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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安玉清露出一丝羞愧,“孙女儿不是怕您累着嘛……”
“我倒不打紧,年纪大了,指不定哪天就去了,去之前能为你们再做点事……”
“爷爷……”安玉清眼眶通红。
安老爷子微微一笑,“好了,不说这了,说正事吧,现在情况如何了?”
安玉清为难地摇头,“不管是官府,还是我派出去的人,都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带回来。只有刚刚,看门的护院抓了个孩子过来,是来送信的……”
“信呢?”
安玉清便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递过来,安老爷子拿在眼前,靠近了烛光瞅了瞅,一脸的迷茫,“你爹留下的账册……”他念叨好一会,才怅然一叹道:“这事似乎不简单啊……”
“爷爷也不知道吗?”
安老爷子摇头,“自你爹掌管家中生意以来,我就很少过问了,而且你爹又是猝死,我们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哪知道什么遗留的账册。”
“这就奇怪了……”安玉清皱眉,过了好一会,终于还是捉摸不定地道:“爷爷,您说,我爹娘当初遇难,会不会与这账册有关?”
安老爷子沉默,当年大儿子和大儿媳遭到山贼迫害之时,他就觉得有些奇怪,那条路是经常走得,从未听闻有山贼出没,但是那次就偏偏有了山贼,不但劫财,还害了人命。
后来他常思量此事,可到底没有多余的线索,便也只能满怀疑窦地放下。及至今日看到这封索要账册的信,内心的疑窦便一下子放大了数倍,像是一团疑云,瞬间笼罩了他。
他总觉得,有阴谋在逼近。
“那咱们怎么办,若是拿不出账册交给对方,只怕玉可……”安玉清一脸凄楚。
“莫急,拿不出账册,玉可才有命在,若是真拿出了账册,玉可只怕就再难回来了……”安老太爷劝慰道。
安玉清闻言,身体不由一颤。
屋外忽然传来“轰”的一声炸响,是雷!
“打雷了,要下雨了,这天可真是怪。”安老太爷望着窗外,呢喃道:“那就让你三叔回绵州祖宅去吧。明天……明天就让他走。”
……
“打雷啦,下雨啦,收衣裳啦!”
没多久,门外冲进来一个人影,眼里全是血色,对着沈慕就拳打脚踢,“让你鬼叫!让你鬼叫!让你骗俺!让你骗俺……”
是老头的那个傻儿子!
“打死你,打死你……”
如此又狠狠踢了好几脚,他终于停了下来,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还敢不敢鬼叫?再乱叫俺还打你!”
转头去看安玉可,一脸的垂涎,“俺娘说了,过两天就让你给俺当媳妇,再给俺生一窝崽……嘿嘿……嘿嘿……”
吓得安玉可赶紧往墙角躲。
傻儿子又瞪了沈慕一眼,终于转过身,要走。
浑然没注意到身后的沈慕竟然缓缓站了起来,他左手捡起床上的那个破布枕头,缓缓靠上来,猛然从后捂住那傻儿子的口鼻,右手却是一片碎碗片,直接抹上了傻儿子的喉管,来回划拉两下,霎时鲜血喷涌出来,噗地飙射在对面的墙壁和地面上。
安玉可吓傻了,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等到看见鲜血淋漓的场面,蓦地脸色苍白一片,却还使劲咬紧了嘴唇,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以至于嘴唇都咬破了,沁出了血丝。
她记得傍晚时分,当沈慕大吐特吐之后与她说的话,让她晚上无论见到什么可怕的事情,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她当时虽疑惑,但见对方神色郑重严肃,便知应是大事,点着头答应了,只是任她如何猜想,也没想到竟会是如此惊悚的画面。
以至于她不敢再看,赶紧闭紧了眼,将脑袋埋在了腿里,身上却兀自颤抖个不停。
某一刻,冷风从窗口缝隙吹进来,豆苗大小的灯光急剧地晃动了几下,竟然熄灭了,这时候屋外哗地亮起一道闪电,像是银蛇电舞,刹那照亮了室内外,然后便是“轰”的一声雷响,安玉可抬起的头颅看到有个身影靠着墙壁坐着,在大口喘着粗气以平缓躁动的情绪。
“你……没事吧?”安玉可小心着问。
“没事,死不了……”沈慕宽慰地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但在衣衫上沾染到的血迹衬托下,竟显得有些狰狞,使得安玉可眉心不由跳了跳。
沈慕走过来,为她解手上和脚上的绳索。
离得近了,安玉可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很刺鼻。
他只是个书生啊,他怎么就敢……就敢杀人……
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摸了摸安玉可的额头,“对不起,吓到你了……”
抬起头来的安玉可,摇了摇头,眼睛很明亮。
“你在这等着……”
“我怕……”
沈慕迟疑一下,“你到门口来,这里有风,血腥味没那么浓……”
于是牵着安玉可冰凉的小手来到门口,将她按了下去,“蹲好,别发出声音……”
他蹑手蹑脚地出得门来,雨已经下了起来,越来越大,霎时变成了瓢泼大雨。他看到门边有个拳头粗的木棍,拿起来,在手里掂了掂,往灯光处走去。
那里是厨房!
