为无奈,答应了安玉清要照顾安玉可的,安玉可被绑,他若是独自回去了,哪还有脸去面对安玉清?
前方那三个灰衣人抬着安玉可已穿过人群,已经不见安玉可在挣扎了,也不知是被打晕了还是如何。到了另一条街道,他们速度开始增加。这一块地形沈慕比较熟悉,穿过人群后,便直朝某个方向奔去。边跑边朝那个护院道:“你接着追,我抄近路!”
另一边,王二虎将怀中的王小虎丢给了身边的一个小厮,也朝沈慕那边追去,商红娘呼喊不及,也只能由他去了。然后她看到百丈之外有差役与捕快在维持秩序,心内一喜,便带着剩余的人过去,三言两语将事情经过说了,那几个捕快差役顿时吓了一跳。
“安二小姐被人绑架,这还得了?”
“众目睽睽之下,视我等官人如无物,是可忍孰不可忍?追!”
沈慕的喘息声宛如拉急了的风箱,越来越大,但是到了他预期的地方,并没有看到那三个灰衣人与安玉可。
“不可能啊,怎么会没人呢?”
前方路面,一个红裙女子踽踽而行,沈慕奔跑过去,“姑娘,你刚刚是否看到几个灰衣……”
那黄裙慢慢转过头来,沈慕不由愕然,随即就想吐,妈的,竟然是一张胡子拉碴的脸,还用帕子半遮了。
男扮女装,死变态!
“这位公子,你长得好生俊俏!”瓮声瓮气的嗓音,“奴家很钟意你呢!”
呕……
沈慕扭头就吐。
一双大手来扳沈慕的肩膀,“公子,你好生看看奴家嘛,奴家也是生得很美丽的哪!”撒娇似的晃晃上半身。
沈慕脸被扳了过来,瞬间又扭到了一边,呕……呕……
“你他妈的死人……”
帕子一抖,一阵香风袭来……
“呃……妖……”
沈慕无力软倒,即将要倒地的时候,一只大手拦腰抱了,另一只手轻轻抚上沈慕的脸庞,竟带了无限怜爱,依旧是瓮声瓮气的粗嗓音,“宁州的第一才子,虽长相一般,但奴家喜欢的恰是你这份难得的才情哪!沈才子,等着吧,奴家会好好服侍你的哦!呵呵呵……”
如此本该是娇滴滴的话语,却从一个男扮女装之人口中发出,而且是以一种怪异的嗓音说出,响起在这无人的街巷,实在是说不出的诡异与恶心。
得亏沈慕被迷晕了,不然真要以头抢地。
这时候,旁边的巷子中一辆马车缓缓迈步而出,驾车的赫然便是沈慕紧追不舍的灰衣人,而在那巷子内,还躺着一个被击晕了的护院。
“阿明,少在那顾影自怜了,快走!误了公子大事,我们谁都担待不起!”那驾车的灰衣人急声叫道。
“驾、驾……”
健马在灰衣人的连续挥鞭之下,迅速往南城门奔去。
达达的马蹄声,在这空旷的街道传出去老远。
他们刚走,就有七八个捕快差役出现,听到马蹄声,都是一惊,一个女声道:“马蹄声这么急,肯定是要出城,快去南城门,通知关城门!”
正是陈莹莹!
只是急切之间,哪里去寻马匹?
有差役不解着道:“城门处有兵丁把守,应该会仔细搜查的吧?”
“蠢!”陈莹莹骂了他一句,“对方行动迅速,显然是团伙作战,并且经过详细计划的,此时急奔南门,定然在马车上早就留好了装人的空处。今天又是端午佳节,那群把城门的肯定会疏于检查!”
果然不出她所料,当马车来到南城门的时候,在兵丁的示意下,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一个兵丁抱枪上前,懒洋洋地问:“干什么的?”
灰衣人早就除了面巾,此刻跳下车来,憨厚地笑道:“大人,小的主家下午突发重病,恐不久将绝于人世,小的急于带小姐去见最后一面,还请大人……”说着,默不着声地将一角银子塞在那兵丁手里。
那兵丁会意,但还是用枪挑开车帘子,朝里探了一眼,果然是个千金小姐,还用帕子掩了面,哭哭啼啼的。
马车内传出浓烈的脂粉香气,那兵丁嗅了一口,才不舍地放下帘子,“你家小姐似乎颇有姿色啊!”
“哪里哪里……”灰衣人赔笑道,“那大人,您看……”
“行了,走吧!”那兵丁一挥手,又朝麻袋后面的兵丁吩咐,“快快快,搬开路障!”
马车出了城后,立马加速奔跑起来。
城内,一马疾驰而来,得知贼人早已远去后,不由仰天长叹:“队友,猪也!”
第51章 搜寻()
安府。
灯火通明,气氛凝重压抑。
安玉清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颓然坐倒在椅子上,脑海中一片空白。
“大小姐?大小姐?”旁边的丫鬟赶紧过来扶着她,担忧着轻唤。
唤了好几声,安玉清双眼中终于恢复一丝神采,她伸手使劲揉了几下太阳穴,才让自己清醒过来。
下方的几个护院跪在那里,满脸的忐忑不安,毕竟二小姐出事,是他们护卫不力。他们也知道,大小姐虽然总是对二小姐管得严,但那是爱之深责之切,毕竟是她的亲妹妹,算是她身边最重要的人之一。
他们已经做好了挨重罚的准备,然而安玉清在清醒之后,却是勉强一笑,挥了挥手,“都起来吧。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们,毕竟对方是有备而来。话虽如此,你们到底是失了职,就要受到处罚。只是鉴于如今找到人才是要紧事,所以我允许你们戴罪立功。这样,府里的护院先分出一半人去找,另外一半人好好守着家,以防再有其他变故。”
下方的护院之中一个人赶紧道:“多谢大小姐!”