第55章 雨夜 闪电 杀人(下)()
当啷一声,一个身影侧倒,沈慕丢了手中木棍,将脑袋流血的尸体投进米缸中,又拿盖子盖好。
掀开蒸笼,里面是冒着热气的馒头。
他拿出一个尝了尝,不是很熟,但还是强忍着吃了下去,整个白天就吃了碗稀粥,还被恶心地都吐了出来,再经过这一会的忙活,可谓身乏力弱。
又从水缸里舀了瓢水出来,找到盐罐,撒了些盐进去,然后喝下。
定了定神,看到砧板上有把菜刀,便拿在手里。
堂屋那里亮着灯,他摸过去,透过窗纸的缝隙看到里屋床上有个人在呼呼大睡,发出很大的呼噜声。
沈慕蹑手蹑脚摸到床边,来不及多看,挥起菜刀就朝那人脖颈砍去,兴许是听到了风声,那人鼾声顿止,刷地睁开了眼来,可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菜刀就已经割破了喉咙,霎时鲜血噗地飙射出来,溅到半空中,又落下来,将床上都喷得一片血红。
那人喉咙间发出嗬嗬的声音,对外涌出一股一股的鲜血,原来是喉管被割断了,想说话说不出来。
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后眼神就开始涣散。
这时候沈慕才有空就着微弱的烛光打量,看清面容后,不由就是一阵恶心,是那个叫“阿明”的死变态。
想起自己曾被这死变态迷晕,还倒在他的怀里,就是一阵恶寒,颤抖着身体,扑上去用木棍照着头脑又是狠狠锤了几棍。
这一通忙完,虚弱的感觉又涌上来,不由伸手扶了扶额头。
捡起刀棍,想了想,又放下,摸到隔壁房间,将蹲在门边瑟瑟发抖的安玉可抱起来,拍着她的肩膀和后背抚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这时候安玉可才终于忍不住开始嘤嘤啜泣起来。
过了一会,沈慕将她拉到厨房,那安玉可也任由他拉着,进了厨房后,沈慕先是清洗了下手上身上的血迹,然后才掀开蒸笼,将它拿到一边,从中拿了两个馒头给安玉可吃,又舀了瓢水,加了盐,让她喝下去。
安玉可并不反抗,相反的,很是顺从地配合,吃一口馒头,喝一口水。
沈慕坐在灶台下,也一声不吭地吃东西,又饿又乏。
“这次回去后一定要好好锻炼下身体了……”
“我们不逃吗?”安玉可问。
“嗯,逃,等会。先吃点东西,不然跑都跑不动……”沈慕朝她慰藉似的一笑。
“嗯。”安玉可点了下小脑袋,竟是异常地乖巧。
如此倒出乎沈慕意料,想了想又释然,此刻自己是她唯一的依靠,凭她一个小姑娘的力量,外面又是疾风骤雨的,她一个人很难逃脱,想来心里应该也是很怕自己撇下她的。
吃完后,沈慕站起来,“你把锅里馒头带上几个。我去隔壁找找,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东西。”
安玉可便开始拿锅里的馒头,没地方放,想了想,竟将馒头塞到了怀里,连塞了五六个,塞完一看,胸部鼓鼓囊囊的,脸色便微微红了红。
这边,沈慕在里屋发现一把刀,应该是那个叫阿明的,抽开一看,明晃晃的刀光,显然很锋利,便在手里拿了,去厨房找安玉可。安玉可有些羞红着脸不敢看他,沈慕一见她胸部鼓鼓的就明白了,敢情将馒头藏在了这里。
心里一笑,捞起门后的一把伞,就准备走。
这时候,忽然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还有隐隐的咒骂声,似乎在骂“鬼天气……”
是那个老头!
沈慕一把拉了安玉可,两人藏在门后,这时瞥见手边的桌上有个面盆,心里便有了计较。
随着脚步的临近,沈慕的心剧烈跳动起来,刀早就抽了出来,紧紧攥在手里,手心里微微沁出了细汗。
那老头嘀嘀咕咕着咒骂,兴许是又冷又饿的缘故,直接往厨房走了来,他在门口的廊檐停下,放下了怀里的一个盒子,然后便摘下斗笠,脱蓑衣,分别挂在墙上的木钉上,然后重新抱起盒子走进来。
他进来后,竟然没看到人,不由地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声,“死老太婆,你死哪去了?”