“对方既然是绑了人去,那就肯定会有后手,接下来也许是有人上门,也许是飞箭传信什么的,总之你多留意点府里的动静。天亮后我便去官府求见知州大人,如此大案,知州大人一定会督促下面人抓紧办理,若我所料不差,负责此事的应当是吴捕头,有什么消息你也要尽快与那边互通有无。”
“是,大小姐!”
安玉清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最前面的那个护院身前,躬身施了一礼,“展护院,此事重大,玉清就拜托你了。”
“哎,大、大小姐,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此事是我们这些护院办事不利,救回二小姐是我们分内之事,哪能让您……”那展护院手足无措道,赶紧拍着胸脯做保证,“大小姐,您放心,这事,就算拼了我老展的性命,也要把二小姐给救回来!”
展护院带着其他几个护院走了,他是安府的护院头子,待将所有护院召集到一起后,才面色不善地当众指着那几个失职的护院道:“大小姐平常待咱们不薄,即便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大小姐也没有处罚你们。大小姐仁义宽厚,可是咱们大老爷们也得知恩图报,所以救回二小姐这件事,每个人都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去办。特别是你们几个,若是找不回人来,你们还有脸待在安府吗?”
这一番话,说得那几个护院尽皆一脸的羞愧,恨不得立马生出十二双腿去把人找回来。
“好了,现在分人,一半人守家,另一半人等天亮后立马出去找人。无论守家的,还是在外的,一旦有任何消息,立马来报……”
另一边,安玉清拳头攥得发白,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过了好一会后,才长长吁出一口气。
旁边丫鬟柳儿见了很是心疼,“大小姐,要不您去休息一会吧?”
安玉清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时候哪能睡得着?”
心内也在思量对方为什么会绑架安玉可,又是图谋什么。
及至后半夜,隔壁的商红娘来访,说沈慕到现在都还未归。
“我家公子该不会也被贼人掳去了吧?”商红娘红着眼。
“妹妹莫急,”安玉清满脸的歉意,“一会天亮后,我立马去求见知州大人,想来知州大人肯定会立马派人搜寻。”
夜来萧知州就得了禀报,说安家二小姐被绑了,可是等安玉清与他见了面后,才知道沈慕竟然也丢了。
“肯定是救人不成反被绑了,”萧德道,朝旁边的一个差役道,“快去把吴捕头叫来!”
没多久,捕头吴泽三被招来,在被萧德狠狠一番训斥后,赶紧领人去搜寻去了。只是尽管知道那辆马车出了南城门,可是一出城门,就天大地大随处可去了,人海茫茫,该如何去找?
……
“人海茫茫,该如何寻找?”
有如此困惑的不止吴泽三,墨香书局内,李世杰、萧文山、贾善才、朱氏兄弟、寒山皆在,皆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身边能派出去的只有那几个小厮,府里的人我哪敢动用,毕竟我现在还不是家主……”
“我也是啊……”萧文山苦恼道,“我去见了大伯,他已经派吴捕头去找了,并限他三日破案,只是我私下与吴捕头碰了次面,他也是一筹莫展。不过,他也说了,既然是绑了人离去,那就肯定是有所求,绑匪那边定然会派人往安府递话的。”
“只是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官府是官府,多条路径总是好的……”贾善才道。
“目前,我们所缺少的不过是人手,报童虽才十二三岁,所起的作用不是很大,但是还是能让他们在城里面留意打听下的,这样危险也小,而且也不怎么引人注意。另外就是需要一些人手到城外去找了,大家可别忘了,汤包店那边,可是还有一两百人呢……”寒山道。
“对啊!怎就忘了那边呢?”
众人一喜,于是立马往汤包店赶。
到了店里,一见店内就只有寥寥几个妇人小姑娘在,一问,才知都出去找人去了。
原来昨夜商红娘在去过安府后,便又来了汤包店,此时张四德爷俩也已经从外面游玩过回来,商红娘将此事一说,皆都慌了神。
可是又不能一家一家的将工人全都招来,即便招来,这大晚上的这么多人出城搜寻也不安全啊,无奈只能等到天亮,工人都来了,张四德大手一挥,将那一百五十个汉子全给撒出去找人了。
安玉清从府衙出来后,一眼便看到了等候在外的随身丫鬟柳儿,此刻那柳儿正焦急地走来走去,一见安玉清,便奔过来,“不好了,大小姐!”
安玉清心一提,“怎么了柳儿,难道是年公子不肯帮忙?”
“不是,”柳儿急道,“奴婢去了之后,客栈的掌柜说,昨日一早年公子就走了。”
“啊?”安玉清一惊,“走得这么急?”
“是啊,奴婢当时也这么问来着,那掌柜的说,好像是年公子家里有事,就急急回京了。掌柜的也不敢多问,还是结账的时候,年公子的护卫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喔,”安玉清眉头蹙了起来。
她没法,便带着柳儿坐着马车回了家,如此心急如焚地等着,直到掌灯时分,外出的护院都回来了,然而似乎并没有什么好消息带来。
“好了,都回去歇息吧!”安玉清颓然摆手。
正说着,忽然一个护院提了个八九岁的男童急匆匆地进来,“大小姐,有情况!”
那男童被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