然而,竟没有回应。
他楞了一下,就在这时,沈慕暴跳而起,一刀朝那老头后背劈去。老头听到背后传来风声,但距离太近,根本躲不及,只得就势向前一滚,但后背已然有剧痛传来,竟被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沈慕欲劈第二刀的时候,那老头已经忍痛站了起来,面容冷峻地对着他,手腕里掣了把匕首。
看清偷袭之人,不由瞳孔一缩,坏了,竟然让他逃出来了!
这时候还没听到老太婆的回应,他心内已然升起不好的预感,“你把他们娘俩怎样了?”
沈慕暗道可惜,竟没一刀结果了他,此时见他询问,便嘿嘿冷笑道:“你觉得呢?”
果然……老头心下凄然。
那老太婆虽然丑了点,也不是结发夫妻,但朝夕相伴了几十年,多少有了些感情。而那个傻儿子虽然脑子有问题,可再怎么不好,也是他的种。他如今年岁已高,再想生育已是极难,猛然被断子绝孙了,自然心中怒气横生。
后背痛苦难当,显然伤得不轻,老头空着的左手往后一抹,定睛一看,满手的血。这时候对方自然是不可能给他时间让他包扎伤口的。
“你竟然敢杀了他们,说不得老汉便只有杀了你,为他们报仇了!”老头阴阴一笑,嗜血的眸子中充满了愤怒,跨步便冲了上来。
刚冲两步,就见一蓬白灰当头撒了过来。
不好,眯到眼了!他心内大叫。
伸舌头尝了尝,是面粉,还好还好!
这时候又听得破空声直扑而来,便迷蒙着眼用匕首挡了对方的刀,但还是被刀上传来的力量震得手臂一麻,心内只微一思忖,便知此时只能退走,若是继续耗下去,他只怕很难走掉了。
只是对面那年轻人完全是一副得势不饶人的架势,像疯子一般,毫无章法地冲他左劈右砍。
刀声呼啸,不容他多想,便朝门前一滚,避开这一刀,然而动作剧烈,后背的伤口牵扯得动作慢了半拍,右腿竟被一刀砍到。
当即啊的一声惨叫,但到底打猎多年,有着丰富的临战经验,这时候强忍着痛,手中匕首猛地一划,竟割在那年轻人的胳臂上,年轻人吃痛,右手不由一松,却趁机将刀从右手换到了左手,在老头肚子上用力一划,将他的肚子给切了好大一条口子,竟然可见内脏,鲜血噗嗤噗嗤地汹涌而出,同时年轻人向后一跳,闪离了老头的攻击范围。
老头顿时惨呼不止,低头一看,不由吓了一跳,那伤口足有五寸长,如此重伤之下,情知自己难以存活了,便想拉着年轻人一起死。
这时候,竟然看到门后有一双绣花鞋,情知是那个小姑娘,一咬牙,一发狠,竟然猛地站了起来,一拉木门,挥匕就刺。
沈慕一看,糟糕!
正要冲过去,接着就见一根木棍照着老头脑袋砰地砸下。
那老头脸上的阴笑还未结束就停止了,身体晃了几下,然后就见他额头上渐渐有几道血迹顺着眼睑、脸颊流下来,连脸上的面粉都冲开了些,显得狰狞可怖。然后砰地向后摔倒,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安玉可缩着脖子、闭着眼睛,还保持着双手握棍的姿势,及至听到这声“砰”响,才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来,一见那老头凄惨吓人的样子,啊呜一声,啪地丢掉手中木棍,朝沈慕扑来。
第56章 我当真了()
“呜呜呜,我杀人了……”
“我杀人了……”
沈慕轻轻拍她的背,“没有没有……”
“我杀人了啦……”
“不是你杀的,是那老头自己撞上去的……”
“真的吗?”一张梨花带泪的小脸望上来。
“当然喽!那老头说自己会什么铁头功,非要证明给我看,便往你的木棍上撞来,结果竟然死了,可见他说的都是假话,所以说啊,做人呐,还是像我这样诚实点好……”
“哦……”
感觉到一只大手在自己后背摩挲,摩啊摩的,身上便忍不住有些酥麻战栗,这才想起两人的举动似乎有些过于亲昵,便红着脸退开。
“我们、好像……该走了吧?”安玉可娇羞地不敢抬起头,像只小鹌鹑。
“哦?是吗?”沈慕反问,内心却有些小得意,刚刚竟然摸到了一个绳结。而胸前也感受到柔软,但不可能那么大的,应该是那些馒头。
这时候胳膊一动,便感觉到疼痛了,让他不由发出“嘶”的一声,咧开了嘴。
安玉可凑过来,看了看伤口,眼又红了,“很疼吗?怎么办?”
“没事,血已经不怎么流了。”
安玉可想了想,从袖子里抽出一条丝帕,便要给沈慕绑上。
“等下。”
沈慕走到那灶台前,将蒸笼搬到一边,在那锅底有些开水,便将丝帕在里面浸了浸,开始清洗伤口,登时剧痛袭来,见沈慕那缩脖子龇牙咧嘴的样子,安玉可就有些打颤,心内的愧疚更甚了。
好不容易清洗完伤口,沈慕便用丝帕将伤口绑了。
这才重新捡起地上那把刀,在腰间挂了。到得门外,见雨渐渐小了,想了想,重新返回厨房,找到了一坛油,啪地丢在了柴堆上,又点燃了个火把丢上去,霎时火苗乱窜。
他又捡起门边的伞,撑了,遮着自己和安玉可,选了个方向,缓缓前行。
那房屋全是木头和茅草垒制的,即便有着淅淅沥沥的细雨,但也无法阻挡剧烈的火焰。于是便见在熊熊火光烈焰烧天的背景下,一高一低两个人影撑着伞,越走越远,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声。
“这样没事吗?不会把整座山都烧了吧?“
“不会,还下着雨呢……”
“真没事?万一烧到那些小动物也不好啊……”
“那不正好?我们可以吃烤兔子、烤蛇啊、烤蝎子了……”
“咦,才不要……”嫌弃的声音,“你口味真重……”
“哈,说来,我还确实吃过红烧兔子和蛇羹呢,那味道可是真赞,有空带你尝一尝……”
“不要吃不要吃……小兔子那么可爱……”小脑袋左右摇晃,过会,又忧心忡忡地问:“你的伤口还流血吗?”
“早就不流了,不信你看……”
胳臂伸过来,尽管丝帕上还有些被浸透的殷红,但血确实是不流了,她便放下心来。
“你刚刚可真勇敢呢……”
“呵呵,是不是觉得我很英明神武,所以想要以身相许?”
“切……你真不要脸……”羞赧……
……
“公子,您来啦?”一个打着灯笼披着蓑衣的身影站起来。
“怎么在山上?”不满的声音。
“那老头以前可是当过山贼的,怕了,狡兔还三窟呢,大概觉着山上好逃跑吧?”
“呵……”不屑的嗤笑。
“公子,天黑路滑,您当心点,要不我搀着您?”
“不用……”退开一步,面向身后,“你俩一个在这守着马,一个跟我走。”
“是,公子!”另外两人欣然领命。
灯笼比那公子要侧前半个身子,为他照亮路径。
那公子自个打了把伞,皱眉走着,走了几步差点跌倒,于是便心情很不好地咒骂两句。
那灯笼蓑衣人便在旁赔笑。
“你们仔细再看着几日吧,安府那边说了,东西在绵州祖宅,明日便差人去取,大概二十余日便可回返。”
“这……公子,这该不会是缓兵之计吧?”
“有可能呐……”
“那怎办?迟则生变啊!”
“是啊……”那公子惆怅地叹息一声,“明天你就派人送一缕安二小姐的头发去吧!”
“是,公子放心。”
“对了,这事完后,那老头也不能留了。”
“是,那老头,还有他那丑媳妇、傻儿子,事后小人一定让他们一家在地府团聚。”
“收尾干净点,那老头虽然老了,但也是心狠手辣之辈,你们要留心……可别像前几年的事那样,竟冒出了个尾巴出来,以为万事大吉了,谁知道竟然还有账册的存在……”
“是是是,公子放心,小人一定办得牢靠!”
如此一边发布着命令,一边一叠声地应承着,这已是后半夜了,滂沱大雨也渐渐小了起来。在一块大石边,那公子扶着棵树歇息了一会,这时雨彻底停了,一群人便又接着上山,又过了一刻钟后,他们转过一个山坳的时候,前面亮起了火光。
那灯笼蓑衣人脸上先是露出诧异的神色,随之就变得惊恐,“公子、似乎……似乎出事了啊!”
那公子也看到了,脸色霎时变得凝重起来,皱眉催促道:“快,快过去看看!”
那蓑衣人便往前奔,奔了几步又回来,将手中灯笼交与另一个汉子,自己这才又慌忙朝那火光处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去。
木屋已经烧塌,只有一两根